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洮洮,我們要去凡爾賽,你去不去啊?還有一個空位。」任頤洮的同事在後頭喊她,而她正沉浸在法國左岸的優美風景里。
她和同事一直保持疏遠的關系,若不是這回向來小氣的公司突然大發慈悲,以半價優惠員工法國十日游,不然她這輩子也不會和一群聒噪的女人,一起到浪漫的歐洲來。
「不了。」她微笑的說︰「我想去聖母院還有自由之丘走走,你們自己去凡爾賽吧!」
她的同事不以為然的聳聳肩,也不再多理會她就直接走人。任頤洮未將同事不屑的態度放在心上,事實上,她反倒覺得與一群聒噪的女人到美麗的凡爾賽宮,才是虐待自己的行為。
閑適的走在塞納河畔,任頤洮也不怕自己會迷路,她在大學時因為興趣而輔修了四年法文課,所以她的法語堪稱流利,問路並不會難倒她。
順著塞納河堤岸,微熱的天氣讓她月兌去外衣,露出一襲簡單的中國式肚兜,當場引來許多法國男子熱情的注目。
在法國巴黎,東方臉孔時有所見,但像任頤洮這般擁有東方人縴細身材,和一雙性感美麗的丹鳳眼,渾身充滿異國風情的東方美女,卻是罕見。
她隨心所欲的漫步,對四周不約而同投注的贊賞目光絲毫不在乎,直到她不經意的瞧見路旁,一座突兀陳舊卻富有吉普賽風情的老帳棚時,滿滿的好奇心讓她止住了腳步。
她認得帳棚外寫得歪歪斜斜的法文——吉普賽水晶球透析你的未來。
任頤洮一直都不是富有冒險精神的人,但不知名的吸引力,迫使她不由自主的走人那座奇異的帳棚里。
一踏入帳棚內,她眯起眼努力適應與外頭晴朗白天有天壞之別的昏暗。
就如同她在電視劇或電影上所看的,一位吉普賽女郎端坐在帳棚最里端,在她面前桌上的水晶球更增添許多讓人遐想的神秘。
「我終于等到你了。」沙啞且不甚純正的法語飄蕩在狹小的空間里。
一時間,任頤洮以為自己听錯了,懷疑她的法語能力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好。
「我終于等到你了。」同樣的話再度在她耳際重復,「你來了,我的使命終于可以卸下。」
任頤洮眨眨眼,突然有種頭皮發麻得想立刻轉身拔腿逃離的沖動,因為她確認自己並沒有錯听那句話的意思。
但更可怕的事在她轉身的同時發生,嚇得她雙腿發軟的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她一轉過身便看到原本還隨風飛揚的布簾在瞬間靜止不動,仿佛她在半秒前所見到的飄揚才是假象。
她瞪大眼,強迫自己不要轉身面對那位吉普賽女郎,但背後傳來的聲音,令她全身頓時僵硬。
「你的未來都在這顆水晶球上,」神秘的吉普賽女郎不知用什麼力量迫使她轉過身來,「它會帶你找到原屬于你的幸福。」
「我的……幸福?」她有些恍惚的重復著。
「你的幸福。」吉普賽女郎唇畔浮現出一抹莫測高深的笑,「這顆水晶球會告訴你。」
她依舊不懂的呈現呆滯狀態,不明白為何一顆看起來沒什麼的水晶球可以帶給她幸福。
任頤洮狐疑的望著她,突地吉普賽女郎起身擺動長裙走向她,並將水晶球交到她手上。
「我不能收這麼貴重的東西。」任頤洮慌張的想把東西推回對方手上,卻見她的表情立刻變了。
「你想拒絕即將來臨的戀情?!」她的聲音不再是慵懶而是乖戾。
「呃……」對于愛情一直呈現空白的任頤洮來講,有個美麗的戀情是她一直冀盼的,所以她開始猶豫。
「你毋需客氣,只要給我一百法郎就好。」吉普賽女郎一開口也沒多說什麼就直接開價。
「呃……一百法郎?」她頓時愣住。一百法郎對她來說,並不是一筆很小的數目。
