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傅雲生口中得知藍映進醫院的消息,傅元駿連夜從南非趕回日本金澤,一想到對方的動作這麼快,他就不得不氣自己的掉以輕心,可是天殺的!王詩喬那家伙是怎麼辦事的?
病房門一開,他見到的是熱睡中的藍映與坐在沙發上的一個黑色身影,那身影在房門被輕輕推開的同時就醒過來,一雙如火光的眼銳利而毫不友善的掃向他。
這個身影他曾經在南非約翰尼斯堡的晚宴上見過,當時,他也是像現在一樣守候在藍映身邊,雙眸發出不友善的光芒,傅元駿的眸子閃過幾許復雜的流光,深沉的眼不由得再次打量眼前這個人,心上瞬間也閃現了幾個問號。
「是藍帝派你來的?」傅元駿淡問道,他不以為藍帝的動作會比他快,因為那家伙壓根兒認為女兒在日本是安全的,怎麼可能事先便叫這人先飛來日本守護藍映?
「我是特地來通知小姐藍先生受傷的消息,並保護小姐不受傷害,這是我的職責。」
「你的動作倒是很快。」傅元駿冷笑著,不再看黑子,轉身走向藍映,那抹黑影則很快的來到他面前擋住他的去路。
「小姐剛睡著。」
「我只是要看看她傷在哪里,怎麼?難道我看我的未婚妻還要經過你這個保鏢的批準?」傅元駿不悅的挑起了眉。
「保護小姐是我的責任。」黑子怒目望著他。
「你的意思是……我會傷害你們家小姐?」
黑子別開臉,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但矯健的身軀卻一動也不動,執意的擋在地面前。
「黑子,你先出去。」一個微弱的聲音自黑子身後輕輕響起,打破了兩人僵持的局面。
「小姐,你應該好好休息。」黑子不贊同的望著床上的人兒。
「我已經睡飽了。」藍映甜甜一笑,「你先出去吧,我想跟傅先生單獨聊聊,不會有事的。」
「可是……」
「有事我會叫你的,好嗎?」她低低的說。
「是的,小姐,我先出去了,就在外面,有事喊一聲就可以。」
「知道了。」
黑子與傅元駿錯身而過,離去時還若有似無的掃了傅元駿一眼。
「這是怎麼回事?」看到藍映額頭上的傷,他不得不皺起眉頭,傷口包扎的範圍不小,似乎傷得不輕。
「天雨路滑,我不小心跌倒在園中撞傷的。」她垂下頭,不敢與他犀利的眸子對視,一會,听他沒多說什麼才又抬起頭來,卻是滿眼的淚光,「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剛回來,听父親說的。」傅元駿伸手抬起她的臉,仔細的審視她額頭上的傷,「還有其他地方受傷嗎?」
藍映因他的觸踫而紅了臉,輕輕的搖頭,「其他的都是些小傷,擦些紅藥水就沒事了。」
「在哪里?我看看。」
只他一臉認真嚴肅,藍映只好乖乖的照做,卷起兩邊的衣袖和褲管,讓他檢視手肘和膝蓋上的傷,如她所言,都是些小傷,但在雪白的肌膚下,那幾處怵目驚心的紅還是讓傅元駿鎖緊眉心,不由得觸動了心口上的某條神經。
「醫生說明天再觀察看看,也許這幾天就可以出院了,你不要擔心。」
聞言,他愣了一下,起身替她將衣服褲管拉好,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讓她躺下。「怎麼跌倒的?」
「就是不小心……」
「看著我,我要你仔細形容一下當時的情形,」
藍映的眼神不安的閃了閃,心跳也突然加快許多,腦子混成一片,哪知道當時是怎麼跌倒的?當時的場面混亂成一團,她要逃開,室生加星拉她,然後……就痛得不省人事了。
「我……忘了。」
「忘了?」看著她不安的眼神,傅元駿總覺得事情不如她所官。
「是,是忘了。」她點點頭又點點頭,仿佛多點幾次頭就可以讓人無條件相信她所說的話似的。
他也不勉強,要查這件事並不難,索性將話鋒一轉,問起門外的男子,他听她喚那男子「黑子」。「那個黑子是什麼時候來的?都對你說了些什麼?」
