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的一個夜晚,周若彤突然對陳英杰開口︰「阿杰,我們可以回台灣了。」
「想家了是嗎?」他走到窗前,摟住她。
微涼的夜風輕拂在兩人臉上,夏天的腳步近了。
「我不想再逃避下去。」
「那麼我們結婚吧!」他充滿希望地提議。
周若彤抬起頭,凝視著他炯亮的眼,她讀出其中的愛戀。
終于,她朱唇微揚,答應了他。
婚禮在威尼斯舉行。
來參加婚禮的除了塞西之外,還有羅伊。
周若彤是第一次見到羅伊。
「你好,美麗的新娘子。」羅伊執起周若彤的手,在唇邊吻了一下。
陳英杰立即將周若彤的手拉回來。「喂,你這小子別打她主意,別忘你今天是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他知道羅伊一向花名在外,只不過他從沒見他對誰認真過。
盡管如此,他還是不喜歡別的男人踫若彤,好兄弟也不行!
羅伊邪美如魔鬼的俊臉上揚起狂妄的笑,「想不到你會吃醋。」認識阿杰這麼多年來,從來不曾見他對女人這麼緊張過,看來他是真正愛著這位東方美女。
不一會兒,主持婚禮的神父走了出來。
「嗨!杰斯,好久不見了。」羅伊走上前。
杰斯湛藍如海的雙眸,漾出一絲笑。「你還是老樣子。」
「喂,老爸叫你有空回去探望他。」塞西對他說道,兄弟兩人面孔雖有七分相似,但個性迥然不同。
「是嗎?」在杰斯那張如同上帝親自雕琢的英俊容顏上看不出一絲情緒起伏。
「你會回去吧?」塞西注視著他。
杰斯微微一笑。「讓我替阿杰主持婚禮吧!」他避而不答。
在聖壇前,他的神情無比莊重,仿佛代表了上帝一般。「陳英杰先生,你願意一生與周若彤小姐相互扶持,不論病老,不離不棄嗎?」
陳英杰深情地注視周若彤,「我願意。」天知道他等這一刻有多久了!
「周若彤小姐,你願意一生與陳英杰先生相互扶持,不論病老,不離不棄嗎?」
「我願意。」她絲毫沒有一點猶豫。
「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子了。」神父微微一笑,替好友默默地祝福。
陳英杰擁著周若彤,深情無比地吻上了她的唇!
他一定會與她白頭到老的!他深深地明白這一點。
小哲夫在一旁看著自己父母的婚禮,高興極了。
婚禮過後,陳英杰、周若彤以及哲夫留在美麗的水都長達兩個星期之後,才搭機返回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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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說他們回台灣了。」一個男人恭謹地說道。
「是嗎?」蒼老的女聲說完,有片刻的沉默。
「計劃要進行嗎?」另一個年輕的女聲加人談話。
空氣中凝著肅殺的氣氛。
良久。「如果大家都這麼急切,那麼就放手去做吧!」蒼老的女聲回道。
三個人互望一眼,臉上不約而同地浮上相同惡毒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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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彤看看天空,一片陰暗。她知道就要下一場大雨了。
自從由意大利回來之後,每天都不斷有記者或電視台與她接觸,希望能為她做專訪。」
她覺得不勝其煩,索性一概拒絕。
隱私對她來說,是相當重要的!
看著手表,她該去接哲夫下課了。
雖然有司機,但是她依然親自接送兒子上、下課。
也許是時間的關系,現在她到學校,別人對她不再如初時那樣地排斥,甚至有部分家長會對她打打招呼,令周若彤十分安慰。
她知道時間可以沖淡一切,也許有一天,人們對她的評價會有所不同吧!
