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被困住了,鴻毅是不可能讓她離開的,可是不想辦法離開不行啊!鴻毅對她的了解太透徹,所有的保護色被他一層層的剝開,讓她無所遁形,亦令她不安,她得離開這里好好的想想。
「我的珍珠項煉不見了。」方艷文尖銳的聲音在樓上響起。
沉思中的快樂被這聲大喊驚醒,她抬頭往樓上看,感到好像有詭異的陰謀正在進行,而且與她有關。快樂抱著輕松的心情來看待,若她沒猜錯,這是趕她出門的方法之一。嗯!來得正好。
「珍珠項煉不見了?艷文,你仔細的再找找啊!」許水靈細致的聲音跟著響起。
「我找不到,昨天明明還放在房里的。」方艷文的活中沒有一絲絲的緊張,有的是陰險。
「怎麼會呢?」許水靈皺著眉,珍珠項煉又沒長腳,怎會自動不見?
在樓下听得快打呵欠的快樂真想大喊︰「到我房里去找吧!」用腳底板想也知道方艷文想玩栽贓嫁禍的游戲。
「一定是有人把它拿走了,否則不會不見的。」方艷文馬上一口咬定有人行竊。這個計謀可是她苦思了一個晚上才想出來的,她等著小野雞被趕出門。
「艷文,這話不能亂說,你再找找。」許水靈愣了一下,她也聞到計謀的味道了。
「媽,若家里沒外人在,我當然不會懷疑是有人偷走項煉,可是咱們家多出了個身分不明的人,誰曉得她的手腳乾不乾淨,說不定她是慣賊呢!」擺明了把矛頭指向快樂。方艷文故意放大音量,讓在樓下的快樂听得一清二楚。
「艷文!」許水靈出聲制止方艷文的高談闊論。她內心不禁懷疑自己是否選錯兒媳婦了,岳家的媳婦可不能心胸狹窄啊!
「媽!要是你不信,走!我們到小野雞的房間去找。」她拉著許水靈的手,凶悍的闖進快樂的房間。
進到房間,馬上在快樂的梳妝台上看到一條珍珠項煉,方艷文得意的拿起珍珠項煉說︰「我說的沒錯。媽,你不會是想袒護小野雞吧?」
許水靈不語,方艷文的心計謀想騙過她還早得很,只是眼前的情況算是人贓俱獲,她不好替清白的快樂說話。
「媽,我們下樓找她理論。」方艷文握著手上的珍珠項煉沖下樓。
許水靈臉色不悅的跟在方艷文身後,她該好好考慮是否真要方艷文這號媳婦。
來了!快樂打個大呵欠,等著方艷文發飆。
「小偷!」方艷文氣焰高張的把手上的珍珠項煉用力扔到快樂臉上。
快樂見方艷文想毀她容,趕緊頭一偏,讓珍珠項煉由旁邊飛過。
方艷文不高興的看著快樂安全閃過。「你不要臉,竟敢偷我的珍珠項煉。」她大力的討伐快樂。
「你的珍珠項煉又沒多好,我干嘛偷?」言下之意,方艷文的珍珠項煉,她甄快樂不放在眼里。
方艷文聞言氣得雙拳緊握,渾身發抖,竟敢說她的珍珠項煉不好,氣死她了。她竭力忍住氣,驕傲的說︰「難道你的珍珠項煉會比我好嗎?哈!對不起,我忘了你是貧民,買不起珍珠項煉的。」她做作一臉歉意的嘲笑快樂。
「艷文,夠了。」許水靈看不過去,出聲制止。奇怪!以前她一直沒發覺方艷文做人不夠厚道,方艷文在她面前總是擺出最好的一面來討好她,如果今天不是方艷文要趕快樂出去,讓她看清楚一切,那她豈不是讓惡婦進門?
