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無眠的思考,初蕾終于下定決心。
不管前面是龍潭還是虎穴,為了爸爸、為了顏氏,她都只能義無反顧的向前行去。
她淡淡的上了胭脂,想要遮掩無神的目光和浮現的黑眼圈,叫了輛計程車,來到端木焱給她的地址。
這里就是之前初蕾被擄來後,所待的那棟別墅,發生那件事故後,所有的佣人都已離開,偌大的別墅里寂無人聲。
院子里的花草因為乏人照料,都已有些枯黃。
初蕾看著有些熟悉的景致,但心中的感受卻是大不相同,她無法預料在里頭等著她的,會是怎樣的結果,但可以確定的是,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走進大廳,端木焱已坐在沙發上等她。
「不錯,你還很準時嘛!」
初蕾深吸一口氣,力持鎮定。
「我已經來了,你快說你到底想要怎樣。」
端木焱沒有馬上回答她,只是走到大廳旁的吧台,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等了半晌,見端木焱遲遲沒有說話,初蕾開始有些沉不住氣。「請你把條件開出來吧,不管你要多少錢,我都會盡量籌給你的。」
他這麼做的目的,無非就是要錢吧,只要他肯開個價,不管數目多少,她都不會拒絕,因為父親的心血是無價的啊……
「錢……」像是听到什麼好笑的笑話,端木焱哈哈笑起來。「我可以用高價收購顏氏的股票,你以為我會少那些錢嗎?」
「那……那你要什麼?」
「你說呢?」
端木焱走到初蕾身後,在她耳邊用噯昧的語調說著,溫熱且帶著淡淡酒意的氣息,直接吹入她的耳里,惹得她全身泛起疙瘩。
初蕾連忙跨開一步,想要隔開與他的距離。
「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見初蕾躲開,端木焱反常的沒有接下去的動作,逕自坐回沙發,輕啜一口酒,然後開口︰「想要回你父親的公司,可以,用你的身體來換吧!」
「什麼?」听到端木焱的條件,初蕾大驚,霎時間不知該怎麼反應。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如果你服侍得讓我很滿意,我會考慮把你父親的公司還給他。」
「你……怎麼可以?」初蕾一听是又驚又怒。
「答不答應在你,我不會強迫你,不過,我必須盡快對顏氏做出處置。」
雖然他嘴里說不強迫,但初蕾知道,她沒有拒絕的余地了。
「好吧!」初蕾把心一橫,眼一閉,便要月兌下衣服,想趕快把這場交易完成。
「你以為我會想要一個像死魚般的情婦嗎?」
端木焱無情的話語,打斷初蕾的動作,她睜開眼楮,對上他無情的目光,她咬住下唇,努力壓抑住即將掉落的眼淚。
這個男人已經不是剛開始認識的他了,那時的他雖然狂妄,但不至于邪惡,可現在的他,卻以折辱她為樂。
「這個地方你很熟悉,不需要我帶路了。」他像是很享受初蕾敢怒不敢言、又強自鎮定的模樣,繼續說道︰「去把自己洗干淨,然後躺到床上等我。」
「你……」他這樣子分明是把她當做妓女。
「做不做在你。」端木焱嘴角勾起冷笑,斜睨著她。
初蕾忍下欲奪門而出的念頭,轉身上樓。
端木焱料定就算她再怎麼不願意,也不可能會拒絕自己的要求,更變不出什麼把戲,所以他不疾不徐喝完酒才走上樓。
他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就算她表現得再無辜、再無助,都是她罪有應得,根本不值得同情。
一走上二樓,他就听見浴室里傳來水聲,端木焱沒有作聲,打開浴室的門便直接進入。
嘩啦啦的水聲遮掩掉他的腳步聲,所以初蕾並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一直到端木焱「刷」的一聲拉開浴簾。
「啊……」沒預料到端木焱會突然出現,初蕾驚得大叫。
「有人洗澡還穿著衣服的嗎?」端木焱看到初蕾並沒有月兌掉衣服,而是穿著衣服直接站在蓮蓬頭下,任水流不停沖著。「還是……要我幫你?我先說了,我可沒有太多耐性等你。」
「你……你先出去,我、我馬上就好了。」
從剛剛一進到浴室,初蕾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一切,好象一場夢一般,如果這真的是夢,醒過來以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不知道該有多好。
她無意識的扭開水龍頭,任憑冰涼的冷水從頭上灑下,希望能讓渾沌的腦袋清醒一點。
一直到端木焱進來,她的思緒才被打斷。
「來不及了……」
看見初蕾身上的衣物因為被水打濕,變得透明且服貼,勾勃出她曲線姣好的身段,就連衣下的春光,也變得若隱若現,端木焱不想再壓抑自己的。
