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合式咖啡廳的一隅。
四個女生吱吱喳喳的談笑聲環繞于咖啡廳里的每一個角落,鄰桌的客人也似乎感受到屬于她們年輕的生命力與無憂無慮的快樂氣息。
每個人面前各自放著一杯不同口味的冰沙咖啡,在炎熱的夏季,喝著滲入心底的冰沙,那種感覺真是暢快無比,人生之一大享受。
桌上擺滿著到旅行社搜集來的資料,幾個同學想來一趟國外旅行,只是目的地在哪里,大家所持的意見不太相同,因此幾個人約在咖啡廳討論。
易席若一面吃著三明治,一邊喝著冰沙咖啡,一副完全無事人的模樣。
「席若,你也提供個意見,別盡顧著吃。」沈培琳出聲問她。
她愣了一下,然後說︰「提供什麼意見?」
「我們說好了暑假要出國去自助旅行的事呀!」
「哦!」原來是問她這件事呀!「我不去了。」
「你不去了?!」另外三個人幾乎同時叫出來,聲音之大惹來了許多側目的眼光。
「我們說好了,你為什麼突然不去了?」沈培琳一臉不解。
「我沒告訴你們嗎?」見三人同時搖搖頭,易席著又道︰「我已經找到了一份打工的工作,一個月的待遇將近三萬,一個暑假我就可以賺上個七、八萬。」
「你賺錢做什麼?」三人又異口同聲的問,易席若的家里雖然不是大富之家,但還算是小康家庭,不至于供不起她念書,她會這麼勤勞跑去打工,一定有她的目的。
「我沒告訴過你們嗎?」三人又同時搖搖頭。
「我是想多存點錢,畢業後到英國游學。」
「你怎麼突然想到英國游學?」郭幼君好奇的問。
「我不是突然,是想好久了,若不是沒錢我暑假就跑去短游了。」
「你真的不和我們一起去了?」沈培琳的語氣中充滿著惋惜。
「嗯,真的很抱歉。」
「你打工是哪方面的工作?」高永惠問。
「是唱片公司的工作,至于做什麼我就不太清楚。」其實到唱片公司還不是發發傳單,有歌手開演唱會時幫忙維持現場秩序,唱片公司總不會要一個暑期工讀生去做旗下歌手的宣傳兼保母吧!
「好棒呀!這麼說你可以見到好多歌手,可以幫我要很多簽名照片了。」郭幼君是道地的追星一族,超迷偶像。「這樣好了,席若你去幫我問問,我干脆和你一起去唱片公司打工,我也不去玩了。」
郭幼君的話才一說完,隨即惹來另兩個人的白眼,她便馬上吐吐舌頭閉了嘴。
「席若,你要去哪一家唱片公司打工?」高永惠再問。
「ENI。」
「風亞樵就在ENI!」郭幼君又露出了興奮的眼神,仿佛風亞樵就站在她眼前一般。
「風亞樵是誰?」易席若問,她對偶像歌手一向沒什麼興趣,知道的也沒幾個,所以風亞樵是何許人物,她可是一概不知。「他有很紅嗎?他是台灣的歌手嗎?」‘
「風亞樵是現在全亞洲最紅的偶像歌手,只可惜他從未在台灣露過臉,沒人知道他長得什麼樣子。」如果有他的照片,她一定會高興極了。
「他干麼那麼神秘,做作!」易席若最看不慣那種故作神秘姿態的人。「你連他的人都沒看過,你到底在迷他哪一點?!」
「就是因為他夠神秘才更讓人好奇,而且他歌唱得真好,如果你有機會听到一定也會迷上他。」
「無聊!」易席若仍是一副興趣缺缺。
不管是她的同學或是家人,常說她是異類、怪物,舉凡年輕人所流行的東西她沒有一樣有興趣,不看電視、不听音樂,就連現在台灣最風靡的哈韓風,她也完全莫宰羊!