「媽,我們不能縱容小偷。」方艷文看準自己一定會嫁進岳家,不理會許水靈的制止。
許水靈失望的拍拍自己的額頭,她錯得離譜,竟還要方艷文叫她媽,她真想當場收回之前說過的話。
「你偷了我的項煉怎麼說?」方艷文咄咄逼人,非逼快樂承認不可,最好快樂能以死謝罪,她最開心。
「你明知道我沒偷,干嘛硬要我承認?」不是她做的,她不會承認,雖然她很想離開,可也不想留下莫須有的污名。
「項煉是在你房間找到的,不是你是誰偷的?」方艷文舉證歷歷,想贏得許水靈的共嗚,與她一同對付敵人。
快樂一臉無辜的笑看方艷文的表情,「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個兒放在我房間的?」她這個人說話向來不懂得修飾,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還請方艷文原諒她的有話直說。
「我干嘛把項煉放在你房間?」方艷文有些心虛的看著快樂。被誤會的人不是會大喊冤枉,怎麼小野雞沒有,仍是平靜得很,難道是她偷放項煉時,被小野雞逮著了?
「想玩栽贓嫁禍的游戲啊!」果然被她料中,方艷文開始心虛了。
「不曉得你說什麼,你別想轉移話題,還不快點承認你就是小偷。」方艷文的氣勢明顯的矮了快樂半截。
許水靈原想斥責方艷文,但見快樂輕松自如的應付著方艷文,或許快樂比她想的強悍,她倒想看看快樂要如何讓方艷文啞口無言。
「說實話,你的演技有夠糟,而且你的把戲過于老套,每個人都會。下回若想再玩陷害我的游戲,你可以來請教我,我很樂意教你新招數,至少不會明顯的讓人看出來你想陷害我。」快樂向方艷文建議。
許水靈聞言差點笑出聲來。快樂的性子很對她的味,難怪兒子只要快樂,連她這個做母親的都忍不住喜歡上快樂。
「你不要再說些亂七八糟的話,想證明自己的無萃。你到底要不要離開?岳家無法容下你的存在,我們不要與小偷同住一個屋檐下,快滾吧!免得我叫警察來帶你走。」
方艷文不在乎計謀被拆穿,反正許水靈不相信便成。
「我明白了,你是想趁鴻毅不在時趕我出去,由此可見,你的腦袋瓜還裝了點豆腐渣。」若鴻毅在,諒方艷文沒那麼大的膽子。
「她不走。」許水靈突然出聲。她不能讓未來的媳婦跑掉,方艷文他們岳家要不起,還請她另尋良婿。
在場的其他兩人震驚不解的看著許水靈。快樂會驚訝是因為她認為許水靈巴不得她離開,怎麼事到臨頭卻不讓她離去?而方艷文驚訝的原因和快樂相同,她已是岳家內定的媳婦,再留下小野雞有何用?
「鴻毅不會同意樂樂小姐離開的。」許水靈抬出兒子,她不想太早宣布婚事已起了重大的變化。
「媽……」方艷文不滿的抗議。她明明計畫得很好,怎麼許水靈會出聲反對?那它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不!我要離開。」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可以離開,快樂才不會呆呆的任由機會由手中溜走。
「什麼?」許水靈不敢置信的看著快樂,她無法理解快樂為何要離去。
「麻煩岳夫人告訴鴻毅,我要獨自一人好好想想,請他別來找我。」她要回家想清楚,是否真要接受鴻毅的感情。
快樂交代一聲後,便瀟灑的離開岳家。
許水靈說不出話來挽留快樂,看來方艷文的計謀是順了快樂的心。她記得快樂曾說過要離開,看來鴻毅得多努力,否則是追不到老婆的。
方艷文不在乎快樂為何要離開,她正為成功趕走眼中釘而雀躍。
鴻毅與父親由公司下班回來。今天岳祥天到公司視察後,對兒子的能力滿意得不得了,看來他可以放心的把公司全權交由鴻毅處理,兒子已能獨當一面。
父子倆有說有笑的進到客廳。鴻毅開心的原因很多,除了父親對他能力的肯定外,最重要的便是父親透露他並不反對快樂嫁進岳家。
他知道父親向來明理,父親了解快樂對他的重要性,所以不勉強他娶方艷文,剩下的只需說服母親便成了。
鴻毅原以為回到家能看見快樂美麗的笑靨,卻沒有見著她,只有到母親滿臉愁容的坐在沙發上,而方艷文臉上則帶著滿滿的笑意。
「媽咪,我回來了,樂樂呢?」他感覺到有事發生了,希望不是與快樂有關才好。
「走了。」回答的人是許水靈。自從快樂離開岳家後,她便一直擔心該如何面對兒子。
「走了?!」鴻毅的笑容立即僵在嘴邊,「為什麼她會離開?」他明明命令她不許離開的,她怎麼可能離開呢?
