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嚴淼不顧她的反對,強行將她帶回嚴家堡養傷,他不容有任何閃失再出現!
怕在馬背上會折騰到她的傷勢,他特別讓人備了輛馬車,好讓她能在里頭休息;而他則是怕她獨自悶在馬車里會太寂寞,陪她一塊兒待在馬車中,讓她解解悶。
梁飛仙由最初的苦口婆心說到最後的無言以對,僅能躺在馬車中以沉默作為最消極的抗議。不論她怎麼說,他就是不肯打消念頭,執意要帶她回嚴家堡,他的固執,她總算是見識到了。
她那要小性子的可愛模樣逗笑了嚴淼,他不以為意的自說自話,企圖逗她開心。
「成天板著臉,身上的傷會好不快的哦。」他輕快道。
哼!不理他!梁飛仙翻過身去,管他說什麼,一概不應。
「幸好是那位老婆婆救了你,否則我真得要上天下地才尋得到你了。」那位老婆婆是何方神聖,他到現在還弄不清,只曉得對方脾氣古怪,不要他報恩,連見他一面都不願意。
這句話,牽動了她的心魂。
兩人再次見面時,見他滿面疲態,即可知曉為了尋找她,他花費了多少氣力精神;她非土木石人,自是有感覺,她想,這世間再也找不到比他對她更好的人了。
唉!她該怎麼辦?
她不禁捫心自問,倘若換成她是嚴渺,她可有辦法像他這樣付出犧牲?
「怎麼了?又在想些什麼?」見她若有所思,他猜想她一定又在胡思亂想了,只能長嘆一口氣,輕輕的將她摟抱進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左掌輕撫著她的背脊讓她鎮定下來。
在感情方面他是個生手,真的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
「你很討厭我嗎?」他不由得將她的閃躲視為厭惡。
她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開口。「沒有。」他那突來的親密舉動嚇了她一跳,可他的溫柔很快便讓她適應了他的懷抱,縱容自己將頭舒服的傾靠在他的肩頭。
「那你不願與我結為夫妻?」他再問,大掌仍不斷的輕撫著,使她慢慢放松。
「……」她很想,可是這是個錯,要她如何說?
「我不希望你因外在的因素而否決掉你我之間的感情,當我決定勇敢面對這段感情時,我也希冀你和我抱持相同的態度,而非逃避。」她的逃離傷了他的心,教他難受不已。
如果這是上天藉以懲罰他先前對她的漠視與不在意,他接受,但,不願再來第二次,他會承受不住。
她心酸無比道︰「我們不該在一起的。」她何嘗不願快快樂樂與他結為夫妻?
她也想得到幸福呀,只是事與願違,她有何辦法……
「該不該不是由旁人來決定,而是我倆去決定,當我倆真心相許時,誰也不能拆散你我,懂嗎?」輕輕的將她垂落的發絲撥至耳後。
梁飛仙凝視著他的雙眸,輕問︰「就算與天下人為敵,你也無所畏懼?」她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就算與天下人為敵,我也無所畏懼,只願與你共偕白首。」這低喃的話語,有如濃醇的上等香液沁入梁飛仙的心扉。
她感動的眨著大眼,拚命的不讓眼淚掉下來,她小小梁飛仙何其有幸居然能遇上他,他還願意為她與天下人為敵?
一個女人一生中最冀求的是什麼?不過就是一個深愛她的男人,足以托付終身的男人。
那她還抗拒些什麼?在拒絕他的同時,她不只傷害了自己,也傷害到他。就讓她再任性一次,放膽去愛她想愛的男人,有何不可?
