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莊可璦拖著行李準備回家,可卻被上官寂拉著不放,兩人就這樣僵持在機場門口。
「你到底想怎樣?」放下行李,她雙手插腰瞪著上官寂,見他大手抓著她的手臂。
「我不準你離開。」上官寂皺眉說著。「跟我一起回去。」
「我又不是瘋了。」她睇了他一眼,「我有家干嘛不回?」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嗎?」他的眉尖愈擾愈緊。
「我、我……」莊可璦結巴,這男人啥時學了這招?知她吃軟不吃硬,反倒用這招控制她。「同樣都住在台北,只要你有心,一樣可以找得到我,不是嗎?」
「我要的不是一刻相處。」他不願松手放開她。「我要你永遠待在我身邊。」
「呃……」她與他有理說不清,見他拉扯的模樣,最後烈女怕郎纏,她雙手舉起投降。「上官先生,那現在你想怎樣呢?」
「陪我回家。」上官寂吃定她心軟的一面,臉上連個表情也沒有,可口氣卻可憐不已,「我現在需要有人陪我,給我支持和勇氣。」
啊咧……莊可璦看著他「脆弱」的一面,明知道他是裝出來的,可心里翅沒辦法強硬下去。她怎麼如此沒志氣呀!莊可璦嘟著小嘴,看著上官寂那張裝出來的哀怨模樣,她確實是心軟了。
「可璦……」他將她納入懷里,靜靜的看著她,口氣瞬時放軟,像是勾引人心般的魅惑。他正在魅惑眼前的女子。
她鼓著臉頰,企圖讓自己別那麼心軟,目的是不想讓眼前這男人,那麼快就得逞,以為女人都是這麼好說話的。
只是一對上他的黑眸,就有一種漸漸被吸引進無底深淵的感覺。
懊一下子,她頹喪雙肩,「好吧,我陪你回去!」知道自己面對他的誘惑,再一次的戰敗了。
「乖寶貝,我們一起回家。」上官寂輕吻著她的額頭,大手握住她的柔荑,往前方走去。
莊可璦,你真的很沒有志氣,這樣真的好嗎?她不禁問自己,就這麼跟這邪惡的男人回去,不知有沒有危險吶!
唔……算了,決定就決定了,再說這男人一定會霸道的,讓她無法改變主意。
「回去就回去。」抬起小臉,決定冒這個險,尤其還沒揭開最後的陰謀結果,她是不會善罷罷休的。
他親了她一下,摟著她嬌小的身子,坐上一輛計程車。
輕而易舉,他勾到這純情天真的小女人了。
佔地百坪的別墅中,有一座種滿玫瑰的庭院,庭中還規劃了一座噴水池,歐式建築,歐式華麗。
下了車的莊可璦站在鐵門外,像個小賊般的探頭探腦。「這……這是哪里?」
岸完計程車錢,拿下兩的行李後,高大修長的身子站在她身後,凝望著她充滿好奇又驚奇的表情。
「我們的家。」大手拂上她柔軟的發絲,輕聲道。
「我們?」她的聲音拔尖許多。「誰跟你是一國的。」她倔強的撇清關系。
「想和我撇清關系?」他一挑眉,大手將她緊緊箍在懷里面,「你都跟我回來了,想撇清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她哼了聲,「跟你回來就一輩子啊?」跩得跟什麼似的,抬起臉望著他。「我可是有手有腳的,要是哪天你對我不好,我還是可以跑掉的。」
「不會有這一天的。」他動作極為優雅的,在她額頭親了一下,接著按下一旁的對講機。
「開門,我回來了。」一轉眼,他的聲音變得冷漠,甚至臉上對她溫柔的表情已經不復見。
她揉揉雙眼,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錯,可映入她眼里的,明明就是那少了溫度的冰臉。
哇!這男人跟她的變臉速度有得比。
「你家里有什麼人啊?」不知為何,看著那矗立在陽光下的建築,讓她的心突然畏懼一下。
像是……丑媳婦要見公婆的心情!
