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龍誘妻 第四章 作者 ︰ 唐筠

在大野龍夫的住處,賴惠鳴無意間從雜志上看到了有關于他的報導,當大野龍夫發現她正在看有關于他的報導時,一把把她手中的雜志搶走,並且丟進垃圾桶。

「喂,為什麼要丟掉?那個拍得很好耶!」好可惜,她的心在贊嘆。

她承認自己是不喜歡他……神出鬼沒,但是美的事物她也一向會很坦白的承認,他確實是長得很棒,只是性格有點奇怪,像這種家境好的人,為什麼選擇過亂七八糟的生活呢?她真希望他不要糟蹋了自己大好的人生。

「你有那麼好的家世,應該好好的過人生,我不知道你和那凶殺案有什麼關系,也許根本和你無關,所以,除非警方自己找到證據,又或者你自己去自首,否則我不會扯出你的。」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大野龍夫突然靠近她,在距離不到半尺的地方對她吹著氣,蠱惑地問著,「是不是你開始有點喜歡我了?」

「喜歡你?」她猛搖頭,用不知道是要說服他,還是要說服自己的堅決語氣說︰「不可能的,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而且他也說要和我交往,我不可能喜歡上你的……」

「是嗎?」他再度靠近,拉近而人的距離,讓身體幾乎要貼在一塊。

「停!不要再靠近了!」賴惠鳴緊張的大喊著。

但,事實上他們已經很靠近了,他的臉只距離她幾寸而已,那感覺就像他隨時要親吻她,而這個想法讓她緊張得不得了。

更慘的是,她發覺一種異樣的感覺只出現在他出現的時候,這意味著什麼?好可怕,她好似快成為浪蕩女,竟然會對一個……可能是殺人犯的陌生人有感覺,真的很可怕!

「啊!」她再度大叫。

可這回大野龍夫用行動來阻止她的歇斯底里,以唇堵住她的嘴。

賴惠鳴發現的時候,嘴巴已經被堵住了,根本叫不出來,就算發出聲音,也勉強像是申吟。

「嗚……嗯……」

抗議不成,她索性反咬他一口。

終于嘗到了血腥的味道,但她沒料到他沒有松口的打算,繼續用他那排山倒海的舌功,吻得她昏天暗地。

終于,她忘記了要抵抗,只能配合著他的呼吸而喘息著。他兩人的身體緊貼著,當他的手沿著她的小月復往上游移直至她的胸部,隔著衣服開始撫觸她的豐盈柔軟,並揉捏她誘人的蓓蕾時,她的心跳幾乎要跟著停止了。

「不……不要這樣……」這種感覺令她害怕,明知不該和他如此親密,可不知為什麼,她竟不排斥他的撫模,甚至有點……喜歡,怎麼會這樣?

「真的不要?」大野龍夫笑著逗賴惠鳴,大手更是大膽的一路下滑,直至佔領了她的禁地,輕輕逗弄她的,「你的身體可不是這樣說的喔。」

「不……」她為他的挑弄而羞紅了臉,更氣自己竟無力推開他逃離這里,無助的感覺使她不禁輕聲啜泣。

「這沒什麼好羞恥的,男人和女人的身體貼合是很神聖的。」

問題是他不是她喜歡的男人,怎能不令她感到羞恥?

「你到底要欺騙自己到什麼時候?你根本不是真的喜歡上那個張浩倫,你懂不懂啊?」大野龍夫氣得想要直接攻城掠地,好叫她再也說不出「不」字來。

但,她的淚卻是澆熄他熱力的根源,他的動作在她哭得更用力的時候停頓了下來,並溫柔的替她拉整弄亂的衣服及頭發。

「我說過,我不會強迫你和我上床,所以今天就到這里為止,你好好的睡一覺,明天我送你去上學。」

怎麼會轉變成這樣子?

錯愕之外,賴惠鳴還有一絲絲奇怪的感受,像是……失望。

但這不是太奇怪了嗎?她不是很想要擺月兌他,根本就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然而,為什麼會有那麼重的失落感呢?

