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狂野的雲雨過後,越秋子全身無力的癱軟在他懷中。
在呼吸比較平順之後,他輕柔的吻啄著她的眼、眉、唇,還有頸窩……
她喃喃的發出舒服的輕嘆,從她的嘆息之中,文彝銘感受到了她的滿足。
他的嘴角微微揚起,有著屬于男性的驕傲。
抱著越秋子進入溫泉池里,她就坐在他的雙腿上,雙手還在他頸後,眼楮慵懶的半合著,還打了個阿欠。
「累了?」他手掌撫拍著她的背。
他心疼的想帶她去休息,但是他凌晨帶她來泡溫泉的目的還沒有達成。
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差不多了吧。
果然,越秋子被東方海平面上的光點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她從他頸窩間抬起頭來。
「是日出……」小小光點逐漸照耀整個海平面,灑出一整面的海上鑽石。「天啊,好美……」
她贊嘆著,先前的疲累因為興奮已退去。
「你半夜把我挖起來就是為了這個?」越秋子欣喜的問道。
文彝銘點點頭。「喜歡嗎?」看她眼眸中寫滿了驚喜,看來他的準備都值得了。
「嗯。」越秋子大方的賞他一個熱吻,她就趴在他的肩膀上欣賞美麗的日出……
直到陽光迤灑整個海平面,大地頓時綻放了光芒,文彝銘提醒越秋子,他們該離開了。
越秋子依依不舍的離開了溫泉池,還跟文彝銘耍賴說,下一回她還要凌晨時分來這泡溫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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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彝銘還能說什麼呢?他寵溺的啄啄她的唇,保證絕對還有下一次。
越秋子在文彝銘帶領之下來到一間混和中國風跟極簡風的套房,套房的客廳級臥房隔著玻璃雕刻的屏風,屏風前檜木的矮桌上已擺滿了豐盛的中式早餐。
文彝銘在榻榻米上坐下,將越秋子一把拉坐在他的大腿上。
「肚子餓了吧?」剛剛的激烈運動耗去了不少體力,現在她一定是凱腸軛輜。
越秋子疲累的點點頭。看到日出的興奮消退後,瞌睡蟲又頻頻來打招呼。
問題是她肚子也餓了,在吃飯跟睡覺之間,她不曉得該順從哪一種渴望。
還好文彝銘幫她解決了。
她幾乎是一邊打瞌睡一邊讓文彝銘喂她吃早餐——還好有他,不然她肯定會將地瓜稀飯吃進鼻子里,或是直接臥倒在餐桌上睡著。
在眼皮快支撐不住之際,她感覺被人抱起,隨即她的身體高進了一個溫暖柔軟的床鋪。
「嗯……好舒服喔……」越秋子翻了個身,調整到最舒服的姿勢,安心的合上眼,睡著了。
看著越秋子迷人的睡臉,文彝銘模模她細致的臉頰,笑了。
拉起她一旁的線被,他躺上床,小心翼翼的懷抱著她。
他也累了……
她做了一個夢,一個很美麗的夢,夢里的她被小心的呵護著,像個公主般。
所以她是帶著笑醒過來的——一睜開眼,她發現自己正面對一張俊挺不凡的睡臉。
不公平!為什麼他連睡覺的模樣都這麼帥?
他的手橫在她的腰際,有點霸道的攬著她的腰。
她突然興起一股頑皮,手輕輕的來到他的臉頰兩側,推高他的眼角,頓時他成了丹鳳眼的大帥哥……
嘻!越秋子忍著笑意……好好玩喔!
接著,她推高他的鼻頭——喝!現在他成了一頭睡豬……
呵呵呵,真的好好笑喔!
不曉得捏他的兩頰,他會成為什麼樣子?她好想試試,又怕吵醒了他。
嗯,只要她小心一點、輕一點……
越秋子擋不了心頭的渴望,她雙手輕踫文彝銘的兩頰,動手了——
哈哈,他的臉頰柔柔軟軟的,真好捏……
「要不要再用力一點呀?」一個悶悶的聲音響起。
「好埃」越秋子想都沒想就回答,但回答後卻感到不對勁——
剛剛那聲音是……
她的現線對上文彝銘的,他已然了開眼,還帶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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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臉好玩嗎?」
「呵……」越秋子尷尬的陪著笑,隨即松開手縮進被窩里。「好累喔!再睡一下好了。」她翻過身,想借由睡覺躲過。
文彝銘揚起一邊的眉。想裝睡?在「玩」完他以後?沒那麼簡單!
