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之上,又有人主動獻上香吻了。
兩片女敕唇,柔柔軟軟的當眾貼上了某人的薄唇。
眾人見怪不怪,紛紛別過臉,就當沒見到。
等到兩人的「狀況」解決了,眾人才開始听著他們的對話。
「又怎麼了?」男人回味著她的唇香問。
「後宮鬧鬼。」
「本官知道。」公孫謀淡漠以對。
「解決它!」
「怎麼解決?」他反問。
「我不管,解決它!」這男人無所不能,沒有什麼事到他手上解決不了的,她深信。
「……真要我出手?」
「您收了交易金了。」
他忽地臉色一凜。「既然要我解決,那解決的過程如何你不能干涉。」
「不就是除鬼嘛?難道您想殺人,還是殺鬼?」她不解的問。
「我答應你這回不殺人也不殺鬼。」他一臉詭譎。
「也不剁人手腳,殘害無辜?」鴛純水問個清楚,這家伙任性狡黠得很,說不定會想出什麼比鬼還可怕的事,來個以暴制暴、以鬼制鬼的法子。
「不會。」他承諾。
「那好,解決它!」
「有鬼啊──」煙美人再次驚惶失措。
夜半里她僅著單衣失聲尖叫的沖出寢房。
幾乎是跌跌撞撞逃命的來到庭中池邊,但是身著白衣的長發厲鬼似乎還是不放過她,伸出鬼魅的長指又想掐向她的脖子,她嚇得又傳出恐怖的尖叫聲,並且雙手死命的狂揮,就是不讓厲鬼接近她。「滾開!該死的東西,還不滾開!」
厲鬼身子一飄,竟由她身後伸指勒向她的脖子,她頓時臉面漲紅,呼吸困難,雙手在空中不斷的揮舞著眼看就要斷氣了。
「爺,真有鬼,您還不救人?」被強拉著躲在暗處的鴛純水心急的道。
就見公孫謀一臉看戲的興味,竟毫無動作,她氣結,打算自己起身救人,不過她才動了一下,身子就教他給抱捆在懷里。
「爺!」
「別急,再等一下。」
她氣得柳眉倒豎,想不到他是一個這麼狠心的人。「再等一下她就死了!」
「死不了的。」他悠哉的說。
「你!」她又想發火。
「你不是要我解決問題?」眼看壓不住這冒火的小娘子,他斜睨的問。
「眼見人要斷氣了,您是瞧著興奮歡喜吧,這叫解決問題?!」她不禁光火道。
「我是在解決問題啊。」他無奈的說,只不過從中自己找點樂子罷了,這可沒什麼不對!
「什麼?!」她幾乎要氣得跳腳了。
公孫謀嘆了口氣。「你不是答應我,過程你不干涉的?」他試著跟她「說理」。
「過程?這是過程?」她吃驚。
「不信,你再瞧瞧。」他眼神瞥向還在垂死掙扎的人。
鴛純水聞言望去,見到煙美人似乎被厲鬼玩弄著,一下勒緊她的脖子,一會又松開讓她吸點氣息,下一刻又如貓戲鼠般將她勒住,幾次下來煙美人已嚇到虛月兌。
「救……救……命啊……」
「我想你到地底下陪我……」鬼說話了。
她臉色慘白。「不要啊──」她哭號著。
「這後宮是屬于我的,你佔了我的地盤,我要你還給我……」厲鬼被長發披蓋住面容,聲音陰森恐怖分不出是男是女。
「地……地盤?」
「沒錯,你們這些可惡的女人,哪里不去偏偏要搶佔我的地方,我要殺了你們!」
「你也是‘後宮’的女人?」煙美人驚問。
「你說呢……」聲音越發陰冷。
她嚇得猛縮一陣。「不……不管你是誰,你已經死了,死人哪有跟活人搶地盤的道理?我、我不會被你嚇走的,大、大人……是屬于我的,只要大人重新再寵幸我,我就有當上公孫夫人的一天,到時候──」
「公孫夫人的位置不是早就被佔去了嗎?」厲鬼森冷冷的問。
「被佔去又如何?大人喜新厭舊,不久也會厭膩那賤人,所以只要我熬得住,這一切就都是我的了。」她發狠的說。
「你這麼有自信,大人厭膩了夫人之後還會看上你?」
「會……會的,我會使盡一切手段讓大人再上我的床……只要為大人生下一子,母憑子貴,我還是有翻身的機會的。」
「你死都不走,原來‘志向’這麼遠大啊?」厲鬼諷刺的說。
