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梁妍雪先去了公司一趟,將唐權的態度向總經理說明了之後,便再度來到唐權室內設計公司打算繼續長期搞戰。
「你好。」梁妍雪先笑著向何育菁問候,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笑臉迎人絕對沒錯。
「你好。」昨天她被唐先生叫進去後,一直到下班都不見她出來,看來她和唐先生的關系非比尋常,何育菁決定還是別得罪她。「請你先等一下,我幫你通知唐先生。
「謝謝你。」梁妍雪向她道謝後,提著昨天的那袋文件,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又拿出隨身攜帶的書來看。
何育菁打了內線通知唐權,「唐先生,昨天那個小姐又來了,要請她直接進去嗎?」
「請她回去。」唐權一樣一說完話就將電話掛斷。
何育菁感到一頭霧水,難道是她猜錯了,情況不是像她所想的那樣!
掛上了電話,她走了過去,「小姐,唐先生請你回去。」
「我知道他很忙,我在這里等他,沒關系。」
「隨你吧!」
梁妍雪不管到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隨遇而安,只要一本書就可以讓她打發一整天,因此坐在這里她一點都不會覺得無聊。
須臾,何育菁倒了杯水過來,「請喝水。」
「謝謝。」
「不客氣。」她正想走回接待抬後面時,玻璃門又被推開了,走著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裙子短到內褲都快跑出來和人打招呼,臉上涂得像個調色盤,身上的香水味濃到嗆人,全身愛馬仕服飾穿在她身上真是種浪費。
梁妍雪突然聞到一陣濃烈的香水味,嗆得她差點昏倒。
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會將香水噴得這麼濃?
轉過頭一看,當她見到那張畫得五顏六色的臉時,馬上就認出她就是那天在店里差點和莎莎吵架的那個女人。
雖然明知她不太可能會記得她,她還是趕緊將頭低下來。
「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嗎?」何育菁盡責的問。
「哼!」溫蒂扭腰擺臀的就要直接走進去,完全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態度。
「小姐,你不可以就這麼亂闖,唐先生要是怪罪下來,我可承擔不起。」何育菁擋在她的面前阻止她。
「你知道我是誰嗎?」溫蒂對她的態度感到不悅。
「小姐,這里是公司,如果你不是為了公事而來就請你回去。」何育菁可沒被她的氣勢給嚇到。
「你……」溫蒂沒想到她一個小小的總機,竟然敢這麼對她。「看我怎麼跟權說,你準備回家吃自己吧!」溫蒂想推開她,直闖進去。
「你在做什麼?」唐權在辦公室里听到外面的喧鬧聲,便出來一探究竟,卻看到溫蒂和何育菁起了爭執,而一旁椅子上卻坐著一個似在看好戲的梁妍雪。
「權,」溫蒂扭擺著腰臀,走到唐權身邊,勾住他的手臂,故意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樣,想引起他的愛憐。「你公司的總機對待客人的態度這麼惡劣,你一定要炒她就魚,讓她回家吃自己。」說著還瞪了何育菁一眼,哼!誰叫她要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她這個未來的老板娘。
唐權毫不給面子的甩開溫蒂的手。「何小姐,你去請會計開張三百萬的支票。」
「是的。」何育菁趕緊依著唐權交代的去辦。再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張支票。「唐先生,支票開好了。」
唐權交過支票,遞給溫蒂。「以後永遠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拿著支票趕快滾。」
溫蒂在眾人的面前丟盡了面子,先是一陣錯愕,接著臉一陣紅一陣白。
「權,你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溫蒂拉住他的手,想盡辦法挽回將失去的一切。
「你已經破壞了我們的游戲規則。」唐權完全不留情面的說。
「權,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的對我,昨天你打電話說要帶我去吃飯,結果我、我等了一整夜,你都沒有來,我已經一個多星期沒見到你,我是因為太想你,才會忍不住來公司找你,我是因為太想你,才會忍不住來公司找你,你卻這麼對我。」溫蒂唱作俱佳,說得楚楚可憐、梨花帶淚,為的只是想博取他的同情。「權,你原諒我一次,我下次絕對不會再做你不喜歡的事。」
「你夠聰明的話就把支票收下。」
「權,我是真的愛你,我不要你的錢。」溫蒂班最後的努力。
「何小姐,如果她不想要這張支票,你就用她的名義把這張支票捐給慈善團體。」唐權不想再浪費時間和溫蒂多費唇舌,將支票交給何育菁後,轉身走進辦公室里。
「溫蒂小姐,我看你還是把支票收了快走,人財兩失怎麼算都劃不來。」何育菁好心的勸著她。
溫蒂一把搶過支票,「哼」了一聲後,便轉身離開。
要她就這麼放棄唐權是不可能的,她一定要再想辦法抓回他,就算無法抓住他的心,也得抓住他的人。
他可是只難得的大肥羊,對于女性非常大方,最重要的是每次在床上,他都可以弄得她欲死欲活,他是她所遇過的男人中性能力最強的一個。
還有他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俊臉,和他一起出去,看到其他女人露出羨慕的眼神,她就感到十分地虛榮。
在溫蒂離開之後,混亂的場面終于暫時平息下來。
梁妍雪終于真正頜教了一個男人可以對女人無情到什麼樣的程度!
