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戀歡心 第四章 作者 ︰ 雯子

兩年後

愛情在夢中再度延續……

凌晨兩點三十分。

宮箬歡從回憶的夢中蘇醒,心凝的淚水沾濕兩頰。

捉著絲被,她從床上坐起。

過去的一切就像一部保持良好的老舊紀錄片,緩慢且清晰的在她的睡夢中由頭至尾重溫了一遍。

也重新擰傷了她的心。

宮箬歡赤著腳下床來到窗邊,仰首無語地詢問高掛在閭黑天際的月亮。都過了這麼久了,為什麼還夢見他呢?

月亮沒有給予答案。

唉!她清幽地一嘆。

她的心空洞洞的,總覺得不管塞進什麼都不會滿。

愛情這玩意,說什麼她都不會再去踫了……

◎◎◎

‘昨晚沒睡好?’周苡悠貼心地幫宮箬歡倒了杯濃郁的咖啡。

她同情地看看老板相當明顯的熊貓眼,以為她又為‘愛情專賣店’的存續問題傷腦筋了。

‘我還以為拉翟宸入會後,「愛情專賣店」的危機已解決一大半了。’周苡悠問。

翟宸是老板青梅竹馬的好友,人長得義高又帥,一旦他入會,相信絕對會吸引一堆女人相繼加入‘愛情專賣店’成為會員。

宮箬歡沒啥精神地看了周苡悠-眼。‘不是那方面的問題。’她回答得很含糊。

她從沒告訴過和自己相處兩年的屬下有關于她的過往,既然當初回到台灣是想重新開始,她理所當然是將過往的一切深鎖起來。

但昨晚的那一場夢……

宮箬歡喝了一大口咖啡,她柔柔眉心試圖驅趕心頭的煩躁。

‘你的精神看起來很差,要不要上樓去休息一會兒?’

‘不需要,只是有點偏頭痛,等會兒吞兩顆阿斯匹靈就好了。’宮箬歡很謝謝屬下的關心,但問題是她心靈的缺痛並不是兩顆阿斯匹靈就能解決的。

她還有許多公事得處理,可不能因為一場夢的關系而松懈下來。如今她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愛情專賣店’上,實在沒有多余的時間再讓她想束想西的了。

過去的種種皆已逝去,她實在不該讓一場夢打擾她兩年來正常的作息。

宮箬歡試著提振自己委靡的精神,找點事做是最好的方法。

她翻翻行事歷。‘今天下午兩點在「皇御飯店」有場聯誼會?’

‘嗯,是我策畫的,J公司男職員和C公司女職員的聯誼會。怎麼?有問題嗎?’周苡悠停下手邊的工作抬頭問。

‘不,沒有。’宮箬歡看看手邊的資料,決定接手這場聯誼會,也許讓自己置身于熱鬧的氣氛中能沖淡些落寞和哀愁。‘下午的聯誼會就讓我去好了,反正我也沒事做。’

‘這等聯誼會的小事還是我自個來,你的身體不舒服,就待在公司休息好了。’周苡悠看著親如姊妹的老板,擔憂之色寫于美麗的小臉蛋上。

‘我真的沒事,搞不好讓我到外頭忙一忙,人還會來得舒服些呢。’一個人落寞地任公司詩著,昨晚的一場回憶夢才真的會教她瘋了。

‘思,好吧。’周苡悠體貼地幫她拿來兩顆阿斯匹靈跟水。‘若真的撐不下去,記得打電話回來。’

宮箬歡嬌瞪周苡悠一眼。‘三八,你有哪一次見我在公事上臨陣月兌逃的?’好諷刺,自己在愛情上是個失敗者,卻開了間‘愛情專賣店’婚姻介紹所,當起人世間的月下老人。

周苡悠聳聳肩。‘是沒有過。’老板她為‘愛情專賣店’的付出是有目共睹,反觀她跟紜薔倒是有點領薪水混日子。

才一想起‘愛情專賣店’的另一個伙計花紜薔,老板馬上開口問起她了。

‘紜薔呢?怎麼沒見到她人?’以最近公司的營運情況看來,似乎不用她這麼忙。

‘嗯……礙…她在忙……’周苡悠支支吾吾忙著找理由幫花壇薔搪塞。

‘在忙什麼?怎麼昨天沒見她提呢?’

