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子言搭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從紐約回到台灣,接著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晚上又被父母強押著去相親,加上一整夜又和辛亦帆做了三次愛做的事,累得她全身酸痛,沉沉的呼呼大睡。
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時分。
她伸了伸懶腰,張開眼,看見的是一間藍色系布置的房間,淺藍色的牆、深藍色的窗簾、湛藍色的沙發……以及水藍色的絲質床、被單。
昨夜的一切如夢似幻般一一在她眼前浮現,在這被單下是具赤果的身體。她側過臉,撫模著另一個枕頭,嗅著枕頭上屬于他的味道。
昨夜發生的事,她並不後悔,這一切是那般的美妙。
「啊!」裘子言忽然如遭雷擊般,猛然從床上跳起來,四下尋找她的衣物,最後看到整齊疊放在那張湛藍色的沙發上,她沖過去,以最快的速度將衣服穿好,沖出辛亦帆家。
昨天她因突發狀況離開餐廳,不僅沒跟父母說一聲,就連她的隨身包包也沒拿。最糟糕的是她一整夜沒回家,連通電話也沒打,等一下回家一定死定了!
她搭著計程車回到家門外,身上沒錢付車錢,只好請司機先等她一下,她按了門鈴,不到三秒鐘對講機隨即傳來她哥哥裘子堯的聲音,「是子言嗎?」
「哥,我沒錢付計程車錢,你先出來幫我付。」
裘子堯開門走出來替她付了計程車錢。
「大哥,爸爸在家嗎?」裘子言有些明知故問,連哥哥都在家,爸爸又怎麼會不在家?「爸是不是很生氣?」
兩年多前一次相親她放了鴿子,就被爸爸登報斷絕父女關系,這次她飯吃一半直接落跑,一定會死得更難看!
裘子堯繃著臉,臉色十分難看,雖然看她平安無事的歸來,一顆焦慮的心總算可以安下,但又因為她整夜連通電話都沒打而感到怒不可遏。
他不發一語,轉身進屋去。
裘子言低著頭,像個跟屁蟲似,亦步亦趨的緊跟在他的背後進屋。
「爸、媽,子言回來了。」裘子堯往旁邊一退,讓不敢抬起頭的裘子言,站在父母面前。
「爸、媽,我回來了。」
自從兩年多前的綁架事件之後,裘家人對她的安危更加神經兮兮,若非她失蹤未滿二十四小時,警方暫不受理,只怕裘家里里外外早已布滿警察。
「子言,你昨晚一整夜到底跑去哪里?」周敏真差點被她給嚇死,禁不住氣得直打著她的肩膀。
「媽,對不起。」她知道是自己的錯,不管父母要怎麼處罰她、責罵她,她都只能靜靜地接受。
裘正海鐵青著臉,因她突如其來的失蹤,擔心得一整夜惴惴不安,讓他原本就有些高的血壓一下子飆到一百五。
裘子言望著父親充滿失望和無力的神情,感到很自責又不安。「爸——」
「昨晚你和誰在一起?」裘正海壓抑怒氣質問她。
「我和辛亦帆在一起。」
「辛亦帆!你和他一直都有聯絡?」周敏真一听到女兒和辛亦帆在一起,反而高興了起來。
「沒有,這一切都是巧合。」裘子言趕緊將昨晚在餐廳發生的突發狀況,以及後來遇到辛亦帆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他們。
「所以說你一整晚都和他在一起?」
裘子言點點頭。
「荒唐。」裘正海忍不住大罵了聲,難道說他對子女的教育真的這麼失敗嗎?「還沒結婚,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到一個男人家里睡覺。」
「你忘了嗎?當初你將子言趕出去,子言就是住到亦帆那里去,這又不是第一次,你有必要這麼生氣嗎?」周敏真趕緊打圓場。
「當時什麼事也沒發生,而昨天他們卻是什麼事都做了!」裘正海看女兒身上的衣服皺得像咸菜干,襯衫領子微遮的地方還有個粉紅色的印痕,不用問也明白她一夜未歸的原因是什麼了。
「什麼事都做了?」周敏真看女兒因羞愧而紅著臉、低著頭,她再笨也明白了。
她並非老古板,時下的年輕人講求的是快餐愛情,兩年多前沒發生的事,現在發生,那也並非什麼罪不可赦的滔天大罪。
想當初他們不也是因為偷嘗禁果,有了子堯,才奉子成婚,怎麼現在他倒成了老古板一個。
「正海,孩子的事就讓孩子自己去處理吧,我們也就別管了。」周敏真走到丈夫身邊,安撫他的情緒,「你一整夜沒睡,趕緊先去睡一覺,有什麼話睡醒再說。」
裘正海不發一語,在妻子的攙扶下走進房間。飆高的血壓,讓他感到暈眩和極度的不適。
最重要的是他對女兒的失望與心寒,原以為經過兩年多前那件綁票事件之後,她已經變得成熟懂事,做事也會三思而後行,焉知她卻依然陽奉陰違,完全無法體會父母對她的用心良苦!
