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要坦蕩蕩 第一章 作者 ︰ 沈洛

這是一間位於台北某社區的獨棟洋房。

洋房的前院有兩個住戶專屬的停車位,以翠綠的草皮隔開,草皮的終點是一道約莫五層的階梯,餃接著大門。

進入大門後,里頭是屬於樓中樓設計。挑高的客廳看來明亮寬敞,擺設不盡昂貴卻滿是溫馨,沙發排成ㄇ字形,正中央的三人座沙發正對著電視和成套的高級影音設備。

走上二樓,有一間主臥室,以及一間起居室,而三樓則是另外兩間房,分別屬於男孩房與女孩房。

清晨的陽光緩緩灑進房子里,把面向陽光的地點都照射得暖洋洋的,再晚一些,便會感到炙熱了。

主臥室里,鋪著銀色緞面材質床單的大床上,一名果睡的女子被同是緞面的薄被所包圍著,僅僅露出柔滑細女敕的香肩,和一雙細致的腿。

此刻,她趴睡著,依舊是沈睡狀態,呼吸輕緩而穩定……

「當啷啷∼∼當啷啷∼∼」

突然之間,鈴聲大響,把沈睡的女子從睡夢中驚醒!

「誰啊……居然吵老娘睡覺……」她喃喃咒罵一聲,抓起絲被蒙住頭,想要阻隔刺耳鈴聲。

無奈鈴聲就像催命音符,一聲急促過一聲,逼得她不得不勉強睜著惺忪睡眼,一手在床頭邊的矮茶幾上左右模索,尋找她的手機。

好一會兒,她才觸踫到不停震動的手機

「喂?哪位?」她帶著睡意的口氣中有著不耐。

誰被擾了清夢還能保持好心情?夠了!休想她口氣多好!

「艷艷啊,媽媽啦!」電話那端傳來熱情爽朗的中年婦女嗓音。

原來是遠在南部養老的媽媽。唐翊艷嘆了口氣,忍不住抱怨道︰「厚,媽,你干麼一早打來啦!公司昨天開慶功Party,我早上才回到家耶!」

「唉唷對不起嘛!媽媽也是因為有急事才不得不在這時間Call你啊!拜托你稍微清醒一下好不好?」

翻正身子仰躺著,身體呈現大字形,唐翊艷沒好氣地問︰「好啦好啦,我清醒多了,你現在可以說了,到底是什麼火燒的事?」

「就是……-,你還記不記得你國小在南部住過一陣子,那時鎮上的那個模範生關承亮?就是鄰居關伯伯、關伯母的大兒子啊!」

「誰啊?」她抓抓一頭亂發,一時想不起來。

因為父母擔任教職,小時候,她和雙胞胎弟弟唐翊裴隨父母調職,在南部住過幾年,但在她和弟弟國小畢業後便舉家遷回這里了。拜托一下好不好,她哪還記得那麼久之前的事?

「唉唷!就是鎮上最有錢的地主關伯伯啊!」唐媽媽再次強調。

「關伯伯?」唐翊艷皺了皺剃去後剩下半截的眉毛,依舊沒有印象。她有些不耐地道︰「唉唷,我不曉得是誰啦,你就直接說咩!到底有什麼事,不要拖拖拉拉的啦!我下午還有事耶,讓我睡飽一點啦!」

