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美的夜景,倒映在漂滿浮萍的湖面上。
湖面上反映著遠處照照的燈火,在水波的晃動下,褪色為模糊的印象派畫作,充滿了迷蒙的詩意。
手里緊握著高腳酒杯,身體倚在凸出湖而的陽台欄桿上,劉宇焉的內心沒外表看起來輕松,事實上,她滿緊張的。
為了掩飾內心的緊張,她低頭喝了一口香檳,香檳帶點微酸卻又香醇,年份不錯。
她清清喉嚨,眼楮偷偷斜瞄身後的卡爾文,他正在倒酒。神態優雅且清閑,雕像般的側臉推敲不出任何情緒。
謎樣的男人。
劉字焉將視線調回到湖面。卡爾文的住所位于一座相當隱密的湖畔,對路不是很熟的人,根本想象不到這里居然還建有一座像這樣的別墅。這座別墅的風格既前衛又優雅,第一眼看的時候會覺得很不協調,但再定眼細瞧,又會發現整座別墅設計得相當好,和四周的自然景觀融成一氣,可見得卡爾文請了一個很好的建築師,搞不好這個建築師她還認識哩。
她猜測這個建築師會不會就是屈之介,背後隱隱約的感到卡爾文朝她走近。她顫了一下,很快地又將酒杯拿起來一仰而盡,酒杯方才放下,只見呈U字形的酒杯中又重新注滿酒。
「照你的喝法,很快就醉了。」卡爾文悄悄地在她酒杯中倒滿酒,然後優雅地走到她身邊,和她一同觀看湖中的倒影。
劉宇焉笑笑。不知怎麼地,跟他在一起,特別容易感到緊張,也許跟他謎樣的神情有關。
「這間房子的建築式樣相當特別,是誰幫你設計的?」她隨意找個話題瞎扯,祈禱老天不要讓他瞧出端倪。
卡爾文僅是看了她一眼,輕描淡寫的答道。
「屈之介,那個獅子大開口的混蛋。」他說得很淡,仿佛他這麼說還算抬舉他。
「我就猜是他,屈之介的建築風格蠻好認的。」劉宇焉點點頭,蠻羨慕他明明在罵人卻還能夠如此氣定神聞,回頭記住要多學一點。
「是嗎?」卡爾文頗不以為然。「你是真心想和我討論屈之介的建築風格,還是想隨便找個活題,以免我向你提出過夜的建議?」
他的用詞很文雅,但意思再明顯不過。他要和她上床,就在此時,就在此地。
「咳咳。」劉宇焉幾乎被咽在喉頭的香檳嗆到。「我……咳咳……我以為你只是在開玩笑。」她不安的賠笑臉。從她跳上他的車子那一刻起,她就在猜他會不會真的提出這個要求,沒想到他真的說出口。
「我從不開玩笑的,潔西卡。」卡爾文嚴肅的搖頭。「我對我說的每一句話,或是做的每一件事都再認真不過,只要是認識我的人都知道這一點,你不妨去打听一下。」
「但……但是……」她也很想現在就去打听啊,但她懷疑她逃得掉,他嚴肅的表情好像她不兌現承諾就要殺她,恐怖極了。
「潔西卡,你該不會是在怕我吧,你的臉色看起來很糟。」看穿她的意圖,他忽地彎身,把她困在陽台的欄桿邊,讓她動彈不得。
「我……你在開什麼玩笑,我當然不怕。」劉宇焉
盡可能的往後彎,挑戰體能的極限。
欄桿下面就是深不見底的湖泊,她該不會是踫上
什麼殺人魔想用這招逼她自殺吧!她還沒得到嘯文,
不想這麼早死。
「你又忘了,我從不開玩笑的。」算她說錯話,他
的表情更嚴肅,幾乎已和聖賢銅像無異。
「不……我弄錯順序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她急
忙更正用訶。「是我在開玩笑,不是你,請原諒我一時
心急,沒把話說好。」
「真的嗎,你是真心想道歉?」只可惜銅像過于精
明,一眼就望穿她的企圖。
「當然是真的。」劉宇焉簡直快不能呼吸,她還是
第一次遇到這麼另類的男人,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應付。
「好,就接受你的道歉,我們從頭來過。」即使她
已經表現出最謙卑的態度,卡爾文依舊維持著相同的
姿勢,把她逼向死角。
「從……從頭來過?!」這她還以為已經逃過一劫。
「我們不是已經……」
「已經上床了?這次你就真的是在說笑了,我們當
然還未上床。」卡爾文挑眉。
「不過,如果你想在這里
做那檔事的話我也不反對,我雖然外表看起來一派正
經,但對于這件事,倒是十分放得開,這點你不
必擔心。」
「不……不是,你誤會我的意思了!」誰擔心那個,,「我是說……」天呀,該怎麼解釋?