但若要問她平常沒事都在做什麼?她會告訴你在看書。而她看的書不是小說也非漫畫,全是一些靈異怪談,要不是就是一些哲學的書。
對于她,真是沒幾個人能懂,稱她為異類和怪胎一點也不為過。
「席若,有機會你幫我拿一張鳳亞樵的海報好嗎?我要貼在天花板上,每天可以看著他人睡。」郭幼君的語氣中充滿著哀求。
「再說吧!」易席若可不敢隨便答應。
「席若,你是要去唱片公司打工,如果連現在最紅的歌手都不認識,你怎麼去呀?」沈培琳簡直快易席若的神經超大條給打敗了。
「誰規定去唱片公司打工就一定要認識偶像呀!」易席若一副她講的是歪理,一點也不認同。
「可是你要不認識,到時等他站在你面前,你一副不識泰山的樣子那不是很糗!」
「我只是去打工,他們誰是誰又關我什麼事?我的薪水是唱片公司老板付給我的,又不是他們付的,所以我根本不用去理他們。」
「說得也對。」高永惠點點頭贊成她有些像歪理的論調。「那我們繼續討論要去哪里玩?」
就這樣,除了易席若之外,三個女孩又興高采烈的討論著即將到來的暑假旅游計劃。
易席若雖然這一次無法參與旅行,但在她的心中更加期待著兩年後大學畢業,她就可以到英國去追逐她的另一個夢想和理想。
***
風亞樵戴著藍色太陽眼鏡出現在台北西門叮最大一家唱片行里,身穿一件緊身的黑色T恤、黑色緊身褲及黑色皮靴。
趁難得的一個星期假期,一個人悄悄地從香港飛來台灣,一來度假二來只是想知道他又在台灣造成了多大的旋風。
上個月他才在台灣出了第三張專輯,據唱片公司傳回香港的訊息是銷售量已經突破八十萬張。如果不是因為存貨不足,正在趕工中,相信早就突破了百萬張。
風亞樵對自己為何會如此受歡迎,也百思不解!
雖然他在台灣已經出了三張專輯,可除了上過幾個廣播節目,所有無線、有線電視里的綜藝等節目他一個也沒上過。今天他才能肆無忌憚、輕松自在的到任何一個他想去的地方。
或許是他英俊外表的關系,不管他走到哪里都會引起不少年輕女孩的尖叫,可還好那也只是多看幾眼。如果讓大家知道他就是風亞樵,只怕馬上會有一群FanS圍過來要求拍照、簽名。以後只要每到一個地方,就會被擠得水泄不通,一點自由都沒有。
但依公司的計劃,他今年將在亞洲辦巡回大型演唱會,台灣也安排了南北各一場。演唱會一過,到時只怕他無法如此自由自。在走在台北街頭。
忽然——他的視線落在一個剛從外面進來的女孩身上,看她多一進唱片行就走到CD區,口中不停的念念有詞,不知道她在念些什麼?
他不由得對她產生了興趣,走到她的旁邊,想知道她到底在念什麼?
易席若一走進唱片行,馬上感覺一股冷氣的涼風對她吹過來。
啊!真是舒服。
易席若開始在一排排的CD架上尋找屬于ENI唱片公司歌手的CD,都已經要去打工,就像培琳她們說的,總不能真的連公司有哪些歌手都不知道。
她從背包里拿出一本筆記本,找到屬于ENI唱片公司的歌手就抄下來。然而她幾乎找遍了整個唱片行,就是沒有看到郭幼君講的那個叫風亞樵的歌手。
她只有搖搖頭,不死心的繼續在架上找風亞樵的專輯。一排排仔細尋找著,但就是沒有!
來來回回尋找了三次,嘴巴里不禁開始嘀咕著。「還說什麼超級偶像,連張專輯唱片行都不想進。真不曉得幼君怎麼會說他超紅。看來風亞樵也不過爾爾,乏人問津,真是可憐。」
一直站在她身邊的風亞樵,听到她的話差點爆笑出聲,看來他真的還不夠紅,居然有人不認識他!
