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啦,人家好累。」寧靜泛著幸福的唇瓣上揚,幾乎闔上的眼角也含笑,小嘴胡亂嘟嚷的求饒。
莫恩哪會理她,他徑自掀開棉被,整個人就像餓虎撲羊般,欺壓上她的身子。
「不管,」他像討糖吃的小男孩拒絕她,邊笑邊扯開一長排鈕扣,拉開她的衣服。「你答應過,讓我索討我心髒快麻痹的賠償金。」
「我好累。」她有氣無力的拒絕。
她剛剛才躲在浴室和水吞下最後一顆藥丸,四肢發軟的她實在找不出半絲力量陪他做的事。
「你睡你的,我辦我的事。」他邪惡的啃咬她雪白肚臍眼上的肌膚。
「嗯……莫恩,別……」像嘆息又向投降,在他甜蜜的打擾下,她又怎會睡得著?
「別怎樣?別停?」頭也不抬,他邪惡的微笑。「甜心,我很樂意。」
無助的她嬌軟迎合。
「我的甜心,你好甜。」
「莫恩、莫恩……」
***
「你終于出現。」艾爾卡設好氣的怒瞪悠哉下樓的莫恩,天知道他在這書房等他出現已經將近兩個鐘頭,之前他更找了他一整天的時間。
「沒事上我家干麼?」不是在公司,莫恩也省卻頭餃制造的隔閡,輕松且閑散的問他。
「你還像個無事人,」艾爾卡焦慮的忿忿說,「天曉得我找你一整天了,你到底跑哪兒去,行動電話也不開!」
「我?陪靜兒上海洋公園嘍。」莫恩回答得理所當然。
「陪……海洋公園?」艾爾卡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海洋公園?他不敢相信這連「辦事」辦到一半被挖出來,頭發卻還是一絲不亂的男人,居然會到海洋公園?
這……他不得不相信愛情的魔力。
「干麼,我不能去嗎?」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莫恩接過老管家送來的紅葡萄酒後說。
「不是不能,而是……」艾爾卡頓了頓後才無力的揮揮手說,「而是太不可思議。」
「去,我又沒多老,」莫恩抬腳懶洋洋的端了他一腳。「海洋公園真的好玩,有空你可以去。」
「我無聊啊,你放我特休假去嗎?」拉平被踹的褲腳,艾爾卡嘟嚷的問。
「可以啊,明天你就去。」很讓人意外的,莫恩居然沒考慮就同意,這立刻又讓艾爾卡詫異的瞠大眼。
「你變了,」艾爾卡正色的說。「她真的改變你了,你不再是以前那個沒血沒眼淚,沒心肝沒肺的莫恩。」
好友的評語讓他蹙眉。
「你沒事做了嗎?找我就是為了告訴我,我變了的事?」艾爾卡的說詞使他莫名的煩躁,莫恩口氣有些不好。
經過莫恩的提醒,艾爾卡想到自己來找他所為的急事,扔出一大疊的報紙。
起初艾爾卡的舉動讓莫恩不明白的看向他,但隨即他看見自己的臉被印在報紙頭版,還是頭條時,他笑不出來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玩樂一整天,他到現在才想到每天閱報的習慣今天卻忘了。
報紙上頭的照片是清晰的他和刻意被模糊處理的寧靜,背景是雍記酒家,時間是昨天晚上,他開車帶寧靜去吃飛天燒鵝。