不,不行這樣下去,如果繼續讓這個男人牽著她的鼻子走,她會變得更不像自己,她飛快的從床上跳起來,在大野龍夫進浴室的時候拔腿沖出了他的住處。

到底她跑了多久?賴惠鳴並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死命的跑,她以為只要跑到街上就可以攔到計程車,但是她根本沒注意到大野龍夫住的是荒郊野外的別墅,所以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仍然沒找到半輛計程車。

突然,有輛車緩緩從她後頭開了過來,在她身旁停下。

她瞄了一眼,知道是大野龍夫的車子,索性當作沒有看到,繼續趕她的路,但是,她每走一步車子就會跟進一步,就這樣,一前一後,一停一走,反覆的進行著。

終于她捺不住性子大吼,「不要跟著我!」

大野龍夫隔著車窗對她說︰「這里攔不到車子的。」

「那我就自己走回家。「

「那你鐵定走到天亮也走不到家。」他坦白的告訴她這個事實。

但,雖知道那可能是事實,賴惠鳴還是不屈服,「就算要花掉三天三夜,我也會走回去。」

「你到底在氣什麼?」

「氣什麼?你好意思問我?」氣他把她當玩偶般戲耍,氣自己軟弱,抗拒不了他的誘惑,氣自己明明就喜歡張浩倫,卻又覺得身體和他很契合,總之,她一肚子都是氣。

「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不要。」

「我保證不會動你。」

賴惠鳴再度拒絕,「不要。」

「你不相信我?」大野龍夫挑眉瞅視著她。

「你能夠相信嗎?」她嗤著氣問。

呵,的確,連他自己都覺得太不可思議,踫上她,他就失去理智,一開始踫上她是偶然,卻沒料到會被她看到那可怕的凶案發生,那時怕她大叫被殺手發現到她的存在,所以他用唇堵住了她的嘴巴。

但後來呢?他竟然渴望見到她,想要擁抱她,更想呵護她,為了保護她,他甚至高價買下那家餐館,貼上胡子來瞞人耳目,假裝依舊是大胡子的大熊當家。

這一切的一切,難道都只是因為對她感興趣?

若是,那麼也太過大費周章了。

若不是,又為了什麼呢?

答案是一個他不願意承認,也認為沒有心思去談及的可能性。

所以,就當作只是一時好心,不願意她成了他的活靶子,所以對她特別照顧,以及男人強烈的佔有欲驅使他前進而已。

「我不會動你分毫,如果我違背我的承諾,讓我遭天打雷劈如何?」

「不要!」賴惠鳴月兌口而出才發現自己太過激動,她連忙自圓其說,「我是覺得那種懲罰太難看了,像你這種人一定很注重外表,而你也只有那張臉可以吸引女人,如果你連那張臉都被雷公毀了,一定沒得混了,所以……」

唉!真是欲蓋彌彰,解釋了一大堆,結果只是愈描愈黑罷了。

「那你要不要上車?」

「你真的不會亂踫我?」

「人格保證。」

天曉得他的人格一斤值多少?但是她想除非自己真的要走到天亮,否則惟一的辦法就是上他的車,而她選擇後者。

「我告訴你,我只是覺得搭計程車不是很安全,所以……」大野龍夫露出一抹苦笑,「謝謝你看得起我,認為我比計程車司機還安全。」

這當然是開玩笑的,其實她才不認為他會比計程車司機安全,只不過,她已經沒有力氣和他斗了。

???

翌日到學校,賴惠鳴就發現張浩倫在她必經之路等待著她。

以往都是她去堵他的,他走到哪,她都會偷偷的窺視。

可現在風水輪流轉了,竟然也會有他來等她的這一天。

如果是夢,她希望不要醒得太快,因為她還想好好的感受一下這種甜蜜的感覺。

「學長早,學長等人嗎?」

張浩倫一步沖上來,揪住她就問︰「你有沒有怎樣?」

她甜甜一笑,「沒怎樣。」

「真的?昨晚抓你的到底是誰?我只看到對方開進口車,因為太暗了看不太清楚車牌,那些人有沒有對你亂來?」

「沒有。」

「真的沒有?」

他為她緊張嗎?不會吧?以前都是她干巴巴的望著他的背影,他從來沒有回過頭來看過她,為什麼現在對她這麼好?還真讓她覺得不自在。

賴惠鳴再度重申,「我真的沒事。」

「抓你的人到底是誰?你認識?」

「算是認識吧。」她也不知道算不算認識,但也許說不認識會比較好一些,因為大野龍夫牽扯到一件凶殺案,要是被別人知道她認識他,那後果可能會不堪設想,想及此,她又說︰「其實我也不是很熟,是我表哥的朋友,喜歡找我開玩笑。」

她說謊了,竟然為了那個大野龍夫說謊?

