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後一秒,寶爸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放阿寶上飛機,可是當抵達位子的時候,她發現雷焰笙竟然和個女人抱在一起熱情火辣的親吻個沒完沒了。
一股想吐的沖動席卷而來,阿寶不顧空姐的阻止,硬是把隨身行李朝不明狀況的雷焰笙大腿一扔,再沖向洗手間。
「干麼?」被嚇一大跳的張雪香錯愕又憤怒的瞪著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空姐。
「不是我……是剛剛有位小姐……」
不等空姐解釋完,阿寶就走出來,因為位子靠近洗手間不遠,所以只消兩三步,她就回到剛剛的地點。
「對不起,借過!」阿寶瞪著兩個抱在一起的人,不客氣的說。
「干麼?這里是我們的位子吧?」張雪香邊說邊朝雷焰笙問。
阿寶毫不客氣的指著她所坐的位子,糾正著,「錯,這里是我的位子,至于你們,請看清楚。」
「笙,這是怎麼回事?」張雪香不信任的提高音量,不悅的瞪著她,「小姐,這里是頭等艙,你是不是看錯號碼呢?」
這雷焰笙到底是存著什麼心?阿寶好奇想知道,但是卻又「不齒」下問,因為她猜他鐵定會嘲諷她,要不然就叫她少管閑事,「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的機位是這里,至于你們,請自行認清。」
「我不信,一定是你看錯了。」張雪香瞧了阿寶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她的身份根本坐不起頭等艙。
雖然阿寶生性隨緣,不喜歡與人爭吵,但是不知怎地,她就是很看不慣眼前這大小姐的盛氣凌人,想要挫挫她的銳氣。
她優雅的把登機證遞給空姐,笑著問︰「對不起,請問可以告訴我,我的位子是哪一個嗎?」空姐看過她的登機證之後,很尷尬的對著張雪香說︰「對不起,您所坐的位子是這位小姐的。」
「那我跟她換位子總可以吧?我不想和我未婚夫分開。」張雪香任性的說著,完全以自我為中心。
「喔!原來是未來的總經理夫人,但是身為未來的雷門大少女乃女乃不是更該要有風度?還是你們以為這是你們家開的飛機呢?」阿寶故意看著雷焰笙,語氣嘲諷的挖苦著。她最瞧不起這種仗勢欺人的人,「雷總經理,你都不開口嗎?」
原本只是靜靜的隔山觀虎斗的雷焰笙,這會兒不得不開口,「那你就不能少說一句嗎?」
阿寶好整以暇的反問,「請問,你要我少說哪一句?」
這下,張雪香總算是听清楚了,也知道阿寶的身份,但這卻更讓她囂張,「原來你就是笙的那個新助理,一個小小的助理竟然這麼目中無人,太不知好歹了,笙!你為什麼找這種沒大腦的助理呢?把她開除算了。」
「雪香,你也少說一句吧!」
原來女人吵架就是這樣的,可是看一次就不會讓人想再看,雷焰笙揉揉太陽穴,無奈的說︰「前往美國還有十幾個小時,你們難道不能和平共處嗎?」
「真抱歉!只怕那是不可能的。」阿寶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那你準備怎麼樣?」
「不怎麼樣,請她起來,我只要我的位子,其他的事,我沒興趣去管。」
張雪香馬上拒絕她,「我不起來你又能怎樣?」
「總經理怎麼說呢?」
好無聊,雷焰笙輕描淡寫的說︰「讓讓她就好了嘛!」
阿寶二話不說,搶過空姐正要放到置物箱里頭的隨身行李,兀自朝外走去。
見狀,雷焰笙也顧不得張雪香的阻止,硬是拔開她的手上去追阿寶。
他一把扯住阿寶,不解的問︰「你上哪去?」
「我不干了!我要下飛機。」
「你說什麼傻話?飛機都快起飛了,你怎麼下去?」
阿寶堅持己見,「我就是要下飛機,他們願意讓我下我就下,不讓我下我就跳機,要不然我可以劫機。」
「別開玩笑了!」
「那我可以請你告訴我,你那是什麼意思嗎?」
