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她顯得狼狽不堪的小臉,「看著我,可君。」
她伸手捂住臉,「我不要,我好丑……不要看。」
他將她遮住臉的手握進自己溫熱寬大的手心,笑意微漾在他迷人的眸中,「我要吻你了。」
「什麼?」她不哭了,瞪大水汪汪的眸子看他。
「我說我要吻你了。」
她看著他的臉在她面前不斷的放大再放大,然後,他的唇輕輕地觸及到她的,令她顫抖不已,「不,我只是開玩笑的,真的……」
「眼楮閉起來。」
「唐先生……」她覺得口干舌燥,心跳如擂鼓。
為什麼?這絕不是她舞國名花秦秦的初吻,但此時此刻她為什麼會緊張得胃整個都縮成了一團?
「閉上眼楮。」唐羿再一次命令道,語氣霸道又溫柔。
秦可君听話的合上眼,感覺他的吻淺淺地、輕輕地,像是怕弄疼了她……
像是情竇初開般,唐羿可以感覺到彼此之間深刻的悸動,那抹羞澀與純真,顫動的唇,敏感的身體,光是四片唇相貼合就深深的撼動兩人的心。
「對不起。」他輕柔的捧著她的臉。
秦可君眼中漾著濃濃的水霧,兩頰布滿了紅暈,凝視著他的眼,朱唇半啟半合。
過了好一會,她才幽幽地問︰「為什麼跟我說對不起?」
是她要求他給她一個吻的,不是嗎?他並不需要道歉。
「我冒犯了你。」他深深的望住她,「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我,我都不該乘人之危。」
「我喜歡你吻我,真的很喜歡,你的道歉讓我覺得難過。」
「我比較喜歡當你是妹妹。」唐羿笑笑,捧著她小臉的手有點留戀難收,不過他是個成熟的男人,理智總是凌駕在情感之上,所以他還是放了手,偏著頭注視她的嬌羞。
「唐先生……」
「叫我唐大哥,從今天開始,我收你當妹妹。」
「我不……」
「不要讓我為難,好嗎?」他很快地打斷她欲月兌口而出的話,不想讓兩人的關系陷入尷尬之中。
她看著他,眼中有著濃濃的失望與難堪,被水霧沾滿的眸子看起來益發令人我見猶憐。
「如果我喜歡看你為我為難呢?」她突地緊抱住他,讓胸前的柔軟緊緊的貼上他的上半身,「你會為難代表你是有一點點喜歡我的,是嗎?我知道我高攀不起,不論家世背景或者學經歷,抑或你的雍容氣度,我沒有任何優點值得你喜歡。」
「但是我愛你,這是真的,我愛上你了,唐先生,我不要當你的妹妹,我不要!我寧可當你的情婦,好嗎?你不娶我沒關系,你要同時愛兩個女人也無所謂,只要你讓我愛你、抱你,我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究竟在你心中佔著什麼樣的位置,你答應我吧。」
「可君,不要這樣。」唐羿微皺起眉,理智告訴他要將她推開,但身體的反應卻剛好相反,他伸手輕擁著她,安撫的拍著她因激動而起伏不已的背脊。
她情願當他的情婦?唐羿不禁失笑。
理智就快要一點一滴散盡,因為她對他那坦承不諱的愛情。
年輕真好,可以肆無忌憚的去愛一個人,只憑感覺與一份沖動,但他已經三十二歲了,早過了沖動的年紀。
她微微仰起臉,淚盈于睫,美目含羞,「你究竟對我有沒有一點點喜歡,請你告訴我實話。」
唐羿只猶豫了兩秒鐘,便搖搖頭,「我對你的喜歡不是男女之情,可君,我說過我當你是妹妹,你是我可愛的好妹妹。」
他不想因為自己一時的沖動,制造出更多混亂與麻煩。
「不,你說謊。」從小到大,秦可君第一次感到挫敗。
唐羿沒有解釋,只是拍拍她的臉,輕輕將她推開轉身後,離開她的房間。
也許偷嘗「禁果」總是令人難忘的,一輩子收在心底,哪一個風和日麗的閑適午後,優雅的端一杯咖啡細細品味。
就像現在──
望著窗外暖暖的春陽,唐羿不自禁的回想起與秦可君的那一吻……
「唐羿。」
一聲咳嗽兼叫喚的聲音讓唐羿跌回現實世界,他回頭走向來人,體貼的出手相扶。
「爸爸,你怎麼來了?」
「唉,不必扶我,我還沒老到走不動。」唐文理將他的手給拉開,自己走到沙發上坐下來。
「我叫秘書泡壺茶進來。」
唐文理揮揮手,「她已經去泡啦,沒見到我的臉上寫著老人茶嗎?」
唐羿一笑,搖著頭跟著坐下,「爸爸真的愈來愈幽默了。」
