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玉溫香抱在懷,翟虎子濃情蜜意徹底吻完心愛的可人兒後,下巴心滿意足地放在她散發著幽香的發頂。
芷凌擁著他結實的腰桿,唇角揚起美麗的弧度,傾耳傾听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正當兩人沉浸在醉人的幸福中時,猛地自暗處跳出一群蒙面黑衣人破壞這動人的一刻。
「能拿下男人項上人頭的,重重有賞!」為首的蒙面黑衣人大喊。
其余蒙面黑衣人聞言大喜,不管誰是誰,先舞著刀劍取得在場男人的項上人頭再說。
芷凌受到驚嚇,嬌軟的身子更往堅實的懷抱里縮。
「他女乃女乃的,這群人夜里不睡覺,跑到別人家來作啥亂?」翟虎子見這陣仗,大掌迅速一扯,將心肝寶貝護到身後。
芷凌自他身後探出頭來,忍不住譏諷︰「你都能在這夜里跑到別人家里綁新娘了,他人為何不會再夜里到別人家作亂?」
「要不是為了搶回你這牙尖嘴利的女人,我何必這麼辛苦?」不過辛苦是值得的,他順利搶到屬于他的新娘,嘻。
「如果後悔了,你大可回‘福報村’去,我可沒攔著你。」她皺擰著挺俏的鼻尖,說著違心之論。
「真要回去也得帶上你才行。喂!姓嚴的,你顧你的女人、我顧我的女人,咱們各自顧好,明白嗎?」翟虎子對站在不遠處的嚴釋策放話。
他就怕嚴釋策打著打著,忽然學人家逞英雄,多事要保護他的女人,一個弄不好,讓她誤以為嚴釋策豪情萬丈,偷偷改變心意,那可不好。
「翟兄盡管放心,嚴某已心有所屬,絕不會跟你搶。」嚴釋策欣然同意。
「無奸不成商,誰曉得你這個奸商會不會想來個左擁右抱,事後不認賬……」翟虎子可不敢太大意,且對他的一聲翟兄可不敢太大意,且對他的一聲翟兄,感到非常刺耳。
黑衣殺手招招狠辣,企圖借由今夜的刺殺行動,挽回已失的聲譽。
「這些人,很可能與那一夜殺了我爹娘的是同一批人。」芷凌咬著唇瓣猜測道,每一個人都蒙了面,實在讓人無法看清模樣。
「是嗎?好!讓我來為你報這殺父殺母大仇。」一听她這麼說,翟虎子神色為止丕變,他絕不容許有人欺負他的女人,膽敢動她,就得付出慘痛的代價。
他下手凶猛,如同下山的猛虎,招無虛招,快、狠、準擊中沖向他的黑衣人,黑衣人當場冷汗涔涔抱著心口跪倒在地。
躲在他身後的芷凌不敢看這打打殺殺的場面,雙手緊抓著他的後背,閉上眼。
兩名黑衣人見翟虎子不好惹,干脆前後夾攻,一人將目標放在手無縛雞之力的冉芷凌身上,要攻他個措手不及。
「他女乃女乃的!竟然想對老子的女人下手,你們是不要命了嗎?」翟虎子發現他們的意圖,怒火中燒,一個旋身抱起身後的人兒,雙腿飛踢,將不知死活的兩名黑衣人重重踹飛,分別撞上大樹與廊柱,眼冒金星軟軟倒下。
忽然像只彩蝶翩翩飛起,教芷凌不禁睜開眼驚呼了聲。
