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介,你要帶我去哪里?」
今天是難得的假日,葉真樹一早就到了魏宅,將賴床的魏海莉給挖了起來,並且帶她出門。她連早餐都來不及吃,就在安莫立的抗議聲中被帶走。
「今天可是難得的假日,你不想出去走走嗎?夏日最浩的消遣就是去海邊玩。」
「去海邊玩?」魏海莉差點跳起來歡呼︰「這個好,我從來沒去海邊玩過耶!」
「你從沒去過?」葉真樹開始懷疑起她過去將近二十年的人生是怎麼過的。
「嗯。」魏海莉低下頭︰「因為太危險,而且海邊人太多了。」
葉真樹嘴角浮出一抹了解的笑。
「今天你跟著我出來,這些都用不著擔心。」
「咦?」
不是魏海莉不相信他,即使他能保證她的安全,但海邊的人潮呢?他總不能將那些人全變不見吧!
「我們先去買泳衣。」葉真樹逕自做下決定,他總不能讓魏海莉穿著身上那一件高級的真絲洋裝下去玩水。
「嗯。」魏海莉不管了,今天一整天,她決定就照著他的方式好好玩一回。
沒多久,他們的車子停在一家泳衣專賣店門口,魏海莉沒花多少時間就選好了泳衣。
來到海灘,魏海莉發現海邊真的都沒人!但這怎麼可能,現在可是戲水的時節——
「想知道答案嗎?」葉真樹微笑地問。
「當然想!」他應該不至于將整個海灘都給包下來吧!
「很簡單,我只是派出石原組的所有組員們來這里出公差,他們只是在這兒排排站,那些戲水的游客就嚇得不敢接近了。」
「你真是……」魏海莉真是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總之,他這個人還真會「物盡其用、人盡其才」。
「我只是想要有一個清靜的空間而已。」葉真樹一點兒也不覺得有何不對。
這樣真的很清靜,魏海莉笑了笑,這才去更衣室換上她買的泳衣。那是一件相當保守的泳衣,不過,她完美的曲線仍無法遮掩的展露無遺。
葉真樹贊賞的看著她,平常她都穿著保守的洋裝,所以看不出來原來她有一副好身材。
「好看嗎?」魏海莉害羞的問盯著她直瞧的葉真樹。
「好看。」葉真樹將手伸向魏海莉︰「你可以將今天交付給我嗎?」
「就交給你吧!」魏海莉毫不猶豫地說,她對他是全然的信任。
葉真樹月兌下襯衫,露出一身古銅色的精壯身材,魏海莉不禁看得心怦怦地跳。
突然,葉真樹邪惡一笑,抱起發愣的魏海莉往大海奔去,讓懷抱中的佳人尖叫連連,不過,同時也快樂的開懷大笑。
他們在海上玩了好一會兒,然後葉真樹又帶著她去坐水上摩托車,甚至到外海去海釣。
魏海莉玩得很累,卻也玩得很盡興,她以前從不知道,原來自己也可以玩得這麼瘋。
當他們回到原來的海灘時,魏海莉決定先休息一下再繼續玩,反正今天她一定要玩個夠。
口中喝著石原組組員貢獻的冰涼飲料,她卻瞥見有兩個大膽的女人走向「石原浩介」,而且還和他有說有笑的。
這兩個女人真大膽,游客都嚇跑光了,她們居然敢來海灘玩,還……
「哼!」
魏海莉心中突然涌上一股無明火,她用力將飲料一擺,不悅地發起脾氣。
「魏小姐,你怎麼了?」站在她身後的一個組員恭敬地問。
魏海莉是他們老大未過門的老婆,也就是他們未來的組長夫人,他當然要小心照料。
「我沒事。」魏海莉雖然嘴里這麼說,可她卻還是對那兩個女人的事耿耿于懷。
善于察言觀色的那名組員總算明白了。
「魏小姐,請你放心,我們老大只喜歡你一個而已,其他的都只是逢場作戲。」
然而他的解釋剛好適得其反,魏海莉心里不免懷疑地猜測︰「石原浩介」到底有多少「逢場作戲」的女人。女人主動投懷送抱,沒有男人會傻得拒絕的。
葉真樹不知道魏海莉此刻的心思,他和那兩名女子談沒多久就轉身走向魏海莉。
「你休息夠了嗎?缺少了你,我覺得一點興致都沒有。」