方艷文趕緊接手報告,「因為她偷了我的珍珠項煉,我們家是不容許小偷存在的,所以我把她趕出去了。」她自信滿滿的確定鴻毅會相倍她的話。
鴻毅乍聞,驀地扔下手中的公事包,上前揪住方艷文的衣領,一臉凶惡的神情說︰「你說她偷你的珍珠項煉?」
方艷文被鴻毅臉上的可怕表情嚇到,困難的吞吞口水點頭。
「你為何撒謊?」鴻毅硬著聲音質問。
「我……我沒有。」方艷文艱難的說。她快不能呼吸了,她怎會以為鴻毅是好好先生,他生氣的恐怖模樣,簡直比惡魔還可怕。
鴻毅怒得想當場奉送一巴掌給方艷文,只可惜她是個女人,而他向來不打女人,不過他的眼神已充分表達出想揍方艷文的念頭,因為方艷文嚇得淚流滿面。
鴻毅一字一字的說︰「樂樂不是小偷,你的珍珠項煉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你未免對自己的把戲太有自信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
「不……不是的,其實我不過……不過是跟樂樂開……開個小玩笑,我……我怎麼……知道她會當真……我不是故意的……」方艷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她承受不了鴻毅的怒氣,只好再撤下一個謊。
「跟她開玩笑!」他真想掐死她。「你不覺得你跟她開的玩笑夠多了嗎?」
「我沒……沒有啊!」方艷文怕得不敢看鴻毅的眼楮,他眼楮都氣紅了,她好怕他會在一氣之下殺死她,她還不想死啊!
「你沒有?」鴻毅憤怒的一腳踢翻茶幾。
許水靈見了兒于暴跳如雷的模樣,也被嚇到了,想出聲制止。雖然方艷文是罪有應得,但她不想見兒子在氣昏頭之下犯下殺人罪。
岳祥天拉住妻子,向她搖搖頭,阻止她出聲。他相信兒子,鴻毅只是氣得想教訓一下方艷文,不會真的失手殺了她。
方艷文見鴻毅氣得踢翻茶幾而嚇得哇哇叫,怎麼沒人來救她呢?岳氏夫婦竟像看戲般的在一旁欣賞,而楊谷那老小子更是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到樂樂做過什麼事,第一次你誣賴她害你受傷,第二次你更是過分的推她下樓,這些我都沒跟你追究,樂樂也沒有向我抱怨過你欺負她。但是今天你竟然敢說她偷你的珍珠項煉,等到我要跟你算帳你才說是跟樂樂開玩笑。方艷文,我告訴你,你的玩笑開得可大了!」他早該趕走方艷文,才不會讓她有機會如此囂張的欺負快樂,以前沒跟她算過的帳,今天他要一並討回來。
「我……我……」方艷文不知該再說什麼謊來替自己月兌罪,怎麼她以前做過的事他全知道?她以為她掩飾得很好。
許水靈听見方艷文曾做過那麼多壞事,整張臉寫滿了鄙視,幸好及早發現,不然她就要有個惡毒的媳婦了。
「你最好是馬上離開,否則讓我再見到你,定會跟你開個更大的「玩笑」!」鴻毅警告著方艷文,他從不空口說白話,向來說得出必定做得到。
方艷文整張臉都哭花了,顧不得淑女的形象,只想快點離開,她胡亂的點頭,答應不再出現在鴻毅面前。
鴻毅滿意的松開方艷文的衣領,語帶威脅的說︰「滾!」
方艷文用衣袖擦擦淚水,慌忙的跑上樓去,生怕慢了一秒就會被鴻毅亂拳打死。