「這算什麼,反正回鄉也不過是嫁個普通人,我不甘心如此美妙的軀體去侍奉一個無用的人,我想母儀天下,我想大人專寵我一人!」
「這志向還不夠宏大嗎?你如此執迷不悟,貪心無度,留在這世上也是禍害,不如就跟著我到陰曹地府去做皇後吧。」厲鬼又伸出雙手,這回扼緊了她的脖子,再沒有松開戲弄的意思。
「啊!」
鴛純水驚叫起身,公孫謀無奈也只得跟著現身,不過手始終緊抓著她的手腕,時時小心注意著她的脈搏起伏,若起伏過速,他隨時準備動手點她的昏穴,讓她「冷靜」下來。
等到他們跑到煙美人的所在點,煙美人已奄奄一息的癱軟下來,這厲鬼一見公孫謀現身也松開手,恭謹的站立一旁等待下一個指示。
鴛純水見狀,恍然大悟。「大人,您認識這個厲鬼?」
他搖著羽扇,好戲正精采,中途被打斷,中間的飲恨無奈讓他不住搖首嘆息。「不僅本官認識,你也認識。」
「我也認識?」她更驚訝了。
「尚涌。」公孫謀出聲。
「大人。」尚涌立即拿下假發。
「是你!」她大為震驚,怎麼會?!
「夫人,屬下該死!」尚涌跪下。
「你怎麼……」她還是不敢相信。
「是我要他扮的。」公孫謀徐徐的道。
「為什麼?!」她不解的問,一把無明火正在生起,這頑劣的家伙又在搞什麼鬼?
「解決問題。」
「扮鬼解決問題?」
「沒錯,瞧,這整個後宮的問題已解決了泰半。」他自得的道。
鴛純水皺著眉怒視他。「難道說……這鬧鬼之事,從頭到尾都是您一手主導的?」這後宮根本沒有鬼!
「我不是說了,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麼鬼怪之說,全屬無稽!」
「你!那為什麼要扮鬼嚇人?」她氣不過的質問。
「因為我想遣走一些死皮賴臉、痴心妄想的蠢蛋!」
蹲瞧向癱在地上仍兀自喘息不已的煙美人,他目光陰冷宛如鬼魅上身,驚得煙美人捧胸趴伏下來,連目光都不敢與他稍有相對。
「大……大人……」想不到這鬼是大人要人扮的,她全身比剛才還要癱軟。
「就差一步啊!」他扼腕的說。
「大人……」
「再差一步這後宮就又清除了一個廢人哪!」他一副頗為可惜的模樣。
「大人真想要我的命?」煙美人抖個不停。
「本來不想,但是現在想了。」他笑得陰殘可怖。
想起方才狂妄貪婪的話全都進了大人耳里,她驚懼得不得了,比遭鬼襲擊還要心驚。「我我我……」
「爺,你最好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鴛純水再也忍不住發起怒來。
見她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公孫謀張狂的笑臉立刻收斂了不少,臉色斂了歙,悶哼一聲才說︰「我要廢了這後宮!」說完掃過四周一眼,見僅剩的女眷全都聞聲驚愕的圍了上來。
「廢了後宮?您是說真的?」鴛純水愕然。
「沒錯,我有了你還要這後宮做什麼?無用!」
眾女一听全都驚慌不已。
「爺,您真絕情,這里住的全是跟您有過情份的人呀!」她不忍眾女驚惶,生氣的說。
「就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才網開一面──」
「網開一面扮鬼嚇人?就算要她們離開也不需用這個方法啊?您太過分了!」
「哼,我若不這麼做,那些個貪婪又無用的人肯走嗎?」他衣袂一擺的說。
「你!」
「瞧,這里不就清空了不少嗎?哈哈哈──」
「我就知道,您想要廢後宮根本是因為日子過得太無聊,又想找些惡毒的事來搞怪,爺真是可惡得可以!」她氣壞了。
公孫謀眼一眯。「你……別惱,我不說了。」怕她情緒波動,他硬是壓下玩樂的心思。
「您想廢了後宮,可有想過,有些人是離不開這里的,一走她們就是死路一條。」鴛純水瞧向人群里的元美姬,見她容顏青綠,神情慌張。
爺怎能如此枉顧他人的處境任意而為,實在太任性了!
