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寶兒真的有一種被電電到的感覺……
該死的!她懊惱的瞪著溫尼斯。
他在笑,而且笑得整個身體都在抖,有那麼好笑嗎?因為她剛剛的表現像只驚慌的小白兔?
是的,這就是她覺得氣悶之處,她本來打定主意不管他將要對她這個未來的老婆做什麼親密的動作,她都會「無動于衷」的,結果才交手第一回合她就輸了,而且落荒而逃……
她咬牙,很想沖上前去打扁他那張笑臉。
可是她什麼也沒做,因為她不想表現出自己一絲一毫的情緒,她不要讓他知道她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她更不想讓他知道,他只不過是輕輕舌忝了她的耳朵一下,她就像是被電電到似的……慌亂失措,心跳失序,雙腿發軟……
雖然,有點為時已晚。
為了成為神偷家族繼承人,她接受了層層考驗,面對任何情況,她總能保持冷靜,不輕易顯現情緒在外,然而遇上溫尼斯,她似乎難以全身而退。
「你的表現真令人激賞。」俊臉依然掛著笑,溫尼斯無法形容此刻的感覺究竟是驚還是喜。他未來的妻子果真如他一眼所判斷的那樣——純潔無瑕,是未經人事的處子之身。
不只如此,她的反應還出乎意外的可愛。
呵!溫尼斯的唇角再次得意的上揚,一點也不想掩飾自己的笑意。
夏寶兒氣悶的瞪著他。「你究竟在笑什麼?「
溫尼斯低頭端詳著她嫣紅的臉。「我笑……是因為你的反應太有趣了,我以為你對任何事都無動于衷呢,沒想到只是親吻你耳朵的小動作就足以讓你產生這麼大的反應,老實說,我很高興,也很滿意,至少,我選的妻子以前並沒有讓其他男人踫過,這對我來說是最起碼的要求。」
真是……見鬼了!
他憑什麼一口咬定她以前沒有別的男人?他就這麼看不起她,以為她的行情這麼差嗎?這個自大的惡魔!
「你確定?」不想挑釁,可是面對他自以為是的俊臉,夏寶兒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溫尼斯挑眉,邪魅的眼往上一勾。「你這句話讓我有點不是很確定了,為了驗明正身,我想……我的確該在婚禮前確認一下比較妥當。」
那雙邪氣的眼閃爍著光芒,就像個即將使壞的頑皮小孩。
她的腦袋警鐘乍響。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溫尼斯眸光一閃,低語道︰「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低頭,傾身,在她來不及反應的瞬間,兩片溫熱濡濕的唇驀地覆上她的——
「唔……」夏寶兒怔愣住,下意識地伸手擋住他傾近的胸膛。
該死的!她竟然推不開他!
他的吻太狂猛霸氣,像暴風般朝她席卷而來,轉眼間她整個人就被他龐大強健的身軀給壓在牆上,雙腳及身體緊貼著他矯健有力的長腿及寬大的胸膛……
不只如此,他一只大掌便將她的雙手鉗制固定在頭頂上,讓她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可以反擊……
他的吻從她的唇掠奪而下,來到她的頸間、敏感的鎖骨,甚至繼續滑到她的胸前……
「不……該死的!你不可以再繼續下去了!」她抗議的低喊著,要他住手。
他的唇還沒踫觸到她胸前的頂端,她胸前的蓓蕾就已為他的靠近而敏感的挺立綻放,她為這樣的結果感到羞恥不已,就連抗議都好像成了虛偽的表示。
溫尼斯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饒富興味的瞧著她一臉緋色,當真是嬌艷欲滴,迷人非常呵。
「我不可以?你在命令我,嗯?「連天皇老子都不敢命令他,她卻敢呵,膽子頗大。「丈夫踫妻子天經地義,你卻要我不踫你,這樣,也算抵債嗎?」
「你……」這個卑鄙小人!這個時候竟敢拿恩情來威脅她,惡魔!小人!無恥!