「你以為裝睡我就會放過你嗎?」他在她耳畔輕聲「威脅」。
越秋子的反應是把自己更埋進枕頭里,打算來個「死不承認」。
「好,我就看你能裝睡到何時!」
文彝銘亮出他的武器——兩根手指。
「攻擊——」
在發出怒吼後,他同時對她展開了「攻擊」。
他跳到她身上,用雙腿鉗住她的腰,用兩只食指先「攻擊」她的胳肢窩
「哈哈……不要礙…」越秋子最怕癢了,偏偏她的身子被鉗制住了,躲也躲不了。
她沒辦法,只好拼命往被窩里鑽,但文彝銘大手一掀,被子隨即被丟棄在地,他不放過的繼續「攻擊」。
「呵……救命礙…不要……」她身上僅穿一件絲質襯衫跟白色底褲,而襯衫在她不停的扭動之下,整排的鈕扣都敞開了。
她美麗的胸脯隨著她的扭動在襯衫下若隱若現,吸引了文彝銘的目光跟注意力。
他忽地停止了搔癢的動作,但他的腿依舊鉗制著她。
「要我住手可以,但是你必須換個方式來彌補。」他壞壞的說。
越秋子不疑有他。只要他不再搔她癢就行。
「你願意?」
越秋子很肯定的點點頭。
「好。」文彝銘抱著她一個翻身,換越秋子坐在他身上。
越秋子疑惑的看著他。
文彝銘向上指指腰。
越秋子倒怞了一口氣,瞪大了眼。
「你……」原來他的補償方式是要……
文彝銘笑得很壞。「你剛剛答應了,不能食言。」
「討厭……」她也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嬌嗔一句。
「你不會討厭的,我保證接下來你會很喜歡很喜歡……」
「嗯……」越秋子發出舒服的申吟聲。
這樣的懲罰的方法……她的確比較喜歡。總好過被搔癢……
確定了彼此的愛意後,兩人的同居生活蒙上了一份甜蜜色彩。
文彝銘從客房搬進了主臥室,他從來不知道原來愛情可以讓一個人的生活好像在跳圓舞曲一般,每天都是團團轉的,卻又轉得如此快樂。
越秋子的工作壓力依舊很大,但她盡量不將工作煩惱帶回家,況且有文彝銘的陪伴跟鼓勵,她覺得自己又更有精神跟信心了,就連死對頭蕭蓓虹的冷嘲熱福她都不太放在心上。
她有自信,在不久的將來可以拿到「DeepBlue」的合約——一定會有那麼一天的!
越秋子因為愛情而在工作上更有奮斗的精神,反觀文彝銘,他顯然疏忽工作很久了。
在某日的午後,他終于想起自己還有間工作室要管理。他戴著墨鏡,依舊是白襯衫牛仔褲,有點邋遢的進入公司。
他東晃西晃,覺得工作室好像也沒有什麼變化,反正都是一群男人……不,一群很邋遢的男人埋首于電腦前,拼命寫程式。
他繞過了一個躺在地上,頭上蓋著雜志正在睡覺的人,拍拍一個正專心于手邊工作的男人。
「Sam?」
Sam回過頭看是誰喚他。
「你是誰?」或許是工作室新來的工程師,他沒見過。
文彝銘皺起眉頭,拿下墨鏡。「你問我是誰?!」
「啊,大頭,是你喔?!認不出來耶!呵呵。」Sam很尷尬的笑笑。大不過是剃掉胡子而已,沒想到整個人差這麼多,現在可是個大帥哥呢。
一听大頭來了,旁邊本來專注于自己工作的工程師紛紛離開電腦,大對文彝銘的新造型開始評頭論足。
原來男人也可以很八卦——有人問文彝銘是不是戀愛了,不然干嘛剃須?而且他也好一陣子沒進工作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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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頭,你不怕我們把公司搬走喔?」有人調侃地問。
文彝銘打了一下對方的頭。「有本事就搬啊!就怕你們一個個懶得要死,只知道寫程式,壓根不會管公司。」
「大頭,你也跟我們差不多啦!哪有人決定將軟體賣給哪個代理商發行是用怞簽的!」
文彝銘仰頭大笑。「你們不覺得怞簽比較快嗎?剩下的合約內容交給律師去處理就好了。」
他們本來就是一群喜歡沉浸于電腦語言的男人,對于管理經營興趣缺缺。
當初他開工作室,是為了讓跟他有同樣興趣的人得以有發展潛能的空間,不然他才懶得當什麼負責人哩。
「大頭,你可真是‘無為而治’的最佳表現者……」某位工程師的一句話讓大伙笑成一團。
這時,有人喚著,「Sam,那個越小姐又來了,她要找你。」
Sam夸張一嘆。「又來了……」
「怎麼回事?」文彝銘問。
「還不是那些想簽下我們工作室軟體的代理商業務。他們三天兩頭就往這里跑,都指名要找你,尤其是那個越小姐……」Sam指指站在大門口一個高佻的身影。「她幾乎每天報到……不嫌累,我都快累壞了。」
「大頭依等等,我先去打發她。」Sam往大門走去。
文彝銘順著Sam的手指望向大門處,下巴差點掉了下來,就連Sam先要先離開他也沒听到。
不會吧……但那身影他是如此熟悉,熟悉到不可能認錯……
Sam說,她是想簽下他們工作室軟體的代理商業務。
而「她」最近常為拿不到某件合約而傷透腦筋……
Sam說,她幾乎每天報到。
而他,也是在這大樓的地下室跟「她」再度偶遇……
事情不會這麼巧吧?!
當「她」的視線望向里頭朝他這兒掃過來時,文彝銘下意識躲了躲,不讓她發現。
沒一會兒,Sam回來了,而「她」也離開了。
「她終于走了。我都跟她說了,我們工作室負責人常常不在,叫她不用再來了,她還是不听。」Sam知道文彝銘是不見任何代理商的,所以對外推說不在是很正常的。
文彝銘模模下巴,若有所思。
還好工作室里的人都知道他不喜歡跟他人接觸的孤僻個性,不然他的身分就徹底曝光了。
他知道他欺騙了越秋子,他也想過據實以告,尤其現在他們已經是屬于彼此的了。
但坦白的時機很重要,他不想因為謊言而失去她,所以他得小心一點。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幫越秋子拿到她想要的合約——而這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Sam,工作室最近有完成的作品嗎?」他問,心里在盤算著。
「有。一個很棒的新女圭女圭,就等大頭你做最後的審視跟決定?」對工作室的男人來說,新的作品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小孩,他們對每一個「女圭女圭」的「出世」都是很驕傲的。
文彝銘點點頭。「拿到辦公室讓我看看吧。」
至于這一回的代理商,不用怞簽就已經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