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你可以嗎? 第四章 作者 ︰ 沈韋

事情的結果出乎小月意料之外!她以為打掃得很好,畢竟她付出了全副心力去打掃他的房子,不料關臣昊壓根兒就不滿意她打掃的成果,還要求她重新打掃。

小月大受打擊之余,在關臣昊一雙利眼注視下,唯有再次打掃。

關臣昊指出打掃不夠干淨的地方給她看,讓她無從狡辯起,因為確實不夠干淨,除了盡量做到讓他滿意之外,她還能怎麼著?總不能掉頭就走人吧?盡管滿月復牢騷,她依然得做下去,直到月上高空才拖著滿身疲累回家。

一回到家洗完澡,她整個人癱在床上,連擦拭濕發的力氣都沒有,全身肌肉酸痛,雙臂要抬高至四十五度都困難,全身像是被拆卸過一樣疼痛不堪。

「他以為他是誰啊!」討厭!討厭!她討厭死關臣昊了。

「他以為他是Rain嗎?現在是在上演‘浪漫滿屋’嗎?簡直是比牢頭還要刻薄。」

她在關臣昊那嘔了一肚子氣無處可發,現在回到了家,正好可以將滿腔的不滿發泄出來。

「哼!跟Rain比起來,他差太多了,豬頭比帥哥,有得比嗎?哼!哼!」詆毀他!

盡情的詆毀他!趁著他沒听見,要罵什麼就盡情罵,免得明天到了他那里又得當個乖乖小媳婦,有苦都得往肚里吞。

假如她還有力氣的話,早拿起一旁的抱枕當成是關臣吳又捶又咬了,豈會像現在僅是口頭抱怨?

「真的是倒楣到家了,遇到這麼吹毛求疵的人。」流年不利啊!倒楣得教她想噴淚。

一想到往後的每一天都得上關臣吳家報到,便覺前途無「亮」。

為何那天她要無聊的跑到「雅月齋」去?跟朋友騎著小綿羊到郊外玩不是更好?看她把自己帶到什麼樣的境地去,衰啊!

「明天姓關的會要我做什麼?」她的語氣滿是無奈。

只是小月的個性天生就不服輸,就算是硬著頭皮,明天她也會準時到關臣昊家報到,希望他不會派太難的工作給她才是。

「哎——真想落跑。」悠悠長嘆了口氣,可惜她不允許自己當個「俗仔」,不論有多不願意,都不能跑,否則會讓關臣昊笑她一輩子。

再想到她答應叔叔每天都要乖乖去上課,她的頭就更疼了!在充當關臣吳的管家這段期間,別說是和同學一塊兒出去瘋了,恐怕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小月煩悶的翻了個身,一張俏臉埋進胖呼呼的枕頭里,想干脆將自己悶死算了!

