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糟糕,她現在變得有家回不得!
左敏兒在自己住處的大樓外走來走去,一看到大門前佇立的那個熟悉的身影,她嚇得趕緊縮進附近大樓的柱子後,探出腦袋張望。
裴俊這麼「守株待免」已經十五天了,菁還告訴她,裴俊咬牙切齒的發誓,非把她親手揪出來痛打一頓不可!
害得她現在有家不敢回,連老家也回不去,那一天的事情一見了報,她的家人就拚命地打電話來問,她索性關掉電話不接,忙著去找律師,把他們氣得跳腳。
後來在裴勇和菁的作證之下,家人對她的誤會雖然冰釋,可是裴俊一狀把她的「惡行」告到家族的耳中,她又慘了!
她回去等于自投羅網。所以干脆躲到朋友家里去。
她沿著柱子滑坐了下來,一臉的懊喪。
說也奇怪,之前她理直氣壯的時候發飆得還真順手,見一樣砸一樣,面不改色;可是知道自己理虧後,她連只螞蟻也捏不死,真是奇怪。
她又轉頭,見他堅持的依然在那邊走來走去,不時地叉腰,一副快要氣厥的表情,看來半個月下來他的怒火依然沒消多少。
她又轉回了臉,一臉苦惱,她知道她不能這樣一直躲下去,她一定得做點什麼來彌補,否則對方永遠不會放過她。
見他走來走去,比她還堅持,她只好又轉向另一條小巷溜走,等她想到了彌補的方法再說。
而等不到人的裴俊一臉的氣結。
他等了她十五個晚上就是等不到人,她就好像從地球消失了一樣,連句道歉也沒有說,就這樣逃之夭夭。
更氣人的是,不論他怎麼軟硬兼施,裴勇那家伙和歐陽菁堅持不肯透露她的行蹤,更讓他火上加油。
想痛打她一頓是假的,想宰了她是真的,連句道歉都沒有說就這麼逃之夭夭,她真是可惡!
被她又摔又踹又用力一捅的那個倒楣安全室主任,到現在還躺在醫院申吟,醫生說他恐怕得住院一段很長的時間。
更別提他的辦公室了,他咬牙阻止自己再想下去,再想下去他的胸膛恐怕憋得就要爆炸!
他忍不住又抬頭往上望,她住的樓層黑暗如昔,根本沒有回來的跡象。
「總有一天會等到你的。」他咬牙告訴自己,臭著臉走回車里。
在發動引擎的當口,他突然又想到了一件更可惡的事。
她害他有家歸不得!
本來對他有所誤解的劉家,原本已經取消了約會,如今又反過來要求他無論如何再給雙方一次機會。
打死他都不會再同意。
他火大的將車駛進附近的一間五星級大飯店,砰的一聲摔上車門,將鑰匙交給泊車小弟。
他寧願花錢住飯店,也不願意再回去听父母嘮叨。
請支持原出版社和作者,購買書籍。
陰雨綿綿的台北午後,有一個慌張的人影,在裴氏大樓前走來走去。
她到底要不要進去?
幾度想要進去卻又屢次打退堂鼓,左敏兒咬著唇倉皇得不知所措。
她不是沒有勇氣進去,而是那一天他咬牙沖到電梯門前,那千鈞一發之際的心驚肉跳,她到現在余悸猶存。
還有裴勇攔他不成,反而被他反身揮拳,雖說是避開了,可是他渾身像著火的憤怒模樣,今她又機伶的打了個冷顫。
所以羅,她怎麼能進去送死呢?
