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女沒陪你來?」陳奎宇不住的張望範毅峋的後頭及身側,把尋找康菲梅的身影。
「她有事。」範毅峋的音調不冷但也不怎麼熱絡,他整個心思尚且留在下班時間一到後,那個迫不及待飛離辦公室的身影。
他就這麼惹人嫌,令她連一分獲也不願多留在他身邊嗎?範毅峋扁嘴的想。
「你舍得她投入別人的懷抱?」不必多加腮測,陳奎宇真接聯想到康菲梅是與另一位愛人有約,所以才會放棄到這兒來挖掘新聞的機會。
「有人說你很無聊嗎?」範毅峋瞥他一眼,然後用冷然的語氣說道。
「很多。」陳奎宇搔搔有點少年禿的頭說道。
範毅峋給他一記「你有自知之明就還有救」的眼神。
「你在干麼?」
陳奎宇的頭被人狠狠敲了記響,範毅峋好奇的看了一眼。原來是陳奎宇的青梅竹馬沈香昀。
「香昀,你別胡鬧。」陳奎宇不敢對她隨意發飆,但還是握著她的手抱怨幾聲。
「你敢管我?」嘟起嘴,沈香昀說風是風、說雨是雨的個性讓她不喜歡听到他講這些話。
陳奎字反倒是有點頭痛,他對沈香昀的個性一向就捉模不定,尤其在公眾場合里他更不喜歡說變臉就變臉的她。
「我不是管你,而是你要嬉鬧也得看看場合啊。」他用較嚴厲的語氣說道。
「陳奎宇,如果你繼續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的話。我發誓,我會馬上離開這里,並且不再理你!」把他的手一甩,沈,香昀一點都不留情面給他。
「我的姑女乃女乃,你想發脾氣也得看場合啊。」陳奎宇頭痛的求饒。他不幸的見到杵在一旁看好戲的範毅峋正用「抓到你了」的眼神笑看著他。
「不介紹?」範毅峋等著認識制伏陳奎宇的女中豪杰究竟是何人。
「不用你做引介人。」豈知沈香昀理都不理陳奎宇,她用崇拜的目光看何範毅峋。「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範毅峋,阿宇的頂頭上司?」
陳奎宇至此也只能吹胡子瞪眼楮的莫可奈何。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小姐……」範毅峋很樂意見到難得吃癟的陳奎宇,他見對方大方,也索性學她把陳奎宇撇到一旁。
「沈香昀,時代鏡報的文字記者。」她十分專業的遞上名片。
「阿奎,你女友很好玩。」範毅峋覺得沈香昀和康菲梅是兩個世界的人。「時代鏡報。你和梅梅是同事吧?」
「梅梅?」沈香昀皺起眉頭一時間想不出他指的是誰。
「康菲梅。」還是陳奎宇了解的多作解釋。
「喔喔,梅梅。」沈香昀尷尬的笑了聲,「我都叫她菲菲。而且同事間也沒人叫她梅梅,所以一時間腦袋瓜子不靈光,轉不過來。」
「做記者的,都像你一樣伶牙俐齒嗎?」範毅峋很好奇的問。
「大部分吧。」偏著頭,沈香昀笑道,「不過菲菲例外。她就是不喜歡和太多閑雜人等打交道,所以才會選擇做人物專訪之類的事欄。」
範毅峋聞言略略有所思的點點頭。
沈香昀看了他一眼,她有很多話想問範毅峋。諸如菲菲在緯仕有沒有受欺負啦,還是非菲的采訪是否順利之類的問題,但她又想想,這些問題她都可以直接找阿宇逼問就行,自己又何必自討苦吃,找範毅峋這位冷面虎下手。
「香昀,你今天是來采訪的?」陳奎宇太清楚每當沈香昀要算計他時都會出現的神情。于是他趕緊轉移她的注意力問道。
「和老爸來的。」她很不可愛的努努嘴說,「老爸說你會來這里,所以我想……」很讓人意外的,沈番昀的話只說了一半。可她的神態卻出現小女兒般的嬌羞。
陳奎宇豈會不知她那半點心思,他垂首瞅住認識大半輩子的女孩,知道自已這輩子恐怕逃不出這小魔女的掌心。
「我知道今天有你愛吃的螃蟹,想不想陪我薊餐區?」他體貼的詢問。
「你要幫我把殼去掉我才要。」沈香昀這回是膩在陳奎宇的身上撒嬌道。
「當然。」他寵溺的笑著,又突然想到被他們倆雙雙遺忘的範毅峋。「怎樣,老大要不要和我們一直解饞啊?」
「不了,你們去就好。」範毅峋很識相的不願當超級菲力浦。
「那我們先告辭了。」沈香昀有了螃蟹海鮮大餐可以一飽嘴饞,哪里會顧慮太多。當場她微傾身。就急著要拉陳奎宇告退。
「香昀,你別嚇壞人了。」陳奎宇一臉歉意的投給他抱歉的目光。
範毅峋含笑的目送他們離開。
他很羨慕阿奎他們倆可以這樣無拘無柬的嘻嘻鬧鬧,兩小無猜用在他們身上或許不合適,但他們彼此間毫不做作的親昵卻是讓他好生羨慕。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一人一條命」吧?
