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脈象孱弱。」老神醫坐在床前把脈,一邊說一邊搖頭。「五髒六腑稍有移位我看是」
看著老神醫不斷搖頭,上官御劍一顆心也直直的沉到谷底。
「到底是怎樣?」老神醫這樣要說不說的吊人胃口,上官御劍都快急瘋了。「她的情況究竟如何?」
「從她的脈象跟她的氣色來看,我想是」這下不只搖頭,還兼嘆氣了。
上官御劍只覺得眼前一片黑,差點就站立不住。
「不可能」
「怎麼會不可能。」老神醫一臉正經的看著他,心里實則在狂笑。等了這麼多年,終于等到可以一整這個狂傲小子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會不好好利用?不過看他那反應,看來床上這女娃子可寶貝了!
「她」喉頭緊縮,上官御劍竟是說不出話來了。
看夠了他的糗狀,老神醫放下莫元倩的手,不著痕跡的往門口靠近後,扔下一句。
「她很好。」
「什麼?」上官御劍猛地抬頭,目光灼灼的掃向老神醫。「你說什麼?她很好是什麼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老神醫努力裝出面無表惰的模樣,雖然心里早已經笑翻了,可是半點幸災樂禍的神情也不敢表露出來。他雖然很得意整到這位大名鼎鼎的劍聖,可是他不想樂極生悲的慘遭報復啊!
「說清楚。」大起大落的情緒讓上官御劍額上青筋微露,他狠盯著老神醫,若不是還要藉助他的醫術救莫元倩,他早翻臉趕人了。
「就這位姑娘很好,沒什麼大礙。」還想要命的老神醫說得簡單易懂,就怕眼前的男人一個控制不住抓狂。
「很好?很好怎麼會脈象孱弱,怎麼會昏迷不醒?」上官御劍忍不住質問。雖知老神醫是江湖第一醫者,他還是忍不住要懷疑!
「這很自然啊。」老神醫給了個「你怎麼會不懂」的眼神。「她又不像你是鐵打的身子,一下子挨了那麼多拳,脈象能不弱嗎?氣息一下子閉了,能不昏嗎?」
上官御劍跟著唇,拳頭緊握,真的很想捏死這個老頭!
「唉,你也別這樣看我,我說了她沒事就是沒事。」不自在的咳了咳,老神醫心眼兒雖多,眼楮還是很亮的,知道再不快點解釋清楚讓上官御劍安下心,自己肯定完蛋。「這小姑娘根基不差,應該是平日吃了不少補品,現在臉色雖然難看了點,但休養個幾天,保證她又活跳跳了。」
見上官御劍臉色依然難看,老神醫忍不住又往門口移了幾步,不忘找個替死鬼,轉移一下上官御劍發怒的對象。
「也還好出手的人也是個小姑娘,功力火候不夠,若是趙南拳本人,那這女女圭女圭大概小命已經不保了。」
上官御劍的眸光果然一冷,由老神醫身上調了開。
「確定她不要緊?」他不放心的再問。
「絕對不會有事,大概吃晚膳前就該醒了。我等等開個藥方子替她去內傷,好了之後你再弄點補品給她,包管比傷前還健康。」險地不宜久留,老神醫很明白這道理的。「我現在就去吩咐。」
老神醫一溜煙的跑了,忙著把剛瞧見的「趣事」去和宋三浪分享。畢竟上官御劍為一個女娃擔心失控的模樣,難得一見啊!
上官御劍沒攔他,一顆心全放在床上的人兒身上。從沒見過她這般安靜的模樣,一想到她先前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他胸膛就有如被人重擊一般的難受!
長指輕輕拂過她少了紅潤的臉頰,陌生的心疼在他心底泛起。是他的錯,若不是他封住了她的內息,以她的輕身功夫,絕不會躲不過範谷萱的招式,落得現在這般下場!