「你好傻。」她輕笑,撫著他的臉,透過指尖傳達深厚的情感。這樣好的男人,是她梁飛仙所有,上天是厚待她了。
「你才傻。」他跟著笑了,她的微笑表示她的態度軟化,不再對他不理不睬,甚至願意回應他的情感,他不覺放寬心,不再憂心她會突然不告而別。
兩人深情款款互相注視,望進對方的眼瞳中,渴望看穿對方的靈魂,希望對方也能看穿自己、了解自己。
唇角揚著笑,梁飛仙動情的抬首在他的唇角印下一吻,清新香甜的一吻,吻上了他的心扉。
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嚴淼,他整個人彷佛被雷擊中般無法動彈。
她吻了他?方才她真是吻了他?不是他的錯覺?不是在作募.他的腦子轟的一聲,完全無法思考。
「嘻!你嚇傻了?」他那空白的表情,教她噗哧一聲笑出,可愛得教她再調皮地于他的唇上印下一吻,逗著他玩。
兩人談開了之後,她比較有、心情與他調笑,不再陰郁的只想窩在角落了此殘生。
「你……」在他好不容易清了清喉嚨找回聲音時,雙頰卻迅速刷紅,爆紅得像涂上了女人的胭脂。
她故作輕佻的以食指刮了刮他紅透的臉龐。「你臉紅了。」他這個樣子好可愛、好有趣。
「我?」嚴淼驚訝得想捂住臉,隨即又想到那是女人家的動作,他一個大男人做出相同的動作只會顯得可笑;盡管他很想躲起來,逃避她的嘲笑,但仍是礙于面子隱忍下來,由著她戲弄。
「該不會沒有女人親過你吧?」其實她真正想問的是,他該不會沒親過女人?
可為了保住他的面子,唯有問得很含蓄。
「你好象很樂?」他忍住滿腔的不好意思,挑了挑眉,故作鎮定。
「嘻,因為我頭一回發現,你是如此有趣。」在嚴正的外表下,原來他是如此純情。
「你真的覺得有趣?」
「當然呀!」她笑眯眯的,看準了他不會反擊。
可出乎她出息料之外的,嚴淼朝她綻放出充滿男性魅力的一笑,在她愣頭愣腦還弄不清狀況時,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給了她火熱纏綿的一吻,教她往後再也不敢小覷他。
梁飛仙瞪大眼,由著他吻得昏頭轉向,吻得她分不清東西南北,雙眸由最先的瞠目轉為最後的迷醉。他吻她吻到兩人都快喘不過氣來,這才輕輕的啃咬她那柔女敕的唇瓣,一點一滴吐露出他的傾心。
梁飛仙徹底臣服在他懷中,一雙小手緊緊攀附在他的肩頭,迷亂的想;原來男人是逗弄不得的,一個不小心是會玩火自焚,還好,她不是做更徹底的挑逗,否則……後果恐怕會更加火辣。
「地點不對。」他在她的唇瓣低喃,嘆息道,透露出他想做的不僅止于此。
梁飛仙聞言雙頰轟的似遭火焚燒腓紅。她了解他的暗示,光想到和他果裎相對的畫面,就足以教她心跳加速,完全不知所措。
他忘情的啃噬著她的唇瓣,恍若在品嘗上等甜果,在無法跟她有更進一步的關系時,他唯有以吻她來壓抑住滿腔激情。
「我被你騙了……」他吻她的動作如此純熟,她怎會以為他沒經驗?唉!好笨,虧得她還傻傻的引誘他。
「哦?」他不是很專心在听她說話,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她那已被他吻得紅腫的雙唇,猶戀戀不舍。
梁飛仙嬌吟一聲,像只貓咪般乖乖的椅靠著他,尖銳的利爪早已收起,不再弄得兩人遍體鱗傷。
「一切都會沒事的。」他低喃。
「嗯。」這回換她不是很專、心在听他所說的話,她輕合上眼,享受他帶來的吻。
「我不會讓人欺負你。」他有強烈的決心要保護他的妻子,並發誓要將她安安穩穩緊緊護著,不再讓她受到半絲傷害,外人不行,家人也不行傷著她半分。
「嗯。」她輕輕嘆息,為他的吻。一顆心徹底投向他的懷抱,她該感謝師父為她找了個這麼好的丈夫的,她忍不住想。
先前的擔憂一一在他的柔情當中化解,使她不再畏懼踏進嚴家堡。
有他當作倚靠,她相信她會有辦法面對嚴厲又愛面子的嚴老失人;有他在身邊,沒有什麼困難突破不了,她如是深信不移。
「飛仙……我的妻……」他的唇移至她那圓潤的耳垂,親吻,話中的認同溫暖著她的心。
是的,她是他的妻,永遠都是,沒有人能改變得了這點。她輕輕申吟,一雙小手緊揪著他的肩頭。?