「我看你和那兩個女人談得滿投機的嘛!」魏海莉諷刺地道。
「只是要我教她們游泳罷了。」葉真樹老實說,不過她們看他的眼光已是昭然若揭,教游泳只是個借口罷了,這種情形他又不是沒遇過。
「剛好可以來段海邊的夏日戀情啊!」魏海莉酸溜溜地說。
「誰理她們。」他又不是吃飽了撐著,要不是石原浩介拜托,他絕對不會在這里應付任何女人,當然,包括她在內。「我們回去吧!」
「你舍得回去嗎?」魏海莉試探地問。
天哪!她到底在說什麼?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說出這麼刻薄的話?魏海莉在心中沮喪地自問。
其實那是因為她想要將石原浩介據為已有,而心里的認知讓她驚訝得彷徨失措。
葉真樹聞言只是笑了笑,他一點也不生氣,魏海莉會這麼說是因為她的心里有他。
魏海莉換好衣服後,葉真樹體貼的替她開車門。
當他們都坐上車後,魏海莉忍不住說︰「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又何必問我的意見,我對你一定不會有所隱瞞。」
魏海莉沒有看到葉真樹眼里的那抹嘲弄,否則她應該會更警覺一點。
「你的身體還好吧?」魏海莉總算是問出她一直耿耿于懷的事,她希望自己的措辭不至于傷到他的自尊心。
葉真樹狐疑的挑高眉。「謝謝你關心我的身體。我真是受寵若驚啊!可以知道你為何這樣問嗎?」
「因為……你說……沒有時間,所以我……」魏海莉說得吞吞吐吐。
她不知道自己說出來到底對不對,也許他真有什麼難言之隱,也許……
「所以你以為我得了什麼絕癥?」葉真樹忍不住哈哈大笑,真虧她能歸納出這樣夸張的結論來。
「難道不是嗎?」魏海莉見他大笑,認定是自己猜錯而松了口氣。
葉真樹凝視著她,「如果我真的得了不治之癥,你會因為同情而答應我的求婚?」
「我……」難道她的猜測成真?他真的……魏海莉的臉色立時又黯淡下來。
捉弄她還真有趣,葉真樹邪惡的想著。
「你放心……」
瞧!她听了馬上又燃起希望。
他接著又促狹地道︰「我要是得了絕癥……」
結果,她的俏臉馬上又如預期般垮下來。
在葉真樹認為已經捉弄夠她以後,他才一口氣將話給說完。
「我這個人雖然有點惡劣,不過,你近期之內想當寡婦還不可能,你盡可以安心的嫁給我。」
「你這麼說我就安心了。」魏海莉馬上就相信了他的話︰「因為你從沒騙過我。」
葉真樹又露出自嘲的笑︰「真慶幸我在你的心中有那麼高貴的情操,那麼我求婚的事你考慮得怎樣?」
也該是答復的時候了。
「我們結婚以後,也能像現在這樣嗎?」魏海莉問,如果與他結婚後,而且能像最近這幾天那麼快樂,那麼也許結婚是個不錯的主意。
「你可以得到我的承諾。」只是他的承諾石原浩介未必會遵守。
魏海莉接著又問︰「那麼你也會承諾我的自由嗎?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嗎?」
「身為石原組組長夫人,你可以得到比現在更多的自由,你也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你所說的話都太誘人了,我實在想不出拒絕你的理由。」
魏海莉知道自己終究得嫁人,與其嫁給其他陌生人,她寧願嫁給會包容她的「石原浩介」,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發覺自己似乎愛上了他。
「你的意思是……答應了?」見魏海莉那麼爽快的答應,葉真樹反而有些錯愕。
怎麼?葉真樹,你的任務完美達成了呀!應該要高興才對,但是他心中為什麼無法舒坦?為什麼他反而希望她拒絕他?
