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這里。」忽地,一抹俊逸身形出現在兩人眼前。
「大嫂,紫韻身子才剛好,不宜在這吹風,我這就送她回房去了。」
東方傲怪罪地瞥了駱冰兒一眼,不由分說地強拉起曹紫韻,往客院而行。
秋雨見狀,原本想跟上去,卻被駱冰兒給阻擋了下來,頗有微詞的對著身後的小青抱怨︰
「小青-瞧瞧,東方傲那家伙對紫韻那副佔有的姿態,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方才竟還敢瞪我,-說我該不該告訴東方凌,說他二弟不尊重我這位大嫂?」
「少夫人,我勸-最好不要,只怕大少爺反倒會怪-多管閑事;何況現在這結果,-不是樂見其成嗎?」
身後的小青嘆了口氣,只能盡責地安撫著主子的怒氣,不敢提醒她,也難怪二少爺要怪她了,曹姑娘病才剛好,實在不適合在這吹風。
「可我現在又覺得東方傲那家伙配不上紫韻,我開始後悔干嘛要幫他了。」
誰叫東方傲老是不尊敬她這個大嫂,暗地里還怪她老愛多管閑事,連累了他大哥。
「少夫人,容我提醒-,-出來夠久了,再不回去,只怕大少爺會出來找-的,到時場面會很難看的。」
小青再次無奈地嘆了口氣。為什麼她的主子這麼好動?就連懷有身孕了,還是那麼不安分,這可苦了她這個丫鬟。
「好嘛,回去就回去。」
駱冰兒不情願地起身,離去時還不忘交代秋雨別太早回去,讓東方傲和曹紫韻可多一些單獨相處的時間,听得一旁的小青只能一再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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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前方那抹頎長挺拔的身形,澄眸底有抹復雜,腦海中一再回想起方才駱冰兒所說的話。
「為什麼不走了?」
東方傲回頭,這才發覺兩人的距離愈來愈遠,她雅致臉上一閃而逝的掙扎,沒逃過他銳利的黑眸,黑眸深沉地直視著她。
「方才……我們就這麼走了,對少夫人不大好意思。」
曹紫韻垂頭避開他太過犀利的眸光,有絲慌亂地找話搪塞。
「或許我不該讓-和大嫂太常在一起。」
灼熱的氣息陡然吹拂在她耳畔,她受驚地退後一步,卻反倒落入他早已等候的雙臂,順勢跌入一堵厚實的胸膛。
「你……」曹紫韻雙頰緋紅,雙目大睜,看著逐漸朝她俯低而來的俊臉。
「-唇角有餅屑。」
轟!小臉倏地脹紅,她敏感的感覺到唇角滑過濕熱的觸感。
他……他他他竟然……
彷佛還嫌她不夠羞赧,不遠處傳來丫鬟的驚呼聲,和倉皇離去的腳步──
完了!這下子,她的名聲全毀在他手上了。
眼前的他,和平時嚴謹守禮的他判若兩人,他的舉動無疑太過輕佻,心底所帶來的震撼,令她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只能選擇將臉埋在他懷里,不敢抬鵡︰
東方傲含笑地望著懷里羞澀的人兒,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舉止太過輕浮,長指勾起她垂落的發絲,將之挑弄到她耳後,讓他得以看清她柔美雅致的嬌顏,若是她在此時抬頭的話,絕對會被他黑眸中深沉的愛戀給嚇死。
「我送-回房吧。」
俊臉浮現一抹溫柔,摟抱著懷里的人兒,無視一路上奴僕驚訝的目光,返回客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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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屋外灰蒙蒙的蒼穹,飄散著細雨紛飛,伴隨著刺骨的冷風吹拂,沉浸在思緒中的她,渾然不覺得冷意,直到一道驚呼聲響起──
「小姐!-怎麼把窗子給打開來了,小心著涼了!」
秋雨手忙腳亂地將窗欞關上,將渾身冰冷的曹紫韻給拉到床榻上坐著,並迅速倒了杯熱茶交到她手里。
看著仍是緊擰著秀眉、望著熱茶發呆的小姐,秋雨擔心地嘆了口氣。
「小姐,我看得出來-這幾日都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和二少爺有關?」
自那日東方傲送她回來後,小姐就變得悶悶不樂的,整日愁容滿面,老望著窗外發呆。
「秋雨,-是最懂我的,-該明白我的隱憂。」
她喟嘆了口氣,不由得在心底怨嘆世事難料。那日東方傲對她做出那樣的舉動,並在眾人面前以佔有之姿一路送她回來,她當時就明白,東方傲喜歡上她了。可,她能嗎?
