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劃案進行得比花宇音預想的還要順利,而這全都要歸功于原齊文。他真的很厲害,花宇音心想,任何問題到他手中好像都能迎刃而解。不知不覺間,所有和他共事的人都越來越依賴他。
她終于明白為何他被派來台北,卻常常接到高雄分公司打來找他的電話。大家或許還沒發現,但花宇音卻觀察到了,原齊文已在業務部建立起他的權威,贏得大部分同事的信任和尊敬。
大家都忘了原齊文比他們小很多的事實,很多資深員工見到他甚至還會主動點頭打招呼。
就她所知,他不單負責手機行銷的企劃案,業務一課的人也常找他解決難題,還有高雄那邊三不五時就緊急Call他,再加上他為他父母成立的公司也常打越洋電話找他……他能有時間睡覺就該偷笑了。
這幾天他依舊忙得沒空回家睡覺。花靖堯一听到他不能回家,大方地將他在公司的秘密休息室借他使用,他幾乎是以辦公室為家。
雖然這麼忙,但他只要一偷空就對她放電,每次他看她的模樣都好像她是世上最美、最珍貴的女人一般。
但除此之外,他們也沒有再進一步的發展。自從那天聚餐他對她說的那句似有意若無心的挑逗話語後,除了眼神的接觸外,他們並無任何曖昧的行為發生,更別說接吻了……
噢賣尬!她剛在想什麼?接吻?她居然渴望和他接吻!這太……刺激了!都是他啦,只要一踫上他,她就像狼人踫上滿月一樣,立刻化身成浪蕩女,滿腦子只想著邪惡念頭。
他將欲念的種子埋在她體內,用眼神當水澆灌、用親吻當肥料滋養,讓在身體生根發芽。如今,就算他不來撩撥,她也開始渴望他。
但這幾天他公事公辦的態度,讓她心里感到極度難受,好像有人拿根針扎在她胸口然後慢慢旋轉一般。
現在,企劃案已進入尾聲,她負責的網站C1ub已架設完畢,目前正在做最後測試,而那已不需要她,只能交給專業人士完成。于是,她被派來支援最後一支廣告拍攝。
為了確定他們設計的三支廣告內容品質能夠符合預期,所以課里的每個人被分配到至少要到場監督一支廣告,但因為所有的企劃工作只剩今天這支廣告就告一段落,所以雖然其他人並沒有被分配到現場來,卻也掛心成果,在完成手邊工作後陸陸續續都來了。
今天的廣告是租借一家五星級飯店的游泳池畔做為拍攝場地。從早上七點開始,花宇音就到現場協助並監督廣告拍攝,現在已經快下午五點了,中間他們只休息了一個小時,可以看出大伙兒都累了,不過為了趕在太陽下山前拍攝完成,大家沒有抱怨,持續工作著。
花宇音拿著剛替工作人員買的飲料,回到拍攝現場將飲料分發給暫時沒在做事的人。就在她拿著一瓶綠茶給導演時,她發現原齊文已經來到現場了。
他身著淺藍色襯衫及黑色長褲,合身的衣褲讓修長的身材顯得帥氣非凡。他雙臂抱胸,站在導演後面,監看著畫面,嚴肅認真的表情讓她心跳加快。
她發現每當他露出那種專注的表情,體內就隱隱感到一股騷動。她甩掉那股感覺,深吸口氣走上前,低調地將飲料遞給導演。不過專注于畫面的導演並沒有察覺,花宇音不發一語地後退,然後從袋子里拿出另一瓶綠茶,旋開瓶蓋喝了口冰涼的茶。
雖然八月都已經過了,但天氣還是很熱,尤其今天沒什麼風,更讓人感到燠熱不已。
忽然,一陣低沈的聲音在身邊響起。「-喝什麼?」
該死!他干麼在她身邊說話?她已經努力忽略他的存在了,可是他這樣突然靠近,瞬間將她的武裝打亂。
「綠茶!」她咬牙道,不準自己移動視線去看他。可是天知道,要不看他好難!
