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在過去的甜蜜情境里,重溫初識時的心動,芷茵情不自禁地揚起嘴角,就連演唱已經結束也渾然不覺。
「想什麼呢?」中場休息,藍岳來到她旁邊坐下,瞧她面露笑容,可見心情不錯,他也跟著覺得愉快。
「嗄?」被喚回神,她嚇了一跳,發現旁邊的座位不知何時從芸依變成了藍岳,但她隨即恢復鎮定,坦白回答他。「我想到第一次向你點唱這首歌的情形。」
那可是美好的開始啊!藍岳淺淺一笑,疼惜地握了握她擱在膝上的手。
他方才是特地唱給她听的,果然成功勾起屬于他們倆的回憶。
「這首歌我從認識你之後就不唱了,除非你在場。」他俏皮地向她眨了眨眼,情話綿綿。
芷茵回望著他,一抹只有彼此才能意會的微笑躍上嘴角。
今天,芸依受了藍岳的請托,游說她好久,也聊了些最近的事,平時芸依雖然會為藍岳的粗心忽略而義憤填膺,但針對唱片公司要求隱瞞身分一事,倒以不同的立場提供了她許多意見與看法。
她平心靜氣地听著,最後也愈來愈能體諒藍岳的為難與無奈,以及唱片公司的考量與顧忌。
其實,每一方都有每一方的立場,如果能設身處地的為對方想一想,她就不會覺得那麼嘔了,
再繼續跟藍岳嘔氣,兩個人都不好過,她索性放寬心胸,才能開開心心的過日子。
畢竟當甜蜜的戀愛走進現實的婚姻之後,隨著日子的流逝,當初的熾情狂愛都轉化為溫火慢炖的型態,這時反而更加需要細心呵護,否則一不小心火滅了,愛也會跟著不見的。
「我剛剛去百貨公司幫你買了瓶男性香水當禮物,待會兒由你送給阿琛。」她秀了秀一旁的提袋。
「啊!我都忘了要準備了,幸虧你細心,還記得做這些。」他驚嘆,這才猛然想起。
「就知道你不會記得。」她睞了他一眼。
藍岳時常想得到,卻忘了做,總而言之是率性不羈慣了,養成他粗心大意的毛病。
「反正我有一個好老婆會幫我。」他一副得意滿足的口吻,寵愛地摟了摟她。「因為有你在,我才沒有後顧之憂。」
「說得好肉麻,害我起雞皮疙瘩了。」她掙開他,作勢抖了抖,臉上神情卻因他的贊美而掩不住欣喜甜蜜。
「我的肺腑之言竟然被你說成肉麻?!」藍岳佯裝受傷的癟嘴,腦袋還倒向她的肩膀,嘴里指控她不解風情。
她被他的模樣給逗笑,連日來的陰霾盡散。
偶爾出來玩玩、放松心情還是好的,互動一多,感情自然就會加溫,否則生活一旦陷入規律的模式,變成只有親情的牽系,而失去了愛的原味,那要挽救可就不容易了。
就在他們笑鬧間,一名服務生送來一杯果汁,打斷了他們。
「藍岳,這是三號桌客人請你喝的,還有—張點歌單。」服務生朝三號桌的位置指了指。
藍岳的目光隨著他的指引望去,約莫三、四位女客人笑著向他打招呼,他立刻微笑的頷首示意。
送酒、送飲料、給小費的點歌方式在PUB是很常見的,像BlueMoon這樣受歡迎的團,死忠粉絲自然不在少數。
「好,你幫我過去道聲謝,她們點的歌待會兒就唱。」他麻煩服務生轉告。
和客人保持適當的距離是必要的,不然混得太熱引來麻煩,顧此失彼也會造成更多糾紛。
看著服務生離開,藍岳的注意力立刻重新放回芷茵身上。
「你點東西了嗎?」他問。
「還沒。」她搖搖頭。
「那這杯果汁正好給你。」他把客人送的飲料推到她面前。
「你不喝嗎?」