「我是說……」她根本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搪塞。
「還是你寧願到比較舒服的地點?我也這麼想」不給她回應的時間,卡爾文忽地起身將她拉起來,二話不說就住房間里跑。
「請原諒我到現在才顧慮你的舒適,通常我不會這麼猴急,表現這麼不正常。當然過去的女人也沒有一個像你這麼漂亮,你一定很能體諒我急切的心情才是。」卡爾文一方面拉著她跑,一方面發表長篇大淪。
劉宇焉根本看不出他是不是在和她開玩笑,她很希望是,但他的表情又十分嚴肅,情況撲朔迷離。
「等一下,卡爾文!」她試著制止卡爾文的腳步,無論情形有多困難,她都不能失去貞躁。
「你听我說,我知道事情和你想的不太一樣,但是我必須告訴你,我不是你想象中那種隨便的女人!你不能一直拖著我跑。」她索性停下腳步耍賴,以為卡爾文若拖不動她就會放棄。但現實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卡爾文的力氣比她想象中來得大,而且大上許多。
「卡爾文!」她驚呼一聲。因為她不僅無法讓他停止腳步,甚至還被拉進房、甩上床鋪。
「你不覺得你已經說太多話了嗎,潔西卡?」盡管她說得口沫橫飛,卡爾文依然是充耳不聞。更甚者,他已經開始月兌衣服,露出不下于秦嘯文的堅實胸膛。
「良宵苦短,何不讓我們結束彼此的廢話,開始做點正經事?」他像一頭黑豹似的慢慢爬上床,這給了劉宇焉逃命的時間。
「做你的頭啦!」她氣得面紅耳赤。「要做你自己去做,我沒空陪你瞎搞。」說著說著,她跳下床鋪的另一邊,和驟成黑豹的卡爾文相互對峙。
「很抱歉,我沒有興趣DIY。」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再說,我只是要求你實現對我的承諾,有什麼不對?」卡爾文依然持續爬上柔軟的大床,很快地來到床鋪的正中央,眼看就要捉到她。
「當然不對!」她尖叫,後頭該死的居然是牆壁。「每個人都不會把那種話當真,只有你會看不出那是個玩笑!」台灣有兩千多萬的人口,就她一個人會踫上不懂情趣的瘋子,真有夠倒霉。
「很抱歉,我就是听不出來這是個玩笑,你準備好失身吧。」在她尖叫之際,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舉將她擒下,她連揮拳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拖到床上。
劉宇焉先是拼命掙扎,後才發現不對勁。他並沒如她想象那樣一直攻擊她,雖然他的身手快到連拳擊手都會汗顏,但是他僅僅是制造出即將侵犯她的假象,而後停住。
「你——」她不明就理的看著卡爾文,只見他勾起一個笑容,淡淡地說道。
「別用這種眼光看我,我只是想告訴你,有些話是不能隨便亂答應的,一旦亂答應的結果就像現在這個情形。」卡爾文相當優雅的下床,並暗示她還是個處女。
在他的提醒下,她看看自己因掙扎而掀起的裙子,再看看身上扣子已經掉落的襯衫,不禁臉紅,
「咳咳。」她連忙拉攏襯衫遮羞。「你……你是怎麼知道我還是……處女的?」
「很簡單,就憑你掙扎成那個樣,還有整天坐立難安的樣子,就猜得出來。」他可不是初嘗人事的小處男,當然區分得出兩者的不同。
卡爾文涼涼的調侃她,隨手打開衣櫥丟了件襯衫給她披上。瞬間她覺得他真是個大好人,只是教訓人的手段太激烈,讓人不敢領教。
