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叮叮當……當叮叮當……
一個個幸福的音符化成喜悅浪漫的結婚進行曲,回蕩在偌大的教堂里,神采飛揚的新郎站在長廊盡頭,與賓客們望向從教堂大門、挽著父親徐徐走來的嬌美新娘。
兩名花童在新娘身後,一路把竹籃里混合的粉紅色花瓣與亮片往上撒。繽紛亮麗的各色紙片在空中飛舞,交織過燦爛之後紛紛墜落在地面,為美麗的氛圍添加了浪漫的夢幻色彩。
走過紅毯,父親將女兒的手交給等候在聖壇前的男人,功成身退至一旁觀禮,慈藹的臉上有著欣喜,眼眶里蓄著淡淡不舍的露水。
牧師渾厚莊嚴的嗓音揚起,繁復彩色玻璃的教堂頂在金黃色陽光的折射下,映灑出滿堂的繽紛,落在聖壇前的一對新人身上,益發神聖。
首次擔任花童的小可可掩不住好奇地眨巴著一雙靈活的眼珠子,不時環顧著四周,這一切對僅四歲稚齡的她是充滿新奇的。
尤其身旁比她美麗、幸福又甜蜜、簡直和童話故事里的公主沒兩樣的新娘子,更是令她羨慕得無以復加,不時偷偷伸出白女敕女敕的小手,觸踫漂亮的白紗禮服。
如果她是新娘子,就可以穿上最漂亮的禮服了……單純的可可轉動著骨碌碌的大眼想著。
「亞當,你是否願意與夏娃結為夫妻,無論富裕貧困、生老病死,都不離不棄,一輩子相互扶持?」
終于進入重頭戲,牧師噙著慈樣的笑容,詢問著新郎。
「我願意。」不假思索地,新郎朗朗開口。
「夏娃,你是否願意與亞當結為夫妻,無論富裕貧困、生老病死,都不離不棄,一輩子相互扶持?」
「我願意。」毫無預兆地,清女敕童音搶在新娘子回答之前響起。
出乎意料的情況,令眾人皆愕然地將視線調向一旁如女圭女圭般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可可!」極力抑制的驚呼來自小女孩的父母。
「大新娘是亞當叔叔的,小新娘是我的。」正當大家為了孩子的天真而莞爾之際,另一名小花童也揚聲。
韋斯特小小的俊臉上滿不認同,跨出兩步,目光越過一對新人,投向昂首面對牧師的小可可,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可可宣示。
在婚禮之前大人們說,他是大哥哥,而且她現在是他的小新娘,所以他要負責照顧她,要小心牽好她,不能讓她跌倒了……那麼,她胡亂說話,也在他的管轄範圍里。
可是……她想當新娘耶!這樣才有漂漂的禮服可以穿啊!可可噘起小嘴,仔細地看了看發色和眼珠子與自己不同的大哥哥,疑問還未月兌口,便被心里浮起的認同給摒退。
當帥哥哥的小新娘?嗯……好像還不錯。
「好吧,那我以後也要穿像公主的衣服哦!」可可妥協。
「那你要多吃一點飯才會長大穿得下。」女生真羅索!韋斯特擺出大哥哥的姿態誘哄。
婚禮主角頓時變成兩個小鬼頭的童言童語。」哦。」垂下小頭顱,她乖巧地應了聲,驀地又有滿懷的問題,「那……」
不待她再說話,韋斯特很快地從口袋里掏出一顆糖果,迅速解開包裝,再跨兩步來到可可面前,一把塞進她又要發問的小嘴里。
「給你糖吃,不可以再說話。」皺起小小眉峰,他很有威嚴地命令。
「嗯。」有糖可吃的小朋友總算安靜。
而在兩名花童的父母尷尬緊張地從賓客席奔來之際,一場令人會心發笑的小插曲及時結束,為這場婚禮注入了輕松的因子。
中斷的重頭戲重新接續,在牧師的見證宣讀下、在大家的祝福賀喜聲中,新郎新娘終于完成了神聖的婚禮儀式。
