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斯卡納古堡的最高點是一處雕樓,那兒在往日向來插著古堡領主揚威旗幟,這會兒已是二十一世紀,雕樓頂雖已沒了幡旗飄揚,但那高踞傲人的氣勢,卻同樣會讓人望之而生起敬肅的感覺。
月圓之夜,飽滿的月懸在天頂,遠遠望去倒像是掛在雕樓頂上一樣。
雕樓之中有座小小的閣樓,有點兒像是童話故事中長發公主被囚禁的那種遠離塵世的小世界。
而雕樓之前則矗立著幾點尖尖的城垛。
雕樓約有二十層樓高,這些在中古世紀用石灰泥所築成的高塔經過了幾百年的風霜歲月後,自然質地也變得些微脆弱,好似輕輕一踫就有泥屑自上頭剝落。
這會兒,夜風呼呼,高高城垛之上兩個黑點矗立在兩頭。
左邊是一只馱了少女的獵豹,右邊是一只陰鴛著神色的金色大狼。
兩頭同樣凶猛的野獸互盯的眼神似要迸出火花了,它們互相對視著似乎是想用意志力來打垮對方讓其自動投降,城垛上滑不溜丟,只要一個閃神就會摔下去並丟了性命的。
對決的氣氛冷凝,直至獵豹身上的白隻幽幽醒轉,她揉揉眼楮像是不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接下來她低頭發現了自己所處的高度和那正抵在她身下冷咧著長牙的獵豹,她不禁發出一聲讓人听了會滑腳的淒厲尖叫。
獵豹果然一驚,在還沒有察覺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時,腳已打滑身子也往下墜落,倉忙之中,它自然無暇搭理身上的白隻,它伸長了四只長爪拼命在城牆上尋找可緩住它墜勢的落足點。
在落勢中的白隻除了死命的尖叫和閉眼之外全然無計可施,驀然間,一頭有著蓬松長毛的金狼穩健的飛撲過來接住了她落下的身軀,再躍起飛竄將她送回平穩的雕樓頂。
「噢!蛋黃!怎麼會是你?你真好,為什麼你總能適時地出現幫我呢?若沒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劫後余生的白隻心有余悸的緊摟住那頭安靜的金色大狼,半天不願松手。
突然間,一個驚天動地的噴嚏聲響起,白隻回過頭才發現那正緩緩由城牆邊爬上的獵豹,在攀上城垛的瞬間變成了一個男人,一個沒有穿衣服的男人,原來,這家伙竟也是人獸族的,她回過頭,面紅耳赤的將臉埋進了金狼的長毛里。
「嘿!渥夫,別這麼瞪人了吧,怪嚇人的,說來丟人,我八成是天底下第一個怕狼的豹子了。」
渥夫?!
渥夫在這里?
白隻急急將頭探出東張西望,可高高雕樓頂空曠一片,除了蛋黃、她和那由豹變為人的男子外再無其他人的蹤影,猛然心驚,一道清明思緒由她心底緩緩流出,原來,原來她的渥夫和她的蛋黃是……
是同一個「人」?!
莫怪每回她想找蛋黃時只要去請渥夫幫忙就行,莫怪見了蛋黃就不見了渥夫,莫怪當初杰斯試探她說如果你的愛人是狼人時你會怎麼做?
而當時……白隻倏然心底冰涼,當時她是怎麼回答杰斯的?她說她拒絕將渥夫和那種會變身的「怪物」相提並論?
天哪!
她羞慚地將臉龐埋進了手掌里,難怪渥夫會那麼生氣,會狠心地拋下她不理!
