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面對的男人是自己的新婚丈夫,如果以古老一點的說法來看,元祺威是她下半輩子要依靠的男人,是她的天。
但其實對她而言,元祺威是個陌生人,而且是個讓人生氣的陌生人!
「你那是什麼表情?別用那種看鬼似的眼神看我。」
他們在一波三折下,終于還是結了婚,之後元祺威沒有帶她回新家,反而是把她帶到飯店,說是要把身上的霉運洗掉。
「否則你希望我用什麼表情看你?」喬若渝哼著氣,抱起一個枕頭往一旁的沙發走。
「你做什麼?」
「睡覺。」
「有床不睡跑去睡沙發?」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
「別指望我和你同床共枕!」殺人嫌犯耶,別說笑了,不知道會不會睡到一半被他給宰了?
似乎讀出她眼中的懷疑,元祺威不悅的低吼,「你知道我不是殺人犯!那女人死了和我無關,你自己才幫我做了不在場證明,不是嗎?」
「就算不是真正的殺人犯,也可能是間接殺人,有什麼不同呢?」亂搞男女關系,才會惹得一身腥。
「你現在是在吃醋嗎?因為我和那個女人上過床?」元祺威挑眉問。
「哈!哈哈!」喬若渝開始狂笑。
「你瘋了是不是?!」
「或許我一開始就瘋了。」瘋了才為完成母親的心願認祖歸宗,又瘋了在得到了喬姓之後想要獲得自由,更瘋狂的是她竟然接受威脅嫁給眼前這個男人!
「我很累了,不想和你討論那些無聊事,快過來!」
「不。」
「喬若渝,我告訴你,我的耐性非常有限,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力!」元祺威脾氣越來越按捺不住,但他依然極力穩住,不讓自己上前抓人。
「我也告訴你,我不想和一個隨便的男人同床。」
「你膽敢再說一次看看!」元祺威憤然起身,怒火終于爆燃。
「你最好不要動粗,不然我一定會去驗傷!」
「我當然不會動粗。」火山瞬間成了冰原,他的笑變得相當邪惡。
「你要干麼?」喬若渝縮起腳膽怯的問。
「新婚夜都快要過去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說……新婚夫妻還能干麼?」他的腳開始移動。
「你別過來!」
「我不過去你要過來?」他伸出手,邪佞的笑著。
他越靠越近,兩人一閃一躲還是跌上床榻,他的氣息就吹在她臉上,熱熱的,曖昧的氣氛頓時圍繞著兩人。
喬若渝心跳漏了一拍。
就在他的手不安分的往她身上游移時,她情急大叫,「我那個來了!」
「什麼?」他的手停格在半空中,有點錯愕。
「我說我那個來了。」
「真的假的?」斜睨著她,元祺威的語氣充滿懷疑。
「你要檢驗嗎?還是你想要強暴我?」她把話越說越重,果然後面那句話讓他起身,折返回到床的那邊。
「就算你月兌光衣服,我也對你沒興趣!」強暴?該死的女人,竟然把他看成那種無恥的狂!