呸呸呸,什麼丑媳婦,她可是人人稱贊的小可愛,何況她與他,又沒有什麼關系……頂多、頂多只有曖昧關系而已。
原本恢復冷漠的上官寂,看著身旁表情千變萬化的莊可璦,忍不住因為她而揚起一抹輕笑。
「就一個自稱是我父親的男人。」看來這小妮子的腦中又在胡思亂想了。「你剛在想什麼?以在偷想我?」
「想、想你的頭!」她紅著臉,像是被抓到偷腥的貓兒,小臉全漲紅了。
他聳聳肩,「就讓你想一千次,一萬次也可以。」步行一分鐘後,他在門口便停住腳步,末了唇瓣還輕摩擦過她的臉頰。
「變態!」她嘟著小嘴,雖然口頭上這麼罵著,可心跳還是為他加速一拍。
其實她的心里早已承認自己被他吸引,但對于他了解太少,她實在不知該怎麼敞開自己的心,去接受這個亦邪亦正的男人。
接受他?顯得自己好沒志氣!
他挑挑眉,不以為意,直到氣派的門打了開來,出現老管家及一堆佣人。
「少爺,歡迎你回來。」老管家鞠躬,「老爺已經等您很久了。」
上官寂沒搭理,只是指了指外頭。「外頭還有行李,請拿到我的房間。」
莊可璦面對他人前人後的表情,感到困惑不已,但還是勉強扯開笑顏,面對這房里所有陌生人的雙眼注視。
「少爺。」忽地,二樓有一個中年男子站在欄桿前,往下瞧他們。「老爺請你上來。」
上官上冷笑一聲,抬頭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那是上官磷身邊的貼身秘書。
「我才剛回來,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與我攤牌了?」他冷道,冷然的樣子讓莊可璦看得有些駭然。
這男人變臉速度實在太快了。而且一旦恢復無心無情的他,如同吃人無數的撒旦,永遠都沒有妥協的一天。
「少爺,請上來吧。」中年男人沒有多余的言語,說完之後便轉身離去。
上官寂冷哼著,最後收回眼光,將注意力放在莊可璦的身上,瞧她一張圓潤的小臉望著他,眼里有著思辨的打量,像是要把他看透似的。
但以這只小貓兒的功力,還不足以看透他的內心,可她的眼光讓他饒有興趣,因為在那雙澄澈的圓眸里,只帶著晶亮無瑕的打量,卻少了一絲一點的畏懼,她根本就不怕他。
扒,多好玩的一個小妮子。上官寂開始慶幸,自己盯上這只壞脾氣的小綿羊。
「你先到我的房里休息,晚一點我再去找你。」他拂著她的發絲,在她耳邊輕訴著。
「你要去哪里?」她驚慌的回過神問著。
「找老頭,」他看向老管家,「帶她上樓,如果她需要什麼,就為她準備,不需要再經過我的同意。」
老管家答了是,接著將莊可璦請上樓。
而她卻是不高興的鼓起臉頰,「我不能跟嗎?」
「不能。」他的聲音冷硬,不容得商量。
一听到這樣的語調,她的小嘴嘟個挺高,「小氣鬼,喝涼水,喝了變成你這只大魔鬼。」孩子氣的將氣出在腳底下,恨恨的踏上二樓去。
瞧她像個孩子似的鬧著別扭,他的唇瓣不禁為她扯開一抹溫和的笑,直到她沒入左邊的轉角,他才移開腳步,踏上階梯往上官磷的書房走去。
恩恩怨怨,是該做一個了結。
依然陰沉至極的書房,上官磷坐在輪椅上,下半身蓋著保暖的毛毯,雙眼空洞如臥病敗久,可空洞的眼里還有一抹堅持。
他的堅持,就是要讓上官氏好還要更好,所有異已都要鏟除,這是身為上官氏子孫的使命,將上官氏的威名不斷遠播。
而爭權奪利本來就是上官氏的命運,父傳子,子傳孫……生生不息。
直到上官磷這代,兩個兒子都是庸才,根本無法在商場逞凶斗狠,原以為上官氏的一切要毀在自己手上時,想到自己的胞姐有留下一名父不詳,也沒人知道的孩子。
上官寂被接回上官家時已七歲,好在這期間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孤兒,沒了母親的記憶,更大是合了上官磷的心,他將他帶回,開始讓他接受最嚴格折訓練,也造就上官寂冷酷不留情的個性。