她能喜歡上他嗎?
「可難道小姐-一點都不喜歡二少爺嗎?不要說是我,就連大家都看得出來他是喜歡小姐的。」
何況現在府內到處都傳得沸沸揚揚,說東方傲最後的選擇一定是小姐。
「就因為如此,所以我們不能再留在東方府了。」
秋雨的話令她更覺得心煩不已,也讓她下定縲囊離開。
「什麼?!小姐,可-不是說過,要堂堂正正地離開東方府嗎?現在東方府又還沒能還-清白,我們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走!」
沒錯,尤其是在她發現東方傲喜歡上小姐,而小姐似乎也有點動心時,說什麼都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
「怕只怕到時候就真的走不成了-有空的時候可先打點一些衣物,我們隨時都有可能會走。」
「可是……」
秋雨仍想勸她,但在瞧見她快怏不樂的模樣後,知道小姐心底也同樣不好受,到嘴的話又忍不住吞了回去。怪只怪老天爺,為何要這樣對待小姐這麼善良的人。
「曹姑娘,-在嗎?」
驀地,房門外傳來一道宏亮的聲音,伴隨著幾聲扣門聲。
「有什麼事嗎?姜總管。」
秋雨打開了房門,好奇地問著站在外頭的姜伯,該不會是東方傲想見小姐吧?
「二少爺有請曹姑娘到書齋一同對弈。」
「勞煩姜總管代為通報,就說紫韻身子不適,想在房內休息。」
曹紫韻緩步來到門前,委婉地拒絕;為免他懷疑,還故意在他面前輕咳幾聲。
「既然是這樣,那我這就回去告欣二少爺。曹姑娘需不需要再請大夫來一趟?」
姜伯以為她身子未痊愈,關心地主動問道,就伯又發生像上回的事情。
「不用了,我這還有上回未喝完的幾帖藥,不用再麻煩大夫來了。」
曹紫韻慌忙拒絕,就怕他真去請大夫,又驚動了東方傲,到時豈不被識破她是存心在躲他。
「那曹姑娘就請多保重了,我這就回去了。」
姜伯听她這麼一說,這才安下心來,朝她客氣有禮地點頭後,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等!姜總管,你待會是不是要出門?」
方才那一瞬間,她似乎是看到什麼了,小臉上的笑容瞬間消逝,轉為凝重。
「是啊,曹姑娘有欠缺什麼嗎?我可以順便幫-帶回來。」
姜伯對她的態度始終是有禮客氣的,畢竟這位曹姑娘對人總是含笑輕語,讓人感覺十分親切,相信任何人在面對這張雅致含笑的美顏時,都不會忍心擺著一張惡臉;何況他私心里也希望她能成為東方府里的二少夫人。
「不。姜總管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一出大門,若是有人叫你,千萬不可回頭,更不能停下來。你一定要記住。」
姜伯驚愕地看著她沉重的臉色,不懂她為何會說出這些話來,可看她的模樣又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
「曹姑娘-……」
「姜總管,你千萬要記住我的話。」
曹紫韻不願再多說,當著他的面將房門給關上,留下一頭霧水的姜伯。
姜伯走後不久,房門再次開?,秋雨臉上有抹不贊同,更有深切的擔憂。
「小姐,-不該又多管閑事的。」
「我知道,可是我無法坐視不管。」
曹紫韻仍如同每回般無奈地低嘆,柔美的俏臉上有抹莫可奈何。
秋雨見狀,也只能搖頭輕嘆。小姐太過心軟又太善良了,這樣的她注定是要吃虧的,偏偏又……唉……
「小姐,我看-這次是想躲也躲不掉了。」
瞧著正走入客院的頎長身形,再回頭看了眼小姐復雜的神情,秋雨識相地離開,讓兩人有機會獨處。
「不是身子不適嗎?為何又站在門口吹風?」