載了哲夫之後,車子漸漸地駛離市區。
「媽媽,我們什麼時候再去找塞西叔叔?」哲夫問道。
「怎麼,你很想他嗎?」
「嗯!」哲夫點點頭。「他和亞夫爸爸一樣,都很疼我。」
周若彤微微一怔,這是亞夫死後,哲夫第一次主動提起他。「告訴媽媽,你想亞夫爸爸嗎?」
「想。」
「那亞夫爸爸和英杰爸爸,你比較喜歡誰?」她希望知道兒子的內心想法。
哲夫低頭想了一會兒,「我最喜歡的人是媽媽。」他笑嘻嘻地問答。
「小鬼頭!」周若彤拍拍他的頭。
這時,路邊突然沖出一輛箱型車,擋住了周若彤的去路,緊接著車上跳下四個男人。
見狀,周若彤立即拉上車窗,但是車窗卻立即被敲破,當她想倒車時,卻又發現頭一輛轎車已經來到她的車子後面。
周若彤定眼一看,她吃驚的發現那輛車上坐的竟然是鄭芝琳。在她還來不及開口尖叫,已經被人用迷劑給弄昏了。她最後一眼看見哲夫和她一樣,正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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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英杰焦急地來回踱步。
若彤與哲夫已經失蹤十五個小時了,目前警方正在協助搜尋。
門鈴在八點整響起,佣人領著一行人走了進來。
陳英杰看見塞西、羅伊以及艾克斯。
「怎麼樣,有什麼線索嗎?」塞西急問。
「目前只收到一張勒索五千萬美金的信,但是還沒有說明付款的時間與地點。」陳英杰蹙眉回道。
「真該死!」塞西怒道。
「有什麼可疑的人物嗎?」羅伊開口。
陳英杰面色凝重地開口︰「極有可能是姓鄭的一家所搞的鬼。」如果真是這樣,他誓必讓他們付出可怕的代價。
羅伊臉上出現了然的嗜血淡笑。「這和你托我去收購鄭家的股份及產業有關。對嗎?」
「他們大概是輸得不甘心。」塞西忿忿地道。
「為什麼還不行動?」羅伊開口。
「沒有確切的證據,警方不可能貿然出手。」陳英杰痛苦的揪起盾心,鄭秀女實在太狡猾。
「等找到證據時已經太遲了。」塞西看著大伙兒。
「我們可以先下手為強!」靜默于一旁的艾克斯突然開口。
在她那雙罕見的紫瞳中出現一絲冰寒的殺機。
「說得好!」羅伊一把拉過她,在她額上輕啄了一下。
「可是……我們若貿然出擊,會不會害了若彤和哲夫?」生平第一次,陳英杰有了猶豫。
他絕不能失去若彤與哲夫!
「你放心,別忘了從前在西西里的日子,我們哪一次沒有成功過?」塞西拍拍他的肩,眼里有絕對的自信。什麼樣的風雨能難倒他們幾個呢?與他們作對的人最好由現在開始祈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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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彤睜開眼,發現自己身在一個陌生的環境。
立即的,她看見一旁的哲夫,她隨即抱起他,輕喊︰「哲夫、哲夫你醒醒。」
哲夫卻依然昏迷。
「哲夫、哲夫……」周若彤急得掉下眼淚。
門在此時突然打開,鄭秀女以及鄭芝琳走了進來。
「你們……你們快救救哲夫啊……」周若彤祈求道。
鄭秀女冷哼一聲。「他只是藥性未退,死不了的。」
「你……」周若彤被她們眼中的寒意所驚。曾幾何時,鄭秀女由一個和藹的女乃女乃變成狠心的陌生人?
難道就因為哲夫是阿杰的小孩?她不明白,那麼多年的祖孫情竟會這麼煙消雲散,太可怕了!「為什麼捉我們來這里?」周若彤已經冷靜了下來,身為一個母親,她必須堅強地保護自己的孩子。
如果有可能,她會不計一切地犧牲自己的生命來換取哲夫的安全,這是最壞的打算。
「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恨你嗎?」鄭秀女突然改變話題,一雙利眼充滿了陰沉。
周若彤無語,只是緊緊地抱著哲夫,是因為她沒有好家世吧!她想。一直以來,鄭秀女對她的鄙夷從不間斷。
「因為你和冠夫的母親,也就是陳世盛的大老婆年輕的時候,長得有七分相似,因此我從一開始就不喜歡你,而亞夫娶了你之後,我更加的怨恨你。」其實她是恨自已無法成為正室而將多年的恨意移轉到周若彤身上。
「那麼你的報復應該只針對我,哲夫是無辜的。」她將箭頭往自己身上攬。
「原本我無意取他性命的,直到亞夫死後,我到綠園去取他生前的遺物時,看見了他的日記。我才知道哲夫不是亞夫的骨肉,亞夫他……他根本不可能有孩子!」鄭秀女恨恨地道。
原來她是在那個時候發現事實的!「你打算怎麼做?」
「當然是要回屬于我們鄭家的財產。」鄭芝琳眉峰微揚,滿臉得意。
這一次,她總算可以好好整治這個搶走英杰的賤女人!