緩緩的走到與餐區反方向的吧台,範毅峋知道自己需要喝一杯,然後才有辦法沉澱已經有點混亂的心緒。
☆☆☆
「小哥?」康菲梅把臉從書本上揚起,有點驚慌的眼對上康衍慶頗多擔憂的眼神。
「有心事?」妹妹平時雖不多話,但身為兄長的他,或多或少都看得出她的情緒狀況如何。
「沒有。」她抑郁寡歡的臉緩慢的左右搖了兩下後,又繼續埋進書本里頭。
「你看同一頁已經有半個小時之久了。」嚴厲的語氣表示他的不滿,康衍慶不喜歡這樣的妹妹。
「和範毅峋有關?」
「小哥——」尾音拉得是是,康菲梅甚是不滿的低嚷著。
「別小哥呀小哥的。」他用力抽著她手上那本她視而不見的書。「你別忘了我們約定好的事。」
「我知。」她在心情不好或不想說話的時候。都會開始省略自己說話的字數。
康菲梅把臉放在彎曲起的膝蓋上,滿臉抑郁得讓人擔心。
「說吧,反正今天也只有我們倆在在家,其他閑雜人等沒到大半夜是不會出現的。」拍拍她的膝蓋骨,唐衍慶是表明了要與她耗時間。
「我只是有點迷糊而已。」幽幽的嘆口氣,康菲梅無力的說道,「男人都是那樣的嗎?老是陰晴不定?」
「範毅峋會陰晴不定嗎?」他听聞的範毅峋是個老成持重的角色,如果就是那種會只手翻覆商場的人.應談不會是個情緒波動極大的人才對。
「他一下對我好,又一下板起臉孔好似我欠他幾百萬似的難看。」她喃喃的抱怨,話中都是無奈的感傷。
「因為他對你的感覺還捉模不定,所以難免會這樣。」他一听就知道問題何在。
「可是我又沒做錯什麼事,他憑什麼要這樣。」她還是覺得白已是個很無辜的角色。
「他喜歡你、在乎你。」康衍塵替她她梳順有些糾結的亂發。「告訴小哥,你有沒有說什麼還是做什麼事惹到他的醋神經?」
「沒……」咬著下唇,康菲梅差點忘記自己曾拿夏子恆來刺激範毅峋。「喔。他現在還以為了恆哥哥是我男友。」
康衍慶想想是有這種可能,他知道範毅峋會和梅梅認識上來自子恆帶她參加宴會的關系。
「怎不跟他解釋?」望著妹妹苦惱的神情,他知道癥結後,反而覺得她在庸人自擾。
「是他無事愛吃味,況且我拿什麼立場跟他解釋子恆哥哥和我本足表兄妹?」她嚷嚷著。
「因為你在乎他。」康衍慶一針見血的點醒她。
康菲梅不語了。明顯的掙扎在她臉上閃過錯綜復雜的表情。
「別太逞強。如果你想要與他談一場戀愛的話,站在小哥的立場上。我雖不能鼓勵你,但小哥也不會阻止你追求想要的幸福。」康衍慶深知她恐怕已陷入情網,所以才會對範毅峋的態度如此在意,于是他只能做勸說,不試圖要她打消念頭。
「我會怕。」原本低垂著臉的康菲梅此時定楮望向前方。「他過去的紀錄,還有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生活,不是我可以應付得了的。」
「相信他如果願意的話,他會為你改變。」轉過妹妹的臉,讓她就這樣靠著他的肩,康衍慶心疼她還未真正好好的談戀愛,就先自尋煩惱。
「我……」電話鈴聲打斷她想說的話;康衍慶暫時先伸手接了電話。
康菲梅撿起被他丟在一邊的書本想繼續看書,沒想到他卻把電話轉給她。
「香昀找你。」康衍慶不知所以然的把話筒遞給她。還告訴她,「香昀好像很著急的模樣。」
「喂,我菲菲。」康菲梅意外的接起電話.知道香昀今天要陪她老爸參加宴會的,可她怎會……