易席若不放棄的又找了一遍,還是沒有。
「請問你在找誰的CD?」他明知故問。
「風亞樵。」易席若回答後才轉頭看一眼身邊的男子。一身黑,只有鼻梁上有韌不太搭配的藍色太陽眼鏡,這人也真怪,穿得一身黑,為什麼戴到藍色太陽眼鏡?這難道是今年最新流行的造型嗎?
不過他長得真是帥,完美的五官、性格的臉孔,有點像她唯一的偶像竹野內豈,尤其是那線條完美的唇形,吻起來的感覺一定很好。
易席若忽然被腦里閃過的想法給嚇了一跳,帥哥又不是沒見過,她的老哥和小弟也是個大帥哥。
風亞樵明白自己一直都是深受仰慕的偶像,也知道看到他的人很難將眼光挪開。但是還沒看過她這種反應,張大著嘴,好像他是塊可口的餅干!
「風亞樵?」他再問一遍,只希望她不是剛好認出他就是風亞樵,否則他想在台灣度個難得輕松假期的希望可就泡湯了。
不過這不太可能,到目前為止他還沒在台曝光過,除了工作上有過接觸的一些人見過他外。
「是呀!」易席若飛快回過神來,他會不會把自己當成花痴?「我想找他的CD,卻連一張也找不到。他是不是真有傳言中那麼紅?」難得踫到帥哥多聊幾句應該沒關系。
「據我所知,他真的是很紅。」風亞樵對她點點頭。
「但為什麼唱片行都沒有進他的專輯?」她存疑著。
「你找不到是因為他的專輯正缺貨中。」他指指貼在門口的海報。
易席若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上頭寫的是通知想要購買風亞樵專輯的迷哥迷姊們,他的專輥下個星期才會有貨。
「你好像不知道這個人?」
「我的確不太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她實話實說,一來她很少看電視,有看也一定看國家地理頻道和u幻m們O,她也從不看報紙上的娛樂新聞。對于一些人卦消息都是從郭幼君這個八卦女王口中听來。不過她常常听過就忘,從來沒想過去記那些沒興趣的事。
不會吧?她竟然真的沒听過他!「既然你不知道他這個人,找他的專輯做什麼?不可能是想買吧!」
「他是誰我都沒听過,又怎麼會浪費三、四百塊去買他的專輯。」買回家當杯墊又嫌太大。
「那你找他的專輯要做什麼?」她竟然說買他的專輯是浪費br錢!風亞樵听得不太是滋味。
「我是因為暑假要到唱片公司打工,我同學說他現在是全亞洲最紅的偶像歌手,才想看看他到長得是什麼鳥樣!」
「鳥樣?」風亞樵不懂這兩個字的意思。
「我說的是他長得什麼樣子。」她白了他一眼,連「鳥樣」也不懂,真是呆。
「你要去ENI唱片公司打工?」
「你怎麼會知道?」易席若驚訝的問,她又沒告訴過他。
「據我所知,風亞樵屬于ENI旗下的歌手。」
「這你也知道呀!」好像只有她不知道!易席若不禁要懷疑是不是她真的太落伍了。
「應該很多人都知道吧?」風亞樵反問。
「算了,我要回去睡覺了。」易席若忽然想起兩人並不認識,雖然長得很帥,但還是個陌生人,她在不該和他聊太多。
易席著走了出去,往中華路的公車站方向走去。
風亞樵也跟著過去,「睡覺?你竟然在大白天里睡覺,不覺得浪費美好又難得的大好天氣。」
「不睡覺做什麼?」學校剛放假,現在也沒事可做,不回家睡覺要做什麼?