相較起白隻與金狼這邊凝滯的氣氛,費諾毫無所覺地笑嘻嘻。
「要怪你就去怪杰斯,是他要我這麼做的。好啦,現在看來,我總算大功告成了。」
他離去前又道︰「嗅!對了,杰斯讓我將你引到這里,他還說閣樓里他幫你準備了一杯白酒和一個絕對舒適而不會有人來打擾的空間,他還祝你們小倆口甜甜蜜蜜一夜到天明,可如果你執意想用這種狼模狼樣過一夜他也無所謂,反正,」他聳聳肩,「那都是你們小倆口自己的事情了。」
費諾離去後四周除了風聲再度安靜,白隻沒有聲音,金狼沒有動作。
良久之後,金狼起步要走卻突然被後方撲上的人影給用力抱住了身軀。
「別走!」白隻抱緊住它的頸項,硬擠出來的聲音有些可憐兮兮,「別再不理我,別再說不認識我,也別再不要我了,渥夫。」
金狼僵直著身軀,卻在她跪在眼前試圖注視它的眼楮時別開了視線。
「你還是不打算理我?」她滴滴答答掉了眼淚。「還是不肯原諒我的無心之過?渥夫,別生氣了好嗎?我愛你,除非你已經不愛我,除非你已經確定不要這段感情了,否則請不要這麼殘忍的對我。」
她吸吸鼻子。「我是真心的,不管你以什麼樣的形貌出現,在我心底,你都只有一個代名詞,那就是你是我這生中最重要、最愛的人,上回傷你的話真的是無心的,誰讓你從沒讓我有過一絲一毫你非屬人類的暗示?你不覺得,你對我過度的保護也是導致今日錯誤的原因之一?」
氣氛僵硬,白隻低聲下氣求了卻得不著金狼的反應。
片刻之後,她心底一橫,這個倔男人,看來不用激將法是不成的了,不論成功與否,事到如今她也只有放手一搏了。
霍地起身,瞳中燃燒著熾焰,她冷冷出聲,她知道他向來是最怕她生氣的了。
「渥夫.道格拉斯!今天我才知道你是這麼小心眼的男人,如果我的一千句道歉、一萬句對不起都無法得著你的諒解,那麼,我們就這麼算了吧,你安心去娶你的吸血女,我走就是了。」
白隻抬起腳卻連一步都動不了,掙了掙她才發現雖然依舊拒絕看著她,但金狼的嘴卻是咬著她的褲腳不放的。
「不許我走,又不理我,渥夫加蛋黃,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
她嘆口氣蹲不顧金狼掙扎,硬是扳過頭對上了它的藍眸,一視之下,她亮出了然的笑容。
「難道,渥夫,你還是在意著什麼相不相配的問題?」
傾過了身子,她輕輕吻著金狼,在見到了它無措而臉紅的反應後,她發出了笑聲。
「我真是笨,一頭會臉紅的狼和我那最會臉紅的男朋友有多麼的相似,我竟然毫無所覺?」斂下笑意恢復一本正經。白隻將唇抵近金狼耳畔,輕輕誘語。
「我的男人,我的‘狼’人,如果你對于我所說的不在乎你是何面貌的話還有所懷疑的話,那麼,」她漲紅臉嗓音有些遲疑,「我不介意你直接用蛋黃的身體讓我在你的身下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你會變身我也會,只不過,我的變身是由少女變為女人。」
金狼瞪大著眼,雙頰著火似地仿佛消受不起她的這個提議。
「嘿!別這麼一副被嚇壞了的模樣嘛!」
見渥夫反應,白隻笑意盈盈捉弄著他的得意,讓她忘記了自己的羞澀。
「我雖然還未經人事可也看過成人片呀!那里頭不是曾有過女人和狗狗、和別的有‘工具’的動物做那種事的火辣鏡頭嗎?嘿,說到這里,渥夫,」她咯咯顫笑將身子攀緊金狼,「還好你不是會變身為烏龜、鱷魚或企鵝、蜂鳥什麼的,否則,」她淘氣地笑著,「我們將來的生活就會少了另一種樂趣呢。」
似是再也受不了這樣的話題,金狼搖搖頭將她攔腰馱負起,緩緩踱進了雕樓上的閣樓里,一推開門如方才費諾所言,里頭燃著夢幻色彩的蠟燭,一頂軟軟的大床正等著他們,而床邊桌上果然有一杯白酒。
