湛青雙手抱胸,一雙炯炯黑眸俯視著一張芙蓉嬌靨,一瞬也不瞬。
洪小妞睡得香甜,渾然不知有男人在身側,他不禁蹙著眉,顯得氣怒。這丫頭想行走江湖還早得很,一點警覺性也沒有!
他不住低頭抱怨,嘆口氣,瞧著她安詳的睡顏,總算放下心中的石頭。
也不知自己中了什麼邪?明明該要很高興擺月兌了這惱人的妻子,但是當知道她竟不知死活的要代他出席比武大會時,他就笑不出來了,也發覺自己是真心為她擔憂,不單單只因為她是他名義上的妻子,而是那種不知她在何處悵然若失的感覺。
真是奇妙,她若好端端的在窯子里尋歡,他雖氣惱,至少還知道她人在哪里,哪像這回,她只捎了個信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還說什麼要去參加他不屑的狗屁比武大會,讓他緊張得要死,十萬火急的一路趕來,就怕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闖出什麼禍來。
「唉,莫非我真是上輩子做了什麼缺德事,還是欠了你的債沒還,這世要你這般來折騰我?」他對著她的睡容喃喃自語。
「啊!你追來了?」睡夢中听到耳邊的低語聲,洪小妞還以為是听錯了,眨了眨睫毛,一睜眼就看見不該看見的人,登時嚇得清醒了。
她馬上縮身,心虛的躲回被子里。糟了,怎麼讓他逮著了?
「別躲了,不濟事的。」他無奈的說,索性蹺起二郎腿等她自己探出頭來。
她不甘心的拉下覆在臉上的被子。「好嘛,我錯了,不該撿了你的帖子冒名頂替,但是你也不用追來啊,等我奪得武林盟主的寶座之後,自會風風光光回去找你的。」
湛青冷笑。「你確定你頂了我的名字就能奪得武林盟主的頭餃?」真是天真的丫頭。
他搖頭不已。
「當然,我好歹跟著師父也練了多年的武功,應該稍有所成,可與當世高手較量較量。」
他笑得更加無力。「你說的師父,除了毛威龍他爹毛煞天外,可還有別人?」
她瞪大眼的瞧著他,仿彿他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當然沒有,一人不從二師的道理我還懂。」
「是嗎?那麼我可以告訴你,就算你再練個三十年,還是不夠格參加什麼比武大會的。」他不屑的直接潑她冷水。
「你!」她氣得磨牙。「哼,你少瞧不起人,就算我再不濟,也總比你沒膽的好。」她反唇相稽。
「我怎麼沒膽了?」他不爽的問。
「要我拆穿你嗎?哼,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張帖子壓根不是寄給你的,你不過是湊巧與劍龍同名,否則以你那只會寄人籬下討食的窮酸伎倆,哪能跟江湖名人相比?」
他愕然。敢情她認為冒名的人是他?還一副瞧不起自家丈夫的模樣。
這時是否要怪毛氏父女將他毀謗得太徹底?湛青真是哭笑不得了。
「你認為我不是劍龍?」
「當然,若是,收到帖子就該歡欣鼓舞的整裝前去參加大會,哪會一聲不響的擱進衣襟里,表現得一點也不在意。」
「我是對這場狗屁比武沒興趣,但不表示我就不是劍龍。」他氣結的說。
「喔,你的意思是,你真的就是帖里所說的劍龍?」她一臉的懷疑。
「廢話!」他幾乎是用吼的。這丫頭沒把他逼瘋大概不甘心吧。
洪小妞驀然奸笑。「你沒騙我,你真的是武功卓越的劍龍?」
湛青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好嘛,好嘛,我相信你就是。」她忙陪笑。「既然你就是名人劍龍,那麼我這個做妻子的也與有榮焉了。」