「別怕,老子不會讓你摔著。」黑亮的眼眸對她閃爍著滿滿笑意。
「想不到你的武功這麼厲害。」她還以為他只懂三腳貓功夫,看來是她太小看他了。
「女人,老子還有許多事你不曉得,所以你得牢牢緊跟在老子身邊,才不會錯過。」他對她笑裂了嘴,得意地傾身偷得一吻。
她故意不以為然地輕哼了聲,眼角瞥見他身後有名黑衣人正拿劍要攻擊他,嚇得尖叫提醒︰「小心你的背後!」
翟虎子頭也不回,忽地將她往上拋,轉身抓住刺向他的黑衣人右腕,就在對方驚懼凝望著他時,右腕已被他運用巧勁打斷。
被往上拋飛的芷凌,寬大衣袖翻飛,宛如翩翩彩翼,在她尚來不及驚呼尖叫時,翟虎子高大的身形已向上竄分,健臂摟住縴細的腰肢,低笑看著嚇白了臉的佳人。
挺直好看的鼻尖輕抵著她的,吃吃發笑。「女人,老子嚇著你了嗎?」
「你這個瘋子!居然把我往上拋,假如沒接到我怎麼辦?」粉拳惱怒地捶著他的胸,完全不敢想象沒被他接著的後果。
「老子的確是個為你發狂的瘋子,你放心,若沒這點自信,老子怎敢將你隨手一拋。」他哄著,完全不在意她的叮咚粉拳。
兩人瀟灑落了地,黑衣人知道他功夫了得,害怕得不太敢接近。
西廂房的打斗聲與喊叫聲驚動了嚴府已經退下的守衛紛紛趕到,見到闖入的殺手,二話不說加入打斗行列。
本已節節敗退的黑衣人,在守衛們加入後,更是潰不成軍,被圍困在中心作困獸之斗。
為首的黑衣人幾番掙扎叫囂,仍是逃月兌不了被生擒的命運,他怨恨地瞪著嚴家兩兄弟。
經過一番打斗,翟虎子臉不紅氣不喘,大掌擺在芷凌的縴腰後,看著已然投降的黑衣人。
「就這樣投降了?是不是太孬了?老子還沒使出大絕招呢!」他毫不遺憾地說著。
芷凌挑了挑眉。「大絕招?」
他已經打得虎虎生風,讓她大開眼界,真不知他所謂的大絕招又會如何教她嘆為觀止。
翟虎子戲謔地朝她擠眉弄眼,故作神秘。「很厲害哦!保證讓你大吃一驚。」
他的自吹自擂逗笑了芷凌,她佯裝受不了地搖了搖頭。
嚴釋策與黑衣人談話的聲音,拉回了他們的注意力。
「那一夜血洗冉府也是出自你之手?」
「不錯,正是我。」為首的黑衣人並不否認其惡行。
聞言,血色自冉芷凌嬌女敕的臉龐褪去,悲忿與憎恨同時涌上心頭,她一個箭步沖上,揚手重摑他一巴掌,怒罵︰「你這惡徒!我爹娘與你無冤無仇,你竟然下如此重的手,你可還有良知?」
翟虎子迅速移動,如守財奴緊守在她身後,站得傲然直挺的身軀散發出無言的警告與威脅,要對方不得輕舉妄動。
「要怪就怪你爹娘,誰家的親事不好訂,偏要和姓嚴的定親,才會惹來滅門之禍!」為首的黑衣人嘴巴仍不知死活地將過錯推到她身上。
「做了這麼惡毒的事,竟然還有臉在責怪別人。」冉芷凌火冒三丈,新仇舊恨加在一塊兒,令她發了瘋似地對他猛踢猛打。
每打一拳、每踢一腳,就想到無辜慘死的爹娘,當他痛下毒手時,是不是也在心里冷冷嘲笑她那無力反抗的爹娘?