「好好好,媽媽現在就說。」

「快說到底什麼事?」

唐媽媽盤算了下,小心翼翼地開口︰「艷艷哪,我們家……我們家是不是還有一間空房?」

這個「家」,指的就是這里。

幾年前,身為國中老師的父母退休後就一起遷回南部養老去了,現在這個房子只有她跟弟弟居住而已。父母搬離後,她便搬進主臥室,而原本屬於她的房間便這麼空著了。

「是啊!又怎樣?」她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

「關伯伯的兒子會去借住一陣子哦!」唐媽媽說得雲淡風輕。

「什、什麼?」唐翊艷一听,整個人自床上坐起,身上的被單也滑落,但她絲毫沒去在意,完全被震懾住了。

「唉唷!我說,關伯伯的兒子會去借住一陣子!」唐媽媽不厭其煩地重復一次,還不忘叨念。「你這孩子,都沒在仔細听我說話。」

唐翊艷驚叫道︰「來借住一陣子是什麼意思?」

「唉唷,艷艷,你先不要那麼激動嘛!先听媽媽把話說完啦!」

她深吸口氣。「好,我給你時間,你快說清楚!」

「唉……還不是就是關伯伯的兒子阿亮嘛!前幾天他去相親,結果居然被女方嫌棄得一文不值,說什麼叫阿亮照照鏡子看自己有多土、有多聳,叫他回家好好改頭換面再說。」講到這里,唐媽媽難免感慨。

「然後呢?」她蹙眉問。

「你想想,阿亮好歹也是個擁有不知道幾億身價的田僑仔耶!而且听說阿亮最近還出了不少錢投資一家電子公司,年終分紅就不知道可以拿多少了,誰知道對方竟然這麼不識好歹!嫁給阿亮,根本不必下田工作,還有菲佣伺候,每天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在家里當少女乃女乃就好了,這樣她竟然還嫌?現在的女孩子厚,不是我在講,真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唐翊艷翻翻白眼,打斷母親的話。「好啦!然後呢?」

「然後,我看老關夫婦這麼難過,我就想說,不如叫阿亮上去跟你住一陣子,看你能不能幫他改頭換面一下。」唐媽媽又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道︰「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啊!」

听完母親的話,她滿臉黑線地回問︰「媽,你是憑哪一點感覺我可以幫他改頭換面?」真是見鬼!

「你不是在模特兒經紀公司當經紀人嗎?看能不能把阿亮訓練得跟那些模特兒一樣有魅力啊!這對你而言應該不是難事吧?」顯然唐媽媽對女兒的專業非常有信心。

「有沒有搞錯?我怎麼可能幫他?我又哪來的閑工夫幫他啊?再說,我幫他有什麼好處?」又不是閑來無事找事做!她噘著嘴問。

「老關說,只要你幫忙改造阿亮成為女人會喜歡的樣子,代價是一百萬。」唐媽媽嘿嘿笑著,賊兮兮地道︰「艷艷啊,你不是很想換部新車嗎?有了一百萬,你就可以換新車了呢!」

「一百萬?」她瞪大眼,好一會兒,嘴角漸漸露出笑容。

「就是一百萬!不多不少!」唐媽媽肯定地說。

「好!就這麼說定了!」唐翊艷握緊手機,毫不考慮地答應了。

「OK,那就這麼說定了。」唐媽媽喜孜孜地說。她頓了下,又補充道︰「一早阿亮就上去了,應該中午或下午前會到,你要記得在家等阿亮哦!」

「什麼?今天就來?會不會太迫不及待啊?」唐翊艷喊完,才猛然驚覺自己似乎被暗算了。

「會快嗎?越快越好啊!這種事能拖嗎?」

唐翊艷眯著眼,狐疑地問︰「媽,你就這麼篤定我會答應?我都還沒說好,你就叫人來,是不是要逼我就範?」

「唉唷,你怎麼這樣說啊?助人為快樂之本啊!」唐媽媽很是無辜。她早知道用一百萬利誘女兒這一招絕對有效!

「好啦好啦!看在錢的分上,我幫他就是了。我要繼續睡了,拜拜。」唐翊艷說完便把手機掛斷。

她把摺疊手機蓋上,扔在另一邊空著的床面上,瞪著天花板,想著那一百萬,不由得笑了……

一百萬耶!

該換什麼車呢?換一部休旅車好了,不不,還是換Mini?Smart?唉呀!怎麼辦?都不錯耶!呼呼∼∼這個代價果然誘人!

哼!管他是什麼土男、聳男、絕世大丑男,她絕對有信心把他改造成功,贏得眾女人芳心!