「虧你還知道你已為人妻!」他忍不住譏諷。
她心虛的吐吐舌。
他見了更有氣,開始恢復他大男人的本色訓起妻來。
「你有見過哪家的妻子一天到晚偷錢泡窯子的嗎?有听過哪家的小娘子一聲不響就離家失蹤的嗎?」他光火的數落。
她左搔搔脖子右搔搔大腿的,就是不敢瞧他。
見她總算有點認錯的樣子了,他這才稍微按捺下火氣又說︰「咱們明天就回裘莊。」他做了決定。
「這可不成,再過三個月就是比武大會,這時候咱們應該要趕緊進京去打探敵情,怎麼可以離開?」她立即忘了被訓的事,又哇哇叫了起來。
「你還想參加比武?」他呼吸加重,剛壓下的怒火轉眼又要升起。
「這是自然。」她理所當然的點頭。
他剛才說了半天,這丫頭難道沒听懂半句嗎?「我說回去,咱們不參加這個狗屁比武大會,你、听、明、白、了、嗎?」他這回一字一字咬牙說道,她若敢再違拗,他就——
「我要去!」他還沒想到要怎麼對付她,這丫頭就已然與他作對了。
「你!」英雄氣短,英雄氣短,他盡量平復怒氣,不然可要發生家暴事件了。「好,那你告訴我,以你那三腳貓功夫,拿什麼去與人家比武?」他努力平心靜氣的問。
「我沒有要跟人家比武啊,要參加比武的人是你!」
「什麼?」他錯愕。
「是你說我不夠格的,所以當然由你去參加,再說我又不是真的劍龍,既然真的劍龍來了,又是我的丈夫,當然得上場將敵手打得落花流水,奪得寶座後,與他的新婚妻子——我,共享榮華富貴!」她如意算盤早打好了,就這麼辦。
湛青呆愣了一會。「不成!我不會參加這場比武的。」他搖頭斷然拒絕。
「為什麼?」她不甘心的追問。
「理由很簡單,我對武林盟主的頭餃沒有興趣,所以你最好也打消這個念頭,我不會參加的。」他斬釘截鐵的說。
「你若不參加,那……那我也不回去。」她干脆用耍賴這招。
「你!」他氣惱的瞪著她,沒想到她這麼拗。
「既然你不參加,那麼我就照原計晝冒你的名前去,你也知道我的武功不濟,出賽前又要簽下什麼切結書,萬一我有個什麼意外,你就為我收尸吧,反正你是被逼婚的,我死了你正好再婚,娶個你真正喜歡的姑娘。」
「不許胡說。」他拉下臉來,表情霎時陰陰沉沉的,大有風雨欲來的味道。
洪小妞還真有些心驚。結婚幾日來,她還沒見過他這麼肅穆的面容。
她忸怩的不敢再瞧向他。
「你非要得到這武林盟主的頭餃不可?」他聲音異常低沉的問,似乎有動搖的意味。
「嗯,我六歲就失了雙親,是師父瞧我流落街頭可憐,才把我撿來養大的,不過我一直記得爹娘生前說過的話,他們要我別以女兒身自我設限,將來要成就女人所不能成就的事,這些話我一直身體力行著,沒一日敢忘,這會能參加比武大會,正是我出人頭地的機會。
「不過我有自知之明,我一定不是那群高手的對手,但是你不一樣,是高手中的高手,若能贏得盟主寶座,屆時我雖不是武林盟主,可也是盟主夫人一個,一樣風光,爹娘地下有知也會感到欣慰的。」她還眨出兩滴眼淚。
他眯起俊眼盯著她姣好的仙姿容顏,評佔著她所說的話,半晌後點頭。「好,我參加。」
「真的?」她瞬間大喜。
「你先別高興得太早,我有一個條件,若你答應了我才參加。」
「什麼條件?」她心急的問。
「你要成為武林盟主的夫人可以,但是今後你不得再上窯子尋歡作樂,也不得在我面前隨便吃其他姑娘的豆腐。」他抿嘴說出條件。
「這個嘛……實在有點強人所難。」要她三天不吃飯可以,要她三天不找姑娘尋歡,倒有點為難她了。
「不要拉倒!」湛青眉毛挑得老高。敢情她父母臨終前要她別以女兒身自我設限,就是要她變性成為男子?最好成天泡在女人堆里,死都不用出來了!哼!
他總算知道她這癖好從何而來了,就是受她雙親所害!