翟虎子偏頭欣賞她打人潑辣的模樣,嗯,怒火奔騰的她看起來猶如一朵怒放的薔薇,美得教他激賞,深邃的黑眸為她炙熱燃燒。
「小姐,我幫你。」同仇敵愾的雙雙加入她的陣營。
「女人,你打得太輕了,要不要我代你出手?」翟虎子支手撫著下巴認真思考,其實她可以打得更好。
為首的黑衣人礙于架在脖子上的刀劍,以及用充滿殺氣眼神警告他的男人,無法反擊,被兩個小姑娘的花拳繡腿打得狼狽不堪。
「不必,這筆血債,我要親自討回。」打得氣喘吁吁的芷凌拒絕翟虎子伸以援手。
「可惡的壞人,你狠心殺了老爺、夫人,還有府里其他不相干的人,還出手襲擊我和釋策,你這人實在是太可惡了。」雙雙痛斥。
「死在他手中的人多不勝數,像他這麼惡劣的人,咱們根本無須對他手下留情。」芷凌恨不得扒他的皮、卸他的骨。
「小姐說得對極了。」雙雙打得香汗淋灕,大力贊同小姐的說法。
芷凌和雙雙使勁全力拼命的打,將為首的黑衣人打得鼻青臉腫。
為首的黑衣人想到自己武藝高超,竟被打成這樣,怒火攻心,氣得顧不得架在脖子上的刀劍,揮舞著雙手要挌開兩個小姑娘,一個大動作卻讓一封信自懷里掉出來。
嚴釋策眼尖發現,彎腰拾起。「這兒有一封信。」
芷凌與雙雙听見嚴釋策撿到一封信,兩人停下手,圍到嚴釋策身邊,急著想知道里頭的內容。
唯獨大字不識幾個的翟虎子雙手環胸,模了模鼻子,故作傲然姿態,沒湊上前去一探究竟。
在大伙兒期盼的目光下,嚴釋策讀出信函內容,原來那是申家主子的親筆信,里頭清楚嚴明要重金買下嚴釋策與嚴釋文的項上人頭,且前金後謝的金額都寫得清清楚楚,最後落款不僅有申家主子的親筆簽名,還用上了印。
听完信上的內容,發現握有最強而有力的物證,父母的大仇終得報,芷凌激動熱淚盈眶。
翟虎子發現她情緒激動難平,走到她身邊,與她十指緊緊交扣,用頭輕輕推了下她的頭。「女人,能報仇是件開心的事,你怎麼反而哭了?」
要知道,看她流淚,遠比他被砍了百刀、千刀,更教他痛徹心扉,他惡狠狠瞪著為首的黑衣人,起了為她痛宰對方的念頭。
為首的黑衣人感受到自她身上傳來源源不絕的殺意,全身抖個不停,嚇得完全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她用頭輕輕撞了下他的頭,哽咽著聲道︰「難道你沒听過喜極而泣嗎?」
「老子沒那麼文縐縐。」他自我解嘲,咧嘴一笑,又用頭再輕推了下她的頭。
「是啊,你可是直來直往的真漢子,對吧?」她輕笑,很喜歡他的真性情。
「沒錯!老子就是這樣。」曾經對她有許多不確定,可是在了解她的真心之後,他不再有所懷疑,豪邁地朗聲大笑。
襯著爽朗笑聲的是銀鈴似動人的嬌笑聲,情投意合的兩人,已撥雲見日。
正當他們決定以書信當物證、黑衣人當人證報官時嚴府總管匆匆來報,說是府內的護衛帶著剛正不阿、嫉惡如仇的欽差大臣雷大人同行歸來,使他們免去一番功夫。
芷凌急忙要去見雷大人,訴說父母的冤屈時,右腕突然遭人拉住,她回頭一看,便見愁眉不展的翟虎子。「怎麼了?」
「你忘了我是做啥買賣的,這欽差大臣我見不得啊!我先去躲躲,晚點再來找你。」這次他來的目的是要帶她回去,可不是要來和欽差大人捉對廝殺。
「你進我房里避一避吧。」芷凌不希望他離自己太遠,有任何結果,她都想要第一個和他分享。
听見她邀請自己進房,他笑得宛如偷了腥的貓兒,用手肘推了推她的手臂,笑得非常曖昧。