「雪香本來就比較任性,你只要把位子讓給她就沒事,干麼把事情搞得那麼復雜呢?」雷焰笙頭痛的問。
「我才覺得你的心態有問題呢!為什麼去工作要帶未婚妻?既然你們那麼分不開,干麼堅持要我和你一起去美國?為什麼不讓我自己去就算了呢?還有……」這回,阿寶根本不顧他是上司,指著他的鼻子說︰「你以為這里是煙花柳巷嗎?欲求不滿也不是這種不滿法吧?」
「你太敏感了,我們那樣又沒什麼大不了。」
「是啊!是沒什麼大不了,只不過讓人懷疑下一秒是不是會看到火辣的養眼鏡頭罷了!」
「那你告訴我要怎麼解決?」
「我要回我的座位,就這麼簡單。」
那是最困難的,因為對方是張雪香,最難纏的女人,雷焰笙搖著頭,「打個商量,讓她坐那,其他條件讓你開。」
「任我開?」
「沒錯。」
「只怕到時候你大方不起來,再說,我也不想工作時,還得處處看你未婚妻的臉色,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讓我下飛機,這樣你可以解決這個難題,我也可以不用受氣,你未婚妻更可以坐她想坐的位子,這樣不是皆大歡喜?」
阿寶笑著提議,但是雷焰笙卻認為她故意為難他,甚至往其他方面作出聯想。
「你該不會是吃醋吧?」
「吃醋?」阿寶瞪大眼,難以相信的反問他,「你的意思是說我對你?我為你吃醋?」
好好笑,真的好好笑,阿寶失控的大笑,笑到肚子痛得受不了,卻也因此忽略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飛機已經起飛了。
***
機艙內依然上演著可笑的唇槍舌戰,張雪香沒有離開屬于阿寶的座位,其實是空姐一直拜托她,而阿寶也不想讓空姐太為難,她才把位子讓給張雪香。
但是阿寶也沒有作罷,她運用她的美麗與甜美笑容換來位于雷焰笙另一邊的座位,所以,當張雪香趴過來想要和他親熱的時候,她就會睜著牛眼看著他們。
「繼續啊!」她笑著對張雪香說。
開什麼玩笑,有人用牛眼瞪著自己,還親熱得下去那就是有表演狂了,要不然就是變態,她嘟起了櫻桃小嘴,一臉不屑的說︰「我干麼要受你命令,你想看我愈不想給你看。」
但雷焰笙卻突發奇想,想知道阿寶看到更火熱的場面時的表情,所以大膽的拉回轉頭的張雪香,像狂似的狂吻她的紅唇,其火熱的程度的確是教人難以正視,況且阿寶又是很純情的姑娘,連戀愛都沒有談過,更遑論是親眼目睹這樣火辣的養眼鏡頭。
這回她敗了,因為她把視線調開,但卻不只是如此,她覺得自己的心好像突然被割了一刀,隱隱發痛起來。
得到樂趣的雷焰笙在看到她調開視線之後,就放開喘不過氣的張雪香,故作沒事狀的和阿寶打哈哈,「你不是很愛看?」
「誰愛看,那麼惡心的鏡頭你也表演得出來,你要親熱可以,但是不要忘記自己是黃種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那種事情不覺得很丟臉嗎?」
「不會啊!我是受美國教育,這種親熱只是家常便飯。」
阿寶白了他一眼,難以置信的說︰「我實在懷疑你這種人怎麼能夠把公司統領得很好,我看我還是趁早打退堂鼓得好。」
「為什麼?」
「萬一公司倒了,拿不到薪水豈不是很嘔嗎?」
這女人實在是很沒有情調,剛剛還臉紅得像蕃茄,現在就可以理直氣壯的跟他討論薪水,但她是頭一個,而他就喜歡她這直截了當的個性。
「安啦!就算公司倒了,也會付給你該得的薪水。」
「你確定?」
「當然確定。」
雷焰笙難得的回以一笑,這一笑不得了,一旁冷眼旁觀又被忽略的張雪香隱約感覺到事情不對勁,笙從來不對女人這麼放松,就算是她這個內定的未婚妻,他也從來不曾用那種神情看過她,就這一點讓她嫉妒得要抓狂。
不給他們繼續談話的機會,她硬把他的臉給扳向自己,並用甜得足以膩死人的笑容喚著,「笙,別管那丫頭了,和人家聊天嘛!」
「聊什麼?」雷焰笙不起勁的反問。
對這點他也感到很奇怪,他發現不和阿寶說話,他就渾身不起勁,而且看到她變化多端的表情,他會覺得很新鮮且精神百倍,好像她是他的振奮劑,若照這樣說起來,張雪香豈不是成了催眠曲?