當她正自暴自棄時,耳尖的听見大門開啟聲,又听見陳管家的問候聲,她索性下了床,無聲的打開房門,看著晚歸且一臉疲累的母親。

「太太,您回來了,有吃過飯嗎?要不要我幫您煮宵夜?」陳管家接過邵青玉的公事包,有禮詢問。

「不用了,我累死了,你先去幫我放個洗澡水吧。」邵青玉皺著眉命令陳管家。

「是,我這就去。」陳管家幫忙將公事包拿進主臥室,順便幫邵青玉放洗澡水。

「等等,陳管家,先生回來了嗎?」邵青玉忽地開口問著陳管家。

「還沒。」

「嗯。那沒事了。」邵青玉不是很在乎先生比她晚歸,打發陳管家快些幫她放洗澡水,她渴望快些松懈繃了一整天的筋骨。

小月透過細小的門縫看著母親,不意外發現母親沒向陳管家問起她的事。

一直都是這樣的,她早就習慣了,無所謂的將門掩上,再次將自己投入大床,無意識的哼著歌,哼的仍是那首她最愛的老歌——M00nRiver。

邵青玉正要回主臥室泡個熱水澡時,經過了小月的房間,看見門縫透出的隱隱燈光,她隨意敲了兩下門,不等里面的人請她進去就逕自開了門進入。

「難得你在家。」她嚴肅的看著床上穿著睡衣、濕著一頭秀發的女兒。

小月瞥了母親一眼,並不急著由床上爬起,仍維持相同姿勢,不過她的唇已不再繼續吟唱。

女兒的沉默,讓邵青玉一時間不知該和她說些什麼。她們母女倆太少聊天,體己話也未曾說過半句,兩人可說陌生得很。

「你沒再和你那不務正業的叔叔鬼混吧?」一找到話題開口,邵青玉的矛頭便是指向小叔——孫雲揚。

「叔叔他不是不務正業!」話題一扯到最愛的叔叔,小月像是被激怒的小貓,由床上坐起,一字字為叔叔抱不平。

「隨便開了家古董店,不叫不務正業叫什麼?我可告訴你了,不要常常和不思長進的他混在一起,瞧你都變成什麼樣?成天只會惹是生非,一定是被他和一些壞朋友給帶壞了!」不管邵青玉怎麼看,就是看女兒不順眼,別人家的女兒都乖乖巧巧听從父母的話,就她的女兒成天愛往外跑,惹出一堆麻煩要她解決,真不知她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會生出這樣不乖巧、不貼心的女兒。

「叔叔他比你所想的要好太多,你別動不動就批評他和我的朋友。」小月最不爽母親動不動就說叔叔沒用、不思長進。

正正當當開間古董店哪里不好了?哪里沒有用?哪里不思長進?難道要像她和爸爸每天追著金錢跑才是有用,才是最好的選擇嗎?

在她看來,叔叔是這世間最好的人,也是最愛她的人,才不像母親說的那樣。

听到女兒為小叔抱屈,邵青玉更是一肚子火。「你還敢說他好,他若真的好,你怎麼敢跟我頂嘴?!是他教你的對不對?除了氣我之外,你還會做什麼?你曉不曉得我很忙?可不可以不要再給我找麻煩?」女兒是她生的,怎麼胳臂老往外彎?

「我知道你很忙,你大可不用來管我,也不用來看我,免得浪費你的時間。有一件事我要再次跟你澄清,叔叔他沒教我跟你頂嘴,你別什麼事都怪到他頭上。」小月看向母親的眼神帶著怒火,在狂燃的怒焰之下又潛藏著絲絲渴望。

「我是你的母親,我能不管你嗎?」不知為何,她們母女倆只要一交談,總會以吵架收場,也是因為如此,邵青玉更不想和女兒交談,她在外頭夠累了,也跟一堆人吵夠了,怎麼回到家女兒還要惹她生氣?她是招誰惹誰了?

「原來你還記得你是我的母親。」小月冷冷一笑,看她的眼神寫滿嘲諷。

「孫月河!」邵青玉感受到她的嘲笑,怒火更旺,連名帶姓叫她!

實在是太可怕了,她的女兒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定是孫雲揚教月河這麼做的,不然月河怎會這麼對她?

「隨便你怎麼想,反正你別事事都扯到叔叔身上,我不想听任何一句有關叔叔不好的話。」小月堅持捍衛叔叔的名聲到底。

「早知道你會這樣,在你小時候我就不會讓你和你叔叔親近。」悔不當初啊!