不消多久康菲梅便急著掛掉電話,心急如焚的站起。
「香昀發生什麼事?」康衍慶關心的問。
「不是香昀。」慌亂的把頭猛搖,她的眼楮開始四處梭巡不知被她扔在何處的鑰匙。「小哥。你的……我的車鑰匙呢?」
「梅梅,沈香昀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瞧她六神無主的模樣,康衍慶直覺認定發生事情的應該是範毅峋那家伙。
「是……是……」她好急,但卻說不出半句話。
「範毅峋發生什麼事?」他很快的道出猜測的人名。
一听到範毅峋的名字,康菲梅的眼淚便開始撲簌簌的猛掉。
「他……香昀……」她的心都亂了,她听到香昀說他被人灌酒,不但醉倒還胃痙攣的倒在車子里,直到香昀與陳奎宇發現他,她的一顆心便狠狠地擰住。
「罷了,他現在在哪里?」還嘴硬的說不在意,要不在意,她哪里會緊張到如此的地步。
康菲梅喃喃念出一串地址,康衍慶馬上就知道那里。
「走,小哥送你去。」抓住已經六神無主的妹妹。他發現他這個小哥還真不好當。
「小哥?」康菲梅愣愣的呆住。她知道他和女友有約,待會就要去接女友下班。
「你以為我會放心讓你自己開車嗎?」康衍慶拉過愣住的她,無奈的發現其實妹妹有時還是很笨的。
康菲梅對哥哥甚是感激,但在此時心焦如焚的情況下,那些感謝的話她一時間也說不出口。
康衍慶知道妹妹帶著感激的眼神,他又是搖頭又是心疼的看她一眼.知道唯有陷入愛河的人才會有這種驚惶失指的無助感,因為他也有過。
在兄妹倆的默契下,他們也不再多方交談,匆匆的趕路。
☆☆☆
康菲梅堅持自己要上樓去照顧範毅峋,一來是不想讓兄長替她多擔憂,二來如果他約會遲到的話。她會責怪自己的。
康衍慶在妹妹再三保證會隨時與他聯絡下。才不放心的離開。
「怎麼會……一臉疲憊的康菲梅迎向等候中的陳奎宇。她從他凌亂的衣著,便可以判斷他送範毅峋回家並不容易。
「心情不好再加上有心人想見他出糗,所以在響宴中猛灌他烈酒,等我發現時,他已不支的倒在駕駛座上。」陳奎宇揉揉已疲憊的眼,把知道的經過都說了。
「心情不好……」她是知道他為何會心情不好,但她真可以厚臉皮到認為範毅峋所有的不尋常都是因為自己?
「他為何會這樣,我想你是個聰明的女孩,不需我多言,你自會明白才是。」陳奎宇開始認為自己探測人心的功力愈來愈強,他只消看她一臉掙扎的神情,馬上能猜出她的心事。
「為何不送他到醫院?」都昏倒在駕駛座上,無論如何也都得上醫院給醫師瞧瞧才行啊。
「他那臭脾氣還知道自己不能鬧新聞,堅持要回家睡一覺就好,說什麼只是喝醉酒罷了,何必大費周章的打擾醫師救治更需要急救的病人,所以我在莫可奈何之余,只能送他回家嘍。」
康菲梅只是關一心門內那位男人的狀況如何,至于陳奎宇說了什麼話,她倒是沒有留心去听。
「幫我照顧他,毅峋的家人都在南部,在台北,他除了我以外,大概也沒什麼知心朋友了。」陳奎宇輕推她一把,催促她趕緊進去。「不過你可得要有心理準備,喝醉酒的男人丑態可是百出的。」
康菲梅憂心忡忡的點點頭,一顆心早飛到里頭去。
陳奎宇就是不明白明明兩人都是這麼在乎對方,又為何要彼此折磨?他就是不明白這樣折磨來、虐待去的日子真會比較好過?