「我也要。」說完,他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飲料。
「喂!那是我的!」來不及了,他已經喝了。
花宇音氣呼呼地瞪他一眼。他是故意的,明明袋子里還有其他飲料,他卻故意搶她手上那瓶。
「有什麼關系?」他無賴地笑望她一眼。「-喝過的比較甜啊!」
花宇音的臉頰倏地發紅。或許是因為工作即將完成的關系,所以他的心情變得比較輕松嗎?他又開始對她調情了。這許久不曾發生的舉動,令她又驚又喜。
不同以往的發怒,這回花宇音只是紅著臉、不發一語望著他,任由他繼續喝著那瓶飲料。當他將喝了一半的綠茶遞還給她時,她嚇了一跳。
「-,-看著我的模樣,好像也很渴的樣子。」
花宇音無言地接過瓶子,緩緩地就著瓶口喝了一口,當冰涼的茶水滋潤干燥的嘴並滑下喉嚨時,她抬眸迎視他熱切的眼神,那炙熱的視線和嘴里冰涼的感覺成為強烈的對比。
他嘴唇微張、表情迷離地望著她,彷佛他們置身無人的秘密花園,他微微傾身向前朝她靠近,他們的視線交纏,最後落在彼此的唇上。
他們無意識地持續靠近著,直到導演忽然大喊一聲卡,兩人才猛然從他們的世界中回神。他們迅速轉頭看向那群正興奮跳動的人,好一會兒才意識到拍攝工作結束了。
業務三人組和劉思蘭全抱在一起又叫又跳,他們也和廣告拍攝人員一一握手、擊掌或是擁抱,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大大的笑容。業務三人組開心地跑來和花宇音及原齊文說著「辛苦了」之類的話,大伙兒的興奮感染了她,她也高興地和大家分享完成工作的喜悅。
在和所有工作人員一一打完招呼後,花宇音一邊猜想著等會兒原齊文是會回家還是回公司過夜,忽然一個不留神,腳被地上的電線絆了一下,她往前撲撞到一個人,結果那人順勢往前跌,摔入泳池里。
摔入水里的聲響及濺起的大片水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都被這一幕嚇住了,每個人都努力想看清落水的人是誰,花宇音也想知道。
當她看著那熟悉的臉濕漉漉地浮出水面時,驚詫不已,連忙跪在池邊。
「對不起!原齊文,你不要緊吧?」她探出身去想拉他起來。「快,抓住我的手--」
原齊文打量了她的手一會兒,然後伸出手。他是握住了她的手沒錯,但他沒等花宇音用力拉他,反而將她拖下水。
「啊--」花宇音一頭栽入水里。
她奮力地掙扎好一會兒,才踩到池底站穩腳步,讓頭部浮出水面。她濕淋淋,一臉驚愕地望著原齊文露出她從未見過的陽光笑容,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你干麼拉我下水?」終于她找到聲音責罵道。
原齊文聳聳肩。「只是覺得我一個人涼快太不公平,想與-分享啊!」
「那……那也不用『盛裝』下水吧?我還穿著鞋子耶!」她低頭看著自己的白色襯衫濕透地貼在身上,宛如第二層肌膚。
「我也是。」他促狹地一笑,然後那聲笑卡在喉嚨。因為他也看見了。
該死!他沒注意到她今天穿著一襲絲質白襯衫加黑色絲質窄裙,他只想著以牙還牙,本以為這會是好玩的玩笑,卻完全沒考慮到她的衣服並不適合浸水。
