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利用吃清粥小菜的消夜時間將要如何投保的問題厘清,最後李樊同意將今天三分之二的賭金先交給嬌艷,等他們決定投保的險種後,就由嬌艷負責處理保費繳交的問題。
嬌艷真是興奮到不行,光想到自己終于要出頭天了,她就忍不住讓嘴角大弧度上揚。
不過,上車之後,她卻因為今晚耗費太多的精力而很快地窩在車上睡著。
李樊無奈地盯著她瞧,因為他不知道該將她送回哪里?
最後他只好將車子開回保養廠,再抱著她往緊鄰保養廠隔壁的住家走去。
將嬌艷輕輕地-上床,李樊不免也微微地喘著氣。「呼∼∼你還真重。」
起身從衣櫥拿出換洗衣服往浴室走去。
等他洗完澡出來,嬌艷還是維持剛剛被他-上床後的姿勢,絲毫沒有變換。
他帥氣地將頭上的毛巾丟在一旁的衣架上,坐到床的另外一邊,燃起一根煙,看著身邊熟睡的女人。
他很懷疑自己為什麼會受到她的吸引?除了身材還算玲瓏有致外,其它無論是頭發、皮膚、眼楮等,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合格──
頭發太短,皮膚太黑,眼楮太小,就連脾氣都太暴躁,但當這些不合格的部分全湊在一起的時候,竟然就對上他的味了?!
他想起來了,她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就像是吳倩蓮的那種味道,自主而有個性。
看著看著、想著想著,他發現自己的體溫竟然隨著思緒而升高,呼吸也變得急促。「媽的,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小伙子,心跳個什麼勁啊?!」他低悴一聲。
不耐地將煙捻熄,打算熄燈睡覺。
躺下來後,他才發現不只呼吸越來越急促,就連「好兄弟」也跟著興奮莫名的精神抖擻。
低吼一聲,翻身將嬌艷摟在懷里。
他不想這樣「委屈」自己,也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君子,現下他和他兄弟想做的事已經很明顯了,若是嬌艷不同意的話,他希望她會及時醒來,然後賞他兩巴掌來阻止他,因為他已經阻止不了自己……
但是鐘嬌艷並沒有「及時」醒來,而是在他「企圖」將她身上的貼身衣物月兌下時,才緩緩睜開迷蒙的雙眼。
她一直以為她在作春夢,夢見李樊正在輕輕地、吻遍她全身……由于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所以她一點都不想讓自己醒來。
即使感覺真的有人在搔她,她也寧願緊閉雙眼,死都不肯離開這個夢境。
直到她感覺「真的」有人企圖月兌下她的最後防線時,她才極度不情願地睜開眼,順便看看是什麼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擾亂她的春夢──
「耶?李樊?怎麼是你?」一睜開眼就看到夢中的男主角,讓嬌艷驚訝不已。
他露出一抹淺笑。「不然該是誰?」她這個時候醒來,著實讓他松了口氣,他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做出可能會傷害她的事。
「我不是在作夢嗎?」
「作夢?那你作的一定是春夢嘍?」他笑得很邪惡。
被他說中心事,她迅速地讓雙頰布滿紅潮。「我……」
他們現在正以極度曖昧的姿勢「纏」在一起,若想撇清關系,也是徒勞。
「嗯……你現在是要甩我一巴掌,還是要我繼續?」他提出當下最現實的問題。
「你你你你……你干麼把我吵醒?讓我繼續作夢不就得了。」話說完,她就想盡辦法要將自己的臉藏進他胸前。
真是丟臉死了,她竟然這麼色?!
非但不阻止他,還回答他那種話,擺明了就是要他繼續嘛!