「不學著幽默行嗎?人老了,身邊一個人也沒有,連孫子都沒得抱,我不想開點替自己找樂子,人生就無趣了。」他邊說邊搖頭,還偷偷覷著唐羿的反應。
「這個禮拜天我陪著爸爸去打球吧,辦公室坐久了也該活動活動筋骨。」
「去,你這是叫陪我打球還是你自己想去打球?」唐文理不屑的撇撇嘴,故意找碴。
他今天來的目的是為了抱孫,可不是為了叫兒子陪他打那個隨時都可以去打的高爾夫球。
「不然這樣,爸爸想去哪我都奉陪。」
「真的?」唐文理突然神秘兮兮地瞅著他。
「真的。」唐羿失笑道。就算老爸要出賣他,他也沒話可說,誰要他是他老爸呢,而且還古靈精怪得很。
「我想到季家作客,順便把你跟曉雲的婚期定下來。」
聞言,唐羿的眉微微挑起,適巧秘書端了一壺茶進來,唐文理笑呵呵的直向那美麗的秘書道謝後,自顧自的替兩人倒起茶來。
「來,唐羿,陪我喝茶。」唐文理故意假裝沒看見兒子眉宇間的沉思。
茶端至嘴邊啜了一口,唐羿心不在焉的把目光調到窗外明媚的春陽,渴望看見那如陽光般燦爛的笑眸……那種感覺,強烈到讓他一刻也坐不住。
她還好嗎──臉上的紅腫消退些了嗎?手上的燙傷還會疼嗎?
淚,止住了嗎?
他承認自己第一次當起了逃兵,害怕一個女人的眼淚會融化自己的心,所以遠遠地避了開。
「茶的味道如何?」
唐羿將目光調回父親臉上,微笑著點點頭,「好茶,這又是你從哪偷渡回來的上品?」
「哼。」唐文理冷笑聲。突然他大聲地嘆起氣來,並搖頭晃腦,像是遇上什麼天大的心煩事。
「爸爸?」
「不歡迎我就直說,干什麼敷衍我?」
「我沒有,爸爸。」
「沒有?我剛剛明明倒開水給你喝,你卻跟我說是好茶,你這不叫敷衍我叫什麼?」
「嘎?」唐羿愕然,低頭望了眼自己面前的茶杯,未喝完的杯底的的確確是白色的開水沒錯,一時之間他覺得尷尬不已。
老爸竟然耍他?而他竟然喝著開水說是茶……唉。
唐文理猛地將臉湊近他,氣勢洶洶地追問︰「說,你的心究竟飛到哪里去了?」
「最近公司有點事……」
「睜著眼楮說瞎話!」唐文理咒罵一聲,大大喝了一口茶。
唐羿邊將他喝完的茶杯再添滿,邊微笑著問︰「禮拜天幾點?我開車去接你。」
不解釋,不還口,不辯解,而且還體貼的笑臉迎人,這就是他的兒子唐羿。有時候他真的寧可他這個兒子叛逆些,這樣他們父子之間是不是會有比較多真心話可說,而不是他老是順著他這個當爸的,他這個當爸的卻看不透兒子心里所想的。
唐文理瞪視著他,面對兒子的微笑與體貼,他就算有一肚子氣想出也罵不上口。
「你當真要跟我一道去?這一去,婚期就要定下了。」唐文理若有所指的提醒他。
「也該定下來了,日期我沒意見,你們決定就好。」唐羿無所謂的聳肩一笑,低頭喝起茶來。
「當真沒意見?這有關你一輩子的幸福,你要考慮清楚。」
「爸爸,你究竟想說什麼?直說無妨。」
「我能說什麼?只是對你跟曉雲的婚禮有點等不及罷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你若對曉雲有意見可以明白告訴我,我們唐家並不是非要她當媳婦不可,但是,只要她是你未婚妻一天,我就不準你在外面亂來對不起人家,我的話說得夠明白了吧?」
低垂的頭微微抬起,唐羿不解的看著父親,「爸爸,你听到了什麼連我自己都不曉得的傳聞嗎?」
唐文理看了他好一會才搖搖頭,「是曉雲來找我,在我面前一直哭一直哭,說你老護著家里頭的那個小女佣。」
他沉下臉,唇角的最後一絲笑容也淡了,「是嗎?她還是那麼想不開,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她很漂亮?」
「我不懂。」
「我是在問你家的那個小女佣是不是長得很漂亮?」
唐羿笑了笑,挑起眉看著他,「是,她是我見過最有味道的女人。」
「你愛上她了?」唐文理神情緊張的看了他一眼。
「若我說是呢?你是不是打算拿掃把把人家掃出門?」
「去,我像是那種無聊的人嗎?要是,我早就先去你家把她給轟出去,何必來這里跟你說這麼多。」
「她是個很特別的女人,我想收她當妹妹,如果你願意,你會多一個干女兒,如何?」唐羿笑睨著他。
干妹妹?干女兒?唐文理的腦袋瓜一下子打了好幾個結。
看來他這個兒子真的很不干脆,承認自己愛上人家會死嗎?當真一點都沒有乃父之風,有辱唐家門楣!