「我才想問你,」艾爾卡的好脾氣也被一天的折騰給磨到消失,他咆哮道,「你倒好,悠閑逍遙的陪佳人共游,我這倒霉鬼在秘書找不著你的情況下,被挖到公司坐鎮,接了一整天的電話,不管是記者、好事者,甚至你家族所有的人,還是廠商,每個人都有問不完的話。」
「我是故意不帶行動電話,因為我想輕松一天,沒有該死的文明機器騷擾我們。」他狀似無辜的說。
「文明機器?」艾爾卡一听,火氣又無端噴出。「你好樣的,海洋公園就沒有文明機器嗎?」
「那不一樣。」莫恩一想到寧靜開心一天的模樣,他就認為值得。「你沒瞧見靜兒有多開心。」他一副寧靜開心他便開心的滿足。
「你完了,你真的墜人愛河中。」艾爾卡嘆道。其實也為好友高興,見到莫恩如此開心,自己操勞一天也值得啦。
「陪她全是因為我也想休息。」莫恩忍不住又辯解。
艾爾卡當然明了好友的逃避,不過他暫時不與他爭辯這事,他比較在意報紙的報導,甚至他還懷疑,為何沒人在莫恩家外頭架起SNG轉播車,隨時轉播他戀情的進展。
「隨你想怎麼解釋都好,」他雙手交疊道。「這件事公關部門認為得提出解釋。」也就是說,眼前有承認與否認兩條路讓他挑。
「我不是明星,沒必要將戀情攤在陽光下接受公審吧?」莫恩相當重視隱私,所以他鮮少出現在報章媒體上,因此他今天得以和寧靜游玩整個海洋公園卻沒半個認出他的人。
「告他們?」這是通常的處理狀況,艾爾卡取出記事本準備記下他的指示。「可你算是半個公眾人物,恐怕告不到他們。」
「暫時不,」莫恩說。「畢竟如你說的,我算是半個公眾人物,但靜兒不是,他們並沒有讓她的臉曝光,現在和這地記者杠上,對我們也沒好處。」
「順其自然?」艾爾卡不認為他會善罷甘休。「你不怕台灣的寧家人看到港報?」
他的話提醒了莫恩。
「應該還不至于,」莫恩思索後道。「不過我希望你能夠想辦法,‘盡快’的讓台灣寧家知道她在我這邊。」
「你該不會這麼快就玩膩吧?」艾爾卡揶揄道,「我還以為你這個浪子的心,終于準備被人收服。」
「少看我的笑話,」莫恩斜睨他一眼才說︰「小心哪天你被我抓到,你和我的秘書在我的休息室里做不該做的事時,別怪我不客氣。」
艾爾卡活像被人當場抓包一樣,不好意思的搔搔頭。
「哦,你何時發現的?」想饃人反被人饃,他的面子有些掛不住。
「你以為我沒眼楮嗎?」莫恩輕哼出聲,想笑話他再等幾年吧。「你別忘了房間里有監視器。」
「啊!」這麼重要的事他怎麼忘了!頂樓的休息室除了莫恩在時不會開監視器,其余時間監視器幾乎都不斷攝影。
等等,攝影!該死!
「該不會……」監視器隸屬保全管理室統管,整棟大樓都是,這不就代表……
「你的好事,全公司皆知。」他笑嘻嘻的告訴艾爾卡這個不幸的事實。
「喔,我還要不要做人吶!」艾爾卡抱頭慘叫。
「不想做人的恐怕不是你吧。」他的秘書才是顏面盡失的受害者。
「算了,」想來今天他可真失敗,想警告人反倒被人取笑回去。「你好自為之吧,別傷人太重。」
「禮拜一我要看到寧家的財務分析。」莫恩在上樓前交代道。
