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可以起來了。」清晨,薇安就被喬凡尼叫醒,他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薇安翻了翻白眼,連哼一聲都省了。
「你又昏倒了,身體好像不太好?」他神色不再陰驚,卻依然沉斂。
「我身體一直都很好,不過,遇到你會好才怪。」她怒極攻心,又加上整整好幾天沒進食,沒昏死已屬慶幸了。
喬凡尼對她的話沒有反駁,卻只說道︰「醫生說你有低血壓的毛病,才會這麼容易暈倒,所以你的作息必須保持規律正常,少量多餐和適量的運動對你有幫助,現在不準你賴床,馬上給我起床去洗臉。」
啥?!這些話好像在關心她耶!還讓醫生來看過她,一度讓她以為自己的耳朵有毛病,還是這魔鬼另有陰謀?
「別讓我說第二遍,還不快去?」他雙手交叉在胸前,瞪著她好像沒什麼耐性似的。
在他那威赫的目光中,薇安只好急忙爬起來,由於猛然站起身,雙眼又是一陣發黑,差點因失去平衡而跌倒。
「沒事不準昏倒!」這動不動就昏倒的女人,他真懷疑她是紙糊的。
薇安嘆了一口氣進浴室去,直擔心他會用什麼法子折磨她。
梳洗出來,喬凡尼正叫人端來早餐,熱騰騰的湯、面包和義式咖啡遞到她面前。
他指指椅子要她坐下,「先喝點熱湯暖暖身子。」
「你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她對香濃的熱湯沒什麼食欲。
「你說呢?」好像她問了個笨問題。
薇安坐下來嘲諷的反問︰「我還能說什麼嗎?」
喬凡尼一陣冷笑,「因為我伯你真的死掉啊!到時候我找誰報復去?」
哼!她懂了,要是她動不動就昏倒,他便無法持續折磨她,他要她清醒地接受他的折磨,魔鬼果然是不會對人好的。
「你還怕我下毒不成?」他說著舀了一口熱湯喝給她看。
「這我倒不擔心,你不是說過不會讓我輕易死掉嗎?你又怎會舍得給我下毒?」她氣呼呼的挑釁。
「算你有自知之明,不過,小心你這張利嘴會讓你受更多的罪。」他眼神凌厲的瞪她,對她的一再挑釁很不滿。
反正想逃也逃不了,目前最令薇安擔心的還是耿翔的安危。
她咬了一小口面包,抬起頭期盼的道︰「讓我見翔翔。」
喬凡尼不悅的瞪她,接著怒氣沖沖的往桌上一拍,頓時桌上的杯盤全都跳動起來。
他緊捏著拳頭,低吼,「真讓我說上兩遍,你就完了!叫你吃就吃,羅唆什麼?你吃多少你兒子就吃多少,要是你不乖乖的給我吃,他就等著餓死好了!」
薇安一顆心差點跳出胸膛,為了翔翔的健康與安危,她得趕緊多吃一點,況且,她必須有足夠的精神體力,才能和魔鬼周旋到底。
薇安吃了幾口,依然不放心的問︰「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幾天翔翔有沒有哭鬧?他過得還好嗎?」
他看了她好半晌,才回答,「無可奉告!」
他是故意的,為了折磨她,不告訴她有關耿翔的近況,好讓她乾著急。
「你真的很殘忍,一點訊息都不肯告訴我。」她既難過又無奈的看著喬凡尼。
她那雙大眼因強忍著淚水而顯得格外晶瑩,此刻怔怔地凝視他,不知為何喬凡尼竟然覺得……仿佛她的一切不幸,都是他造成的?!
真是見鬼了!她之所以有這種下場,全是她自找的,關他什麼事?