說謊是第一次,初吻也是,身體的撫模更是第一次,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了大野龍夫,會不會太可悲了些?

見她陷入沉思,張浩倫道︰「你很沒精神,要不要請假回去休息一下?」

「不用了,今天的課不上會被死當,我不想重修。」

「那有什麼我幫得上的忙嗎?」

真的很不自在,雖然她很喜歡張浩倫,但是他突然像變性似的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讓人很難接受!

賴惠鳴不禁問︰「學長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

「你忘記了嗎?」

「忘記什麼?」昨晚沒睡好,她到現在都還有點頭痛,說不定真的忘記了什麼重要的大事,「你告訴我好嗎?」

「我不是問你要不要和我交往?」

「喔!」還真的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想來都該怪大野龍夫那家伙,害得她腦袋瓜不能正常運轉,「對不起。」

「對不起是拒絕的意思嗎?」張浩倫一副難過失望的樣子。

拒絕?沒吧,這種機會千載難逢,她哪可能白白放手讓它跑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昨天太累,又被那家伙搞得昏頭轉向,所以忘記了這件事。」

他眼露喜悅之光,「那麼現在可不可以給我答案?」

「答案?」

「要不要和我交往?」

「我……」賴惠鳴都已經要點頭了,腦際卻突然閃過大野龍夫那張臉,結果竟說了連自己都感到詫異的話,「請給我點時間想想。」

???

「我現在才發現你原來是個白痴。」當張嘉華听到賴惠鳴給張浩倫的回答時,她老實不客氣的這樣說。

「我也這樣覺得。」賴惠鳴有氣無力的把臉貼在桌面上。「你到底哪根筋不對勁?」

「我要知道就好了。」

「好像從你開始打工就不對勁了,是不是常常受到虐待?」張嘉華開始分析她的狀況,並且大膽假設著。

「那當然,他簡直不是人。」

「他沒有對你做人身攻擊吧?」

人身攻擊?

看到張嘉華那狐疑的眼神,她就明白張嘉華鐵定往那方面想,「不是那回事,大熊才沒有那種膽量,他要敢對我亂來,我就砍了他的命根子。」

「呵,說得好像夜夜磨刀的女人喔!」

「那我問你,要是你被一個男人攻擊,你會不會誓死保護自己的貞操?」

「不會。」

「啊?」賴惠鳴無法相信這種話會從張嘉華口中听到,「你不想把自己最珍貴的留給老公嗎?」

「當然想,但是你想想,如果你只能在貞操和小命中選擇一樣,你要選擇哪一個呢?別告訴我你笨得想要貞操,沒了小命就什麼都沒了,如果真的那麼倒霉,我一定要活下來。」

「好有勇氣,但我不是你。」

突然,張嘉華雙眼瞪大地問她,「你不會是被攻擊了吧?」賴惠鳴恍若被人敲了一記,心髒猛烈一跳,嚇得她從椅子上彈起來。

「你不要胡言亂語好不好?我才不可能那麼倒霉呢!」

「那你也不必那麼緊張嘛!還是你踫上一個你很願意被他攻擊的男人?」

賴惠鳴紅著臉,低著嗓子罵,「愈扯愈遠,不和你說了,我要去打工。」

「讓你請客。」

「喂,小姐,你也行行好,我現在是在還債耶!你好意思要我請客?」

張嘉華笑了笑,反口說︰「那我請客總可以吧?」

「為什麼?」這可是破天荒的奇跡,因為對張嘉華來說,她總是一個錢打二十四個結。

「為什麼?這種簡單的道理還要問嗎?」

「當然。」她很認真的點頭。

「很簡單嘛!因為我肚子餓了。」

「喔!」拜托,真是敗給她了。

但,朋友的定義就是,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可以自由自在。???