「我喝這個。」他伸手取來一瓶啤酒,仰首就灌了一大口。多了點酒精助興,不但有開嗓的效果,還可以在上台時保持亢奮情緒。
她斜睞他一眼,沒多想地接收他的果汁。
在這燈光昏暗、看似隱密的一隅,讓人卸除了戒心,兩人頻繁互動,眼底都只有彼此,一時忽略了還有其他雙眼楮正匿于他處,注意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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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場時間到,團員們上台,身兼主持工作的藍岳不免俗地說了幾句,接著第一首歌就是演唱方才送飲料給他的客人所點的歌曲。
听過了幾首歌,芷茵單獨去上洗手間,沒察覺在她動作之後,有三名女子尾隨而至。
這間PUB的女廁只有三個隔間,空間不算大,芷茵上完廁所後開門出來,見到還有其他人等著並不覺得奇怪,可當她左閃右閃都受到阻擋時,情況就明顯不對勁了。
「請問有什麼事嗎?」她環顧眼前打扮時髦、穿著新潮的三名辣妹,雖納悶但仍平和有禮的詢問。
她們不客氣的由上到下打量著她,在這種目光的包圍下,芷茵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你認識藍岳?」辣妹甲態度傲慢的雙臂環胸,低領衣服讓她的胸部顯得更加雄偉壯觀。
「認識。」芷茵點點頭,如實答道。雖然她對這種情況感到陌生,卻升起了危機意識。
辣妹繼續探詢,經過修整的細長眉毛高高一挑。「你們很熟?」
「欸。」芷茵輕應了聲,心里覺得對方的探問實在莫名其妙,誰跟藍岳熟關她們什麼事?
見她坦承不諱,辣妹們的臉色霍地一沉。
「你是他的女朋友嗎?」她們揚高了語調,個個都是為了捧藍岳的場而來的,可見對藍岳有相當程度的欣賞及愛慕。
憑著女人的直覺和她們的問話與態度,芷茵明白現在上演的正是爭風吃醋的戲碼。
「我不是他的女朋友。」但卻是他的老婆。芷茵只針對問題否認,可心里還有OS。
辣妹們明顯松了口氣,看向芷茵的眼神卻更加不善了。
「不是女朋友你干麼跟他這麼接近?」藍岳是屬于大家的,她們不能忍受任何一個女人獨得藍岳的青睞。
逾越的質問令芷茵感到又好氣又好笑,不過她倒是很清楚此刻不是暴露身分的時機,卻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
「我們認識很久了……」充滿敵意的瞪視圍繞著她,只好隨便掰借口。
辣妹們其實也不能真的對她怎麼樣,但示示威、嚇唬嚇唬她,排解心里的妒忌也好。
「我警告你喔——」其中一名辣妹神態凶惡地指著她鼻子撂話。
「警告個什麼鬼?!」
就在這時候,一聲斥問突然從廁所門口傳了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投向聲音來源處。
宋芸依臉色凝肅地環視著她們,絲毫不顯畏懼,見好朋友被圍在角落受欺負,一把火揚了起來。
幸好她看芷茵離座有點久,才想來洗手間瞧瞧,沒想到這里竟然這麼熱鬧,仔細一听,更是令她吐血。
哪來的狂蜂浪蝶,居然向正牌妻子嗆聲?!有沒有搞錯啊!