「你怎知我沒有為這些人想好後路?」他撇著嘴道。
「什麼後路?」
見樂子已經玩得差不多了,他這才抿了唇。「長公主,麻煩了!」
長公主?
她驚訝的看見太平公主由另一頭的樹叢里走出來。
「公孫大人的玩性不減哪,本公主佩服佩服!」武則天的愛女,已是中年的太平公主笑著走出。
「長公主不也趁機看了一場戲?」他冷睨。
「是啊,本公主可要多謝大人為我減少不少負擔啊!」
公孫謀冷笑。「這里已僅剩不到十人,全都是性情溫和,只是有苦衷歸不得的人,就交給你了。」他淡淡的說。
「什麼意思?爺,您方才說什麼?」鴛純水大驚的追問。見到公主出現已令她吃驚,再听到他的話,她更是一頭霧水的傻了眼。
「我將人托付給長公主了。」
「您怎能將人當貨物一般的──」
「公孫夫人,本公主可不是當她們是貨物,這些人都將是本公主的干女兒,成了皇族至親,這還委屈她們嗎?」太平公主笑說。
「您要認她們做干女兒?」她驀然驚喜。
「是啊,這是你家大人要求的。」太平公主點點頭。
「這……這真是太好了,元姊姊,你現在不用怕離開這兒會連累家人了,說不定還有機會嫁到好人家去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她興奮的由人群里拉出元美姬來開心的說。
現在問題解決了,元姊姊終于有重生的機會了。
元美姬含著淚,一臉的驚喜。「是啊,離開公孫府,成了長公主的干女兒,何等尊貴,我不會再被人嘲笑了。」她喜極而泣拚命抹淚。
「元姊姊。」鴛純水一高興,抱著她也跟著哭了起來。
公孫謀瞧了不開心,輕咳了兩聲。「水兒,你過來。」他臉色有些發沉。
「嗯?」她沒理他,逕自抱著人哭得淅瀝嘩啦。
他臉色又沉了兩度。「不許過度激動,還不給我過來。」
察覺他真的動怒了,鴛純水這才極度不滿的踱步到他身邊,一到他身邊,他立刻將人緊圈住,一手悄悄握起她的手腕探脈搏。
爺真小氣,連這也吃味!她只當他心眼小,不高興她抱著他以外的人。
「爺,您早有安排,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要我這麼擔心個半天?」她不滿的抱怨。
「早點告訴你這丫頭,我的計劃還能成嗎?你不一見人受驚就心軟的壞了我的事才怪!」他嗤之以鼻的說。
「這……也是啦!」她一心軟哪還能讓他繼續這麼「胡作非為」下去,鐵定會阻止的。「只是爺您也真是的,好端端的為什麼非要趕人不可?」
「好端端的?」他冷哼一聲。「若好端端的你前一陣子又何必不開心到患病?」他提起這事就有氣,除了那花痴鴛純雪外,這後宮竟也是她發愁的主因之一,為了除根,他能不痛下手段嗎?
