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齊雁書的經濟支援作後盾,姚菁辭去了鋼管女郎和酒店的工作,全心全意地照顧婆婆。白天,他讓她待在醫院陪伴婆婆;晚上,他約定她九點以前要回到他的住處。
從她把自己交給他之後,第二天他就立刻兌現所開出的條件,除了早已將婆婆轉到頭等病房和請專業護士看顧之外,他真的匯了一佰萬現金到姚菁的戶頭,並多買了一部佰萬轎車給她代步,好讓她在往返間能更便利。
雖然說是賣身給他當情婦,但齊雁書對她的好,令她心懷感激,甚至有時候會受寵若驚。
例如︰第二天晚上她便在他的衣櫥里,看見一整排他叫服飾店送來、為她置購的衣服、鞋子,包含貼身衣物,而且還完全符合她的尺寸,數量之多令她咋舌!還有,他偶爾還會出奇不意地來探望婆婆,這讓姚菁覺得相當感動。
而婆婆病情雖然沒有好轉,依然必須洗腎,但起碼沒有惡化。
只是,這樣能夠稱之為平靜的生活並沒有維持多久,在主治醫師為婆婆安排插膽管引流的這天,便把這一個多星期來平靜的假像給打破了——
鈴鈴鈴……鈴鈴……
急促的電話聲劃破寂靜的深夜,听來驚悚異常。
姚菁和齊雁書同時驚醒,朦朧睡意在轉瞬間消失殆盡,姚菁惶恐地和他相望了一眼。
她听出是自己的行動電話響鈴了,她連忙接起放在床頭櫃的行動電話。
不安的預感由四肢百骸快速地傳遞開來,凶猛地襲向姚菁。
「喂……」她顫抖地從齒間擠出這個字。
「姚小姐嗎?這里是康生,徐英淑女士緊急動手術,現在正在開刀房,請你立刻趕過來。」
頓然一愣,腦袋忽然嗡嗡作響,姚菁僵硬地回答︰「好!」便垂下手,呆坐在床上。
「發生什麼事了?」齊雁書搖晃著她,企圖喚回她顯然不知跑到哪兒的神智。
他的聲音對她有著安撫的作用,她倏然回神。「我要去醫院!」猛然跳下床鋪,她胡亂地捉起衣服就套上。
「別急!」他安撫一句。看她的反應,他也明白大慨發生什麼事了,齊雁書立刻命人備車,聯絡康冠堯,然後自己也換上衣服。
「我陪你一起去。」他帶有支援的臂膀緊緊摟住不斷顫栗的她,傳達勇氣到她的脆弱心靈。
***
齊雁書的BMW535座車黑夜道路上急駛。到達康生醫院,姚菁沒等他將車子停穩,就慌慌忙忙地打開車門奔下車。
大門口,接到通報的康冠堯已等著他們。
「我婆婆怎樣了?」姚菁緊揪著他的袖子劈頭就問。
「大量內出血,正在進行月復部勘察術。」康冠堯解釋,略帶深意的眼光投向一旁的齊雁書。他已經事先了解情況了,事實上,情況蠻棘手的。
長年累積的良好默契,他那一眼,齊雁書便已了解到事情的嚴重性。他立即擔憂地瞧向她。
聞言,臉色不佳的姚菁愈加慘白。「怎麼會內出血呢?白天還好好的啊!」
「別再站在這兒了,我們邊走邊說。」康冠堯神情沈重示意他們進入大樓內。「依我的初步判斷,應該是下午插膽管時出了問題。」
姚菁滿懷恐懼地快步走向開刀房門口,一眼瞧見了懸掛在上方的電視里寫著徐英淑這個名字,然後是手術中。
「是插管子時造成的內出血嗎?」齊雁書踩著穩健的步伐,相當嚴肅地問。
「應該是。」康冠堯坦白答道。
「是醫生的疏失嗎?」他眼神不含溫度地看著前方。
「算是,也不算是,因為插膽管是屬於侵入性的治療方式,有一定的危險性存在,不能擔保每次都百分之百成功。可是徐女士的情況不能開刀,不作引流是不行的,但我不否認,成功與否和醫生有著相當大的關系。」他的解說簡單扼要。
「手術什麼時候會結束?」姚菁忽地插進兩人的談話之間。她好想趕快看到婆婆。
「不確定,兩點多送進去的,這樣的大手術通常少說也要六、七個小時。我安排了一間房讓你們當休息室。」康冠堯憐憫地看向茫然無措的她。
「好吧!你順便讓人買些牛女乃、面包什麼的,好補充她的體力。」她那蒼白的臉色,令他有隨時會支援不住的錯覺。
他的每個舉措,都印證了康冠堯心底的想法!看來,老大真的紅鷥星動了,否則,他怎麼會開出特別的條件包下她,又愛屋及烏地關照她的外婆,還對她如此呵護。
這是之前不曾見過的,所謂旁觀者清,相信老大自已也沒行察覺這樣的改變吧!