小月別過臉去不理會母親的恨恨之詞,心底有滿月復的話想說,可話到嘴邊,見到母親憤怒的神情,又將話吞了回去。

母親總是不肯听人說,凡是她認定的,想要使母親改觀除非天地倒轉,不然根本就不可能!說了也等于白說,不如不說。

「月河,不管你怎麼想,我都要再次警告你,離你叔叔遠一點,也離你那群狐群狗黨遠一點,別再給我生事端,你知道我很忙的。」這孩子從小就教她頭痛,老是趁她不注意就闖出一些大禍,假如她的叔叔沒擺平,她就得派秘書出面幫忙擺平,雖然由秘書出面的機率不大,可也夠她累的了。

「如果你的話說完了,可以出去了。還有,請你在出去時,順便幫我把門反鎖,謝謝你,邵大立委。」小月不願再听任何有關對叔叔的攻訐之詞出于母親之口,面無表情的下了逐客令。

玉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有更多有關對孫雲揚的不滿要說出口,可今晚她真的是累了,不想和女兒再扯下去,所以她選擇離開,順了女兒的心意。

她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就走,順道將門反鎖。

邵青玉離開後,小月的心情更加悶悶不樂,也沒了唱歌的心情,雙眼無聊的四處張望,看著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間。

她擁有一切物質上的享受,只要她想要,就會得到,可是她卻常常覺得好孤單,物質上的享受並不是她所想要的。

「既然你不肯給我愛,為何要阻止叔叔愛我?」看著緊閉的門扉,小月落寞低喃。

心情陰郁得像是墜入萬丈深淵,可是小月沒哭,她反而笑了,格格笑著,望著天花板無聊的笑著。

誰要她天生就是個討厭鬼,爸爸媽媽都不愛她,怪得了誰?

會傷心流淚嗎?又不是秀逗了,為這麼點小事哭得唏哩嘩啦。爸媽不愛她、不關心她,有她沒她都一樣,反倒是讓她更輕松自在,她愛做什麼就做什麼,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就算三天三夜不回家,除了陳管家知道外,爸媽也不會知道。

她比旁人多了許多自由,該開心的放煙火慶祝才是,才不會笨得躲在暗處哭泣呢!

她,孫月河,又名小月,可是個愛笑愛鬧的快樂女生,向來都是她讓旁人偷偷哭泣,哪輪得到她為小事哭哭啼啼?那麼娘的事,她可做不來。

更重要的是,她有個非常、非常愛她的人,那人總是無私的愛著她,給了爸媽所不願給予的愛,有時候她常常會幻想,如果叔叔是她真正的爸爸不知該有多好?單單叔叔一個人,就足以抵過她的真正父母親。

真的,她很希望叔叔是她的爸爸,非常、非常希望,渴望到她的心不斷揪疼,這痛持續了二十年,且將無止盡蔓延下去。

「關,早。」輕揚的問候聲響起,像串音符,緊跟著接二連三不斷響起。

「早安,關。」

「嘿,關。」

「早。」關臣吳沿路跟公司員工微笑打招呼,見到幾個最近表現特別優異的男性員工,不忘停下來拍拍對方的肩頭,寒暄兩句。

因為近年來公司業務擴張的緣故,基于成本支出,關臣昊已將玩具工廠移到深圳,留在台灣的僅剩公司與一家小制造工廠,所以他得兩地飛來飛去,不常進公司,但他和公司同事早已培養出多年的革命情感與默契,主雇雙方關系良好,就像好朋友一樣,所以他們都直接叫他「關」,並非正式的叫他一聲總裁,他也樂得和所有人打成一片,上下相處並不拘謹。

在他的觀念里,擁有良好的工作情緒,可以在工作上達到最大的效益,是以員工該擁有的福利絕不苛刻,公司年終時該發的年終獎金,總是讓員工們笑得合不攏嘴,來年繼續努力為公司的業務沖刺。

一名男員工攔下關臣昊,戲謔的對他眨眨眼。「關,待會兒咱們美麗的依莉莎白小姐就要進來了。」全公司上下都知道法國代理商代表依莉莎白小姐愛關臣昊愛到骨子里,為了關臣昊,她恨不得能就此在台灣落地生根,現在就等關大少給予人家一個愛的回應。

「給我收起你那婬邪的表情。」關臣昊以公文夾輕敲了一下男員工的頭。

「這不叫婬邪,我這叫欣賞,依莉莎白風情萬種,男人見到無不獸性大發直接撲上,真不曉得你在做什麼。」為免惹得辦公室里的女同事不快,構成性騷擾,男員工盡量壓低音量。

美麗熱情的法國女郎,可不是人人都有幸遇得到,是男人就該好好把握住機會才是,要知道他們這群在旁邊看得到、吃不到的野獸都已經口水流滿地了,他再不快「挾去配」,他們這群野獸就要抓狂啦!