她是不是赫赫有名的梁上君子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兩心相許……直到永遠。
不離分了,她不會再輕率的離開他,這回,她渴望想與他攜手共度一生,為他生兒育女,共組家庭。
兩人親親密密相擁,一句句愛語流瀉在密閉的馬車內,一句句、一字字皆充滿無限愛意,兩心交迭以吻為諾,永不言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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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老夫人最不樂見的情形還是發生了,嚴淼沒有听從她的話,執意將梁飛仙帶回嚴家堡,令她感到怒不可遏,權威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戰。
是以在得知嚴淼帶著梁飛仙回嚴家堡時,她特地命下屬奴僕不必出門迎接。那女人為嚴家堡惹的麻煩夠多了,根本就不配當嚴家堡的媳婦兒,她豈又容得
了堡內眾人尊梁飛仙為二少女乃女乃?眾人礙于嚴老夫人的威嚴,莫敢不從。
嚴淼帶著梁飛仙回到嚴家堡,冷冷清清的門口,沒人迎接,他不以為意的笑了,扶著梁飛仙下馬車。
梁飛仙光看這陣仗,就可以感受到老夫人滿腔怒火燒得有多旺,若非是嚴淼帶她回來,她大概已經被人掃地出門。
「別怕,有我在。」嚴淼柔著聲安撫道。
「嗯。」她掀唇一笑,相信他會照顧她、保護她。
「二少爺,老夫人請您立即到大廳。」特來傳話的僕佣恭謹的面對嚴淼,至于梁飛仙,他則是恪守老夫人的交代,視之為無物。
「我明白了。」他淡淡笑著,沒為難僕佣。
「那你去吧。」梁飛仙猜想老夫人要嚴淼過去應是要談有關她的事,她了解的不讓他難做人。
「咱們一塊兒去見娘。」他緊握住她的小手,不讓她離開,遲早要面對的事情,不如早些面對的好。「你派人將新房打掃好。」他轉頭命著站在一旁的僕佣,言下之意再清楚不過。
「是。」僕佣也不敢有所反對,心底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希望老夫人屆時不會責怪他,畢竟他不過是名小小僕佣,本當听從上頭的吩咐啊。
听命之後,他便慌忙退下。
「老夫人不會樂意見到我的。」她輕聲提醒。
「沒關系,娘她應該要接受這事實,咱們倆是夫妻,任誰也改變不了。」大掌給予打氣的捏了捏小手。
「嗯!」他是這般有勇氣面對,她又豈能退縮?她用力頷首,陪他一塊兒去見嚴老夫人。
兩人心手相連緩步至大廳,沿路見著他們的僕佣都嚇得說不出話來。
這些日子老夫人為了梁飛仙的事已經發過不少火,他們倆再這樣明目張膽去見老夫人,老夫人恐怕會氣得暴跳如雷。現下能閃多遠就問多遠,趕緊避難去才是上上之策。
嚴淼笑看眾人驚慌的模樣,恍如大敵當前。
很快的,他們來到大廳向老夫人請安。
「娘,孩兒帶著飛仙回來了。」嚴淼恭敬地向母親問候。
「娘。」飛仙跟著輕喚。
「誰準她進來的?」老夫人見梁飛仙出現,一對眉兒挑得半天高,恨不得馬上將人趕出門去。
「娘,飛仙是我的媳婦兒,孩兒自是帶著她前來向您請安。」嚴淼再次聲明立場不變,這回不再透過他人之口,而是親口表明。
