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荻詫異極了,壓根兒沒想到陸光璽敢明目張膽的來按門鈴。
她震驚的程度一直到爬下五樓、出了公寓,還未平復。
「知道我為什麼來嗎?」陸光璽拉著她的手,一路都沒放開過。
「你太大膽了,要是被阿姨發現,會害我耳朵被念到長繭耶!」回過神,發現自己的手被他牢牢握住,她連忙要怞離,卻抵不過他堅定的力道。
「讓她發現也不要緊,這樣她就不會再安排妳去相親了。」他毫不掩飾滿腔的醋意。
他有什麼立場不滿她相親?他自己腳踏兩條船,還有臉這麼說?!她有些憤怒地瞪著他。
「你不要一直捉著我的手,被育彤看到就不好了。」既然他選擇了育彤,就不能再和她走得太近,否則育彤看了會誤會的。
「干麼要避諱她?」他皺起俊眉。
這妮子,當真是個悶葫蘆!在網絡上可以對DEEPBLUE暢所欲言,在現實里卻像個膽小鬼,完全不敢表態。
「先不要談她,我告訴妳我為什麼會突然來找妳。」他要循序漸進慢慢來。
「不用解釋,我听了只會覺得難堪。」她鑽牛角尖,直覺認定他是要說明為何選擇了育彤,然後再向她道歉。
「妳難堪什麼啊?」他莫名其妙地揚聲。「我是要告訴妳,在誠品相遇之前,我們早就認識了。」
「那時你不是剛回台灣嗎?我們之前怎麼認識?」她納悶地看看他,還以為他來是為了和她談分手,怎麼現在提的卻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
「就是認識!快,猜猜我是誰?」他神秘地笑出一口白牙。
「陸光璽啊!路易斯啊!還誰啊!」無聊!
「不不不,再猜。」他一副興致大好的模樣。
未幾,筱荻還是搖頭。她現在心情紊亂、腦袋混沌,沒有心思玩猜猜看的游戲。「妳剛剛在上網對不對?」提示一。
「你怎麼知道?」她瞠目。
「妳有個網絡怪昵稱,叫做「想飛的魚」對不對?」提示二。
「你怎麼知道?」驚詫的嗓音頓時拔高十六度。
「妳有個網絡好友,叫做「DEEPBLUE?」提示三。
呆滯的神情出現在筱荻臉上,她已經訝異得說不出話來了。
「笨蛋,我說了那麼多,妳還猜不出我是誰?」敲她一記爆栗,他對她的遲鈍搖頭失笑。
怪了,那聲笨蛋听起來很親切,而且很有真實感哩……剛剛DEEPBLUE好像也是這麼罵她的!
「不不不……不會吧?」她說話結巴,無法置信地抖著手指著他,眼楮瞪得像銅鈴那樣大。「你你你……就是DEEPBLUE?」
終于開竅了。他得意地揚起嘴角,緩緩地點點頭。
慘了!那她從一開始就暗戀他,剛剛又傾吐了那麼多心情,他不就通通一清二楚了?!