「你不想還債就直接說,反正欠我公爵府恩情的人是你爺爺不是你,你不還,我找他還,不過,我是不可能娶他啦,但要他一輩子待在公爵府做牛做馬不為過吧?他已經七十好幾,再活也沒幾年,用他來抵債對你們來說其實比較有利,你覺得如何?我夠好心吧?畢竟當初是你們願意這樣抵債的,現在你如此心不甘情不願的,我溫尼斯公爵何許人也,何必娶一個不情願的新娘來當我的妻子?所以,一句話,這債你還是不還?「
她當然還!
她怎麼可能讓七十幾歲的爺爺到公爵府來幫佣,讓人呼來喝去?
她早就豁出去了!既然沒有達成盜取玫瑰藍寶石的任務,她決定履行承諾當他的新娘,她不祈求在這樁婚姻里頭得到什麼幸福快樂,更不祈求可以得到他的尊重與疼愛,只是……
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這樣對她索愛……
她也從來不知道被一個男人吻的感覺,會是這麼的……驚心動魄……無法控制……
真是無力透頂!
夏寶兒揚了揚長長的睫毛,硬生生的壓抑體內那股虛弱的感覺,她不允許自己崩潰,至少,不能在這個男人面前崩潰。
「我知道了……你希望我怎麼做?」幽幽的嗓音中帶著一抹近乎絕望的清冷。
「把你身上的衣服月兌掉,然後吻我……」溫尼斯淡淡的下達了指令,期待著,看見她的臣服。
夏寶兒的身子在抖,手在抖,心也無助的在顫抖著。
她月兌掉黑色上衣,再動手褪去黑色長褲,露出白色的和蕾絲內褲,平坦光滑的小月復一絲贅肉也無,縴細的腰像是緊緊一握就會斷了似的,烏黑的長發披散在雪白的肩背上,有如冰清玉潔的百合花,美麗無瑕的站在他面前,讓人舍不得移開目光。
溫尼斯的喉嚨發緊,體內燃燒的渴望燒烙著他的心,就像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一樣,她單單只是站在那里,就可以攫去他所有的注意力與目光。
一眼,他就知道她是他想要的女人。
美麗頑強,冰清玉潔,不是風一吹就會倒下的弱女子,也不是無聊做作的假淑女。
最吸引他的,是她冷漠而無謂的氣質,再加上她美麗與迷人的身體,無疑是做為他妻子的最佳人選,所以,他才故意開出拿她抵債的條件。
說他卑鄙無恥、不擇手段,他都無所謂。
他在乎的是——可以得到她、擁有她。
剛好,家族里的長輩們催著他結婚,剛好,他需要一個妻子。
那麼,就是她了。
念頭在腦海中一閃,他當下便決定她將成為他的妻。
「吻我。」他命令道,嗓音低啞得連自己都快要認不出來是自己的聲音。
深吸一口氣,夏寶兒並沒有讓自己遲疑太久,咬牙,像赴死一般,踮起腳尖,仰起臉,伸出怯怯的舌尖親吻上他早已滾燙似火的唇瓣——
先是輕觸上唇,然後再試探地踫踫下唇,粉女敕的舌尖卻始終沒有勇氣探進他嘴里,只好在外面逗留徘徊……
芬芳的氣息從她的小嘴中吐出,輕輕地吹在他的頰鬢、唇間,像在空氣中點了一支迷魂香,讓他整個人為她迷醉非常……
該死的小東西!
該死的女人!