一想到範谷萱,長指一頓,臉上浮現慍意。
「你做啥一邊吃我豆腐,一邊還要那樣生氣?」
中氣明顯不足的女聲,驅走了上官御劍臉上的殺氣,轉為關懷的神色。
「你醒了?覺得如何?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你一下問這麼多事,是要我怎麼回答?」不習慣躺著和他說話,莫元倩撐著身子想坐起來,隨即痛苦的皺起小臉。
「怎麼了?哪里痛?」她表情一變,上官御劍立刻緊張的問,伸手改為壓住她的肩。「你別亂動。」
「你……喔……」莫元倩只覺得一陣抽痛。「手拿開啦,我肩膀很痛。」
她還記得肩膀吃了範谷萱一拳,看來肯定是淤青了,他這樣一按,力道雖然不大,可也夠她痛的了。
上官御劍修的收回手,一臉懊惱。「你沒事吧?」
看他那模樣,莫元倩真的很想笑出來,但又覺得甜絲絲的。他真的很擔心她呢。
「怎麼可能沒事。」難得一見他溫情的模樣,莫元倩怎麼會這麼放過。小嘴一扁,忍不住的撒起嬌來。「我全身都很痛呢。」
「全身?」上官御劍瞪著她的底衣,像是想穿過那層布料,好好的檢查一下她究竟有無大礙。
「是啊。」莫元倩看著他飽帶歉疚的俊臉,身子雖然很痛,但心情可好的呢。「真的很痛呢。不然你親親我好不好,親親我,我就不痛了。」
見她明明身子不適,卻又愛耍賴的麼樣,上官御劍滿心的憐惜。
「你淨瞧著我,是不肯嗎?」咬著下唇,她的神情可憐極了。
面對這張哀求的小臉,上官御劍怎麼肯能忍心拒絕。
小心的不壓到她的身子,上官御劍輕柔的吻著她,那珍而重之的模樣讓她滿心感動。
氣息交纏,他不敢吻得太久,微戀的退開,滿意的看見她臉頰重現紅潤色彩,看上去有精神多了。
「真的親你就不痛了?」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親吻有這樣神奇的療效,不然方才她還未醒時他早做了。
「我喜歡你親我嘛。」莫元倩嬌嬌地說,又想再一次坐起來,很快的又是一聲痛呼,人還是躺回床上。「噢,好痛。」
「痛就別動。」上官御劍不敢再壓著她的肩,可看她不安分的想爬起來,卻又一臉痛楚的麼樣,他輕嘆一聲,輕手輕腳的將她扶起,讓她靠躺在自己懷里。「這樣子好些了嗎?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舒服,很舒服。」她是真的眼兒都笑彎了,但隨即又是一抽。「你幫我看看好不好?這麼痛,保準是淤青一片了。」
她從小就細皮女敕肉的,隨便一踫就淤青。想到範谷萱那拳腳,她突然有點後悔提出這要求了。
誰知到會是怎樣的難看。她好歹是個女孩家,雖然不介意身子讓他看去,可是還是希望能讓他看到最美的一面。
「算了,還是不要好了。」
原本還在猶豫的上官御劍听她這麼說,反而放心不下,不再多想的揭開她的底衣。
「這……「他一眼就瞧見她肩上那大片的淤青,怪不得他方才只是輕輕一壓,她就痛成這樣。
「那個範家小姐下手真重!」向來波瀾不興的嗓音帶著怒意,決心替她討回公道。
「也還好,我身子本來就很容易淤青的。」莫元倩朝著他笑了笑,不太在意的拉攏衣服,不想讓他看得太仔細。「看起來很可怕吧,就說不要的嘛。」
「都這個樣子了,你還笑得出來?」上官御劍可沒她那麼看得開,打傷她的人,他絕不會善了。
見他眸光不善,莫元倩反倒是開解起他。「那範姑娘也就是好武了些,只是略嫌沖動。其實要不是我輕功無法施展,她根本打不到我的。「
她無意中說出口的話,卻讓他大為自責。