嘿嘿,一切包在她身上吧!

一輛保時捷CayenneTurbo緩緩停妥。

車里的男人,透過車窗看向門前柱子上所懸掛的一塊木牌,上面以黑色楷體字題上了「唐宅」兩個大字。

男人拿起放置在儀表板前的小紙條,看著上頭寫的地址,對照著門牌上的巷弄和號碼。

「應該是這里沒錯吧?」

確認無誤後,他下了車,走到柱子前,按下門鈴--

「叮咚叮咚!」

他耐心地等候主人應門,可約莫過了五分鐘,卻沒有一點回應。男人蹙了下濃黑的眉,遲疑地伸出手,再次按下門鈴--

「叮咚叮咚叮咚!」

他收回手,繼續等待。幾分鐘過去,卻依舊沒有人應門,他苦惱地更加皺緊眉心,不知該如何是好?

經過昨晚相親被拒絕之後,一早,唐媽媽便要他直接開車北上,來找她的女兒唐翊艷,唐媽媽拍著胸脯說,她這個女兒一定能幫助他的。

本來他十分不願前來,可自家父母卻又在一旁敲邊鼓,母親更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哀求他,讓他看了覺得心煩不已,不得已才順他們二老的意思上來台北一趟。

正當他為了無人應門而感到困擾時,他放置在車里的手機忽地響起,他連忙接起原來是唐媽媽來電。

「阿亮啊,怎麼樣?你到了沒有?」

「到了,可是……好像沒有人在。」他以一貫溫和的嗓音回答。

「怎麼可能?我早上還交代艷艷要在家等你呢!你再等一會兒,我打電話給艷艷。她八成睡得不知天昏地暗了。」唐媽媽也不等他回應,爽快地掛了電話,改撥電話要女兒起床。

他望著手中已然斷訊的手機,無奈地低嘆口氣,依照唐媽媽所說的,在門外稍候片刻。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便見唐宅的門「唰」地一聲被拉開,然後便看見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站在門後,一臉不耐地瞪著他。

唐翊艷一打開門,便見到他遠遠地站在大門外,她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樣,遂按下大門開關控制鈕,開了大門,朝他勾勾指頭,示意他上前來。

他依照她的指示走到她面前,只見她一臉詭異地打量自己,他渾身都開始不自在起來……

唐翊艷不敢置信地把他從頭看到腳--

難怪他會被女人嫌棄。

中分的黑發,有點類似當年郭富城紅透半邊天的經典發型,只差沒吹成那種像麥當勞標志的完美弧度;一張臉又被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鏡給遮去大半,唯獨兩個勉強算有特色的地方,就是他的鼻子夠挺、嘴唇很薄卻顯得有型……啊!他還有第三個優點,那就是身高夠高,一百八跑不掉!

再來看看他的穿著。

一件洗得干淨到泛白的襯衫,大概太久沒換,衣袖在手腕上五公分之處,分明小了一號;而他的下半身也一樣糟糕,黑色西裝褲短了一截就罷了,偏偏還穿了一雙雨傘牌白襪子,再搭上一雙黑色皮鞋,一只皮鞋的鞋帶還松開了……

綜合以上這些地方,其實都還算OK,最、最讓她倒足胃口的是,他的褲子未免也穿得太高腰了吧?

天哪!她真的有那個能耐改造他嗎?

唐翊艷垮下臉,一顆心頓時down到了谷底,還听得見回音呢!