東方傲來到她面前,劍眉微擰,注視著她單薄的身子。
「我……先進來再說吧。」
回避他炯炯的目光,退開身子,領他一同進入房內。
「-住在這可還習慣?」
環伺她房內簡潔的擺設,一如客院的每間廂房,隨口淡問。
「再怎麼習慣,也不如自己家的好。」
替他倒了杯熱茶,柔美的俏臉上是一貫的輕盈淺笑,她的回話像是漫不經心,實則話里已隱含離去的念頭。
東方傲黑眸精銳地注視著她雅致的嬌顏,並未忽視她話中的含意,打量她的黑眸變得若有所思。
「如果-覺得在府里悶的話,我可以陪-出去走走。」
不喜歡她話里隱含離去的意思,轉移另一個話題。
曹紫韻踏著細碎的腳步來到窗欞旁,柔美的臉上仍是掛著一抹淡笑。
「不用了,我……啊……」
突然,她臉色忽地發白,額際直冒冷汗,微顫的柔莫輕撫著胸口,嬌軀不穩地搖晃,一雙手臂及時扣住她的細腰,在將她摟入懷里的同時,也為她的縴細皺眉。
「怎麼了?-哪里不舒服?」,
東方傲凝視著懷里蒼白的小臉,懷中縴細的她彷若一個用力就可以輕易將她折斷,心底莫名地泛過一絲異樣。
胸口熟悉的痛楚狠狠地抓住她,那股劇痛一次比一次來得猛烈,明知會自食其果,可她卻總是學不乖,誰叫她的心腸不夠狠,無法做到視若無睹。
渙散的眼眸似乎瞧見他眼底的關心,這個男人的性子稱不上好,可他卻是她的未婚夫,無力的小手試著想踫觸他的臉。
黑暗的洪潮卻在此時向她席卷而來,在失去意識前,停留在腦海里最後的想法是──
兩人終是無緣啊……
「紫韻……」
東方傲瞧著懷里昏厥的人兒,俊臉愀變,連忙將她抱往床榻,這才往外沖去,沿途捉了名丫鬟,命她火速出府去請大夫來。
半個時辰後,老大夫在細心診治床榻上昏迷的人兒後,起身離開床畔的圓凳,朝等候在一旁的東方傲恭敬道︰
「二少爺,這位姑娘只是脈象虛弱了點,其它並無大礙,等會我開些調理身體的補藥給這姑娘服下,幾日後必有改善。」
「可她在昏迷前,手一直緊抓著胸口,你確定她的心髒並無問題?」
東方傲眉間的皺痕自她昏迷後始終無法松開,黑眸緊鎖住床榻上蒼白的小臉。
老大夫自上回就看出這位姑娘的特別,尤其在知道她可能就是未來的二少夫人,對東方傲的緊張也就不以為奇了。
「回二少爺,老夫確定這姑娘的心髒並未有任何問題。」
老大夫在推斷床榻上昏迷的女子身分後,更是小心翼翼的答話。
「那就在此謝過陳老了,等會我叫個丫鬟同你回去拿藥。」
「二少爺客氣了,那老夫先回醫館去了。」
老大夫告辭後,東方傲仍站立在床前,俊臉深沉莫測,一雙黑眸若有所思地直盯著昏迷中那張細致的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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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老大夫離去後,東方傲就一直守在床榻旁等候著她的清醒;可他還未等到她清醒,卻等到了姜伯氣喘吁吁、一臉驚惶地急著要找曹紫韻。為免驚擾到她,也詫異一向沉著的姜伯為何會神色怪異,他將姜伯帶到房外,這才開始詢問。
「你說什麼?把話從頭說清楚。」
東方傲在听完他的話後,俊臉上難掩驚訝,低沉的聲音壓抑地響起。
「回二少爺,事情是這樣的。方才我去請曹姑娘到書齋時,曹姑娘不知為何竟知道我要出府一趟,還對我說若是有人叫我,千萬不可回頭,更不能停下來,當時我也覺得莫名其妙,可我瞧曹姑娘臉色沉重,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姜伯話說得急促,一口氣提不上來,撫著胸口喘了起來。他方才可是一回府便直往客院沖來,就是急著要問曹姑娘這件詭譎至極的事。