他不斷的反問自己,可是卻沒有得到任何答案。
「你怎麼了?」她怎麼覺得他好像不太高興。
葉真樹听到她的聲音才回過神︰「沒什麼,你盡管放心,我保證石原浩介會是個好丈夫,你絕對不會後悔。」
「你在說什麼?」魏海莉糾正他︰「你不就是石原浩介嗎?」
「是啊!我是石原浩介。」但只有目前是。
當魏海莉知道他不是石原浩介時,不知會是什麼樣的反應?他簡直無法想像。
驀地,他心中響起魏海莉說過的話——
……因為你從沒騙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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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海莉決定要和「石原浩介」結婚的消息就像一顆炸彈在魏家炸了開來。
魏培德雖然知道器宇非凡的「石原浩介」可能會偷走女兒的心,可是他沒想到會那麼快,快到令人措手不及。
「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魏培德希望女兒至少能在他身邊再多留個一、二年,「你必須嫁去日本,到時候爹地也無法隨時照顧你了。」
「沒關系的,爹地,我會自己照顧自己。」魏海莉堅強的說。
以前她從沒想過會離開親人遠嫁異國,不過,她相信「石原浩介」會陪著她。
「孩子,你真的明白嫁人是怎麼回事嗎?」魏海莉的母親擔憂地問,結婚可不是扮家家酒啊!
「我知道,我都和浩介討論過了。」魏海莉點頭,雖然剛開始可能會不習慣,可是人終究要結婚的,加上她的個性本來就樂觀,因此也就不知什麼叫害怕了。
魏培德可不像女兒那麼天真,他想到比較實際的問題︰「去把‘石原浩介’給我找來,我想听听他對結婚的計劃。」
「好。」
魏海莉明白父親會這麼說就表示他已同意婚事,她馬上打電話給「石原浩介」,告訴他這個好消息,並且要他來魏家一趟。
半個小時後,葉真樹來到魏家,魏培德開門見山的就問他關于結婚的計劃。
「我打算先將海莉帶回日本,等她習慣石原家的一切後就立即結婚。」日本是石原組的地盤,只要一到日本,魏海莉就插翅難飛了。
聞言,魏培德一口回絕︰「不行,你們要結婚可以,但必須在新加坡結才行,否則免談。」
海莉是他的寶貝女兒,是「波賽頓珍珠」,他一定要為她舉辦一場盛大隆重的婚禮。
「可是……」葉真樹很為難,在他和石原浩介的計劃中,在日本舉行婚禮是必要的條件,沒了這必要的條件,他們的計劃絕對不會成功。
「怎麼?有困難?」魏培德毫不妥協的問。
「沒錯,是有困難,我非在日本舉行婚禮不可。」葉真樹也同樣不妥協。
他們同樣是位于高位的人,早已習慣了發號施令,要他們听命于人,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看來,這場婚禮還真是多災多難哪!