‘忙著跟客戶接洽……啊,對了,早上臨時有位客戶打了電話來,似乎跟我們介紹交往中的女友出了點問題,紜薔趕過去處理。’周苡悠這理由編得實在有夠爛。

事實上,壇薔就在隔壁,對她新看上眼的男人——翟宸,使出渾身解數想釣他上手。

這事當然不能讓老板知道,畢竟翟宸是老板的青梅竹馬兼挽救‘愛情專賣店’業績的最後王牌。

若他真的被奴薔給追上手了,那她們還能靠誰來拉抬業績呢?不過偏偏壇薔又好喜歡他。

唉,夾在中間她好為難喔。

‘是嗎?’紜薔在她手下工作這麼久,她不曾見她這麼努力過,宮箬歡半信半疑著。

不過紜薔剛失戀,有可能是想將心頭那股傷心悲憤化為工作的力量。

就像她,昨晚的那一場夢讓她想起極力欲遺忘的往事,而她只能用忙碌來讓自己忘記。

宮箬歡柔柔太陽袕,起身。‘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出門先到會場去準備一下。’

抓起車鑰匙,宮箬歡接過周苡悠手上備妥的資料,出發至皇御飯店。

◎◎◎

位于仁愛路上的皇御飯店是台北市數一數二的五星級高級飯店,最近經費短缺的‘愛情專賣店’之所以會選在這種貴死人不償命的飯店主辦聯誼會,主要還是想吸引客戶的報名參加。

這一次的聯誼經過她們三人幾次的會議下來,相信會有一個令人滿意的結果。

在出發前,宮箬歡信心滿滿地忖想著。

但天不從人願,眼見時間一分一秒地逼近,她卻被塞在半路上。

‘SHIT!一宮箬歡忍不住罵了髒話,又不是下班時刻,怎麼會在這時候塞車?

老天是想砸了她‘愛情專賣店’的招牌嗎?

宮箬歡耐著脾氣,乞求那些參加聯誼會的男女也被塞在半路上,畢竟主辦人如果是最後才姍姍來遲,恐怕會很不得參加者的諒解。

車子以龜速向前挪動著,眼見皇御飯店的大門就在不遠的前方,她猛按喇叭,要前面的車子幫幫忙。

好不容易她終于轉進皇御飯店的專用車道……

‘喔,該死!’飯店前的車道上是一整排的黑頭車,好似某位大官正好來到,一位飯店的上作人員就在車道上阻止一般客人的車輛進入。

她哪能等!

都兩點十分了,她大部分的時間都干坐在車上空等,這下子她實在沒有耐性跟時間再繼續等下去。

好在她後方無來車,宮箬歡方向盤-轉,倒車退出了專用車道。

她不將車子停在飯店的停車場,自己在路旁隨便找了個空位將車子停了進去,就算被拖吊只好也認了。

抱著一堆資料,宮箬歡匆匆地進入飯店。

她真的趕時間,踩著高跟鞋一路猛往前沖,也沒注意就站在飯店門口的男人。

此刻她是一副擋我者死的女壯士模樣。

對方正在跟某人寒暄,眼角才瞄見有一個像失了控的火箭頭般的人兒沖向他,他閃躲也來不及了,就這麼跟她撞了個正著。

這一撞擊的力道不小,兩個人紛紛倒地,‘砰’地發出一聲巨響。

‘好痛……好痛……’宮箬歡知道自己撞倒人了,但她也情況慘烈,不僅鼻子被壓扁了,下巴八成也歪了,更慘的是她的腳似乎扭到了……

‘你還好吧引’被她壓在身下的男人似乎沒事。

這也難怪,被她壓著的胸膛感覺是如此地厚實,可見他的身材絕對不賴,被她這麼-撞,雖倒地,倒也無礙。

對方還很好心地關懷問候她。

只是宮箬歡連聲‘我沒事’都沒法說,痛……先等她身體的痛過去再說吧。她就這樣賴在對方身上不起來。

也許是他的胸膛太舒服了,而且他身上有著一種她熟悉的味道,那味道好似……

在腦海中搜尋記憶,觸動深埋的過去。

那曾經熟悉的味道是……

宮箬歡也顧不了身上的痛了,猛地一抬頭,果然……

是他!