將白隻馱至床上放下,金狼一個傾身撞擊讓白酒直兜兜淋上了身軀,白隻急急別開視線,因為她知道她將要面對著一個赤果果的男人。
「隻!」
低沉好听的嗓音伴隨著男人移動的腳步聲讓她突然生起了恐懼,不得不包緊了被子往床里深處鑽去。
渥夫見狀在床邊坐下,語氣中難掩著笑意。
「你方才不是還口口聲聲愛我,想見我,還建議我們用成人片的方式來進行溝通的嗎?怎麼,現在反倒成了你變成一只只會躲在殼里的小烏龜了?」
「那麼……」他的話減緩了屋里的緊張氣氛逗笑了白隻,她伸出頭淘氣地反問︰「烏龜和狼可以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這將會是個新的嘗試,如果能成,也許會被列入世界紀錄唷。」他慢條斯理回答,大掌卻已忍不住隔著薄薄的被摩挲起床上那讓他渴望了多年的誘人曲線。
她因他的撫模瑟縮地抖了抖,讓他忍不住想笑。
「這麼膽小,方才那個口口聲聲要變成蛋黃的女人的白隻呢?還是,她是只有在見到蛋黃時才會變得那麼大膽?」
「那當然!」白隻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忍不住語有怨責,「蛋黃不會欺負我,渥夫卻會,」她語氣中是滿滿的傷心,「至少,蛋黃不會在人前殘忍的說它不認識我。」
渥夫嘆口氣,掀開薄被心疼地將一臉哀怨的她摟進懷里。
「對不起!隻,只是那時候我還是認為如果我們的未來不要交織在一起,對你會比較好。」
「所以——」她瞪大著婆婆淚眼的雙眸,「你並不是被魔法所蠱變了心性,也不是還在生我的氣,你只是以為這樣子做是為我好?」
她雖然因為他始終以她為首要考量的心思感動,卻又忍不住想冒火。
「你推說不認識我又對我毫無反應,而這,叫做為我好?」怒火一熾,她試圖用力推開眼前這硬實如鋼鐵的胸膛。
他不由她,用力地將她揉進懷里。
「對不起,隻,我知道我做錯了,那時候看著你在人前哭哭啼啼的告白,我的心好痛,可卻要不斷地提醒著自己不能心軟,不能讓你活在一輩子的困擾里。」
「若非杰斯,」白隻幽幽輕語,「你真的會去娶丹妮芙?」
渥夫沉默著,無言地默認了。
險些失去了摯愛的恐懼,讓她在他懷里微微起了顫栗。
「丹妮芙那小丫頭始終以為是她的魔法生效我才會答應娶她的,可事實上,」他輕輕撫著她的長發,「我是想著反正這輩子已經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那麼,和誰在一起又有什麼分別?」
「還好,為了你的不肯回電我心慌意亂地放下一切回來了,」她嘆了口氣,「否則,下半輩子,我真的不敢想像我們會活在怎樣的後悔里。」
「隻,你真的決定要跟著我,確定將來不會後悔嗎?」認真凝視著她的眼楮,他眼底依舊殘存著幾絲忐忑,「你要清楚我有個與你迥然不同的家庭與親人,還有,一個全然不同的世界。」
「放心吧!」白隻柔笑著偎進渥夫懷里。「我很喜歡那對命定冤家的貓頭鷹和大田鼠,很喜歡那只會因為生氣而摔盤子的天鵝媽媽,更喜歡那並不會常變成無尾熊卻常有發人省思警語的好父親,我相信,在未來的日子里,我一定能夠和他們好好相處的。」
「你喜歡了這麼多人,卻似乎,」他的聲音有點兒酸意,「漏了一個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她哼哼笑,「才不要呢,那頭壞狼今天這麼傷透了我的心,我可不要喜歡他。」
「不急!」他站在身來用灼灼的目光凝視著床上的她,「長夜漫漫,我有得是時間讓你改變這種想法。」