「我看這樣吧!婚禮可以辦兩場,在新加坡和日本各辦一場,這不就皆大歡喜了嗎?」魏母站出來充當和事佬。
「這樣我還勉強能接受。」魏培德點頭同意。
「這……」要在新加坡舉行婚禮這件事,石原浩介絕對不會答應的,可是,魏培德都讓步了,他再堅持下去就未免太不識抬舉。「好吧!」
「那我們再繼續討論婚禮的細節。」既然已經決定,魏母希望能盡快討論出一個初步的結果。
總之,魏海莉是嫁定了「石原浩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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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魏宅有一個人極度不高興,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安莫立。
他整天都板著一張臉,幾乎沒有人不知道他正在生氣。
「莫立哥,你不會不理我吧!」魏海莉有些擔心,如果結婚後她會失去安莫立的友誼,那麼她將覺得非常遺憾。
安莫立面無表情的說︰「你已經做了選擇,不是嗎?」
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資格生氣,可是,心愛的人要結婚,新郎卻不是他,他沒有那麼大的度量可以笑著祝福他們。
「對不起。」因為無法回報他的感情,令她感到有一絲絲愧疚。
安莫立苦澀—笑︰「這麼多年的感情竟然抵不過人家半個月的追求,告訴我,撇開身分地位的話,我到底輸在哪里?」
魏海莉只能搖搖頭再搖搖頭,感情的事實在無法說出一個定論,有的人可能見上一面就此鐘情一生,有人相處了大半輩子還是無法心靈相契,如果真要找出什麼原因的話,那大概是……
「莫立哥,你希望我成為什麼樣的人呢?」
安莫立不知她為何會如此問,不過,他還是回答她︰
「我當然希望你成為最美麗高貴的女孩。」
「然後呢?」
「然後……」這句話可問倒安莫立了。成為最高貴美麗的女孩之後呢?
魏海莉替他回答︰「然後成為最高貴美麗的婦人,再成為最高貴美麗的老太婆,難道我的一生就要在別人的期望中度過嗎?」
安莫立為之一愣,不知道原來魏海莉的心中有如此多的不滿,他一直以為她是個無憂無慮的千金小姐,現在看來,事情並非如他所想。
「如果這個問題我問浩介的話,你猜他會怎麼回答我?」魏海莉接著問。
「不是和我一樣嗎?」安莫立不了解她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魏海莉笑了笑。
「他會這麼告訴我︰‘做你自己就好,何必去理會別人說些什麼。’」
聞言,安莫立著實呆愣住,現在他明白了,也知道自己輸在哪里。
他從來沒有站在海莉的立場去想過任何事情,只會要求這、要求那的,這樣的自己根本配不上她。
「我想這就是你們之間的差別吧!」魏海莉知道他會了解。
「如果你不幸福的話,我絕對不會饒了那家伙。」雖然有些不服氣,不過,安莫立知道自己是徹徹底底的輸了。
「嗯。」魏海莉對他露出甜美的笑容︰「對了,莫立哥,你覺得樂妮是個怎樣的女孩?」
「為什麼提起她?」安莫立皺起眉頭,長久以來他的眼里只容得下海莉,哪還有別的心思去注意其他的女孩。
「她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希望你以後替我多去看看她。」
魏海莉知道感情的事無法勉強,但她總得要替好友多制造一些機會。
「我知道。」為了讓她安心,安莫立義無反顧的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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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石原浩介」是個大忙人,所以他和魏海莉的婚禮在一個月後才舉行。
婚禮雖然匆促,魏家卻辦得極風光,畢竟新娘可是「波賽頓珍珠」。
「天哪!海莉,你真是最美麗的新娘。」梅樂妮驚呼,她打從心底由衷的贊美。
魏海莉穿著一襲純白高貴的婚紗,整件禮服綴飾著一顆顆完美無瑕的珍珠,魏海莉本人更像個落入凡塵的精靈,美得不可方物。
「謝謝你,樂妮。」魏海莉今天的心情是既緊張又有點感傷。