顯然他在看到撞倒在他懷中的人竟是她時,也訝異不已,且神情相當激動。

‘箬歡……’耿蔚之深情款款地喚著懷中女人。

但宮箬歡可沒多花半秒鐘去承受他的深情,她即刻從他懷中一躍而起,退避三步之外。

她美艷的小臉全皺起,一方面是因為她的頭好痛,-方面是因為她始終想不通怎麼會那麼倒楣,在兩年後,越過大半個地球,她會在小小的台灣跟他見著,還一見面就撞進他懷中。

‘箬歡?真的是你?’耿蔚之的心情是愉悅的,相當相當地愉悅。

兩年不見,她變得成熟,也更加美麗了。但那模樣依舊是他深愛的可人兒,兩年來他從不曾忘懷過她。

耿蔚之一步一步地走向她,卻也見宮箬歡一步一步地往後退。

她不時伸手按摩著太陽袕,因為她的頭好似要爆炸了,還有她的腳,使她不能快跑。

因為她真的好想趕緊逃離這個跟他同時存在的飯店門口。

宮箬歡鴕鳥地以為只要離開這兒就沒事了,今天一切的事情都當從沒發生過。

‘箬歡……’當耿蔚之再度出聲喚她時,宮箬歡真的慌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麼,她向來大膽、天不怕地不怕的不是嗎?但唯有愛情、婚姻跟他是她人生中的惡夢,最深深恐懼的東西。

宮箬歡左顧右盼尋求出路,全然忘了聯誼會一事。

她的臉色發白,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頭痛不舒服。

‘箬歡?’見她如此,耿蔚之更加擔憂,他加快腳步前進。

‘不要……不要過來……’宮箬歡開口懇求,聲音虛弱無力。

她聲如蚊蚋,他怎麼可能听得到。

他只注意到她慘白的神色。

她要逃,逃得遠遠地……從此以後她都不想再見到他……這個念頭一直在宮箬歡腦中盤旋。

但光是想卻不能讓她月兌離現在最‘危險’的情況中,而她的頭痛又更劇烈了。

就在耿蔚之伸手踫及宮箬歡的一刻,也許已經面臨走投無路的盡頭,情急之下,宮箬歡的腦子自動選擇逃避的方式。

她眼-閉,身體一軟竟然昏厥過去,還奸耿蔚之一個箭步及時接住了她癱軟的身子。

他打橫抱起她,飛奔往電梯,要到自己位于飯店頂樓的總統套房。

‘快叫醫生!’他吩咐助理,眉間寫滿擔憂之色。

兩年後的重逢,竟是如此的開端,命運之神冥冥之中是否在暗喻些什麼呢?

◎◎◎

醫生走後,耿蔚之摒退一旁的助理跟飯店經理,自己落寞地坐在床沿,大手緊握著昏迷中的宮箬歡的柔荑。

根據醫生的診斷,箬歡有輕微的腦震蕩,及左腳腳踝稍微扭傷,其余並無大礙。

唉……

兩年了,他思思念念她的身影兩年了,在來台灣開會之前,他並不是沒有尋找她的念頭。

只是當年他答應了她的要求,放過她並且不要尋找她。

所以這兩年來他將滿腔的愛戀與思念往心里面藏,他寄情于工作,努力的結果是將耿氏又推向了另一個巔峰。

他這樣的成就如果告訴她,她不知會不會替他感到高興?

