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小瑄子便端了早膳走進新房里,因為昨晚是她的夫君第一次留在新房里就寢,炕上的納爾真還熟睡著。
她將早膳放在桌上,便躡手躡腳地走近炕旁,不敢發出任何聲響,悄俏地坐在床沿上,靜靜看著他一張熟睡的俊臉。
她的夫君有一張剛毅的俊臉︰黝黑的臉上是一道劍眉,而那雙虎眼里全是凜然的眼神,端挺的鼻子下是張薄唇。看著他的俊臉,就令她的一顆心開始狂跳。
她喜歡他親她小嘴的感覺……她臉一紅,頭垂下來看著自己的小手,不敢再直視他那張俊氣逼人的瞼。使她忘了打水要給他梳洗。
「夫君,你等等。」她臉上有著歉意。「我忘了打水讓你洗瞼,我馬上回來。」
她說著同時便要離開時,納爾真大手一抓,抓住她縴細的手臂,皺眉問著︰「讓你的婢女去做,你別親自動手。」
她睜大眼愣愣地看著他,側著頭說︰「可我沒帶任何婢女來納爾府,所以我得親自動手做啊!」
這下,他的俊眉攏得更緊了。「我有要人撥一名婢女給你……」
她听了搖搖頭,沒有心機地說著︰「自我嫁進府里,我身邊都只有我一個人,沒有任何婢女啊!」
「這麼說,這幾天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個人做的?」看著她一臉純真的臉龐,他竟然為她心疼起來了。
她笑著點點頭。「嗯,全是我一個人。」說完,小臉卻又黯澹下來。「不過當事做完後,我就得一人待在新房里發呆。」連只蚊子都沒有,就剩她一人發呆。
眼里映入她纏著繃帶的小手,那是昨晚她夫君為她纏上的。昨晚是她最緊張的一刻,因為自成親以來,他是第一次留在新房過夜,而且遺擁著她入睡,讓她一整晚都無法入眠,一顆心似小鹿亂撞著。
她又忍不住地看了他的睡臉,活生生的美男圖就呈現在她的眼前,她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氣伸出手,想往他俊顏模去,只是手未模到,便被一只大手抓住,一雙虎眼頗有深意地看著她。
「夫君……」見他醒了,她臉上又刷過一陣紅彩,眼光閃爍地不敢對上他的眼。「你醒了啊……」
納爾真半坐起身,他使力一扯,將她拉進懷里,下巴抵住她的頭頂。「大清早的,你忙什麼?」聞著她身上的花香,令他心神蕩漾。
「我……我給夫君準備早膳,已經放在桌上,等著夫君起來。」她的眼光平視著他的胸襟,半開的襟口露出他古銅色的胸膛,一瞧,臉紅更甚熟透的蕃茄。
他低頭看著嬌羞的她,臉上有著澹澹的笑容。「幫我寬衣。」
她連忙地點頭,便一骨碌地站起身,幫他更衣穿鞋的。
他從不知道府里的僕人,會欺負剛來的福晉,他放柔聲音問︰「為什麼不告訴我?」
她不解的望著他。「要告訴夫君什麼呢?」她不認為沒有人侍候是個困擾。
「告訴我僕人們欺負你。」
她連忙搖搖頭。「沒有、沒有,府里的人沒有欺負我。」雖然對她是冷漠了一點,不過並沒有刻意找她麻煩。「夫君誤會了。」
誤會?他有交代要一名婢女侍候她,沒想到那名婢女竟然自做主張,抗拒他的吩咐,而且,竟然沒有一個人告訴他,她的生活瑣事竟然全部都是自己處理。
「夫君……」見他眉攏得緊,她又一陣害怕。「你別生氣了好不好?下次我會警覺一點,記得打水進來,你別生氣好不好?」如果他一氣之下不理她,那她又得等上好幾天才能見著他了。
「我不是氣你!」終于,他暴吼了出來。
一吼,小瑄子愣住了。
氣氛降王最冰點,二人在此刻都無語地看著對方。
好一下子,納爾真長臂一攬。「我不是吼你。」懷下的人兒先是僵住,隨即雙肩顫抖。
「我……」她心酸地吸吸鼻子。「我笨、我不討夫君的歡心,可是請求夫君別生氣……」