「那最好,我也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喬若渝滿意一笑,拍拍枕頭,「希望你不要突然色心大發,那我一定會嘲笑你一輩子的。」她開始模清他的個性,元祺威是個愛面子的家伙,激他,她就得以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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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第二天,元祺威就跑去公司上班,別說沒有度蜜月,甚至連送她回新家的工作都交給計程車司機。
「麻煩你把她送到這個地址。」交代完計程車司機,又把鑰匙塞給喬若渝,元祺威轉頭就準備走向來接他的車子。
「等等!」她探頭叫他。
「又怎麼了?」他回頭。
「我沒帶錢。」
「出門不帶錢,真是麻煩。」元祺威拿出皮夾,給了她一張千元鈔票。
「你看過哪個新娘子身上還帶錢的?」他真是搞不清楚狀況!這會兒她連看都不想看他,打著前面的車椅背,催計程車司機快快開車。
「不要逃跑,你要是逃了,後果會怎樣你知道吧?」元祺威笑著威脅,明目張膽的,才不管旁人听到怎麼想。
喬若渝狠狠賞了他一個白眼,再度催計程車司機開車。
到了他寬敞的家,冷冷清清的,這就是她以後的家嗎?以前她一個人,結婚之後,她還是一個人……一股很重的失落感侵入她的四肢百骸。
「喬若渝,你到底在期望什麼東西?!別傻了!這只是個暫時停靠點,你不屬于這里的!」狠狠拍打自己的臉頰,她要自己清醒一些,別陷入所謂結婚的假象。
電話突然響起,嚇了她一跳。
「主人不在家,要不要接呢?」她絲毫沒有想到自己就是房子的女主人,反倒覺得自己是個外人,所以看著電話,遲遲沒有上前去接。
電話斷了,一分鐘後再度響起,這一回,她還是沒有接起電話。
電話再度中斷,可下一秒她的手機卻響了。
「喂?」
「你是不是逃了?」元祺威在電話那端怒吼著。
把手機拿遠些,她掏了掏耳朵,才再度把手機拿靠近,「有得吃又有得住,這麼好康,我干麼要逃?」
看看,豪宅呢!有多少人想住都沒有機會,她該偷笑,不是嗎?
而且,元祺威是個帥哥,又是個非常有錢的帥哥,很多女人想爬上她現在這個位置都沒有機會,她更該偷笑,不是嗎?
可她很清楚,那只是自己負氣的回答與想法,她一點也開心不了。
「既然沒逃,為什麼不接家里的電話?」
「這里又不是我家,我干麼接你家的電話?」她慵懶的回答。
「喬若渝,我家不是你家?你別忘了自己現在的身分,以後在外面注意一下你的言行舉止!」?一聲,他氣得掛了電話。
電話掛得很凶,她猜想元祺威肯定又在那頭氣得吹胡子瞪眼吧。
才在想應該可以耳根子清靜,一會兒了家里的電話又再度響起,她依然遲疑,直到最後一秒才接起電話。
「你不是說我家不是你家,那干麼接電話?」他知道自己的舉動很孩子氣,但一听到她說「不是她家」時,不知為何怒火就冒了上來,忍不住又撥了電話。
「無聊。」
「不許掛電話!」元祺威搶先制止。
「到底還有什麼事情?如果你只是要確定我有沒有逃,那麼現在應該得到你要的答案,可以掛了吧?」
「中午我回去接你,要和爺爺吃飯。」
「我干麼……」
「在我爺爺面前把你的角色扮演好!」
他的語氣突然變得更加威嚴,令她無法拒絕,可她還是隨意找著理由,「我沒有衣服可以替換……」
「那個你不需要擔心。」電話又再度切斷。
喬若渝對著話筒齜牙咧嘴。這男人的電話禮儀簡直糟得可以!
