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可吃力的張開千斤重的眼皮,只是昏昏沉沉的腦袋,讓她一時之間仍無法清醒。
好不容易她才能將雙眼對焦,並對周遭的景物有點反應,只是為什麼這里和她的房間不太一樣?
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喔……她有點印象了,昨晚想到她和嚴謹治的事讓她心情煩悶到極點,又在友人的鼓噪之下連喝了十幾杯酒,然後就醉得不省人事,還一直夢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嚴謹治。
然後呢……她是怎麼回家的?可是這里雖然有點眼熟,好像又不是她家……
等得……為什麼她覺得身上有股奇怪的重量?
朱可可緩緩把頭轉向右邊,看到被子里頭還有一個人,環在她身上的正是那人的手,而且,她百分之百肯定這個人是個男的!
天啊?!她……她干了什麼事?她喝醉之後被人給騙上床了嗎?為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那……那旁邊這個人到底是……
朱可可不敢再想下去,她直覺自己似乎是失身了。
「啊……」嚇壞的她只得放聲尖叫,並用力捶著仍抱著她沉睡的男人。
「什麼……」嚴謹治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與攻擊給嚇醒,整個人彈了起來。
「走開、走開!」朱可可見那個身影似乎朝她直撲而來,連忙拳打腳踢想要將他給踹下床去。
她到底跟誰睡了?!但她竟然連看清楚他的膽量都沒有……喔!天啊,她怎麼會那麼糊涂?!
「噢……」被擊中月復部的嚴謹治悶哼一聲,還沒有搞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本在香甜的夢中,怎知一旁的朱可可忽然抓狂似的尖叫加攻擊,她的酒不是早該退了嗎?怎麼一早還在發酒瘋?
「走開、走開!你這個……」朱可可鴕鳥心態的閉上了眼,不敢看眼前的這個男人,要是他是個油頭肥腦的中年老伯怎麼辦?
想到這里,她的雙手雙腳仍不斷舞動著,就怕男人再度靠近。
嗚……她不甘心啦!她的第一次怎麼可以就這麼隨便給了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雖然說一夜對某些人來說見怪不怪,但……但她還是很保守的呀!
「可可,可可,你別激動。」嚴謹治好不容易看準時機,先是扣住她的雙腕,隨後身子向前一壓,便用兩個膝蓋壓制住她的雙腿。
然而這強硬的動作卻換來朱可可更大的反抗,但雙手雙腳都已被他給鉗制住,她只能放聲大叫——
「啊——救命啊——強暴啊——」
強暴?!嚴謹治眉頭一皺,嚴格說起來昨晚「強抱」他的人,是她吧?怎麼現在作賊的反倒喊抓賊了?
「可可,冷靜一下,我是嚴謹治!」
听到熟悉的聲音還有熟悉的名字,讓朱可可愣了一下,隨後張開眼才發現壓在她身上的竟然是嚴謹治。
「怎麼是你?!」她感到十分錯愕,睡在她身邊的男人是嚴謹治?為什麼?這前因後果到底是怎麼組起來的?
這麼說……跟她發生一夜的是他?!天啊!這是怎麼一回事?
朱可可的腦袋完全無法思考,因為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她和嚴謹治睡了、她和嚴謹治睡了、她和她最喜歡的嚴謹治睡了……
「你一大早叫那麼大聲,是怕左鄰右舍不知道你昨晚睡在我家嗎?」
「這里是你家?」難怪這房間看起來這麼眼熟,但為什麼她會睡在他的房間?
「對,你昨晚喝得爛醉,我不放心所以去接你,本來想送你回家,誰知道你醉到連話都說不清楚,只好把你帶回我家了。」他一一解釋著昨晚發生的事。
朱可可听得一愣一愣的,所以她喝醉酒之後,是他帶她回來的?然後再趁她神智不清時,把她騙上床吃干抹淨?