「一百法郎換你一生的幸福。」吉普賽女郎緩緩旋身走回稟子後坐下,她邊說邊拿出一副塔羅牌。
任頤洮猶豫的抱著那顆水晶球,不知該不該真的付錢,因為對方的表情嚴肅,而且擺明了不願意將水晶球收回。
猶豫之余,她總覺得懷里的水晶球不斷的發熱,甚至有燙手的感覺,于是她從皮包里掏出一百法郎。
「因為你和我有緣,」吉普賽女郎神秘的臉上浮現微笑,「我幫你用塔羅牌算你未來的運勢。」
她熟練的洗牌,最後將听有的塔羅牌攤成扇形,指示任頤洮從中挑出三張。
「正位惡魔、反位死神、正位戀人。」吉普賽女郎緩緩抽出她指的塔羅牌,沙啞的聲音解釋,「惡魔,表示你被某些事困擾束縛著,而反位的死神代表逆境中的曙光,最後你的戀人即將到來。」
似懂非懂的任頤洮沒辦法細問,一眨眼間,她發現自己已經重新站在光亮的戶外。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帳棚的,她僵硬的轉身,赫然發現陳舊帳棚上的招牌不見了,而且布簾也不會隨風飄揚。
若不是懷里的水晶球確確實實的存在,她會以為自己剛剛見鬼了。
搖搖頭,水晶球由炙熱轉為原有的冰涼,任頤洮也失去繼續閑晃的興致,她轉身往飯店的方向走去。
「洮洮,那是什麼?」和任頤洮同房的同事,好奇的看著她拿出衣服小心翼翼的包裹住水晶球,再放人她的行李箱里。
「喔,逛街時買到的東西。」她不想對別人解釋太多水晶球的來源,只淡淡的說︰「沒什麼,看它漂亮就買下來了。」
她動作迅速的收好行李箱,然後獨自坐在飯店房間附屬的沙發椅上,靜靜的看著電視。
「洮洮,你不覺得自己和其他同事的關系都不怎麼好嗎?」過了一會兒,她的同事終于開口說。
「喔,還好吧。」她不以為意的聳肩。
「你就是這樣子才會讓人覺得你很難相處。」同事有些發火的指著她的鼻子直言,「什麼事都是還好吧、隨便,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很討人獻嗎?!」
「我這樣有礙到你們嗎?」任頤洮困惑的反問不知為何突然怒氣沖沖的同事。
「你……」她就是不喜歡任頤洮這種事不關己的態度,明明人家是好心勸說,她不當一回事,「算了,你喜歡過這種獨善其身的日子,誰也管不了。」
任頤洮的反應是繼續看著她的電視,好像剛才的事完全沒發生過一樣。
「你以為自己在做什麼報表?!」一疊白色報表紙迎面掃上任頤洮的臉,銳利的紙邊劃傷她的皮膚滲出血絲。
她並沒有費事伸手模模自己臉上的傷口,只是繼續用她傲然的表情睥睨前方。
「你那是什麼表情!」主管被她不為所動的表情激怒,伸出她顫抖的手指指向她,「我有說錯嗎?」
「沒什麼,只是覺得很奇怪,這份準備呈給客戶的報表不是我做的吧?把錯都怪到我頭上來,這樣對嗎?」任頤洮冷冰冰的詰問,當場堵得她的主管不知該用什麼話來應對。
「你竟敢指責我不對?!」做人上司的,最討厭的莫過于被下屬當場指正錯誤。
「我只是就事論事。」她冷冷的回應,轉身準備走回自己的座位。
「我就要說這是你做的報表,我倒要看看老總是挺你還是挺我。」驕傲的主管挺起胸部,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喔,那我不干總行了吧?」反正她也覺得這間公司待久了很乏味,人事斗爭更是讓她厭惡到底。
「歡迎,不要以為你是不可或缺的,像你這種小角色,隨便找找都有。」
任頤洮也不動怒,直接從她抽屜拿出準備已久的辭呈,「啪」的一聲擺在桌上。
「抱歉,我從現在開始請特休假兩個禮拜。」這是她早就計算好的福利,她受夠了這種看人生死事不關己的嘴臉。