就這樣,電話不再響起,可是不消多久,門鈴響了,門外來了一大票人,有的帶衣服、有的帶鞋子,還有人帶著一盒又一盒的首飾,更夸張的是──元祺威竟然隔著視訊決定她挑選的樣式。
在視訊這端,他興味盎然地主宰著一切,看著她直率、毫不掩藏的反應,時而贊嘆、時而受不了的直搖頭,他越來越覺得他的新娘真是有趣極了。
「看來,我好像撿到個寶了。」他越看越滿意,甚至覺得這個寶會讓他的生活變得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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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爺沒有喬若渝想的那麼嚴厲,反而讓她覺得好親近,至少比起元祺威好得太多。
「多吃一點,平常也要多補一子。」老太爺夾了塊又肥又厚的五花肉到喬若渝的碗中,嘴里說著,「祺威工作能力很強,可就是心定不下來,我希望你們早點生幾個小孩,也許這樣他對家庭才會更有責任感。」
「爺爺,如果我沒有責任感,早就把您的公司搞垮了。」元祺威忍不住提出抗議。
「你不要以為你做了什麼我不知道,新婚之日弄得上警局,能看嗎?」老太爺臉色慍怒,可轉頭看向喬若渝時,又馬上堆了笑臉,「你不要嚇到,如果以後這小子膽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再替你教訓他。」
「謝謝爺爺,不過我想祺威也不是故意要讓事情弄得不可收拾,那應該只是個意外。」
「你還替他講話,希望他也像你這麼懂事。」老太爺親切地拍拍她的手說。
「感謝你的寬宏大量。」元祺威說得咬牙切齒,一點也不像在感謝人。
「看到你找到一個好太太,我的心頭重石也總算是可以放下了。」
「爺爺好像非常喜歡我挑選的老婆?」
從他帶著喬若渝回家吃飯開始,爺爺仿佛變了個人,這種轉變讓他感到非常不適應。
「這麼刻苦耐勞的女孩任誰都會喜歡。」
「刻苦耐勞?爺爺只見過她第兩次吧?」怎會知道她刻苦耐勞?
「我比你觀察入微。」老太爺看向喬若渝的手,嘆氣說︰「那雙手長滿了繭,是得做多少事才會變成那樣啊?」
「繭……」元祺威轉頭仔細一瞧,果真看見她手上厚厚的繭。
不想繼續當爺孫倆的話題,喬若渝忙把手藏到桌子底下,「別談我了,飯菜都涼了,快吃吧。」
結果接下來,她沒有再多吃什麼,因為元祺威不時會把視線停在她手長繭的地方,害得她不停把手往桌底下藏。
走出老太爺住處時,元祺威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嚇得她差點尖叫。
「你干麼?!快放手!」
「小聲一點,你想讓爺爺听見?」他可明白爺爺現在一定躲在暗處,觀察他們的舉動。
經他這一提醒,喬若渝只得放棄掙扎,老太爺對她太好,好到她不忍心讓他傷心。
「你到底想怎樣?別像個狂緊抓人家的手不放!」表面上配合他的親匿舉動,可她還是忍不住低聲抗議。
「真佩服你,怎麼有女人會把自己的皮膚弄得這麼糟?!」乍模到她粗糙的手時,他的心竟不自覺縮了一下,他知道她是喬家的私生女,但好歹也是唯一的女兒,他們到底是如何對待她的?看來她並非是他所想的養尊處優的大小姐……
「你管我!」被元祺威這麼一嘲弄,喬若渝忍不住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以後你給我努力保養,我元祺威的老婆雙手長繭,這傳出去能听嗎?我可不想帶老婆出去還被人家拿來當笑話。」他隱下心中異樣的不舍,霸道的下令。
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皮膚吹彈可破,然而買保養品對她來說,只是奢侈的消費。「先生,你以為保養品不用錢啊?我干麼為了你的面子花大筆錢去保養?你以為你是誰啊?」
「你丈夫。」
「你好像很享受‘丈夫’這個代名詞喔?」她奇怪地瞥了他一眼。
「享受?」元祺威皺起眉頭,「別開玩笑了,就算你變成天仙美女,我對你也不會感興趣!」
「那我怎樣也與你無關啊!要不然……」喬若渝看看自己的雙手,突然竊賊似地笑了起來。
「要不然什麼?」
「讓我請公款,我也許會變得比較勤勞一點。」
「知道了。」
之後,元祺威沒有再多說什麼,喬若渝也以為他打消要她好好保養的念頭,甚至認為他小氣得不想支付那種額外開銷,可她錯了──
翌日,他上班之後,家里又來了一大堆人,他們帶來各家有名的保養品,種類多到讓她眼花撩亂,不過最後她只要了一瓶油脂低、容易滲透吸收的護手霜。
至于元祺威,收到帳單時眉頭卻皺得更深,不只嘴巴念念有詞,還把大家公認的公司之花叫到他辦公室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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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若渝一大早就看見床頭上擺了一盒禮盒,可是她總把自己當成這里的客人或者是管家,除了打掃睡覺,不屬于她的物品她一概不會亂動。
元祺威從化妝室走出來,正巧看見她盯著那盒禮盒看,便直接把禮盒拿起來塞給她,「給你的,記得好好保養,全身都要抹!」
「干麼這麼麻煩?我除了手以外的地方皮膚都很好啊。」她已經買了護手霜不是?干麼又塞給她這些看起來就很貴的保養品?