幸福的禮鐘響起,象征純潔的白鴿飛過天際,七彩氣球也隨風飄散,這是個溫馨甜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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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變化流動,仿佛一團團柔軟的棉花糖般散在蔚藍天際中,陽光暖融融地灑落大地,舒適的微風吹得人心曠神怡。
教堂外是一片綠草如茵的景色,白色及粉色的玫瑰與氣球點綴出如夢似幻的氛圍,兩排長桌放置在草地上,鋪蓋著粉色桌布,上頭擺著結婚蛋糕和一些點心。
參與觀禮的賓客們三五成群地談天說笑,新出爐的新婚夫妻眉開眼笑地相攜穿梭在遠從各地而來的親朋好友中。
要論遠,從台灣不辭千里趕到夏威夷來的駱氏夫婦,真算是誠意百分百了。
同是華人的駱彬南與裴奇太太——邱黛敏,當初分別來到美國求學,與今天的新郎亞當就讀同一班,緣分促使三人即使國籍、種族不同,感情卻特別融洽。一直到畢了業,駱彬南回台灣繼承家業。
邱黛敏嫁給了美國人蓋瑞.裴奇而定居美國,他們仍保持聯系,其交情之好,端從這場婚禮兩家各自出借寶貝兒女充當花童就表露無遺。
「真是不好意思,剛剛可可給你們添麻煩了!」駱太太——丁晴牽著小女兒的手,歉疚地朝新人賠禮。
方才,搶了新娘子戲分的四歲小女孩就是駱彬南與丁晴的女兒——駱可可。這也多虧了他們夫妻倆對她采取雙語教學,讓她自然而然地適應英文,訓練出比同齡孩子更卓越的語文能力,以至于今日來到這陌生的環境,也不會感到無法溝通。
「是啊!兩個小鬼居然打斷你們神聖的儀式,真抱歉!」蓋瑞-裴奇將另一名小搗蛋,也就是他的兒子——韋斯特.裴奇拉至身前,拍拍他的頭。
他就是方才在婚禮上撂出一句「小新娘是我的」,擺出勁酷十足的架式.成功抑止即將「起番」的小可可,讓眾人看了場可愛兒童劇的八歲花重。
「不會、不會!小孩子本來就難控制,更何況小裴奇和可可好可愛,大伙兒都在談論他們呢!他們讓我們的婚禮增添了活潑的氣息,這是難忘的回憶!」喜歡小孩的夏娃蹲來,展臂摟進一雙漂亮的小朋友,疼籠地拍拍他們。
「他們相差四歲是吧?你們看,他們倆多合適,韋斯特又俊又聰明,小可可漂亮又可愛,說不定長大以後你們兩家能結成親家呢!哈哈……」亞當半認真半玩笑地說著。
兩家大人們互視而笑,不置可否。
未來的事,誰也說不定,倘若真有這可能,他們倒是樂見其成。
八歲大的韋斯特對這話題似懂非懂,兀自從口袋里掏出糖果往嘴里塞,不期然瞥見一雙烏溜大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只好再掏出一顆來,貢獻給可可。
「謝謝。」伴隨著軟甜的嗓音,可可咧開了笑很快就把糖吃進嘴里。
看著小朋友和諧的互動,大人們不約而同地漾開微笑。
「韋斯特,帶妹妹去那邊拿餅干和蛋糕吃,要把妹妹照顧好哦!」邱黛敏明白小孩子的活潑好動,沒耐心在同個地方待太久,于是誘哄地說著。
「好,我會照顧她的。」韋斯特樂得趕緊拉著可可就走。
人們的談話太無聊,不遠處的點心老早就朝他招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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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敏的韋斯特有個性得很,並不是任何小朋友都玩得來,要不是可可長得像女圭女圭,還算順他的眼,別說一起吃東西了,他恐怕連甩都不見她,現在也不可能牽著她的小手閑晃。
不過,怎麼有人的手像她這樣沒骨似的軟綿綿?