「我說的是實話,你這麼美,新郎一定會被你迷往的。」梅樂妮真誠的說。
「你別取笑我了,樂妮。」魏海莉臉都紅了。
此時,葉真樹進來接新娘,正好看見魏海莉雙頰酡紅的模樣。
「嘿!新郎,你來得正好,你說新娘子是不是很漂亮?」梅樂妮開心地問。
葉真樹目不轉楮的疑視著魏海莉︰「嗯,我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新娘。」
「你看,我沒騙你吧!」梅樂妮得意地道,就好像他贊美的是自己一樣。
她是真心真意的替魏海莉高興。
「你這麼說誰敢說不是。」魏海莉的臉更紅了。
其實今天的新郎才真是瀟灑迷人呢!恐怕新郎還沒被她迷住,她就先被他迷住了。
「我石原浩介能娶到你真是三生有幸。」葉真樹將新娘捧花交給魏海莉。
這一瞬間,他竟然有種錯覺,仿佛今日真是他葉真樹和魏海莉的婚禮。
如今,他只希望盡快將魏海莉送到真正的石原浩介手里,好完成他的任務,免得……夜長夢多。因為他發覺,要他不愛上魏海莉實在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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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是魏海莉和「石原浩介」的新婚之夜,老實說她有些畏俱。
不過,幸好他和一群屬下慶祝去了,這讓她有多一點的時間可以調適自己緊張的情緒。
可是,她沒想到自己的新婚丈夫會喝得爛醉回來。
「浩介!」
魏海莉和兩個組員扶著醉醺醺的葉真樹到床上躺下。
「夫人,真對不起,組長可能是一高興就喝多了。」其中一位組員向魏海莉解釋。
夫人?是啊,她現在已經是石原組的組長夫人,但她還不太習慣這個稱呼。
「沒關系,我來照顧他就好,你們下去休息吧!」魏海莉親切地說。
「是。」
當那兩名組員離去後,她轉身面對葉真樹,其實她一點也不知道該如何去照顧一個酒醉的人。這十九年來,她一直是扮演被服侍的角色。
「浩介,你醒醒!」魏海莉一面輕輕搖動他,一面在他的耳邊低喊。
可是他的眼皮連動都沒動一下,她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剛才因為新婚之夜的緊張心情也舒緩不少,不過她的心里卻也有一絲遺憾,
「浩介,我一定會嘗試做一個好老婆。」
她現在才感覺到自己真的好愛好愛他,能和他廝守一輩子真像是奇跡,她只覺得自己實在太幸運了,能嫁得一個外表無懈可擊、地位高人一等又誠實可靠的夫婿。
她好感謝上蒼。
忘情之際,魏海莉忍不住低下頭去吻他那剛毅的唇。她的唇輕輕刷過他的唇瓣,因為缺乏經驗,她的吻非常的青澀而且過于羞怯。
然而,魏海莉卻因這偷偷的舉動內心怦然不已,驀地,她感覺到他的嘴唇微微動了一下,似乎在反應著她的吻,這……怎麼可能,一定是她搞錯了。
只是,此刻她很想知道,她的丈夫是否像她愛他般的愛著她?
如果他真的愛她的話,會在新婚之夜喝醉酒嗎?魏海莉不禁幽怨的嘆了一口氣。
過了好一會兒,在听到魏海莉均勻的呼吸聲傳來,確定她睡著之後,葉真樹才睜開眼楮。
今晚是他的新婚之夜,諷刺的是他連踫都不能踫新娘一下,因為他雖然和魏海莉在神前立下誓言,可他並不是她真正的新郎。
所以他只好假裝醉得不省人事,為的就是逃避這個新婚之夜。
其實,他一直很清醒,知道魏海莉做的所有事,包括那個「魔咒之吻」,經過了那一吻之後,他很懷疑自己是否還能若無其事的將她交給石原浩介,然後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離開。
那一吻仿佛融化了他長久以來冰封的心。
「海莉兒,你為什麼是石原浩介的未婚妻?」
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為任何人牽腸掛肚,包括那樣和他生死與共的朋友也無法令他如此放不下。
他輕輕的撫著她柔軟的秀發,看著她純真的睡顏,傷害早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造成。
太遲了,已經太遲了!
總有一天,他知道魏海莉將會比任何人更憎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