看來還是他和香昀過的打打鬧鬧的日子要有趣多了。
陳奎宇側身讓康菲梅快步進入室內。以免被她撞個正著。瞧她心急得都想三步並作兩步走,他知道可以放心的把毅峋那個半醉鬼交給她。
康菲梅壓根就不知道陳奎宇何時離開,並且幫她把門給關好,她一顆心全掛在倒在浴室的範毅峋,而滿地酒醉吐出的污穢她也毫不在意。
試著奮力的推走滿是醉意醺人的範毅峋,她順利的拿蓮蓬頭沖掉瓷磚上的污穢。
「梅梅?」醉眼迷蒙中,範毅峋以為自己酒喝太多,眼花撩亂而有了幻覺。
「你喝死好了。」康菲梅見他還有氣力睜開眼;一股擔心的氣頓時直冒上來。「心情不好還喝這麼多,現在可好了,滿身的臭味。」
範毅峋知道那位一邊賣力清掃,一邊卻破口罵他的女孩真的是他的梅梅時,他心安的微笑並合上眼楮。
「喂,你不能睡啊,起來自己洗澡!」這家伙還真厲害,渾身上下臭氣燻天竟還睡得下去,天,他居然可以把馬桶蓋當枕頭,笑得可香甜哩。
「你幫我洗。」打了一個酒嗝,範毅峋眼中的她像個發怒的天使。
「幫你洗?」氣呼呼的康菲梅一口氣堵在胸口氣悶得很。但又不忍心放他睡在瓷磚上。
唉。到頭來心疼的還是自己。
她彎下腰,很賣力的替他月兌掉襯衫和內衣,古銅色強壯的肌肉馬上映人瞳孔。
這時她才想到自己在做什麼;他們倆非親非故的,她干麼這麼賣力?
「褲子……褲子該怎辦……」她的腦袋和手部動作並不一致,腦袋瓜想喝止她繼續做下去,可手指卻好像有自已的意志似的主動伸手放到他的褲腰上。
如燙著般的縮回手,康菲梅向後傾身一坐在瓷磚上,無法克制雙頰燒紅。
光果上身的範毅峋一點都沒有因為睡著而少了幾分霸氣,反更增添幾分危險氣息,屋內空調呼嘯著,浴室里也因此有點過冷的傾向。
康菲梅知道這樣停滯也不是辦法,他的身子早該洗洗並上床好好休息,如果她再像個直對著他的果胸流口水的話,恐怕不僅他會傷風感冒,說不定連自己那會因為太過養眼。以至于腦溢血而亡。
「月兌就月兌吧,殺豬又不能抹一刀就讓豬流血致死吧?」她喃喃的安慰自己。努力說服自己繼續剛才的動作。
就在自我鼓勵打氣下,康菲梅慢慢的爬回他的身旁,由于過于緊張的關系,所以她根本就沒瞧見偷笑的範毅峋。
範毅峋根本就沒有真正睡去,他之所以會把頭靠在馬桶蓋上,眼楮閉起來裝睡,都是為了想知道他的梅梅會做什麼事。
他沒想到她這麼有趣,想幫他月兌衣服卻又害躁的躲得遠遠,好不容易等到他下定決心後。卻又听見她的自言自語。
喔,媽媽咪呀,不過是幫他月兌褲子、月兌衣服而已,居然什麼不好譬喻,把他當成殺豬?
康菲梅的手指顫抖著。月兌男人衣服,她可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沒經驗的她光是想解下他的皮帶扣環就不知把手滑掉幾回,最嚴重的是,每當她的小手一滑動,便直接掃向他的褲檔。
本來還想保持玩笑心情的範毅峋飽受的摧殘,他很想、非常想、幾乎快要動手自己剝掉費事的褲子,直接將她按倒在地上,然後狠狠地愛她,但他從她笨手笨腳的動作發現,她很可能還未經人事,所以他也只能按撩住勃發的,看看她會有什麼樣好笑的動作出現。
果不其然,康菲梅努力了老半天才將扣環順利解下,然後她又開始發呆。
真的要幫他月兌光衣服?真的要幫他洗澡?天人交戰恐怕也沒有這麼困難,雖有冷風吹拂但卻流了滿頭汗水的康菲梅猶豫不決,要做是回事,僵真的到了緊要關頭。她那殘留的半點理智偏又回頭找上門來。
「你究竟要不要幫我把褲褲月兌掉?」到頭來還是範毅峋等不下去而懶洋洋問道。
「原來你根本就是醒著!」
好嚴厲的指控,不過她說得沒錯,他本來就是清理,噢,不,該說是處在半昏半醒的狀態中。╴
「就算是聖人柳下惠再世,他也會被你搞到從棺材里跳出來。」該死的頭還很痛,但他的口氣卻是揶揄般輕松。
「你……你好過分!」莫名的怨氣突然而生,康菲梅在知道他無事後,整個人的心情一下子就松懈下來,可偏偏取而代之的卻是有股被他戲弄的愚蠢。
「來。我教你怎樣月兌男人的褲子。」他拉過她軟錦綿的小柔荑。
待她回神過來後。掌心已經停駐在他的褲腰上。
「別太得寸進尺。」氣虛的抗議。任誰都听得出康菲梅一點氣勢都沒有。
「唷。」邪惡的眉毛一挑,他根本就把她的抗拒當成風一般的無視于它的存在。「瞧,想幫男人洗澡就得先月兌掉他的衣服,要不然昂貴的衣物弄濕了可就無法補救。」
的緊握住她的手捏住拉鏈的頂端。然後他那只黝黑的大手便拉著她白女敕的手腕向下滑動。
康菲梅羞傀得想要立即奪門而出,但已然癱軟的膝蓋撐不住微微顫抖的身軀,更別說想要順利的邁開腳步。
她敢對天發誓,就在一秒鐘前,她的手心感觸到的灼熱與堅硬一定是他的,但那般的熾熱可是她所能承受的?