「天氣這麼好,你可以和我一起四處去走走。」這樣像不像當街釣馬子?想不到他風亞樵也會做這種事。
易席若白了他一眼,只當他是個神經病,此時已有一輛公車停了下來,她只丟下了一句「神經病」,便頭也不回的上了公車。
風亞樵先是感到一陣錯愕,這還是頭一次有女孩子對他一副沒興趣的樣子,可這也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決定好好去認識認識這個女孩,只要她真的會去唱片公司打工,他就一定有機會可以認識她。
***
易席若背著一個超級大背包,推開唱片公司擦得晶亮的玻璃門,一進去就看見里面坐著幾個年紀和她相仿的年輕女孩子,應該和她一樣都是來打工的學生。
她選一個最靠近牆壁的位子坐下來,離約定的九點還有十分鐘的時間。
易席若听著旁邊幾個女孩子興奮不已的討論偶像的事。她卻覺得十分無趣,拿了她平常最喜歡看的靈學書出來打發時間,她的興趣全在這書上。
當她才翻了沒幾頁,就有一個身著T恤、牛仔褲、理著平頭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後面還跟了幾個人,他扯開嗓門向她們說話
「大家早,我是ENI唱片公司人事經理,你們這兩三個月的工作全由我來分配。」人事經理打開手上的資料夾,「待會我叫到的人請站起來,隨著站在我後面的人走,他們會告訴你們該做什麼。」
隨後,他便開始叫名字,一直到最後易席若還沒叫到,而其他女孩子全被帶走了。
她忍不住問︰「經理,我要做什麼?」
「你的工作是當風亞樵的私人助理,當他在台灣這段時間的保母,不管他想做什麼?想吃什麼?你都要替他做。」人事經理說著。
三天前,從不輕易露面的風亞樵忽然出現在公司,一進公司就問這個暑假是不是有暑期工讀生,接著又要了工讀生們的履歷表,然後就說要這個叫易席若的工讀生當他的私人助理。
雖然大家都不明白他的用意何在,但對于一個公司超級搖錢樹的任何要求,他們絕對不會一句「NO」,更何況只是要一個助理如此簡單的事。
「風亞樵!」怎麼又是風亞樵!「怎麼會要我去當風亞樵的助理?」
「怎麼?你不想去嗎?」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怎麼會派一個工讀生去當他的私人助理,很多東西我都不懂。」
「這你不用擔心,風亞樵有一個經紀人,你只要幫他跑跑腿,做他交代的事就行了。」
「喔!」易席若只淡淡的回應了一聲,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
人事經理十分好奇她的淡然反應,也不禁要懷疑竟然有人會不想當風亞樵的私人助理。但他沒有多問,繼續的說著,「當風亞樵的助理需要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所以你必須搬去他下榻的飯店,不過你放心,相對的你的薪水部分也將調高到六萬。」
「六、六……六萬!」她一听到六萬,眼楮不禁瞪大了。
人事經理看著她的反應,不禁搖著頭笑了笑,再怎麼還是錢的魅力比人的大。
「你需不需要再考慮考慮?」
「不用了。」易席若飛快的搖著頭,再笨的人也不會讓錢自眼前給飛了。
「好,那你現在就到飯店去找風亞樵,以後不用再轉到公司來了。」人事經理拿了一張飯店的名片交給她。「他的房間是一五O五號房。」
她接過名片,看著飯店的名稱和地址,還好飯店離她住的地方不遠。
「你現在就去找他吧廣
「好。」易席若拿著名片離開了唱片公司。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去當風亞樵的私人助理,這要是告訴郭幼君,她一定會吵著她帶她來看風亞樵,別說只是要張風亞樵的簽名照了。
***
易席若來到風亞樵住的飯店,找到人事經理告訴她的房間號碼,她舉起手按了一旁的門鈴,等了約快一分鐘,當她正打算舉起手再接門鈴時,房門在此時霍然而開。
「對不起,我找……」她的話在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時遏然而止,這不是三天前在西門听唱片行遇見的那個陌生帥哥嗎?