「嗄?!」藍映慌亂的抬起頭采,對他突然問起黑子的事感到隍惶然,「他……什麼都沒說啊!他沒對我說什麼,什麼都沒有,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他怎麼會無端問起黑子呢?他懷疑什麼嗎?還是他真如黑子所言是傷害她父親的凶手?天啊!她究竟在想什麼?她怎麼可以懷疑他呢?不會的、不會的。
她的反應讓他益發相信黑子定是來意不善了,這個不會說謊的小女子!傅元駿輕笑了聲,竟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你這麼緊張他?嗯?」
「緊張他?你是說黑子?」藍映覺得她的喉嚨發干。
「嗯。」
「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他對我很好的,這五年多來他都一直在我身邊保護我、照顧我,對我來說,他是個很重要的人,你……不會傷害他吧?」
漾在眼中的笑意倏地斂起,這女人似乎總有本事讓他生氣。「我有足夠的理由傷害黑子嗎?」他凜冽的看著神色擔憂的她,她在地面前為另一個男人操心,不啻在挑戰他的耐性與風度。
「如果他對你有什麼誤會,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只是因為想要保護我而已,好嗎?」藍映幽幽的看著傅元駿。
「他對我有什麼誤會嗎?」傅元駿真的也很想知道黑子為什麼一開始就非常敵視他,黑子對他的不友善簡直讓他有點莫名其妙,這其中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黑子愛上了藍映。
「他……沒什麼。」藍映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決定不把黑子對傅元駿的疑慮說出,免得制造不必要的事端。
「我不喜歡你有事瞞著我,藍映。」傅元駿一眼看出她的偽裝,冷冷的聲音從他的喉頭透了出來。
「他只是說……你不會愛上我的。」她苦笑一聲,「我想這也不算是誤會吧?因為他說的也可能是事實,也許,你是永遠也不會愛上我的。」
沒想到會听到這樣的答案,傅元駿微微一愣,沉默著。
「會嗎?你會愛上我嗎?」突然,她鼓起勇氣問道,一雙明眸漾著水氣直勾勾的望著沉默的他。
「你想听真話還是假話?」
「我……」她猶豫了,後悔自己問出這樣的話來。
「不會,我不會愛上你。」和回答藍帝時一樣,傅元駿幾乎沒有考慮便無情冷然的說出口。
一陣強烈的心痛與苦楚排山倒海般朝她涌來,她忙不迭伸手捂住自己的口才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殘忍得連一點點希望都不留給她,他是故意要讓她生活得一點希望都沒有,是嗎?他希望她活得痛苦、難過,他要將她加諸在他身上的無奈全部還給她。
是的,他不愛她,他怎麼會愛她呢?他根本不是心甘情願娶她,她怎麼可以要求他會愛她呢?這般的奢望只會讓自己的立場更加難堪而已,然而,她卻是如此渴望著他能愛她啊!只要一點點就好,只要一點點,他卻吝嗇的不肯給予。
「對不起……」藍映喃喃的向他道歉,不知道為什麼要道歉,但她就是道歉了,淚水撲簌簌的滾落在頰邊,一雙眼都倘在水霧之中如何也看不清,「對不起,我不該這麼問的,不該的……」
「藍映……」看見她哭,傅元駿終于恨起自己的殘忍,無數的嘆息與懊悔充塞在他體內,但他卻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說出口,說什麼呢?他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給她希望再讓她失望?這無疑更加殘忍。
她撲進他的懷中後淚水大肆奔流,不再壓抑住自己,顫抖脆弱的雙肩像狂風的落葉,他無法不將她緊緊摟入懷中,用一連串的吻來平息這場他無心制造的風暴。
