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下班時間,當溫柔踏進辦公室時,便驚疑的看見朱艷澄穿著絲薄襯衫和內褲,打了個哈欠從湛慕深的休息室走了出來。
「你……」這情景令溫柔當下刷白了臉,只覺得一陣暈眩襲上胸口,差點無法呼吸。
「喔!你來了?」朱艷澄倒是大方的看著她,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衣衫不整。
溫柔毫無心機的就問道︰「你在這里做什麼?」
「哦!我和慕深在慶祝開發案成功,多喝了幾杯,就在里頭睡了一下。」她睨了里頭好幾眼。
「你們……在里頭睡覺?」她看著朱艷澄敞開的襯衫,胴體若隱若現,說明了他們在里面做什麼。
由于門是半掩的,讓溫柔清楚的看見里面令人震撼的情景。湛慕深赤果的身體只蓋了件薄被,沉沉的睡著。
這體認竄出一股莫名的力量,重重擊人溫柔的心底。
看到溫柔蒼白的臉色,朱艷澄卻閑閑的笑道︰「你該不會介意我們在辦公室里親熱吧?」
她何止是介意?他怎能這樣?跟她在這里親熱,也跟朱艷澄在這里親熱,或者還跟其他女人在這里親熱過?她沖過去想把他搖醒。
「他現在可累了,需要休息,你別去吵他。」朱艷澄攔著她,笑得十分曖昧。「你滾開!」溫柔拼命想掙月兌她。
朱艷澄擋住她說︰「你沒見他累得睡沉了,真是的,都是慕深不好,說什麼在這里才夠刺激。」
刺激?!
他也跟她說過同樣的話,她怎麼這樣笨?親眼目睹了還不死心嗎?
竟還相信他說什麼她是他的唯一,只有她能令他沖動,在辦公室也忍不住想要她,結果應該是任何女人都能在這里令他沖動吧?
「你不高興?哎呀!男人哪個不花?像我,從不過問他和別的女人交往,等他玩膩了,還不是乖乖回來我身邊?做人呀,就是要識相一點,慕深肯照顧你,已經很走運啦!別再妄想有的沒有的,什麼玩意兒?哼!」朱艷澄說得很鄙夷。
望著湛慕深赤果的背影,溫柔幾乎沒有勇氣去想剛才他們在這里做過什麼?那畫面太可怕了。
她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轉身出去。
笨蛋!朱艷澄露出得意的笑容,才三言兩語就打發了,虧她還無比賣力的演出呢,真不是對手。
半小時後,朱艷澄算算時間也該準備「大豐收」了,便走進房里去。
她一定要把握這次機會,月兌光自己身上的衣服,爬到湛慕深的床上,抱著這令她心動的男人,她有些喜上眉梢,再過一會兒,他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想過很多誘惑他的方法,但沒有一個方法是可以讓他心甘情願的認賬,最後,她只好用這個最「原始」的手段迷昏他,讓他以為自己真的做了什麼,再制造一些假象要他負責。
這方法用在別的男人身上絕不管用,但對慕深卻是最有效的,因為他是那種責任感與道德觀極重的人,她稍加「作弊」再「懷」了他的孩子,那麼,任何女人都別想跟她爭了。
湛慕深翻了個身,伸手將懷里的嬌軀摟緊,卻聞不到熟悉的甜香,而是一股濃郁的香水味。
朱艷澄心中暗自慶幸沒在酒里下太多迷藥,現在他總算有些「清醒」了,只要她再積極一點,從今以後她就是他的女人了。
「慕深……」她欣然迎上,貼近他結實赤果的胸膛。
咦?不對勁!
他在迷茫中再聞聞懷中的氣息,感覺到懷里的女人絕不是溫柔!
這個認知令湛慕深猛然睜開雙眼,並一把推開懷里的人看個清楚。
「怎麼是你?」他眼中的冷漠,令朱艷澄大受打擊。
「當然是我,不然你以為是誰呢?」她多麼惱恨他的反應,難道她對他就那麼沒吸引力?