噢!丟臉啊!現在要是有個地洞能讓她躲起來,就算是洞里頭有老鼠,她都不會猶豫的。
她眼角怞搐,不知道要以什麼表情面對他才是,心情赤果果袒露的難為情,淡化了身分揭曉的驚喜。
「那、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我尊重你的選擇,我不會造成你們的困擾的。」低下頭,扭絞著手指,這是她有生以來最最尷尬的一次。
「你們?」他納悶地重復。
沒有看到她驚喜的反應,卻看到驚嚇的神情,令他有點失望。
「你和育彤啊!我明白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我們還是能當好朋友的。」她局促地解釋,很怕愛情和友誼一起成空。
「我和育彤沒什麼。」他正色,撇清的口吻十分嚴肅。
「可是……育彤明明說你對她很好,而且她也很喜歡你。」她囁嚅道。
「她喜不喜歡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妳很喜歡我,而我,」他出其不意地一把攬過她的腰,托住她的後腦勺,傾身吻住她潤澤的唇瓣,釋放滿腔愛意。
積壓已久的熱情經由這親密的接觸狂野釋放,如電光石火般一發不可收拾。
他霸道地主宰她的呼吸,狂恣地席卷她的感官,她柔女敕的唇瓣、甜蜜的氣息教他一沾染上便失控難抑,只想一再深入、一再品嘗。
筱荻在他的熱吻下顫抖,在他的探索下虛軟,他的吻不若他的外表斯文,火熱得引人共焚,包圍著她的陽剛氣息令她暈眩。
熾熱的情感在唇齒糾纏間傳遞,無須再以言語說明,便已心領神會。
在徹底失控之前,他結束了這個吻,抵著她的額頭,輕輕呢喃。「明白了嗎?沒有其它人,我不只喜歡,我是愛上妳。」
心,悸動著,腦子卻一片空白,筱荻嬌喘不休,一抬眼,即被他灼亮如火光的眸子給吸附住,既羞赧又移不開視線。
「你的眼光,好像有點奇怪。」她不自覺地噘起嘴嬌嗔。
什麼話?他喜歡她,她卻說他眼光怪?!
「育彤條件比我好,你卻沒有喜歡上她,反而喜歡上我。」看他不明所以,她索性主動說明。
困惑納悶的想法在心里作祟,她的自卑需要他用更多的愛意來澆灌。
「喜歡上一個人,是最簡單純粹的感覺,不需要用條件來衡量。」他捧起她熱烘烘的小臉,深情傾吐。
他的嗓音低沈,眸光在黑暗中顯得灼亮熾人,教她的心跳無法規律。
「倒是妳,居然敢瞞著我跑去相親?!」一樁解決,還有一樁,相親的事他可要好好抱怨,那令他不是滋味極了,想不到她居然連提都沒跟他提過。
那口氣像是她背叛他似的!「你以為我喜歡啊!我是被逼的。」她推了他一把。
「以後再有什麼相親,記得一定要堅定的拒絕。」他握住她雙肩,認真地叮嚀。
「為什麼?」她斜睞他,明知故問。
「因為妳已經是我的了。」他宣告著專屬權,理所當然的。
他充滿佔有欲的話語將她的心養得甜滋滋的,原來啊!這就是愛情的魔力之一。筱荻沒有矯柔造作的再反駁他的話,僅嬌羞的垂眸,靦腆的笑了。
她小女人的模樣?!得他忍不住彎身再偷一記香吻,她微微怔愣,兩人旋即相視微笑。
好開心哦!稍早前,她才為了自以為的失戀而傷心沮喪,沒想到不一會兒工夫,情況扭轉,還得到他更加篤定的聲明。
對了,她差點忘了還有一個人……
「那育彤怎麼辦?」想起也同樣喜歡他的育彤,筱荻的嘴角垮了下來。
她現在不安的不是陸光璽和育彤有沒有什麼,而是就算他跟育彤沒什麼,但她喜歡他是事實上這一直以來她都是知道的,可她今天卻當著育彤的面……搞不好她會怨恨她!
「什麼怎麼辦?」干麼一副他要負責任的口吻,他可沒對她做過任何逾越的事哦!「她也喜歡你啊!」哼!人家說女人是禍水,在她看來,他才是禍水吧!