要不是他百分之九十九確定她一點經驗也沒有,他真的會以為她此時此刻的舉動是故意的,故意撩撥他,讓他欲火焚身,考驗他的意志力,看他會不會突然變成一只大野狼……
他會的,他一定會……
因為他已經這麼做了——
雙手托起她的俏臀貼向自己滾燙雄偉的熱源,溫尼斯再也克制不了對她的渴望,俯身深深的封住她的唇,舌尖采入,抵開她的貝齒,翻攪著她怯懦的舌,熱烈狂猛的吸吮著……
夏寶兒驚喘著,感覺到自己快窒息,她不能呼吸,頭暈目眩,雙腿發軟,兩片溫熱的唇既狂又猛的不斷深入再深入,彷佛想要將她的靈魂一並吸附過去,成為他的一部分……
他大手一把扯掉她的胸衣,覆住她一邊的嬌乳,手掌是那麼的灼熱有力且厚實巨大,讓那朵瑰麗的蓓蕾不由得在他的掌心里澀澀地顫抖著……
她快要站不住了,不得不伸出雙手圈住他……
「你學得很快。」他滿意她的表現,在她的耳畔低語。
原來,他只不過想藉此消消她的氣焰,挫挫她的銳氣;想不到,他所得到的臣服比他所以為的還要美妙,讓他心動,甚至,不太想停止了。
他放低身子,在她還弄不清楚狀況時陡地一口含住她顫栗的蓓蕾——
「啊……」她嬌喘驚呼出聲,雙手死命的扣住他的雙肩,用以承受那突如其來的、幾欲令她暈眩的強烈快感……
真的不行了……
她就快要死了……
就像小時候被訓練從幾米高的高處躍下一般,她只覺得雙腳一陣虛軟,再也搞不清楚東西南北,慌亂失措地被吸入風中,暈眩眩地一直往下墜……
她死命的抓住他,致命強烈的愉悅感讓她的眼角落下了淚花,但下意識仍緊咬住唇不想出聲……
壓抑的低泣終是沒逃過溫尼斯一向敏銳的听覺,他仰頭看她滿臉的潮紅及咬得滲出血的唇瓣,一顆心竟莫名的柔軟了,放棄胸前那片美麗的風景,改而再度吻上她的唇……
極度溫柔的吻,像怕踫壞她似的。
好像過了幾世紀那麼久,她的身子慢慢放松了,不再緊繃,無力的偎在他的胸前,像只柔順的小貓。
他將她打橫一抱,放上了大床。「你餓了吧?我叫人去弄吃的,再端進房里給你,在這之前,你可以先休息一下。」
話落,高大的身影轉眼消失在房內,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就這樣?
他打算放過她?
夏寶兒不敢相信他就這樣走了,一直到室內靜得不能再靜,只听得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聲。
縴手模上自己疼痛紅腫的唇,再伸手模模一絲不掛的身體,似乎到現在她才相信……剛剛之前所經歷的一切……是真的真的發生過。
天啊……
她懊惱又挫敗的嘆息著,將臉埋進柔軟如絲緞般的被單里。
剛剛那樣的她,真的是夏寶兒嗎?她是被附身了?還是被蠱惑了?
不只她的身體因為他的觸模而起了強烈的反應,她的靈魂也彷佛對他起了強烈的感應,要不,為何他一走開,她竟覺得一股濃濃的失落?
不,那只是而已。
只是單純的生理反應而已……
就算他可以擁有她的身體,也永遠不可能擁有她的心……
因為她的心早已經不在了,隨著某個人飛走了,再也不曾回來過……
一大早,溫尼斯公爵府便涌進了數名家族貴客,其一是家族地位高高在上的蘇菲亞姑媽;其二是英國皇家代表、也是溫尼斯的大學同學凱恩侯爵;其三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在醫界赫赫有名的醫學博士魏冬陽,多年前因緣際會讓公爵網羅旗下,成為公爵府的家庭醫師。
管家阿曼達在一旁殷勤侍候,不敢有一絲絲的怠慢,偏偏該出現的主角溫尼斯公爵堅持要「賴床」,讓阿曼達邊端著笑臉邊擦汗,氣氛冷凝得緊。
明明大廳坐著三個人,氣氛卻很詭異,四周安靜得連針掉在地上都听得到,尤其蘇菲亞姑媽端著一張冷臉,配上她高雅尊貴、凜然不可侵犯的氣質,就更嚇人了。
「阿曼達。」終于,蘇菲亞姑媽耐不住性子開口,打破了一室的沉寂。
「是。」阿曼達畢恭畢敬的上前,等待接下來必然的訓話。
「爵爺昨天很晚睡嗎?「竟讓她坐了半個小時的冷板凳,這叫她的面子往哪里擺?尤其凱恩侯爵也來了,這消息傳到皇室耳里還得了?想著想著,她的神情益發不悅。
「回夫人,是的,爵爺是真的累壞了,才讓夫人久等,請夫人不要見怪,也不要做不必要的聯想才好;爵爺對您的尊重您是知道的,夫人。」
聞言,蘇菲亞挺直了身子,臉上的不悅稍稍緩和了些,但對于溫尼斯堅持要娶那個神偷之女進門還是耿耿于懷,天知道溫尼斯怎麼會跟這個女人扯上關系?