「你既然覺得人家特別,為什麼不干脆娶她算了?認什麼干妹妹,無聊!你想要妹妹,我到外面找女人生一堆給你,要多少有多少。」唐文理邊嘀咕邊拿起茶一口氣喝完。
奇怪,這茶怎麼愈喝愈濃,快要苦死他了。
唐羿失笑,「爸,你已經六十好幾了。」
「那又如何?」唐文理非常非常介意的把眉毛給挑得老高,惡狠狠地瞪著他,「你以為我不能生?」
當年要不是他的媽愛漂亮不肯多生幾個,他唐文理現在不知有多少兒女承歡膝下,也不會像現在一樣孤孤單單,唉,想到就嘔。
「我以為你對媽的愛情是至死不渝。」
「我是啊。」唐文理挺起胸膛回道。開玩笑,說起他當年的痴情真心可謂驚天地泣鬼神,只是老伴死得早,紅顏薄命這話也許是真的。
不過,唐羿的一句話就把他剛剛信口開河的話給堵死,一條路都不給,就像他在商場上的殺人于無形。
「那就是了。」不咄咄逼人是他的習慣。
唐文理不以為然的眼神在兒子的臉上兜轉了幾圈,才驀地開口問︰「因為她是佣人?」
知父莫若子,唐羿當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他笑著直搖頭,「不是。」
「那是為什麼?」
「人一輩子只能娶一個女人,我想好好珍惜自己的妻子,就像你用一輩子來珍愛老媽一樣。」
「不一樣的。」
「哪里不一樣?」
「我很愛、很愛你老媽,可以為她放棄所有,但你問問你自己,你會為曉雲放棄所有嗎?」
父子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會了幾秒鐘,心知肚明這答案會是什麼。
「她是我的責任。」唐羿嘆了口氣,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父親。
他耗了人家近十年的青春,難道不該給人家一個交代?
他不想當個負心漢,也習慣了她在身邊,他真的想不出可以讓他改變目前狀況的充足理由。
是的,他是喜歡秦可君,喜歡她身上那份特別的氣質,也喜歡看她明媚的笑、動人的風情,甚至明知道她企圖勾引他,他也寵溺的隨她去而不予計較或斥責。
但,那又如何?他並不認為他對她的喜歡能超過對曉雲長達十年的感情。
他跟曉雲的感情該不是能輕易被替代的,他相信自己對她的情很深,深到已經百分之百的融于他的生活中。
那一天過後,秦可君已經整整三天沒有見到唐羿,他根本沒有回來過夜,只是打了通電話告訴她──他要睡在季家。
想當然耳,他已經抱了季曉雲,而且食髓知味,一賴就賴了三天不回家,醉臥美人香。
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個樣,沒有一個是例外,可悲也可恨。
時針指在一點,秦可君還在等門,因為唐羿沒有打電話回來說不回家吃飯,所以她煮了一桌子菜,是她三天來每天拿著食譜學的,她就這樣滿心歡喜的一直等,等到太陽下山,月娘高掛,等到萬籟俱寂,大地沉睡。
她究竟在等什麼?等一個別人的未婚夫來愛自己,還是為了等一筆百萬美金的交易?