「拜托,小姐,喜歡我的人那麼多,妳總不能每一個都問我要交代吧?」他嘆氣、聳肩又挑眉。
「喂,你這人很自大耶!」她皺起眉,受不了地推了推他,他正好順勢捉住她的手,將她拉進懷里。
她不依地掙扎,卻落得愈摟愈緊的下場。
「妳放心吧!育彤那里我會小心處理,跟她說清楚。」他下巴靠在她頭頂,將她牢牢安置在胸膛里。
他低醇的嗓音挾帶著濃濃的情感,傳達安定人心的承諾,將她的不安一掃而空。
靠在他的胸懷,嗅著屬于他的清新氣息,听著彼此呼應的心跳聲,她只覺心滿意足。
星光滿天,幸福滿溢,兩顆相知相惜的心,在今晚更篤定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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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日光從窗簾縫中悄悄溜進,光影隨著簾布擺蕩,有一下沒一下地跳躍在床上沈睡人兒的臉上。
昨晚她和陸光璽手牽著手,漫步在台北街頭,直到三更半夜,兩人都成了熊貓眼,才依依不舍地分手。
就連在夢里,她還不斷重溫著親吻告白的那一幕──
「叩叩叩……」
看吧,這會兒就是還夢到陸光璽來敲門了。
她帶著甜甜的微笑翻身,繼續賴床。
「叩叩叩……」
敲門聲愈來愈清晰,穿透恍惚的夢境,傳進她的耳里。
筱荻陡地睜開眼,努力辨別那聲響是真是假。
「叩叩叩……」
是真的有人敲她的房門耶!「誰?」
「育彤啦!開門。」
「等一下。」筱荻趕緊起身,撥撥蓬松亂發,理理不整的衣衫,前去應門。「這麼早找我什麼事?」
「太陽都曬了還早!」育彤瞟去一眼,不請自入。
「是哦,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她還打了個大呵欠。「嘎?都已經中午啦!」瞥見時鐘後,瞠目怪叫。
「昨天約會到三更半夜才回來,當然就起得晚啦!」語氣酸溜溜的。
筱荻這才想起自已「橫刀奪愛」,不禁對育彤心生愧疚。
她不是故意的,她根本不知道路易斯就是陸光璽,否則也不會大方地叫育彤加油了。「呃……」她想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哪!妳的戒指,還妳。」不理會她的支支吾吾,育彤拿出玉戒,遞到她面前。
把她的舉動解讀為斷交,筱荻愣了一愣。
「妳存夠錢買戒指了?」如果不是,那她突然歸還,就真的代表不肯諒解她搶走了她喜歡的人。
「還沒啦,存也沒存得那麼快,而且又沒釣上金龜婿。倒是妳,麻雀變鳳凰了。」育彤挑眉斜睨她,搞不懂自己哪一點輸給她了。
听出她話里的酸味,筱荻急切說明。「育彤,我和陸光璽前陣子就認識了,不過我是昨天才知道,他就是我的網友,而且還是我們公司的執行長,坦白說,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看她那樣子,似乎不知道陸光璽就是玉戒的主人……好吧,看在筱荻人還算不錯,而她又昧著良心冒充,需要取得原諒再靠她幫忙求情的分上,她就好心告訴她吧!
「不可思議的還不只這些。」
「什麼意思?」筱荻眨巴著大眼問道。
這兩天發生太多事了,身分的揭露、感情的確認,幸好她心髒夠力,也幸好發生的這些都是好事,她才承受得了一波接著一波的剌激。
「妳和陸光璽小時候就認識了。」還說等著要把戒指歸還給主人,瞧她一臉茫然的模樣,根本就不知道主人是誰,連名字都忘得一乾二淨,比起來,陸光璽比她好太多,起碼還記得「圓圓」這個小名。
「嘎?!」育彤變得好奇怪喔,說的話都讓她一頭霧水。
「好啦,我跟妳說實話啦,陸光璽會和我變得熟絡,就是因為這枚玉戒!他誤以為我就是「圓圓」,而他就是戒指的主人。」她道出實情,不再瞞騙了。其實聰明如她,也是明白事情已經瞞不下去了,所以才提早坦白。
陸光璽就是小時候的那位哥哥?!