鴻毅的臉上猶帶著暴戾之氣,雙手插進褲袋,好似怒氣隨時要爆發。
「鴻毅,樂樂離開前要我轉告你,她要獨自一人好好想想,請你別去找她。」許水靈想起快樂離去前交代的話,趕緊告訴兒子。
「她真的這麼說?」她早有打算要離開,方艷文的計謀正中她下懷,他早該想到的,除了她自願離去,沒有人能逼她離開。
許水靈用力的點頭。
「知道了。」他知道快樂的意思,她是想好好理清他們的這段感情,看是否該接受,他不會讓她退縮的,他要找她!一定要找到她。
鴻毅松開頸間的領帶扔在沙發上,像個野蠻人般的走出去。
「鴻毅,你上哪去?」許水靈見向來斯文的兒子變了個樣,不禁擔心的問。
「找她。」鴻毅頭也不回的大聲回答。
許水靈擔憂的看著丈夫,岳祥天則老神在在的笑一笑,環住她的肩膀,安慰道︰「不會有事的,鴻毅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見丈夫一點也不擔心,許水靈放下懸宕的心,安心的倚向丈夫。
「看來我們將要娶媳婦了。」岳祥天明白鴻毅非快樂不娶的決心。
「是啊!」許水靈已認同快樂了,鴻毅娶快樂會替岳家帶來歡笑,她等著快樂炒熱岳家的氣氛。
岳祥天輕笑的吻吻老婆的臉頰,他知道妻子已經接受快樂進門,鴻毅可以不用擔心未來會有婆媳問題。
「樂樂,你可回來了,你媽咪剛剛還在念呢。說你怎麼出外一個多月,都沒打通電話回家!」柳絮是第一個發現快樂回家的人。
「三媽,我太忙了,所以忘記打電話。」她根本沒想過要打電話回家,在岳家她滿腦子都是鴻毅,哪來的美國時間想起沒打電話回家。
「你在朋友家玩得好嗎?」柳絮溫柔的看著快樂,快樂似乎變得比以前美,多了點柔媚的味道。
「很好。」快樂心虛的東張西望,她不敢讓保守的三媽知道她一個多月來是與男人同居,甚至賠上了一顆心。
「是嗎?」剛進門的歐陽黎紫一臉不信的問︰「如果你玩得很愉快,為什麼一臉落荒而逃的樣子?」精明的她沒那麼容易被女兒欺騙過去。
「我……我哪有?!」克星出現了,看來她是在劫難逃,死路一條。
「倘若沒有,為何支支吾吾的?說聒時看著你老媽!」歐陽黎紫大聲的命令著女兒。
快樂用眼神向柳絮求救,柳絮會意的笑道︰「二姊,樂樂剛回來,一定很累,你就讓她休息一下嘛!」
「不行!你不用幫這丫頭說話,她狡猾得很,現在不問,她就永遠都不會說。」歐陽黎紫的固執在甄家是出了名的,只要是她想知道的事,沒有一件能瞞得了她。「快點回答我的話。」
快樂一直覺得她老媽就像慈禧太後一樣獨裁,訕訕的答道︰「真的沒啥事嘛!」
「你又跟孟樵那小子混在一塊?」歐陽黎紫懷疑快樂一個多月來都與孟樵在一起,快樂只要跟那小子在一起,準沒好車。瞧!快樂不是滿臉心虛的回家嗎?她再問︰「是不是闖禍了?」
「我沒跟孟樵在一起,也沒闖禍。」這回她是沒闖禍,不過好像替自己惹回一個老公。
「沒跟他在一起,也沒闖禍,那到底是什麼事?」這下「代志」大條了!歐陽黎紫可以想見,這回快樂一定是惹上最棘手的麻煩,不然她不會一臉想逃避的模樣。
「沒有啦!對了,健康呢?」快樂想利用健康來逃避母親的電眼掃射。
「她帶珞琳去散步。」柳絮代替歐陽黎紫回答。她開始好奇快樂究竟是惹上什麼麻煩,否則怎會那麼害怕接受質問?