她調查過那個女人,小時候便被送離家學習神偷技術,後來喪父喪母,讓爺爺撫養長大,相片里的她瘦巴巴的一點肉也沒有,雖然長得是很美麗,但臉色蒼白,看起來就一副苦命相。
「他在忙些什麼,該不會是那女人一進門他就累壞了吧?真是的,就說那女人一副狐狸精樣,根本就不適合他,他還真讓她進了門,我說……」
「夫人。」阿曼達輕咳了一聲,暗示夫人。「那個……凱恩侯爵……」
「我沒關系,你們可以當我不存在。」凱恩抿唇一笑,吊兒郎當的起身晃到窗邊。「我只是來找溫尼斯聊聊而已,不過既然他累壞了,我想我改天再來好了。」
「萬萬不可,凱恩,您再等會兒吧!」蘇菲亞姑媽起身挽留。「這溫尼斯也真是的,今天不知哪根筋不對勁……」
溫尼斯本來就是只無法馴服的野馬,姑媽當真不知道嗎?凱恩尷尬地陪著笑,天知道今天走了什麼霉運,竟然讓他踫上了老姑媽,唉,偏偏還走不得。
「冬陽,你今天來干什麼?「他轉而問起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的魏冬陽。
「我是陪蘇菲亞夫人前來的。」魏冬陽溫柔的提唇微笑,說話的語調就像風一樣溫柔,一如他的人,溫文爾雅,俊逸出塵,整個人好像圍繞著一股溫暖的光,讓人情不自禁的想靠近他、親近他,卻又怕褻瀆了他的神聖清高。
總之,不太像凡人,倒比較像菩薩的化身,莊嚴慈善溫柔,有求必應。
在凱恩侯爵的眼中,魏冬陽是個神秘人物,只有二十七歲,卻已經拿到了醫學博士,且名聞國際,經手過的病人,有國際級的黑道頭子,也有皇家貴族、甚至總理級的大人物。
他之所以有幸認識他,全拜溫尼斯所賜,至于溫尼斯為何可以將鼎鼎大名的國際名醫留在身邊當個小小的家庭醫師,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這一點始終是個大大的謎。
「蘇菲亞姑媽哪里不舒服嗎?」凱恩納悶著。
「不是,是夫人心腸好,要我為未來的公爵夫人先把把脈,調理身子,看看是否有任何的不適。」
「嗄?「凱恩張大了嘴,詫異得說不出話來。
老姑媽有這麼好心?天要下紅雨了!剛剛還在數落人家是狐狸精呢,調理身子?見鬼了!