上官寂有無限的潛力,卻也有著絕對的無情,斯巴達教育下的他,眼前只有利益,一直到了上官磷倒下去之後,他將自己的養父視為敵人,他好,但還要比養父更好,用一切來反抗上官磷,像是抗議小時候的無情對待。
他讓上官磷明白,這樣的孩子是他自己教出來的。
上官磷後悔了嗎?不,他不後悔教出如此優秀的上官寂,只是他卻後悔讓上官寂發現上官蘭的事情。那是上官寂的母親,一個對上官氏不利的過去。
「你找我?」上官寂連門都沒敲,直接進入了他的書房,因為外頭的光線射進來,讓書房有了微光,也讓他微微看見老從的面容,眉間充滿了郁結,但他相信,老人絕對不是為了他煩惱,而是為了「上官氏」。
「為什麼不听我的話?為何執間找出蝶蘭心的一切?」上官磷緊咬著牙,一言一字的審問著。
「我終于明白,為什麼你不讓我去找蝶蘭心的一切?」上官寂雙手插在褲袋,修長的長腿一步步走向上官磷,「因為她是我的母親,一個被上官氏玩弄在股掌的可憐女人……不想讓我找出的原因,是因為你們怕自己的手段被分諸于世,而使得上官氏的形象動搖。是吧?」
上官磷抬起眼,望著上官寂面無表情的俊顏,此時的他如同一頭野獸,似乎稍不留意,自己隨時就會身亡。
「再來,你怕讓我知道實情後,我會毅然決然的拋棄所有,不願再做上官氏逞凶斗狠的奴隸,是吧?」慢慢的,上官寂說出了上官磷的心聲。
上官磷最擔心的事情終于被上官寂發現了,而且一語就說破了他的心情,這樣的男人,不容小覷。
他沒看錯人,上官寂確實是成大器的男人,加上嚴格的訓練,這二十年來,造就上官寂野心極大,更甚的,他已經掌握不住這名可怕的男人,他已有了他自己的思想。
「你……」
「我都說到你的心坎里了?」上官寂倚在上官磷不遠的窗台,「所以你擔心,準備要恫嚇我,不停止一切行動,就要與我斷絕關系?然後將我逐也上官氏?」
上官磷的身體劇烈顫抖著,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只因上官寂將他想說的話,全都說完了。
「你放心。」上官寂揚起一抹猖狂的邪笑,「我為上官氏努力那麼久了,我不可能會就這樣放棄的,你不用擔心企業無人掌管,我依然會為你效命。」
「你、你……」上官磷顫著音,「你真的不會棄我于不顧?」
「不會。」
只是惡魔說出來的話,有幾個人會相信呢?
有,無知的上官磷相信了他,「你最好不要騙我,我雖然重病在床,但還是知道你的心。」
上官寂不為所動。「以你現在的情況,你還能做些什麼?」像是諷刺,也像是輕蔑。
「至少我可以從你帶回來的女人下手。」上官磷像是垂死前的掙扎,在臨死前還要反咬他一口。
罷剛听見秘書形容,從不帶女人回來的上官寂,破天荒帶了一名嬌小的客人,甚至親昵的過火。
上官磷想上官寂這一趟出門,肯定為那女子改變不少……
因為,上官寂從不帶女人回來,更不會為女人扯開笑顏。
上官寂的笑容僵住。「如果你敢動她,別怪我以玉石俱焚的手段毀了一切。」
「那你就乖乖听我的安排。」上官磷扯開一抹笑,似乎握到上官寂的弱點。
「听你的安排?」他冷哼,「你這是威脅我了?」
「我雖然已是風中殘燭,但你知道家族中的長輩可還是垂涎著上官氏的一切,現在的你不是以前無助的小男孩,而是能呼風喚雨,一個動作就可以決定上官氏一切的男人,所以我要你听我的安排。」上官磷恢復豺狼的本色。
沒錯,現在的上官寂,已經不是之前那懦弱的小男孩,而是一名足以整倒上官氏的邪惡男人。
有趣極了,上官寂悄握的拳頭松了開來,他願意接受上官磷的安排,也許有助于他心里的計劃。
與上官氏月兌離關系太便宜他們,離去之前,他上官寂會送一份大禮,給他們這些老狐狸。
「說吧!」他等著听。
「娶原石集團的千金。」上官磷眼光堅定的看著他。「合並原石集團企業,讓我們的企業更加茁壯,再慢慢吞噬其他的企業。」
嗯哼,以結婚來綁住他,上官寂嘴角揚起邪笑,「就這麼簡單?」
「是很簡單,只看你有沒有能力去做。」上官磷似乎是以嘲諷的語氣。
上官寂大笑著,「很好,我會合並原石集團的,你等著看結果好了。」