突然,他又想到幾天前她的月事才剛來,不知道今天危機解除了沒。完了!要是他害她血染泳池,讓她出糗,她絕對不會饒了他的。
他趕緊靠近她,想著該如何彌補他造成的「災害」。就在這時,許多人紛紛跳入水中,大家又叫又笑又潑水的,看樣子他們是把這意外事件當成完成工作後宣泄壓力的活動。
當一大群人故意讓狀況變得更加混亂時,想要好好移動身體到目的地,簡直是天方夜譚。原齊文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又走又游地來到花宇音身邊,她為了躲避大伙兒的水仗,已轉過身躲開下停襲來的水花。
原齊文靠到她背後為她擋去大部分的水花,低頭在她耳邊說︰「對不起,我忘了-月經來,-沒事吧?」
花宇音抹去臉上的水,回頭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沒事。」
透過他的肩膀,看著大家玩得不亦樂乎、幾近瘋狂的程度,她靠近他,在他耳邊說︰「大家都瘋了。」
原齊文回頭看了一下,爽朗地笑開。
「連日來的忙碌終告結束,是很容易讓人陷入瘋狂。」
花宇音搖搖頭,也跟著笑了。她看見一向矜持的劉思蘭被業務三人組抓起來丟入池中,引來所有人的驚呼,更多人跳下水加入這場混戰。
看著越來越多人跳入水里,花宇音覺得她得盡快想辦法離開,最好趁大伙兒不注意時溜走,否則她真的得在眾人面前春光外泄了。
察覺到她想要離開,原齊文先她一步地爬上池邊,然後回頭助她一臂之力。
花宇音羞赧地攀著他的手臂,讓他將她拉上池邊。一月兌離水的遮掩,花宇音胸前的大片春光只能任人觀賞。她雙手交抱于胸前,聊勝于無地遮著,突然一條大毛巾披上她的肩頭,她詫異地抬頭,正好望入原齊文靛墨色的眼中。
「哪來的毛巾?」
他露出狡黠的笑容。「跟飯店借的。」他指了指距泳池不遠處的工作台。
花宇音擰著眉。「這樣不太好吧?」
「難道-打算就這樣走出去?」他揚起眉問。
她瞪他一眼。「當然不可能。」
「那就走吧,全身濕答答的並不好受。」他扶著她的腰離開現場。途中他遇到廣告公司的工作人員,交代對方通知導演明天就要看初剪,然後又攔下一名飯店侍者,請他將那條毛巾的費用記在公司的帳上。
處理完後,他遞給她一個「這樣-滿意了嗎」的眼神。花宇音笑望他,突然像想起什麼,說︰「你不是很龜毛嗎?怎麼肯把帳掛在公司的帳上?」
「當然不可能-放心,這筆錢我會跟-要的。」原齊文揚眉道。
花宇音听完撾了他一下,兩人邊笑邊鬧地走向停車場。為了不弄濕電梯,他們選擇走樓梯。
因為原齊文的車停在公司,他是搭另一個業務的車過來的,所以便坐花宇音的車一起回家。雖然天氣還很熱,但全身濕透又吹風還是讓人冷到發抖,可是不開冷氣,車內的空氣就變得很悶,兩難之下,花宇音只好將冷氣溫度盡量調高些。
但她看見原齊文還是不自主地發抖。她從後座拉來毯子想給他蓋,可是他卻搖頭拒絕。
「全身濕答答的就算披了棉被也沒用,只是多濕一條毛毯而已。」
「那怎麼辦?」總不能看著他抖回家吧。
他二話不說動手解開扣子,月兌掉濕成一團的襯衫及內衣放到車子的地板上,然後才拉來毛毯裹著自己。
當他露出精壯的胸膛時,花宇音的心跳撲通撲通地加快。可惡!她是怎麼了?他不過月兌掉濕衣服以避免弄濕毛毯甚至感冒,她干麼臉紅?