「是嗎?」元祺威突然趨近她,眼楮不安分的到處打量,從她的臉到她的脖子,一路到她的腳指頭。
不得不承認,她說得沒錯,她全身上下除了手長繭以外,其他地方看起來倒是水女敕女敕的,有那麼一剎那,他竟然興起了一股沖動──
剝掉她的衣服,咬上一口。
他清了清喉嚨,不承認心情受到影響,「我叫你抹就抹,錢又不需要你出。」
「哼!」
「你在哼什麼?」
「哼你財大氣粗!」這男人越管越多了,這點錢在他眼中當然不算什麼!喬若渝沒好氣的把禮盒丟回化妝台,轉身走出房間。
他們同房不同床,最主要是怕老太爺突擊檢查,所以依然是他睡床她睡沙發。
「你這女人真的很不知好歹!」他一路跟著她走到廚房。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不要一直跟在我身後鬼吼鬼叫,那些東西我自然會抹,感謝你對我這麼好,我該怎麼回報你才好呢?」
「以身相許好了。」元祺威忍不住開起玩笑來。
可喬若渝不知道他在開玩笑,信以為真,慌張的抓起鍋蓋,當起盾牌擋在胸前,「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喔!」
「哼!」看到她夸張的反應,他又好氣又好笑。
「你哼什麼哼?」
「哼你想太多。」元祺威再度逼近她,認真打量後揶揄地問︰「你都不照鏡子的嗎?」
「什麼意思?!」
「前面和後面一樣平,五官又不夠唯美,最重要的是你有點胖。」元祺威滿口說著違心之論,「你真的不是我欣賞的類型。」誰叫她一副他是的樣子。
「好女不與男斗!吃你的飯!」喬若渝把一盤簡單的早餐重重放到他面前。
「元總裁夫人,我付你薪水的耶,你給我這種早餐?有沒有搞錯?!」兩片烤過的吐司、一個蛋,還有一杯咖啡,怎麼看都不夠營養。
這是他們的結婚交易之一,為了避免他們有名無實的婚姻被人發現,他辭去所有僕人,由她來照顧他的三餐、生活起居,當然他會付她薪水,只是現在她讓他吃這種東西,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薪水會不會給太高了……
「歹勢喔,我實在太忙。」
「比我這總裁還忙啊?」
喬若渝不理他,走到外頭拿今天的報紙,但看到影劇版標題時,腳步頓住了,她覺得自己很可笑。
她到底嫁給了一個怎樣的男人?
結婚日為了一個女人搞進警局。
結婚第三天就給她搞個婚外情大頭條!
「沒話說了嗎?」元祺威等不到答案,拿著吐司邊咬邊走出廚房。
「我現在知道你有多忙了,我也知道你欣賞怎樣條件的女人了!」他摟著模特兒前胸大、翹,左看右看、上看下瞧,就像是找不出缺點的人造芭比。
「你干麼?發什麼神經?」她看他的眼神還真可怕,好像他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似的。
把報紙丟給元祺威,她沒好氣的瞪著他說︰「是啊,我是發神經了才會嫁給你這種愛搞七捻三的男人!」
「你到底在生什麼氣?」他一臉納悶,卻很快獲得解答。
八卦標題斗大得很呢,可是,她為何那麼氣憤?
難道是……「你在吃醋?」
「吃醋?!」是嗎?不是吧?可如果不是,她為什麼感覺胸口有把無明火在狂燒著呢?