她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就只是避一避。」
「你確定?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好失望啊!他想做的絕不僅止于進房避避這麼簡單。
「不用考慮了,我非常確定!」她回得斬釘截鐵,狠心斷絕他的痴心妄想。
翟虎子故意大嘆了口氣,沮喪地垂下雙肩,像個哀怨的小媳婦兒委屈地瞟著她看。
她嬌嗔地睨了他一眼,眼波流轉,風情無限。
翟虎子見狀,波動,低吼了聲,健臂猛地攬過縴細的腰肢,低頭狂暴地封住粉唇,恣意呵疼一番,才意猶未盡放人離開。
酡紅著臉的芷凌不好意思讓欽差大人久候,捂著熱得發燙的雙頰,害羞地快步追上。
深夜里,已獲得雷大人親口允諾要為爹娘討回公道的芷凌,慢慢踱步回房。
她深深地吸了口在夜里更顯清新的空氣,自這段日子以來背負在肩上沉痛的悲傷與怨懟,總算獲得公理與正義,她深信雷大人絕不會放任申家逍遙法外。
當她回到西廂房,尚未推開房門時,門已被人自里頭打了開來,總是纏繞在心頭左右她喜怒的魯男子正輕松地雙手環胸,依著門框咧開嘴對她微笑,她情不自禁回以一笑,笑彎的水眸有著濃濃的愛意。
「欽差大人怎麼說?」翟虎子急于知道結果。
倘若欽差大人敷衍她也不打緊,反正已經曉得是誰在背後搞鬼,他有的是辦法讓對方後悔自己曾經來到這個世上。
「雷大人說會替我爹娘討回公道,雷大人是言出必行、剛正不阿的好官,我相信他不會辜負我的期望。」
「不打緊,倘若欽差大人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老子會替你辦妥當。」他側過身讓她進房。
芷凌微微一笑,相信他會的,甫踏進房內,旋即被滿室綻放繽紛燦爛的各色花朵所包圍,鼻間亦嗅聞到花朵散發出的馨香,她驚喜不已地正要轉身時,身後即探出一雙健臂,將她牢牢困鎖在懷中。
翟虎子的下巴輕抵在她的肩頭,嗓子低啞帶著誘惑。「喜歡嗎?」
她用力點頭,心跳飛快,像是蝴蝶振翅拍擊。「我很喜歡,不過你是從哪里摘來這麼多花?」
羅漢床上、窗邊、多寶格上、小幾上,甚至連上方的懸梁都擺滿了花,讓她宛若置身于花園,他是如何在短短的時間內辦到的?她完全無法以言語表達此刻的喜悅。
「姓嚴的家里花園很大。」
「那滿園的花不就都被你摘光了?」她被眼前的美景給樂昏了頭,才會想不到他是從花園里把花摘過來。
「沒有全部都摘光,開得不夠漂亮的,老子還懶得摘呢!況且老子輕功了得,摘花不過是小事一樁。」他可是很挑的,並非來者不拒。
她格格嬌笑,舒服地倚在厚實的胸膛,輕輕搖晃。「明天大伙兒醒來,一定會被快光禿禿的花園給嚇壞。」
「老子才不管他們。」此舉不僅是為博得美人歡心,更是給嚴釋策的小小警告,他希望嚴釋策能好好看管住自己,不論時間過了多久,都不許改變主意、妄想與他搶人,否則下一回被摘的就不是花園里的花兒,而是姓嚴的腦袋瓜。
「哪!老子送了你整屋的花兒,你不會再吃醋了吧?」
「呃?」芷凌一怔,羞紅了臉,對他竟能看出她在吃醋一事感到意外。
「你也真是的,春桃的娘年紀都大得可以當老子的娘子,老子摘一籃花給她,不過是尊敬長輩,與摘花送你是兩碼子事,你明白嗎?」原本他還沒想那麼多,後來在摘花時仔細回想她問的話,倏地發覺當時她的口氣很酸,這才知道她不高興了。
哎!她真是個愛胡思亂想的小女人,他和春桃的娘能有什麼?可別忘了,他的心上人是她啊!