子堯看著母親進房之前,還對她丟了個眼神,似乎在告訴她「下次不可以再這樣」。
她轉向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哥哥,聲音里滿是自責,「哥,讓你們擔心,真的很對不起。」
「你真的和辛亦帆發生關系了?」裘子堯對她的徹夜未歸不再責備,但卻對她做的荒唐事無法不生氣,他一直以為子言和別的女孩子不一樣,一向懂得潔身自愛,沒想到她竟然做出讓他感到這麼失望的事,「他根本不愛你,你怎麼會……」
「哥,我知道他不愛我,可是……我……拒絕不了他,也不想拒絕他呀!」裘子言愈說愈小聲。
「你愛上他了嗎?」縱然她的聲音細如蚊蚋,他還是听見了。
「我想我是愛上他了。」對哥哥,她從來沒有秘密,從小到大不管她做什麼事,只有哥哥會全力支持她。
裘子堯听完後,無言的搖搖頭,轉身上樓去。
裘子言感到慌亂了,她寧願爸媽、哥哥痛罵她,甚至打她一頓,也不想看見他們對她充滿失望的神情。
她知道自己不該一夜未歸,卻連通電話都沒打,讓家人為她擔心,她是真的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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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亦帆一早起床,看著趴睡在他身旁的女孩,那如嬰兒般純真的睡顏,將他的心填得滿滿的,讓他不由得想起了三個多月前,他在紐約大學遇到她時,一樣的童真睡顏。
他忍不住去書房拿了張紙和一枝鉛筆,再度將她純真的睡顏畫下來,並在素顏旁寫下一行字。
很高興再見到你時,你依然保有如此的「純真」。
她保有的純真,讓他感到大大的震驚!
她的純真,不僅只是個性上的純真,就連她的感情和身體,竟也是如此!
他承認,他並非一個坐懷不亂的男人,卻也不是一個如野獸般,為了生理需求,任何女人都可以帶上床的人。
他對裘子言的感情,並非如韋莛對戚品-的感情來得狂烈、快速,也非嚴天灝對任根心的日久生情。
她就像是一股清新自然的微風,讓人感覺很舒服,和她在一起時心情總能很輕松、愉悅,雖然她是個惹禍精,時時都會有讓人意想不到的狀況發生。
但不管她惹出什麼棘手的麻煩,他自認有能力替她處理所有她所惹出來的問題。
轉個方向來想,這些狀況不也為他平靜的人生帶來處處驚奇,他相信有了她,人生會更精彩。
他將那張素描放在床頭櫃上,她一醒來就可以一眼看見。在她的臉頰上輕輕一吻,洗個澡、換好衣服就到公司上班。
今天早上十點有個重要的會議必須由他來主持,到公司後他一如往常花了半個小時,將秘書放在他辦公桌上的報紙很快的看過一遍,了解今日重要的財經新聞,然後又花了十分鐘听取秘書報告他今天的工作行程,以及部門和其它子公司的重要業務報告。
十點一到,他準時出現在會議室,主持一個月一度的業務報告,包含疏失檢討等等。
這一場會議進行得還算順利,只花了兩個半小時便結束。
一回到辦公室,他馬上問秘書是否有除了公事之外的電話,秘書的回答卻讓他感到有些失望和失落。
都已經中午了,難道她還沒睡醒?不過,她和他住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他的確見識過她的睡功,和動物冬眠實在沒什麼差別!
他拿起話筒,撥了家里的電話,但只按了三個號碼,他就馬上切斷,改撥了另一個電話,關心一下在醫院安胎的戚品-的情形,確知她一切都很好,才放心的掛上電話,想等下班之後,再去醫院看看她。
吃完秘書幫他準備的便當,接下來的整個下午,他忙得沒有多余的時間可以喘口氣,直到夜幕低垂,原本燈火通明的辦公大樓,只剩下幾間主管的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門外傳來兩聲敲門聲。「進來。」
他的秘書推門而入。「副總裁,如果沒什麼事,我先下班了。」
「好,你今天辛苦了。」
辛亦帆雖然身為辛遠航運集團的副總裁,實際上整個集團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在做決策,但他對任何一個辛遠集團旗下的員工,總是抱著感恩的心態來對待。
他認為,若沒有這些任勞任怨的員工,辛遠集團是不可能有今日這樣的規模。
也因為他對員工的有禮,更讓辛遠集團上上下下的員工工作起來更加盡心盡力。
他瞄一眼桌上的電子鐘,已經七點了,今天一整天,裘子言竟然連通電話都沒打給他,難道她沒看到他放在床頭櫃上的那張素描嗎?