「收到。」
李樊迅速餃住她的唇,正式開始他熱情的演出……
「糟了!」嬌艷從李樊的床上驚醒,而李樊早就不在身邊。
她沒空去管李樊跑到哪去,她只知道她昨晚在休息站時,只打了一通電話給雅淳,告訴她會晚點回去,卻沒想到自己根本就是整晚沒回去。
一想到雅淳肯定擔心死了,她就急著要跳下床。
「唉喲!嘶∼∼好痛……」她痛得齜牙咧嘴的。
全身像是剛被人送入月兌水機月兌水過一般泛著酸疼,最嚴重的是她整個右手臂根本無法抬起,也踫不得,好象根本不是她的手一樣,只要輕輕一踫,她就痛得吱吱叫──
她實在想不透,自己的右手臂為什麼會痛得如此厲害?
勉強走到了浴室,原本是想趕緊換衣服回去的,但是在看到他浴室內大得嚇人的按摩浴缸後,她就改變主意了──
現在的她,確實是需要進去躺一躺。
等到她洗完澡、換好衣服後,她模索著下樓,畢竟這地方,她昨天並沒有「走過」。
來到一樓,穿過客廳走到門外,映入她眼簾的就是李樊的保養廠,這時她才知道,原來他家就住在保養廠隔壁。
保養廠正在工作的工人都看到她了,也都停下手邊的工作盯著她,小張更是瞠大雙眼瞪著她──
昨天他們才見過她不是嗎?何況她的車還在一旁待修,現在她怎麼會從老板的房子里走出來?
嬌艷紅著臉越過他們往辦公室走去,想直接去找李樊。
進了辦公室卻發現他不在里面,她只好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知該繼續待在辦公室里,還是再出去面對那些工人充滿狐疑審視的眼光。
「-醒了。」李樊從外面走進來,他才剛將一部改好的車子送回去給客戶。
「嗯。」她輕輕點頭。
「餓不餓?」
她搖頭。
「坐下來說話好嗎?」他拉起她的右手臂,卻惹來她痛得嘶嘶叫的聲音。
「怎麼了?」他既緊張又擔心地問她。
她委屈地瞅著他。「不知道,我的全身都好痛,尤其是右手臂,根本酸痛得舉不起來。」語氣中帶著點指控的意味。
光是想到自己剛剛是如何「艱難」的洗澡、穿衣服,她就覺得應該要抱怨一下才對得起自己。
「我看看。」他小心翼翼地將她的手臂抬起,卻再度引來她的痛呼聲。
他抓抓自己的臉頰,努力地回想自己昨晚是不是太沖動而傷到她……可是就算他真的傷到她,怎麼可能只有右手臂?
許久之後,他才猛然抬起頭,還高興地彈指一下。「我知道了。」
「看我這麼痛苦你很開心是不是?」她有點氣他因高興而彈指的動作。
對于她的嘟嚷,他沒特意去理會。「你知道為什麼你的手會那麼痛嗎?」
嬌艷很想聳肩,但是現在她連聳肩都會痛,所以只好小小力地搖頭。
「因為你昨晚將所有的力氣全都花在將把手扯下來。」
「咦?對喔,昨晚我使盡全力抓住把手,還把它扯了下來,難怪今天手會連舉都舉不起來。」她終于跟著恍然大悟。
「來,我看看,要不要噴點肌樂?」看她這樣痛,他挺心疼的。
「好。」
李樊才將肌樂噴上她的手臂,小張就急忙地沖進來。
「老板,你那個車子的車頂把手怎麼掉下來了?昨天的比賽還好吧?要不是昨天車子去撞到,你也不用這樣臨時換車;我就說這樣不好,會觸霉頭,還好人平安無事……啊──」看到李樊親昵地拉著嬌艷的手臂讓他住了嘴。
听到小張提起把手的事,嬌艷還是挺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李樊開口替她解圍。「你把車子保養檢查好就行了,車頂把手能裝回去就裝回去,不行的話就算了。」
「可是……」他還想說什麼,卻在李樊一瞪眼之後,趕緊離開辦公室。
李樊輕輕地搓揉著她的手臂。「有沒有好一點?」
「嗯,沒關系,我想過幾天就會好了。」她抽回自己的手臂,根本不敢說自己舒服得差點申吟出聲。
她瞥瞥掛在牆上的鐘,開口對他說︰「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家?」