他大步一跨,就跨進浴缸里,將初蕾困在他的胸膛與牆壁之間。
「你……唔……」她才想出聲抗議,未竟的話語就被吞進端木焱的嘴里。
兩個人緊緊靠在一起,端木焱可以感覺到懷中人兒的渾圓,因她的嬌顫而微微磨蹭著他的胸膛,他沒有耐性再緩慢的月兌去身上的贅物,大掌一揮,直接把她的衣服撕開,露出里面的粉紅色。
從來沒有被男人觸踫過的她,不知道現在身上像是火燒的感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知道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越來越熱……
再冰的冷水,也降不下來狂炙的體溫……
端木焱看初蕾半眯著眸,眼神里流轉著蕩漾的春意,不禁一陣心旌意動。
「啊……」初蕾細細申吟出聲。
就在她微張檀口的同時,端木焱趁機用舌畫過她的貝齒,長驅直入,翻攪著她的丁香小舌,引誘她一起隨之起舞。
初蕾也學著他嘴里的動作,怯怯伸出舌,輕觸他一下,只是這樣一個小動作,卻讓端木焱渾身一震,頓時漫天撲地而來,讓他吻得更為狂暴。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懷中人兒快要呼吸不過來時,端木焱才離開她的唇瓣。
初蕾長長呼出一口氣,仿佛還沉浸在方才的炙吻中尚未醒來。
看見她目光迷離,眼角含春的嬌媚樣,端木焱突然覺得一陣煩躁。
他要她的目的,是為了滿足他的,和想看見她在他身下低吟求歡的模樣,而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似乎是他取悅了她。
想到這里,無情的字句便毫不掩飾的從端木焱口中流出。「看來你倒挺投入的嘛!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就是這樣栽在你的手里。」
端木焱的話像一盆冷水,從初蕾的頭頂澆下,她猛然睜開眼,看著眼前男人毫無溫度的眼神,方才的炙熱一下消失無蹤。
「我沒有……」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她無辜的眼神,更是讓端木焱大為光火,她以為只要露出那純真的目光,就可以將謊言變成真實嗎?
她以為他端木焱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被騙的嗎?
「不要裝出那副無辜的表情,我不會再上當了。」他不顧兩人身上還都是濕淋淋的,一把將初蕾抱起,向房間里的大床走去。「不過這樣也好,你既然已經身經百戰,那我也不用客氣了。」
他將初蕾拋入柔軟的大床,迅速將兩人身上的衣物褪下,旋即壓在她的身上……
初蕾攀著他,任由他帶她攀上的頂峰,初嘗雲雨的極致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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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兩人的呼吸才漸漸平緩下來。
「焱,你可以把公司還給我父親了嗎?」
聞言,端木焱立刻翻身下床,原本曖昧的氣氛立刻消散。
原來這女人滿腦子想到的都只有那件事,難道剛剛她表現出來的陶醉樣子,也只是在做戲,讓他信以為真,然後就可以遂了她的心?
他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沒有回答她的話,也沒有多看他一眼。
「焱……」初蕾拉過旁邊的被子蓋上,遮掩滿身的淤紅,並再度出聲喚他,不明白他突來的冷漠是為了什麼。
瑞木焱穿戴整齊後,才轉頭看她。
「你以為這樣就夠了?」
「可是你說……只要……」初蕾急了。
難道他想反悔?!
「我是說過,那又怎樣?」端木焱冷冷睨著她,完全不像剛剛和她那麼親密的那個人。
「你……怎麼可以……」眼淚掉了下來,但她卻沒有察覺。
見到她的眼淚,端木焱突然感覺心中有種莫名的情緒,像是內疚?!
他轉過頭,不想看見她梨花帶雨的淚顏,強壓下心中不該有的情緒,他逼自己吐出更絕情的字句。
「明天搬到我這里來,做我的專屬情婦。」
看樣子,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就算她再多說什麼,也不能改變他的心意。
「如、如果我照你的話做,要、要到什麼時候,你才會把公司還給我父親?」
「就……等我厭了你的那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