「感覺到了沒?」範毅峋的氣息一如先前在辦公室里的挑情,他附耳的問,帶著威士忌的酒味也跟著吹拂到她的耳廓。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努力的裝傻是她自認為可以保身的方式。
「可愛的白痴女。」
他嘲弄的笑道,「不過我可是個好老師。」
「誰都知道你會是個好老師,大色魔一個。」她實在很佩服自己死到臨頭了還有小事與他斗嘴。
「你說的可是該死的對極了,不過……小姐。你身上怎會有臭酸的怪味?」擰住鼻子,他話里的口氣好像不知道罪魁禍首是他本人。
「怪昧?」因她整個腦袋全放在他身上,以至于被人笑了都還不清楚頭緒。
「好像從餿水桶里泡過一般,怪惡心的。」說著,他還做出一張恐怖的鬼臉。
這下康菲梅終于弄懂他的意思,可她也生氣的當場翻臉。
「你還敢說,都是你!」來這里做牛做馬的忍受他從胃里?翻攪出來的惡心東西,並且幫他清理就算了,她還被吃豆腐,不過這倒也罷了,可因為他,她才惹了全身的惡心味,沒想到卻因此被他取笑。
「我?」範毅峋指著自己的鼻子。他不知自己做出的好事。
「對,就是你,要不是你喝醉酒,副總也不會通知我來,我也不會……不會……」她怎能說出「幫你洗澡」這幾個暖昧的字眼?
「我還自作多情的認為你是放心不下我,所以才會到我家來陪我。」範毅峋臭美的說道。
「那你到底要不要起來?」推著他色迷迷貼住她的胸膛、康菲梅開始認為自己身上也染上胃酸的臭味道。
「和我一塊洗澡?」當然他也樂于從命的放開手,讓她得以一躍的高高站起。
「臭美,我要回家。」不知臉上是否真的帶有嬌羞,總之康菲梅認為他既然沒事,那她也得離開這里。
「讓我們都清洗干淨後我再送你回去。」範轂峋也站起並伸伸懶腰的建議道。
「算了,你都喝醉酒,站也站不穩。一她把頭猛一搖,關心他的心緒也因為見到他尚稱不錯而略減半分。
「都幾點了。我怎麼能……」
「stop!」康非梅制止他想說的長篇大論。
「這樣吧,你該有空房間?」既然他不放心讓她夜半時分獨自回家,她也不願他冒著生命危險酒醉駕車,那麼她干脆留下來。
「當然有。」這下範毅峋笑得可真暖昧,他賊嘻嘻的笑著,「不過你不怕夜半有匹大野狼想吞掉你?」
「你會嗎?」信任的瞥他一服,她自有法寶應付醉酒說醉話的男人。
「不試你怎知?」他對自己轉為獸欲的地方可是無法擔負任何保證。
「那就得看看誰的功力較強了。」康菲梅這次沒有因他的暗示而心跳急速加劇,更沒有出言反駁他。
範毅峋接受她的挑戰。
「隔壁的房間也有浴室。」
他相當好心的告訴她,「里頭有干淨的毛巾和浴袍,你都可以使用。」
「謝啦。」她拋個飛吻給他,她知道他的君子風度可能只能到此為止。
範毅峋擺擺手要她離開這里,並作勢要月兌下褲子,當然康菲梅也適時的發出幾聲尖叫聲。
不過要是範毅峋能夠預先知道自己計劃好的綺麗之夜會敗在一杯摻了半顆安眠藥的牛女乃時,他恐怕會不顧一切的當場要了她。
這當然是康菲梅技高一籌的贏取這一回合,原來那顆安眠藥是她早早就預備好的。可她更沒想到自己還是讓安眠藥派上用場。
男女之間的大戰也在不知不覺中浮出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