「宇音。」
因為太專注于自己的想法,以至于他出聲時把她嚇了一跳。
「嗄?什……什麼事?」她轉頭看他,他正一臉擔憂地望著她。
「-不要緊吧?是不是開始變冷了?」他伸手覆住她的額頭。「-的體溫有點偏高耶!」
是啊!不過她肯定那和感冒無關。她撥掉他的手。「放心,我沒事。你弄好了?我們走吧!」
她準備放下排檔桿,卻被他阻止。「等等,看-也抖成這樣怎麼開車?過來,我來開。」
不待她反應,他隨即下車繞到駕駛座,把她擠到副手座去。她才一坐定,他的手就罩上她的胸前。
「你干什麼?!」她驚呼。
「替-月兌衣服啊。再不月兌掉,-不用等回到家就會先感冒。」他不容置喙地說,手上不停地解開扣子。
不一會兒,便露出她白色蕾絲,肌膚一接觸到空氣立刻冒起雞皮疙瘩。他毫無困難地剝下她的濕襯衫後,便又伸手到她背後解開。
「喂!這樣就夠了吧?」她呼吸急促地抗議,開始懷疑他的動機。
「還不行,我沒逼-把裙子也月兌掉就不錯了,-別逼我喔!」他嚴肅地說。
花宇音無可奈何地申吟。她就知道當他開始月兌衣服時,就該立刻制止他,否則情況也不會演變至此。
花宇音覺得全身軟綿綿的,無助地看著他。他凝望她胸脯的模樣像被寶物深深吸引般,不容錯辨、明顯地刻在他臉上,她既興奮又害怕地望著他因而迷蒙的臉。她高興的是知道自己的身體令他渴望並能影響他,但同時她又害怕自己尚未準備好與他再度發生關系。
但就在她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矛盾掙扎時,他將他剛才使用過的毛毯罩住她,緊緊地裹著她。
「你……」不知是驚訝還是其他使她的聲音沙啞,她清清喉嚨。「你不冷嗎?我以為這是給你的。」
原齊文對她露齒一笑。「我還好。而且我發現與其我用不如給-,除非-希望待會兒我們出車禍。」
「為什麼?」
他目光深沈地望著被她遮住的胸前,意有所指地說︰「我不是柳下惠,可以不盯著-的胸部看。再說,-不想果身在台北市區游行吧?」
她臉紅了。「呃……我可以用之前那條毛巾……」
他抽出那條濕得差不多的毛巾。「用這個?」他嘲弄地抬抬眉毛,便將它丟到後座的地板上。花宇音也不再爭辯,任由他將所有濕衣服丟到後面去,然後換檔開車。
沒多久,車子便順暢地駛入台北壅塞的車流,因為下班人潮的關系,車子走走停停,直到開上快速道路,情況才好一些。
花宇音知道自己不該一直偷看他,可是她實在忍不住。他雖然不壯,可是令她訝異的是他胸前的肌肉線條完美迷人,肩膀又寬又結實,平坦的小月復不見一絲贅肉。當她望見那平坦小月復上的一綹毛發,她的呼吸不禁一窒。她-起眼望著那毛發細細地延續,直至它消失在黑色褲頭。
一股遺憾和失落輕輕籠罩心頭。她注意到自己的嘴發干,心跳因為腦海栩栩如生的想象而狂飆。她好想將頭倚靠在他的肩上,她好想感受他溫暖皮膚的觸感,她好想伸手撫模他精壯的胸膛及小月復,並探索那毛發盡頭的秘密……
沈溺在自己幻想的她沒有听見他的叫喚,直到他的聲音穿破幻想刺入耳中,她才一臉迷茫地將視線往上移至他的臉。
他的臉嚴厲又憤怒,卻又有一絲火焰--和憤怒全然無關的火焰。
花宇音猛然自幻想中回到現實,她一臉驚駭地望著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當著他的面大做春夢。一股熱辣襲上臉頰,她又羞又窘地希望他不會發現她方才腦子里在轉些什麼邪惡念頭才好。
可是,看著他發怒的模樣,花宇音懷疑她逃得過那雙銳利眼眸的探尋。以他敏銳的直覺,他很有可能已經察覺到她剛才的不對勁。雖然如此,但她還是盡力裝作若無其事。