好不容易氣息較順了,知道二少爺耐心有限,忙不迭續道︰
「我一出府,才走沒多久,便听到有人在喊我,本來我正打算回頭看是誰,可腦海里卻猛然想起曹姑娘的話,于是就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加快腳步繼續向前走。可就在我不理會、踏出腳步的那一刻,陡然听到身後傳來慘叫聲,我驚嚇的一回頭,發現有個年輕人頭破血流的倒在我方才所站的位置上。原來我是適巧經過悅升客棧,而二樓正有人喝醉酒在鬧事,丟了酒壇下來,那個人倒楣的被砸中,當場頭破血流慘死。」
姜伯想到這,仍忍不住打由心底泛起一股冷顫。那個年輕人根本是做了他的替死鬼,若不是曹姑娘警告的話,現在頭破血流橫死的人就是他了。驚嚇過度的他,根本不敢去確認到底是誰做了他的替死鬼,便一路疾奔回東方府。
「你的意思是,紫韻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東方傲一臉愕然,隨後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原本好好的人卻忽然痛苦的昏厥,再想起兩人初相見時,她也是這副痛苦的模樣,而那時客棧正巧發生了祝融之禍,莫非這兩件事和她都有相關?當時人們口中所提到示警的兩位姑娘,就是指她們這對主僕?
「姜伯,馬上去把秋雨給找出來。」
這件詭異的事情,他必須馬上弄清楚,黑眸嚴肅地望著身後緊閉的木門。
「是。」
姜伯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一刻也不敢停留,急忙地去找人。
一刻鐘後,姜伯火速從灶房將一頭霧水的秋雨給帶來。
「二少爺,不知你找我有何事?我家小姐人呢?」秋雨納悶地問道,方才就是看到他來找小姐,她才識相地去灶房找小紅閑聊,直到姜總管不知為何突然匆匆忙忙拉著她就走,怎麼這會兒沒見到小姐和他在一起?
「方才-家小姐和我談話談到一半,卻忽然痛苦的-著胸口,昏迷了過去。」東方傲一雙黑眸精銳地盯視著她,低沉的聲音淡道。
「什麼?!」秋雨臉色一白,焦急的低呼︰「我就知道!可她又老愛多管閑事……」
「把話說清楚。」
東方傲俊臉浮現一抹嚴厲,猛地朝她低喝,嚇得秋雨害怕地直打顫。
「小姐她……她一出生就身懷異能,有預知禍事的能力。在小姐滿月的時候,有一位仙風道骨的王道長前來,他說由于小姐身懷異能,一生中將會泄露許多天機,而隨著小姐泄露的天機,那些禍事將會轉為小姐代為承受。」
秋雨雖然害怕地一古腦兒將話老實說了出來,可她也沒忘記隱瞞一部分小姐不願意讓人知道的重要的事情。
東方傲聞言,大為震驚。照她這麼一說,許多事情都清楚了,這也是為何紫韻會突然昏厥,和老大夫找不出毛病的原因了。
「不準再向任何人提起紫韻身懷異能的事,明白嗎?」
東方傲警告地道,凌厲的目光同時瞥過秋雨和姜伯兩人,這件事愈少人知道愈好,紫韻的異能對她本身來說只有害並無益,若這件事走漏風聲,只怕善良的她將不得安寧,嚴重者或許還會危及她的性命。
「這我知道。」
秋雨點頭如搗蒜,她自是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請問二少爺,我可以進去看我家小姐了嗎?」
「這兒有我就行了,-去看看-家小姐的藥拿回來了沒有。」
東方傲話一說完,便徑自推開木門走入房內。他現在滿腦子想的,全是曹紫韻的事。
想不到看似柔弱的她竟會身懷異能,這對她來說是福是禍?