「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如果你乖乖听話,我保證你兒子一定會過得很好,所以你別想逃跑或向外人求救,這將會害死他的,懂嗎?」他拿起餐巾抹抹嘴,然後用力一扔便離去。
Shit!她再倒楣也是她應得的,他干麼要心軟,還破天荒的給她保證,喬凡尼不禁在心中咒罵自己。
一連幾天下來,薇安定時定量的吃東西,體力和精神都恢復正常,但是,她也沒再見過喬凡尼,整問屋子只有胖婦人麗塔和幾名佣人。
除了不讓薇安外出,他們也沒限制她在屋內的行動,倒是她走到哪,麗塔就跟到哪兒。
薇安嘆了一口氣,苦笑道︰「麗塔,你不用那麼緊張的跟著我,我兒子在你主人的手上,我哪也不會去的。」
胖胖的麗塔漾起圓圓的笑臉,操著濃濃義大利腔調的英語說︰「小姐,你誤會了,主人是擔心你隨時又會昏倒,才要我跟著你的。」
「他是怕我死掉,沒機會給他折磨吧?」薇安自嘲著。
「不、不、不!」麗塔搖頭又揮手,「你快別這麼說,主人他一向是面惡心善,不了解的人都以為他凶狠無情,其實,也難為他了,身為黑手黨的首領,要統領那麼多人,三教九流的什麼人都有,要是他沒有一點威嚴怎麼行呢?」
「什麼?!你剛剛說什麼?」薇安瞪著麗塔,很質疑她的話。
麗塔卻一心三思的維護道︰「我說主人其實是個好人……」
「不是這個,你說他是什麼的首領?」拜托,她一定是听錯了,否則,豈不是身陷賊窩。
「哦,」麗塔圓圓的笑臉,毫無忌憚的再說一次,「黑手黨的首領啊,你不知道嗎?」
「喬凡尼是……是黑手黨……的首領?」薇安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惹上這個電影里才有的人物。
終於她也明白,為何魯西亞從來不提他的家人了,一個熱愛宗教的神職人員如何承認自己出身於黑手黨的家庭?
「哎呀!小姐,你別怕,其實,黑手黨不是外界訛傳的那樣,而且現在的黑手黨已經改為企業化組織,正派經營了。」見薇安嚇壞了,麗塔一臉懊惱的解釋。
「那麼,你也是……黑手黨黨員嗎?」薇安指著麗塔問,心想自己真是上了賊船又身陷賊窩。
麗塔咯咯一笑,「我也想呀!可惜想進黑手黨可不是哪麼容易的呢!」
慘了!薇安又再次為耿翔的安危擔憂,天曉得喬凡尼所謂的「善待」準則在哪里,畢竟黑社會都比一般人更殘暴不仁。
她不禁想著,光是喬凡尼冷酷嚴峻的臉龐,肯定嚇壞翔翔了。
「起來,你給我起來……喂!」薇安在睡夢中被一陣強力搖醒。
「怎麼了?」她揉揉惺忪的睡眼,都是因為昨天麗塔的話,害她一夜忐忑不安,整夜都失眠。
「你自己看!」他扔了一疊文件在她身上。
她撿起來看了一下,又塞回去給他,「都是義大利文,誰看得懂?你一早發什麼神經,直說好了。」
「這是你兒子的DNA檢驗報告,這孩子不是魯西亞的!」喬凡尼暴怒地又把文件全扔在薇安臉上,然後散落一地。
聞言,薇安幾乎跳起來,「你去驗他的DNA!憑什麼?」
「就憑你這種女人,根本不值得信任,換作任何人都會這麼做,而我很慶幸我這麼做了,否則被你坑了都不知道。」他冰冷的神情,令人忍不住全身竄起一股寒氣。
對於這樣的指控,薇安頓覺隱私被侵犯的更加感到冤枉。
她禁不住大怒反駁道︰「笑話!我坑了你什麼?我和孩子在台灣過得好好的,是誰擾亂我們的生活?是誰把我們母子擄到這里來?」
「你……」他一把將她攫起又推回床上去,「現在我不跟你討論這個問題,我要知道為什麼耿翔不是魯西亞的孩子,你該死的敢欺騙魯西亞!」
她站起來挺直背干,大聲否認,「我沒有!」
「有!你有!」他揪著她的衣領吼道。
「我沒騙魯西亞,孩子跟我姓耿,他是知道的,但他一直都疼愛孩子。」薇安急著解釋,生怕他會對耿翔不利。
「說謊!一定是你用了什麼方法蒙騙他、蠱惑他,天!可憐的魯西亞。」他沉湎於失去兄弟的哀痛中,完全不相信薇安的話。
「不是的,你想想看,魯西亞不是愚蠢的人,怎會輕易被我騙呢?他……」
喬凡尼根本不听她的解釋,一味憤恨地指控她,「他太善良,而你利用他的善良欺瞞他,是你的心機太深沉了。」
「我……」面對這樣的控訴薇安百口莫辯。
「枉費他對你一往情深,還常說他愛上一個女人,能和她共渡一生,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喬凡尼想到魯西亞死得冤枉,更是怒不可遏,用力的揪著薇安,又重重地把她推倒在地上。
薇安顧不得自己的疼痛,只擔心喬凡尼會將怒氣轉移到孩子身上,那麼翔翔的安危堪慮呀!