「回家?!」
「嗯,我昨晚沒跟我室友說我不回去,剛剛打電話又聯絡不上她,我怕她會擔心,所以想回去一趟。」
「嗯,那走吧。」他起身拿起桌上的車鑰匙。
他差點忘了該送她回去。
他以為經過昨晚,他們應該要很自然的在一起才對,卻忽略了其實自己對她的家庭與背景根本還不熟悉,就想把她攬在自己身邊,萬一她有幾個疼她的壯碩哥哥或弟弟,他極有可能會被揍得滿地找牙也說不定。
一離開辦公室,嬌艷就明顯的感覺到那些工人的目光又溜到她身上,只是這次礙于李樊在場,所以不敢太過明目張膽。
等李樊將車開出來後,她就趕緊跳上車,躲避那些猜疑的眼光……
「嬌艷,快點,駐區在瞪人了。」同事好心叫嬌艷趕緊到七樓的會議中心去集合。
「好啦、好啦,就好了,真煩。」嬌艷隨便收拾凌亂的桌面,嘴里也跟著抱怨。
拿起「必勝」頭帶往電梯走去。
比起雅淳的經理為了刺激車子買氣,而要他們站在馬路邊做早操來講,嬌艷公司這種關在會議廳里綁頭帶、呼口號的舉動,是比較沒那麼丟臉啦,至少大家都一樣嘛。
她一邊和同事一起等電梯,一邊想到雅淳──
那天她回到家時,雅淳並不在家,也沒有留字條,打她手機也沒接;偏偏從那晚之後,她又極沒個性的連續幾晚和李樊出去,還住在他家里「幾」晚。
由于自己在家的時間都和雅淳踫不上面,剛開始還會打電話追蹤一下,可是她都沒接,久了,她也就懶得打了。
今天自己又比雅淳早出門,所以嬌艷等于是已經好幾天沒和她的室友踫到面、講到話了。
「當∼∼」電梯門一開,嬌艷就被後面的同事給擠進電梯,也打斷了她的思緒──
「我發誓,業續一定沖第一!我發誓,客戶一定加倍成長!我發誓……」現在整個會議中心站滿了各區的業務代表、主管,大家一致高舉右手,照著手上的文宣稿大聲念著。
只有嬌艷的右手軟軟地提著,因為她的手還沒完全復元,仍然沒辦法舉太高,腳也酸得快軟趴到地上。
這種誓師大會,想坐著?!門兒都沒有,一律都得用站的。
一開始就先唱個公司歌振奮士氣,緊接著就開始呼口號,然後是駐區經理發表演講,然後再呼口號及頒獎。
總之就是一個冗長又無趣的會議。
台上傳來駐區經理比女人還要尖細的嗓音,有時候她還真懷疑他是不是因為和公司里的女人相處久了,所以就變得有些娘娘腔。
反正她對這種太過「陰柔」的男性一點好感也沒有,所以通常只要看到駐區經理出現,她是有多遠閃多遠;只除了業績吊車尾時,被駐區給點名……當然,這種頻率是滿高的啦。
不過,她終于要雪恥了!
只要等李樊體檢通過,有了他的超級保單,她很快就會咸魚翻身,還有可能登上前幾名,這讓從未拿過錦旗的她,只要想到就會忍不住偷笑。
「……來,跟著我大聲喊,業績加倍。」駐區用他尖細的嗓音吆喝著大家。
嬌艷抖抖已經起了滿身的疙瘩,無力地跟著大家一起喊。「業績加倍。」
「收入加倍。」
「收入加倍。」
接下來就要唱由公司改編過的進行曲。
「英雄來自四面八方,這四面八方都有……」除了唱以外,還要原地踏步走,前頭還會有值星官發號施令。
「……四方都是客戶,四方都是業績;寧願纏,不退讓;寧願哭,不放棄,我們都是──」激昂慷慨的歌聲突然中斷,現場鴉雀無聲。
駐區經理站到台前,拿起麥克風對著門口說︰「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听到他尖細的嗓音,李樊眉頭微蹙,隨即又掛回剛剛看起來有些邪氣的笑容;看到他們在那里唱進行曲和踏步走,他實在很難不讓自己掛上這種笑容。
真難想象現在還有公司會這樣做,就像在上軍訓課一揉。
嬌艷看到他的第一個反應,則是趕緊將頭上的「必勝」頭帶拿下,她可不想以這副鳥樣出現在他面前,但是,她也很好奇他現在來公司干麼?
