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司言的臉趁機埋在她柔軟的胸前,高挺的鼻梁抵著女性化的豐盈,他眸光灰濁,深深吸了一口她的馨香……
「啊,你不要——」
心蓮頸子都紅了!腦子里亂成一團……
嘟嘟——嘟嘟——
電話突然又響起來,手機居然沒被他的粗暴摔壞!
心蓮知道這通電話一定是方尚為打來的。
剛才唐司言不知道發什麼瘋,不但搶走她的電話、又擅自掛斷、還把手機摔在地上,電話突然中斷,方尚為當然會擔心地再打一次。
心蓮推開壓在身上的唐司言,想伸手拿摔在地上的電話。
「不準接!」唐司言霸氣地阻止。
他動作迅速的壓制住她,先一步搶下手機。
「你,你快走開啦……」
心蓮柔膩的手掌抵著他的前胸,掙扎得滿臉通紅。
唐司言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抓住她的手壓在頭頂。
「你叫一聲,電話另一邊的人就會听得清清楚楚!」他邪氣地嗤笑。
然後就像故意的,他把臉埋在她胸口,逗弄著她……
「嚶……」
心蓮嚇得尖叫幾乎要月兌口而出,可是唐司言邪惡地把手機拿到她嘴邊,話筒還打開,她都能听到電話那一頭方尚為著急的聲音——
「心蓮?你還好吧?你能听到我說話嗎?心蓮?」
心蓮咬著下唇,急得滿臉通紅,無奈唐司言抓住她的雙手,低級地戲弄她的身體,她卻無法反抗、更不能尖叫!
好半晌,唐司言終于抬起頭,邪氣的眸光嘲謔地盯著心蓮漲紅的臉孔。
放開我!
她張大了嘴,無聲地抗議。
唐司言嘴角一扯,邪氣的眸光再次嘲謔地盯著心蓮,當下他咧開嘴,假裝要對著手機說話,心蓮嚇了一跳,慌忙掙開他的手搶下手機。
「喂?尚為嗎?啊——」心蓮突然尖叫。
「怎麼了?心蓮,你還好吧?!」方尚為緊張地問。
「還、還……還好。」心蓮欲哭無淚地咬著下唇。
她的手雖然掙月兌了,可是唐司言的手卻空下來,壞透地在她身上游移著……
「心蓮,你的聲音不對——」
「尚為,我現在很忙,等一下再打電話給你,拜拜!」
心蓮匆匆忙忙掛斷電話,拍開唐司言的毛手。「你干嘛啦!」
「你說呢?」唐司言壞壞地邪笑,那表情耐人尋味,卻讓心蓮憂心。
唐司言剔亮的黑眸盯著她驚慌的眸子,非但不放手,還把手伸進心蓮的衣衫之中——
「啊——你放手啦!」心蓮尖叫。
他當然不可能放!唐司言忽然對她幼稚的反應感興趣。
手下滑膩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心蓮打了一個冷顫,臉孔漲紅。「你不要臉!」
她瞪著他,明明知道說這種話調情的意味勝過責罵,可是,她就真的覺得他實在不要臉到極點!
唐司言低笑,似乎對她的矜持嗤之以鼻。「你的意思是說,當男人踫女人的時候都叫不要臉?」他調侃。
「當男人踫不情願的女人時,就是不要臉!」心蓮喊叫,尖銳、急促的聲音讓她的語調听起來突兀到極點。
可是,心蓮訝異地發覺,她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呼吸了!
唐司言似乎也察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浮現在他唇角——
「老天,你該不會沒有經驗吧?」他挑起眉嗄聲低喃,眼底一抹她不了解的光芒乍現又隱斂。
心蓮全身僵住,現在她不僅臉孔發熱,她可以感覺到就連自己的身體都熱得滾燙。
「關、關你什麼事?無聊!」心蓮聲音緊繃地從喉頭發聲。
罵一個正在對自己不規矩的男人無聊,似乎是一件滑稽的事,但她就是無法不罵他!
「無聊嗎?」唐司言邪惡地低笑,感覺到她身上傳來的疙瘩觸感。
「你、你……」
心蓮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不敢相信他的放肆——他以為他是什麼人,竟敢這樣隨便亂踫她的身體!
「我什麼?不能這樣踫你?還是不能這樣踫你?」唐司言露出潔白的牙齒,邪惡地低笑。
趁著心蓮慌亂的時候,唐司言的手四處游移。
「你……」心蓮掙扎著,白脂一般的肌膚迅速涌上一抹潮紅。
「老天,你真甜。」唐司言喃喃道,低頭吻住她的紅唇,品嘗她甜膩的滋味。
「不要……」心蓮扭身想避開他的嘴,卻反而被他吻得更緊,唇上還傳來一陣陣刺痛。
他像是懲罰似地咬住她,好一陣子才放開。
「不要?」唐司言哼笑,他盯著她潮紅的臉蛋、微腫的小嘴,笑聲有一抹調侃的意味。「反正上一次都被我看光了,有什麼好不要的?」他笑謔地譏諷。
心蓮的臉紅得像蕃茄,不敢相信穿著絲質西裝的他會說出這種下流的話!「低級!」她不恥地咒罵他。
唐司言眯起眼,卻是滿不在乎的表情。「低級?」他嗤之以鼻地哄笑,大掌撫上她白女敕的肌膚——
「那這樣呢?除了低級之外,夠不夠下流?!」他嗤笑。
唐司言咧開嘴邪笑,他「目前」的生活雖然嚴謹,卻不代表他不了解女人。
相反的他在大學時代是兄弟會主席,擁有過的女人不算少,男人排排站比誰尿撤得遠、誰比較「壯觀」的盛況,他一次也沒漏過!