「等……等等。」她慌張的說。
「嗯?」他臭著臉瞧她。
洪小妞咽了咽口水。「我……這個……偶爾去一下窯子也不成?」她試探的討價還價。
「不成!」
「那沒事與府里女婢玩親親應該不礙事吧?」
「你說呢?」他皮笑肉不笑的反問。
這回他是吃了秤坨鐵了心,非要她戒掉這個壞習慣不可。
「呵呵呵……這麼嚴苛,不好吧?」她打算打迷糊戰瞎混過去。
「呵呵呵……咱們明天就回裘莊。」他學她傻笑後變臉說。
「不不不,好嘛,我答應你不上窯子,不向姑娘伸咸豬手,這總成了吧!」怕他真的打道回府,她忙不迭答應。
「嗯,你不反悔?」他馬上滿意的笑問。
「不反悔。」她搖頭如博浪鼓。
「很好,那這事咱們就說定了,你等著三個月後成為武林盟主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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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湛……相公啊!」洪小妞先是要直呼湛青名諱,但接收到他警告的眼神後,趕忙小心乖巧的改口喚聲相公。她可是已被耳提面命,若要他乖乖出戰,最好唯夫命是從,而且從今而後對他的話不得有一絲違逆,她已誠心受教……呃,「暫時」對自家夫君不會有所忤逆的。
「嗯,什麼事啊,娘子?」他十分滿意她這幾天的表現,簡直可以用乖巧听話來形容。
「相公,你領我來這兒做什麼?咱們不是應該要在京城隨便找間客棧暫住,等著三個月後的比武嗎?」她站在一棟華麗的豪宅門前,有些不解。
「都回到京城了,不住自己家住客棧做什麼?」
「什麼?你的意思是……這大宅子是你的?」她愕然。
她注意過了,這宅子雖然不如裘莊廣闊,但位于天子腳下,而且還坐落在京城最熱鬧的區域.可見此宅價值連城,而他居然擁有這麼大片的產業,真的假的啊?
「不是我的宅子,是咱們倆的。」他笑著點頭更正。好久沒回來了,又沒事先通知,伊總管見到他該會嚇一跳才是。
「可是,師父說你是一窮二白的窮酸公子,是要蒙裘莊施舍才能溫飽的人,怎麼會有這麼一大棟宅子在這里?相公,咱們成了婚就是夫妻了,我不會笑你窮的,你也別對我吹牛了。」她好心的勸說。
湛青無奈的翻白眼。真想殺了毛氏父女,這兩個整人鬼。「你先別管我是不是吹牛,只管大搖大擺的進去,瞧會不會有人趕你出來?」
「咦?真要進去?」洪小妞不放心的問。
他不耐煩的催促,「還不進去,你又要違逆我了?」
「好嘛,進去就進去。」她像做小偷似的東張西望,一度還打算爬牆進去,讓他好氣又好笑的給抓下牆,硬是揪著她的後衣領,把她給拎進門。
一進門,就熟門熟路的,一路上見到他的僕役更是無不驚喜的呼喚他一聲「少爺」。
他說的是真的?
「少爺!」听聞湛青回府,湛府總管伊馨伶在他拎著洪小妞進廳後,直奔他面前,表情甚是興奮。
「伊總管,我回來了。」一見她,他微笑的打聲招呼。
「太好了,您已一年沒進家門了。」她簡直喜出望外,盼了好久,少爺總算回來了。
「是嗎?時間過得真快,府里一切都還好吧?」他淡然問。
「很好。」她火速的回答。
「嗯,有你打理,我自然很放心。」他笑著點頭。
「少爺,這位是?」伊馨伶終于注意到他手里拎著的小雞。
只瞧洪小妞模樣狼狽地教他輕松的拎著走。奇怪,這人是誰?