「你怎麼可以趁人之危?你明知道我喝醉了,怎麼還可以跟我……」她說不出「上床」兩個字,只好沉默帶過,「我們現在變成這個關系怎麼辦?」
她從來沒有想過會和嚴謹治發展成這種關系,所以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現在她根本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什麼關系?!」嚴謹治听得一頭霧水。
「就是……」他還敢問?兩個人如果上床了,不就是那樣的關系?朱可可羞紅了臉,側過頭去。
這個反應讓嚴謹治意會過來,原來這個女人誤以為和他上床了,想到這,嚴謹治不禁大笑出聲。
他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轉回正面。
「朱可可,什麼都沒有發生。」
「什麼?」朱可可一愣。
「我說,昨天晚上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他忍住笑,故作正經的一個字一個字說給她听。
他們什麼時候都沒有發生?可是為什麼她會覺得有……
啊……那是她發現身旁有男人的時候,自己胡亂想象的!
「你身上的衣服一件都沒有少,這樣夠明白了嗎?」他決定用理智的方式說服她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朱可可立即低頭確認,的確,身上穿的還是昨晚那套小禮服,盡管它十分性感,卻還是實實在在的穿在她身上。
再看看嚴謹治身上,該穿的東西也一件都沒有少,種種情況都證明昨晚他們應該沒有發生什麼事,這下子,朱可可只尷尬得想找個洞鑽進去,她竟然會認為他們兩人上了床。
「很失望嗎?」看著她的反應,想起她昨晚的「真情告白」,讓嚴謹治忍不住調侃她。
平常被朱可可抓到把柄,諸如記錯女伴名字或喜好,總是會讓她酸上好一陣子,今天嚴謹治好不容易逮到機會,難得精明如朱可可,也有意外失足的時候,他定要好好扳回一城。
「什麼啦……」朱可可想伸手遮住自己的臉,卻發現自己被嚴謹治用一個極度曖昧的姿勢鉗制住,「你……放開我啦。」
「我不要。」他笑得邪惡,「為了我的安全著想,我不放。」
朱可可瞪了他,他不打算放開她?他可知道他們之間的姿勢有多引人遐想嗎?他的身子與她近乎緊密貼合,而他的臉就在她的眼前,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體溫!
「你……」
「你昨晚和我說了些什麼,有印象嗎?」
「我說了什麼?」她昨晚喝得爛醉,說了什麼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
等等,她不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她只是覺得那一切都是在做夢,難道說……那並不是夢?而是她真的對嚴謹治真情告白?
她記得在夢里,她像個撒嬌的小女孩,不斷的向他說她喜歡他;她好像還抱著他,然後……
天啊!為什麼喝了酒一切都失控了?而且為什麼嚴謹治會知道她喝醉酒?又為什麼要來接她回去?
太多太多的疑問,即使朱可可現在已經酒醒,她還是覺得微痛的腦袋無法理解這一切。
「你想起來昨晚對我說了什麼了嗎?」嚴謹治的臉再度逼近。
「我……忘了……」朱可可羞得無地自容,只得側過臉躲避他的追問。
「忘了那干嘛臉紅?」
他仍故意調侃她,朱可可的紅潮從頸間直到耳根,從未見過她失態的樣子,竟讓嚴謹治上了癮,不肯罷手。
「我很熱……」她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我不認為你現在穿這樣會很熱。」她那一身性感的小禮服,對男人而言有穿等于沒穿。
「你可不可以放開我?」她不喜歡這樣,因為她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這樣抓住她的方式根本無法讓她冷靜,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靠她那麼近過,尤其還是她喜歡的男人。
「我如果說不要呢?」他的臉又靠近了些,黑褐色的雙眼滿是邪佞之氣。
他不要?那她就……
朱可可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算推開嚴謹治並翻下床,沒想到她這招數早在他的意料之中,非但未能從他的手中逃離,甚至被他將雙手反剪至身後。
「啊,你干麼……」她被他的動作給嚇著,而且這個姿態讓他們兩人的身子更是緊密貼合。
「沒干麼,想問你話而已。」逗弄她還有她的反應都讓嚴謹治感到好玩,看著一向能干的朱可可在他身下驚慌失措,讓他心中有種莫名的悸動。
「你到底要問什麼……」她不敢看著他的眼楮,只怕自己會再度失態。
「你真的不記得昨晚你說了些什麼?」
「就說不記得了……」
「那我告訴你好不好?」
「不要!」朱可可大聲抗議,隨後發現自己似乎不打自招。
嚴謹治露出得意的笑容,「還說不記得?不記得我就說給你听,昨晚你拉著我,一直對我說喜歡我,還一直怪我為什麼不喜歡你,有印象嗎?」
當極力隱藏的心事就這麼被嚴謹治給說出來時,朱可可感到十分難堪,就像是在他的面前被扒開衣服般無地自容。
「你為什麼要這樣……」朱可可低著頭,眼眶竟委屈的盈滿淚水。
她知道嚴謹治一向游戲人間、流連花叢,可是她對他的情感是那麼真切,他怎麼可以把它當成玩笑?