「我當她是合作對象。」美麗的依莉莎白對他有意,他並非不曉得,只是真的不來電,與其勉強接受而傷害對方,不如不接受,讓對方擁有更好的選擇。

「關,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早就有對象了?」男同事一副包打听的模樣。

照理說,正常的男人都會有情感上的需求,恰巧關臣昊就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而且外在條件還優到不行,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沒對象呢?打死他都不信。

「沒有。」關臣昊一邊走向辦公室,一邊回道。

「不可能。」男同事直呼不相信。

「關,你是個正常的男人對吧?」男同事懷疑的上下打量他,試圖找出問題所在

關臣吳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你說呢?」

「以外表來看,我猜應該是沒啥大問題才是二除非是令人難以啟齒的問題,不然他實在看不出有哪兒不對勁。

關臣昊不搭腔,由他去猜個夠。

「既然沒問題,你應該會有男性的基本‘需求’才對呀!如果你沒有喜歡的對象,那怎麼辦?」男同事以手部比了比,不知該怎麼適當的說出他的問題。

「關于這件事,請容我擁有個人隱私,謝謝。」

「別這樣,說出來討論一下嘛!」男同事還是不死心,忙著找出問題所在。基于他們是朋友關系,他又是關臣吳的員工,而且還想長年保有這份工作,為免關臣昊將來後繼無人關了玩具公司,說什麼他都得為頭頭分憂解勞。

啊,他是如此貼心,關臣昊可明白他的用心良苦?

「我心領了。」終于走到辦公室外,關臣吳將男員工攔下,不讓他跟進,繼續像只老母雞一樣喋喋不休。

「謝了。」關臣吳謝過女秘書,便端著咖啡閃身進辦公室。

「關——」

「小嘮叨,你暫且放過關一馬吧!」女秘書笑著阻止。小嘮叨是公司里最會杞人憂天的家伙,一點小事都足以讓他叨念個沒完沒了,每天只見他炮火猛烈的針對某個人,然後要不了多久,那人就會以落荒而逃收場。

「可是我要對他說的事很重要。」小嘮叨猶不死心。

「關知道他該怎麼做,你就別擔心了。」女秘書不著痕跡的將小嘮叨請出辦公室。

「你確定?」

「非常確定,我敢跟你拍胸脯保證。」不管小嘮叨要說的是什麼,她相信一點都不重要。

「好吧!那你記得跟關說,如果有問題盡管來和我商量,我絕對會幫他想法子解決的。」小嘮叨不忘叮嚀。

「我會的。」女秘書終于順利將小嘮叨請出辦公室,大聲的吐了口氣,回到座位做她的事。

順利遁入辦公室的關臣昊則愜意的喝著香濃的曼特寧,大有劫後余生之慨。

小嘮叨是公司的天兵之一,整天憂心仲仲,不時叮囑同事該注意哪些小事情,但也就因為他的個性如此,使得他在工作上表現杰出,對于一些小細節從不疏忽,讓公司的產品更加優良。

公司的玩具能打入歐洲市場,小嘮叨也是功臣之一,所以公司的同事對于小嘮叨喜歡嘮叨的個性也就睜只眼閉只眼,若真忍不住時,再將小嘮叨請進廁所好好的「談談」

順道連絡下同事間美好的情誼。

待會兒又要開始忙了,所以關臣昊先享受難得的清靜。

這些天他像顆陀螺團團轉,應付完難纏的大客戶,又要忙著看最新設計出來的玩具是否有任何瑕疵,還有處理與法國代理商簽約的事,目前合約尚未簽定,待會兒他得和依莉莎自再好好談談。