「沒有我批準,你以為公司會準假嗎?!」主管一瞧見任頤洮早就有準備,更是氣不過的咆哮著。
「那麼……勞委會見。」該是她的她一樣都不會少拿,說完話的她瀟灑的背起包包,轉身準備走人,「對了,待會我不會忘記去驗傷,我相信公司的監視系統是個很好的呈堂證供。」
「任頤洮,帶著你的辭呈,到我辦公室來。」這間辦公室的最高主管,部門協理,受不了她們兩人的大吵出來喊人。
任頤洮厭惡的撇撇嘴,部門里的人都知道協理有多,動不動就想吃女孩子的豆腐。
「怎麼,動不動就說離職。」協理色迷迷的眼上下打量著傲然而立的她,「你有什麼問題直接找我就好了,要知道我比較欣賞你啊!」說著,他的手忍不住的往她臉上模。
任頤洮立刻怒斥著,「請你放尊重點。」
「啪」的一聲,將手中的辭呈擺在協理桌上,她掉頭就走。
「要知道,如果你今天走出這扇門,」協理婬穢的警告聲從她背後響起。「那以後你將很難在這個圈子,尋找到下個工作。」
任頤洮知道他說的沒錯,她能做的工作除了企劃外就是法文翻譯,所以,一旦這間公司封殺她,很快的,消息就會在同業里開始流傳。
「怎樣?考慮清楚了嗎?」協理的手直接撫在她大腿上,一陣惡心感涌上,她想都沒想的直接揮掌。
「我根本就不考慮。」她又羞又怒的吼著,「這種公司,求我我都不想待!」
她話一吼完,不顧眾人審視的目光,直接沖回自己的辦公桌,一把拿起自己的皮包,連頭也不回的瀟灑離開。
「女圭女圭,現在我們變窮了。」任頤洮逗弄著她養了多年的小貓,貓咪似懂人性的磨蹭著她的手,喵喵叫的舌忝著她,逗得她不禁苦笑,「以後我們要縮衣節食,直到我找到下一個工作才行。」
她拿來貓餅干倒了一些在女圭女圭的碗里,順著貓毛撫模它可愛微聳的背脊,旁邊墊著貓砂的報紙上,滿滿是一個又一個被劃上紅色叉叉的求職欄。
「唉,再這樣下去,我們會先餓死。」小貓咪無憂無慮的啃它的零食,而她卻得開始為下一餐煩惱。
打從她率性離職到現在,一晃眼也四個多月了。一開始她並沒有想到要收斂自己花錢的速度,直到今天她才恍然想起單身公寓的貸款,還有每個月要寄錢回去給媽媽幫她定存的費用,加上自己和貓眯的日常生活費,公寓的基本開支,林林總總加起來,對失業的她成了莫大的負擔。
任頤洮不敢向家里的人說她離職的事,她怕挨罵,更怕她老媽一怒之下,要她哥哥把她架回老家,所以說什麼她都得隱瞞住。
「唉,屋漏偏逢連夜雨……」
她起身走到廚房洗手台邊洗手邊思索未來,想想自己這幾年來過得頗奢侈,名牌精品也累積不少,看來得將一些還不錯的東西上網拍賣掉,或許還可以支撐她一段時間的開銷。
事不宜遲,任頤洮咚咚咚的沖回房間準備翻箱倒櫃。
誰知道人在衰的時候,做啥都倒楣。她才跑進房間,腳趾頭就踢到她堆在牆角的Lv皮箱,當場痛得她唉唉慘叫。
「討厭鬼!」她彎腰抱腳痛罵,眼楮卻突然亮了起來。
這LV的皮箱不是她從巴黎血拼而來的精品嘛!賣二手的不如賣掉最新、台灣尚未上市的款式不是更有價值。
呼,感謝上帝,因為她一回國公司就開始忙碌,每天忙得回家都昏天暗地的,也沒時間去整理這整箱的精品,時間一久她也忘了,沒想到這箱寶貝卻救了她。
興匆匆的打開皮箱,任頤洮攤開其中一件衣服,突然看見被她遺忘更久的水晶球。
你的未來都在這顆水晶球上,它會帶你找到原屬于你的幸福。
巴黎,塞納河畔,吉普賽女郎沙啞的聲音重新在她腦海回蕩。
「吉普賽女郎。」她靈活的腦袋突然又開始運轉,「如果我用這顆水晶球替人算命賺錢呢……」
腦袋不斷的運轉,人性不斷的掙扎,想替人算命,自己連一點皮毛都不懂,萬一耽誤了別人怎麼辦?