男人的蠻力是很可怕的,雖說她發起飆來也很可怕,不過那是在她理直氣壯的時候,她現在理不直氣不壯,見到他只有挨揍的份。
俏臉上的為難讓很多路過的人對她好奇的指指點點,而她煩得根本沒空注意別人的驚異眼光。
她……她……還是算了吧!她轉身就走。
可是良心的苛責又教她停下腳步。
裴勇說得對,要做任何彌補之前應當先道歉,否則被他哥抓到了再道歉,後果不堪設想。
她又握緊了拳想走進去……
可是那一天他揮拳的憤怒模樣,又教她再轉身。
她就這樣彷徨地走過來,走過去。
明知道她每天只要一接近裴氏大樓的五公里範圍之內,她就會立刻駛向其他的外圍道路迅速避開,可是她總不能這樣躲一輩子。
還是進去吧……
不,還是算了。她又轉了回來,卻不意撞上一堵肉牆。
她定楮一看,喝!自動彈退了一大步,瞪大眼楮。
「你……你……」她顯然受到極大的驚嚇。
他似笑非笑的瞅著她,又自動跨前一大步,將傘遮在她頭上。
她驚愕的抬頭看他,再驚愕的看著那把雨傘,再調回視線定在他臉上。
他什麼時候站在她身邊?又什麼時候拿著雨傘幫她遮雨?她一臉錯愕。
他仍然是那副好笑的神情。
「進來吧,」他朝車子頷了下首。「我的氣量沒那麼小。」
他率先鑽進車子里,又探首出來看她,似乎在問她︰你到底要不要進來?還是你打算繼續淋雨?
她仍僵在那兒,似乎仍在懷疑自己的好運。
她設想過千百種狀況,揣摩過各種他氣瘋的表情,但……絕不是這種情況。
會不會有詐?
她懷疑的看著他。
他啼笑皆非。
裴勇打電話來告訴他,說人家已經準備跟他道歉了,請他看在她即將成為他表姊的份上,將來兩家會成為親戚的份上,放了人家一馬。
他當然不會這麼輕易答應。
可是剛剛他把車子開近時,就見她一個人倉皇的在那邊走來走去,表情像是下定了決心,又像是十分難以抉擇,讓他看了大笑。
原來她也有受良心苛責的時候?那一瞬間他的火氣消失無蹤,還有什麼懲罰比良心的苛責更教人難受?
于是他下了車,拿起了一把傘,也陪她「走了一段路」,直到她撞上了他,終于發現了他為止。
「你……真的肯原諒我?」她不太敢相信。
他不原諒她行嗎?兩家早晚會成為親戚,他總不能跟她嘔一輩子,不過她還沒道歉呢!
「進不進來?」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側了下首要她進車子里。
坐進他的車里好比進了籠子,她寧願淋雨。
「到底進不進來?」他打開了車門,似乎在告訴她,她再這麼婆婆媽媽,當心他下車真的卯起來揍她一頓。
她只好鑽進車里,一臉的防備。
「你在我公司大樓外走來走去,有什麼企圖?」他故意問。
她一臉尷尬的笑了笑,低首絞扭著手指。
「我想道歉。」
「嗯哼。」他等著道歉。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曉得你們兄弟倆長得這麼像,遠遠看連菁都認不出來,我真的很抱歉。」她慚愧得不敢抬起臉蛋。
「嗯。」
「你肯原諒我嗎?」
「你說呢?」他反問她。
「我知道你很生氣,不過我願意彌補。」
哈!他做了個不敢恭維的表情。
這句話她如果早個幾天說出口,也許他還會同意,可是當他連續打了幾通電話,直吼著要裴勇把人「交」出來時,裴勇笑嘻嘻的告訴他她的壯烈事跡時,他立刻不敢恭維。
和她扯在一起只會一團混亂,她有本事把一個性情冷酷又冷靜的男人,惹得火冒三丈,什麼時候他又會再追殺她,不一定,他還是離她愈遠愈好。
「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彌補。」反正一切的帳全算在裴勇頭上,一切的損失全歸裴勇負責。
「不,我一定要彌補。」她惶恐的抬起臉蛋。
「不必了。」他冷酷的拒絕。
「我一定要。」她也非常堅持。
「你能彌補什麼?」他有點好笑。
「我……」對呀,她能彌補什麼?「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
他縱聲大笑,突然神色一斂。
「你只要再踏進我的公司,就立刻有人報警。」他不是在開玩笑。
大家都被她的「神勇」嚇到了。
她難過的低下明麗的臉蛋,不說話。
一旦她下定決心要做的事,就沒人能阻擋,否則她怎麼會被稱為小辣椒呢?