「呃……怎麼了?你叫我做什麼?」
原齊文神秘莫測地瞥她一眼。「-這樣盯著我,叫我怎麼開車?」
「嗄?我……我沒有哇……」花宇音努力扮演無辜的模樣,企圖蒙混過去。
「你別管我,專心開車啦!」
「是嗎?-這害人的小妖精。」說完,他將方向盤一扭,隨即停到路邊。
花宇音驚慌地看看窗外,還好他們已經離開主要道路,進入通往花家大宅的私人小路,並不會有氣急敗壞、責備的喇叭聲。
「你干麼啦!這樣很危險耶!」確定安全無虞後,她隨即開口,責難似的望他一眼。
「-那樣看著我才危險。」他厲聲道。
「我……沒有……」她還試著狡辯。
「過來。」他霸道地命令。
雖然明知不該靠近,但她還是如同飛蛾撲火般緩緩移近他身邊,直到只剩下一個手肘撐起的距離。她感覺到他的呼吸拂過她的耳邊,然後,他便強勢地一把摟住她的背,將她壓向他懷里。
「我警告過-了,不可以再誘惑我,除非-準備好要做完全程-準備好了嗎?」他的唇在她的唇邊盤桓,沙啞低沈的聲音充滿性感。
「我……我不知道。」她盯著他的唇遲疑道。
他抱怨地咕噥一聲,她只听得清「我就知道」那句。然後他沉沉地嘆氣。「那我就不能踫。我對自己說過,除非這次能確定-不會逃走,否則我不會跟-。」
听見他提到「」兩個字時,她的心震了一下,彷佛切中了她的心事。但再听到他之後的話,一股失望迅速涌上來。
「為什麼?」在她意識到之前,她已問出口了。
他深深地望入她的眼底。「因為我想要的不是一夜溫存,而是比較長久的關系。」
他的話把她嚇呆了。
長久的關系?他有沒有說錯?他們才認識沒多久,他哪來這種想法?喔,沒錯,他們五年前就見過,甚至發生了親密關系。但這些年來他們根本毫無聯絡,他怎能憑著幾年前的一夜再加上這幾個禮拜來的相處,就決定要跟她發展長久的關系?
突然,他咧嘴一笑。「-看起來好像被嚇壞了。」
「我當然被嚇壞了。你怎麼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花宇音不悅地瞪著他,不喜歡他像是取笑她一般地笑著。
「誰跟-說是突然的?如果-知道,會很訝異這個念頭在我心里藏了多久了。」他泄氣似的喃喃抱怨。
「什麼?你說清楚一點。」
花宇音實在非常好奇,直覺他話中有個大秘密,而且和她有關。她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他竟然會說他想跟她在一起「很久」了?「很久」是多久?
嚴格算來,他們頂多相識五年,這樣算「很久」了嗎?
「算了!」他低吟。「雖然不能,但嘗點甜頭沒關系吧?」他好像是在對自己說話。
他轉頭看她。好半晌她才想到他所謂的甜頭指的可能是什麼,但已經來不及了。
他扣住她的頭,斜斜地封住她的唇。她的眼睜大,看著他近在眼前的臉,她甚至可以細數他的睫毛。花宇音曾有一瞬間想抗議,但當他柔軟的唇在她的唇上廝磨時,抗議的念頭打消了。
她何不對自己承認,其實她也很渴望他的吻。她放任所有感官,全心全意地回應這一吻。她柔軟地貼靠在他胸前,她的手松開毛毯不自覺地掛上他的肩將他摟緊,結果毛毯滑落,露出大片胸脯。
原齊文自然把握機會,那溫熱柔女敕的觸感幾乎讓他差點想打破自己的承諾,當場就與她。
花宇音緊摟著他的頭,手指鑽入他如子夜的發,喉嚨發出低吟。原齊文也跟著一起申吟,她的柔女敕甜美混著體香,令他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