韋斯特用力握了握,垂下視線看向那與母親相同,在陽光照耀下,黑得會發亮的烏溜發絲,不自覺地再模模自己的褐色頭發。
「哥哥,我還要糖糖。」回應他手掌的力道,可可揚起粉女敕小瞼,伸出小手,嘴中流泄出「臭女乃呆」的英文。
「這個糖糖要用含的,不是用咬的,你不要吃那麼快,我快沒有了。」劍眉緊蹙著,韋斯特埋怨歸埋怨,依然由口袋里掏出從家里帶來的心愛糖果給她。
真浪費!待會兒被她吃完,他就沒得吃了!
可可點頭歸點頭,糖一入口,立即把小哥哥的叮嚀拋腦後,喀啦幾聲又將糖咬碎。
懊惱的韋斯特悄悄將手伸進口袋里模了模,所剩無幾的數量令他開始考慮起待會兒要對她扯謊,不再讓不懂珍惜的她吃掉他的糖。
才這麼想,不管嘴里的糖還未融化,危機意識促使他趕緊再添一顆進嘴里。
腦筋一轉,他發現自己忽略了她是華人,有可能听不懂他的話,于是張嘴嘖嘖出聲地示範,接著生澀的中文繞出口,「含的,含的憧不懂?」身為獨子的他頓覺當哥哥很有優越感。
懂。但是她喜歡用咬的!可可大眼眨一眨,算是回應。
難以溝通!撇撇嘴,放棄。總之,只剩一顆,他要留給自己吃。
「我要吃餅干。」桌上漂亮的食物吸引可可的注意力,扯扯哥哥的農擺,她的嗓音軟軟柔柔听起來像撒嬌。
「這個嗎?好。」拿來盤子,給她夾進幾塊餅干,韋斯特第一次知道自己原來很會照顧幼小。
一手端著盤子,一手牽著可可,他帶著她走向不遠處的大樹下並肩而坐,分享點心。
不時注意著他們的大人們看見他們兩小無猜的和諧模樣,皆滿意微笑,繼續敘舊,把握難得聚首的時光。
不知過了多久,盛滿小點心的盤子已空,兩名小朋友隨著時間的流逝也建立了些許交情,直到糖癌又犯,韋斯特下意識地將手伸進口袋里。
還有一顆,大好了!不假思索地掏了出來,撕開包裝,就在他張嘴抬手,欲把糖果放進口中之際,不意瞥見的那雙大眼楮正一眨也不眨地瞅著自己看。
呃……動作僵住,頓覺不妙的預感在他周身流竄。
須臾——
「哥哥,我也要吃糖糖。」可可毫不客氣地討糖吃。
「只剩一顆了。」同情與交戰,他將就口的糖取出,有禮地試著講理。
「我要吃。」嘟起嘴,她就是要吃。
「那里有別的,我拿給你吃。」吃這種糖是他的習慣和喜好;她和他不一樣,應該什麼糖都喜歡。
韋斯特遙指著草地上的長桌,誘哄說道。
「我要吃哥哥的糖。」她堅決地指著他以拇指與食指來著的糖果,放大音量。
「我口袋里沒有了,這顆不能給你。」誰教你剛剛用咬的,一下子就吃完了!不悅在小小胸臆間浮現,他又蹙起眉,挪開糖果與她的距離,態度強硬得很。
癟嘴,皺眉,殺氣和霧氣自可可眼中升起,怨慰地瞪著他的糖,粉拳緊握,蓄勢待發。
女圭女圭變身成惡霸,激出韋斯特的倔強因子,身為獨子的他要什麼有什麼,不曾有爭搶的經驗,更何況,糖本來就是他的。
下一秒,糖果丟入口中,勝負已分……
沒了!眼睜睜地看著糖果消失,怔忡只在瞬間閃逝,迅猛龍現形——
可可小小的身子倏地飛撲向韋斯特,強大的沖力將他撞倒在草地,順勢跨坐上他的肚子,小嘴趁他哀叫出聲的同時覆上他的,毫不避諱地欲從他口中掠奪糖果,後來發現用嘴叼不出,她索性租魯地用手掏出。
哈哈哈……贏了!將到手的糖再丟進自己的嘴里,可可滿意地從韋斯特身上爬起,徑自拍拍自己裙子上的草屑。
嗚……發生什麼事了?!好疼!眼冒金星的韋斯特指著自己的嘴,小小俊臉因痛楚而變形。
糖……居然被搶了!她不僅讓他吃了她的口水,還用手挖他的嘴巴!什麼女圭女圭……根本就是土匪嘛!