「知道啦。」
***
「寧小姐,這件衣服應該很適合您喔。」太古廣場里,某間法國名牌訂制店進駐的店家中,設計師助理拿著一件藍色漸展紡紗的長洋裝在寧靜身邊比試。
寧靜連把眼楮看向偌大的穿衣鏡都懶,她心中唯一惦記的,除了中午莫恩答應要陪她到四季酒店吃茶這事外,還有就是她的藥吃光了,她得拿醫師開給她的藥單,到醫院買藥。
見她沒什麼反應,助理小姐問聲的要助手取來另外一套衣服。對有錢人那種怪怪的個性,助理小姐早就習慣,而寧靜讓她感覺不同的是,別的女客人一進到店里幾乎都是拿鼻孔看人的趾高氣揚,但她卻門得像個悶葫蘆,問十句話,回答絕對不超過十個字。
「粉紅色很適合像您這種白皙的肌膚喔,」她陪笑臉的說︰「瞧,白里透紅的模樣真的很迷人。」
寧靜知道她在睜眼說瞎話,她的皮膚是很白沒錯,可是那種病慷慨的慘白,而不是健康的白皙,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會透紅。
「喔。」她虛應的點頭,一點興致都沒有。
她只想早點到莫恩的公司找他,她不想浪費時間在添購衣服上。
又是無所謂的虛應,這讓助理小姐無力到了極點。
其實寧靜的恬靜與一般女孩不同,她不適合華實的衣服點綴,反倒純淨的服飾會比較襯她。
「有沒有比較……」陪同寧靜前來的女孩秀倚突然開口。「比較適合正式場合的禮服?」
「比較適合正式場合?」助理小姐愣了愣,隨即意會的點頭。「有,請稍候、」
迎視寧靜不解的臉,秀琦微笑以對。她可是在莫家服侍許久,更是除了老管家外,可以上達「天听」的人,她要是沒料錯的話,眼前的女孩會是莫恩戀愛路上的終結者。
「這件禮服一直找不到適合的人,幸虧小姐提醒。」助理小姐漾起得意的笑容,和一旁的助手聯手捧住一件淡粉紅的蓬裙禮服。
禮服的上身是可愛的露肩小馬甲,上頭只有兩條細到不注意看就不會發現的透明魚線固定上身,禮服的腰身盈盈不可一握,沒好身材可是穿不進的。
整件禮服的特色在近看後才發現,其實它的淡粉紅不是布料本身的色彩,而是上頭無數顆粉紅小鑽的色彩形成,炫目卻不會給人有奢華的感覺。
「這本來是首席設計師為一位歐洲公主所設計的,因為太美麗又太滿意的關系,所以首席不惜一切成本又做了一件類似的禮服,這就是第二件,只不過原本的西式上身,改成比較東方的小馬甲設計。」也就是說,這件禮服是獨一無二的。
「小姐,這禮服更漂亮。」秀琦贊嘆,她從未見過這麼美麗又夢幻的……結婚禮服。
「我……」她喜歡,可她不能喜歡,因為她不能給自己太多的幻想,她還記得莫恩和她在一起全是因為條件的交換。「我不想買衣服,可以讓我自己到外頭走走嗎?」
那件禮服給她太多的夢想,她夢想自己穿上她,讓哥哥牽著她的手走向紅球的那端,而彼端等候她一道許下一生一世諾言的人是莫恩。
突然急遽襲來的揪痛讓她覺得有窒息的感覺。
寧靜在秀琦還來不及阻止前,抓起自己的皮包就往外頭快步離開。
她問進安全梯,為了躲一定會追出來的秀琦,還有讓自己越來越難受的心髒稍稍休息一下。
晤……好痛!