「擋在這里當門神哦?」她凶巴巴地擠開她們,朝芷茵走去。
這就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的道理,相較于歐芷茵嬌柔溫婉的氣質,宋芸依看起來就不是好欺負的角色,欺善怕惡的辣妹們當下便被她無畏無懼的氣勢給震懾住。
「要警告什麼,現在說啊!」她立于芷茵前方,轉過身來面對她們,強悍的雙手插腰。
辣妹們剛剛還很敢講,這會兒舌頭卻像被貓叼走似的,互望著對方,卻不敢再出聲。
「走啦,把事情鬧大就不好了!」芷茵扯了扯宋芸依的衣擺,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宋芸依听了芷茵的勸阻,拉著她的手往外走,在經過她們身旁的時候,仍氣不過的嘀咕。「哼,想找麻煩?真是搞不清楚狀況……」
辣妹們意氣用事卻當場吃了癟,縱有再多的不服氣,也明白沒有立場和道理,不敢繼續鬧下去。
然而,經過這件事,卻讓芷茵了解到唱片公司為什麼會對藍岳他們做出那樣的要求,因為她親眼見到了支持者中真有一些不理性的人存在,所以小心謹慎一點是沒有壞處的。
這麼想想,倒是得感謝她們制造的這場小插曲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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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十多個人浩浩蕩蕩地轉移陣地到燒烤店去,不只慶祝生日,也同時慶祝簽約,大伙兒興致高昂,熱鬧歡喜,直至大半夜才散場。
藍岳喝得比芷茵多,車子由芷茵開,以龜速駕駛返回淡水的家時,已經快天亮了。
「還好我有先見之明,把下午的課都調開了,不然看我怎麼爬得起來。」芷茵一回到家就急著放水洗澡準備就寢,快累癱的她已經昏昏欲睡,要不是因為平時愛干淨,這會兒早就直接到床上躺平了。
作息規律慣了,這樣顛倒的夜生活實在有點吃不消。
「真聰明!」藍岳回程睡了一下,雖然還有些許酒意,但精神已經好多了。「我們應該常安排時間一塊出去的。」有老婆陪在一旁,他玩起來特別盡興,心里也不會覺得罪惡或掛念。
「偶爾還可以,要是經常的話,我會掛掉。」她月兌掉外套,正彎身從衣櫃里拿出換洗衣物,听他那樣講,不禁笑著搖頭。
「可是有你在一旁陪著,我覺得比較開心。」他倚在門框邊,神色佣懶地凝著她。
她但笑不語地瞥了他一眼。
藍岳老是想到啥就說啥,忘了之前他們才因關系不能曝光的問題搞得不太愉快,這會兒居然說「應該常一塊出去」?!
夫妻之間不必避諱,她月兌得剩下一件白色的衛生衣和內褲,束在後腦勺的長發放了下來,拿著換洗衣物經過他身邊,螓首一偏,美眸睨了他一眼。
「親愛的,你不記得唱片公司的叮嚀了嗎?」她假笑揚唇,故意放慢說話速度提醒他。健忘鬼!
那嫵媚神韻和性感胴體透過藍岳的眼瞳,形成一股電流竄入他心底。
芷茵雖然喝得不多,但酒精還是發揮了作用,此刻的她是雙頰酡紅、眼神迷蒙,噙著淡淡微笑的唇瓣,紅潤水女敕得誘人采擷……
他霍地勾住她縴細的腰,將她帶往自己的懷里。
「你今天願意來,就代表你不再跟我生氣對不對?」他熱燙的呼息吹拂在她的耳邊,對她的敏感地帶了若指掌。
她別扭多久,他就禁欲多久,這可是已婚男子的悲哀,不能再像單身時那樣放縱,否則無法跟老婆交代。
她立刻起了一陣顫栗,扭動身子欲掙月兌他的束縛,不讓他作怪。
「本來就不是生氣,只是覺得不高興。」她嗓音軟噥地解釋著。
「只是不高興,我的日子就很難過了,要是真的生氣,那我要怎麼辦?」雙臂收得更緊,他賴著她撒嬌。
芷茵不是潑辣的女人,從來不會跟他大聲吵架,但冷戰的方式反而更令他受不了。
「你日子怎麼難過了?」在她看來還不都一樣?天天要演唱,晚出晚歸,作息一點都沒改變。
「欸,我一星期沒踫你了,日子還不難過?」他揚著嗓門抗議,說完話還不忘啄吻著她的頸項。
她耳根子一陣臊熱,抿唇竊笑。
「渾身菸味、酒味,薰死人了!」她趁隙鑽出他的懷抱。
「都說不生氣了還躲我?」他追上她,將她鎖在牆壁和臂彎間逼供。
芷茵沒轍地重申。「是真的不氣了。」這男人喝了點酒就開始變得有點「盧」了耶!