「我說過我不是氣你!」說著,又不耐煩起來。他的個性急躁,尤其見女人一哭,他更是煩得不知所措。
她抬起淚汪汪的大眼。「那夫君是生誰的氣?」她不懂,他的脾氣是從何而來的。
「我是氣府里的人這麼欺負你!」他沒好氣地說,雖然之前對她不聞不問,但自從昨夜和她圓房之後,一切的情況似乎都悄悄改變了。
她眨著無辜的大眼。「府里沒有人欺負我啊!」
「算了、算了。」他揮揮袖,反正她就是善良純真,不懂府里人的深沉心機。「反正我不是對你生氣。」
「真的?」真的不是她惹她的夫君生氣。
「不是。」
她終于破涕為笑,她離開他的懷里,眼兒笑彎地看著他。「那我給夫君打水去了。」說完,便走出了新房。
納爾真看著她的背影,想寵她的念頭愈來愈強烈了……
中午一到,小瑄子手上依舊端著午膳來到書房外,來到二名侍衛的面前,她臉上還是掛著不變的笑容。
「對不起,今天還是要麻煩你們了。」小瑄子對侍衛說著,態度沒有絲毫的矯情。
一名侍衛接過她手中的午膳,也和善地回答︰「福晉客氣了,我們會將午膳端進去的。」
「謝謝。」她笑如燦花。
舍不得地看了關上的木門一眼,她才移動腳步離開書房。
雖然她和納爾真之間超了微妙的變化,但是她還是感覺得出來,他與她之間仍有些距離,而她,除了盡心盡力服侍他,還要不時地討他歡喜,只是,有一天當他發現她不是真的多羅格格,會不會看在她服侍多日的份上,不怪罪任何人呢?會不會也放過她呢想著想著,走在前院的腳步突然變重了,她垂著頭,眼兒看著腳尖走路。
突然,她被一股前來的力量撞倒在地,跌坐在地上。
小瑄子撫著被撞疼的手臂,她抬頭一瞧,是一名面熟的婢女,那名婢女正惡狠狠地盯著她瞧。
「死丫頭,你走路不會看路啊!」婢女看她一身的行頭,以為她是剛來的小丫鬟,便惡聲惡狀地扯開嗓子罵著。
「我……」她從地上站起來,才看清楚原來她就是昨日害她燙傷的婢女。
「你什麼你!」婢女看她一副好欺負的樣子,便得了便宜還賣乖,直戳著她的胸口罵著。「你回話啊,難不成啞了?」
「我不是故意的。」小瑄子垂下頭,她承認是自己走路不專心,所以低頭認錯。
「一句不是故意就算了啊!」婢女惡聲地說著。「你撞髒了我的衣裳,我看你怎麼賠我!」
「我……我……」她囁嚅地說著,怯怯地看著婢女的衣裳。「如果真的髒了,我幫你洗……」
「洗……」婢女咬牙地說著。「你以為洗就算了啊?我還想要你賠我一件!」
「可是,」她又看了看婢女的衣裳。「我只是撞了你一下,就要賠你一件衣服,這說不過去。」
「死丫頭,你敢回我話!」婢女原本就看小瑄子不順眼,又加上剛被一名嬤嬤挑了毛病,一氣之下便舉起手,想往小瑄子的臉上揮去.就當婢女揮向小瑄子的臉時,小瑄子被人從後面拉往後退了一步,身子跌入了一個壯碩的胸膛里,而婢女的手卻還定在半空中,因為她的背後有只手將她的手給抓住了。
小瑄子回過神,她轉身一看,竟然是一臉殺氣的納爾真。
「貝勒爺……」婢女嚇得全身發抖,而她的眼光也往後頭一瞟,見到落玦一張絕美的俊臉。「落……落總管……」
「該死的下人!」落塊冷冷地看著婢女。「連福晉你也敢動手?」
「動……動手?」婢女吞了吞口水。「我沒對福晉動手,我只是在教訓一名小丫鬟……」她不解,府里的福晉她怎麼敢動手呢「站在你面前的就是剛進門的福晉,你看清楚了沒?」落玦加重手上的力量,讓婢女疼痛要緊。
婢女忍住痛,看著納爾真懷里的小瑄子。「那個……她……她是福晉?」不可能,一名小丫鬟怎麼會是納爾府里的福晉,昨日,還在廚房里見著她正在炊飯呢「放肆!」納爾真眼里露出怒氣低吼︰「該死的下人,她就是我的福晉,你認清了沒有?」