「綁架是重罪,難道你們不怕?」周若彤不敢相信,人心竟變得如此險惡!
「當然怕!」鄭芝琳嬌笑道︰「就因為怕,所以一定不會讓人發現,即使英杰付了五千萬美金也見不到你們。」
什麼!?她們竟要英杰付五千萬美金的贖款!
「想知道你和哲夫的下場嗎?」鄭芝琳淡淡的笑容下,包藏著一顆邪惡的心。
周若彤看著她們,只覺得她們像貪婪的惡魔一般,人性已經被顛覆。
「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我絕不會把你們供出來。」周若彤承諾。
鄭芝琳卻狂笑起來,眼里閃著詭異。「好呀,只要你求我,我就會放了你。」
周若彤咬著唇,輕輕開口︰「求你!」為了哲夫她可以做任何屈辱的事。
「好,你走吧!」鄭藝琳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周若彤略一任愣,抱起哲夫就走。她沒想到事情竟會如此順利。
「慢著!」鄭芝琳擋在門口。「我只說讓你走,並不包括小孩。」她露出殘忍的冷笑。
周若彤怔在原地,一顆心在剎那間明白,她根本不會放她走,只不過是在捉弄她而已!
「不走了嗎?機會只有一次哦!我可不是每天都這麼慈悲的。」
周若彤看著她。
半晌,她緩緩的退了回去。無論在何時何地,她絕不會拋下哲夫的。
「決定留下了?」鄭芝琳頓了一頓,冷笑道︰「那我就告訴你,我不會殺你,但是我要把你賣到國外當妓女,還要把哲夫賣到中東當個駱駝馴師,讓你痛苦一輩子。」’周若彤的心除了懼怕,還有更多的疑惑與痛心,鄭芝琳會變成現在這副猙獰的模佯,是因為她嗎?「為什麼這麼恨我?」她幽幽地問道。
「因為我愛英杰,他是我這輩子第一個想擁有的男人。」而她搶走了他。
周若彤無言以對。
愛情是無法割舍或轉讓的,否則就不是愛情!
周若彤目送她們離去,心底有無限的感慨。
這世間的多少是是非非,全由愛而生!鄭秀女終生背負著小老婆的臭名,終日為情、為錢、為權而苦惱一生,而鄭芝琳也因得不到愛情而犯下如今的錯事。
究竟——愛到底帶著救贖還是毀滅的力量呢?她的心底升起無限的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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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你們想干什麼?」鄭芝琳憤怒地注視者眼前的人。今早一出門,她就被兩個外國人「請」到陳宅。
「說!你把若彤母子藏在何處?」陳英杰逼向她,目露凶狠之光。
認識他以來,從未曾見過他如此狂暴的怒容,鄭芝琳心下不由得一凜。「你說什麼,我听不懂,若彤不見了,干我何事?」她推得一千二淨。
陳英杰眯起眼,湊近她的臉,「如果你不想臉上多幾道血痕,就從實招來吧!」
如今這世上他只愛若彤,為了她,他可以不計一切代價,只要她平安地活在這世上。
倘若她真有萬一,那麼他真不知道自己內心那黑暗的一面會做出什麼!
「下手吧!如果你敢下手,我保證會告到你死!」她豁出去了。
「如果是被毒蜘蛛咬到,中毒身亡,那就算意外了,不是嗎?」艾克斯那張天使般的容顏露出一抹邪笑,手中在不知何時,已多了一只黑紅交錯的大蜘蛛。
鄭芝琳面露懼色,背脊一片冰涼,從小她就最怕蜘蛛!