大概不會吧!畢竟耿家欠她太多了,她嫁給他的短短日子中,拜他去年過世的母親所賜,似乎並不快樂,甚至痛苦的成分居多。

這也難怪剛剛她看到他的時候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她大概也料想不到會在這見到他吧,其實他也是,他跟她是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只是這場意外,他是喜悅居多。

畢竟他並沒有違背答應她的諾言,運用自己的財勢跟權力去尋找她,而是命運之神將她再度帶到他身邊來。

但宮箬歡恐怕是排斥居多吧。

她離開他胸膛的速度可比火箭還快,她的神色慘白,雖然醫生說是因為輕微腦震蕩引起的,但他倒覺得是因為遠在美國的他突然出現在台灣的關系。這樣的偶遇對他們來講是幸或不幸?

耿蔚之緊握著她的小手,擰著眉思索著。

他的心好亂好亂,平日日理萬機的他卻在面對自己所愛的人時手足無措,壓根不知該如何是好。

耿蔚之吁嘆一聲。

就算他跟箬歡再度相遇那又怎麼樣?他又能如何呢?

這其中唯一可以旨定的是自己還愛著她的事實,畢竟這兩年來他沒有一天不思念著地。

之前,兩人足分離的,這份思念他還可以默默承受。但現在他又遇到她了,那份愛戀又重燃了,甚至比以往更旺盛。

他還可以再次放她離開自己的身邊嗎?

不!

耿蔚之激動地將她的小于緊緊地包裹起,見她依舊深鎖眉頭昏睡著,他的心揪得好痛。

再度和她見面是意外也是驚喜,但同時也是一項心的抉擇。

她還會要他嗎?她還愛他嗎?這是問題糾結的所在。

他傷她那麼深,甚至不惜選擇離開他。他了解她敢愛敢恨的個性,兩年前她毅然決然選擇離開,那表示她對他已傷透了心。

兩年後的今天,他還有可能再挽回她的心嗎?

他不確定,非常地不確定。

那他到底該如何是好?

他不想再次放她離開,但他如何能留住她的心,再次留住她回到他身邊?

◎◎◎

宮箬歡從昏迷中醒來,發現門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有一時間她忘記自己為何會躺在床上,為何會身處在這里。

她的身旁沒有人,而這問臥房的豪華讓她幾乎感受不到一點真實。

好半晌,她的記憶才突然恢復,像潮水一樣涌現。

‘礙…’她發出一聲慘叫,掀開棉被,也顧不得身上的衣物整不整齊,拿起床邊的鞋飛也似地想離開。

她清楚地想起她遇到了誰,那個她深藏心中卻一輩子不願想起的人。

在她因頭痛昏倒之前,她更清楚地知道自己倒進了誰的懷抱中。也唯有他才會住在如此高級的地方,這可是普通人住不起的總統套房。

像她,她只是個普通小老百姓,而不再是耿家的少女乃女乃。

事實證明,她也只適合這樣的平凡身分,離開他回到台灣的這兩年來,生活雖不再富裕,心卻是自由自在的,沒有任何人、任何情感的牽絆。

今天和他的偶遇就當夢一場,地會很快遺忘的,她一定會。

宮箬歡抱著鞋沖出臥房,正好和推門而入的耿蔚之迎面對上,她一驚,快速地閃過他身邊,趁耿蔚之都還來不及反應,越過客廳往外沖去。

‘箬歡?’耿蔚之被她如風般閃過的身子給嚇愣在原地,但他反應很快,反身立即追了出去。

但宮箬歡還是快了一步,在耿蔚之追出來抓住她之前,她已進入電梯,耿蔚之便眼睜睜地看著電梯門在他眼前合上,宮箬歡就這樣又消失了。

耿蔚之沒有多想,往樓梯沖去上。

他只想在這一刻留住她,還沒有心理準備要對她說些什麼,他只是想無留住她的人。

宮箬歡的動作當然比較快,在電梯里她已急得像熟鍋上的螞蟻,頻頻跺腳轉圈。

天啊,她何時這麼慌張過,遇到他,她可什麼理性都沒了。

現在最好的方法是趕緊離開飯店。

宮箬歡披頭散發,抱著鞋跑出電梯,她的模樣引起飯店大廳客人的側目,此刻她可顧不了那麼多,巴不得在下-秒鐘就消失在飯店中。

但就在她跑過飯店櫃時,她停住了步伐。

她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一件她必須出現在飯店中的要事。

‘啊!’天啊!她的聯誼會!