「喔,她是我娘子,洪小妞。」他輕輕一扔,將洪小妞扔進廳堂中最舒適的一張太師椅上。
「少爺的娘子?」她驚呼。「少爺您娶親了?可他是個公子不是嗎?」震驚過後,她細瞧起一身男子裝扮的洪小妞。
「是啊,大美人,我是個公子,你長得可真是漂亮.」洪小妞輕浮的跳到她跟前,發現她細皮女敕肉的,而且模樣艷麗,活月兌月兌就是個少見的大美人。想不到湛青府里還藏著這樣一個尤物,這下她在這里就有趣多了。
一只咸豬手搓啊搓的就要爬上人家的小手……
「洪小妞。」
這一既低且輕的聲音立刻讓她的手在空中震了下。糟了!老毛病又犯了。「這個……我……只是想與她握個手,第一次見面嘛!總是……禮貌,禮貌!」在他殺人的目光下,她用力吞回口水,干笑沒趣的低下頭。還是忍忍吧!
「他……」伊馨伶依然認為洪小妞是男子,只是愕然于她奇怪的舉止,也詫異于少爺近乎吃醋的表情。
「伊總管,我正式向你介縉,她,洪小妞,是我剛過門的娘子,是如假包換的女子,你通知府里眾人,就說要他們有空都來見見少夫人。」他將洪小妞拉至跟前,正式宣告她的身分。
「她真的是女的?」伊馨伶臉色瞬息萬變,低下頭,呼吸急促起來。
他一年不見,一回來競帶回了個新夫人!
「沒錯,這次回京城可能要住上幾個月,等比武大會結束咱們就會離開了。」湛青交代。
「您是說,您要參加比武大會?」她再次震驚。
「嗯,沒辦法,這是小妞的要求。」他輕笑的看向已經打起瞌睡來的妻子。
連打瞌睡的模樣都可愛得緊。湛青露出了溫柔的笑靨。最近也不知怎麼著,只要一看見她嬌憨的姿態,就覺得賞心悅目,尤其只要見她乖乖不惹事時的表情︰心頭更是不由得心花怒放起來。
「少夫人的要求?您听少夫人的?」她更加驚愕了。
「呃……這是她的心願。」他勉強說。
「可是——」
「不要說了。」他瞧向已然不知睡到第幾殿的洪小妞,眼看她的頭點得要敲到桌上了。「我先帶她回房,有什麼話以後再說。」他朝伊總管說完後,及時抱起睡得差點吻向茶幾的妻子,一臉的溫柔甜蜜。
伊馨伶絞著手,滿是錯愕輿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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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家夫婿大床上舒服醒來的第二天,洪小妞吃飽喝足,伸了個大懶腰,斜眼瞧見一抹身影由她面前輕盈而去,她雙眼晶亮。
「喲,美女上哪?」腳下不由得跟了上去。她已經知道這位美女就是湛青府里的總管,有這麼美的總管,湛青真是幸福喔。
伊馨伶皺眉。身後的人為什麼鬼鬼祟祟,而且露出令人起雞皮疙瘩的貪婪相?這位少夫人究竟有什麼毛病?
難道是自己哪里不對勁?衣服沒整好嗎?還是頭發亂了?她停下腳步來仔細檢查自己儀容。
一見她停下腳步,洪小妞立即趨前。「美人,你忙什麼呢?」模樣輕浮得很。
「少夫人?」瞧這表情,這女人怪得緊。「你……做什麼?」她心驚的發現洪小妞正在模她的臀部。
「我只是瞧你這小實在……呃,沒有!我瞧你這里髒了,我……我幫你弄干淨!」斜眼瞧見湛青不知何時出現在身旁,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她那雙不規矩的手,她立即像燙著似的火速收回手,並且僵笑的說。
要命,怎麼又教他撞見?
他一陣冷笑。「是嗎?不是狗改不了吃屎?」他惱怒不已,考慮要不要把她的手剁了算了。
「我……這個……」她滿臉心虛,冒著冷汗呢。
「什麼東西狗改不了吃屎?」伊馨伶不解的問。
「沒什麼,以後少跟少夫人接觸,沒事盡量別在她面前晃……嗯,我瞧你還是盡量跟在我身邊,省得麻煩。」他心下盤算著,以後這府里不再聘請姑娘幫佣,既有的女婢也得考慮是否解聘另聘男子入府了。他越想越氣,別人家裁撤府里具美色的丫鬟是為了防男主人偷吃,而他竟是悲慘的擔心妻子會不軌,簡直令人氣虛。
「盡量跟在你身邊?」她心頭小小震撼了下。少爺要她多跟在他身邊,這是前所未有的要求,而且還是在新夫人面前說,這表示著什麼呢?