「都是我。」上官御劍沉默。「要不是我封住你的內息,你也不會失了自保能力。」
是他設想的不夠周到。原本想說把她帶在身邊,有他在,誰能傷得了她,她有無武功都是一樣的。誰知道……
「哎呀,我沒怪你的意思。」真是的,不過是點出個事實嘛,看他那模樣,跟天塌了一樣。「不過如果你能解了,那是最好啦。」她還是很懷念能飛檐走壁的日子的。
「一會兒我就拿解藥給你。」上官御劍承諾。「等你身子修養好了後,換上男裝,跟我一塊兒出門。」他再也不會放她單獨一個人。
「真的?」美眸迸出光彩。「真的能跟著你四處去?」
「當然。」見她開心,他也放心。
「太好了!」莫元倩想跳起來,但稍微一動就傳來痛楚的身子一點也不肯配合她。
「別亂動。」上官御劍不懂她在高興什麼。
她眨眨眼,怕他改變心意,馬上乖的跟只貓兒一樣,動也不動。
開心,她當然開心了!她又不是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麼!三年一度的武林大會即將召開,身為南武林劍聖的他最近就是忙著走訪各門派做大會前的例巡動作。這也就是說,只要跟在他身邊,所有南武林上得了台面的門派她都能親腳踩進去,哪位南武林的高人前輩,她都親眼見得到了!
這怎麼教她不開心呢!
「真的這麼開心?」瞧她眼楮都亮了。
「當然啊。」
湖的門外傳來聲響,隨即有人敲門。
「誰?」他揚聲,目光仍是沒離開她。
「是我,幼波。」等了一會兒沒听見回答,她再道︰「封姐姐的藥煎好了,我替她端過來,順便看看她。封姐姐醒了嗎?」
那一句句「封姐姐」,叫的莫元倩頭皮直發麻。她可沒忘了,自己現在會落得躺在床上的命運,這位宋妹妹出力不少!
「進來吧。」沒發現她臉色微變的上官御劍听見藥煎好了,想也沒想的讓她進來。
一推開門,兩人那親密的模樣便落入宋幼波眼中,她妒恨的看著上官御劍輕護著封小倩的模樣,心里直泛酸,臉上卻強自鎮定,甚至露出笑容來。
「封姐姐,你可醒了,差點嚇壞我們了呢。」端著藥碗走進,宋幼波一臉關懷。「來,快把藥喝了吧,這可是老神醫開得藥方子,很有效的。」
「御劍哥哥,你先去忙吧,封姐姐我來照顧就好了。」她自顧自的在床沿坐下。「老神醫還給了藥膏,說是要讓封姐姐擦身上的傷,等等喝完藥,我再幫付姐姐擦上。」
「我來。」上官接過碗。「藥膏給我。」
「這……」宋幼波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楞了一愣。「可是……封姐姐可是傷在身上,男女授受不親……」
「沒關系。」回答的居然是莫元倩,讓另外兩個人大為吃驚。
上官御劍的目光火熱,宋幼波則是露出不滿。
「封姐姐,雖然你和御劍哥哥有同門之誼,但男女終究有防,這實在太逾禮了!」好個不要臉的姑娘,居然這樣大膽。
「那個……事有輕重緩急嘛。」總不好說自己根本不相信她,要是讓她來上藥,自己說不定就會傷上加傷。權衡之下,自然是上官御劍比較好啦!更何況兩個人親都親了,剛才他也瞄過自己慘不忍睹的肩膀了,還有什麼好介意的?她也真是奇怪!
而且,看宋幼波那含怨帶很的目光,她更加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若是讓她上藥,搞不好會偷捏她。
「我相信師兄為人正派,不會對我不規矩的。」若他真的想吃豆腐,她倒也歡迎。
「這個……若是讓旁人知道了……」宋幼波說什麼也不肯讓這種事發生!兩人之間已經很曖昧了,再有肌膚之親怎得了!