怎麼又那麼巧?筱荻的腦袋瓜子詫異的瞬間停止運作,驚訝得嘴巴都合不起來了。
難怪啊,她第一次在書局遇到他,听見他的名字時,就覺得好像在哪兒听過,原來是小時候的記憶里听過這名字。
「我本來是想借著戒指接近他的,就算他一直把我當成妹妹,我還是抱著希望,不過既然知道了他喜歡的人就是妳,那我也不想當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了。」育彤維持著驕傲說道。「欸,先說好哦,坦白從寬,自首無罪,戒指我主動還妳了,陸光璽若是要追究冒認的事,妳可得替我說情哦!」
把戒指塞還給她,臉上難得地染著紅暈。
倘若筱荻和陸光璽不認識,兩人就不會有太多交集,她或許還能抱著僥幸的心理繼續冒充,反正年代久遠,很多事情都能以一句想不起來交代過關。
然而他們既然早已相識,陸光璽又知道她和筱荻的親戚關系,那早晚都會提及玉戒的事,因此與其等著謊言被發現,倒不如趁早坦白,才不致落得太過狼狽難堪。
「我要說的話就是這些,要睡妳繼續睡吧!」育彤擺擺手,瀟灑離去,留下還愣在外層空間的筱荻。
握著玉戒,胸口猛襲而來的悸動讓她久久不能平復。
是怎樣的緣分,才會這樣兜兜轉轉都一定是他,注定是他?
孩提時的相遇、網絡上的邂逅、現實中的重逢……命運老早就安排好了,他們倆是注定要牽扯在一起的。
若不是宿命論,那她也要說是媽媽在冥冥中的守護,才能如此神奇。
斂回心神,筱荻微笑地找出鏈子串起玉戒,並戴回脖子上,她要約陸光璽出來,把這驚喜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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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朗晴空,徐徐涼風,公園里,樹蔭下,筱荻與陸光璽並肩而坐。
「這麼急著找我出來,想我啊?」瞧她神采奕奕的,感染得他心情也跟著輕快飛揚。
「少臭美了!」她捶他一記,再奉送一個衛生眼。
「這就叫打情罵俏,懂嗎?」他摀著挨揍的部位,對她嘻皮笑臉。
「別鬧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她迫不及待想看見他吃驚的表情。
「妳說吧,我在听。」他轉為握住她的手,一邊幫她拂開被風吹到臉頰上的發絲,態度是那麼親昵而自然,就像兩人是相戀已久的情侶。
低下頭,筱荻從衣領中拉出項鏈,將玉戒展現在他眼前,並俏皮地看著他的表情。
「怎麼會在妳這里?」他還不到吃驚的程度,只是覺得疑惑。
她沒回答,學他昨天得意的口吻反問︰「猜猜我是誰?」一人一次,這才公平咩!
他搖頭不解的模樣也和昨天的她如出一轍。
「你好笨。」她罵了他一句,見他一臉莫名其妙,繼續問道︰「你不覺得我比較像圓圓嗎?」她跟他拉近距離,讓他看清楚她的臉。
陸光璽隱約知道她要講什麼了,但還不太確定。「妳的確比較圓。」他一派正經,卻語帶調侃。
縱使他已經開始懷疑育彤,卻也從沒想過圓圓就是筱荻。但愈看,肯定的感覺就愈加明顯,那雙圓滾滾的大眼楮、圓女敕女敕的雙頰……看得出小時候可愛的模樣。
「妳才是圓圓?!」吃驚的表情出現了,他握著她的力道隨之加重。
她笑嘻嘻地點點頭,還裝可愛地喚他。「哥哥,你忘了我說過,說謊話會割舌頭、下地獄,變成「大摳呆」!」
心跳咚地朝胸口擊去,塵封的記憶剎那間從腦海飛掠而出。
如果他有一絲的懷疑,現在都再確定不過了!這句當時讓他傻眼的流利詛咒,他可是印象深刻啊。
「天哪!這世界上所有巧合的事情都被我們踫上了!」他開心地捧起她圓嘟嘟的臉,又柔又捏。