任頤洮抱著水晶球坐在地板上沉思,突地水晶球又開始在她懷里漸漸發熱,就像那天她在吉普賽女郎的帳棚里猶豫時,它就逐漸發熱直到她願意帶它走時才恢復正常。
「如果我真的擺攤算命呢?」她認真的思索著,「我能擺哪里?我又討厭跑給警察追……」
「喵。」女圭女圭吃飽饜足,緩緩踱步走到她身旁磨蹭。
「女圭女圭,你也覺得我這樣做是對的?」任頤洮將女圭女圭抱到腿上,從她獨居開始就買了女圭女圭回家做伴,也早習慣對著女圭女圭自言自語。
「喵喵。」小貓咪似懂人性的喵喵兩聲做為回答,逗得任頤洮笑出聲。
「連你也覺得我該孤注一擲啊!」接著她苦笑道︰「如果沒這麼做,遲早有一天我們會流離失所,最後會一起餓死。」
任頤洮是個行動派的女孩,她很快的將自己的公寓分成兩部分,外面的電燈全被她換上可以制造神秘感的黃色燈泡,原本擺在客廳的家電用品也被她推到一旁,隔出等待區與間事區兩個空間,電視和飲水機就放在等待區那里。
接下來就是她的裝扮,任頤洮在衣櫃前又是翻又是挖的,努力尋找她想要的衣服和配件。但她幾乎將整個衣櫃都翻爛了,也找不到她在塞納河畔遇見的吉普賽女郎,身上穿的那樣富有神秘感的衣服。
聰明的女人腦袋動得永遠比別人快,想到她平日就喜歡用絲巾和披肩打扮妝點自己,她便從小抽屜里倒出一大堆的配件,迅速的月兌光自己的衣服,用絲巾環繞胸前一圈接著在胸側打了個漂亮的結,又用披肩纏繞下半身,很快的,一個帶點中東異國風情的女孩,出現在落地鏡前。
「真是討厭,干麼今年不流行波西米亞風呢?」要是前兩年的衣服她沒淘汰掉就好了,只可惜她每年都習慣把去年的舊衣全都整理好,寄回去給老媽要她轉送。
「唔……真是討厭,完成了一件事還有另一件事要煩惱。」她戳戳新買回來準備擺水晶球的紅色絨布墊子,突然她的視線溜到被她扔在茶幾上的手機。
任頤洮知道她媽媽的興趣和她一樣,喜歡搜集一大堆絲巾、披肩之類的玩意,所以跟老媽借是再好不過的。
她很快的抓起手機按下熟悉的數字,腳尖敲著地板等著應該正在煮飯的老媽來接電話,果然電話響了十幾聲才有人接起。
「媽咪?」任頤洮听到媽媽的聲音忍不住撒起嬌來。
「想到你老娘啦?」任媽媽大剌剌的聲音從話筒傳來。
她不禁想念起家人,也瞬間紅了眼眶。
「嘿啊,想你啊。」
「想我也不會回來看看。」任媽媽抱怨著,「工作太累就不要做了,累壞了身體,你老爹可是會不開心的。」
「知道啦!過陣子我就會回去。」她鼻酸的允諾,「對了!媽咪,我想跟你借你的絲巾、披肩。」
「吼,你怎麼會知道我又買了一條。GUCCI最新款的絲巾,你老爸都快要罵死我了。」
「所以啦!媽咪,你就跟老爸說是買來送給我的,他就不會罵你了,拜托,你請老爸幫我寄過來。」任頤洮笑得可開心了。
「怎麼了?從沒見你跟我借過東西,沒錢買新的啊?」任媽媽是個精明的人,一听到這不尋常的要求時當場質疑。
「沒啦!就現在挺流行這些小玩意啊!」唉,這下子她被迫得說謊了,「反正你又沒啥應酬,先借給我咩,拜托啦!」
「好啦好啦,我等等就讓你老爸去處理。」任媽媽也信任女兒,沒再繼續追問下去,「你不要忘記找時間回來看看我們吶!」