「這您也……知道?」紅著俏臉,鴛純水心虛得很。
「哼!」想起她對他只字不提的隱瞞,他一肚子火無處發,這才將怒氣轉移到這群女人身上,就讓她們嚇個半死的走人。
「爺……那些離開的人怎麼辦?」想起那些先逃走的人,她有些擔心。
「那些人原本就是一些想賴在這的人,走了自然有去路,你擔心什麼?」他啐聲說。
「……是啊,她們該有出路的。」想想這些人不過想沾著爺的光環才賴在府里養尊處優的,如今爺不過逼她們去自立更生罷了,她何苦再為她們多費心。
「至于這個女人嘛……」公孫謀惡笑的朝著煙美人冷瞟。
煙美人立即起了惡寒。「大人,我……我願意到長公主府邸,十分樂意成為公主的女兒──」
「你願意認公主為母,本官想長公主大概也不樂意吧,長公主你說是吧?」他瞧向太平公主。
「一切但憑公孫大人拿主意。」太平公主道。
「若照本官的意思,長公主的干女兒太多了,也許缺一個低賤的女婢替長公主端端洗腳水什麼的,不知道這樣你是否還願意上長公主府邸?」他撫著下顎,滿臉的「恩典」。
「女婢!」煙美人驚呼。
「怎麼,不滿意?」他目光一凜,殺氣森森。
她顫了一下,牙齒幾乎咬上舌頭。「不……不不,滿意,很滿意!」她驚懼之下,不滿意也得滿意,不然就是死路一條了。
「很好!」他這才由牙縫中吐出這句話,但心下似乎不太爽快。多希望她說不滿意,這樣他就有理由再找些事做了,可惜啊,可惜!
「公孫大人,本公主的工作已完成,這會可以走了吧?」太平公主笑著出聲。
「嗯,多謝公主的幫忙。」他淡然的謝過。
「哪的話,能幫得上公孫大人的忙,是本公主的榮幸。」能讓公孫謀欠上人情,這可說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日後她的日子可就安穩得多了。
「總之多謝了。」哪里不知太平公主的打算,只不過這人情欠得還真有些不甘哪!
目光再次飄向愛妻,見她又去摟著元美姬,瞧來真的很高興他的安排,一顆不甘頑劣的心又漸漸暖了起來,罷了,人情欠就欠了,有機會還了便是……
窗外忽然下起傾盆大雨,這雨來得真是詭急。
「爺,謝謝您了。」床榻上,擁著他,鴛純水無限感激,她知道這男人為她費了不少心思在拔除她的「心病」,雖然手段不太讓人贊賞,但他就是這劣根性始終改不了,她無奈之余也只能多看著他點,能讓他少干點壞事,少一點是一點。
公孫謀不發一語只是笑得詭異非凡。
「您又想算計我?」她瞧了警惕的說。
「我算盡天下人,唯獨你讓我無從算起。」他感嘆一聲。
「無從算起?」
「因為我怎麼算都輸啊!」自從遇著這丫頭,他心頭的千萬珠璣就再也不能隨心所欲了,怎麼算計怎麼不如意哪!
「呵呵,這是自然,誰教您老是使壞,壞計當然得阻止。」
「你,唉!」
「好啦,別抱怨了,下個月就要還都長安,搬遷是大工程,我得好好忙碌了。」搬家這事讓她很是期待,因為她平時實在太閑了,這會要遷離洛陽,一定有很多工作可做。
他卻一臉的不悅。「這些事不用你瞎忙,自然有下人會去做,你只要乖乖做你的公孫夫人即可。」
又不許她插手?「敢問爺,到底什麼事是公孫夫人可以做的?」鴛純水忍不住問。
她成天無所事事,只要稍稍做點像是提水壺的活,就活像犯了天條一般,所有人會立刻緊張的搶走她手上的工作,如果她堅持要做,不久某人就會出現斥責她的「惡行」,如果自己過于開心的在園里跑跳踫,這更是不成,一定馬上會有人去打小報告,然後某人又氣急敗壞的來對她耳提面命,說她「行為不檢」有辱門風。
這什麼跟什麼?
這會連搬家這等大事都不需要她這公孫夫人插手,她不禁要問,自己是廢人不成?