「說吧,你為什麼跳上我的車,甚至為此扯了漫天大謊也在所不惜?」卡爾文坐上床沿,面無表情的問。
劉宇焉明白他是在說她答應和他上床的事,不禁悲從中來。
「因為……我喜歡嘯文。」她咬緊下唇,委屈得/L乎掉淚。
「我會做一堆蠢事,都是因為他。」接著,她把今天發生的事請一遍。不只是今天,連同過去的事也-並托出。卡爾文這才知道原來她以前是個丑不拉嘰,和野人無異的小霸王。
「別哭了,總算你也變漂亮,文實在很難相信,像她這麼漂亮的女孩也有一段晦暗歲月,難怪她非糾纏著秦嘯文不可,誰教他不識貨呢。
「可是嘯文……」雖然擁有卡爾文的品質保證,劉宇焉還是覺得很委屈,哇地一聲演起孟姜女來。
「小女孩。」看她哭得淚眼汪汪,卡爾文索性將她攬人懷中安慰個夠。
「從頭到尾你就沒長大過,真可憐。」怪也只能怪她太好命了吧!生長在台灣第一有錢的家庭,要什麼有什麼,難怪連一點小小的打擊都禁不起。
他就這麼抱著劉宇焉,讓她在他身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宣泄個夠,最後才拿出一件男人穿的浴袍,交給她更衣梳洗。
「夜深了,你就到隔壁休息一晚吧。你放心,我不會偷襲你,我對小女孩不感興趣。」相較之下,他還比較欣賞另一個脾氣火爆的女警。
只是屠龍小公主?多虧劉宇焉想得出來這外號。沒想到一場幼稚的愛情也能讓兩個死敵角色互換,各自換下長褲和洋裝,便宜了秦嘯文。
「嗯,晚安。」劉宇焉長吁了一聲,很高興她的貞躁無慮。
當晚,她睡得十分香甜。一點也料想不到,有個人不但找了她一整天,還守在她的公寓門口直到隔天。
隔天清晨,空氣新鮮,湖面反映著青翠的倒影。劉宇焉方才知道,原來這座湖泊不只漂著浮萍,湖畔並且種植了好長一排柳樹,在陽光的照耀下呈現出刁;同于夜晚的風情。
「你這兒的風景真美,好像一幅畫。」劉宇焉對身旁的卡爾文說,十分欣賞他的住處。然而被贊美的人只是聳聳肩,伸直懶腰目視這一片湖色風光,一句驕傲的話也沒有。
接下來,他們一起吃早餐,甚至一起散步。在他的身邊,劉宇焉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舒適感。卡爾文給人的感覺就如一個沉默的大哥,了解卻又不多話,只是默默給予支撐的力量,教人心曠神怡。
她不禁想起自家大哥,當然他也一樣疼她,只是疼的方式不一樣。她大哥比較像是陪她一起胡鬧的幫凶,不似卡爾文這般正道。
不過,若要說他正派,恐怕又有很多人要投反對票。因為商場上的他,是個不擇手段的人,只要是對他有利的事,哪怕過程不怎麼光彩,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決定去做,買通李建邦的事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劉宇焉搖搖頭,有點搞不懂卡爾文這個人。別看他外表一派正經,其實原則隨時在變,誰要真惹毛他,那個人鐵定倒霉,搞不好還會落個死無全尸。
她在心中為曾經惹毛他的人祈禱,窈窕的身子,隨著卡爾文每一個悠閑的腳步,踏遍別墅附近每一寸土地。
等卡爾文驅車送她回台北的住處,那已經是好幾個鐘頭以後的事了。
「拜拜,謝謝你送我回來。」接近中午,劉宇焉拒絕卡爾文一道午餐的提請,直接從他的銀灰色跑車跳下來。
「不客氣。」卡爾文隨意的揮了揮手後揚長而去。
劉宇焉遠眺卡爾文遠去的背影,心想若是她大哥知道她居然在宿敵的別墅里過夜,不知會不會拿刀砍了她?