雖然她覺得這個叫溫蒂的女人配不上他,又太過自中無人的態度傲慢無禮,但同樣身為女人,被一個男人這般冷漠無情的對待,梁妍雪還是感到很可憐,又有些悲哀。
這個唐權真是生來讓女人傷心心碎的男人。
中午時間快到了,何育菁見她安靜的就像是不存在,雖然不知道她來找唐權到底有什麼事,但對她的耐性佩服不已。
而且和那個叫溫蒂的相比,何育菁對她的印象好上千百倍。
何育菁走了過去,「小姐,都中午了,你還要繼續等嗎?」
「嗯。」梁妍雪朝她淡淡的笑。
「我現在要出去吃午餐,你需要我幫你買點東西回來嗎?」
「不用麻煩你了。」
「不會麻煩。」
「那請你幫我在超商買個三明治和一支巧克力雪糕好嗎?」梁妍雪從皮包里拿出一張一百塊。「麻煩你了。」
「你別客氣。」
就這樣,梁妍雪連續一個星期風雨無阻的天天來到唐權的公司報到,害得大家都快以為她也是這里的員工了。
又因為如此,梁妍雪除了和總機何育菁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外,和里面的幾名女性職員也成了好朋友,還有幾個男性設計師表明了對她有興趣,準備一旦確定了她和他們的BoSS沒有任何關系,就要展開一場大廝殺,各憑本事的來追求漂亮、個性溫和的梁妍雪。
唐權對于這些情況並非不知情,自從她鍥而不舍的每天來報到,一個人待在接待區安靜的等他。
雖然她從不采取婦纏人政策,然而他的工作情緒卻深深受到她的影響。以前一張設計圖稿,他只要花兩個工作天就可以畫完,現在卻是一個星期也畫不好一張,垃圾桶里已被他丟滿了失敗的圖稿。
他——不得不向自己承認,他投降了!
一起電話,撥打給總機。」何小姐,你叫她進來。」
「是的。」何育菁掛斷了電話,走過去。「妍雪,唐先生請你進去。」
「你說唐先生請我進去?」梁妍雪聞言,有些懷疑的又問了一次,「真的嗎?」
「他剛剛打了內線叫我請你進去,我想他是被你耐心和毅力給感動了。」金誠所至、金石為開,老祖宗果然開眼。「你快進去吧,唐先生可是沒多大的耐性。」
「哦!」梁妍雪趕緊將書收起來,提著那袋文件,輕敲了敲他辦公室的門。
「進來。」
梁妍雪推開門走了進去。
「拿過來。」
「是。」她趕緊過去,將袋子里的文件全都拿出來放在他的辦公桌上。「你慢慢看,我先到外面等。」
「不必,你在這里等就好了。」
「好的。」梁妍雪在沙發上坐下,安靜的等著他批閱這些文件。
唐權草草的將不少文件都看完,在下面隨手簽上龍飛鳳舞的簽名。對于這些根本無關緊要的文件,他根本不需要花太多的精神去看。
他真的不懂,這麼做真的有意義嗎?還是他們天真的以為,只是叫他隨便簽幾個名,就能改變現狀,讓他回唐氏企業上班?