「不!我不要,我要在這里等到婆婆開完刀為止。」姚菁捉住齊雁書的手臂,語氣堅定固執。
她晶亮的黑眸里透露了無法拒絕的決然,齊雁書只好依著她,甚至破天荒地陪伴著她,度過這感覺似乎永無止盡的漫漫長夜。
姚菁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好在他沒走,沒有留下她一個人獨自面對這一切。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把齊雁書當成了唯一的依靠。若是沒有了他,她真的就無依無靠了。
這個時候她無法再撐起堅強獨立的面具佯裝,婆婆命在旦夕的訊息已徹底把她擊垮了!
手術好不容易在隔天早上十一點十分結束,總共進行了將近九個小時。
「謝謝你陪我這麼久。」姚菁淚眼婆娑地抬頭望向他。婆婆還沒清醒。她孱弱的樣子令她憂心不已,從進了病房就忍不住開始掉眼淚?
「別再哭了。」齊雁書憐惜地拭去她臉龐上的淚痕。即使哭泣,她依然那麼美麗,少了那份倔傲,她看來竟是如此楚楚動人。「你要保持好體力,不能也倒下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再過來吧!」他溫柔的提醒。
「不要,我想等婆婆醒過來。」她拒絕。
「先回去好了,她沒那麼快醒,你在這兒空等也不是辦法,我交代他們如果婆婆醒了立刻通知你。」康冠堯幫著說服她,老大都守在這兒了,他自然不可能走得開,也折騰了大半天。
「可是……」她不想走啊!姚菁始終猶豫不決。
「別可是了,先回家小睡一下再過來。」打斷她的話,齊雁書不容拒絕地搭上她縴弱的肩膀,使得她無法不跟著他的力道前進。
「婆婆醒了你一定要馬上通知我哦!」她回過頭再三叮嚀。
「一定。」康冠堯望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長廊的轉彎處,不禁疲憊地柔柔眉心。
唉!他隱瞞了真相。手術進行的並不順利,也證實了膽管的確戳到了肝部,造成急性的肝出血,到目前為止,大量的出血雖然止住,卻還是不停地在滲血。
這樣的情形也只能靠病人自己了。
***
風飛總部機要會議室
「查得怎麼樣了?」坐在首位的齊雁書,沉聲問著坐在他右手邊的夏彥。另外一旁坐的則是康冠堯。
他們兩人就像是他的左右護法般,自從他的父親——黑道上赫赫有名的齊天揚被暗殺,風飛山齊雁書接掌後,夏彥和康冠堯便忠心不二地和他一起撐局面、打天下。
早期,還有幫內一些大老和覬覦風飛的野心分子聯合造反,但在他們的齊心合力下都一一擺平了。
齊雁書極不願見到權力斗爭下的血腥廝殺,也不願底下的部屬冒生命危險來替他賣命,所以他極力將風飛合法企業化、導入正規行業。
但是,有些問題、麻煩仍是需要黑道背景才有辦法解決的。風飛沒有退出黑道也是這個因素。
前幾天幫內的弟兄們發現,有別的幫派分子在風飛開立經營的各個pub和撞球場里販賣毒品,立即就回報總部。而齊雁書也立刻派了夏彥調查、處理。