想起昨夜少爺並沒有與少夫人同房,難道……
她臉色泛紅。少爺終于注意到她了嗎?
「嗯,以後除非有我在場,你不要單獨與少夫人見面。」他瞧見洪小妞還是一臉色相,惱得補上這句。
伊馨伶喜上眉梢。少爺這是怕新夫人會吃她的醋而欺負她,想將她帶在身邊就近保護嗎?想不到少爺竟對她這麼有心,這也不枉她這些年來盡心為他打理產業,一心就只等他倦鳥知返。
「這太過分了吧?」洪小妞立刻抗議。若是這樣,她還有什麼機會下手?
「我怎麼個過分法了?」他眯起眼,聲音陰陰森森的。
她立時驚得抖了下。「沒沒……沒有,你的要求不、不過分。」她囁嚅的說。怎麼回事?為了要他參加比武,她現在被他吃得死死的,只要一個眼神就足以讓她魂飛魄散,她成了懼夫族了!
「那就好。」他由牙縫里發出聲音,氣惱自己有如抓猴的小丈夫,不論何時何地無不繃緊神經謹防妻子偷吃!
「少爺,我明白了,以後我會盡量避開少夫人,也會多去找您商量府里的事情的。」伊馨伶羞赧的說。少爺對少夫人的態度明顯的很不滿,這就表示他根本不喜歡少夫人,反而對她特別的憐惜。
這之後——
少爺果然盯她盯得緊,無時無刻擔心她被吃味的少夫人欺負。
廳堂上,少夫人一接近她……
「咳咳……」少爺低咳。
書房里,由背後探出一顆小腦袋,貼著她的頸……
「小妞。」少爺又及時的現身。
餐桌上,一雙筷子無聲無息沿著桌沿就要夾上她端著碗的手……
「洪小妞。」少爺一聲低吼。
窄巷走道,尾隨她身後襲向前胸……
「洪小妞!」
湛青怒目,洪小妞嚇得全身發顫,一溜煙不見蹤影。
他氣急敗壞的趕上前揪住她的衣領。「還想往哪里去?」
「我……看風景去……呵呵呵!」她干笑以對。
「看女人胸前的風景吧?」他咬牙切齒的說。
「你別老盯著我嘛,我都沒法——」
「沒法什麼?我已忍無可忍,最後一次警告你,再狗改不了吃屎,當心我不去參加這個狗屎比武大會了!」他下最後通喋。
「啊!這怎麼成!你答應過我,怎能反悔?」她馬上大叫。
「怎麼不能反悔,你不也一再違背承諾?」
「可是我有遵守諾言,並沒有上窯子啊!」
他斜睨她。「除此之外,你這雙咸豬手在這府里有閑過嗎?」他譏諷的說。
「我……」她一臉的心虛。「可是我並沒有得逞啊,不全教你給抓包了?」
她還有臉講!
湛青氣炸了。「你說什麼?」朝她頭頂大吼。
她幾乎抱頭鼠竄。「對……對不起嘛!我下次不敢了!」
他大搖其頭,一副簡直想勒死她,不然自己咬舌自盡算了的表情!
一旁的伊馨伶張大著嘴,雖然早明白少爺對這個行為怪異的少夫人甚為不滿,
但是他們的對話內容,還是讓她錯愕連連。
「你要我以素行不良的罪名休了你嗎?」湛青忍不住說。
「你想休了我?」洪小妞愕然。
「如果你依然惡行不改,我是可以休了你的。」他嚴肅的說。
接著她忽然臉色蒼白。
「你怎麼了?」他緊張的扶住她的腰。
「相公,我好像生病了?全身發軟。」她果真軟綿綿的癱在他身上。
「你方才還生龍活虎的追著伊總管跑,怎麼這會就病了?」他大為緊張,橫腰抱起她就沖回房里。
伊馨伶沒注意到他的緊張神色,滿腦子只想著一件事,那就是少爺有意休了新婦,這回她知道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