猶有勝者,既然是主席,他當然是兄弟會里無數次「嘉年華會」的主辦人!
所謂的嘉年華會就是「大會」,每個與會的男男女女可以自由挑選伴侶,玩到高興為止,至于要用什麼方式玩,會里全無限制。
而他自己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只有他自己知道。可以確定的是,如果他要一個女人,那絕對是小case!
當然,求學時期這段荒唐史,在他的家族里是個秘密。
沒有人知道冷靜自制的唐司言,在大學時期曾有過那麼一段荒唐婬逸的歲月!
「怎樣?感覺不錯吧。」他低嗄地嗤笑,感到邪惡的欲火又在他體內復蘇。
「你是惡魔!」心蓮低喊。
她覺得他是個雙面人,隱藏在那身西裝底下的是一具其他人無法了解的靈魂。
唐司言眯起眼。
「惡魔?這個外號倒是不賴!」貼著她細致的耳畔,他邪氣地低笑,再度俯狠狠吻住她。
「嗚……你走開……」心蓮閃躲不及,小手拚命推拒著,卻抵抗不了男人的蠻力。
她睜大眸子,倔強的神情軟化,楚楚眸光里帶了懇求。
唐司言抬起頭,看到她凝著淚水的模樣,突地什麼興致都沒了。他皺起眉頭詛咒一聲。
「算了!」撂開手,他從她身上站起來,收斂痞子一般邪惡的表情,回復正常的冷肅、自制。
心蓮拉攏自己的衣服,手忙腳亂、羞愧地想從地上爬起來。
唐司言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無措的狼狽,然後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喃喃詛咒︰「該死的。」
隨口咒罵並不符合他平常的調調,但是遇到她後,他顯然變得比平常放縱,少了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
「該死的,我不該弄皺這身西裝。」他晚間還有一個約會!而現在已經沒有時間浪費,用來換一套新的西裝。
心蓮終于站直身體,卻因為老是拉不攏上衣,因此羞愧地彎腰駝背。
唐司言盯著她衣衫不整的模樣,出雪白的肌膚,一股想要詛咒的沖動又涌上來,幸好被他及時壓抑。
心蓮默默無語地盯著他,她雖然希望他能幫助父親,可是又不願意開口求他,只能僵在原地。
唐司言忽然松口。「我可以借何煥昌一筆錢。」
心蓮抬起頭,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顫,這房間的冷氣太強了……強得讓她覺得冷。
她抬起頭,看到他眸中閃過一道詭異星芒。
「你為什麼突然肯借錢?」她不相信他的好心,就像她不相信她是因為羞愧才覺得冷。
唐司言挑起兩道英挺的劍眉。
「我喜歡你的身體,你不必還這筆錢,但是得陪我一個星期!」他咧開嘴,邪氣地笑開俊臉重復剛才的「條件」。
心蓮呆住。「一星期?」她喃喃念著從他口里吐出的字眼,仿佛一時之間想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當然,她當然不可能不明白,尤其是剛才他對她做了那些事以後。
但是,陪他一個星期?
她抬起頭,看到他嘴邊優越的笑容。
心蓮的心在往下沉,她听到自己平板的聲音在說︰「可是爸生病了,現在人在醫院……」
她別無選擇,他既然決定羞辱她,相信他會貫徹到底。
「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你就算回去也沒用,何煥昌需要的是錢。」唐司言聲調穩定地道,沒有被她臉上木然的表情所影響。
「何煥昌的公司大概需要十億資金吧?」他眯起眼問,低沉有力的聲音仍然不帶感情。
「如果你留下來,何煥昌的公司戶頭馬上會匯進一筆五億元的資金,等一個星期過去,另外有五億會立即入帳戶。」
心蓮沉默地望著他,想到父親,她感覺自己的喉頭似乎被鎖住,再也說不出半句倔強的話。
「怎麼決定隨你!」唐司言舉手看了一下手表。「我還有事,要,你就留下!不願意,你可以趁著這段時間走!」
說完話,唐司言轉身跨進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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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司言走了以後,心蓮的行動電話又響起來。
心蓮走到電話邊,撿起被摔過兩次的手機接听。
「喂?心蓮嗎?」電話那一頭果然傳來方尚為的聲音。
「嗯。」心蓮輕聲回應。
「你還好吧?剛才發生什麼事?」方尚為問。
「沒什麼……對了,可不可以麻煩你告訴我媽,我要一個星期後才會回家,還有錢……我已經籌到了,替我告訴我爸媽,讓他們不必擔心。」
「心蓮?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方尚為擔心極了。
他對心蓮確實有超乎尋常的關心,因為他喜歡這個女孩,如果不是知道她有婚約,他早在一年前就會追她,而不是只跟她斗嘴。
由于方尚為的關心,心蓮開始低聲哭泣。
「你人在哪里?我馬上去找你!」方尚為道。
「不……」心蓮搖頭,掩著嘴以防自己再發出哭聲。
他已經幫了夠多忙了!她不能再制造麻煩,何況就算方尚為親自來了也于事無補,她是不可能跟著他離開的。
「你得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否則何媽媽要是問起來,我該怎麼回答?還有那一大筆錢你是怎麼籌到的?」他也耳聞了何煥昌的公司因為工廠大火的關系,欠下大筆債務。
心蓮仍然沉默不語,難道她能說這是出賣身體換來的錢嗎?也許唐司言正希望她難堪,但她當然不可能告訴方尚為,盡管他是好人,她也不能讓他擔心!