他的吻柔軟如綿絮,溫柔的落在她的唇瓣、頰邊,像風輕指,似柳輕揚,一觸及藍映那雙沾著咸濕淚水的唇瓣就似不再離去,在那一抹幽香中流連忘返。
她虛弱無力的靠在傅元駿身上,然後他的吻與她的唇舌纏綿無盡,只覺渾身滾燙,像裹了一層火衣,那吻愈來愈深,愈來愈濃,侵略了她縴細敏感的頸項,直往胸口探去——
「啊……」一聲嚶吟由她的口中逸出,胸口上的燥熱一路流竄到下月復部引起一陣緊縮,她情不自禁的伸出雙手勾住他的頸項,沉浸在幽遠迷失的陌生愉悅之中。
她的輕吟就如美妙的樂音,悠揚的鼓蕩他的心波,他情不自禁的親吻住在他眼前含苞待放的粉紅色蓓蕾,身下人兒不安且吃驚的扭動更加深了他男性的原始,他想要在這里要她的心快速的被點燃,一雙手竟違反理智不安分的忙碌起來。
就在兩人沉浸在彼此需索探求的當下,房門被人輕輕的推開,一身黑的黑子像復仇的使者般,在門邊昂然而立。
「小姐,夜深了,該休息了。」他的雙眸進射出殺人般的光芒,直直透進傅元駿的眼底,眼前的一切讓他氣憤難當,有一種不顧一切想殺人的沖動,不過,他還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堅持的站在當下,一點也無視于傅元駿臉上散射出的寒冰冷霜。
聞聲,藍映不迭背過身去,羞紅著臉急忙將半敞的衣衫抓緊,傅元駿則依然佔有似的擁著她,修長的招尖故意在她頸畔間流連輕撫,唇角含笑的對視著黑子眼中那無盡的肅殺之氣。
「你逾矩了,黑子,我正在和你家小姐談情說愛,你不該來打擾的。」
「小姐,該休息了。」黑子不理他,繼續堅持的說。
「滾!」傅元駿沉潛的怒氣頓時勃發。
「我知道了,黑子,你先下去休息吧!我一會就睡了。」藍映生怕兩個人打起來,忙不迭出聲安撫黑子。
「黑子要在身邊保護小姐。」
「這里有我在。」傅元駿冷冷的看著他,對他無視于自己的存在感到深深的憤怒,也對他對藍映的佔有感到濃濃的反感,至于是前者的原因多些還是後者多些則不在他的思考範圍之內。
「小姐?」黑子灼灼的目光轉向藍映,他一向只听她一個的。
「我叫你馬上滾!希望你听得懂我的話,黑子先生。」傅元駿挑起的濃眉已發出了強烈的警告訊息。
「駿,不要這樣。」藍映可以感覺到傅元駿身上傳來的危險氣息,不安的伸手拉住他。
「叫他馬上滾,否則,我會打得他滿地找牙。」
「不……」她慌亂的望著他,又望望黑子。
「我樂意奉陪,傅先生,如果你輸了,就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家小姐。」黑子冷著臉道。
「黑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藍映的話很快的被傅元駿打斷,「讓他說下去,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你離開我家小姐。」
「是嗎?為什麼?」
「這個我毋需回答,你只要答應接受我的挑戰,至少,你還是半個日本人吧?日本武士的精神你不會不明白才是。」
「你倒是對我的家世背景很熟悉,是不是連我從小到大念哪幾個學校你也都知情?」傅元駿嘲弄的看著黑子。
「我只知道你跟好幾個女人上過床,由此就可以知道你根本配不上我家小姐。」黑子正氣凜然道。
聞言,藍映的臉一下子刷得慘白,整個身子顫抖得厲害。
傅元駿的眸光輕輕掃過她,淡然的收回了流連在她頸間的手。「配得上配不上不是你這種下人說的,就算我真的配不上你家小姐,難不成你可以?」
「沒有你,藍先生自然會替小姐另覓人選,這一點你不必操心。」
「可能到時他已經沒那條命了。」傅元駿若有所思的望了黑子一眼,「我說的對嗎?」
藍映驚愕的望向傅元駿,對他說的這句話感到深深的疑惑與無助,他在說什麼?他究竟在說什麼?難道黑子對她所說的猜測是真的?他真的要對父親不利?