「我不是派人跟你說過了嗎?她不配當嚴家堡的次媳,你怎還不明白?立刻寫封休書給她,叫她離開,我不想再看見她。」嚴老夫人愈看梁飛仙是愈火,氣忿自己當初看走了眼,也氣忿他們師徒兩人蓄意欺瞞。
「娘,您屬意的媳婦不一定是孩兒所想要的,孩兒和飛仙情投意合,請您別再阻攔。」
「我挑選的媳婦對你而言才是最好的,她會給你最大的助力而非是阻力。我承認梁飛仙是我今生犯下最大的錯誤,我不該挑選上她,這樣的錯必須及時改過!她,只會替你惹來麻煩,更別提她那身臭名!」
「難道她替咱們嚴家堡惹的麻煩還不夠多嗎?你可知現下武林同道對咱們嚴家堡有多不齒?想咱們嚴家堡威震江湖百年,可不曾出過這等岔子,你執意要她,可對得起列祖列宗?你要我將來入了黃土如何跟祖先交代?」嚴老夫人搬出祖宗,將不肖之名大大扣在兒子肩上,嚴厲的雙眸敵視的瞪著梁飛仙。
梁飛仙靜靜的不敢吭半聲。
「娘,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我愛飛仙,我願與她共偕白首,不論外人怎麼評斷,都改變不了孩兒的主意。」他清朗道。
嚴老夫人沉重無比道︰「你只是一時犯糊涂,淼兒,回頭是岸啊!」她多希望兒子能馬上醒悟。
「娘,孩兒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你犯得著為了她賠上武林盟主的寶座?你可是我最驕傲得意的兒子,你忍心讓娘失望?」嚴老夫人好生心痛的望著他。
她受不了連日來江湖人上門惡言挑釁,她更受不了嚴家堡可能無法再以天下第一堡領導武林,失了威望的嚴家堡,豈不是貽笑江湖?
「從來武林盟主之位對我而言就是可有可無,孩兒並不在意,那個寶座就讓想當武林盟主的人去爭吧!」他累了,成日排解武林糾紛,完全失去自我;他也想平平靜靜過著屬于他的生活,和心愛的人安安樂樂過完這一生,而非經年累月在外奔走。
「住口!我不許你有這樣的想法!三個兒子里,我只剩下你可以寄予期望,你不要這個武林盟主之位,我要!」嚴老夫人撂下話來。三個兒子里,大兒子是無望了,小兒子則是成日懶懶散散,悠游四方,讓她無從掌握起,唯有次子會乖乖听從她的安排,無論如何,她都要他再變回那個最教她放心的次子。
嚴淼無奈的搖首不語。?
「都是你!梁飛仙,是你害得淼兒反抗我,是你害得他不想當武林盟主,是你害得他失去一切!你說你這罪過大是不大?」嚴老夫人轉頭以最為尖銳的嗓音責備梁飛仙,早失了先前對她的喜愛。
「我……」梁飛仙不知該如何回答。的確是她害得嚴淼反抗起老夫人,是她害得嚴淼就要失去武林盟主的寶座,老夫人說的全沒錯,教她啞口無言,無從辯解。
「娘,此事怪不得飛仙,全是孩兒終于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名利權勢對我而言不過是過往雲煙,無須汲汲營營。我很高興自己能這麼快就擺月兌那些加諸在我身上,本就不屬于我的責任與重擔。」既無心于江湖俗事,解月兌又有何不可?
「淼兒!你這話太教娘痛心了。」嚴老夫人聞言心痛不已。
她不明白擁有權勢名利有何不好?人人听見嚴家堡三個字便肅然起敬有何不好?她不懂,真的不懂,次子為何要將掌握在手中的權勢、名利釋放?