「這是亞馬遜叢林的產物,土人們叫它‘死神之舞’,被它咬上一口,會全身劇痛、精神狂亂地全身抽搐,像跳舞一般,三天三夜之後口吐鮮血而死,你想試試嗎?」艾克斯將蜘蛛遞上前。
鄭芝琳忍不住尖叫了起來,雙手不停地揮舞……「不要……不要過來……」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彤母子在哪里?」羅伊雖然是在對鄭芝琳開口,但一雙綠眸卻是緊緊鎖住艾克斯。
「在……在碼頭。」
「碼頭的哪里?」陳英杰急問。
「在一艘名叫順光號的漁船里。」反正他們就算知道了,也已經太遲了,漁船早在兩個小時前離港了。
「陳樹,通知警方全力準尋捕順光號,同時將鄭芝琳交由警方處置。」說完,陳英杰沖向門外。
一只手及時搭上他的肩。「搭直升機去吧!」羅伊俊美的臉上勾起一抹淡笑。
一行人便搭著直升機在茫茫大海中搜尋。
終于,羅伊及陳英杰同時在望遠鏡中看見了順光號漁船。
「艾克斯,就由你和英杰下去吧!這一次就當是我給你的任務。」羅伊放下望遠鏡,魔魅的綠眸在陽光下依舊是一貫地難讀,令人無法猜透他的心!
艾克斯看著他。「我知道了。」語氣雖平淡,但紫眸中卻閃過一抹挑戰的光芒。
接著,塞西將直升機靠近漁船,陳英杰與艾克斯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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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過來。」周若彤又驚又怒,對鄭之良厲聲道。
「待會兒日本的船就會過來接你,你說我能不把握時間嗎?」今天一早,他已經指示芝琳去放付款地點的匿名信,相信今晚他就可以拿到那筆贖款了。
「哲夫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你放心,他被我綁在甲板上。」話畢,他朝她撲了過去。
這時,甲板上突然傳來一陣打斗的聲音……
陳英杰一上甲板,立即與船上的人打了起來。
由于他與艾克斯的身手皆屬上乘,因此不消一會兒工夫便將一干人打倒在地。
突地,陳英杰更在此時看見了被綁在船桅旁的哲夫。
正想舉步走向他,鄭之良卻已經用槍抵著周若彤的頸子,走出了船艙。「不要動!」他眼里閃著驚懼。說實在的,陳英杰陰驚的眼神教他害怕。
「如果你再過來一步,我就開槍。」緊接著,他拉著若彤來到船邊。「放下救生皮艇。」他命令道。
陳英杰狠狠的開口︰「如果你敢傷她分毫,我會要你全家陪葬。」他舉步朝船邊的皮艇走了過去。
「你死到臨頭還嘴硬。」鄭之良怪笑了起來,眼里有短暫的得意與凶狠,他準備下船之後就開槍解決他。
在他笑聲尚未止息,一柄飛刀已經無聲無息地插入他眉心。
鄭之良不敢置信的望著一身白衣的金發美少年,然後身子陡地一挺,向後倒了下去。
「相信我,有槍的人不一定會贏!」艾克斯無表情地開口。
不料,鄭之良卻死不放手,拉著周若彤一起墜入大海。
「若彤……」陳英杰一秒也沒有浪費,立即縱身投人大海。
無論如何,他不能失去她!