「我早猜你會對藍先生不利,果然不錯。」黑子撥出身上的短刀直逼傅元駿胸口,「今晚,你就為藍先生所受的那一刀還債吧!」
「听閣下言下之意,似乎是指我就是那個殺害藍先生的凶手嘍?是吧?」傅元駿的目光掃向黑子手上的那柄短刃,陰沉不快在他的眼眸深處彰顯得十分徹底。
「你自己心里知道是不是?不必我多說什麼。」
黑子短刃一揮,有如疾風掃過傅元駿的顏面,傅元駿頭一偏,躲過他的攻擊,伸手去擋他揮過來的第二刀,讓短刀在手臂上劃下一道又深又長的刀傷,鮮血不斷在那長長的傷口上冒出,傅元駿卻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住手!黑子!」藍映從沉重的迷惑不安中醒來,飛快的下床奔至傅元駿身前,顛簸的身子都還沒站穩就忙不迭張開雙手護佐他的身子。「你要再傷他,就先殺了我!」
黑子的眼眸此刻散射出無比的恨意,然而卻依然收起了短刀不再向傅元駿攻擊,他沒想到藍映的心被傅元駿收服得這麼快,真的沒想到。
「是武士的話就接受我的挑戰。」黑子向傅元駿下了戰書後才寒著臉走出病房,孤傲的身形在燈光下拉出長長的黑影。
能傷害傅元駿的人已經離開,方才蓄積在藍映身上的能量也一下子被抽光,她只覺頭疼欲裂,一陣昏眩襲來,整個人便軟綿綿的向後方倒去,倒在傅元駿血跡斑斑的懷里。
「你怎麼了?」他皺起了眉頭,眼底盡是關切與擔憂。
「答應我,不要答應黑子跟他比武……他曾傷了你的……」說完,仿佛她的氣力也用盡,閉上雙眸不再醒來。
「該死的!」傅元駿詛咒了聲,抱著她昏迷不醒的身子沖了出去。
昏迷中的人兒依然喃喃自語著,盡是對他性命的關切與叮嚀,那殷殷切切的關心與擔心,一字一句都像把刀深深的刺在傅元駿的心口上。
怎能不為這樣的柔情掛念而牽動呢?或許,她還是這輩子唯一願意為他死的女人,除非他的心真鐵石磨成,才不為懷中這嬌弱溫柔卻有著過人的勇氣與堅強的女子所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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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自己的手都快殘廢了還英雄救美,真不知道該說他聰明還是被愛情沖昏了頭。」王詩喬不以為然的挑著眉直往躺在病床上的傅元駿猛瞧,生怕他會就這樣醒不來似的。
「也許他認為按鈴求救太慢了才會抱著她往外沖,換做是我也可能如此。」石兆中悠閑的躺在附設的病房內的沙發椅上,與王詩喬的氣急敗壞成強烈的對比。
「你們這些為了女人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真是活該死了算了。」
「不知道誰一直擔心小傅醒不過來,現在倒又咒人家死了,嘿,你這顛三倒四的個性真像個娘們。」
「你給我住口!臭石頭!我全身上下哪個地方像娘們來著?你說話給我說清楚!」說起他王詩喬身高一八O,斯文俊逸,優雅迷人,是多少女人夢中的白馬王子,這石頭竟說他像娘們?!
「想知道什麼樣的身材才配叫男人嗎?」石兆中從沙發上跳起來,俐落的將身上的針織毛衣和紅白條襯衫月兌了,出他一向驕傲的男性體魄,他展示著手上與胸口的肌肉,及那每個男人都夢寐以求,耀眼迷人的古銅色肌膚,像個走伸展台的男模般在病房里轉了一圈,「看清楚了沒?這樣的男人才叫做真正的男人,女人只要被我抱過,就絕不會再對任何男人有興趣,這就叫做男性的魅力,懂嗎?情場菜鳥!」
王詩喬又不是第一次見到石光中身體,這男人就像是一種天生自戀的動物,老是愛展示自己的美麗,好吧!他承認石頭的古銅色肌膚還算迷人,但那又如何?他去曬一曬太陽一樣可以擁有那迷人的顏色;他也承認石頭的寬肩窄臀像性感的太陽神化身,可以讓女人看過還想再看、模過還想再模,但是……石頭胸口的那一撮毛就讓他感到嘔心極了,總讓他聯想到所有身上會長毛的動物,偏偏那卻是石頭非常引以自傲的地方,認為男人的性感之最全在那光亮柔軟、在太陽下閃閃動人的毛發上。
「夠了!我不是你發情的對象,不要在那里跟我搖尾擺臀做出那麼嘔心的動作!」王詩喬受不了的移開目光,回到床上依然未醒的男人身上,「小傅是怎麼回事?該不會真的不會醒來了吧?」
「沒听醫生說他的手被刀刃傷及筋骨又流了太多血?他需要好好休息,最多手幾個月不能動而已,死不了的。」