總之,他听到張雪香說話的語調,就不想說話只想睡覺休息。
看到他閉上眼楮,張雪香再度發飆,「笙,你怎麼這樣嘛!人家不是說要你陪人家聊天嗎?你怎麼睡覺了!」
反正也不是什麼有建設性的話題,雷焰笙很不起勁的應道︰「美國還很遙遠呢,有什麼等我醒了再說吧!」
***
美國到了,美國到了,要下飛機的就快點提起行李下飛機吧!
阿寶第一回到美國,所以覺得很新鮮,一听到解除安全帶的聲音一響,她就飛也似的拿下實物箱內的隨身行李,等不及的想要跳下飛機。
「像猴子似的,也不怕被人家笑話是沒見過世面的劉姥姥。」
「誰是劉姥姥?」阿寶故意裝作不認識,她當然不是不認識,劉姥姥就是紅樓夢中的一個鄉下阿婆,當劉姥姥進入大觀園的時候,像是第一次見到世界似的,什麼都感到新鮮,簡言之就是уфу啦!
阿寶哪會不知道張雪香那種女人的惡毒,不過這女人既然想笑話她,就笑話吧,現在她感興趣的是美國這塊土地,其他的她一概不感興趣。
「等等。」
看到雷焰笙一手抓著自己的手臂,阿寶不悅的瞪著那只手問︰「干麼抓我?」
「就是要你等等。」
「等什麼?」她等不及想要踏上美國的土地,還等啥?這雷焰笙真的很不會看時候。
「得等飛機停妥才能下飛機,你急也下不去。」他一臉嘲笑的對她說。
「你的魚尾紋跑出來了。」阿寶也不甘示弱,放下手中的隨身行李,兩只手全攻向他臉頰,左右夾攻,把他的眼楮拉成一直線。
「喂!你這女人怎麼搞的?誰讓你隨便踫我未婚夫?」
阿寶嘿嘿地笑說︰「抱歉!忘記了,我只知道他是很討人厭的男人,而且是他先攻擊我,不能怪我下手太快,再說……」她轉向雷焰笙,「你介意嗎?」
「我不介意。」他淡然回答。
「笙,你是不是故意要氣我?」
「有必要為這種事情爭吵不休嗎?」雷焰笙厭煩的睨了張雪香一眼,然後告訴她,「別忘記我們的約定。」
他是在告訴她不要得寸進尺,他們的婚約只不過是口頭上的,她還沒有實質的權利干涉他,張雪香從他眼神中讀到這個。
「我知道了。」她嘴上這樣說,但卻也開始感覺到危機四伏。
只有阿寶不知道人間的爾虞我詐,滿腦子只想要快點看到美國美美的景色,這里不是巴黎,不是東京,更不是紐約,這里是舊金山。
***
出了機場,阿寶看到更養眼的鏡頭,好夸張,這年頭真是太亂來了,這張雪香不是雷焰笙的未婚妻嗎?為什麼她會當著他的面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
阿寶槁不清楚狀況,所以視線始終來來往往,在雷焰笙以及那不遠處的一男一女身上。
「那個……」
「哪個?」雷焰笙的表情平淡如常,好像什麼都沒有看到。
但真那樣嗎?阿寶又不那麼以為,因為他眼楮正盯著那忘我親吻著的一男一女。
「你為什麼不上去阻止?」阿寶狐疑的問他。
他用平常的口吻回問︰「干麼要阻止?」
「你不介意?」
「為什麼要介意?」雷焰笙反問著,態度好像在談論著別人的事情般自在。
阿寶被搞胡涂了,完全不明白他們到底在搞什麼把戲,但是她很好奇,也終于忍不住詢問他,「你確定你不介意?」
「我該介意什麼?」
「她不是你未婚妻嗎?」
「可以算是,也可以算不是。」
他的答案模稜兩可,所以阿寶不懂,也只能一個勁地搖頭,「你的話很深奧,我不明白。」
「不懂的事情太多,所以就不需要懂太多,因為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走吧!」雷焰笙領前走向另一個方向。
阿寶自然只能跟上,但是頭卻不住的往回望去,「那你未婚妻怎麼辦?」
「我們的方向不同。」
「嗯?」她更胡涂了。
但是雷焰笙頭也不回的走,她只好亦步亦趨的跟著他的步伐前進。