身為風飛中人,絕不能偷、搶,更不能沾惹、販賣毒品,這是幫規之一。每一個幫中的兄弟都清楚地明白,也沒有人膽敢向嚴厲的幫規挑戰。
「查出來了,是東耀的手下,也已經解決了。」夏彥以一貫的面無表情向他報告著。
他率領兄弟們埋伏,逐一收拾了東耀在他們地盤上販毒的人,且鎖毀所有搜出的毒品,也捉到了主事者。只不過,他沒特別告訴他,這件事就是上次魔力那個杜健明搞的鬼,因為不重要。
夏彥念在他們初犯,仁慈地只毀了他們金額不小的毒品,並給予小小的教訓一下而已。
「你辦事,我一向放心。」齊雁書滿意地頷首,渾身散發出自負的氣質。
他的處事作風,他們都非常清楚,所以在處理事情時,也是依循他的方式去作——第一次,警告。第二次,絕不留情。
「好了,換你了。」他把目光移到康冠堯身上,要他開始作每個月各項經營投資的報告,這一方面,一向是由他負責的。
「對了,冠瑩就快回來了吧?」在他開口之前,齊雁書又問。
他口中的冠瑩是康冠堯的小妹,今年二十二歲,俏麗活潑,兩年前出國念書,一向是他們最疼寵的小妹妹。而且,她很明顯地暗戀著夏彥,只不過,向來冷毅酷傲的夏彥總拒她於門外,只把她當成小妹妹看待。
「快了,好象再兩、三個月就回來了。」說這句話的同時,康冠堯戲謔地睇向臉色些微改變的夏彥,雖然只是些微,他依然敏感地發現了。
「夏彥,看來你很快就有得忙了。」因為冠瑩會緊緊纏著他不放。齊雁書促狹地戲說。
語落,康冠堯忍不住幸災樂禍地哈哈大笑。
這時,夏彥不再面無表情,而是讓人明顯地感受到,他的臉黑了一大半。
齊雁書強忍笑意地抿著唇角瞪了康冠堯一眼。真是,要幸災樂禍也該含蓄一點。
「喂!你不想被我當成沙包練拳,就趕快守本分地作你的報告。」夏彥也老實不客氣提出警告。
「好好好!報告就報告,免得有人惱羞成怒。」憋住狂笑的沖動,康冠堯顫抖著嘴角翻開資料,開始報告盈利與虧損。
***
兩星期過去了,婆婆仍然還躺在加護病房里,一點起色也沒有。
她嘴里插了一根像指頭一般粗的管子,虛弱的她連提筆寫字都異常吃力,要和她溝通,全靠姚菁依照她寫出來的單字和手部的比劃去猜測,然後婆婆再以點頭和搖頭來表示或不對。
姚菁天天都來看婆婆最少兩次,齊雁書也盡量怞時間陪她她來,除非有重要的公事要處理。
婆婆雖然重病在床,對這情形也看在眼里,她直覺地知道,她可以放心把她最疼愛的孫女交給這個男人,他一定會好好地照顧她的。
「婆,爸爸媽媽他們有沒有再來?」上星期他們只在手術後來探望一次,就沒有再來了,姚菁細心地搓柔著婆婆的小腿,護士小姐說躺久了血液回圈會變差,多按摩是好的。
婆婆輕輕搖了頭,動作非常、非常地小。
姚菁看見了,心里酸楚與憤怒交織著,眼眶無法自抑地紅了。
她唯一的女兒竟棄她於不顧!她為婆婆抱不平。
她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呢?好過分!