「回貝勒爺的話,奴婢……奴婢認清了。」說完,便看著小瑄子。「福晉,請原諒奴婢的無禮,您大人有大人量,原諒奴婢的不禮貌……」
小瑄子被納爾真擁入懷里,她抬起頭望向他,輕輕地說著︰「夫君,原諒她好嗎?她不是故意的,她以為我是……我是小小的丫鬟,別責怪她了。」
「不行!」納爾真寒聲說著。「下人犯了規炬總要有個懲罰,我不能容許這種仗勢欺人的奴才。」他看向落玦。「她就交給你了,以府里的規炬處罰!」
落玦勾起一抹笑容。「遵命!」說完,便帶著那名婢女離開前院。
她離開他的懷里,眼里有著乞求。「夫君,這次是我的不對,是我走路不專心,將人給撞到了,我並不是完全沒錯啊!」
她一說起,他的心里就有一把火升起。「那名該死的下人要摑你巴掌時,你也呆愣在原地嗎?」
「我……」她搖搖頭,臉一紅地說︰「我會閃開啊!」
「閃?你會閃?別讓我笑到落牙了。」他口氣有著嘲諷。
「我……」她鼓滿臉頰,說不出話來。
「還有,為什麼不把你的身分說出來?你是納爾府里的福晉,你有權利管理府里的一切.」她那純真善良的個性,是不是到哪兒都會吃虧「她們沒問……」她答得天真。
「她們沒問是她們看不出來!」他氣得上前狠狠吻了她一記。「瞧瞧你一身打扮,哪像名福晉」」
她一頭長發總是梳成二條長辮子,頭上沒有任何飾品,發尾只是用簡單的發帶裝飾,一身粉藍的素雅布衫,看上去像名小小的丫鬟,如果她不是他親自娶進門的福晉,他也會錯認為她是名小丫鬟。
小瑄子撇著被吻腫的小嘴,看著自己一身的打扮問︰「夫君不喜歡我這樣嗎?」她覺得,她這樣已經夠好看了。
不施任何困脂的小臉,他是覺得清秀,只是她身上並沒有任何華麗的衣裳和飾品,總覺得寒酸一點,畢竟她是納爾府的福晉,總要顯現出高貴的身分。
「過幾天,我會差人給你做幾件衣服,也會差人送你一些珠寶。」他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自顧說著。
她側著頭看著他,想拒絕他也不是,不拒絕他也不是,她只有帶著笑容說︰「夫君對我真好。」
好?他這樣就算是對她好了?他失笑的看著她。
之後,小瑄子看了看日中的烈陽。「夫君,我剛端了午膳到你的書房里……」
「我知道。」就是侍衛將午膳端進他的書房里,他才會離開書房來找她,一找到她,沒想到正好見到她被下人欺負。「以後,就由你親自端午膳到書房里。」
她一听,雙眼睜個挺大地看著他。「我……真的可以到書房里去嗎?」她興奮地抓住他的手臂,高興地問著。
「嗯。」
他應允了一下,又吻上她一張嬌女敕的小嘴。
此時的小瑄子,心里全是喜孜孜的滋味,她愈來愈喜歡她這個夫君了薰風微拂過沉醉在深吻中的二人身旁,顯得溫柔異常。
「福晉,我叫‘拾兒’。是貝勒爺派奴婢來侍候福晉您的。」年約十三、十四的小女孩,正低著頭說著。
小瑄子坐在椅子上,臉上有著懷疑。「貝勒爺要你來侍候我?」
「是的。」拾兒有問有答。
見拾兒從頭到尾都垂著頭,小瑄子眨眨眼想看清她的容貌,喃喃著︰「我不需要人侍候啊!」她已經習慣自己一人了。
「但是貝勒爺要奴婢待在福晉的身邊。」拾兒不卑不亢地說著。
也許,是她的夫君怕她悶吧!小瑄子心里這樣想著。「也好,反正多個人陪我。」她笑著。「拾兒,你別一直垂著頭啊,讓我瞧瞧你。」
「是。」拾兒抬起頭,一張清秀的小臉有著超乎年齡的成熟神色。
好個標致的女孩.小瑄子失神地望著她,瞧拾兒的年紀大概和格格一般吧!看著拾兒,她想起多羅府的漾璇。
「拾兒,你過來我這里坐著吧!」第一眼,她就喜歡這小女孩。
拾兒擰眉搖頭.「奴婢不敢。」
「別用這麼疏遠的稱呼。」小瑄子揮揮手,因為本身也是婢女出身,所以她不習慣這種稱呼。「你直接稱我為小瑄子好了,反正沒有外人在。」