「那平安妮?」平安是她最後一個希望。
「她在樓上房里。等等!沒把話說清楚,我不許你走。」歐陽黎紫哪會輕易的放過快樂。
「嗯……」看來她不說是月兌不了身,但她實在是難以啟齒。
「不要嗯嗯啊啊的,快點說。」歐陽黎紫最討厭不乾脆的人,把話一古腦兒說清楚不是很好嘛。
「我好像戀愛了。」快樂硬著頭皮說,她甚至低下頭,不敢看她媽與三媽的臉。
歐陽黎紫與柳絮听見快樂所宣布的答案,頓時不顧形象的張大嘴,彷-快樂說的話是天方夜譚。
過了許久,歐陽黎紫大笑出聲,「我的天啊!原來你是因為戀愛了,才會落荒而逃。真是奇怪,我怎會生了你這個怪胎?戀愛是件好事,你不好好把握住,回家干嘛?」依快樂的個性,有人要她就該偷笑丁,不乘機纏住那個倒楣漢,還跑回家來,簡直是沒腦筋。
「一點都不好笑。」快樂氣得直跳腳。她媽根本不了解她內心的恐懼,看了那麼多人為愛所困,她敢談戀愛才怪!若她是怪胎,那她老媽便是妖怪,否則怎會生出個怪胎來。
柳絮笑得沒歐陽黎紫夸張,不過,她也覺得快樂的逃跑很好笑。
「去去去!去找平安,我服了你。」歐陽黎紫笑著直搖頭。她很好奇是哪個男人有那麼大的本事,可以讓她的寶貝女兒意識到自己在談戀愛。
她就知道與母親有代溝,還是找平安好了,平安的腦筋較為正常,做起事來條理分明、想得透徹,或許平安可以替她分析是否該愛鴻毅。
「平安,我可以進來嗎?」快樂敲敲平安的房門,不等里頭的人回答,便自動開門進去。這是她的習慣,甄家人早已習以為常。
「歡迎,許久不見了。」平安摘下鼻梁上的眼鏡,以笑容來歡迎快樂。
「是啊!」快樂直接坐在平安的書桌上,睨了一眼堆積如山的公文,「你好像很忙。」
「還好。」平安喜歡把時間花在工作上,她認為無所事事是在浪費生命,很不值得,她是實際派的人。
「平安,你一直是我們家中最冷靜的人,所有一團亂的事到了你面前,就會自動歸位,不再亂七八糟。」平安處事非常有條理,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謝謝你的夸獎。」平安笑吟吟的看著快樂,看來快樂遇上大麻煩了,否則她不會滿臉苦惱,一副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表情。
「平安,你一定要听我說。」快樂拉著平安的衣袖,要平安暫時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願洗耳恭听。」平安幾乎要笑出聲來,因為快樂的表情好像天要塌下來,世界末日到了。
快樂一五一十的向平安報告她這一個多月的去向,順便把鴻毅與她之間的情形敘述得一清二楚,說到最後,她可憐兮兮的盯著平安看,「平安,你說我該怎麼辦?要不要接受鴻毅?」她真的好苦惱,想得頭快爆了。
「嘿!放輕松。」听完快樂的解釋後,平安終于了解事情的始末,她輕笑著安撫妹妹不要緊張,照她有來問題很簡單。「你說岳鴻毅告訴你他愛你?」
岳鴻毅這個人她听過,听說他的能力相當不錯,上次還傳聞他陷入熱戀中,沒想到女主角會是甄家二小姐,岳鴻教真是有眼光。
快樂嘟著嘴,勉為其難的點頭,若他沒有向她告白,她早就一腳踢開他了,也不用如此煩悶苦惱。
平安揉揉快樂的頭頂,奇怪的問︰「為何不接受他?」
「哎呀!男人不可靠啦!」這就是問題的癥結所在。
「怎麼說?」平安雙手環胸,好奇妹妹為何如此肯定的說男人不可靠,基本上,快樂認識的男人不多,她是從何得到這種結論的?