李樊仍舊斜倚著門。「我和鐘小姐有約,我們約好今天要去體檢。」眼光直直地看向嬌艷的方向。
他這既灑月兌又帶著些許邪氣的模樣,立刻引來現場同事的嬌呼連連。
沒辦法,誰讓保險公司就是陰盛陽衰嘛,要是有一個男同事出現,馬上就會被這些媽媽級的超級業務員捧在手掌心呵護,更何況現在李樊又以如此帥氣之姿站在門口,當然是將在場半數以上女性同胞的心魂都收攝了過去。
「哪位鐘小姐?麻煩自己站出來。」駐區透過麥克風問台下的業務員。
雖然不太高興被李樊打斷會議,而且還被他搶盡鋒頭,不過他總是客戶,不好得罪。
嬌艷怯怯地自動站出來,而這馬上引起大家「熱烈」的討論,畢竟,她的業績從沒好到會有客戶主動找上門。
她憤憤地直視著他──她怎麼不記得自己有和他約這個時間?!
李樊卻只是噙著可恨的笑容看著她。
「鐘嬌艷,你怎麼會和客戶約在這個時間呢?」駐區尖銳的嗓音又傳過來,幾乎穿透她的耳膜。
「我……」
「你明知今天是誓師大會,還犯這種失誤,讓客戶親自登門,等那麼久?」駐區帶著譴責的眼神看她。
嬌艷就是和他不對盤,他一向只喜歡業績優良的業務,像嬌艷這種常常坐在車尾吹風的業務,他連瞧都不願意瞧一眼。
「這位先生,是我自己提早到,我不知道你們今天有……呃,誓師大會。」李樊不太滿意駐區的態度與聲音,所以說到誓師大會時,他的嘴角還故意帶著嘲諷的微笑。
「那是否可以請你到鐘小姐的辦公室等一下?我們這個會議很重要。」駐區客氣地問他。
不管他的態度有多客氣,李樊就是不喜歡他那過于尖細的嗓音。
「等?!若能等,我又何必提早過來?這就是你們對待保戶的做法嗎?讓保戶在辦公室苦苦的等你們唱完歌、踏完步?!」李樊仍然斜倚著門邊,只是將原本插放在口袋的雙手改為環上胸前。
現場陷入一片尷尬,尤其是駐區經理,臉上更是呈現一陣青一陣白的。
大家都知道駐區經理最忌諱人家瞧不起他們的誓師大會,因為那些口號和進行曲都是他嘔心瀝血所改編的,所以……絕對絕對不能在他面前露出一絲一毫的嘲笑心態讓他知道,否則會傷到他「縴細脆弱」的心靈,而且他還真的會哭給你看呢!