她怎麼會忘記那麼重要的事呢?喔,現在都幾點了?她去還來得及嗎?她的客戶該不會都走光了吧?

宮箬歡街向櫃。‘現在幾點了?’

櫃服務人員似乎被她的模樣跟激動給駭著了,他看看手表囁嚅地說︰‘六點多快七點了。’

‘什麼?’宮箬歡就差沒揪起服務人員的衣領要脅他將時間改過。

‘快……七點了……’

‘天啊,不會吧。’宮箬歡懊惱地直拍著額,她不會天真地以為那些客戶會在聯誼會的地方等她四、五個鐘頭吧。

宮箬歡這下子只顧著懊惱,卻忘了耿蔚之這號人物。

偏偏飯店領班在這時候過來,交給了她這次聯誼會的帳單。宮箬歡看了帳單上的數字,差點再次昏倒。

當初會選在這兒辦活動,足希望看在飯店的盛名能夠吸引更多人參加活動,當然,她們可以從中賺取報名費來抵活動費。

只是這下她搞砸廠聯誼會,報名費是肯定收不到了,想必事後還會被人抱怨一番,毀了‘愛情專賣店’的聲譽。

這也就算了,此刻她的腦海中是一長串帳單上的數字,那對‘愛情專賣店’的財務可是一大重傷埃

宮箬歡拿著帳單的雙手微微發顫。

這時,耿蔚之氣喘吁吁地趕到,當他看到宮箬歡猶在櫃前時大喜,以為她是停下來等他的。

‘箬歡,你還在?’可見她對他還是有情的,耿蔚之心中不免又燃起希望。

‘我當然在。’錢還沒付,飯店的人叮不會讓她走埃

宮箬歡遷怒了。

她真倒楣,以為離開美國,就可以離開他的勢力範圍,讓自己身心都得到自由。

這下可好,兩年的好日子還沒過足,一遇到他,頭被撞昏了、聯誼會搞砸了,還得付上一大筆活動費。

都是他害的,難道他就不能放過她嗎?

宮箬歡杏眼一瞪。‘都是你,你就不能離我遠一點嗎?我已經夠倒楣了,撞到頭、扭到腳也就算了,這下子連公司都快倒了。’

她氣憤地在他面前揮舞著帳單,像潑婦罵街一樣地強悍。

飯店人員跟耿蔚之的助理沒人敢上前,畢竟耿蔚之可是飯店的貴客,他都心甘情願被這名像瘋婦一樣的女人罵了,他們還能說什麼。

‘公司快倒了?是你的公司嗎?’

‘廢話。’宮箬歡雙手環胸,此時可不想躲避他了,她心中的怒氣可得找個人好好宣泄,她的前夫正是最佳人眩

‘沒關系,我可以幫助你。’在這方面他可是個高手。

‘誰希罕你的幫助!我求求你,只要你收拾包袱趕緊飛回美國就好了。’快將他趕走,從此她才可-帆風順。

她拒絕了他的幫忙,耿蔚之肩一垮,失望且落寞。

‘我是真心想幫你,也許足補償的心態吧,我沒有別的意思。’就算有意思他也不敢說。

明明是他害她的,為何他還要露出一副被她欺負的樣子?

宮箬歡一怒之下把手上的帳單塞進他手里。

‘好,你要幫是不是?既然你那麼雞婆的話,這帳單就讓你付了。當然,如果你嫌自己錢多的話,干脆匯個一百萬進我公司的戶頭算了,我沒意見。’

冷哼一聲,她拎著鞋旋身離開了飯店。

這回耿蔚之沒有再追上,原因是他即將飛往東南亞開股東大會,還有,他手上有她給的帳單,只要跟飯店人員詢問一下,就可以得知她的行蹤。耿蔚之的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淺笑。

他可沒違背當初的誓言,因為線索是她留下的,還親手交至他手上,這不就代表他們之間曾斷了的紅線再度被牽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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