齊雁書站在一旁也看見了,看來,姚菁會被逼得走投無路、下海陪酒,跟她的父母對她們置之不理有很大的關系。
他們竟把這樣的重擔,全推給年紀輕輕的姚菁一個人去扛。
思緒運轉至此,他心里產生了一股無可言喻的揪疼。
「反正他們來不來都沒有差別,你有我,我有你就行了,沒關系。」走到婆婆的身側,微微掀開被子,姚菁從口袋里取出一瓶小藥膏,動作輕柔地
幫她擦藥。那是她看見婆婆身上的褥瘡,和換膠帶時扯破皮的傷口,特地去請皮膚科開的藥。
婆婆則示意要她拿紙筆談話。她在紙上寫了恨字,然後搖了搖手。
「你要我不要恨他們?」姚菁看了之後說。
婆婆點頭表示對。
「恨不恨他們無所謂,我就當沒有父母了,反正他們從小就不曾對我付出任何的關愛和照顧,我氣的是他們竟然不孝順你。」最後這句坦白話話,刺傷的不是婆婆,而是她自己,眼眸一眨,一顆晶瑩的淚珠不爭氣地滾落她的臉頰。
她有些心急地再寫了「親人」兩個宇,無力的手使字體都扭曲變形。
「你才是我唯一的親人!」她了解婆婆的意思,但打從心底不認同。「所以你要堅強一點,趕快好起來,千萬別丟下我不管啊!」她鼓勵著,鼻間卻一陣酸澀,再度滴下了眼淚,落在婆婆枯瘦的手背。
婆婆無能為力地搖搖頭,眉宇間淨是疲憊。她太了解孫女的個性了,要說服她是不容易的。
怎麼辦?她最放心不下的只有她,她怕自己走了以後,姚菁會孤苦無依。
看向一旁,住病床上無法動彈的婆婆,吃重地略抬起手,要齊雁書靠近床邊。
「婆婆,什麼事?」彎下腰,齊雁書態度親和地問。
婆婆拉起了姚菁的手,困難地要移往他的方向。
「婆,你想說什麼?」姚菁覺得十分奇怪。
婆婆的另一手也欲拉他的,齊雁書立即會意,「你要我照顧姚菁?」不讓她再費力,他手動地握住姚菁冰涼的小手。
兩人就這麼順著她的意思站在病床兩側,手在空中交握著。此時此刻,這樣的動作彷佛象徵著什麼樣神聖的意義。
婆婆眼神中透露出欣慰,點了一下頭︰她一心要將自己守護了快二十年的寶貝,交給一個值得托付的人,這樣她才能了無牽掛地面對隨時會來的死亡。
「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這不是應付的話,齊雁書毫無猶豫地月兌口而出,並為婆婆對他的信任感到自得。
這個時候,被他的手握著,她竟莫名地感覺到前所未有歸屬感,姚菁的心里因他的話而悸動著,雖然她並不清楚話中真實的成分有多少,她還是被深深影響了。
像他這樣身分與眾不同的男人,還會時常陪著她來探病,是非常難能可貴的。畢竟她只不過是他花錢包養的情婦,他著實沒必要這麼做。
不敢奢求他對她有感情,這樣的對待對她而言,已經是天大的恩寵了!
無可否認地,姚菁的心在不知不覺中已陷在他一手編織的情網里……
***
「多吃一點,你太瘦了。」齊雁書低醇的嗓音在姚菁的對面揚起。
晚餐,他們來到一間粵菜餐廳。
他心疼姚菁為了婆婆的病日漸削瘦,執意帶她好好地補上一補。
蛾眉緊蹙,姚菁求助地將晶澈眼眸瞅向他。「我真的吃不下了。」她素手握著湯匙有一下沒一下地攪著面前的杏仁女乃燕窩,好不容易她終於熬到了飯後甜點了。
「喝完,不然我們就在這里耗著。」他霸道地命令。事實上,他是一片好意,姚菁真的瘦了太多,他抱著她的感覺都沒先前那麼豐滿了。
「好啦!這麼凶!」姚菁嘟噥之後,還是乖乖地喝完。
結帳之後,他們步出餐廳,巷子口行兩名隨身的兄弟在車子里候著。
「喝!」突地,一記沈喝聲伴著木棍猛然落在齊雁書背上,他吃痛地彎了身。
「啊——你有沒有怎麼樣?」受了好大的驚嚇,姚菁緊緊攙住他,生怕他倒下。
眼前不知從哪兒冒出六、七名高壯男子,看起來狠戾又粗暴。