她差點被口水給嗆死,揚高了聲︰「你是說我在吃春桃的娘的醋?」
「可不是,瞧你有多傻氣。」他好笑地以長出短髭的下巴輕摩著她嬌女敕的頸窩。
「我真不曉得你是從哪一點覺得,我在吃春桃的娘的醋。」扎人的短疵,弄得她頸窩發癢,她縮著脖子一邊閃躲,一邊又想和他更加貼近,矛盾得很。
「無論老子怎麼看就是這麼回事,所以,女人,你就不要再害羞了,老子答應你,絕對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他非常義氣地向她保證。
嗯,她好香,香到他想要一口將她吞下,嘟起的嘴逐吻了下細致的頸側,銷魂蝕骨。
她嬌吟了聲,柔若無骨的嬌軀更加往後貼向他,恨不得融入他體內,讓寬闊堅實的胸膛永遠守護他。
翟虎子很想繼續纏吻下去,最好是能吻得兩人意亂情迷、欲火焚身,然後就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徹底翻雲覆雨,沖上雲霄。
「好,那換我來問你了。」酡紅著臉,一手輕推開他不斷造次的嘴巴,轉身面對他。
彌漫于黑眸間,他茫然不解問︰「問我什麼?」
「你典當玉佩那天究竟是在發什麼火?為何不把話說清楚就掉頭走人?」她雙手插腰質問,要知道他不清不楚的走人,可是傷透了她的心。
「就……那個……」他害羞地搔了搔頭,答得支支吾吾。
「說清楚!」
「就老子覺得你對姓嚴的戀戀不舍,才會硬是要老子去把玉佩贖回來,老子心里不痛快,當然就走人啦!你老實說,你要老子把玉佩贖回來,是不是心里有那麼一丁點記掛著姓嚴的?」他的話充滿酸意,倘若她說是,那麼今晚大伙兒又有得忙了,反正他正嫌方才那一架打得不夠過癮,拿姓嚴的再練練拳頭也不賴。
「誰說我記掛他了!我當時不是告訴你,你被當鋪的老板騙了,是你一直听不進去,我會急著要你取回玉佩,是因為那塊翡玉餃尾螭龍不止值十兩。」
「不然值多少?二十兩?」當時他氣紅了眼,哪會注意那麼多。
芷凌遺憾地對他搖了搖頭。「不止。」
「那到底是多少?不會是一百兩吧?他女乃女乃的!」
「價值連城。」
「……所以,老子真的被當鋪老板給騙了?該死!老子非得拆了那間當鋪不可!」一听見那塊破玉價值連城,他氣急敗壞。
芷凌輕撫著他的心口,平息他滿腔的怒火。「算了,別去找他了,事情都過了這麼多天,當鋪老板肯定不會認賬,這件事就是告訴你,不要胡亂吃飛醋,要心平氣和听我說。」
翟虎子仍是不開心地咕噥著,覺得自己被人當傻瓜給騙了。
她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柔聲安撫。「好了,別氣了,下回小心點就好了。」
她就喜歡他的胸無城府,要他與人玩心機,無疑是是扼殺抹滅真實的他,她不要。
他接連索取好幾個溫柔帶著愛意的親吻,才撫平滿腔怒氣,讓他不再對此事耿耿于懷,不過當鋪老板那兒當然不會就這樣算了,他會擇日登門拜訪,讓當鋪老板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纏綿細吻手,他抵著她的粉唇低喃︰「女人,老子有些話要跟你說。」
「你說。」突來的正經,讓她不自覺緊張起來。
「你應該很清楚,老子不僅一窮二白,連大字也不識幾個,比不上家大業大的嚴釋策,他擁有大把錢財可以讓你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老子一輩子也沒辦法像他一樣。」
「……所以?」他不會是想說他們不適合在一起吧?假如他真敢這麼說,她一定會狠狠痛打他一頓,讓他往後連想都不敢想。
翟虎子握緊她的手,目光灼灼說道︰「盡管老子沒法請僕婦來照顧你,不過你可以盡情使喚老子,不管是要老子上刀山或是下火海,只消你吩咐一聲,老子馬上為你辦到。」反正他皮粗肉厚,完全不怕吃苦。
她輕撫他傻氣卻執著的臉龐。「傻瓜,除非我不要自己的丈夫了,不然怎會忍心讓他為我上刀山下火海?」
「所以你會心疼我?」怎麼辦?他好高興,高興到想大翻跟斗了。
「當然會。」她答得毫不遲疑,正因為會心疼他,正因為深愛著他,他的一言一行才會讓他對她造成莫大影響。
聞言,翟虎子開心得把她擁進懷中。「老子有一大家子要養、要照顧,你會不會不開心?」
「福報村」全村的人都是他的家人,一般姑娘听見有那麼多人要養,肯定會嚇得落荒而逃,不曉得她會不會因此覺得需要在考慮一下?