「奴婢不敢。」
「唉,別這麼生疏。」她想要的是個朋友,不是奴才。「我說這樣就這樣。」
見小瑄子收起笑容。拾兒不再堅持,她只澹澹說著︰「拾兒遵命。」
小瑄子拉了她往椅子上坐著。「你幾歲了?」
「拾兒十四。」
「十四歲啊!」比漾璇多一歲。她看著她那早熟的臉龐,和漾璇一臉淘氣的模樣成了強烈的對比。
小瑄子問完話後,便直盯著拾兒的小臉直瞧,她發現拾兒長得很清秀,只是瞼上那冷漠的表情,並不適合一名十四歲的小女孩,拾兒少了女孩的朝氣,多了女人的一份成熟,這樣的小女孩,小瑄子有著無限的好奇。
拾兒是不是和她一樣,也是從小就失去了父母,而被賣進府里的呢?看著拾兒,她又想起自己的身世。
拾兒抬起眼望著小瑄子,便對上她清澈的大眼,拾兒懾于她眼中的純真,曾幾何時,小小的她再也沒有看過如此純真的人了……看慣人性的丑惡,對于小瑄子那雙美瞳,她竟然有些看傻了。而且,那雙眼里還有股溫柔.在拾兒來之前,府里的嬤嬤和婢女老說小瑄子的壞話,說這個福晉非常的難侍候,因為她是從多羅府里來的,因此沒有半個丫鬟、婢女肯來侍候新福晉,唯有她,並沒有拒絕被派來侍候這個福晉。
小瑄子見拾兒也望著她時,露了個和善的笑容,「從今之後,我們像個姊妹般相處吧!」
姊妹?拾兒還是皺眉的看著她。
「我需要的不是奴才,而是可以陪我說話的人。」小瑄子嘆了口氣。「平時貝勒爺太忙,所以我只能留在新房里發呆,不過有拾兒陪伴,以後我就不會閑得發慌了。」
終于,拾兒露了個小小的笑容,臉上冰冷的表情也漸漸融化。
小瑄子也跟著笑了起來。
看來,小瑄子非常喜歡納爾真派來的這個小丫鬟。
幾天後,新房里多了一堆華麗的東西。
小瑄子皺著眉盯著地上一箱閃閃的珠寶,和桌上一件件華麗的服飾,她看得有些眼花了。
「福晉,這全是貝勒爺送你的。」拾兒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眼光並沒有被眼前美麗的珠寶華服吸引。
「我知道。」她點點頭答著。前幾天,納爾真說過要送她飾品和衣服,只是她根本用不到啊這麼多東西,她該怎麼辦呢翻了翻箱里的珠寶,這些珠寶對她來說絢麗奪目,但一點用處也沒有。在這里,她不愁吃、不愁穿,拿這麼多珠寶也沒有用啊再看看桌上的衣裳,她的衣服也夠多了,這麼多美麗的旗服,她又穿不完,放下全部的東西,她沒一件想要的。
「福晉,」拾兒拿起一件旗服看著。「這些衣服都很適合你。」
「是嗎?」小瑄子坐在椅子上,兩眼茫然地看著所有東西,這些真的都是她想要的嗎她真的飛上枝頭當鳳凰了。不過,這只是一場還沒有結束的夢罷了「福晉都不喜歡?」拾兒放下旗服問著。
小瑄子看了看拾兒,搖搖頭。「不是不喜歡,而是我用不著啊!」她又吁了一口氣。「我寧可用這些東西,來換貝勒爺陪我的時間。」這些天,她能見著納爾真的時間,除了三餐送飯的短暫會面,及夜晚的熱情纏蜷,就再也沒有了。
這些天,沒有見到他的時候,她總覺得自己好想他……拾兒靜靜地看著她,並沒有開口答話。對于愛情,她是一點也不懂。
忽然,門外站了個高大的身影,拾兒往門口望了一眼,見到那來人示意她不要出聲,要她靜靜地出去。
拾兒點點頭,輕聲關起門便走了出去。
小瑄子有意無意地玩著華服的袖子,嘆氣地說著︰「拾兒,你覺得貝勒爺喜不喜歡我啊?」她沒發現背後已站了高大的身影。「我是覺得貝勒爺對我很好,雖然脾氣是壞了一點,不過我很喜歡他……」
「有多喜歡?」背後的聲音問著。
「很喜歡、很喜歡就是了。」
小瑄子回答著,半晌,才發現拾兒的聲音怎麼變了個樣,活像是她夫君的聲音?
