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晴朗的午後,兩抹縴細的身影在廚房里忙進忙出,偶爾,銀鈴般的笑聲,會伴隨著烤餅干的濃濃香氣,飄出廚房,傳入男人們的耳中。
「烈大哥,我實在很佩服你,我姐那種爛手藝,你居然能夠一直忍受下來,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難吃嗎?」任杰問道。對這個未來姐夫,他可是佩服得很。
「難念?」歐陽烈想了想,最後只是搖頭。「孅孅的手藝,讓我有一種‘家’的感覺,所以我從沒覺得難吃過。」
「孅孅嫁給你,一定會很幸福的,小子,我女兒就交給你了。」任氏大家長大堂一拍,險些把歐陽烈拍得吐血。這回上門提親,歐陽烈已經做好,隨時可能被拍得吐血的心理準備了。
「哥,餅干烤好了。」時以繪的身影翩然而至,手里還捧著兩盤小餅干,任縴縴則跟著她身後,臉上帶著微笑。「你們嘗嘗味道,看是孅孅姐烤得好吃,還是我做的好吃。」女孩開心地指著哪盤是自己做的,哪盤又是任孅孅烤的。
才剛指著,就見任家父子直接攻向時以繪的餅干,完全不給任孅孅半點面子,只有歐陽烈慢條斯理地,拎起一塊任孅孅的餅干。
「惡……天啊!這餅干怎麼是咸的?!」有一瞬間,任杰不由得懷疑這個看起來像天使的女孩,故意把姐姐所做的餅干,說成是她自己做的。這麼一想,任杰立刻從另一個盤子里,搶了塊餅干咬下,這下子,應該是正常的餅干了吧!
「為什麼這餅干也是咸的?!而且還更咸?!」難道這兩盤餅干都是姐姐做的?
「小繪?」歐陽烈看了妹妹一眼,以為是妹妹淘氣。
「這一盤真的是人家做的嘛!」時以繪跺跺腳,拒絕被誤會。
歐陽烈看看妹妹,再看看另一盤他還沒動的餅干,終于伸手拍了一塊。
嚼著口里本來該是甜味的咸餅干,童年的回憶突然涌入腦中,還記得,小時候家里的叔叔阿姨們,似乎都很怕母親做的菜。難道……
突地,歐陽烈爆笑出聲,從沒見他笑得如此開懷,所有人都呆住了。
「慘了啦!姐,烈大哥是不是瘋了?一定是吃太多你做的菜,才會變成這樣的,以後沒有人敢娶你了。」任杰緊張兮兮地說道。
「孅孅,我現在終于知道,為什麼我會覺得你做的菜,有‘家’的味道了。」
想通了這件事,歐陽烈只覺得啼笑皆非。
「為什麼?」比起任孅孅,時以繪對這件事可是好奇得多。
「小總,或許你對這件事沒有記憶,不過,我們的媽媽做起菜來,從沒放對過糖和鹽巴,我從小就是吃這種料理長大的。所以,這對我來說就是家的味道。」
沒想到小繪除了長得像母親,就連手藝不佳這一點,也是像個十成十。
「天啊!姐,你真是瞎貓踫到死耗子了,你這種爛手藝居然還讓你硬蒙到個好男人,趕快嫁一嫁吧!錯過他就沒有下一個了。」任杰哇啦哇啦地大叫著。
「臭阿杰,你在胡說什麼——」被弟弟取笑,任孅孅紅著臉追打起弟弟,在這陽光晴朗的午後,多了陣陣歡笑聲。
未來,應該也會這麼幸福吧……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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