嚴謹治被她的反應給嚇到了,這才發現自己似乎玩過了火,他不過單純想逗弄她,報報小仇而已,沒想到她卻被他給弄哭了?
「可可?你哭了?」
他還問?!難道他看不出來嗎?
「對不起啦,可可……」
他伸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淚,但當他的指月復接觸到她溫熱的淚珠時,心中一股難以抑制的沖動,讓嚴謹治低下了頭,吻在她的臉頰上。
朱可可傻住了,他吻她?!為什麼?
「你……」
她回過頭剛想問話,然而嚴謹治的唇就這麼吻住她,也堵住她的疑惑。
嚴謹治從來都不知道,那雙偶爾會在他耳邊喋喋不休的女敕唇竟如此柔軟,讓他一點都不想松口。
他伸手扣住朱可可的腰,將她往自己的身子壓得更近。
朱可可還在震驚之中,他的吻卻是越來越霸道,他輕輕勾住她的下巴,一轉眼,便挑舌探入她的口中。
「唔……」朱可可完全沒辦法反應,只能任由他吻著。
她不懂現在是什麼情況,為什麼他要吻她?這個吻代表什麼意思?是她喜歡她嗎?可是他為什麼從來都沒有說?這麼突如其來的情感又是什麼?
然而朱可可還沒有辦法理出一個頭緒,頸間那道溫熱的暖流讓她不禁輕呼出聲,嚴謹治的吻正順著她白皙的脖子,一路往下……
她很清楚這樣下去會發生什麼事,若她現在不阻止他,等到一發不可收拾時就來不及了。
她不知道嚴謹治的心里到底在想什麼,又把她當作什麼,她好想阻止他,問個清楚,但她的身體似乎不同意她這麼做,微妙的酥麻感從她的全身躥出,往嚴謹治吻過的地方匯集,甚至讓朱可可不自覺的扭動自己的身軀。
她能不能就放松自己這麼一次?即使不能得到嚴謹治,但她是不是至少也能夠滿足了?