掙扎地坐起身,牙齒好痛,痛得他快哭了!
可是他不能哭,爹地說,男子漢有淚不輕彈,他已經是大哥哥了,不能動不動就哭,只不過……
真的好痛啊!
嘴里咸咸的、腥腥的,是什麼?是她的口水嗎?
真噯心的味道!他呸了呸,抹了抹嘴,才發現滿手的紅。
韋斯特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再愣愣地望了望眼前的可可,腦袋瓜子呈空白狀態。
可可知道那是血,在她的認知里,血是痛、是恐,驚懼滿她的大眼,惶恐在心中迅速累積到爆發頂點,她突然地放聲大哭,搶到的糖也由她嘴里掉出。
「你哭什麼?流血的人是我耶!」怒吼爆出,他以音量克制自己心中擴張的懼怕。
模模疼痛處,韋斯特發覺牙齒晃動得厲害,不自覺地伸手輕搖了兩下掉了?!
她把他的牙齒撞掉了?!
他瞪凸雙眼,那顆慘遭踫撞的門牙靜靜地和著血躺在手心里。
不怕!不怕……韋斯特的眼角和嘴角不自覺地怞動。
他是男生,不能哭,爹地說男生要勇敢……
為什麼罪魁禍首反倒在他面前哭得眼淚鼻涕齊飄,而他卻要忍痛忍淚忍恐懼?
須臾,忍無可忍的嚎啕聲劃破天際,響徹雲霄「嗚哇——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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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後台灣
真的有這回事?
听完父母把自己四歲時所發生的糗事,巨細靡遺地敘述一遍,駱可可不敢置信地杏眸圓睜。
她當真這麼「鴨霸」,把一個長她四歲的小男孩欺負到哭?
還從別人嘴里搶糖吃?!不只沒衛生,還跟強盜沒兩樣嘛!
縮縮肩膀吐吐舌,愧疚頓生。雖然當時年紀小,然而事情畢竟是她做的,她理應懺悔一下。
「裴奇伯父他們下星期來台灣會住在咱們家,韋斯特也會怞空一道來,我們的高爾夫球俱樂部需要他的指導和建議。」駱彬南一方面將煮沸的開水沖入某一至中,一方面分神說著,臉上的得意神情說明了請來韋斯特-裴奇,是件多麼光榮的事。
可可點點頭,心里卻是質疑韋斯特真有這麼了不起嗎?瞧爹地那副有他可仰仗咨詢,就萬無一失的模樣。
好吧,她承認,父母親對高爾夫球的濃烈興趣並沒有感染到她,撇除為了陪伴他們、曾在某年暑假密集學習以外,其他時間都是胡亂打打,沒有投注多大的心思,也因此,關于高爾夫球的新聞她所知不多。
「韋斯特出道七年,已經在名人賽、美國公開賽、英國公開賽各拿下了一次冠軍,PGA錦標賽也連冠了兩次,平均桿數、推桿數、開球距離、博蒂數、老鷹數、攻上果嶺機率、沙坑救起、發球準確率、短桿準確度皆排入世界前十名,成績十分耀眼。
目前他總成績的排名與另一位選手並列第二,但另外那一個選手根本沒拿過四大賽冠軍,所以不用多久韋斯特一定能取代現在的球王,而且他現在才二十五歲,前途不可限量。」仿佛洞悉女兒的心思,丁晴如數家珍地道出韋斯特的偉業。
接過父親遞來的茶杯,可可目瞪口呆地听著母親的描述。