易席若又對了一下房間號碼,一五O五,沒錯呀!人事經理告訴她風亞樵是住在這間房間。
「你是來找風亞樵的?」風亞樵嘴角邊漾著笑。
「是的,請問他在不在?」既然他這麼說,表示沒錯,「請問你是風亞樵的經紀人嗎?」
「我就是風亞樵。」他看著她驚訝的表情,感到實在太好笑了。
「你……你……你就是風亞樵?」易席若無法置信的又問了一遍。
風亞樵卻只是淡淡的點點頭。「如假包換的風亞樵。」
「裝肖耶!」易席若忍不住又咒罵了一聲,她現在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如此「幸運」來當風亞樵的私人助理,原來是受到風亞樵本人的青睞。
「裝肖耶!’這又是什麼意思?」他又听不懂她話里的意思。
她懶得再對他解釋,「你為什麼要我當你的私人助理?」
「因為你是第一個不被我外表吸引的女孩子,再者你的風趣也引起我的興趣,我想有你陪伴,我在台灣這段時間一定不會很無聊。」
「無聊!」易席若一點都不因為他是全亞洲的超級偶像就對他有不同的態度,她只感覺到他是個超級無聊的人,才會做這種事。
「你不喜歡當我的私人助理嗎?」風亞樵對她的冷淡反應實在有些失望,至少她該在知道他就是風亞樵時感到驚喜和興奮才對。
「怎麼會,當你的助理讓我的薪水多了一倍,我怎麼會不喜歡。」一想到那六萬塊,她就是睡覺作夢也會笑醒。
風亞樵不太願意相信,錢的吸引力真的會比他強嗎?
「你叫什麼名字?」雖然他已經看過她的履歷表,他還是想听她自己告訴他名字。
「易席若,容易的易,主席的席,若是的若。」
「易席若,很特殊的名宇。」風亞樵真心稱贊她的名字。「你的行李呢?」他現在才發現她的兩手空空。
「行李!什麼行李?」
「你要當我的私人助理,當然得搬來跟我一起住才方便你幫我做事。」唱片公司那邊沒和她說清楚嗎?
「不用了,我住的地方就在這飯店附近,我保證可以讓你隨傳隨到,」搬來飯店住,她賺的錢只怕都不夠付飯店。
「如果我堅持呢?」
「你搞清楚,我一個月才只有六萬塊薪水,」在這失業率不斷提升,很多人都找不到工作的景氣下,一個工讀生能領到六萬塊已經不如羨煞多少人。「這間飯店可是五星級大飯店,把六萬塊都給飯店,也不夠我住上十天。」
「這你放心,你就跟我住同一間房間,方便我……」風亞樵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被她的驚叫聲給打斷了。
「你當我是什麼?我只是來當你的佣人,可不是來當你暖床的工具!」易席若氣呼呼的說,實在太污辱人了!以為自己是超級偶像就可以這麼目中無人的糟蹋人嗎?
「你想到哪里去了?」他這時才明白她竟然以為自己要她做那種事,忍不住站在房間門口狂笑了起來。
「笑什麼?牙齒白呀廣易席若這時才知道自己想大多,忍不住的羞紅了臉,惱羞成怒的罵了句。
風亞樵止住了笑,拉著她的手走進房間里。「這是間總統套房,有兩個獨立房間,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做什麼。」然後又忍不住瞄了一眼她不怎麼起眼的胸部,興缺缺的說︰「何況我對發育不全的小女孩興趣也不大。」
「你——」易席若被他氣得快吐血,就算將他那張英俊的臉孔給撕成兩半也難泄她受辱之恨。
「走吧,我陪你回去收拾衣服。」
「現在嗎?」
「難不成還要先翻黃歷,挑個良辰吉日。」風亞樵反幽了她一默。
她不是白痴,當然听得懂他的話,惡狠狠的又送了一記白眼給他。「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拿就可以了。」
「我忘了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是你要听我的話,不是我要听你的話。」言下之意就是他才是老大,他說一,她就不能說二。
「你——」易席若氣得真想撕爛他那一張臉,有錢就了不起呀!不過有錢真的了不起,至少不用去看別人的臉色。
看來她這輩子是學不會陶淵明不為五斗米折腰的超然,因為她實在不能不吃飯,否則她會餓死。
為了六萬塊的薪水,為了她兩年後遠大的夢想,她還是先委屈自己屈于風亞樵之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