他拿起電話打回家,電話聲幾乎響了有一世紀之久,直到他不得不放棄的掛上。
他又望著電話發呆許久之後,才將辦公桌上重要文件收進公文包中,將桌面整理好才下班。
他在去醫院的路上買了碗廣東粥,來到醫院病房外,敲了門後直接推門而入,只見一個男人如潑夫罵街,怒氣沖天的罵著躺在病床上、宛如被婆婆虐待,連氣也不敢吭一聲的小女人。
他往一旁的沙發坐下,安靜的等那男人罵到過癮為止。
韋莛回頭睞一眼辛亦帆,怒火更熾,直接將矛頭轉向他。「辛亦帆,你這算哪門子的好兄弟,我老婆發生這麼嚴重的事,你竟然沒打電話告訴我,我真的是所托非人。」
「若告訴你,只怕你直接搭著火箭筒,咻一聲就從高雄飛回來。」辛亦帆一副他未免太大驚小怪的表情。
「躺在病床上的是我老婆,差點流掉的是我女兒,難道我不該著急嗎?」
「是兒子。」戚品-小小聲的反駁他的女兒論,因為胎兒姿勢的關系,超音波掃描也無法確認孩子的性別,她希望生一個像他一樣的兒子。「就是因為怕你擔心,連夜從高雄開快車回來,才要亦帆別告訴你的嘛。」
「你給我閉嘴!」韋莛快被她給氣死了,他才去高雄不過兩天,她就出狀況,「我警告你,以後不準你和任根心那個小魔女在一起。」
「韋莛,這又關天灝老婆什麼事,你這也太會牽拖丫吧!」雖然任根心不在場,辛亦帆還是得替她稍稍抗議一下。
「若不是她帶壞品-,品-會這樣嗎?」
「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他忍不住搖搖頭,對于韋莛對老婆神經質的程度,直覺得好笑。
「亦帆,你昨天有送裘小姐回家嗎?」昨天裘子言搭計程車送她到醫院,要付車錢時,才發現她的皮包還留在餐廳,身上沒有一毛錢,若亦帆沒送她回家,真不知道她該怎麼回去7
「沒有。」
「那怎麼辦?她身上沒錢呀!」戚品-听到他的回答,不禁擔心起她來。
「誰是裘小姐?」韋莛對于自己听不懂他們談論的話題,感到甚為不悅。
「她叫裘子言,就是送我到醫院的女人。」戚品-了解韋莛對她神經質的程度,生怕他會誤會,還特別強調裘子言是女人。「對了,亦帆好像也認識她。」
「裘子言她不是被送出國念書了嗎?」韋莛看向好友。
「她昨天剛回國。」辛亦帆簡短的回答他。
「那你們……」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辛亦帆打斷他的話,「不過,無可奉告。」
「無可奉告是什麼意思?」
「就是無可奉告。」他知道韋莛的好奇心比台灣全部的蟑螂加起來還多,但他就是不想告訴他。
「辛亦帆你很欠揍喔!」明知他好奇,卻故意要吊他胃口。
「韋莛,你也認識裘小姐嗎?」這會換成戚品-好奇了。
「裘子言和亦帆曾經同居過一陣子。」
「同居!」戚品-一用驚愕的眼神盯著辛亦帆,她一直以為他是個有感情潔癖的人,從沒想過他也會和女人同居。
「所謂同居的意思只是兩個人住在同一間房子里,就像你在最無助時,韋莛適時提供了一個安身立命之所給你們姊弟倆是一樣。」
「除非你真的是個Gay,要不然不可能對像裘子言那樣漂亮的女人不動心。」若真如此,那他肯定不是個男人,至少在內心深處不是個百分百的男人!