可笑,要達到目的有太多方法,她卻選擇最笨的一個──愛上他。
就在秦可君決定上樓睡覺時,門外閃爍不已由遠而近的車燈吸引住她的腳步,一顆心在剎那間變得狂喜,她奔到門邊打開大門,縴細的身影毫不考慮的便沖出門外。
車子里走下了兩個人,看來都有點醉了,走起路來顛顛倒倒,她看到比較醉的那個正是多日不見的唐羿,而另一個男人……
秦可君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直往後退。
「嗨,我們又見面了。」李智澄那張笑得婬穢的臉一步步朝她靠近。
「我說過我不認識你,你最好馬上滾開,否則我叫警察過來。」
「請便,我可是唐羿的朋友,而你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女佣,叫警察來不過徒鬧笑話,我不介意的。」他聳聳肩,無所謂的對她笑,一雙充滿婬欲的眼直勾勾的望住她那輕紗般的睡袍下若隱若現的,贊嘆的發出嘖嘖聲。
「你每天都是這樣迎接唐羿的嗎?他真是個幸福的小子!這樣吧,他付多少錢給你,我給雙倍,你過來陪我,如何?」
啪一聲,秦可君給了他一巴掌。
「你敢打我?」李智澄原本扶著唐羿的手倏地放開,怒不可遏的朝她撲去,揚手便朝她白皙的小臉揮去一掌。
這一掌又重又狠,打得秦可君站不穩的往旁邊的花叢里跌去。
「啊!」她吃痛的喊出聲,整個人被打得暈頭轉向,耳朵幾乎要听不見,臉頰熱辣辣的疼著。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我今天就讓你嘗嘗苦頭!你是第一個敢打我李智澄的女人!」李智澄撲向她,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手一揚便將她的睡袍領口扯開,惡虎般的欲欺身而上。
「放手,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秦可君奮力的掙扎著,雙手雙腳並用的想把壓在身上的他給踢開,不意因為這樣激烈的動作,讓她修長的玉腿與豐滿的酥胸得更徹底。
見狀,李智澄的欲火益發狂猛熾熱,誓在必得的決心讓他笑得邪婬不已,手一探便模向她柔軟美麗的渾圓,「你再動啊,本大少爺喜歡極了!你愈動我愈起勁,最好再加點叫聲,讓唐羿也能爽一下。」
「你無恥!」秦可君忍不住氣怒,惡狠狠地在他模上來的手背上咬了一口,緊緊不放,直到另一掌再一次揮向她。
她閉上眸子,感覺唇角的血汩汩流出,雙手雙腳被這個禽獸給緊緊壓制住,動彈不得,再掙扎也逃不出他的魔掌。
「這麼快就屈服了?你不是貞潔烈女嗎?跟我來這套!哼,結果還不是大腿一開,爬上唐羿的床。既然已經被開了苞,讓我爽一下也不會少塊肉,錢我會照付,你一點也不吃虧。」
眸子緩緩地睜開了,秦可君一雙水汪汪的眼風情萬種的瞅著他,被打得紅腫的唇角微微扯一抹笑痕,兩只手臂突然熱情的攀住他的頸項,「李大少,你真的這麼想要我?」
「別跟我耍手段,我今晚要定你了,不管你跟我鬼扯什麼我都不會改變主意,你可以省省口水。」
秦可君嚶嚀一笑,兩片紅艷艷的唇柔柔的貼向他的臉頰,沿著他的耳畔細細的舌忝吻。
李智澄被吻得人都酥了,下月復部漲得滿滿的迫不及待的要找管道紓解,手一壓又將她給壓回地上,可她卻把他推開。
「你搞什麼鬼?」望著那雙笑盈盈的眼,還有大半的飽滿酥胸,他覺得體內有一把火快要將他燒得發狂。
「你不是要定我了?」
「那又如何?」
秦可君笑眸一睨,伸手拍拍他的臉,以柔得可以滴出水來的嗓音在他耳畔道︰「我可不想被強暴。既然逃不了,倒不如讓過程舒服一點,李大少想要秦秦怎麼做都行,只要不要在草叢里,這些草弄得我的背很不舒服。」
「我的房間就在樓上,如果你嫌遠,在客廳也行。我想唐羿醉死了,一時半刻不會醒過來吧,嗯?」
李智澄被她搞得心癢難耐,開心的笑出聲,「他是醉死了,夠我們搞一晚都沒問題。你這個騷娘們,故作清高這麼久,骨子里卻是騷得很!」
「我的姿態若不擺高些,你們這些男人會對我趨之若鶩?男人犯賤,愈吃不到的愈好吃,不是嗎?」