「我失去了爹娘,已經沒有家人,你正好送我一大家子,讓我重新擁有家人,嚴格說來,是我佔了便宜。」
她笑吟吟地說著。
听她這麼一說,翟虎子的氣焰可就高漲了,他驕傲地昂起下巴。「可不是,你真的是佔了大便宜,連女兒都不用生,就有現成的女兒纏著你喊娘,你實在是太幸運了。」
她佯裝抱怨捶了下他的胸口。「瞧你得意的,尾巴都翹起來了。」
「老子是山中猛虎,高興得意的,尾巴都翹起來了。」他嘿嘿得意地笑著。
她揶揄地踮起腳尖,輕咬了他的下巴。「你確定自己真是山中猛虎,而不是只會虛張聲勢的小花貓?」
他以非常邪惡、充滿暗示的口吻對她說︰「女人,不要隨便質疑老子的男子氣概,惹惱了老子,老子可是不介意當場讓你見識一下老子的男子氣概有多威猛。」
「你這人真的是……」
「說中你的渴望?」翟虎子馬上接話。
「不跟你說這個了。我問你,彩虹好嗎?」全村最教她掛心的人就是小彩虹,她和小彩虹已有了深厚的感情,離開小彩虹,不僅讓她心痛,更讓她深深自責。
「不好,她非常想你,都哭紅了雙眼,不只她想你,黑子也想你想得緊,反正這里的瑣事已經處理完,咱們明兒個就上路回家吧。」等帶她回到他的地盤,他才不會患得患失。
「我和黑子沒啥接觸,它怎麼可能會想我。」他這個謊編的夸張了點,實在難以說服她。
「誰說不會?黑子是老子養的狗,你書讀得多,難道沒听過心意相通嗎?老子都想你想得快瘋了,黑子當然也會想你想得快瘋了。」他說得理直氣壯,完全不承認自己編得太夸張。
食指輕輕刮搔他的臉頰。「瞧你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真不害臊。」
「本來就沒啥好害臊的,你還沒答應老子,明天就和老子回家?」他轉頭張開嘴,含住她的食指,火熱勾纏吮吻。
「明天不行。」雖然熱辣的的吮吻使她心跳加速、熱血沸騰,可她斂定心神,縮回食指搖頭拒絕了他。
「為什麼?」她的拒絕,讓聚攏的眉心緊皺得都可以假死蚊子了。
「我違背爹娘的意思不嫁給嚴釋策,總要當面向我爹娘稟報吧?加上雷大人應允為我爹娘討回公道,這些事都得讓他們知道才對。」
「沒錯,你說得對極了,老子這真正的女婿,你也該好好想岳父岳母大人介紹介紹。」嘿!如此一來,他的地位就鞏固無虞了。
「你真要陪我去?」她故意這麼問。
「當然是老子陪你,不然你想要誰陪你?」他故作凶狠,威脅她不許找別的野男人作陪。
「除了你,還會有誰?傻瓜。」雙臂探出,輕輕松松勾住他的頸項,壓下他的頭,在他的唇上飲下輕若蝶翼的一吻。
「很好。」她的話令他開心不已,擁著她,毫不客氣地加深這一吻,不許她隨便敷衍了事。
一無所有的他,憑著死纏爛打、硬是蠻干,終于抓到了屬于他的幸福,懷中的女人是他的最愛,他會傾盡所有,用生命守護她,扞衛他們的愛情。
依靠在懷中的芷凌,眉眼間寫滿濃濃的幸福,她在乎的從來就不是要過著錦衣玉食,有著僕佣前呼後擁的生活,她真正想要的,僅只有全心全意的愛戀。
這份渴望,她在翟虎子身上找到了,雖然有時候他有點傻氣,有時候又會惹得她直跳腳,但更多時候他會逗得她開懷大笑,只要和他在一起,粗茶淡飯也成了山珍海味,她相信九泉之下的爹娘會同意她的決定。
幸福,降臨在熱情擁吻的兩人身上,不再有猜忌、誤會,未來迎接他們的將是多到會溺死人的甜蜜。
幸福,滿滿,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