她蹲低身子,手掌揪緊心窩,背靠著牆壁,試圖讓心跳能盡快恢復正常。
她听到外頭為了尋找她而起的嘈雜聲,那讓她感到很抱歉,只是她不想讓秀琦知道她的病,最重要的是不想讓莫恩知道。
過了好一陣子,她听見外頭的聲音平靜如常,才慢慢的扶著牆壁站起。
她不敢走出安全門,只好順著安全梯一步步緩緩的走下樓。
寧靜知道她失蹤的事會很快的報告給莫恩知道,所以她也得趕緊到他的公司去才行,免得他擔心。
她不知道的是,秀琦並沒有聯絡上正在開會的莫恩。
***
「小姐,我想找莫總裁。」寧靜蒼白著一張臉,她在順利通過外被阻擋。
「總裁現在正在開會,請問你有預約?」蘭紜客氣的起身接待突然出現的陌生女孩。
「他和我約好一道吃飯。」寧靜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預約。
「吃飯?」蘭紜秀氣的眉打了結,隨即她想起今天莫恩曾特別交代要排開下午所有的行程,當時艾爾卡則跟她擠眉弄眼的表示,他是要去約會。
「喔,對不起,我忘了這事兒,」蘭紜可愛的笑容漾起。「你知道的,人一忙起來,腦袋就不管用啦。」
她同時也認出,寧靜就是差點弄得整個公司人仰馬翻的女孩,也是莫恩唯一命令逵司醫師到頂樓看病的女孩。
寧靜客氣的點頭,然後她小臉突然一皺,身子也晃了幾下,蘭法手腳迅速的接住她。
「你沒事吧?」她關心的問。
撲鼻而來的香水味更讓寧靜不舒服,她對含有乙醇的東西很敏感。
「我沒事。」寧靜努力抑制猛烈的反胃感,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要不這樣吧,」蘭紜熱心的說。「你先到總裁的休息室躺一下,等他開完會後,我會告訴他。」
「謝謝。」寧靜抬起頭虛弱的道謝,突然注意到她少了一只耳環的右耳。
蘭紜當她知道莫恩的休息室在哪里,所以也不打算帶她進去,但當她見到揭住心髒部位的寧靜時,她忍不住開了口。
「你的心髒有問題?」她關心的問。
「嗯。」寧靜的表情有了一絲的防備。
「別誤會,」蘭紜敏感的察覺到她的防備,趕緊解釋。「我有個朋友也有同樣的毛病,所以很自然的會去注意。」
寧靜淺笑的點頭,隨即就自己走進休息室。
她一走進休息室就敏感的發現,房間的凌亂好似曾經經過一場世界大戰,尤其是床鋪,兩個枕頭移位到床腳,而棉被也皺成一團的攤在床鋪底下。
這情形有點眼熟,就像是她和莫恩纏綿一夜後的臥室。
她不願想太多,急遽疼痛的心髒也不讓她有太多的空間多想,她再次彎腰搗住胸口,直到承受不了的跌坐在地毯上。
她一手撐地,手掌心卻壓到一只堅硬的小小物體,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撿起刺進她柔軟掌心的小東西。
耳環……向日葵耳環上纏繞著好幾根髻曲的頭發。
她突然想起幾分鐘前親切可人的蘭紜,她一頭爛的紅色長發和少了一只耳環的右耳。
不願想,卻免不得在腦海里竄出許多莫名的畫面,莫恩和那女孩的纏綿、她和莫恩的歡愛,想象中的鏡頭和真實的他們,在一瞬間全都攪亂在一塊。
淚水無意識的滾落,即使她很清楚所有的苦果都是自己找來的,但眼淚就這樣不斷的奪眶而出。
她無意識的握緊拳頭,掌心的刺痛來自讓她不得不接受事實的耳環。
突然她好想家,好想兄長們,至少在兄長的呵護下,她是那被保護得周全的小花。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為何當初哥哥們堅持要她回到英國的家,因為外頭的世界不是她所能了解。
走吧,回家去……寧靜強迫自己舉起虛軟的雙腿,勉強的伸手抹去那擦也擦不完的眼淚,走到門口時,卻被外頭傳來的聲音給止住腳步。
她靜靜的不敢出聲,因為她認出外頭講話的人是莫恩和他的好友兼下屬,艾爾卡。