她急忙爬起來,拉著喬凡尼說︰「事情不是這樣的,你听我說……」
「如果事情不是這樣,為什麼你之前完全沒有否認孩子與魯西亞的關系?」這下子他更認定薇安是個居心叵測的女人。
唉!她也不是刻意想欺騙他,「我承認我的確是……隱瞞你,那是因為我怕你會對孩子不利,所以……」
「住嘴!無論你想說什麼,都不過是想為自己月兌罪,難道魯西亞告訴我的一切會是假的嗎?說謊的婊子!」喬凡尼痛失兄弟,又發現這個「事實」,忿熾的怒火使他不願相信薇安的辯解。
薇安一氣之下,頓時連珠炮似的大罵,「你這自以為是的自大狂、無恥之徒、孬種……」
「啪!」一個巴掌狠狠的落在薇安的粉頰上,打得她頭昏眼花,差點站不穩腳步。
看著她紅腫的臉頰,喬凡尼不知為何心底升起一股悔意,這樣的情緒更令他狂躁莫名。
隨即他像在說服自己似的只說︰「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會打你,像你這種女人我很樂意破例,這巴掌早就該教訓你了,否則,你還不知道惹火我的下場。」
這巴掌總算「打醒」薇安了,她在跟魔鬼交涉,勝算的機會是微乎極微呀!
但翔翔怎麼辦?
她咬咬牙,低聲的說︰「好,你有什麼不滿就沖著我來好了,我只求你放過孩子。」
喬凡尼凝睇著她獰笑道︰「這孩子對你很重要,是吧!」
他的話令薇安的背脊涼透了,顫聲求道︰「不要傷害他,他還那麼小,求求你放了他……」
而他只是面目猙獰的瞪視她,然後頭也不回的棄她而去。
自從與喬凡尼爭吵後,薇安已經一個月沒有孩子的消息了,而他則是繼續軟禁她,這里是他的地盤,他不但不讓她見孩子也不與她見面。
從他那天激憤的神情看來,薇安擔憂他現在知道耿翔不是魯西亞的親骨肉,真不知他會怎麼對待翔翔。
此刻,天空正下著細雨,也許麗塔見天氣不好,心想她應該不會到處亂跑,便自顧忙別的事。
薇安則趁著麗塔沒留意,便偷偷溜了出去,其實她也不是想逃跑,只是惦記著耿翔的憂傷情緒使她無法坐以待斃。
她漫無目的走在威尼斯街頭,等天色漸暗才發覺自己越走越遠,完全沒了方向感,心想喬凡尼會不會以為她又逃-了,而對耿翔不利?