「你在這里做什麼?」他看著她光果的身子,心中不免為之震撼。
「你還問啊?都是你……是你要我陪你的嘛!」她故意挪動身子,以便露出誘人的胴體。
「不可能!」他連想都沒想,就直接回道。
因為他很肯定自己不會要她陪,即使神智不清也絕對不會這麼做,何況他只喝了一杯慶功酒。對了,那杯酒……有問題!
「啊……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你想不負責任嗎?」她裝做泫然欲泣,隨即撲倒在床上痛哭。
湛慕深在震驚中反而更清醒,冷笑道︰「你是說我喝醉了,所以對你做了什麼事?」
「你還問……哎呀!不管啦!人家是第一次,你不能不認賬啦!嗚……」朱艷澄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一點也不像言詞上的羞赧。
他挑眉看著她,問道︰「認賬?!我只覺得昏睡不省人事,一點印象都沒有,我到底做了什麼,需要認什麼賬?」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人家都說不要了,你喝醉了就硬逼著我……」她故做羞憤的模樣,委屈得不得了。
「就硬逼著你就範?你把我說得好沒晶,難道你一點都沒反抗?」他反而鎮定的再問。
「我當然……有反抗啊,可是你力氣好大,硬是扯掉我的衣服,我也只好由著你了。」她沒想到他的意識飫夏後,能清醒的提出質疑。
他逼視她,冷冷的說︰「真的是這樣?」
「你……你不信?你瞧,我的衣服都被你扯破了,你也是赤果著身子,還敢說沒怎樣嗎?」她指著地上的衣服「栽贓」。湛慕深彎身撿起她的衣服察看,「這衣服該不會是你自己扯破的吧?」「這……你想藉故不認賬嗎?」朱艷澄仍擺出受害者的模樣,就等著他自投羅網。
「放心,如果我真的和你發生關系,又如你所說是你的第一次,總會留下‘證據’吧!」說著,他飛快的掀起被單找「證據」。
霎時,湛慕深一愣,盯著點點染紅的床面不語,但仍不相信自己會對她做這種事,因為他一向對她沒有欲念。
「你想要證據嗎?這算不算?」早就料到他不會那麼容易「就範」,幸好她早有準備,叫他再疑惑他又看了她一眼,「我看不出這個‘證據’是和我有關。」還不肯認賬?她只有一哭二鬧來逼他了,立刻哭道︰「如果你不肯負責,我死給你看……」
「這樣吧!我們把律師找來,順便也請醫師來驗證一下,如果我真的有對你怎樣,我一定給你負責到底,但——如果沒有的話,你要在各大媒體、報紙刊登道歉啟事,賠償我的名譽損失。」他像在談論一樁公平的裁決。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毀了我的清白,還想讓我難堪嗎?」朱艷澄急得滿頭大汗,根本沒想到他會這麼提議。
要是真這樣做的話,朱艷澄絕對會「死」得很難看,光是誘惑男人上床不成反被識破,就丟臉丟死了,以後她在這個社交圈還拾得起頭嗎?