「誰派你們來的?」齊雁書怒視他們,渾身散發出冷鷙的氣焰。
「少說廢話,我們拿錢辦事。上!」他天生的王者霸氣,令他們有一絲遲疑,不過,為首的男子還是吆喝夥伴出手。
「快跑!」齊雁書反應敏捷地拉著姚菁往巷口跑?這樣的情形顯然是他們吃虧……他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你先跑,快叫胡子他們來。」他鎮定地指揮她。
「不行,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姚菁驚恐地看他。
她的話讓齊雁書內心涌現暖潮,忽地掠過一陣悸動。「快去,否則我們兩個都會完蛋!」他大力推開她,自己放慢了腳步抵擋那些偷襲的人。
「哦!你小心!」姚菁放心不下地回頭看了一眼,隨即狂奔向巷口求助。
齊雁書俐落地回手,徒手擋下下斷襲來的木棍,但對方人多勢眾,任憑他再厲害也終究招架不住。
就在他半跪地上,一記木棍就要往他頭部揮下的千鈞一發之際,一具溫熱的身體奮然抱住他的頭——一
「啊!」姚菁吃痛地驚喊出聲,她的背硬生生地挨了一棍。
小胡子和另外一名綽號「西瓜」的兄弟趕來了,他們兩人都是齊雁書特別安排在身邊的猛將,對付敵人絲毫不留情。
她居然用身體保護他?齊雁書震撼之余,也沒多停頓,下一秒便加入混戰當中。
姚菁提心吊膽、害怕萬分地觀戰,好幾次對方的人想趁機攻擊她,卻都在齊雁書的保護下化險為夷。
沒多久,小胡子在第一時間便通知的幾名兄弟也來了,應付對方的七個人已游刃有余。
「老大,你帶姚小姐先走,這里有我們應付行了!」西瓜大聲說道。
「好,你們小心。」齊雁書拉著姚菁的手,立刻離開混亂的戰場。
***
「老大,讓他們跑掉了。」話筒里傳來胡子沙啞的聲音。
「你們是怎麼辦事的?」齊雁書沈聲斥責;他正赤果著上身靠坐在真皮沙發里,讓姚菁以藥酒替他推拿。
「突然有輛廂型車來接應他們……」胡子挫敗地說道,事實上,大家都嘔得很!
「有沒有記下車牌?」到底是誰指使的?齊雁書憤怒不已地坐直了身體。
突然的動作讓姚菁嚇了一跳,但她還是靜默地柔著他紅腫的肩頭。
「沒有車牌……是屬下辦事不力,請老大責罰。」沒掌握到任何線索,還讓人給跑了,胡子非常自責。
齊雁書雖氣,卻也相當明理。「算了!有沒有弟兄受傷?」
「只是些皮肉傷,不礙事。」近身肉搏難免會有些小傷的。
「那就好。把這事通知夏堂主,他自然知道我的意思。」夏彥會主動去查出幕後主使人的。
「是,屬下立刻照辦。」小胡子恭敬地說。
掛上電話,齊雁書黑曜石般的瞳眸看向身旁嬌柔的姚菁,正認真地幫他推散黑青。
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
無可否認地,她已經進駐了他孤獨的心房,在不覺中還打下了地基!
今晚,她的表現更在他心里泛起了陣陣漣漪,到目前為止,仍波動不平。
她竟用自己縴弱的身軀替他抵擋傷害,那樣奮不顧身的保護他!
他全身上下的細胞都為了那一幕而悸動著,久久不能平息。
她似團迷霧股令他困惑不已,圍繞在身邊的女人全因為他的身分才接近他,唯有她,遇到了危險竟沒有躲得遠遠的,甚至……還保護了他!
「共患難」這字眼突然浮現他心頭,那奇妙的感受,不由得令他心跳漏了一拍。
饒富深意的眼瞳定定地住她,他發現這個至情至性的美麗女子,己深深的打動了他。
世故的女人他經歷過太多,也厭煩了善於心計的女人,他要的是能交心且真誠愛他的女人。
她是嗎?除了金錢和的關系,她是否也有和他一樣的感覺?
他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