她想象這個可能性,走進公寓按下電梯上樓,殊不知另一個想殺她的人早已配備好槍枝,等在她家大門口。
「你和卡爾文去哪里了,為什麼整夜都沒有回來?」
劉宇焉方走出電梯,就有個陰沉的聲音自幽暗的陰影中傳出,差點沒嚇掉劉宇焉半條命。
她驚魂未定的看著秦嘯文走出陰影處,慶幸他不是哪個專門殺害單身女性的神經病。
「你嚇著我了。」劉宇焉深吸一口氣。「你沒事干嗎躲在門邊,害我以為是小偷。」自從到「秦氏」上班以後,她就在公司附近租了間公寓獨居,安全方面自然有所顧忌。
「你還沒有回答我,昨日一整天你都和卡爾文去了什麼地方,為什麼整夜都沒有回到公寓?」秦嘯文隨便點了一下頭,算是為他嚇到她道歉。但他可沒忘記她消失了一整夜的事,並且決定追查到底。
「找沒有必要回答你。」奇怪的男人。「你安慰你的範瓊文,我玩我的,兩者互不相干!你管我和誰一起過夜!」
想起昨日所受的委屈,她不禁一肚子氣。要不是剛好踫到卡爾文,她滿肚子的委屈還不知向誰傾吐呢。
「別和我耍嘴皮子!我在你公寓門口等了一整夜,可不是為了等你說這一些廢話!」秦嘯文仔細算了-下時間,不禁詛咒得更厲害。
她消失了二十幾個鐘頭,這段時間他心急如焚,她卻還在那邊發小孩子脾氣。
「誰有空跟你說廢話,我——等等,你剛剛說……你在我的公寓門口等了一整夜?」劉宇焉不太確定她有沒有听錯,他真的在這兒守候了一夜?
「你听見了。」秦嘯文困窘的承認。「昨天你跳上卡爾文的車後,我就四處撥電話看你有沒有改變心意回劉家或是去找朋友,結果都落空。無計可施之下,我只好守在你家門口等你回來,等了一整夜,依然沒有看見你的蹤影。」
想起昨夜的煎熬,他深吸一口氣,咬著牙質問。
「你昨天一整天到底該死的跑到哪里去了?為什麼都不和家里聯絡,你就不怕別人替你擔心?」他不好意思說,其實從頭到昆只有他一個人擔心。她家人不知道是已經習慣她放蕩的行徑,還是她家的教育本來就是這麼一回事,反而在他登門找人時要他放輕松,並笑嘻嘻的告訴他,她遲早會出現。
她當然會出現了,就在整夜縱欲以後,瞧她神清氣爽的模樣,便不難想象昨夜卡爾文帶給她多大滿足,而他為這一點嫉妒到發狂。
他陰沉不已地看著劉宇焉,陽光般的俊容失去了開朗的顏色。而劉宇焉的臉色也不遑多讓,方才听見他為她守候了一夜的驚喜,早已消失在他霸道的口吻之中,重燃她的驕氣。
「他們才不會替我擔心呢,我的家人又不像你是個大傻瓜。」傻到不知道她的心意。
「他們啊,早已經習慣我徹夜不歸,這又沒什麼大不了,干嗎大驚小怪。」
劉宇焉哼道,萬萬沒有想到秦嘯文的表情會因這一句話而風雲變色。
「照你這麼說,他們也習慣你隨便跳上男人的車,跟著任何一個男人跑噦?」秦嘯文面色凝重的問。
「我才沒有——」
「他們也習慣,你隨便在大廳勾搭一個男人,接著就和他上床?」秦嘯文不禁想起當日她和卡爾文在「秦氏」大廳眉目傳情的模樣,瞬間一肚子火。
「你別胡說——」
「既然任何一個男人你都可以和他上床,那好,我倒要領教你的床上功夫有多厲害,為什麼可以和卡爾文玩一整夜,弄到快中午才回來!」
不給劉宇焉任何辯駁的機會,秦嘯文像發狂了似的猛搜她的皮包,找出她的大門鑰匙,打開門後便把她拉進去。
劉宇焉呆呆的看著這一切事情發生,腦子糊成-片。這是她認識的秦嘯文嗎?他今天怎麼啦,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危險?