一想到熱情的依莉莎白他就頭疼,他已多次暗示依莉莎白,他對她無意,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理當能了解他的暗示,可她偏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實在教他頭痛得緊。

說實話,能獲得美女青睞,身為男人的他應當得意自滿,只是他真的對依莉莎白沒感覺,所以高興不起來。

她是個好女人,他無法將她當成物品一樣,在同性間炫耀。

辦公室的敲門聲響起,關臣吳放下手中的咖啡。「請進。」

女秘書領著漂亮優雅的依莉莎白進來,欠了個身便出去。

「關。」依莉莎白巧笑倩兮看箸關臣昊。

在她眼底,關臣吳是個好看的男人,他不浮夸、很紳士,高大的身材與她相配剛剛好,再加上他實在是個很好相處的人,擁有成功的事業,絕佳的內涵,要人不去喜歡上他太難了。

她很喜歡關臣昊,自從將他放在心上後,她就會注意著他的事,有關他的言行、舉止,皆一一刻畫在她的心版上。但令她氣餒的是,關臣昊未將她的好感放在心上,這教她無法理解。

難道是她不夠好,不然他怎麼會不喜歡她?

不過,她是絕不會輕易退縮的,反而會愈挫愈勇,在關臣吳還沒有對象之前,她仍然有機會讓他喜歡上她的,對于自身的女性魅力,她非常有信心。

「歡迎你,依莉莎白,請坐。」關臣吳笑著上前親吻她的臉頰歡迎她。

「謝謝。」依莉莎白美麗的臉龐因他的笑容而更加燦爛。「每次一見你,我都發現你變得更帥了。」依莉莎白坦然稱贊他,雙眸寫著明顯的愛意。

「謝謝你,你也和往常一樣艷光四射。」對于她的稱贊,關臣昊已習以為常,每次依莉莎白只要和他踫面,開頭第一句話總是贊美他,感覺上兩人的立場交換,通常應該是由他來稱贊她才是。

依莉莎白不敢置信的驚喜問︰「你真的覺得我漂亮?」他老是對她冷冷淡淡,使她不得不懷疑起自己的容貌來。

「這是當然,你的美麗是有目共睹。」關臣吳不吝嗇贊美她,真誠的贊美可以使人心情愉悅,尤其是女人一受到贊美就會變得更加美麗,而男人的責任,即是適度的贊美身旁的女性友人,讓她們時時刻刻保有愉快的心情與迷人的笑容。

「呵,听你這麼說,讓我明白自己並不討人厭。」依莉莎白風情萬種的看了他一眼,眼里萬般柔情等待他發現。

「你怎麼會討人厭?我想喜歡你的人多得數不完。」關臣昊要她別胡思亂想。

「不曉得喜歡我的人當中有沒有包括你?」美麗的眼眸眨呀眨,凝望著他。

「我當然是喜歡你,我們是‘朋友’不是嗎?」關臣吳不希望她誤會,特意加強朋友二字。

依莉莎白輕嘆搖了搖頭。「關,你明知道我要的不僅只是朋友,為何還要這麼說?」是努力不夠嗎?否則關臣昊怎麼不肯接受她。

「依莉莎白,你知道我一直當你是好朋友,除此之外,別無其他。」盡管不願傷害她,但有些事的確是該講清楚,他不願失去她這個好朋友。

「你這麼說教我不知要傷心還是高興。」依莉莎白渴望與他再親近些,無奈他卻不願意,挫敗啊!