秋雨聞言,也只好和姜伯一同離開,將小姐留給他照顧。離去時擔憂的眸子還不時地望向那扇緊閉的木門。
兩人都沒有發覺對面的房門開了一條縫隙,直到東方傲進房後,這才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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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是她太傻,還是善良過了頭?
東方傲坐在床畔的圓凳上,細瞧著床榻上細致的美顏,大掌輕撫過她柔女敕的雙頰,一向犀利的黑眸此刻泛著柔光。
床榻上昏迷的人,此時輕輕眨動眼睫,接著緩緩睜開一雙清澈的澄眸,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逸的臉孔,令她有瞬間的怔忡。
「怎麼了?有哪里不舒服嗎?」
東方傲瞧她愣愣地望著自己,以為她身體不適,在出聲的同時,大掌也覆上她秀氣的額際。
「你……我……這是怎麼回事?」
曹紫韻不自在地避開他的踫觸,嬌軀在他扶助下坐起,也在同時想起昏迷前的事,清澈的澄眸不安地瞥了他一眼,他可是發覺了她的異狀?
黑眸注視著她蒼白的小臉,視線一移,掃過她縴細的身子,想起方才抱她時,完全感受不到一點重量,俊臉轉為陰沉。
「-有沒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
「我……」
在他銳利的黑眸逼視下,粉唇輕抿,螓首微搖,視線不敢與他對視。
瞧她逃避的反應,令他黑眸狠狠地-起,可最後卻也只能化為一聲長嘆。
「-的事秋雨都說了。人的一生中,生死禍福都是上天注定好的,-又何苦自找罪受。」
曹紫韻聞言,蒼白的小臉上有絲驚駭,慌亂的澄眸在注視他許久後,這才暗地里松了口氣,好在秋雨並沒有將她的事全抖出來。
「我只是于心不忍。」
她低垂著頭輕道,這些道理她全都懂,可就是無法做到見死不救,不然她現在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以為-能救得了多少人?!-的身體又能承受這些反噬的力量多久?!當-的身體無法再承受時,-──」
想到她昏迷前痛苦的模樣,他的心就有如被刀割;再看看她縴細的身子,一股由擔憂化為的怒火,令他忍不住低吼出來。
他的吼聲令她下意識地瑟縮起身子,與他更是拉開一段距離,低垂著的螓首更是不敢抬起。
瞧她明顯被他嚇到、畏縮的模樣,東方傲滿胸的火氣頓時消弭。
冷不防地,鐵臂一伸,將她瑟縮的身子緊摟入懷,一聲挫敗的低嘆在她頭頂逸出.
「紫韻,我該拿-怎麼辦才好?」
他無奈的話語里,包含著他濃濃的擔憂,令在他懷中的曹紫韻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知道,這個男人是真心在意她,在還不確定她是否是他真的未婚妻前。陡地,腦海里飄過駱冰兒所說的話。
「一個口頭上的婚約,對東方傲來說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全憑他個人的意願與否,而不在于口頭上的婚約或是信物。」
可惜,她卻沒有這個福分與他在一起。
她這一生注定與他無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