鈴木幸子和大野龍夫的堂弟大野高史,兩人赤果著身子躺在床上。

其實,他們一個苦戀著大野龍夫,一個苦戀著鈴木幸子,而人卻總是在需要的時候在一起,互相由對方的身體取得慰藉。

「幸子,嫁給我好不好?」

「不要。」鈴木幸子一口氣從床上跳起來,大剌剌的當著大野高史的面穿衣服,並且說道︰「我和你上床並不是為了要嫁給你,我只是謝謝你總是幫我忙。」

「那讓我覺得自己是你的共犯。」大野高史嘆著氣,為自己感到可悲,堂堂大野家第二順位繼承人,竟然為了個女人這樣狼狽。

他可以放棄這個女人的,但是放著她不管更危險,他不願意看到更多可悲的事情發生,所以只能繼續緊跟著她不讓她做出泯滅天良的事情。

「你不會得逞的,所以及早停手吧!」

鈴木幸子彎身,親了他一記,卻帶著一種恐嚇的語氣對他說︰「你不想讓我恨你吧?高史。」

「當然不想。」

「那麼就不要破壞我想做的事情,我說過了,除了龍夫我不嫁給任何人的,你知道我的個性吧?」

不讓人管,得不到就寧可毀了他,這就是大野高史擔心的,她比真正的恐怖分子更危險,「你真的愛他嗎?」

「當然愛。」鈴木幸子臉上的表情由笑轉為猙獰,她突然提高語調說︰「但是我也恨他,他為什麼讓我等這麼久?難道我不值得他愛嗎?」

「你當然值得。」但愛人的人都知道,不愛人的人也明白,愛情是勉強不來的,「不過如果龍夫喜歡你,早就喜歡了,你為什麼不能看破呢?」

「我不要听,我什麼都不要听,你給我走,我不想听你說任何話。」

「幸子……」

「走啊!」鈴木幸子再度高喊,瀕臨歇斯底里的狀況。

「你吃藥了沒有?」大野高史緊張的問,到處尋找著她平常所吃的藥物,當他終于在她的皮包中找到那些藥之後,他強硬讓她服下,才讓她漸漸趨于平靜狀態。

但她仍不斷喃喃道︰「高史,你一定要幫我,我一定要龍夫娶我……」

「嗯。」他只能如是回應,無法給予承諾,但是卻覺得自己有必要給他最親愛的堂哥一個警告才成。

「你不會離開我吧?」昏昏欲睡的鈴木幸子閉著眼問。

即使他知道她希望陪伴在旁的不是他而是大野龍夫,但是大野高史還是哄著她應允,「我會留在你身邊陪著你的,你好好的睡一覺喔!」

她,也許只有睡著的時候最溫柔,也只有作夢的時候最幸福了,因為他看到她唇角掛上一抹難得的笑。

???

客人散盡,大野龍夫又開溜了,很多時候,賴惠鳴也很想一走了之,但想想那些碗盤沒洗不成,所以只好很認命的卷起衣袖,繼續做苦命的廉價勞工。

碗盤洗到一半,她突然听見外頭傳來一陣碎裂聲響,而現在接近凌晨,一股不好的預感令她感到恐懼,身上馬上竄起雞皮疙瘩。

她動也不敢動一下,怕突然有人闖進來,但是每隔幾秒,就會傳來碎裂聲響,顯然是有人在砸外面的玻璃,凶惡的吆喝聲響也此起彼落,她更不敢探出頭去看個究竟。

天真的她以為這樣就可以躲過一劫,沒想到一個人突然闖進廚房來,這一來,她的存在就暴露了。

「老大,快來看,這里有好貨色呢!」

經那來者一喊,緊跟著兩個高瘦的男人也沖進來,其中一個臉露猙獰的笑,另一個附和著剛剛那混混的話,以高昂的聲音說︰「真的是好貨色呢!」

「你、你們是誰……」賴惠鳴眼神惶恐的瞪著,口吃的問。「那你又是誰?」帶頭的混混反問。

這還用問,如果不是他們看起來很不好惹的樣子,她真想罵他們白痴。

因為怎麼看也知道她是這里的廉價勞工,眼前一堆碗才洗了一半,整個廚房像子彈掃過似的可怕,而且她的衣袖還是卷起的。

由于她不夠勇敢,所以只能支吾地說著,「我……只是打工的小妹……而已……」

「打工的小妹?真的是那樣?不是這里負責人的女人?」這她可有話要說了,她喜歡的人是張浩倫學長,才不想和那滿臉胡子的大熊有任何曖昧不清的關系呢!