他哈哈大笑的點頭,「聰明聰明,你說得一點都沒錯,男人都是賤骨頭。」
「抱我,快點。」秦可君努努嬌俏的嘴,「我可不想讓唐羿醒過來看見了,他會打死我的。」
「他會打死你?不會吧?他對女人可疼愛有加的出了名的。」
「你究竟想不想抱我?快啊,快抱我上樓。」她催促著,撒嬌的以胸脯不斷的在他身上磨蹭。
「好好好,你真猴急。」李智澄笑得合不攏嘴,直覺今晚撿到寶,半醉的身子勉力抱起她往屋內走去。
「我可是為你著想耶,李大少。」秦可君笑靨如花的ㄋㄞ了句。
哼,這個醉鬼!要笑就盡管笑吧,待會就讓你從二樓滾下去,讓你斷幾根肋骨過過癮。
他樂不可支的抱著她的身子才往屋內的方向走沒幾步,就像撞見鬼似的停了下來。
「怎麼啦?李大少,不是要進屋嗎?停在這里做什麼?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改變主意要在地上辦事啊,我柔弱的身子真的受不住,而且,吵到唐羿就不好了,你……」
「要不要我把屋子讓出來給你們兩個享用?今晚我可以到車子里睡。」
清冷的嗓音讓秦可君的背脊一僵,她緩緩地轉過頭去,看見唐羿高大的身影正靠在白色的廊柱上,微眯著眼看著她。
「我早就告訴你了,秦秦是舞女,就跟妓女一個樣,你偏不信,現在你看到了吧?你都還在一旁呢,她就不知羞恥的要和我相好。」李智澄說得臉不紅氣不喘,把事情一腦兒往秦可君身上推,反正她已經逃到二樓去,他愛怎樣說就怎樣說。
不過,就算秦可君在場也無所謂,被唐羿當場撞見那幕,她就算對他說破了嘴,他也不會再相信她。
唐羿喝著茶,臉上沒有慍色,只有濃濃的疲憊,「舞女也是人,何況她愛跟誰在一起是她的自由,我無權干涉。」
「你在說什麼?唐羿,她可是你的女人耶,你竟然要把她讓出來供其他男人享用,你未免太大方了!」李智澄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心里卻開始高興的盤算要如何跟他要人。
那該死的騷貨,把他搞得欲火焚身,今晚若沒要到她,他定會飲恨而死。
「她不是我的女人,她是我家的佣人,李兄。」唐羿再一次澄清道。
「真的就只是這樣?」李智澄懷疑的看了他一眼,若是如此,唐羿當真是白痴的柳下惠。
「就是這樣而已。」
「那……你不會反對她跟我在一起?」
「不會。」唐羿微笑的轉向他,「我說過那是她的自由,只要她心甘情願,跟誰都無所謂。」
只要她心甘情願……
李智澄做賊心虛的瞅著他,想瞧清楚他剛剛究竟听到多少又看見多少?為什麼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唐羿,你的酒量不錯,我還以為你得醉到明天才醒得過來。」他裝作隨口說說,其實心里千思百轉。
「我的酒量很差,剛剛是被冷醒的,夜晚山上的風大,氣溫也較低些。你不是怪我壞了你的事吧?」唐羿說著,若有所思的瞅他一眼。
「沒的事,我說過我只是替你測驗她而已,否則我就算有天大的色膽,也不敢在府上冒犯你的人,我純粹想證明我對你所說的話是真的,她是個騷女人,絕不是你表面上所看的那麼簡單,你是老實人,可不要被她的甜言花言騙了,舞女嘛!嘴巴甜起來可會膩死人。」
「你真的對她沒興趣?本來我還打算幫她找個老公的。我好像忘了告訴你,我想要收她當干妹妹,就等她同意。」
干妹妹?老天!這是什麼時代的男人玩的把戲呀?
「嘿!唐羿,你真愛開玩笑,這種女人能娶嗎?你收她當干妹妹也不妥,她只會壞了你的名聲而已,得不償失啊!不如收起來玩玩,等要結婚的那天再一腳踢開了事。」
唐羿只是笑,不置一詞。
「你不相信我?」
「不是,我只是更相信我未來的干妹妹,胳臂往里彎,我當然應該多相信她一點。」
「你會後悔的,唐羿。」
「也許吧。」
見他還是一笑帶過,李智澄有點動氣了,這種心思讓人模不清也猜不透的男人剛好非常不對他的眼。
既然他們如此不對盤,那就不必談了,總之,秦可君這個女人他是誓在必得,不管用任何方法他都要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