「爸爸……媽媽……」見狀,哲夫放聲尖叫。
文克斯走向他,解開了小男孩身上的繩索,緊緊抱著他。
海水相當混濁,陳英杰幾乎無法看見什麼。
等到他的肺部已經有快炸開的感覺時,他才浮出水面吸氣,旋即又潛入海里。
如此反覆的到了第四次浮出水面時,身邊已多了一個人——周若彤。
艾克斯立即放下繩子,拉他們上來。
陳英杰立即將周若彤放在甲板上急救。
可是周若彤的臉色依舊蒼白,且身體動也不動。
「若彤,你快睜開眼楮!」陳英杰用力搖晃她的身體,瀕臨瘋狂的邊緣。
哲夫蹲在周若彤身邊,早已泣不成聲,艾克斯心疼的擁著他。
好不容易,他們才歷盡千辛萬昔重聚在一起,若再失去她,他會發狂!「你醒醒,你答應過我,永遠不再離開我,難道你又想違背誓言了嗎?你這個騙子……」他用力的將她緊緊地抱在胸前,流下了沉痛的眼淚。
他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離開他,難道他真的無法擁有她?「不……」他發出破碎的狂喊︰「不要死……不要離開我……若彤……我最愛的若彤……」他顫抖地吻上她冰冷的唇,心里的痛無法形容。
就在他滿心絕望之時,臉頰傳來一陣輕微的顫動。
「阿杰……」周若彤半睜開眼,虛弱地輕喚了一聲。
他立即抬起頭,悲憤的眼在瞬間轉成無數狂喜。
「若彤……」他低啞地喊叫,數的喜悅似要由胸口跳出來。
是他一聲聲悲切的呼喊將她離散的魂魄喚了回來,她抬起手輕輕地撫上他的臉。「你哭了。」她心頭涌起無限的酸楚。她是那麼地愛他,愛得一顆心好痛好痛。」這輩子,我們是不是不會再分開了?」她輕問。
陳英杰用力的點點頭。「永遠、永遠不會分開了。」他再次緊緊地擁住她。
之後,鄭秀女自殺了。
而鄭芝琳判了十五年刑期。
這件豪門巨變成了台灣最熱門的新聞。
一個月後,陳英杰帶著周若彤母子離開了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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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
「你真的可以嗎?不要太勉強,如果不想,現在還來得及拒絕。」陳英杰一臉關切的注視著妻子。
「你放心,我可以應付。」周若彤頓了頓,眼中閃著自信的光彩。「難道你不知道女人一旦過了四十,就已經練成百毒不侵、金鋼不壞之身?」她丟給他一抹燦爛的微笑。
陳英杰猶自發愣的同時,周若彤已經推開門,走了進去。
想不到十年過去了,她非但一點也沒變老,反而變得更加美麗;美在她獨特的溫柔與睿智,相形之下,陳英杰看起來反較她年長。
門內的會議廳中,坐著一位知名雜志的記者。
望著一身黑色絲絨連身窄裙、頸間掛著一串黑珍珠項鏈的周若彤,她突然有種說不出的驚艷,她看來比她所預期的要年輕得多,完全不像四十出頭的女人。
「王小姐,你好。」周若彤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神情自若地向她微笑。
「周女士,你好!想不到你本人看起來這麼年輕。」
周若彤開心地笑了。「從現在起,你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可以訪問我,我可以回答你十個問題。」她不疾不徐地道,渾身上下充滿一股自信。
記者一听,立即把握時間,開始提出問題。
「周女士這次由意大利回國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這一次回台灣,主要是為了引進我由米蘭所自創的服飾品牌,我打算在台灣的北、中、南三個地點成立連鎖公司。」這十年來,她已在設計服飾的領域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
「周女士對別人聲稱你與陳英杰先生的婚姻是不倫之戀,你個人有何看法?」
犀利的問題果然來了!
周若彤微微一笑。「我的愛情觀是一旦愛了就絕不後悔,至于旁人的種種,對我來說已經是雲談風輕。」
記者看著周若彤,心中已經開始佩服起她。在女人來說,名聲是極為重要的,想不到她可以這麼看得開。
「周女士可以談談當初是如何與陳英杰先生共譜戀曲的嗎?听說當年你只是陳家的一名女佣,是真的嗎?」
周若彤憶起過往,臉上不由得露出甜蜜的微笑。「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當訪問結束時,記者眼中已經蓄滿淚水,想不到周女士的感情是那麼坎坷,她已經決定好好為她寫下一篇感人的專訪,改變世人對她的看法。
記者走後,陳英杰走了進來。
「一切還好嗎?」他深情地注視著她。盡管這麼多年了,他對她的愛與痴從沒有淡過。
「再好不過了。」她投入他展開的雙臂。
會議室的門再度被打開,塞西探進頭來。「喂,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在卿卿我我,大家都在等著你們一起來剪彩呢!」
殺風景的家伙!陳英杰對他投以殺人的一瞥。
塞西立即縮回門外。乖乖,火氣還真大!
周若彤微微一笑,拉起陳英杰的手往外走。
在門打開的那一刻,她發現自己充滿了信心。
幸福不會平白而來,唯有靠自己的力量才不會與它擦身而過,她始終這麼告訴自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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