同時,她那愛面子的父親不知會有多生氣?而那些異母兄弟姊妹會如何等著看她的笑話。
「我就是不想太難堪,才這麼建議的,否則過不久,你拿著驗孕報告說懷了我的孩子,那恐怕你會被你父親掃地出門。」湛慕深必須防堵她栽贓,以免不必要的麻煩。
「為什麼?」她知道她父親會很生氣,但也不至于趕她出家門。
「如果你真的懷孕了,以現在的技術輕易就能驗出孩子是誰的,若證明孩子不是我的,你說我會不會生氣?屆時我會怎麼做?」他帶著濃烈的警示意味問道。
「你……」朱艷澄很清楚他絕對不會原諒她的,她害怕的看著他。
對于這個自認天衣無縫的計謀,輕易就被慕深識破,還把她下一步準備要做的事都道破了——原本還打算今天的計謀不成功,她寧可懷別人的孩子「賴」著他不放。湛慕深又把狀況「預設」得更嚴重,還很有把握的模著下巴,「我只要把和你父親的合約延緩一季履行,屆時令尊所有的周轉銀根緊縮,你說到時他會怎樣?」
天啊!到時候她父親會因為資金周轉不靈而變成一無所有,而她自己也不再是千金小姐,什麼也不是了,她相信他有這個能耐。
「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提議了,你應該也很贊成吧!」湛慕深拿起電話就要撥號。
果然,她頓時啞口無言,嚇得哭了,「不要叫醫師來。」
情況完全在他的掌握中,「不要?!不叫醫師來驗證一下,我可不知道要怎樣對你負責。」
「不用了……我不用你負責。」嗚,她被逼問得都快沒詞了,現在只想保住顏面就好了。
「不過,我倒很想知道,我們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他可一點也不想放過她,除非她認罪。
「你不需要對我負責,事實上我們什麼也沒發生,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假象。」此刻,她後悔得不得了,一時的嫉妒與逞強,讓自己做出這種蠢事。
「很好!穿上你的衣服,立刻滾出我的視線範圍。」他立即下逐客令,再也不想多看她一眼。
湛慕深好火大、好生氣!
如果溫柔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他一定會將她碎尸萬段。
因為她不聲不響的失蹤了,那天常叔見她拎了個背包出門,結果一去不返,許多地方都找不著她,害他急壞了。
每天,他板著絕冷的臉色,渾身冒著看不見的火焰,不知嚇死多少公司的高層主管。
「怎樣,還是沒找到?」連黎浩明見了也不免為他難過,卻也不知該如何幫他才好。
「我問過她最要好的同學白舞茉了,她也說好久沒見到溫柔。」鄭文雅很無奈的說。
「沒道理,她能躲到什麼地方去?」湛慕深沉吟著,一向梳理整齊的頭發被他爬得有些凌亂。
「我看得想想別的辦法了。」黎浩明可急了,甚至比當事人更急上百倍。他們要是鬧翻不結婚,那他……如何抱得美人歸?
「什麼辦法?都兩個月了,一點頭緒都沒有。」鄭文雅泄氣的睨他一眼。
當下,他靈機一動,「有了,找征信社,我有個同學是開征信社的,他可厲害了,是個……」
「那不快去找他?還羅唆什麼勁?」她不耐煩的推了他一把。
大伙把希望寄托在征信社身上,果然不負重望,一星期之後,黎浩明就接到電話通知。
「快、快!有溫柔的消息了,有個征信社員在天母社區的超市找到她,我們……」他話還沒說完,湛慕深已一陣風似的搶了他的手機。
他大叫道︰「手機別掛斷,繼續保持連線,給我好好盯著她,我馬上就到。」
當湛慕深找到溫柔時,正好看見她走出超市的背影。她手上拎著大包小包,他心疼的沖上去要幫她拿,可是,已有人比他先一步從她前方走來,體貼的接過她手上的東西。
然後,兩人一起走進隔壁的一家店……不!他睜眼一看,猶如被雷電劈中,當場傻了眼。
婦產科診所?!
她跟男人進婦產科診所做什麼?
闊別三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不敢往下想,沮喪、困惑、憤怒的情緒快淹沒了他。
「該死!她最好給我一個交代。」他低聲詛咒,也跟著推門進去。
這是一家極高雅的私人診所,護士小姐立刻上前親切的招呼,「先生,請問有什麼事?」
湛慕深見四周只有兩個候診的孕婦,望了里頭一下問道︰「剛才有位身高和我差不多的先生,帶著一位小姐進來,他們去哪兒了?」
「哦!你找薄先生和薄太太,他們在里面做產檢……」接下來,湛慕深只听到耳朵嗡嗡作響。
接著診療室的門被打開,就听見溫柔的聲音,「剛才用超音波看到小Baby好可愛喔!他不停的動來動去,好好玩。」
湛慕深再也按捺不住,大步沖過去,正好迎面對上溫柔,視線便盯在她隆起的肚子上……還有一旁的男人。
她身旁的男人……薄震宇?!