於是,她心慌意亂地想找來時路,沒想到這里的交通比台北的還亂,加上此時雨勢迷蒙,為了閃避對向的來車,她的亂闖,竟讓三十幾部車子撞在一起。
霎時,踫撞聲和喇叭連聲響起,整條馬路陷入一片混亂壅塞之中,驚得她呆在原地,無辜地接受四方群起的咒罵聲。
「小姐,請你跟我回警局一趟。」在警察追究肇事原因時,矛頭自然指向薇安這個禍首。
在連番喊賠聲下,她可憐兮兮地雙手抱胸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雨勢模糊了她的視線,冰冷的嬌軀突地被一個高大的身軀使勁擁入懷里。
她仿佛听見吵雜的說話聲,然後熟悉低沉的聲音喚醒了她,「你在這里做什麼?」
拭去眼中的淚水,她仿佛找到了支柱,立刻偎進喬凡尼昂藏的身軀,只想在那溫暖健壯的懷里縱容自己的脆弱。
喬凡尼摟著不停顫抖的身子,滿腔的怒氣竟發不出來。
天曉得,听麗塔說薇安失蹤了,當時他有多憤怒或者說……焦急多過憤怒?!
眼前,他環視這場大車禍,是有夠壯觀了,但他心底想得卻是,也真多虧了這場面,才讓他的手下發現她的蹤影。
他低聲囑咐手下處理善後,便將薇安帶上車。
「噢!聖母保佑,找到小姐了。」薇安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來的,只見麗塔一臉倉皇、嘴里念念有詞地跑出來迎接他們。
「給她洗個熱水澡,看好她,別再讓她逃走了!」喬凡尼把薇安推給麗塔,厲聲的下令。
「不是的,我沒有逃走,我要翔翔,求求你讓我見他一面,求求你……」她的情緒開始激動不安,強忍的淚水潰決般灑落。
見她哭得傷心,喬凡尼竟然心生憐意,將她擁入懷里安撫,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在對一個女人心軟。
不料,剛開始她還軟弱的伏在他的懷里抽泣,片刻後,她突地用力推開他,順手又是一個火辣的巴掌賞他。
敢情她是故意設下陷阱,找機會打他巴掌?虧他剛才還有些內疚。
但就在喬凡尼正想發怒之際,她竟然又很「適時」的昏倒了,教他剛要出口的咒罵硬生生給吞了回去。
昏倒的那一刻,薇安只感覺到又冷又累,但醒來時已不再感到寒冷,相反的還很溫暖。
因為……她正被喬凡尼擁著。
咦!被他擁抱著?!
她頓時睜大了眼,仿佛作了個超級大惡夢。
他還在睡,右手被她枕在頭下,左手攬著她的腰,更過分的是她的下半身被他的大腿橫壓著,使她完全窩在他懷里。
薇安呆了好幾秒,才真正看清楚他的睡容,發現他睡著的模樣看起來依舊嚴酷,跟醒著時沒兩樣,濃濃的眉毛微蹙著,仿佛連睡覺也在發脾氣。
唯一讓人覺得和悅的,是他唇邊和下巴長出了一些胡髭,包圍著他柔軟的唇瓣,不自覺地讓她想伸出手模模看,這張慣於罵人又苛刻的嘴,為何能變得如此柔和?
這時他猛然張開雙眼,本能的抓住她的手,像審判似的問︰「你想做什麼?」
「我才要問你想做什麼?」她嚇了一大跳,強忍著驚嚇,嘴硬道。
他沒回答她的問題,卻仍抓住她的手,「我是問你的手伸過來要做什麼?」
她不由得紅了臉,依然逞強的說︰「我……我、我正要打你幾個耳光把你打醒,問你在這里做什麼?」
喬凡尼用手肘撐起身子半躺著,「我昨晚被你吵得睡不著,一下叫冷、一下叫熱,一下子又作噩夢,亂叫亂動的,大概是淋了雨才發燒,我只好這樣抱著你睡了。」
「是嗎?」她很懷疑他的說詞,該不會是他趁機吃她豆腐吧?