「進去!」在她尚未能反應過來時,秦嘯文又鉗住她的手腕,給她一記當頭棒喝。
「我知道你哪兒都能玩,但很抱歉,我是個傳統的男人,比較偏愛舒適的大床。」接著,他殘忍的將她抱向敞開的房間,毫不客氣的將她甩上床。
劉字焉睜大了一雙美眸看著他粗魯的舉動,他的舉動和昨夜的卡爾文如出一轍,表情卻可怕多了。
「嘯文……」劉宇焉想向他解釋,她和卡爾文的關系不若他想象中那麼齷齪。可惜她未能開口,秦嘯文偌大的身軀便以泰山壓頂之勢朝她襲來,並用熱烈的吻,將她到口的解釋牢牢封住。
劉宇焉再次呆愣,這是自從上回他惱羞成怒後第一次吻她。雖然她——直渴望他的吻,但絕不是以這種幾近侮辱的方式。
「嘯文——」她用力掙扎,趁著他換氣的主隙吼出她的抗議,結果只是徒勞無功。
「閉嘴,我不想听見你的廢話。」他啃嚙她的下唇,不許她再為自己辯駁。
「我不是在廢話,我只是想告訴你——」
「你和卡爾文的時候也像這樣羅里羅嗦嗎?」秦嘯文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辯解,開始動手解她襯衫上的扣子。
劉宇焉猛搖頭。
「我沒有——」
「SHIT!既然如此,那為什麼對我就特別不同,你就這麼喜歡捉弄我?」秦嘯文半是詛咒,半是懲罰的侵入她的唇齒之內,完全誤解她搖頭的意思。
她之所以搖頭,是想告訴他,她和卡爾文之間什麼事都沒有。可惜劉宇焉這回連搖頭也沒辦法做,只能任由他熱烈的舌浪,在她的口腔里翻攪撥弄,進而滲透她的感官。
在他狂風掃落葉式的席卷下,劉宇焉由掙扎逐漸轉換成配合。而她襯衫的扣子也被解至腰際,暴露她僅著貼身衣物的雪白酥胸。
「嘯文,我看我們還是不要,開的襯衫,就想從床上爬起來,快,三兩下就制止她。…」劉宇焉拉攏被打未料秦嘯文的動作更
「該死,別裝得一副純情小處女的模樣,因為我們都知道你不是。」他鉗住她的手腕,將它們緊緊壓在床上,殘酷的笑說。
「如果我沒記錯,你昨天才和卡爾文瘋了一整夜,你敢否認昨晚你不是和他在一起,你敢嗎,嗯?」
「我無法否認。」雖然她很想,但她不敢,因為這是事實。
劉宇焉毫不遮掩的答案,先是讓他愣了一下,接著是一連串的詛咒。
他多麼希望她告訴他,昨天晚上她並未和卡爾義一起過夜,即使是謊言,至少都能讓他好過一點。
她干了這麼多惡作劇,為什麼惟獨不肯撒點慌騙騙他,難道她就這麼喜歡傷害他?「嘯文,我和卡爾文——
「夠了!你和卡爾文愛怎麼樣是你家的事,別拿來煩我!」他受夠了她的輕浮、她的捉弄,只想回頭過他之前的悠閑日子。
「嘯文,你听我說——」
「我什麼也不想听,只想你滾出我的生活!」秦嘯文打斷她所有的辯解,倏地翻下床,像個巨人般居高臨下,與她斷然決裂。
「辭職,我要你馬上遞辭呈。」他再也不想有她這樣一個秘書。「我已經被你捉弄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我想游戲玩到這個程度,也應該夠了吧。」
秦嘯文表面就得很平靜,其實是在費力撫平內心所受的傷害。他不該受她吸引,搞得自己像小丑…-樣可笑,所以他要她滾,滾得越遠越好。
「嘯文……」听見他冷絕的聲音,目睹他斷然的表情,劉宇焉知道這回他是玩真的,他是再也不想見她,她該怎麼辦才好呢?
「給你兩個鐘頭的時間,我先回辦公室。」沒有給她太多考慮的時間,秦嘯文發出最後通牒。「兩個鐘頭後我若沒看見你來公司遞辭呈,到時可別怪我把你從這里扔出去,我說到做到。」
接著,砰一聲!
公寓大門被甩上的聲音,就像他斷然決裂的表情一樣無情,在在沖擊著她的心。
游戲結束……她兒時的夢……也碎了……
低頭俯看秦嘯文在她胸前留下的暗紅印記,瞬間劉宇焉升起大笑的沖動,沒想到他最後留給她的,竟是比兒時記憶更難磨滅的踫觸。
「白痴嘯文……」劉宇焉不禁咒罵。「你為什麼一直這麼低能,對于我的愛一點知覺都沒有……?」
她捂著臉,哭得像關不緊的水龍頭。
正午的陽光刺眼,反映出她晶瑩的淚水,也射入她那顆始終不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