哼!他們若是真的這麼想,那就太可笑了!
唐權只花了不到三分鐘,便簽完了所有的文件。「簽好了,你可以拿回去交差了。」
「你——」梁妍雪無法置信的看著他草草簽完的所有文件。「你根本沒有仔細看過內容!」
「你來不是只要我簽完這些垃圾,看不看有什麼差別?」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難道我說錯了嗎?」唐權靠向椅背,看她氣紅了臉。「就算看完了,如果我不肯簽名,你會放過我嗎?既然重要的只是簽下我的名字,那看與不看又有什麼關系!」
「可是你這是不負責任的作法。」
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唐氏企業本來就不是我的責任,我何必去負。」
「你怎能這麼說,你姓唐,身上流著唐家的血,怎能說不是你的責任。」
「姓唐和流著唐家的血,本非我願,也非我所能選擇。」
「但你只要是姓唐的一天,你就有責任負起唐氏企業的責任。」
梁妍雪實在氣不過,為老總裁感到非常的難過。「你爸爸都已經病得躺在床上了,卻還得勞心勞力的辛苦工作,生為人子,你忍心嗎?」
她站起來將桌上的那堆文件收進袋子里。
唐權氣得站起身,握住她的手腕。「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
梁妍雪不知哪來的力量,用力的甩開他的鉗制。
「我誰都不是,我也沒資格教訓你,我只不過是在可憐一個天天盼望兒子回家,想向兒子贖罪的老人罷了。」她說完這句話,提著那袋文件快步往門口走去。
「你給我站住!」
唐權被她激怒了,沖過去在她推門離開之前抓住她。
「怎麼?難道我有說錯嗎?」梁妍雪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勇氣,竟然敢這麼與他對峙,「現在想想你沒有回去也好,要不然總裁一定會被你給氣死。」
「梁妍雪,你一定會後悔你今天說的這些話。」唐權貼近她的臉,咬牙切齒的說。
「我從不會後悔自己說過的話。」她也仰著頭,毫不畏懼的與他相視。
「你等著瞧。」唐權甩開她的手,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後坐下來。
梁妍雪怒然轉身離去,一離開他的辦公室後,她的雙腳開始發抖。
他生氣的模樣真的非常嚇人,然而她最怕的井不是怕他會打她,而是怕他又像上一次一樣吻她。
與唐權怒目相向她不畏懼,然而他的甜蜜折磨讓自己抗拒不了呀!
無來由的一股煩躁,唐權火氣不斷地從心里冒出來。那個該死的女人!
先是莫名其妙的來打亂他的生活,讓他破壞了自己的堅持,之後又像是泡泡一樣,消失在空氣中。
該死,該死的女人!
就這樣,連續幾天來,他連一張設計圖都畫不出來,什麼事也做不成。
他的人生除了在他母親過世的那個時候曾經混亂過,從來也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煩躁、茫然、混亂到不能混亂。
與其在這里茫亂,不如就去證實一件事!
唐權抓起車鑰匙離開公司,開著車直接來到了「涼館」。拿出手機,依著招牌上的電話打過去。
「‘涼館’你好。」
「叫梁妍雪接電話2」
「你是誰?」講話這麼不禮貌,讓梁莎莎給他有點不爽。
「唐權。」
「唐權是哪根蔥?」哼!她就不叫,看他能怎樣?
唐權沒耐心和她扯下去。「少羅唆,快去叫她來听電話。」
「她不在。」
「我看到她在店里,快去叫她來听電話。」這女人,真是討打。
「我就偏——」
「莎莎,是誰的電話?」梁妍雪正好走到妹妹的旁邊,听到她講電話的內容,不禁感到好奇。
「你的。」梁莎莎將電話塞給二姐,還故意大聲的說著,「是個王八蛋。」相信那個臭男人一定听得到這句話。
梁妍雪側著頭,不解的將听筒拿到耳邊,「喂,我是梁妍雪,請問你哪位?」
「我現在在馬路對面,你馬上出來。」
「你——」她認出這是唐權的聲音!