他想起來了,溫柔曾不止一次向他探听過薄震宇的事,難道她喜歡的是這個男人?
當溫柔看清眼前,、時,頓時大受驚嚇,隨即又故作輕松道︰「啊!好……巧呀!」
「你他媽的巧什麼巧?」湛慕深恨不得打她一頓,他找她找得千辛萬苦,她卻像個沒事人似的,還跟他說好巧?他不火冒三丈才怪。
「你、你、你……」他凶什麼凶呀,還敢用髒話罵她。偏偏溫柔指著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什麼我?倒是你在做什麼?為什麼會跟這家伙在一起?」他仍然火藥味十足的吼著。
薄震宇欺身擋在溫柔身前,「溫柔,他又欺負你了嗎?有我在,別怕。」
「滾遠一點!」
他討厭這家伙以護花使者姿態自居,太刺眼了,所以他想都沒想就一拳揮過去。
薄震宇側身閃過,冷冷警告道︰「你敢動粗,我們就法庭見!」
「把她還給我!」湛慕深已失去平日的冷靜,只急著搶人。
「哼!還給你好讓你欺負她?有我在,你想都別想。」薄震宇因為受妻子舞茉的叮嚀,必須照顧溫柔,所以處處護著她。
然而看在湛慕深眼里,卻成了一副英雄救美姿態,令她他更加為之震怒。
「你憑什麼跟我搶?該死!」他再次怒吼著朝薄震宇揮拳。
「天哪!你瘋了?」溫柔挺著肚子想擋在薄震宇面前,反被他強勢的護住。
「是你逼瘋我的。」
什麼場面沒見過的湛慕深,此刻已完全失去理智,打結的眉頭說明他有多不悅。
「哪……有?」
怪了,為什麼她要像小媳婦的樣子?她沒做壞事,又沒犯錯,更沒對不起他,怕他做什麼咧?
「你敢說沒有?一聲不吭就跑了?知不知道我會擔心?知不知道這幾個月我多努力在找你?」「我不知道!你、你也沒必要找我。」她扁扁嘴,克制想哭的沖動。
「你他媽的認為我沒必要找你?」他盯著她隆起的月復部,音量又不禁提高,還連連說粗話。
溫柔下意識的抱著肚子,以為他是為了小孩才來找她的,「你……告訴你,這才不是你的兒子。」
兒子……原來是他的兒子,算算時間想想極有可能,他心中一陣欣喜。
「不是我的兒子?」他凶狠的目光移向薄震宇,惡意中傷,「難道是你的?」
「不!不是我的,當然不是我……」
這下誤會可大了,薄震宇連忙揮手,指著從另一間診療室做完產檢走出來,同樣大著肚子的舞茉說︰「這才是我的。」
「瞧!他說不是他的,你還敢說不是我的?」湛慕深聲音之大,讓診所的人都听見了。
「你凶什麼凶,要比大聲呀?除了你和他,就不能是別人的嗎?」溫柔不甘示弱也吼回去。
「你!你這女人……我不跟你再廢話了,走,回家去。」他大手一拉就想帶走她。
「不要!」她奮力甩開他,一副想躲遠一點的模樣。
「為什麼不要?你想躲到哪去,我是哪里不好?」他氣得緊握雙拳,一副想找人干架的樣子。
溫柔怒道︰「就是你不好!」
「我哪里不對了?」
他不過是生氣而已。「你動不動就吼來吼去,現在也是。」她哽咽了。
舞茉瞪著湛慕深,把溫柔推到他身邊,「你們都閉嘴啦!別動不動就吵架,有事就說清楚嘛。喏!老婆是你的,兒子也是你的,我可不幫你‘保管’了,你領回去吧!不過,醫生說胎兒過小,要注意溫柔的飲食和健康。」