想到這里,薇安臉紅的推了他一下,「那……現在沒事了,你還不快起來?」
她那臉上水女敕粉色的紅暈,令他看得無法-開視線,難得興起許久不曾有過的情緒,差點就忍不住要親吻她。
「反正抱都已經抱了,有什麼關系,何況我還很想睡……」喬凡尼輕松的打了個哈欠,便把她抱得更緊,還閉上雙眼繼續睡。
他把她當成什麼了?人體抱枕嗎?!
薇安氣得猛掙扎,「喂!死義大利佬!給我起來。」
「別亂動,笨蛋!」他又猛地睜開雙眸警告。
听他的話才是白痴,薇安不理會的又打又踢,不得已,喬凡尼一個翻身壓制住她。
「你很不听話,該受點懲罰才是。」語畢,他猛然封住她的唇,雙手牢牢箝制住她的身子。
天!他……他在做什麼?
不但霸道又粗暴地強吻她,還很過分的將手掌-到她胸前搓揉。
她愣住了,也慌了!
他吸吮、輕啃她的唇舌,害得她茫然的睜大雙眼,沒有抗拒也不知道退縮,他的手撫上她的眼,薇安像被催眠似的乖乖閉上雙眸,頭暈腦脹的完全無法思考。
一開始喬凡尼只是想懲罰她、羞辱她,不料一踫上她的唇,他身下就竄起緊繃,令他不由自主地低咒一聲。
別忘了她是害死你親兄弟的凶手!一個聲音提醒了他的理智,喬凡尼猛地推開她。
老天!他是瘋了,還是受了這個女人的蠱惑不成?面對她不但一次比一次心軟,現在竟然還對她產生了綺想?她是自己親弟弟至愛的女人,他怎麼可以……
他強制自己不受她的唇所誘惑,像要置她於死地似的瞪著她,兩人靜默的對望著,卻依然為剛才那一吻而怦然心動。
從激蕩中清醒過來,薇安震駭的深吸一口氣,紅透的臉無法解釋自己的反應,及久久無法平息的撼動心跳,因為她從未想過,會讓這蠻橫的男人踫她!
許久,薇安才紅著臉責斥,「你怎麼可以吻我?」
她還會臉紅?裝得還挺自然的。
打死他都不相信她會因一個吻而臉紅,但回想剛才他的舌搜尋到她柔軟的舌輕輕挑逗時,她舌尖嬌羞、生澀的閃躲。
為何她對接吻的反應會如此的生澀?對一個結過婚又離婚的女人,不該有如此的反應,除非是她該死的演技太逼真了?
將心中的疑慮合理化之後,喬凡尼更認定她是在作秀。
「當然可以,像你這種女人。」他那張冰冷如霜的眼眸,卻閃著錯綜難解的光芒。
薇安了解他的意思,這惡魔以為她是不顧廉恥的女人,霎時氣得大吼,「你這種男人才是無恥下流。」
「我無恥下流,那你是什麼?像你這樣不忠於婚姻的女人,放蕩、水性楊花更適合形容你,告訴我,你都怎麼誘惑男人的?」
「你——」天!她什麼都沒做,卻被他說成什麼都是她的錯,薇安氣得想大聲嘶吼,更想踢他一腳。
他森冷地訕笑,「被我說中了?」
「是是是!那又如何?誘惑男人就是我的專長,這樣你滿意了吧?」她挑釁地迎向他凌厲的臉。
「你終於承認了!不貞不潔的婊子!」喬凡尼凌厲的眼神,像要置她於死地。
「我不只跟一個男人上床,還跟很多男人上過床,所以魯西亞才會跟我離婚,那又怎樣?」薇安也惱得口不擇言。
「你果然背叛了魯西亞,難怪他痛不欲生,雖然有一千個法子可以治你,但你應該很清楚,我只要用其中一個就夠了,所以你別得意的太早。」他用極冷的語氣警告地。
薇安倒抽了一口氣噤了聲,翔翔還在他手上,是她最大的弱點,而喬凡尼也看準了這一點,才會對她予取予求,如今也只能見一步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