「我會啦!」
說要幫人算命,沒知名度等于沒生意上門,在公司專門寫企劃案的任頤洮豈會坐困愁城,她憑著自己懂的基礎網頁設計,再加上電子郵件的發信系統來做廣告,現在她就只能等生意上門了。
任頤洮決定出門逛逛大賣場,先添購女圭女圭的罐頭再。于是她拎著鑰匙準備出門,卻赫然看到有人站在她家外面。
「嗨!」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女孩將是她第一個客人。
「你……你好。」女孩羞怯的微笑讓任頤洮也跟著加深笑容,「這里有水晶球算命嗎?我是看到網路廣告來的。」
「對,對啊,你先請進。」有客人上門,買東西的事就暫且擱下。進門後,她倒杯能安撫神經的薰衣草茶給她第一位客人。
「把你的手放在水晶球上。」任頤洮有模有樣的說,「閉上眼後,告訴我你的問題。」
她的說詞,她的做法,全都是她這些天惡補許多相關錄影帶學來的。
「我……」諮詢的女孩顫抖著聲音緩緩說。「我很愛我男友,昨天……昨天中午,我看到他和別的女人有有笑……的走進餐廳……」
女孩話一說完,「哇」的一聲傷心哭出,也讓第一次接生意的任頤洮差點反應不過來。
「告訴我,你男友有握住那女孩的手嗎?」她努力的鎮定自己問道。
「呃……沒有。」女孩遲疑的回答。
「那他有對那位女孩做親密的動作嗎?」她眉頭緊鎖的問。
「沒有沒有,」女孩很用力的說,「可是他怎麼可以和別的女孩有說有笑的上餐廳吃飯,卻老是要我在家里煮飯給他吃。」
任頤洮在心里嘆了口氣。一切都是嫉妒心作祟,天底下的女孩都跳月兌不了這個關卡。
「你先喝口茶,然後擦干眼淚。」她淺笑的指示後,將自己的雙手擺在水晶球上,閉上眼利用自己的語言天分,嘰哩咕嚕的胡言亂語幾可,然後在女孩放下茶杯的瞬間張開雙眼。
「你回去問他,和他一道吃飯的女孩,是不是他的同事或客戶?」任頤洮利用合理的推論告訴她。
「會……會這麼單純嗎?」女孩不信的說。
「難道你想因為嫉妒而失去他嗎?」她嚴肅的問。「還是讓自己快樂一點?!」
「我……」女孩她凜然的表情嚇到。
「還有,他喜歡你做的料理你要感到開心才對,因為這表示他懂你。」任頤洮用手指敲敲桌子,「男人,常常在外面交際應酬,所以會更珍惜在家里兩人相處的時光,女孩子自己也要懂得珍惜。」
「好,我明白了。」女孩擦干眼淚站起來,「這樣諮詢費要多少錢呢?」
「不用,等你與男友和好之後,再把錢送過來。」她指著桌上印刷精美的諮詢費說。
「真的嗎?」這是女孩第一次算命不用先付錢,覺得稀奇得很。
「不準,我收你的錢心里會有愧疚感。」她笑盈盈的說︰「回去好好跟他談,跟他說你的想法,不要怕。」
這是任頤洮想出來的辦法,畢竟她連半路出師都不算,萬一收錢又誤了人家,她恐怕會心有愧疚且惡夢連連吧!
「我一定會遵照你說的去做。」女孩開心的離開,而任頤洮也覺得自己像做了件好事一樣的快樂。
「女圭女圭,你也覺得我這麼做是對的嗎?」她彎腰抱起被她忽略的貓咪,輕柔的撫模它身上的毛。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