賴惠鳴揚聲聲明,「我不是大熊的女人,我真的是在這里打工的小妹。」

「模一次多少?」

啥?她有沒有听錯?這不要臉的家伙竟然敢那樣看輕她?因氣憤而涌現的一股勇氣讓她破口大罵,「請不要污辱人!我不是那種下賤的女人,你們要錢這里也沒有,因為老板早就回去休息了。」

但,顯然她的說詞沒令三名混混滿意,他們一上前就抓住她的手臂,然後掐著她的下巴仔細端睨著。

「果真是長得很標致,你們覺得她和我們要殺的人有什麼關系呢?」

他們要殺的人?怎麼他們愈說愈離譜,而她愈听愈可怕?賴惠鳴的心中恐懼更加擴大。

「一定是那人的馬子。」

「不是、不是,我真的和大熊沒有關系,我只是在這里打工而已……」

帶頭的混混打斷她的話問︰「你口口聲聲叫的大熊是誰?」

「大熊就是這里的老板,呃……可能他不叫大熊,那只是我們叫他的外號。」

「看來你真的對那個男人不了解呢!」帶頭的混混扯唇竊笑。

笑什麼?好像正好在算計什麼,但是賴惠鳴並不清楚他到底打算拿她怎麼辦,看他們的樣子似乎並不打算放了她,「你們到底和大熊有什麼深仇大恨?」

「我們是和他沒有仇恨,但是有人看他不順眼,想要我們兄弟做掉他,而既然你在這里替他工作,那麼就要麻煩你跟我們走了。」

賴惠鳴暗叫不妙,試圖和他們說理,「不太好吧,已經很晚了,我明天還得要上課,真的不宜在外逗留太晚。」

「兄弟,你們听到她說的了嗎?她竟然說現在很晚了不宜在外逗留耶!」

「這種時間哪稱得上晚,好玩的才正要開始而已,我看我們真的得要帶她去開開眼界才成了。」

「她這臉蛋一定會很吃香的,還有這身材,包得太密了,如果穿辣一點一定可以吸引不少人來捧她的場。」

怎麼他們愈說愈離譜?而且她完全听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不過有一點她可以確定,他們說的好玩的地方絕對不宜乖小孩逗留。

「我不去。」想也不想,賴惠鳴拔腿想逃。

帶頭的混混一把揪住她,邪氣的問︰「想上哪去?」

「拜托你們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想和你們去玩,我和大熊也沒有什麼特別交情,你們恐怕是找錯人了。」賴惠鳴惶恐的央求著,希望他們可以大發慈悲心放過她。

但這年頭,人人心中有著一個無形的惡魔存在,這些人更比那些真正的惡魔恐怖上幾倍,他們要肯听她的放過她,那她就不需要在這里苦苦哀求了。

「老大,既然她不想和我們到別處去玩,不如就在這里玩吧,您覺得如何?」

「這倒是個好主意,反正那家伙不在這里,這樣空手回去太背了,況且我的弟弟已經開始立正站好了。」帶頭的混混笑著抹了一下嘴角,就對另兩名混混說︰「你們先到外頭把風,如果發現那家伙倒頭就叫我。」

「那我們……」另一名混混望了賴惠鳴一眼,一臉垂涎的問︰「等一下可不可以也讓我們玩玩呢?」

「如果時間許可就成。」

賴惠鳴又憤怒又害怕,這些人,到底把女人當成什麼?任他們一逞獸欲的工具嗎?看來是的,難道她就要這樣任他們宰割而無力反擊?那答案絕對是否定的。

在帶頭的混混接近她之前,她已經開始反擊,一個接一個碗盤從她手中飛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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