「這個嘛……你可以刺繡讀書,做任何嫻靜開心的事。」他沉思的說。
她眉心深蹙。「爺喜歡女人安靜?」
他挑眉回答。「……大概吧!」
她瞪著他。「爺真是自私,為了自己的喜好就要剝奪我的快樂,這太不講理了!」她不滿的抗議。
「隨你怎麼講,我的話你照辦就是。」
「爺真霸道!」
他逕自看向別邊,不理她。
鴛純水惱得更加怒視。「人家的心絞癥好不容易斷根了,以為可以放任玩樂了,哪知嫁了人卻比生病時更加動彈不得,爺真狠心……」她不住嘀咕。
听在耳里,他不斷蹙眉,卻依然沉默,只讓自己的雙手悄悄握起。
「睡了吧!」他忽然翻身躺下。
還在碎碎抱怨的鴛純水,驀地住了嘴瞪著他的背影。
這樣就睡了?
爺近來很冷淡呢,幾乎都沒有踫她,多次抱著她倒頭就睡,與之前的熱情差太多了。
她有些心慌起來,爺該不會是厭倦她了吧?
還是嫌她太瘦,沒有吸引力?是這樣嗎?
她越想越不安。
不成,她得想想辦法……
「爺,我想到一件公孫夫人一定可以做的事耶。」她聲音嬌女敕的說。
察覺不對勁,他睜開黑眸,這丫頭又想做什麼?
「爺……」她的藕臂已經悄悄環上他的腰。
公孫謀身子微僵,故意默不吭聲。
她蹙眉,他真的對她沒反應?這可是第一次呢!強自按捺下心慌。「爺,您不覺得咱們應該多聊一會再入睡?」
「晚了不是嗎?」他聲音有些干澀。
「可是人家想與您多聊聊……」
她的低喃像挑惑的魅藥,逐漸揚起他高亢的。
該死!
「睡吧,明天再聊。」聲音簡直枯竭得不得了。
「不要,現在就聊嘛……嗯哼?」她聲音輕柔到一點一點的勾走他的神智,教他失神的墜入她迷情的嗓音之下。
他原就對這丫頭沒有抵抗力!
該死!該死!
「真的不要……聊嗎?」她主動啃吮他的耳垂。
公孫謀全身一顫,烈焰的種子開始蔓燒在他滾燙的體內。
該死!該死!該死!
「爺……好嘛,再聊一下嘛,我保證不再說些無聊的抱怨話,咱們再聊聊嘛……」
這丫頭哪學來的吳儂軟語?
該死!該死!該死!真該死……
「爺……」她嬌滴滴的嬌喚聲幾,幾乎瓦解他最後一絲的理智。
忍不住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瞧見她春情蕩漾的挑情模樣,尤其她這小手竟大膽主動的拉開他的袍衫,撫上他結實的胸膛。
「你真的想?」他倏眯起閃著簇火的俊眸,憶起她的感觸,憶起她在他身下不住喘息的模樣,他根本無法抵抗得了她的蠱惑。
「嗯……」鴛純水嬌紅了臉蛋,美得不可思議。
曾幾何時,這丫頭出落得更加艷麗不可方物了?
而且居然還會主動勾引他!
他終于忍不住俯去……
忽地,在吵雜的雨聲里,一陣幾不可聞的聲響在屋梁上響起。
這讓他帶著瑰麗色彩的臉龐霎時冷凝了起來,渾身的星火開始漸漸重新獲得控制,但俯視身下的人兒,依然陶醉的期待著,他懊惱咬牙,心一狠,起身。「我臨時有事,改日再聊吧!」大袍罩身後即大步離去。
她滿臉愕然,爺他……
這怎麼回事?
莫非……他身子……有問題!
這事一定得解決!
想起她渴求的臉龐,他竟然無法滿足她,這簡直……簡直讓他幾欲抓狂啊!
「小的該死!」來的不是時候,老婦驚心跪下。
「事實上你來的正是時候!」收起情緒,他的面容已是無啥表情了。
「嗄?」
「夠了,說吧。」不想多談,他冷下臉來問正事。
「是,大人,她出現了。」老婦這才恭謹的起身說。
「嗯。」公孫謀一樣一臉的淡漠無紋。
「您要見她嗎?」她請示。
「還不到時候。」盯著天空狂瀉而下的驟雨,他微蹙眉頭。
「是。」
「不過盯緊她,別又讓她藏起來了。」
「是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