「心蓮,你老實說,錢是不是跟唐司言借的?」方尚為問,語氣變得嚴肅。
心蓮呆了一下,更加沉默。
「他是不是威脅你什麼?你不要怕,老實告訴我!」
「真的沒有。尚為,我求求你別再問了,總之一個星期後我會回去,請你……我知道這樣的要求很不合理,但是請你照顧我母親,我反而比較擔心她……拜托你了。」心蓮平靜地掛斷電話。
她要說的話已經說完,如果再繼續下去,她知道方尚為會好心地逼她說出所有的話。
按下關機鍵,她把手機放在桌上,這一個星期她不打算再開機。
不管這個星期過去後她會變成什麼樣——也許什麼也不會改變,她都會把這個星期從她的記憶中抹去……
她會禁止自己想起,包括這個星期發生的事,以及這個擾亂她生命的男人——唐司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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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品萱正在心中盤算著,等一下要用什麼借口讓唐司言讓她進飯店。
雖然一個晚上下來他只當自己是花瓶,送她到會場後,余下的時間他沒跟她說過一句話,她仍然不放過今晚這最後一次的機會!
孟品萱是唐司言底下負責處理台灣事務的助理秘書,唐司言回到台灣所有的行程,自然全都有她在場。
至于她對何心蓮——那個善良到幾近愚蠢的同學說過的話,壓根全是謊言!
如果何心蓮注意過商業八卦雜志,就該知道唐司言是唐家最奉守家族傳統、最低調、最不喜歡引人注目的男人。
只有何心蓮那個笨女孩才會這麼容易相信她的話,她不過撒了一個騙小孩的謊言,隨隨便便設一個陷阱,何心蓮居然毫不懷疑地主動跳下去!
不過這是一個拙劣的陷阱,何心蓮不久就會發現她被騙了,而孟品萱討厭讓自己處于劣勢。
「對了,麻煩你替我取消明天早上的機票。」在賓士房車後座,唐司言突然打破沉默。
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是絕對不可能坐這種大而無當的房車,這輛車子是孟品萱替他安排的宴會用車。
「你還要留在台灣?」孟品萱眼楮一亮。
原本她以為他今晚就要回香港,他會取消既定的行程,她當然高興。
「有些事還沒處理好。」唐司言簡單扼要地道。
「需不需要我幫忙?我可以——」
「不必了,這是私事。」唐司言冷淡地回絕。
他向來當孟品萱是公司同事,當然,他不可能不知道她對自己的企圖,只不過他對她一點都不感興趣!
私事?孟品萱微微皺起眉頭。她要知道有關唐司言的每一件事!
不過她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立刻變了一張笑臉。「那麼您會外出吧?明天下午我讓司機來接您吧?」
「不需要,我的事在飯店里就能處理。」他看都不看孟品萱一眼。
孟品萱如果想討好他就不該找來這種大房車,更何況他在台灣有自己的跑車,平時根本就不需要接送。
「那我——」
「孟秘書,如果有需要你的地方,我會主動開口。」唐司言打斷孟品萱再往下說話的機會。
孟品萱僵了一下,然後尷尬地扯開笑臉。「我知道了。」
她在他面前的形象一向冷靜、具親和力,當然不會因為他無端打斷她的話,就表現出不高興的模樣。
等唐司言進了飯店,她吩咐司機等一下,隨後開門下車,直接走到飯店櫃台詢問。
「我是住在總統套房的唐司言的秘書,我想要知道他今天的訪客名單。」她想知道的是,能重大到留下唐司言的私事是什麼?
「抱歉,小姐,我們的訪客名單不對外公布。」
「我說過,我是他的秘書。」她露出向來最能哄騙客戶的笑臉。
「很抱歉!」可惜櫃台服務人員不吃這一套。他們的工作就是拒絕笑臉,把持分寸,因此幾乎立刻就有禮、果斷地拒絕。
孟品萱眯起眼,不再裝模作樣地冷下臉,甩頭離開櫃台。
明天她就會查出,那個讓唐司言留下的「私事」是什麼——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