她自個不知羞就算了,為什麼要拖著御劍哥哥下水?要是讓人知道了,依御劍哥哥的身份地位,肯定是要娶她負責的——
啊,原來她就是打這個主意!
「不行!」她驀地放大音量,堅持的搖頭。
「你不說就好了,誰會知道。」莫元倩好笑的看著她忽白忽青的臉,突然有種報復的快感。她早該知道這宋小姐的罩門就在她身後的那個男人身上,也難怪她看自己老是不順眼了。
「要不你把藥放下吧,我等下請師兄幫我守個門,我自己擦總可以了吧?」見她堅持不出去,莫元倩改了個提議。
「不……」宋幼波看著她,又看看一旁的上官御劍,總覺得兩個人之間有著旁人無法介入的親昵。
不行,在這樣下去,御劍哥哥一定會被這女人拐走的!
「御劍哥哥,我有事想跟你私下說,可以嗎?」
「改天。」除了莫元倩,上官御劍向來懶得理人。
「這很重要的,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宋幼波自然知道他的冷漠,可是這件事她非說不可。見他的目光都停留在床上的人兒,甚至輕手輕腳的幫她墊好了軟墊讓她靠著坐好,細心地吹涼了藥喂她。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劍聖!她從小到大什麼時候看他這樣照顧人了?從來就沒有過!
「御劍哥哥……」她心痛的看著他,不明白向來難以親近的他,為什麼就獨獨允了小倩?
上官御劍根本沒理會她的叫喚,只是盯著莫元倩喝下藥,就怕她嫌藥苦的鬧性子不肯喝。
「好了,你再躺一會兒休息吧。」
莫元倩制止他的動作,不想再躺回去。
「你先別管我了,宋姑娘有事找你嗎?你先去忙吧。」不等他回答,她又朝宋幼波喚,「宋姑娘,麻煩你把藥膏給我吧,我等下自己擦。」這樣,她可以收起那憤恨的眼神了吧。
上官御劍漂亮的眉頭一皺,「你怎麼自己擦?」她剛剛連動一下都痛成那樣,能自己擦藥才怪!
「哎!你也給我留點面子嘛。」她沒好氣的看著他,「反正你就在外面,我真不行的話就喚你進來幫忙,這樣成了吧?」
上官御劍不說話,淨是盯著她,像是又懷疑她這樣的安排另有目的。
「你這樣看我做什麼?人家宋姑娘等你很久了,反正你現在又沒事。」莫元倩瞪了回去,心里不禁抱怨這男人真沒神經,沒發現他身後那位姑娘一直拿殺人的眼光在瞧她嗎?他再不把宋幼波帶走,只怕她用爬的也要爬出去這間房間,就怕再待下去會叫人暗殺。
「沒事?」過于輕的嗓音,卻讓人更加不安。
「好,是我沒事。」莫元倩翻個白眼,忍不住輕推他。「反正你就去嘛,也不用太遠啊,到門外就好,順便替我守個門,一兼二顧的,很好嘛。」
「御劍哥哥,我保證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的。」宋幼波忍不住開口,同時掏出懷里的藥。「這是老神醫親調的藥膏,說是祛瘀解疼很有效的。我們就先出去,讓封姐姐上藥吧。」
上官御劍看著莫元倩堅持的小臉,想了想後同意。「好,我就在外頭,有事喚我。」
「好。」莫元倩好乖巧的點頭,只希望他快點把那位女殺手帶出門。她現在的身體,實在經不起任何的意外!
上官御劍再看了她一眼,確定她沒事,才先行出門。
那道怨恨的目光消失在門後,莫元倩才松了口氣。看來得好好注意一下,不然不知道那位宋姑娘下次會再想出什麼辦法來整她。
看著她特意帶來的藥,莫元倩想了想,還是放著吧。想到宋幼波看她的眼神,跟先前的挑撥行為,她實在對她帶來的藥沒信心。
勾起唇,她瞄向門外那兩道人影,不禁猜測著那宋幼波到底有什麼急事,需要私下跟上官御劍談?