果然,駐區已經眼眶帶淚,準備泣訴李樊對他的傷害。
還好嬌艷的經理及時跳出來替大家解圍。「駐區,這個CASE嬌艷早上有跟我報告過,因為保額過于『龐大』,所以需要這位先生配合做體檢。」她特別加重保額龐大的聲量,希望駐區听得懂。
嬌艷這才松了口氣。
還好早上一來就先向經理報備,不然現在恐怕大家都有得熬了。
「那……那-先陪他去。」駐區揮揮手,一副想將嬌艷揮走的模樣。
「是。」得令後,嬌艷趕緊往門口走去,還故意和李樊保持距離。「李先生,我們這邊請。」微微舉起手臂。
「好。」李樊配合度很高地跟在她後面。
「大哥,我們駐區一向看我不太順眼,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玩?我會被你害慘啦!」一上車,嬌艷就馬上對李樊抱怨。
「你覺得我在玩嗎?」李樊無奈地搖搖頭。「客戶親自到公司找你報到體檢,你卻說是在玩?!難怪你的業續一直不好。」
嬌艷撇了撇嘴。「算了,你是『客戶』,我不該這樣對你大小聲的。」
「知道就好。」他揉揉她的頭,將她一頭俏麗的短發給揉亂。
嬌艷用力地瞪他一眼,算是響應。
「晚上要不要先去看場電影,然後再和我一起去賺錢?」今天晚上他又有局了。
「你今天又要比啊?」只要光想到那天坐在他車上,那種生死一瞬間的恐懼,她就不由自主地發抖。
「嗯,幾乎每個禮拜都會有一次。」他很壞心地盯著她嚇得發白的小臉。
嬌艷斂起眉。「我覺得,你既然有一份安定的工作,也不缺錢用,那又何必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這種錢又不是非賺不可。」既然他能將贏來的錢統統拿來買保險,那就表示他並不缺錢用才對。
「你認為我是為了錢才去比賽?」
「不然咧?」她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能讓他如此拚命。
「刺激。」對他來說,他確實只是要一個刺激的快感而已,反正世上也沒有他可牽掛的人,若是真發生意外,也不至于影響別人。
「刺激?!」她不敢相信他的答案就只有這兩個字。「那你可以去坐雲霄飛車,玩高空彈跳啊!」
「那不一樣,那些游戲,在事先你就已經知道它幾乎是百分之百安全,所以膽子大一點的人,根本就不會怕這些游戲。但是賽車就不同了,你並不會事先知道前方有什麼狀況,一切都靠你的應變能力與臨場反應,這才是真正的刺激。」
「歪理,難怪那些警察每天忙著抓你們這些 車族就夠了。」她還是不能接受他的說法。
「不要把我們跟時下的那些暴走族扯在一起,比起他們,我們是高水平的比賽。」
「是嗎?」她幾乎用鼻子發聲。
「當然。第一,我們一定選在夜深人靜,車子比較少的時候;第二,我們的地點一定是在車流量較少的二高上面;第三,我們只是單純的競速,絕不會打打殺殺的,輸了就付錢。
「其實你應該已經發現了,我們之中有很多人是熟悉的公眾人物,或是第二、三代企業家,大家只有一個單純的共通點,就是要找個地方發泄而已。」
「你們這樣 車,難道警察都不會抓嗎?」她不信警察沒有注意到他們,因為他們實在太搶眼了。
「其實警察也知道,但是你覺得他們會為了開一張罰單,開三百公里的時速來追你,最後還極有可能將自己的命給葬送掉?我們只是單純的競速,並不會做出什麼挑釁的事,所以他們也就睜只眼閉只眼。」
他對她算是極有耐心,還跟她解釋這麼多,若換成是其它人,他根本連開口都不願意。
「可是……」
「小姐,我是在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也不會勉強你,不要這樣婆婆媽媽的好嗎?你只要給我答案就行了,去或不去?」他心里其實是希望她願意陪他去的。
「我……好啦。」她真不敢相信自己還會想再和他去參加比賽,等一下回公司可得記得趕緊替自己加保。
原來自己已經到了可以為他而「死」的地步,否則為什麼會幾乎沒經過考慮就答應他?
對于她的答案,李樊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不過,我恐怕不能先和你去看電影喔。」嬌艷小聲地說道。
「為什麼?」
「嗯……我已經很多天沒見到我的室友,所以我今天下班想先回去一趟。」實在是已經太多天沒見到雅淳,所以即使現在真的很想和他去看電影,也只好忍住。
「那好吧,我晚點再過去接你。」
「嗯。」
李樊將車子駛進特約醫院的停車場,準備去做體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