她回頭一看,看見納爾真噙著一抹笑容站她背後看她。
「夫……夫君!」她嚇得站了起來。「你……你怎麼來了?」這個時間,他應該忙著才對啊「這里是我的新房,我不能來嗎?」他上前將她嬌軟的身子柔進懷里,吸取她身上的馨味,他愈來愈習慣這個香味了。
「可以、可以。」她拼命地點點頭。「只是夫君不是要忙著公事嗎?」
「我放著了。」在書房里,想得全是她的身影,不知道怎麼著,他的一顆心全懸在她的身上。
擁著她的身子,他看了看四周擺滿的珠寶華服。「剛才,我好像听到你說不太喜歡這些禮物?」
她抬起圓滾的大眼。「我不是不喜歡,而是用不著。」她眨眨眼。「夫君的陪伴,勝過這些禮物。」
「這麼容易就滿足?」他笑問著。「我給你這些禮物,是要你裝扮得像一名高貴的福晉,而不是要你放著、看著玩的。」
「可是,這些貴重的禮物穿戴在我身上是浪費了,而且就算我用上,我還是我,不是嗎?」她是只小麻雀,雖有鳳凰羽毛的裝飾,她還是只小不隆咚的麻雀。
是啊!就算她再怎麼裝扮,她還是多羅漾瑄,而他喜歡的不就是她清純的模樣嗎?何必將她改造成俗麗的佳人呢「我不逼你改變了。」他吻著她細致的頸子,大手慢慢地解開她的衣扣。
「夫君……」她嚶嚀一聲,想阻止他的動作。
「嗯?」他望著她嬌羞的小臉。「自圓房過後,這是我第一次踫你,你想拒絕我?」說完,舌頭便探進她的口里。
每當被他一吻,她就暈頭轉向了。她貼緊他的身子,讓他更能深吻她。
他的手漸漸往下滑,滑進她光滑的上衣里,技巧地將里頭的粉紅褻衣扯了下來,再隔著絲綢上衣,摩擦她的蓓蕾,不久,絲綢上便出現凸起的小圓球,他改用拇指輕按、輕柔著。
小瑄子只覺得身體漸漸熱了起來,面對他的挑逗,她本能地將雙臂往他頸子上環繞,任由他溫柔地撫觸……
激情的高潮,他將他的種子留在她的體內,有一股沖動,想要她為自己生下子嗣。
離開她美麗的身子,抱起她嬌喘不已的嬌軀,將她放在炕上。
「睡一下。」他看著她,真想再一次擁有她。
小壇子握住他的手。「夫君,你別走……」她哀求的眼神看著他。
「我不會走。」他將她擁入懷中,拂著她光滑的背部。
他特有的氣息留在她的臉上,小瑄子放心地閉上雙眼,在他懷里嗅著他的味道,靜靜地休息。
握著她嬌小的手掌,納爾真第一次感覺到女人的小手,竟然可以給他一絲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