「三分鐘,我若沒看見你出來.後果你自負責。」唐權說完就掛了電話。
「嘟、嘟、嘟……」電話中傳來斷線的聲音,她將听筒掛回去。
梁莎莎靠了過來,好奇的問︰「二姐,唐權是誰?」
「我出去一下。」梁妍雪月兌上的圍裙,交給妹妹後便走出了店里。
梁莎莎這時更好奇了,躲在店里偷看著。心想一定有鬼!
梁妍雪過了馬路.一眼就看到一輛醒目的BMW敞篷跑車,他就坐在車上。
她走過去,「你找我有……」
「上車。」唐權看也不看她,語氣充滿著寒霜。
「有什麼事在這里說就好。」
由于距離太遠,梁莎莎沒辦法知道他們大講什麼知能看得出來氣氛不太好.她決定繼續觀察。
「上車!」唐權強忍著高漲的怒火,再說一遍。同樣的話,他不喜歡說兩遍,卻又為這女人破例了。
這男人實在霸道得可以!
梁妍雪只好繞過去,坐上了車。
「現……」梁妍雪才一開口,嘴巴就被堵住了。
「啊!」梁莎莎被這一幕驚得忍不住叫了出來。「Kiss!」
「莎莎,你在看什麼?」梁心蜜剛經過她的後面,被妹妹的聲音嚇了一跳,又看她鬼鬼祟祟的模樣,便疑惑的問。
「是二姐,和一個男人正在KiSS!」好可惜呀!只看得到背後,看不到正面。
「在哪里?」
「在對面馬路上那輛跑車上。」梁莎莎指給她看。
梁心蜜睜大眼楮看著,這……這太勁爆了!
而這一頭,唐權懲罰性的吻著她的唇,粗暴輾轉的侵略,用力抵開她的唇齒,舌頭強行進入她的口中,撩撥著她,用甜蜜的折磨懲罰著她。
梁妍雪肺中的空氣快被榨干,全身虛月兌無力發軟,她不得已拉住他的衣服,想趁自己還有一點點理智,趁自己還能把持的時候,推開他的擁吻。
唐權感受到她無力的抗拒,完全不想放開她,他將她的雙手鉗制在她的背後,另一只手扣住她的頭,讓她離不開他的唇。
懲罰的吻慢慢變得溫柔,灼熱的吻也轉為淺嘗,吻著她、擁抱著她的感覺,讓他的心得到了平靜。
心和感情不再像是漂浮的浮萍,隨波逐流,有了想停靠的港灣。
梁妍雪終于投降,他的吻總是這般的熾人,讓人就像是全身著了火般,隨時會被火球給吞噬。
唐權突然放開她,發動車子,狂奔于夜的街頭。
風,吹亂了梁妍雪的頭發,也吹亂了她的心!
看著他專心開車時的俊臉,緊抿著嘴,仿佛心情十分沉重。
她沒有問他要帶她去哪里?