***
這里的一切都在阿寶的夢想中,就像畫布上的那樣美麗,美國土地還真廣,有自己庭院的房子大概是每個女人心中的夢想,閑來無事可以種種花草,甚至可以躺在草地上睡一覺,這感覺太棒了。
丟下行李的阿寶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躺在草皮上曬太陽,但是才剛剛躺下去,雷焰笙的臉蛋就在她上方擴大。
「干麼?嚇人啊?」
這是第一回她正視他的臉,雖然知道他長得很帥、很有女人緣,但還不曾這樣深刻感覺過,于是她月兌口說︰「你還真的是很罪惡。」
「罪惡?」什麼跟什麼?雷焰笙一點都不懂她這突如其來的指控,「你說我罪惡?」
「是很罪惡,沒事長得那麼好看,騙了不少女人心吧?」
「所以你說我罪惡?」
阿寶一本正經的睨著他,「難道你不承認?你一定讓很多女人哭泣吧?」
「阿寶小姐,你沒忘記自己是什麼身份吧?」
「沒啊!我就是我,怎麼忘記呢?」
「那我呢?」
阿寶不假思索的回道︰「你就是你,還需要問別人嗎?」
他就是他?不是雷少爺?也不是她上司?
第一回有人這麼對雷焰笙說話,通常人都會先看到他是雷門少東這個身份,以及他好看的外表,根本沒有人對他說過,他就是他,所以他很震驚,震驚于她的驚人之語。
「干麼?」阿寶被他看得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想逃,卻好像被他釘住般無法閃躲。
干什麼?雷焰笙發現,如果不是被她那恐懼又質問的眼神看著,他差點就親上她那張總是說出驚人之語的紅唇。
慌張的別開眼,他一把拉起她,「混得夠久了,該工作了吧?」
「不會吧?剛剛下飛機就要我工作?」阿寶張大眼,很可憐兮兮的說著,「人家很累耶!明天再開工可不可以?」
這女人真的很好笑,竟然不分輕重,如果他不提醒她,只怕她連他是她上司都忘記,更別說是工作了。
「徐冠寶,你以為你是來這里度假嗎?」
「一半一半啦!」能夠來這里受訓,就算沒有學到什麼東西,也算是賺到了。
「只可惜你的願望不能實現,下午就有一場會議得要你一起出席。」
「啊……」阿寶瞪著他,指控道︰「你是惡魔!」
只有惡魔才會把工作排在第一順位,才會枉顧人願自作主張,現在她已經把他列為惡魔,但可能在更久之前,在初次報到,他給她下馬威的時候開始,她就已經把他當成惡魔了。
至于雷焰笙,他一點都不以為意,對于她不時投遞來的怨恨眼神,一概視而不見。
***
雷焰笙的助理是女人,這可算是大轉變,以前他不會喜歡讓女人在身邊替他工作,因為他認為女人很礙手礙腳,而且每回被罵就會大哭大鬧,甚至就此遞辭呈,這一點讓他相當受不了,所以這回破例讓阿寶當他助理,所有人都等著看好戲,但是誰也不知道,一開始他根本沒把阿寶當女人看,只是覺得她會成為他取樂的對象,以後工作時才不至于太過無聊。
「雷總,你的助理好像不怎麼懂英文的樣子,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當所有人都把視線投遞到阿寶身上的時候,她只顧著吃一桌子的點心和茶,這可不是說外國的東西都好吃,只不過因為她沒吃過,所以想要試試看。
當她終于抬起頭,才注意到所有人都在看她。
「怎麼了?」她納悶的望著眾人詢問。
忘記眼前其實是一堆阿多仔,所以阿寶月兌口而出的是中文,但在她說完之後,依然被當成異世界人看待。
「怎麼了?」她依然一臉納悶的問,不過這回她把問的對象轉移到雷焰笙身上。
「這里是美國。」他好整以暇的提醒她,以為這樣她總該想到自己說的不是美國話。
不過阿寶依然沒有意會過來,「我知道這里是美國,但這有什麼關系嗎?為什麼他們那樣看我?是我長得比較奇怪嗎?」
這個女人……呵……真的很搞不清楚狀況,還不是普通的而已唷!