白隻做了鬼臉,卻乍然見著了那矗立在窗前月色里赤果著身軀的男人。
第一眼她原是漲紅臉想轉開視線的,卻委實割舍不下對那好看男人身軀的目光眷戀,渥夫那挺拔壯闊的軀于,渾身上下充滿著剽悍的野味兒,如狼似豹,那被陽光熨吻出的均勻小麥色連在月光下都顯得健康而耀眼,配上他出色的五官,難怪當年他會是雅德斯學苑的頭號美男子,也難怪別人要封他為二十一世紀的阿波羅了。
「怎麼樣?你不是還有話要說嗎?」好笑地看著她吞吞口水接不下話的可愛表情,他笑語,「隻,今天我才知道,你也不過是個平凡的,你常常看果男看到滴口水的嗎?」
「常常?滴口水?」她由呆愣的表情中回過神,並下意識地真去拭了拭唇角,「渥夫•道格拉斯,我才不呢,我只是我只是因為你是我第一個見過的果男,所以我才會忍不住多看幾眼,想比較一下男生和女生的差別罷了。」
「別比了!」
他朗笑躍身將她撲倒在床,那矯健的姿態像極了一頭餓狼,他伸出舌頭在她耳廓輕輕舌忝弄。
「你很快就會明白這兩者之間的差異了,白隻小姐。」他在她耳畔深情宣誓,「我不僅要當那惟一你見過的果男,還要當這世上惟一可以佔有你的果男。」
他的唇在她的期待下終于來到了她的唇上輾轉吸吮,他的急迫像是永遠嘗不夠她的甜蜜一般,他的手也在快速的移動下,讓她和他一樣地果裎相對,良久之後,他火熱的男望在兩人共同的好奇引盼中,即將緩緩一寸寸地沒入她神秘的幽谷禁地。
在這樣緊張的時刻,白隻卻突然張開眼楮發出了問句。
「听說狼人在月圓之夜會特別充滿力量,這是真的嗎?」
他苦笑的搖落了一頭汗水,在這樣的重要關頭她竟還有精神問問題?
「是真的,不過我鮮少在月圓之夜變身,除了,為了陪你的中秋夜。」
「那麼,」她咬咬唇再問下一個問題,「這是你第一次在月圓之夜和女人做,嗯……做這種事情嗎?」
他失笑,這個小女人,就他對她多年的了解,她真的想知道的是他到底曾和幾個女人發生過關系,這一夜他差點兒娶了別的女人的事情畢竟還是毀了她對他多年來堅固的信心。
「我親愛的隻,我等候了十幾年的小女人,」他在她耳畔溫柔輕吼,在她終于習慣了他的存在後開始溫柔的抽送,「這不但是我第一次在月圓之夜,也是我第一次和女人在床上玩這種游戲的。」
看見身下的她布滿訝異及因為初次而生疼的眸彩,他一臉心疼傾身輕輕吻著她的發。
「別不相信,我雖是狼,卻不,在我心底始終有個希望,我的第一次一定要和那個我等了大半輩子的少女,幸得神佑,讓我今日如願。」
伸長雙手白隻將心愛的男人抱緊,心底,是化不開的甜蜜。
***
日頭的光焰刺醒了熟睡中的提夫,他睜開眼憐愛無限地看著那沉睡在他懷里柔美依舊的白隻。
昨夜,一切美好得有些不太真實,可這會兒見著了天光,他才不得不生起了另一種優思。而像是知道他的煩思一般,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
「渥夫老友,睡飽了嗎?需要朋友的存在了嗎?還是你已因為縱欲過度、興奮過頭又變回了一頭不會說話的小野狼了?」
為了怕把白隻吵醒,渥夫躡手躡腳將她移開,啟了門縫向外伸出手。
「拿來!」
「拿什麼?」門外的杰斯用著平板的聲音問。
「別裝傻,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他瞥了眼熟睡中的天使,再度壓低嗓音。
「是呀!根據多年的經驗我確實是該知道變身後的渥夫需要什麼——」杰斯的聲音仍舊平板,「上衣三萬、外褲五萬。內褲兩萬,合計,十萬歐元。」
「十萬?!」渥夫扯扯頭發蹙著眉驚呼之後,又趕緊瞥向床上酣睡的佳人,「你干嘛不去搶劫算了!」