「我很珍惜你我之間的友誼的。」男女之間除了激情外,還有更重要的友情。

「關,你老實告訴我,究竟不喜歡我哪一點?」她實在是想不透,唯有向他問清楚。

關臣昊以歉然的表情看著她。「我並沒有不喜歡你哪一點,只能說我對你的感覺沒有產生化學變化。」她的好他並不是不曉得,但感情是勉強不來的。

「是嗎?」依莉莎白好失望,偏著頭想了會兒。「那現在可有出現令你產生化學變化的女孩?」這是她目前最關心的。

關臣昊搖頭笑了笑。「沒有。」要找到一個讓他有感覺的女孩並不容易,他甚至懷疑,有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了。

他是個很固執的人,年輕時談起戀愛也非來者不拒上父往過的女孩絕對是出自真心喜歡著對方,盡管後來以分手收場,對彼此的感覺仍是美好的,直到現在,年紀更長,卻變得更加執著也更在意感覺,不似以前懵懵懂懂,現在的他要的是一份更穩固的感情,一個他可以不顧一切去愛的女孩。

是的,他要的是地久天長,而非短暫的激情,所以才會還在尋尋覓覓當中。

「這麼說來,我還是有機會的嘍!」依莉莎白得意一笑,她就知道他的身邊尚未出現真命天女,現在說放棄還太早。

「依莉莎白,其實在你周圍還有許多比我更好的男人,等著你去發現。」

依莉莎自舉手制止他。「嘿!別急著要我放棄,我可不是隨隨便便喜歡你的,我是認直的,至于其他好男人,我只能說聲SORY。」她早就打定主意了,他是不可能輕易說服她的。

她的認真,讓他無法再說出要她改變主意的話來,。

「呵,關,我真的很喜歡台灣,我發現台灣是個好地方,這里的人既純樸又善良,我常常在想,就算要在這里定居,我也一定能過得很快樂。」總而言之她是愛上這里了。

「依莉莎白,你這樣子賴皮的模樣讓我……」想起一個人,一個更教他頭疼的小鬼。

怪了,他怎麼會突然想起小月來?

許是依莉莎白月兌軌的行為太像小月會干的事,他才會突然想起小月來,一想起小月,他的頭就痛了。

那小鬼需要從頭教育,雖然昨天她乖乖的為他打掃房子,不過打掃出來的成果實在很難教人滿意,後來他要求她重新打掃一遍,效果仍舊沒好到哪兒去,想到最近她都會在他家里到處晃,他就頭痛欲裂。

實在可笑,明明是他想出來懲罰小月的法子,結果被懲罰的人好像不僅只是小月一人,意外的多加了一個他。

那天他一定是氣瘋了,才會想出這麼瘋狂的點子,唉!唉!

「讓你?」依莉莎白發覺他臉色怪怪的,狐疑問。

「沒,沒什麼。」別再想小月那小鬼,眼前有更重要的事等待他處理。「依莉莎白,我們明明說好了,今天要簽約的。」他試著跟依莉莎白講道理,特別排出時間來和依莉莎白簽約,豈能就這麼干耗著?

「是說過,可是我改變心意了,我想晚個幾天應該沒差是吧?」依莉莎白賊賊笑著,沒笨得乖乖交出合約。

「你……」女人!

「關,你先別管合約嘛!你要不要帶我多認識一下台灣?」她對他提出出游的要求。

「你想去哪玩,我可以請人帶你去。」關臣吳搖頭拒絕了她的邀約,今天他忙得很,實在是撥不出時間來陪她到處游玩。

「跟別人去就不好玩了,關,你真的不陪我嗎?」依莉莎白可憐兮兮央求著。

「依莉莎白,實在很抱歉,我最近忙得抽不出時間來。」為免使依莉莎白更加執著,關臣昊得盡量避免與她私下見面。

「不要緊,我可以等你。」依莉莎白無所謂的聳聳肩,她有的是耐性,可以與他耗。

她的執著教關臣吳嘆息,總有一天,依莉莎白會明白他並不適合她,他如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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