吃醋兩個字不斷在喬若渝腦袋瓜里放大、重復,直到她發現元祺威的臉在她面前放大,她回神過來,奮力推他一把。
「別靠近我!」他們的交易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她絕對不能讓錯誤一直延續下去,「我們來訂一個期限吧!」
「什麼期限?」
「婚姻期限,當你找到你的真命天女時,我們的婚姻期限就宣告終止。」
「你是認真的?」
「非常認真!」
這是第一次有人這麼急欲逃離他,元祺威久久都難以釋懷,而且感到不明所以的空虛,胸口那兒好像破了個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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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喬若渝都懶懶的,自從看見八卦新聞開始,她的心就有一種很無力的感覺。
婚姻是假的,因為太有正義感,所以雖然喬家人對她不仁,她卻也不想因為她犯的小錯誤讓他們的事業受到影響。
其實這場婚姻她並沒有損失太多,甚至得到了在喬家沒有的自由,元祺威沒有強迫她上床履行夫妻義務,生活上也盡可能滿足她的需求。
她打理家里,他付她薪水,他要她陪同應酬,也會額外給予一些「必需品」,例如上午他電話告知她晚上要參加晚宴,中午就有人來替她量身,讓她挑選樣式,下午一套稱頭的晚宴服隨即送到她手中。
在外人看來,她真的很像是變成高貴公主的灰姑娘,可是她很清楚自己有幾兩重。
「女人都很愛惜自己的肌膚,我的手卻好像砂紙。」看著手,想起元祺威嘲弄她又粗又難看的手,再想起八卦新聞女主角,她的心頭竟有一點點酸楚。
再往下看看自己的腳,她想起惹禍的那雙不合適的高跟鞋。
她的腳其實有點偏大,可能因為長期都穿平底鞋,所以不自覺中腳丫子更加大了些許,以前可以穿下的鞋子,現在卻變得太擁擠。
「古時候,像我這種腳丫子,是只能當奴婢的命吧?」所以,她對自己成了總裁夫人一點實質感都沒有。
不想讓自己太過習慣這樣的生活,所以她才會訂出婚姻期限,不想越來越習慣元總裁夫人這個稱呼,怕自己有一天會卸不下那豪華的光環。
除了買菜、陪他參加應酬,她甚少出現在公開場合,甚至忘記有回「娘家」這一回事,直到電話響起,她才恍然想起結婚前盧玉芳的殷殷交代。
「我說祺威那麼忙,忘了也就算了,可你是喬家的女兒,怎麼會忘記這種禮數呢?」
「對不起。」
「不要光說對不起!要多帶祺威到家里走動,這樣他跟喬家才會熟絡,有娘家給你依靠,他也才比較不敢欺負你啊,你看我們處處為你著想,你呢?怎麼就不會想到娘家的我們?」
他們說來說去根本就是希望拉攏元祺威吧,不過他應該也很清楚喬家人的如意算盤。
「我會跟祺威提提的……」
「不能光只是提,要實際行動,就明天吧,我訂了餐廳,你們只要時間到了再來就可以。」
「我無法做主……」
「新嫁娘回娘家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只要跟祺威這樣說,他不會拒絕的。」
「喔……」強人所難嘛!
「還有一件事情我得提醒你,你可不能讓祺威知道你小時候在育幼院待過,萬一他知道你以前待過育幼院,我擔心他會不要你。」
「反正又沒差……」
「你說什麼?」
「沒事,我會告訴他,你要他過去,再見。」掛了電話,喬若渝的眉頭鎖了起來。
她不想拜托元祺威,更不想回所謂的娘家,因為那里根本不是她的家。
「到底有什麼法子可以避開?」
正愁找不到好方法,電話再度響起,卻帶來了讓她難過的壞消息,「院長住院了?!」
任何事情都不再重要,她滿腦子只想快快飛奔到老好人江院長的身旁,照顧她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