猶豫與矛盾交雜,但朱可可已經逐漸失去理智,嚴謹治的吻已經過她的鎖骨,正逐漸往她的胸前滑去……
「嚴謹治……」她忍不住喚著他的名字,逐漸在他的挑逗之下高漲。
什麼可以不可以的事,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喜歡他,她自私的想要得到他,即使他不喜歡她,她也願意。
嚴謹治忽然起身,再度吻住朱可可的唇,而他的右手也趁機滑入她的衣內,並大膽的撫握住她的胸部之上,這個舉動換來朱可可一陣輕顫。
她就像有股莫名的魔力吸引著他,讓他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他明知道自己不該踫她,因為若真的上了床,兩人之後會變成什麼樣的關系,他一點把握也沒有,即便知道他會面臨失去她的風險,但他的理智踫上朱可可的脆弱,竟然失了控。
現在他只想親吻她,月兌去她身上的衣物,和她在這張床上翻雲覆雨。
他本來等著朱可可拒絕,如果她阻止他,他一定不會強要。
可是她非但沒有制止,她的身體甚至還回應著他的熱切,兩把火踫在一塊,只有更猛烈的燃燒。
終于,失去了控制,瘋狂擁吻中的兩人,迷失在熱情的之中……
一大早嚴謹治就坐在辦公室中,等待著待會朱可可的到來。
兩天前早上,他們打破上司與下屬的界線,發生了親密關系,然而當嚴謹治醒來後卻發現朱可可已經離去。
他知道也許這樣的改變對她沖擊很大,她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沒想到隔天她卻罕見的請了病假,他好意前去關心她,卻被她拒絕。
于是今日一早,帶著滿月復疑問的他便坐在辦公室等著朱可可的到來,他只是想理清他們倆現在的關系到底是如何?
八點鐘一到,朱可可準時抵達,然而卻訝異看到嚴謹治竟然比她還早坐在辦公室里。
「你今天怎麼那麼早就到了?」她臉上戴著口罩,還帶著濃厚的鼻音。
「很早就醒了,所以沒事就先到辦公室了。你感冒還好嗎?」
「現在還好,不過昨天高燒一直不退,還到醫院吊點滴呢。」朱可可邊回話,邊月兌下大衣。
「這麼嚴重,那怎麼不多休息一天?」嚴謹治關心道。
「我休了一天假累積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再多請一天還得了?所以身體還可以就來上班了,昨天公司還好吧?」
「你雖然請假,還是把事情交代得很好。」他佩服她的敬業,也因為這樣他才會如此器重她。
「沒什麼意外就好。」朱可可邊說著話,邊動手替他煮了一杯咖啡,「你的咖啡,我先處理事情,有什麼要幫忙的再叫我。」
嚴謹治接過咖啡,看著朱可可的身影走出他的辦公室,掩不住滿臉驚詫。
他們的對話結束了?
這是那一天之後他們第一次說到話,但卻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就結束了?朱可可的言行舉止一如往常,似乎一點改變都沒有?她怎麼有辦法做到這樣?
嚴謹治本來以為,今天他們會就兩人的關系理出一個結論,例如朱可可開口要他負責。
他的確想過這個可能性,而且說實在的,他的確早做好心理準備,如果朱可可真的這樣要求,他會「負起全責」,當然他也會事先說清楚她可能面臨的風險。
只是朱可可非但沒提起,還裝作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嚴謹治的心里竟莫名感到不是滋味。
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女人,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他本來還以為兩人上了床之後,朱可可也許會不適應兩人關系的改變,可是現在看來她若無其事,倒是他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他想起身詢問朱可可的想法,但又覺得她這態度似乎擺明了想裝沒事,何況她剛銷假上班,應該有許多公事需要處理,而他是個堂堂公司的總經理,似乎也不該為了這種「小事」而影響她的工作。
最後嚴謹治決定坐回皮椅上,開始工作。
以不變應萬變,他總能找到機會向朱可可問個清楚,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想知道她心中的答案。
也許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沒有存在感,就算是一夜縱情,他總是能讓女人對他念念不忘,但唯獨朱可可的反應,竟讓他感覺挫折,難道那天他沒有讓她滿意?