「媽咪,我看你連我拿過哪些校內竟賽的第一名都沒那麼清楚吧?」努努嘴,可可話里的酸味顯而易見。
被女兒調侃的丁晴驀然心虛,忙將求助的視線投向丈夫。誰知他立即低頭拿起毛刷,故作忙碌地掃起茶座上的水漬,佯裝沒看到。
「呃……跳高?對,我記得你國中運動會跳高拿過第一。」尋求不到支援,丁楮只好硬著頭皮回想。
「是跳遠吶!」就知道!可可翻個白眼糾正。
「哦,差一個字也差不多啦!還、還有……鉛球……」記錯難免,再猜一個補救。
「是壘球啊!」小嘴嘟上半天高,她吃味。
「……」駱彬南抿緊嘴,就要憋不住笑。
「笑什麼?!不然你說啊!」見丈夫幸災樂禍,丁晴拖他下水。
「演講。」很有把握,被拱出來的駱彬南聲音宏亮。
「厚一一是朗讀啦!」還以為爹地會比媽咪好些,結果是半斤八兩,可可被打敗地倒進沙發里,拿起抱枕間住自己,郁卒啊!
「哈哈……你也一樣,還龜笑鱉無尾。」拍拍尷尬的丈夫,丁晴樂得有同伴。
瞥看他們一眼,可可幼小的心靈遭受打擊。嗚……才去英國念兩年書,他們就愛別人了!
「你們好偏心,對別人家的兒子一清二楚,對自己家的女兒卻不清不楚!」
「可可乖,別這樣嘛!要體諒爹地媽咪年紀大了,記憶力難免變差。」丁晴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好聲好氣地挨向寶貝女兒。
哼!年紀大、記憶差,還能把韋斯特的戰績記得清清楚楚?!
不過,話說回來,那韋斯特听起來似乎真的很厲害,年紀輕輕就榮登世界第二耶!不知長得啥模樣?是個英俊小生,還是「三錘錘」的球呆?
記得她好像在小學時和父母去過美國裴奇伯父家,他們也在五六年前來過台灣,但是韋斯特?可可在記憶中搜尋他的長相……嗯,沒半點印象,似乎兩次都沒有機會見到他。
未來球王……不就兩只眼楮、一個鼻子、一張嘴嘛!難不成有三頭六臂?或是來自太空的外星人?
不過倒挺有趣的!這輩子還不見得有機會認識球王咧!更遑論相處了!好奇心推動她產生對韋斯特的興趣。
「這個啦!就是這一個。」駱彬南不知打哪去翻出一本高爾夫球文摘,塞進可可的手里,興奮地直指著封面嚷嚷。
接過雜志,韋斯特揮桿的英姿映入可可眼簾,拿近些,看清些,他目光遙望向遠方,露齒而笑的表情看來似是很滿意這次的表現。她瞧了分明!下了定論——
混血兒五官果然比一般人好看!就不知個性是不是也成正比?
看著,一個疑問突然浮上心頭——
「媽咪,那他這顆門牙是假的嘍?」戳著封面上的嘴巴部位,無厘頭的想法直接出口。
駱彬南與丁晴面無表情地相覷一眼,這與高爾夫球毫不相關的疑問令他們一時反應不過來。
不待父母回答,想象力已迅速泛濫,可可眼前露齒而笑、神采奕奕的封面人物突然缺了一顆門牙「哇哈哈哈……」毫無形象的狂笑聲爆出。
那模樣的確很滑稽,可可笑得前俯後仰、猛拍沙發,眼淚飄出,還是停不下來。
不明白有什麼可以讓她笑到快斷氣,駱氏夫婦再度無奈地互視,搖搖頭,不約而同地起身離開,去做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