小光璽和圓圓﹔DEEPBLUE和想飛的魚﹔陸光璽和單筱荻,冥冥之中,一定有條線牽系著,不管距離再遠、相隔再久,終究會將他們倆拉在一起的。
「喂,你把我的臉當面團啊!」她抗議,臉都被他玩得變形了,一定很丑。
結束之前,他還欲罷不能地拍了兩下。「太好了,這下是真的真相大白了。」
「是啊,這個玉戒也總算能物歸原主了。」她說著就要取下。
「它跟了妳十八年,就繼續戴著吧!」他伸手制止。「再說,我媽咪一定很樂意把這玉戒交給她未來的媳婦。」饒富興味地悌著她。
「你在說什麼啊,我們才開始交往耶!」她臉紅地輕斥。
她不知所措的羞澀勾起他的愛憐,收斂起直率的表態,他轉移話題,化解她的局促。「我想,妳應該跟我交代一下,為什麼戒指會跑到育彤那兒?」
「就之前拜托育彤幫我引薦工作,所以她想借戴一陣子,我就借她了。」解釋的同時,她像做錯事的孩子般覦著他的反應。畢竟東西不是她的,她只是暫時保管,又再轉借他人實在不應該。
「她不該冒認的。」想起這點,陸光璽臉色略沈。
這件事其實只要花心思想想就明白了。原來就因為她們倆是表姊妹,有些事情育彤大概都知道,所以當他問起時,她或多或少能答上一點,就算答不出來,一句忘了就可以唬 過去,畢竟時間相隔太久,這也是他為什麼會被蒙騙成功的原因。
當然,他也承認自己有點高興過了頭,忘了仔細推敲,才會上當。
「育彤是主動來跟我說實話的,這樣可以從輕量刑吧?反正我們倆就是有切不斷的緣分,再怎麼繞還是會繞在一起的不是嗎?」筱荻善良的幫育彤說情,拉著他的手臂撒嬌道。
他看了她一眼。被人冒充,還幫人說話,這樣單純的個性,怎麼在這現實的社會上跟人競爭呢?然而看著她澄淨的眸子巴巴地望著他,他還能說不嗎?
「而且她又是我表姊,你就不要怪她冒認了。人嘛,難免有私心,誰教你身分條件都那麼好,別說我們秘書室了,幾乎整間公司的女性職員都對你有遐想。」提及他的優秀,她有著驕傲卻也不安。
她有自知之明,獨得他的青睞,反而覺得不踏實。
「那妳呢?妳對沒見過面的執行長也有遐想?」他搭住她的肩追問,那力道有著威脅意味。
怪了,他突然覺得不是滋味,彷佛執行長是別人而不是自己。
「才沒有呢!」她大聲反駁,以示清白。
「沒有?」他逼近,質疑地挑眉。
他的臉靠她好近,他的氣息籠罩住她,干擾她的語言能力。「你干麼啦!就算有,那不也一樣是你嗎?而且……」她愈說愈小聲,最後像是咕噥在嘴里。
「嘎?!大聲點!」他作弄地再傾身,把她逼得身體直往後仰,呈現吃力困難的角度。
天哪!這樣撐著,她的腰都快斷了!
「我說我那時候心里就喜歡著你了,哪管得了執行長長得是圓是扁啊!」她連珠炮似地爆出,用力推開他,趕緊坐起身。
答得好!對這答案的滿意程度,完全顯露在陸光璽咧開的笑容里。
筱荻臉爆紅,沒好氣地嘟著嘴,睨看著他,他好看的笑容擂動著她的心跳。
察覺她的注視,他眼色一黯,張揚的笑容微微收斂。
陽光自稀疏的葉片間篩落,照映在她圓圓的小臉上,襯出一片粉女敕的紅暈,她嬌瞋的模樣可愛得令他心動。
那嘟起的紅唇像是在邀請他擷取品嘗,管不了大庭廣眾,他低下頭吮住她的小嘴,汲取那令他愛戀的甜蜜滋味。
「唔……」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吻她?!
被突襲的筱荻驚詫地瞠大了眼楮,抗議的拳頭才掄起,就被他的大掌輕易地箍制住。
他的吻勢,或纏綿、或熱切,都具有天旋地轉的魔力,翻攪她生澀的,頃刻間,除了他們,世界彷佛停止了轉動。
招架不住的她在一聲細細嘆息之後,隨他沈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