她並不害怕,因為她知道,像他這樣的人,若真要傷害誰,也只會傷害自己。
就像他和他父親之間的關系,如果他真的那麼恨他父親,他就應該想辦法讓他父親生氣,而不是只與他保持距離。疏遠著他,因為在他內心深處,依然還是在意他父親。
如果唐權真的要要報復他父親,便該想盡辦法將他父親的公司給扳倒,而不是只是放任著不去管。
愛和恨就好像是兩面利刃,不管如一面,刺傷的都是自己。
耳邊傳來海浪的聲音,他們來到了海邊。
梁妍雪轉頭一看,看著海浪拍打著岩石。
此時的他就像是狂風巨浪,正狠狠的擊打著她的心。
終于,唐權將車停在一處平坦的地方,頓時周道只有海浪聲和濱海公路上呼嘯而過的車聲回響著。
唐權拿出香煙,點上火,一口一口的抽著。直到一根煙抽完,仍未開口說話。
接著又點上第二根煙,靜疆的氣氛依舊繼續蔓延。
他們就這樣在海邊待了約半個小時,唐權才再度啟動引擎,將車掉頭,往台北的方向開回去。
梁妍雪想說話,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只是她在這一刻卻發現自己悄悄地喜歡上他了!而她只能將這份喜歡埋藏在心底,當成她自己的秘密。
唐權送她回家時,「涼館」的鐵門已經拉了下來。
梁妍雪連聲再見都沒說,推開車門一下車,唐權隨即油門一踩,消失在她的眼前。
「我決定回唐氏。」唐權一見到好友劈頭就說。
「是什麼使你改變?」夏滄听到這個消息,一點也不感到驚訝,他覺得他們父于不可能當一輩子的仇人。
「如果我告訴你是因為一個女人,你會不會笑我?」唐權喝著酒,嘴角勾著譏諷的笑容。
自從那天她怒氣沖沖的離開他的辦公室後,原本以為隔天她又會拿著一大疊無關緊要的文件來讓他簽,結果等了幾天,她卻失去了蹤影。
他怒氣沖沖的到「涼館」找她的那個夜晚,竟意外發現心情因她而平靜下來,才發覺她在自己心中有了重量。
他知道她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樣,並非以金錢攻勢就能讓她心甘情願的成為他的女人,進唐氏企業是他接近她的唯一方法。
該死的女人!
為了她,竟讓他違背了自己曾發下的誓言。
「不會。」夏滄又倒了杯馬了尼給他。「我反而替你感到高興,你終于真正愛上一個女人,懂得愛了!」
「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樣。」
「現在雖然還不是我想的那樣,以後可就很難說。」夏滄為了替好友慶祝,也破例的替自己倒了杯酒。「唐權,跨出第一步總是最難的,你真不愧是我的朋友,我真為你感到驕傲。」
「我雖然回唐氏,可不代表我就會原諒他。」想要他原諒他,除非他母親再活過來,否則永遠不可能。
「我只是不希望你留下遺憾和後梅。」做朋友的也只能言盡于此。
「是朋友的話,就什麼話都別再說了。」
這時夏滄看見門口走進來一個女人,筆直地朝著他們這里走過來。「唐權——」
「我說過什麼話都別再說了。」
溫蒂已經走了過來,以嬌滴滴的聲音喚著唐權。」
唐權一听見溫蒂的聲音,眉頭忍不住蹙在一起。
夏滄則是一臉無辜,用表情告訴他,他剛剛要告訴他,是他叫他什麼都別再說了,這實在怪不得他。
「權,我知道錯了,我也好好的反省過了,我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想跟你分手、也不能跟你分手。」今天的溫蒂素淨著一張臉,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人感覺好像也消瘦了些。
唐權仍是一臉的冷漠,對她的話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或許就是天生冷血,才可以這麼無情的對他父親吧!
「權,我是真的愛你,失去你我根本就活不下去。」希望她這苦肉計沒有白費。
「溫蒂,你應該很了解我的個性、」唐權看著她,對她消瘦的臉及蒼白的臉色,及含著淚光的眼眸,沒有任何的感覺。
「權,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難道你一點都不愛我嗎?」
「你很清楚不是嗎?」
「權,我不要求你愛我,我只求你能像以前一樣,偶爾去我那兒看看我就好了。」溫蒂的眼淚流了下來,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讓男人見了為之心軟。
只是唐權是個冷血、沒心肝的男人,依然一點也不為所動。
「聰明的女人就不該太貪心。」唐權了解溫蒂或許是真的愛他,但她更愛他的錢和地位,這才是她真的舍不得離開他的原因。
唐權喝干那杯馬丁尼,站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brUB。
「權、唐權。」溫蒂不放棄的想再追出去,卻因夏滄的話停下腳步。
「唐權就像是一只黑豹,如果你執意想制伏他,只怕到時被撕裂的是你自己。」夏滄給她善意的忠告。
難道說她就這麼失去進入上流社會的機會嗎?
她不甘心,叫她怎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