然而以他認識辛亦帆這麼多年,他可以肯定他除了有令女人嫉妒的好膚質之外,絕對是個百分百的男人。
「我雖不是個Gay,卻也不是個花痴男,只要是女人都吃得下肚。」
「你放心,我若有機會再見到裘子言,一定會將你這句話轉告她,順便再送她一面鏡子,讓她多照照,免得別人笑她沒有自知之明。」韋莛壞心眼的說。
「請。」辛亦帆很瀟灑的說。他站起來,將手上那碗快要冷掉的廣東粥提過去,放在病床邊的櫃子上。「既然你都回來了,也不需要我在這里陪你老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要覺得罵得不夠,就請繼續吧!」
話一說完,對戚品-投以保重的眼神,轉身瀟灑離去。
「莛,那個裘小姐是不是亦帆的女朋友?」戚品-很好奇的問著他,另一個原因也是想轉移他的注意力,否則只怕她接下來的幾個月,都會被他禁足在家,哪里也不能去。
「你別想轉移話題。」韋莛一下就戳破她的主意。
「老公,注意胎教,你不會希望將來兒子生下來,脾氣跟你一樣火爆吧!」
「誰說是兒子,是女兒。」
「孩子在我肚子里,我比你清楚,是兒子。」
「我說是女兒就是女兒,若真是個帶把的,他一生下來,我先打他三十大板。」兩個人像是孩子似,為了一個尚不知性別的胎兒爭吵,讓人看到了鐵定會笑他們幼稚。
「哇!你好暴力呀,我要去申請保護令。」
「我告訴你,出院之後沒有我在身邊,你除了家里哪也不準去。」
「你這是妨害自由。」
「那又怎樣?」
「老公——」戚品-知道來硬的不行,只好改用嬌滴滴的聲音跟他撒嬌。
「叫也沒用。」
「那跟坐牢又有什麼差別。」
「那你就當成是在坐牢,幾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況且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和我們的女兒好。」
「既然這樣,那我們從今天開始也分房睡。」
「什麼?!」韋莛大叫出來。他們結婚還不到半年,她就要分房睡,這根本是要折磨他。
「是你說的,為了我們的兒子好,半夜睡覺你要是不小心踢到小Baby怎麼辦?」戚品-話一說完,隨即背過身去,氣得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話。
「隨你高興!」她以為威脅他行得通嗎?他可是最不接受威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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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子言在一夜未歸事件之後,整整一個星期待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並非爸媽禁她的足,而是她在自我檢討,在父親尚未真正原諒她之前,她要表現出反省的誠意。
另一方面,她害怕自己一出家門,會忍不住跑去找辛亦帆。
她住在哪里、她家里的電話,他是知道的。從那天之後,都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他竟然連通電話都未曾打給她。
難道說,那只是他的一次情難自己、男女之間的逢場作戲,除此之外,她對他而言什麼意義也沒有嗎?
吃完晚餐,裘子言就先回房間。
裘子堯看她如此悶悶不樂,臉上不再有往日的笑容,他知道妹妹的不快樂全是因為辛亦帆的關系。
這個混帳,竟然如此不負責任,他裘子堯最疼愛的妹妹可不是隨便任由人玩過就算了。
「爸、媽,我出去一下。」
「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
「我很快就回來。」裘子堯沒多做解釋,上樓拿了車鑰匙便出門。他開著車來到辛亦帆的住處外,打電話給他。
「喂,我是辛亦帆,請問你哪位?」辛亦帆接電話前,看來電顯示的號碼是他所陌生的。
「我是裘子堯,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見個面。」
裘子堯?
他為什麼突然找他?莫非是為了裘子言的事?
「沒問題,你現在人在哪里?」
「就在你住的公寓外面。」
「前面路口有一間PUB,十分鐘後,我們在那里見。」
「好。」
十分鐘後,辛亦帆已是一身三宅一生的休閑風穿著,翩翩颯然的出現在PUB里,隨即引起PUB里頭所有女人的迷戀眼光。
他四處望一眼,很快地在最里面的角落找到裘子堯,先到吧台點了杯酒,才昂首闊步、瀟灑如風的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來。
他和裘子堯從未正式見過面,只在商業宴會或活動上見過幾次,始終未曾深談過。
不知怎地,他有種感覺,裘子堯對他似乎有很深的敵意,而這敵意所為何來,他也很莫名。
「你找我有事嗎?」
「我想知道你打算怎麼對子言交代?」
辛亦帆微皺起眉,對于他的用語,感到非常不舒服。
「是裘子言要你來找我的嗎?」
「她不知道我來找你。」
「既然如此,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不需外人來插手關心吧!」
「子言是我最疼愛的妹妹,我是她哥哥,難道我不該關心嗎?」
辛亦帆咧嘴一笑,端起酒杯輕酌一口。「如你所言,你只是她的哥哥,若真要有人出面,也該是你父親,怎麼也輪不到你來插手。」
裘子堯想不到印象中斯文謙沖、待人彬彬有禮的辛亦帆,說起話來竟是如此的狂傲自大、目中無人!
他強壓住怒火。「你該知道子言並不是個隨便的女孩子,你既然不愛她,為什麼要對她做出那種事?」
「你憑哪一點認為我不愛她?」
「你又要如何讓我相信你愛她?」他相信子言到美國之後,他們兩人沒再聯絡過。時間和距離容易讓戀愛中的情侶黯然分手,更別說他們之前從未交往過,又何來愛情之說?
「感情是兩人之間的事,你相不相信,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辛亦帆一口飲盡杯中的酒,站了起來。「很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
裘子堯瞅著他離去的背影,一向修養很不錯的他,竟被他氣得快抓狂!
他更加確定一件事,他絕不會同意子言和他在一起,他一定會想盡辦法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