這次,她不想多听都不行,因為他們的聲音如此宏亮,完全不怕人听見似的,從不覺得自己傻的寧靜,第一次嘗到心碎的苦果。
***
「你當真如此殘忍?」艾爾卡喝口蘭紜沖泡的濃郁咖啡,隨即毫不掩飾的贊美她,「親愛的,你泡的咖啡越來越好喝。」
他的贊美逗得蘭紜羞紅臉的拿起托盤朝他頭上敲下,引來莫恩的朗聲大笑。
「去,沒個正經。」蘭紜輕罵一聲,語氣里充滿女兒的嬌羞。
她腳一跺,趕緊逃離讓她又窘又羞的現場,這下她在老板面前的臉可丟大了。
直到辦公室的門被蘭紜重新闔上,莫恩才重重的嘆氣。
「她是個可愛的女孩。」莫恩贊美道,也贊美好友的眼光。
「是啊,寧靜也是個不錯的女孩。」艾爾卡也回敬他道。
「我和寧靜的關系,與你跟蘭紜不同。」對于艾爾卡幫他畫上的等號,莫恩蹙眉且略有不悅。
「有什麼不同?」艾爾卡就不懂他在堅持什麼,難道真要等到來不及了才後悔?「還不都是談戀愛,有什麼不同。」
「我和她只是買賣關系,你和蘭紜卻是真正的愛人。」莫恩冷血道,只不過他的心也因自己說出的話而隱隱刺痛。
「去,不知道你的血管里流的是人血還是什麼鬼東西。」對于他的冷漠,艾爾卡忍不住的批評。
「是她自己貼上我,又不是我強迫她。」他極力為自己辯護。
「是,是她找上你,可你答應她的事有做到嗎?」
艾爾卡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莫恩是他相識多年的人。
「難道你真的為了當初人家兄長不願意把妹妹賣給你,而心存報復?」
他抓起桌上成堆的報表道︰「你把人家家的股份收
購到足以宣布董事長異位、破產的地步,還說是她貼上你的?」艾爾卡越說聲音越大,差點控制不了激動的情緒,拿起報表往莫恩臉上甩。
艾爾卡關心寧靜的行徑惹惱莫恩,他惱羞成怒的怒瞪大眼。
「難不成你也看上她了?」他惡狠狠的揪住艾爾卡的衣領大吼。「你也看上她那張虛偽的面皮?」
他以為寧靜的楚楚可憐只有他能憐愛,沒想到好友也喜歡。
「如果你不喜歡她的話,就把她讓給喜歡她、能疼愛她的男人!」艾爾卡看不慣他明明就愛人家,卻死鴨子嘴硬的態度,存心想逼出他的真心話。
「就算是我不要的破鞋,我也不容人隨便即可撿去用。」他絲毫不認為自己說的話有多傷人。
「你把一個愛你的女人比喻成破鞋?」艾爾卡苦笑的面對失去理智的好友。「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莫恩了。」
「我也不認識會覬覦好友女人的艾爾卡。」兩人的情緒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
「我也沒有你這種沒心沒肝的朋友!」艾爾卡幾乎說出決裂的話;他手上拿著的寧家資產報告表,也因為他的動作而散落一地,只是他們都沒心思去關心那些飛揚的紙張。
兩人的火氣正旺,皆在氣頭上,沒人留意到一扇虛掩的木板門那頭,傳出隱隱吸泣的聲音。
他們互相怒瞪,就像兩頭即將杠上的火牛般,氣勢上誰都不讓誰,直到在會議室待命的助理利用內線通知他們下一場會議即將開始,否則他們恐怕還會發生更嚴重的口角。
莫恩不解的是,艾爾卡為何會為了寧靜不顧朋友道義的對他狂吼大叫,在氣憤之余,他對著背對他率先離開辦公室的艾爾卡罵道︰「你難道忘了朋友妻不可戲的道義?」
「你最好記住你自己現在說過的話,而我更衷心的期盼你不會為了自己做出的事感到後悔。」艾爾卡冷漠的撒下話後,不想再理會他的徑自大跨步離開。
瞪著他的背影,莫思突然感到一陣寂寥的瑟縮。
他用力搖晃紛亂不已的腦袋,目光不經意的落向休息室,隨後也跟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