「嗯……你想想看,就以老爹來說,雖然法律是規定一夫一妻制,但他硬是娶了三個老婆,這是人盡皆知的事,而且他也沒事。」社會真是不公平,男人可以擁有好多個老婆,女人卻不行,若哪個女人擁有很多老公,不被批評為蕩婦才怪。
「還有呢?你不可能只憑老爹的行為就否決全天下男子吧?」平安對于父親的作為雖不贊同,但也沒反對,反正三個老婆相處得很愉快,從不吵架、爭寵,而且他們四個人無聊時,正好可以湊成一桌麻將,輸贏皆是自家人,有啥不好。
快樂低下頭,用蚊鳴般的音量說︰「還有你與健康的事,對不起。」她很慚愧提起平安的傷心事。
「不用向我道歉,事情過了那麼久,我已經忘記了。」平安拍拍她的手,要她不用自責。
「真的?」快樂不放心的問,見平安含笑點頭,她才放心,看來平安已經釋懷了。
「其實你不該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老爹雖然有三個老婆,可是我看他對媽媽們忠心得很,長這麼大,我還不曾听他鬧過緋聞。而政翔和我的事,只能說彼此了解不夠深,當初我們都太年輕了,何況他的離去也帶給我成長,沒啥不好啊。」平安自嘲的笑笑。
經過那件事後,她由小女孩蛻變為女人,變得更加堅強,沒有人能再輕易的傷害她。
「說到于——,我前不久才遇到秦月嫦,我猜于——回國了。」對于她不屑的人,快樂一律用——稱之。
「別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我們現在是在討論你的煩惱,對吧?」快樂就是這樣,凡事都先想到別人。「至于健康,她的事我不了解,她從不提起,不過我想那個男人一定很不錯,否則健康不會願意為了他拋下一切,只想與他遠走高飛,你說是嗎?所以我的結論是,還是有好男人的,端看你以什麼角度去看。那個岳鴻毅當然是比上述的三人好上幾百倍,因為他對你凡事皆無隱瞞。」
「對啊!有所隱瞞的人是我。」經過平安的分析後,事情真的變得簡單多了。
「其實你是愛他的,倘若你不愛他,他根本留不住你,你從不理會恐嚇的。如果你沒那個心,你會馬上掉頭離開,絕不多停留一秒,他的威脅只是你的藉口,你的心其實是想留下來的,因為你也深愛著他。你之所以離開是因為他看穿了你的一切,你不相信會有男人肯真心付出,所以選擇逃避。」嚴格說起來,快樂的恐男癥,她必須負一部分的責任。
快樂把雙手放在心上,它的確是噗通噗通的跳,叫著「鴻毅、鴻毅」。她躊躇不決的看著平安說︰「我不敢肯定他是否會對我從一而終,你說我該怎麼辦?」
「套用你常說的一句話,跟他拚了。」平安鼓勵她。
「好!我拚了。」為了愛,她要摒除恐懼,快樂雙手握拳,立誓要為愛努力。「我要去找鴻毅,告訴他我愛他。」她是心動就馬上行動的人,立刻想沖回岳家向鴻毅大聲宣布她愛他。
平安被快樂可愛的舉動給逗笑了,「別急,你先乖乖的待在家里,讓他緊張一下,才能令他更加重視你。」
想想平安說的話,唔……滿有道理的。「就听你的。」快樂收回腳,決定讓鴻毅找不著她。
「現在事情都解決了,你的心情有沒有好點?」
「有啊!」快樂高興的點頭,「我的事情解決了,可是你的還沒啊!」平安替她解惑,她理當竭盡所能的回報,幫助平安。
「我?!我會有什麼事?」平安驚訝的指著自己的鼻子,她怎會不知道自己有問題沒解決?!
「要不要我叫孟樵調幾個兄弟去教訓一下于——,好讓你出口氣?」心情一好,她又想伸張正義了。
「不用了,我跟他的問題已在那一晚解決了,我不想再與他有所牽扯。」最好是這輩子都別再見面。
「哦!」快樂失望的垂下雙肩,她原以為可以為姊姊盡份心力的,沒想到當事人已不再追究。
平安莞爾的看著快樂失望的表情,以快樂的性格,沒去當大姊頭真令她意外,她一直以為快樂與孟樵相處後會變成大姊大,替江湖除害。結果,快樂只把孟樵當作朋友,不知快樂知不知道孟樵愛著她?
平安搖頭笑笑,以快樂的後知後覺,她是不可能發覺的,除非孟樵親口告訴快樂,否則他有得等,不過也來不及了,因為快樂已把心許給岳鴻毅,孟樵只有祝福他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