此時,病房門外突然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在房內的兩個無聊大男人都不約而同的拉開門往折看,不看還好,一看都不得不為走廊上這位美麗得奪人心魄的女子而深深吸引住目光。
「我要去看他,你不要攔我!」藍映堅持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的落在黑子身上。「你若再不讓我去看他,那……只好請你先回去了。」
「你要趕我走?為了傅元駿?」
「他是我的未婚夫,我看看他有什麼不對?黑子,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好不好?」
「我無理取鬧?」黑子不可置信的挑高了眉,「小姐,難道你不知道黑子是為了你好?他會要了藍先生的命,就算現在不會,過不了多久也會,你為了自己就可以不顧你父親的性命?我說過他不會愛你的,他如果會愛人,就不會跟這麼多個女人上床卻從沒有娶其中任何一個人的打算,他……」
「那是我的事。」藍映定定的打斷他,「以後別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了,我不相信他會是傷害父親的人,我會證明這一切的,回去南非見到父親後,我會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讓我過去。」
「你寧可信他不信我?」黑子的臉上有股受傷的神色。
「對不起,黑子。」藍映低低的垂上眼瞼。
「看來我是攔不住你。」黑子挪開擋在她面前的身軀,讓嬌弱的她扶著牆面慢慢的走過去而沒有伸手去扶。
躲在房內偷看外頭狀況的兩個男人見那美人兒朝這頭走來,忙不迭將頭縮了回來把門關好。
王詩喬道︰「她走過來了。」
「我看到了。」石兆中笑得迷人,「總算讓我見到這個大美人了,待會我請她一起去吃個晚飯。」
「我也去,免得你對人家賊手賊腳的,對不起我們小傅。」
「你說這像話嗎?我是那種人?」
「是啊,見色忘友的標準貨。」王詩喬毫不客氣的批評道。
門上輕響了兩下敲門聲,石兆中去開門,藍映一見到他忙不迭低下頭去,臉紅得直達耳根。
「對不起,我走錯了。」說著,她轉身便要離去,一只手卻讓人給拉住,她驚呼一聲,仰起臉來看他一眼又忙低下頭去。
「沒錯,你沒走錯,你來看小傅的,不是嗎?」石兆中迷人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藍映瞧,如此花容月貌,世上難得一見,多看兩眼才值回票價,否則他大老遠從瑞典跑來日本不是虧大了。
「是,駿在里面嗎?」藍映仍然頭低低的,她還是第一次見陌生男人著身子,不禁又羞又急,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在,他正睡著呢!不如我們先去吃個飯,再回來看他也不遲,你說好嗎?吃完飯後他若還沒醒過來,我還可以帶你先看場午夜場電影,或去听听音樂……」
「你可以省省了,石頭。」傅元駿聲到身也到,人不知何時已來到門邊將頭一直低低的藍映摟進自己懷中,「我已經醒了,你和詩喬先去吃飯吧!還有……別忘了穿上衣服,小心有人告你妨礙風化。」
石兆中性感的一笑,「醒啦?我還以為你要繼續裝睡下去,連老婆被我拐走都無所謂呢!」
「裝睡?」王詩喬不悅的目光掃向一臉憔悴病容的傅元駿,「石頭說的是真的?你一直在裝睡?」
「你們兩個吵得我睡不著,只好一直眯著眼休息。」傅元駿輕輕一笑,一只手無意識的撥弄著藍映垂在肩上的長發。
「你知不知道害我操了多少心?長了多少根白頭發?」王詩喬不高興的瞪著眼前這個一起床就手擁美人,一副恩愛模樣的好友,男人的友情,唉!真是連女人的一根頭發都不如。
「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怎麼補償?」王詩喬感興趣的挑起眉,「先說好,有關錢的我都不要,要補償就要來點特別的。」
誰教他王詩喬家什麼沒有就錢最多,要「卡油」當然得「卡」點特別的,比如說……一個比他懷中女人更美的女人……老天!他在想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