她一定要找個能彌補他的方法,否則她一輩子良心難安。她暗暗下定決心。
「你還有個人忘了道歉。」
「誰?」她驚奇的又抬起臉蛋。
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忘了。他一臉驚奇的望著她。
「那個被你捅得月兌腸的那一位。」忘了?
可見她真可怕。
起先她是一愣,然後像是想起來似的笑了起來。
「他就不必了,要不是他的疏忽,我小表妹真的差點跳摟呢!」
他不敢恭維的發動引擎,無法贊成她的論調。
「-?你要載我去哪兒?」
「去看看人家,看看你下手有多重!」他嗔了她一眼。
她咯咯地笑了起來,不置可否。
去就去,就怕人家一見到她就把她轟出病房。唉,她得有這個心理準備。
IVYSPACE轉載自POOH樂園風掃圖SAPORO校對
她到底要彌補什麼才好?
左敏兒望著天花板,想了老半天。
到他的公司幫忙也是不可能的事,可是總有別的吧?
她拿起報紙瞧了瞧,最近已習慣看報紙找裴俊的身影,直想從報紙上找出一點能幫上忙的地方。
有了!她眼里露出了興趣的光芒,跟著靈光一閃。
這個冷酷、不苟言笑、對女生不溫柔的男人,如何化解他和未婚妻的情感危機?
報上報導他和未婚妻陷入了冰冷的關系,起因是未婚妻懷疑他的感情忠貞問題,而導致情感破裂。
前一陣子被懷疑跳樓自殺未遂的某女,以及曾拿著球棒砸了他的辦公室的某女,傳聞均是他的女朋友,這樣的傳聞雖經裴俊的家人及友人再三否認,最後也終于澄清了事實,可是仍難挽回這一對曾陷入熱戀中的情侶,彼此間的信任問題……
「這麼嚴重?」她愈想愈覺得對不起他,更覺得非幫這個忙不可。
事情是因她而起,當然得由她來收尾,她快樂的拿出漂亮的紙箋,把她剛才那絕妙的點子付諸行動。
很快的她寫好了兩封信,一封情話綿綿,一封情感掙扎卻感情充沛,兩封信唯一相同的是,兩人相約在這個周末的某間法國餐廳見面。
這是幫助他倆復合的唯一好方法。
她開心的封上信封,打電話向裴勇要了地址。
裴勇听了大笑,直要她試試。
「不過你也要跟著去看看。」
「為什麼?」
「你不去看看你這麼棒的點子帶來的效果會如何?」他難掩的笑聲又飄進她的耳朵。
「也許。」被裴勇這麼一說,她也很想看看他對她一臉感激的神情。
「不過你最好穿步鞋。」以防他老哥追殺。
「為什麼?」她奇怪的問。
「沒什麼。」裴勇只是笑著趕快收線。
她愕愣的看著傳出嘟嘟聲響的話筒,也只好跟著收線。
繡芙蓉2003年8月31日整理制作
終于盼到了禮拜六。
她不但預先幫他們訂好了座位,自己也訂了個視野極佳卻絕不會被發現的位子,還可以清楚地听到他們的談話。
終于,他的未婚妻來了。
她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來了一個,就還剩一個,只要待會兒裴俊也跟著出現,然後在一番告白之後,終于執起了對方的手說「我愛你」……
喲呵——她就大功告成,再也不必感到愧疚了。
她等了好久好久,卻仍不見裴俊,她很擔心他的未婚妻會走掉,在心底暗暗焦急。
這麼溫柔恬靜的女孩如果再不好好把握,她可就真的要走掉了。
她望眼欲穿的瞪著門,直到門被推開,她立刻驚急的壓低身子。
真的來了!她樂得想尖叫。
斐俊朝劉思菡走了過去。
他微蹙著眉頭,看起來有點打鴨子上架的感覺,不怎麼樂意,不過這表情僅僅是一瞬間,一走到劉思菡的面前,他立刻放松僵硬的肌肉坐了下來。
看來他脾氣不太好喔。左敏兒暗暗咋舌。
「你找我有事?」
「噗……」她趕快捂住嘴巴。
她就料想一定會先這樣。
「我找你?」劉思菡顯然也是一愕。「我沒找過你啊!」她奇怪的拿出信封,將它推到他的面前給他看。
他也是一愕,立刻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張折疊整齊的信紙,推至她面前。
「這不是你寫的?」
「噗!」她又笑了出來,心里好高興、好快樂。
一切如她所料的一樣,兩人先是一愕,隨即知道有人在暗中幫忙之後,如釋重負的笑了開來,緊接著他們情話綿綿、卿卿我我……然後就擁吻在一起……
她都替他們想好了。
卻不知道她幫的是他最不想踫、最不想見、最不想要的女人,她慘了。
她還在那兒沾沾自喜呢!