「不準你月兌離上官氏。」再一次,上官磷如此叮嚀。
「不會,那太便宜你們,也對自己不公平。」他還有另一招,為自己這二十幾年來的枷鎖,找到掙月兌的鑰匙。
也為母親的人生,討回遲來的公道。
累死了!坐了一天的飛機莊可璦沐浴完後,只是圍上浴巾,便將自己摔在床上,讓僵硬的身體得一個解月兌。
真好,有錢人的床就是這麼好睡,柔柔的……她翻了一個身,以臉頰去磨蹭著羽毛枕。
不知道為什麼,這床上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好聞得讓她安心……
到底是什麼香味呢?讓她覺得全身都好放松,甚至覺得在陌生的環境之下,也能躺得這麼舒服。
「到底是什麼香味呢?」她咕噥一聲,不放棄的抽起被單聞著,像只小狽般,只想偵查這味道的記憶。
是、是上官寂的味道!猛然,她回過神來,睜著圓滾滾的大眼,想起在上海和上官寂同枕而眠的情況他身上也有這樣的味道。
懊聞得讓她放心!她翻身坐起來,浴巾根本圍不住她均勻的長腿。
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未發現有人走進房里。
等她發現時,床旁凹了一個窟窿,一股熱氣圍繞著她。
「在想我?」上官寂將她納入懷里,以鼻尖挑逗她光滑的香肩。「剛洗好澡,然後失神想著我、等著我嗎?」說的同時,大手不規矩的在她身上游移。
「啊——死變態!」她嗟了聲,但身子卻被他箍得死緊,「沒禮貌,進門不敲門的。」
「這是我的房間,我何必多此一舉。」他輕吻她,唇滑過她頸子,肩膀,「是你想得太入神了,完全沒注意我進來。」
這小野貓就是容易失神,世界在她的眼里,似乎繽紛的讓她眼花繚亂,以至于沒將他放在眼底,心中。
那麼……他是不是該采取行動了?讓她永遠都無法離開自己的世界?
選擇她,自己的世界不再是名與利,因為她,而多了一點人性的歡笑?也許,他是該這麼做了。
「你剛干嘛去了?」她像只泥鰍般扭動,還是不能月兌離他的擁抱,最後只有宣告放棄,靜靜的躺在他的懷中問著。
「談判。」說著同時,大手有意無意覆上她柔軟的胸脯。
嗯,讓他的大手拿捏得恰懊,不小,很有彈性……
下一步的動作,就是采了這顆青澀的果子……
嘴角泄露了他的歹念,莊可璦一見,一低頭就發現微涼的臉前,浴巾被他扯開,露出一大片春光。
「……」她尖叫著,但很不幸的,已經落入了大野狼的手里,怎麼掙月兌也無用。
「嗎?」頭一次被女人用這樣的詞句形容,倒感覺有趣,「那我想你嘗過我之後,大概會改口叫一句猛男。」
「猛、猛你大頭鬼啦!」她想緊抓著胸前的浴巾,但卻被他的大手一揮,揮到床底下去了。
「那時候,可別猛叫不要停。」他邪惡的堵住她的唇。
唔……她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可見到他眼中的執著及認真時,她知道今逃阢不過了。
嗚……她真笨啊,怎麼會跟一個回家呢?自作孽、不可活啊!
見到她受死的表情,上官寂感到好笑,但動作還是輕柔的不傷著她。「別怕。我從未尋一個女人這麼執著,你是頭一個。」他離開她的唇,認真的說著。
「那我要跪下來謝謝你的賞賜嗎?」她白了他一眼,想阻止他的大手往她大腿之中探索。
「不用。」他霸氣的望著她,「只要用心感受我給你的一切。」說完,不容她任何的拒絕,決定先吃了她。
「我要告你強暴哦……」原本該是正義凜然的話,說出口卻是嬌媚的讓人覺得曖昧。
「你不會拒絕我的。」他有自信,這可愛又單純的小貓兒,絕不會逃離他的懷里,「因為……你說不出……不要二字。」
啊——這變態……莊可璦嚶嚀了一聲。
他說中了,她確實說不出「不要」二字……
因為身上奇異的感覺佔遍她的全身,她連連嬌吟,根本忘了「不要」二字怎麼寫了。只能任由他邪惡的帶著她,往墮落的深淵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