經魏冬陽這一說,蘇菲亞姑媽反倒不自在起來,說對也不是,說不對也不是,憋得臉都紅了。
凱恩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看樣子,話是魏冬陽說的,這男人總是口出善言,就算人家存著壞心眼,他也可以把它拗成心存善念,嘖。
「各位,久等了。」溫尼斯終于現身在大廳,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休閑衫及短褲,步履悠閑的晃過來坐下,發絲微亂卻依舊迷人。
「你終于肯起床了,爵爺,凱恩侯爵等您等得都不耐煩要走了,還不趕緊跟人家賠不是。」
要溫尼斯跟他賠不是?凱恩的臉上瞬間劃了三條黑線。「千萬不要啊,我是說,不必了,真的沒關系。」
溫尼斯挑挑眉。「真的不必嗎?侯爺,我可是很樂意跟您賠不是啊,難得您今日起這麼早,還千里迢迢跑來這里,我對您的歉意真是——」
「好了好了,雞皮疙瘩全冒出來了。」凱恩揮手打斷他,為了免除可能被暗殺的危險,凱恩連忙主動道歉。「我跟您賠不是,對不起,一大早就擾你清夢,是我的錯,可是我是被逼的,你該了解的,對吧?」
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溫尼斯,雖然他們兩個交情不錯,但溫尼斯行事詭譎非常,誰知道哪一天背後會不會被他捅一刀?還是小心為上。
「我一點都不了解。」溫尼斯笑著,邪氣的眼卻閃啊閃的。
「就是那個啊……算了,反正我人來過,話算帶到了,你先帶冬陽去看看未來的公爵夫人吧,姑媽好心,說要冬陽替公爵夫人把把脈、調理身子什麼的。」凱恩對溫尼斯眨眨眼,努努嘴,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溫尼斯瞧向魏冬陽,魏冬陽朝他點點頭。「侯爵說的沒錯。」
「她還在睡。」一句話打算打發所有人。
蘇菲亞姑媽一股氣上涌。「現在都幾點鐘了,還在睡?這樣根本不懂得提早起床照顧先生的女人,怎麼成為公爵夫人?「
「親愛的姑媽,公爵府的管家跟佣人是做什麼的?他們幾個人服侍我一個,已經足夠了。」
「可是,這是基本禮數,身為——」
「我不在乎這些。」
蘇菲亞瞪大眼,氣得快抓狂,但基于禮教與修養,她還是好脾氣的說︰「不是姑媽對她有什麼歧見,我說爵爺啊,人說門當戶對是有它的道理存在的,玫瑰藍寶石在此刻現世,也代表你的真命天女要出現了,你是堂堂公爵,說什麼也不該娶一個偷兒,而且那個女人克父克母,說不定還會連累你——」
「別說了,姑媽,你們要我結婚我就結,不過未來的妻子理當由我自己決定,我要夏寶兒,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如果她不能生育呢?」
溫尼斯挑眉,不明所以的看著蘇菲亞。
「我要魏醫生跟我一起過來,就是為了確保這一點,如果她不能生育,你就不能娶她,你該明白你身負什麼樣的責任吧?除了繼承爵位外,你還有為家族傳承薪火的重責大任。」
真是夠了……
溫尼斯簡直不敢相信他的姑媽會瘋狂到這種程度,一個醫生可以憑著把脈就判定一個女人可以生或不能生嗎?該死的!他會相信才有鬼!
「如果她不能生育,我會休了她再娶別的女人,這樣的答案,不知道姑媽滿不滿意?」
「可是……」蘇菲亞才一開口,就接收到溫尼斯掃過來的冷冷一眼。「呃,我是說……既然魏醫生都來了,看一下應該沒關系,那女人瘦得跟皮包骨似的,一張臉沒什麼血氣,讓魏醫生看看……我也比較放心啊,如果她的身子弱,還可以事先補補……對吧,爵爺?「
看著溫尼斯冷冽狠絕的神情,蘇菲亞突然覺得空氣變得有點冷,看來她是真的惹火他了,是該適可而止了。
「不必了,她很健康,我昨晚都檢查過了。」
什麼?在一旁憋了半天的凱恩終于忍不住大笑出聲——
蘇菲亞的臉則氣得一陣青一陣白。
「溫尼斯……你這是存心讓姑媽下不了台是嗎?」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小子真是太過分了。
「姑媽,我沒那個意思。」
「還說沒有,你明明就——」
「別吵了,我願意接受檢查。」一抹縴細的身影緩緩地從回廊的轉角處走了出來,是夏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