劉思菡嚴肅的搖頭。
「我沒寫信給你。」她馬上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也沒寫信給你。」他馬上拿起眼前的信封拆開來看。
一看,他抽了口氣。
他不會寫這種惡心叭啦的東西,是哪個蠢蛋在搞鬼?
信中的內容說他因為連續幾天都跟她賭氣,而沒有跟她見面,其實他的心里好難過、好難受,他雖然不肯低頭,卻內心備受煎熬,還吃不下,還睡不著呢!
哪個王八蛋?他額暴青筋的把信放回去。
根本就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他從來沒跟對方見過面,又怎麼會為她內心備受煎熬?還吃不下?還睡不著?
「嘻嘻嘻……」她高興得不得了,很高興他們完全按照她設想的步驟走。
劉思菡也趕緊拿起她面前的信紙來看。
一看,她也是臉色大變。
她怎麼會寫這種惡心巴啦的東西?
信中寫她如何如何的愛他,為他茶不思、飯不想,她知道她懷疑他感情是不對的,可是那也是因為她太愛他的緣故……
她驚愕的放下信紙,原本已夠蒼白的臉色變得更蒼白。
「是誰搞的鬼?」她一臉吃驚的問。
她從沒見過裴俊,怎麼會為他茶不思、飯不想?還懷疑他感情走私?她不會這麼無聊。
事實上爺爺和裴家約好見面的那一次,她正苦于無法拒絕呢,幸好老天爺幫她的忙,突然爆出裴俊的丑聞,才讓她得以以身體不適而婉拒。
她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麼會自投羅網?
我啦,我啦!
躲在暗處的俏臉歡欣、雀躍不己。
接下來就是他執起她的手,深情款款……然後兩顆頭顱接近……然後她就可以溜了,嘻!
她以為戲碼還會照著她設想的走,沒料到會听到令她錯愕的對話。
「你在信中說你要彌補你對我的傷害,我還奇怪,你什麼時候傷害我呢?」劉思菡奇怪的說。
「彌補」兩個字讓他聯想到一個人。
突然,他咬牙切齒。
除了她,還有誰?那個小混球!
「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擾。」他誠摯的伸出手。
「爺爺說你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如今一看果然不假。」劉思菡對他的印象似乎不錯-?怎麼會這樣?兩個人好像才剛認識?