她真的瘦了,人家懷孕不是都會變胖的嗎?她反而瘦小得讓人心疼。
湛慕深長這麼大,第一次厭惡自己,低聲道︰「我不罵你了,跟我回去,好不好廠
「不要。」她絞著手指,內心掙扎。
「因為朱艷澄?」他猜測著唯一的可能。
「……」听到這個名字,溫柔委屈得說不出話,哇地哭了起來。湛慕深緊緊的摟住她,急急解釋著那天的事。他著急的說︰「你誤會我了,為何不問清楚就離開,知不知道我有多難過?」
「你難過?!難道我就不傷心?」她蹙起眉頭。
湛慕深痴情的眼眸深深打量著她,「不!相信我,害你這麼傷心,我實在自責得快要死掉了。」
「哼!我只看見你好凶,一點也不像快死掉的樣子。」但此刻溫柔乖乖偎在他身上,一股穩重安適的氛圍包圍著她,隔離了外界的紛擾。
事後,湛慕深很窩囊的承認,「唉!沒有你,我即使吃安眠藥也睡不著。」
溫柔想想又生氣的說︰「那麼多女人想上你的床,你還睡得著嗎?」
「她們都不是真心愛我的,大部分都是因為我的家世和財富。」他感慨的吻上她的臉。
溫柔歪著臉打量他,「那我寧可你是個窮光蛋。」
「哇!這麼恨我?」他挑眉笑看她。「恨!恨恨恨!恨死你啦!」她說好幾個恨字,卻一臉笑意,「這下子我要怎麼工作?先前還簽了兩個廣告,恐怕要毀約了。」
「當然要毀約!」
開玩笑,大著肚子拍廣告,那不等于叫他兒子也一起工作?
「可是,違約金不少耶!也許有別的辦法,例如延期……」不小的金額損失令她猶豫得很。
「違約金我幫你付,立刻叫浩明去解約。」他拿起電話就想撥。
「等等……」溫柔有些不舍。
「還等什麼等?」
「也許我可以接拍有關孕婦產品的廣告……」這可真是一舉兩得,不用付違約金還可以賺錢,她覺得自己好聰明。
什麼?她還真想「虐待」他的兒子不成?
「不行!」
湛慕深橫眉豎眼,不悅極了,「我立刻就安排,還有婚禮、喜宴、酒席……」
溫柔傻眼,「嗄?!安排婚禮、喜宴做什麼?」
「當然是結婚。」他白了她一眼。
「誰要結婚?」溫柔側著頭憨笑,「啊!我們嗎?」
湛慕深輕彈她的腦袋,「廢話!你是我領養的新娘,不跟我結婚,還想跟誰結婚去?」
「不要,什麼婚禮、喜宴、酒席一大堆的,好煩喔!」想到挺著大肚子結婚,好丑!溫柔鼓著腮幫子直搖頭。
她那可愛的模樣,令湛慕深憐愛的摟著她親,「一切有女乃女乃包辦,你只要乖乖點頭就行了。」
「湛女乃女乃要來,她不是會暈機嗎?」溫柔驚喜交加。
「這麼大的事,她能不來嗎?不給她參加,她還不願意呢?」他又輕敲她的腦袋。
「你別再敲我的腦袋,會變笨的!到時候你就要娶個笨新娘。」她抱怨道。
湛慕深失笑,「那也沒法子了,誰叫我當初就領養了一個笨新娘。」
「哦——你拐彎罵人!」溫柔不依的打他,他卻樂得大笑,兩人鬧成一團。
想起當初,他領養了一個又髒又野的小女孩,如今竟成了他的新娘。湛慕深嘴里仍然不住的數落溫柔,可是眼中的深情卻一點也沒有隱藏。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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