一想到這,嚴謹治的腦海便浮現那一天他們兩人在床上的翻雲覆雨。他很訝異朱可可竟然未曾有過經驗,但他更訝異她是如此的熱切,就像是隱藏已久的情感突然被點燃,其他的她什麼都不在乎了……
他沒有辦法忘記在他身下意亂情迷的朱可可,更沒有辦法把她跟現在正經能干的朱可可聯想在一起,她就像個雙面人,當嚴謹治想要參透她時,卻發現似乎一點都不了解她。
終于讓嚴謹治逮到一個時機,接近中午時,朱可可進到總經理室和他討論案件,話題結束後,他叫住了她。
「你還有事要忙?」
「還有一些文件要處理。」
她戴在臉上的口罩已經拿下,嚴謹治原本一度懷疑她是要逃避兩人的關系才裝病的,但紅咚咚的鼻子與濃厚的鼻音再三顯示她的病情不假。
「快午休了,你先別忙了。」
「不忙的話那要做什麼?」朱可可疑惑的看著嚴謹治,跟著他做事,從沒听他說過「不忙」兩個字。
「有些事想和你聊一下。」
「什麼事?」她臉上依舊掛著公事公辦的表情,看不太出她的感覺。
「你和我的關系,你有什麼打算?」
「喔,這事呀……」朱可可笑了一下,「沒有什麼好打算的,就……大家一時感覺對了,就上了床,這好像也是很平常的事。你放心,我不會要你負責什麼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不會做什麼不合理的要求。」
她的態度讓嚴謹治有些訝異,但不等他回話,朱可可接著繼續說︰「我們就當那一天是個美麗的意外,至于我喝醉時說過喜歡你的這回事,請你也別放在心上,我只想把我分內的事情做好,我不想改變我們之間任何關系。」
「朱可可,你真的讓我刮目相看,沒想到你除了在公事上精明能干,在私底下的感情世界也能這樣干脆率直,我欣賞你。」他差點沒伸出大拇指來稱贊她了。
他本來還擔心經過這事後,是否會讓她變得公私不分,但她卻意外的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兩人的關系什麼都沒有改變。
「那……結論就這樣吧?沒事我就先出去了。」
「好。」他同意她離開。
只是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嚴謹治心中卻有種他不會形容的失落。
他不是一向都不喜歡玩不起的女人嗎?朱可可的決定十分干脆,照理說他應該很滿意這樣的結論才是,可是他心中卻有一絲絲的不甘。
因為他竟然期待兩人之間會有些什麼其他的改變,不管那是什麼,嚴謹治似乎覺得朱可可的反應,激起他征服的。
他沒踫過這樣的對手,她確實挑起他前所未有的征服,他不相信上床之後受影響的人只有他,尤其他還是朱可可的第一個男人!
嚴謹治眯起了眼,而心中那一向對朱可可公司分明的界線,似乎有些動搖了。
離開嚴謹治辦公室的朱可可,直到躲進廁所的小隔間中,才終于敢大大的喘了一口氣
天曉得她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裝成那副不在乎的樣子。她明明就在意得要命啊!
那天和嚴謹治上床之後,她心中亂得不得了。
她知道自己謹守的界線已經被打破,從此之後她便很難拿捏她與嚴謹治之間的距離了。
心亂如麻的她最後趁著嚴謹治沉睡之時落跑了,因為她還沒理出個頭緒,究竟該如何面對之後的嚴謹治。
她知道也許兩人的關系可以改變,可那樣她真的會比較快樂嗎?嚴謹治的個性她最清楚,他是個不安于現況的男人,就算真的成為他的女朋友,她有沒有可能因為他的花心而更難過。
那麼或許只當他的秘書就好了吧?至少在這個領域中,她是他的唯一……
于是,在意外的病假之中,朱可可在紊亂的思緒里,再度找到一絲理智的界線。
她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大器的女人,對于那天發生的事,就當作一場美麗的意外,她不會用它來要求嚴謹治什麼,盡管這似乎違背她心中最深處的渴求,可是她知道這是讓自己不會傷得太重的最好方式。
忘了那一天發生的事吧!她不過是塊送到嚴謹治嘴邊的肉,他不吃就不是嚴謹治了。
何況當她提出一切都不變時,嚴謹治不也欣然接受了?這不就代表他內心也同意這樣的決定?一點也都沒打算改變他們的關系?
淡淡酸楚再度盈滿朱可可的心,但她知道自己要打起精神,雖然她得不到他的愛,但至少她曾經擁有過他,她該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