「搶劫是犯法的。」
「勒索就不犯法?」
「只要對方給得心甘情願就不算。」
「杰斯,什麼時候開始你變成一個市儈貪錢的小人了?」
「從昨晚開始,」他氣定神閑,「自從昨晚有個本來要當我妹夫沒當成的家伙,還鬧得我家大亂,惹得我惟一的妹妹要與我月兌離兄妹關系之後,我就決定要開始由你身上慢慢搜刮以彌補卓久勒家族的損失了。」
渥夫不作聲,提起這檔子事他心底仍有愧意。
「成交,東西拿來,十萬塊記在帳上。」
「放心,開了單我就不怕你賴賬。」門縫中扔進了衣褲,「你若真的抵賴,我還可以直接由你的簽約金中扣下來。」
「簽約金?」他邊穿衣服邊不解反問︰「什麼意思?」
「我已經幫你和皇馬隊經紀人談妥了合約,年薪四百五十萬歐元。」
「你、你說你做了什麼?」
渥夫由門縫中鑽出身來,朗朗晴天下他先輕輕合上了門,這才握緊拳頭怒氣沖沖瞪著眼前的男人。
「你的表情是代表著興奮嗎?我幫你要到的價錢比他們開出的多了五十萬歐元。」杰斯語氣涼涼的雙手環胸。
「興奮個屁!你怎麼可以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幫我決定事情?你又怎麼知道我會願意接受這份工作?又怎麼知道我會肯同意……」
「球團的工作地點在米蘭。」
米蘭?!
換言之他就可以和白隻一塊兒工作而不用分隔兩地了?
「干得好!好哥兒們!」用力拍拍杰斯肩頭,渥夫轉怒為笑,「我就知道你事事都會替我著想。」
「別想太多了,老朋友,」杰斯側過身子將他的手移開,「捧你成為足壇紅星是為了我的將來利益著想。」他用手捏著下巴思索,「等你成名之後,我手上這卷‘嘯狼的初夜’若翻拷成了DVD,再以各地語言來發行,那還不知道可以狂撈多少倍呢!」
回首瞥了眼小閣樓,渥夫眯著眼冷冷轉回頭。「別告訴我你真在里面裝設了針孔攝影機。」
「拜托,針孔攝影機?我像是那種會干這麼不人流勾當的人嗎?」
握夫才剛松口氣,接下來杰斯的話卻讓他更加血脈僨張。
「那種坊間的針孔攝影機無法變格取景,永遠只能照到同個位置同個畫面,影像粗糙、動作不清楚,且無法達到原音重現及環繞音響的效果,這樣的東西拿出來賣實在是騙錢,我行事自是要以Highclass為標的,而有庫奇叔公的幫忙,想做什麼都不難的。」
睇著青筋暴現的渥夫,杰斯氣定神閑。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歷代以來你們道格拉斯家族的男人不都有把柄在我們卓久勒家族人手上?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當年我叔公曾幫你祖父拍了一張光碟的事情,更別以為我讓豹人告訴你盡情享用閣樓時就代表著我不會心圖不軌
他話還沒說完,渥夫的拳頭已然送上,他迅速閃身補了句——
「買一套嘯狼的初夜加送一套‘外表溫和的嘯狼真實的揍人畫面’,想來這樣銷路會更好。」
于是乎,當白隻清醒穿妥衣裳踱出閣樓之後,所看見的就是渥夫和杰斯又打在一起的畫面。
倚牆坐下,臉上淺盈著笑容,她想起了當初蛋黃和杰斯打架時的畫面,這兩個家伙只要踫了面似乎就永無安靜的時候,看來她的渥夫已經恢復了正常,不再是那天垂頭喪氣夾尾巴的金狼了。
她的男人揮動著拳頭,她發覺不論他變成什麼模樣,陽光底下,他都永遠好看得出奇。
雙臂交握枕在膝頭,白隻側著美麗的臉龐睇著她心愛的男人,和他最要好的朋友孩子似地打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