她愕圓了眼楮。
「不知道是誰惡作劇?不過很高興能認識你。」劉思菡也伸手和他一握。
喝——她倒抽了回氣。
突然發現情況不抄,非常非常的不妙。
「我大概知道是誰。」他從牙縫里擠出話來。
喝!她得趕快溜了。
他眼尖的瞥見了鬼祟的人影正打算開溜,想也沒想的就往她的方向大吼——
「又是你!我就知道是你!」
他轉身手一伸,狠狠地把她揪住。
她家只被拎住尾巴在空中蕩來蕩去的小老鼠,駭得吱哇亂叫,俏臉變形。
「不……不是我……我也是受害者。」她倒楣的大喊。
她明明有問過裴勇的,裴勇什麼都沒說,反而還鼓勵她試試看,她才是那個真正無辜的受害者,不信去問裴勇。
左敏兒現在才知道為什麼裴勇一直大笑,為什麼還叫她穿布鞋,只是她穿了卻來不及跑。
「你是受害者?那我們兩個被你捉弄的人算什麼?」他吼。
餐廳經理趕緊過來「勸架」,四周都投來驚異的眼光。
「我沒有捉弄你們。」她冤枉的大喊,她真的是出于一片好心好意。
左敏兒沒想到她會弄巧成拙,更沒想到報上的報導會是假的。
那篇報導說她跟歐陽菁是裴俊的女朋友,可信度就已經降低,她卻沒有因這個錯誤而聯想到其他的新聞也可能有錯誤,當然成為「受害者」了。
「我真的沒有捉弄你們。」她要他趕緊放手。
「誰教你雞婆的?」他又吼。
只要一踫到她他就會失去冷靜,做出一些令認識他的人都不敢相信的事情,比如說在眾目睽睽之下吼人。
「是……是裴勇……」
「他教你這麼做?」
「不……不是,是我自己要……」
「那罪證確鑿,你還想賴?」
正當他要賞給她的頭頂一記「火爆栗子」吃吃的時候,突然又響起了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裴夫人驚異的看著兒子。
就算是和勇兒大打出手的時候,她也沒見她的大兒子這麼失控過。
「你們……怎麼來了?」他回頭一愕,沒料到他的雙親也會跟來。
「我們早就來了。」裴直奇異的看著這個被他兒子揪住的小女娃,愈看愈有趣。
事實上他們夫婦兩個早就來了,把剛剛左敏兒的一切奇怪舉動全看進眼底。
「她是……」裴夫人對左敏兒非常的好奇,總覺得她好眼熟。
「我是……」報上那個……
「她是我女朋友!」裴俊趕緊接話。「叫左敏兒。」
他知道雙親是跟來做什麼的,干脆先發制人,教他們對撮合他跟劉思菡這件事死心。
「啊——」左敏兒嘴巴大張,像听到了什麼恐怖的事。
「啊!」裴夫人驚喜的笑出聲,直看著老公。
原來他的俊兒有女朋友了,難怪這麼抗拒和思菡見面,怎麼不早說呢?
和劉思菡的縴細羸弱一比,這個叫左敏兒的女孩青春洋溢,俏臉像陽光般的活力四射,讓人愈看愈喜歡,而且還長得十分漂亮。
裴直不置可否。
從剛才她一直瞅著自己的兒子看時,他就發現這個俏女孩比誰都還要關心兒子,對他來說這當然是好事一件。
左敏兒愕愣了許久,才終于發現她又掉入了陷阱里。
「我……我不是……」她急得想解釋。
「你是,我們吵架了。」他「迷人」地朝父母親一笑,然後湊近她的耳邊壓低聲音,「你想幫忙還是想死?」
她當然想活了。她眼楮睜得圓圓的。
只是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撒這個謊。
像是在回答她的問題,他又壓低了聲音,「只是游戲。」
她恍然大悟。
姑且不論他是什麼原因、理由,活命要緊!
「我是他的女朋友。」她趕緊宣告,配合得很。
劉思菡聞言踉蹌了下,像是受了這句話的刺激而站不穩,整個人無力的靠在桌緣,像是十分痛苦。
糟了,她說錯話了。左敏兒一看,臉色也跟著一變。
裴氏夫婦也緊張了起來,趕緊過去扶住她。
「思菡,不要緊吧?」
「不要緊。」劉思菡搖了下腦袋。
她最近常常頭暈,醫生矚咐她不能久站,可能是站得太久的緣故,她突然暈眩了起來。
結果大家都誤會了。
裴氏夫婦不知如何是好的把劉思菡送上車,請劉家的司機送她回去。
「糟糕,她愛上你了。」左敏兒這才知道他把她拖下水的原因。
他的反應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