她唐翊艷最自豪的一件事,就是對帥哥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這也難怪她對他這個幼時鄰居一點印象也沒有。

唐翊艷觀察的視線,最後對上他厚重鏡片後面的雙眼,訥訥地問道︰「喂,你……你就是關承亮?」

「對。那你就是唐翊艷了?」關承亮禮貌性地微笑。

她一頭及腰長發散亂,眉毛也只剩下半截,但卻都不影響她那明艷動人的臉蛋;她雖然不是絕美型的美人,但是搭配上一雙丹鳳眼,卻另有一股叛逆味道。

「對,我就是唐翊艷。你來這里的原因我媽媽都跟我說過了,你放心吧!一切包在我身上。」她拍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哦∼∼不錯,至少他牙齒夠白、夠整齊,聲音也滿好听的。唐翊艷感動地發現他另外兩個優點。

她拍胸脯的動作讓關承亮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放在她胸前,他發現她雖然穿著一件長度及膝的裙裝式睡衣,但她根本沒穿內衣,兩點小小的突起隱約可見,瞬間惹紅了他剛毅的臉。

他很君子的立刻移開目光,卻止不住臉頰泛紅……

「你要不要先進來?」她沒注意到他的異狀,先大剌剌地打了個呵欠,接著讓開身子,示意他進入屋內。

「我、我拿行李。」他支吾地說。

她頓時想起他行李還沒拿,遂道︰「啊!對厚,你的行李呢?一並拿進來好了,我帶你去房間。」

「在車上,我去拿。」關承亮尷尬地笑了下,轉身去車上拿他簡單的行李。

「噢!好。」她站在原地等他,目送他的背影走到他的車旁。

耶唐翊艷瞪大眼,心想︰不會吧?他開保時捷Cayenne?這款車超貴耶!這家伙果然是個身價上億的田僑仔!

要是他對外表的品味和對車一樣那麼敏銳,那就太完美了!

她持續目瞪口呆,直到看著他提了行李朝自己走來。

「唐小姐?」關承亮不懂她為何這樣看著自己。

「呃……有!」

她連忙回過神,等他進門,她反手關上門,道︰「待會兒我會先出門,你再把你的車停到空的車位上。你住這里的時候,那個車位就讓你用。」

「那你的車怎麼辦?」

「呃……我那部爛車去停社區公用的車位就好了。」唐翊艷爽朗地笑了笑,帶他上樓。

「這間以前是我的房間,都是粉紅色的,你不介意吧?」她帶他來到之前自己住的女孩房,眼看一室的粉紅,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會。」關承亮搖了搖頭。

望了眼房間里擺放的時鐘,她發現上班快遲到了,於是匆匆丟下幾句。「好吧!那你先整理你的行李,我得先去上班了。」

往樓梯處沖了幾步,她又回頭,把頭探進房門里,說︰「對了,樓下的客廳、廚房任你用,別客氣啊!晚一點呢,我弟弟會回來,我會告知他你的事情,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就先找他吧!」

「我知道了,謝謝你。」

「OK,拜了!」唐翊艷說完後便匆匆下樓,梳洗完畢,換裝過後,她就出門去了。坐在自己的破爛小March上頭,臨走前,她瞄了他的保時捷一眼,還是忍不住咋舌。

呼呼,要不是他生得這個模樣,她都想嫁給他享清福了呢!

算了算了!畢竟只能想想啊!

下班後,唐翊艷和好友汪雙喜相約在一家回轉壽司店見面。

兩人都到場後,便坐下來開始大快朵頤。

先囫圇吞棗過幾盤握壽司,又喝下半杯熱麥茶後,唐翊艷滿足地喟嘆了口氣,才告訴好友有關關承亮的事。

「……所以我答應了我媽媽,把這個大土包改造成大帥哥,你看這任務有多艱鉅。」唐翊艷最後下了結語。

「你說什麼?你答應唐媽媽要改造一個超級大土男?」由於汪雙喜太過震驚,所以聲音比平時提高了幾分貝,引來不少人的側目。

「小聲點,你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不成?」唐翊艷白了好友一眼,嘟囔道。

「抱歉!我被你所說的事嚇了一跳。」汪雙喜連忙喝口麥茶順順氣,這才以她平時的敏銳提出疑問。「唐媽媽是怎麼啦?居然要你無條件幫這個忙?詭異的是,你居然會答應?」

「這是有代價的。」唐翊艷神秘一笑。

「代價?什麼代價?」好奇使然,汪雙喜忙追問。

唐翊艷竊竊一笑,附在她耳邊,低道︰「改造成功的代價是……」賣了個關子,才干脆地宣布。「一百萬。」

「什麼」汪雙喜這回的叫聲更響亮了。她張大嘴,平時冷靜的模樣全不見了。這件事……太勁爆了吧?