「哦∼∼我好說歹說都沒用,結果一請芸依出馬就馬上搞定,她還真厲害!」他吃起宋芸依的醋,像個大孩子般計較她偏心。
她失笑地睇看著他。「其實也不全是听芸依說啦……」娓娓說出今晚在PUB發生的事,再道出自己因而看開的心情。
如果說,她之前接受那要求是迫于無奈,可經過廁所事件後,她已經不覺得有絲毫勉強了。
「你在PUB時怎麼不告訴我?!」他驚問。
雖然說多虧了那幾個女人,才讓芷茵親身體驗唱片公司所顧慮的情形,但這種類似欺侮的做法,還是令藍岳覺得忿忿不平。
「告訴你做啥?去跟人家吵架啊?還是表明我其實是你老婆?況且她們也是因為喜歡你啊!」她白了他一眼,迭聲反問。
男生就是沖動,做事欠缺思考,他們以後發片就是要仰賴這些人做為基本支持者,怎麼能得罪?
明白她所要表達的意思,藍岳啞口無言,所有的話只能化做一句——「老婆,委屈你了。」
迎視他深情憐愛的目光,芷茵既感動又羞赧,慧黠目光一轉,雙手一攤,以開玩笑的口吻把氣氛變得輕松。「唉,沒辦法啦,誰教我嫁了個注定要發光發亮的男人呢!」
「放心,不會白白委屈你的。」他霍地橫抱起她。
「啊——」她嚇得驚呼,本能地伸手攀住他的頸項,怕自己摔得開花。「你做什麼啦!」
「替你服務啊。」他說得理所當然,已跨開腳步。
「服務什麼?」她愣住。
「幫你洗澡。」他的眼神和笑容忽然變得好邪惡。
洞悉他的想法,她的臉蛋霎時變得像隻果一樣紅。
「不要啦!我又不是Baby,還得你幫我洗。」她掄拳嬌嚷。
然而,不只已關上的浴室門板宣布她的抗議無效,就連她的聲音也都被藍岳突如其來的親吻給吞沒。
他挑逗、揚情地纏吻著她,靈活的舌描繪她美麗的唇線,恬吮她柔女敕的唇瓣,牽引出她潛藏的。
她情不自禁地啟唇回應他,貪戀地汲取著屬于他的味道,迷失在他熱烈的攻勢中。
藍岳將她放了下來,不知何時開啟了蓮蓬頭,溫水由上而下灑落,兩人頓時淋了一身濕,但卻絲毫沒有稍減他們的熱情。
游移的唇轉而啄吻過她優美的頸項,流連在她的鎖骨輕輕啃,大掌探入濕透的衣料,從她的腰際往上移動並輕揉慢撫,勾惹出她動情的嚶嚀。
他們褪去身上所有的遮掩,肌膚親密相貼。芷茵星眸微睜,看見藍岳正以熾烈的眼神看著她,那雙黑眸仿佛閃耀著一種懾人心魄的眩惑光芒,一陣哆嗦倏地從她體內竄出。
藍岳見她兩腮浮動著嫣紅粉彩,吟哦的唇兒潤紅誘人,體內原始的欲火愈加熾烈。
「我們以後買的房子,浴室—定要大,我喜歡和你—起洗澡……」他唇邊噙著性感的笑容,以明顯透著的微啞嗓音低喃道。
「藍岳……」芷茵無暇回應,即被他婉蜒而下的吻給攫去了心魂,連身體都仿佛被融化。
甜蜜的糾纏與熱切的需索燒得她渾身滾燙,在他溫柔的肆虐下,她墜入了的漩渦。
他以珍寵的心情膜拜、佔有著她的身體,為彼此制造著銷魂蝕骨的歡愉,共同體驗著登上頂峰的美妙感受。
浴室里的溫度節節升高,焚燒的愛火也愈燒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