雷焰笙再也無法克制想笑的沖動,扯開唇角,很夸張的大笑起來。
當然這又是很奇怪的舉動,所以這回被投以異樣眼光的是雷焰笙,他從來不曾這樣捧月復大笑過,更何況這里是會議室,以一個上司而言是有點失體統。
雷焰笙很快就發現到這一點,也發現到自己的失態,他很快就恢復正常,並向眾人道歉,「對不起,我們繼續。」
「你講英文?」阿寶愣愣的看他,還不覺自己有錯。
「我講英文,有什麼問題嗎?」
「英文耶,還沒有問題嗎?」她說中文哪!其中當然有差別嘛!阿寶覺得他的回答很奇怪。雷焰笙皮笑肉不笑的告訴她,「這里是美國,所以正確的說法是我說的是美語才對。」
「在美國說美語?呃……」阿寶點頭,在似懂非懂中猛然覺醒過來,入眼就看到一堆阿多仔,她再把雷焰笙那一番話做一次回味,終于明白問題出在哪里。
「你們原來……」她面紅耳赤的低喃。
雷焰笙笑著回答她,「沒關系,我早知道你的英文超爛。」
而意思就是也不曾對她多做寄望過,這了解是對的,但是卻讓他贏得阿寶一記殺人的眼光。
不過她還是很搞不清楚狀況,似乎早就忘記誰才是正牌的老板。
***
「那個雷總經理是不是看上了他的新助理?」
沒有人知道阿寶在廁所內,所以洗手間里頭突然有人大肆談論關于她與雷焰笙的話題,不巧的是她們正好用中文談論著這個八卦,才讓她听得一字不漏。
「搞不好是總經理的新助理勾搭上他。」有人口氣很酸的說著。
吃味吧?阿寶坐在馬桶上猜測著,耳朵也沒有放過外頭的瘋言瘋語。
「听說雷總經理的私生活很糜爛,是不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他還是最有價值的單身漢,難道你不是因為想要飛上枝頭當鳳凰才考進這家公司嗎?」
女人呵呵地笑說︰「彼此、彼此!」
「不過,那個女人可能不簡單,你看到了吧?總經理竟然會笑得那麼自然,以前從來不曾見過他那樣。」
「我看不出來那女人有哪一點比我們強?好歹我們都是托福出來的,光是才能就強過她好幾倍。」
「話是那麼說沒錯,但總經理要是真的喜歡她,有沒有才能根本不重要,不是嗎?」
「可不是,所以我們也得加把勁才成,要不然留在美國就沒有意義了。」
「可不是!」
阿寶著實听不下去,所以筆直的從馬桶上站起來,然後砰地一聲推開廁所的門板。
看到兩個女人見鬼似的瞪著她,她扯著唇假笑道︰「真抱歉啊!我不是故意偷听,是你們沒有察覺到我的存在,下回可要記得隔牆有耳。」
她們被她挖苦得臉色難看,但真正的原因是因為說了她的壞話,又不小心被當事人听到而自覺難堪。
阿寶倒不是很在意她們是不是說了自己的壞話,只覺得女人為了攀龍附鳳而自貶身價太過悲哀。
「你們父母讓你們出國讀書很辛苦吧?」
「你那話是什麼意思?」
阿寶未作回答,繼續說著,「女人讀書不是為了找金龜婿吧?」
听得出來她是在教訓人,兩個女人臉色更難看了。
「有沒有看過台新玫瑰卡的廣告?」
「你到底想說什麼?如果你想去向總經理告狀,那我們也認了。」
阿寶搖搖頭,「我只是想告訴你們,認真的女人最美麗,至于告狀,放心吧!我這個人最討厭告狀。」
以為她就要離開,兩個女人才剛剛松口氣,又見阿寶轉過頭來,「你還想說什麼?」
她笑容可掬的說︰「我忘了告訴你們,你們的總經理已經有內定的未婚妻,所以你們真正的敵人不是我。」
這次,阿寶終于頭也不回的離開,但是有一點她們想不懂,難道她們的總經理不是她的總經理嗎?然後她們在心中下了個結論——
答案是肯定的,而有問題的是這女人,她似乎忘記雷焰笙其實是她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