周圍不少客人都白了她們一眼,嘴里還發出不悅的「嘖嘖」聲,惹得唐翊艷快跳腳。

「汪雙喜,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激動?要是人家以為我們在談什麼大生意,以為我很有錢,來搶劫我怎麼辦?」

「我、我太震驚了!」汪雙喜給她抱歉的一笑。

「-!大驚小怪!」唐翊艷撇撇唇,不以為然。

汪雙喜再喝一口麥茶,短短幾秒鐘之內恢復她往常怡然自若的模樣,道︰「OK,我調整好心情了,你可以交代事情的始末了。」

「唉呀!總之簡單地說,我就是要把他改造成可以迷死女人上至八十歲,下至三歲的男人,事成之後我就有一百萬可以拿了。」她一雙眼閃爍著向往的光芒。

汪雙喜無奈地看著她發亮的雙眼,近似自言自語地喃道︰「哇!這個誘惑果然夠大……」

「是啊!很大唄?」唐翊艷露出迷蒙的神情,兩手托腮,幽幽地道︰「一百萬耶!得手後,買一輛Mini來開好了……不不,Mini太貴了,還是換Altis好?可是Altis一堆人開,分明是國民車……」

「等等!」汪雙喜打斷她的白日夢,先問出一個很實際的問題。「艷,你覺得你有可能『化腐朽為神奇』嗎?」

「為什麼不行?我手上那麼多個Model又不是帶假的!」唐翊艷的專業受到質疑,她馬上提出異議。

「問題是,那些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啊!」

「他也可以接受那些所謂的專業訓練啊!這根本不成問題吧?」唐翊艷聳聳肩,一派自信滿滿狀。

「好,不如你說說看,要怎麼改造他?」其實汪雙喜也很感興趣。

「首先,我會先把他帶在身邊,一起工作,讓他多見見世面,看看人家的一舉一動、服裝穿著,甚至我可以拜托老師指導他。反正,就從最基本的外表去改變啊!」唐翊艷提出她的看法,分析得自有一套。「雖然和他只有短暫的交談而已,可是我的感覺卻告訴我,他這人的本質個性沒問題,所有的問題只是出在他那女人見了都害怕的外表而已。」

汪雙喜盯著好友那一副信心滿滿的表情,突然迸出一句。「你……小心日久生情啊!」

「什麼?你說什麼來著?日、日久生情?」唐翊艷一臉忍俊不禁,接著不顧形象地開始哈哈大笑。「怎麼可能啊?拜托,我光看他就倒足了胃口,哪有可能跟他日久生情啊!」

「這種事別太鐵齒,到時候要是你栽了,等於自掌嘴巴。」汪雙喜拿下一盤魚卵握壽司,依照個人喜好淋上醬油後,優雅地咬了一口,慢慢咀嚼。

「你慢慢等著吧!我愛上他的那一天,大概是地球被火星人佔領了,而我被洗腦了才有可能。」唐翊艷斬釘截鐵地保證。她強調道︰「再說,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有夢中情人,哪可能隨便就變心?變心也要看對象啊!像那種土男,我想都沒想過!哈哈哈……」

她的夢中情人汪雙喜也知道,他是一名當紅模特兒,就是最近正積極朝演藝圈拓展的Alex;打從他進模特兒圈開始,她就注意到他了。說是「暗戀」,其實真的是暗戀,除了雙喜,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呢!

「是嗎?那我就等著看了。」汪雙喜帶著不懷好意的微笑,望著一臉哈哈笑的好友。

事情怎麼發展,她會睜大眼楮仔細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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