嚴老夫人傷心的癱坐在首座,難過的合上眼。
「娘,除去孩兒不再是武林盟主,其餘一切皆不會有所改變。」見母親如此傷心難過,他心軟了。
「渺兒,你曾經是我最引以為傲的兒子,你該明白我最想要的是什麼;從前你願意達成我的心願盡心爭取,為何現在不願意?我要你當武林盟主,我要你將嚴家堡發揚光大,我要你成為人中之龍,有錯嗎?」這一切的出發點皆是為了大家好,為何淼兒不能明白她用心良苦?
「娘,您沒錯,錯的是我並不想要那些。」當了兩年的武林盟主只讓他覺得疲累、空虛,他並不為能號令天下而感到興奮,他不快樂,一點都不。
「娘,您該了解淼的個性,他生性平淡,讓他勉強當兩年武林盟主已經夠了。」梁飛仙再也听不下去,忍不住站出來為嚴淼說話。她不愛見他勉強自己,不愛听老夫人所說的話。
「你還有臉說?這一切全都是你這禍水引起的!還有,誰準你叫我娘?你不配!你連我嚴家堡一名小小的丫頭都不如!我真恨不得你馬上消失!是你蠱惑了淼兒對不對?是你要他反抗我的對不對?」一連串的不如意,令嚴老夫人將怒火發在梁飛仙身上。
她不會對兒子發脾氣,但對梁飛仙她可是半點都不客氣,字字帶利刃,非要把梁飛仙戳痛不可。
「娘!不是飛仙的錯,您別怪她。」嚴淼不忍見她受到責難,挺身為她說話。
「真的不是她的錯嗎?哼!如果沒有她,你還是我的乖兒子,你根本不會說出不想當武林盟主的話來,你能說這不是她的錯嗎?」嚴老夫人冷冷的哼了哼。
「淼不是您的傀儡,他有他自己的思想與做法。」她不喜歡老夫人拿他當傀儡看待,一味要求他照自己的期望去走。
「你說什麼?」嚴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雙掌緊握,恨不得沖上前呼她個幾巴掌,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亂說話!可礙于面子,她才沒動手。
「您很明白,我並沒說錯,就是因為大伯和小叔不會听從您的命令去行事,您才會事事要求淼,要他為您爭取所有您想要的,不是嗎?」她是進門不久,但也可猜出大伯和小叔的個性,他們兩人約莫是不會讓婆婆牽著鼻子走的人,所以婆婆才會將重心全放在相公身上。
「你……你這是想活活把我給氣死嗎?」嚴老夫人由首座跳起,食指顫抖的指著梁飛仙的鼻頭。
「媳婦不敢。」
「淼兒!你看!這就是你執意要留下的妻子?你說她這樣忤逆長輩對嗎?還是你同意她這麼做?」話愈說愈大聲,怒火狂燃的雙眸恨不得將梁飛仙燒成灰燼。
反了!全都反了!罪人居然敢反過來指責她,真是要把她給活活氣死!
「娘,請您冷靜下來。飛仙,向娘道歉。」嚴淼心知她不過是實話實說,為了不使母親氣昏過去,他示意妻子賠罪。
梁飛仙就算百般不情願,仍是听從他的吩咐。「娘,對不起,媳婦兒剛冒犯了您。」
「哼!不用你來道歉,我可不承認你。」梁飛仙的道歉,讓嚴老夫人心底好過不少,不過她架子仍擺得高,撇過頭不屑看她一眼。
「娘,孩兒不求您馬上接受飛仙,但我相信您定會慢慢發覺,她是個好姑娘的。」
「她好不好全都不干我的事!」嚴老夫人抱定主意,打死都不願承認梁飛仙是她的兒媳婦。
嚴淼長嘆口氣,明白要在短時間內說服娘接受是不可能的,唯有時間才能使娘慢慢軟化態度。
梁飛仙對此事倒不會太掛意,因為她早料準嚴老夫人絕不會輕易妥協,不管老夫人接不接受她,她還是做平日的自己,不會刻意討好老夫人。
老夫人火氣沒有稍減,一心想著該如何使他們兩人分開,不再讓梁飛仙阻礙到兒子的未來,不再使嚴家堡失了面子。
她得好好的想想呀,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