不是她自戀,可她真的覺得,與她有關啊。
「有什麼事?」上官御劍一臉淡漠的神情,完全不因為兩家數十年的交情而有所改變。
宋幼波一時語塞。自幼時,她的目光就一直追隨者他,她也一直以為,上官家的人向來情淡,而御劍哥哥更是其中之最。從小不管她費了多少工夫,總是接近不了他,再怎麼討好,也換不到他一笑。
沒想到,事情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樣。上官御劍會生氣會緊張會笑,只因對象不同。
但,為什麼不是她呢?她從小心里就只有他一個人啊!
「沒事我走了。」見她半天不說話,上官御劍不耐的轉身,除了房里那個姑娘,他向來沒什麼耐性。
「等一下。」宋幼波連忙驅走心里的那一份不甘,攔住上官御劍。「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說的。」頓了頓,她補上一句︰「有關封姐姐」
「什麼事?」
果然,一提到那個女子,上官御劍停步了。
見他皺著眉關切的神情,宋幼波心里一陣擰,臉上卻不敢顯露半分。也罷,只要她把封小倩的面目揭穿,御劍哥哥一定會回復正常的,他肯定會要封小倩滾得遠遠的,再也不能出現在他的面前,再也不能搶走屬于她的一切!
心里涌起無限的可能,宋幼波定了定神。
「御劍哥哥,我只是要提醒你,要小心一下封姐姐。」她裝出擔憂的模樣,好像真的听見什麼陰謀一般。
如劍般的銳利眼神射向她,讓她心里一突。
「我是說真的。」怕他反而誤會自己,宋幼波更是賣力的解釋。「真的很奇怪嘛!慕陽伯伯二十多年來都沒有消息,現在突然冒出一個女徒弟,大家都知道上官人不輕易收外姓徒的,更何況還是名女子!」
上官御劍沒答話,只是看著她自顧自的說。
「而且她自稱是慕陽伯伯的徒弟,卻聯絡不上師父,這不是也不合情理嗎?再者今天她和谷萱比試後,谷萱和範大哥都說她半點內力也沒!慕陽伯伯怎麼可能教出這樣不成材的徒弟!」
「說完了嗎?」她不提,他還沒有想到稍早那件事還沒查個清楚。
「御劍哥哥……」被他的冷酷慕陽嚇得退了一步,宋幼波眼泛淚光,不明白他為什麼對封小倩就可以那樣和顏悅色,對自己卻老是這般無情。
「我說的都是真的。」她深吸一口氣,不願就這樣認輸。「封姐姐她來歷不明,誰知到她是不是別有用心,打著慕陽伯伯的名號可以接近你。想趁機對你不利?三年一度的武林大會前,本來就有許多人心懷不軌,說不定她就是其中之一,你一定要多小心。」
「說完了嗎?」上官御劍的臉色已經稱得上是寒冰了。「照你說,她內力全無,功夫如此不濟,能怎樣對我不利?」
「不一定是她,但只要她有惡心歹意,隨時都有機會……」宋幼波急急的解說,不希望他因此而不懷疑對封小倩的用意。
「夠了!」一聲低喝響起,沒放大音量是怕讓門內的人听見。「不要讓我再听到類似的話,也不準你再接近她!」
他上官御劍不是傻子,可以看得出來宋幼波對封小倩的敵意,說不定稍早的事便是她策動的!念在兩家人的交情上,他這次可以不跟她計較,但若她再執迷不悟……
眸子迸出冷意,他緊盯著眼前氣惱的姑娘。
「我話已出口,你該知道若是違抗的下場。」他輕描淡寫的警告。「若再犯,到時候就別怪我不顧情面了。」
說完,凌厲的掃視過她蒼白的臉,他轉身進屋。
獨留下來的宋幼波看著關上的門板,心里又是傷悲又是憤恨。
不!她不能就這樣算了!她一定要揪出那女人的狐狸尾巴,她一定要向御劍哥哥證明,她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