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岳敢用我超乎常人的俊帥發誓!再也不要見到那一個惹人厭、惹人嫌的女人。
瞧她一副什麼都懂的嘴臉,很不想承認,那女人的知性跟自信還真教人移不開視線,可是我還是決定討厭她、厭惡她、遠離她。
還好我們只是偶然遇到的陌生人,而且,我確定,我們以後會一直保持陌生人的關系……
喜孜孜的推開咖啡館潔淨明亮的玻璃窗,馬岳露出一貫的招牌笑容,將咖啡館的女服務生迷得暈頭轉向。
他馬岳的魅力果然無遠弗屆。馬岳得意的想著。
剛剛只是路過要到停車場取車,怎知從咖啡館一整片的落地窗意外看見了「昔日的好友」。
所謂「昔日好友」的定義,便是過往跟他這公子有過一段情的女人,不過這一個女人有點特殊,他們之間並沒有男女之情,他只是幫她演了一場戲,而那一場戲讓她贏回了青梅竹馬鄰家大哥的心,現在的她可是一個新婚的幸福女人。
她也看到他了,搖搖手要他進去,不過今天陪在她身邊的不是親愛的老公,而是一個留著俐落短發的女人。
從他的角度,他看不到那名短發女子的面容,不過憑他對女人的直覺,似乎是個挺不賴的女人。
馬岳當下決定進去咖啡館展現一下他男人的魅力。
「馬岳,這里!」莫德雅朝走進咖啡館的馬岳揮了揮手。
「喲!好久不見。」馬岳從容且姿態瀟灑的走近,他先是對莫德雅打了聲招呼,然後拉開椅子,在坐下來之前,以他最俊美的四十五度角看向那名短發女子,然後微微的一點頭且只勾勒起一邊的嘴角──這是他勾引女人注意的最佳姿態,通常是沒有女人抗拒得了。
「你好。」他的聲音略帶低沉,簡直性感到不得了。
「你好。」短發女子也微微一頷首。
就在兩人短短三秒鐘的接觸中,馬岳即刻在腦袋當中替短發女子打了分數──
外型六十分。俐落有型的短發很適合她鵝蛋般的小臉,五官分明,沒有特別出色或是丑陋的地方,算是個中等美女,不過她吹彈可破的雷膚似乎可以為她加分不少。
馬岳為自己的觀察入微感到得意,就連這麼細小的地方他都特別注意到了。
身材八十分。以他的經驗目測,她大概一百六十五公分左右,不胖也本瘦,依舊是中等評價,胸部……他起眼楮評估……嗯!是C罩杯,胸部跟腰部之間的弧度曲線算是合格。
穿著打扮八十分。簡單不繁復的絲質短袖白襯衫,配上鐵灰色的及膝窄裙,沒有穿絲襪的美腿倒是頗吸引人的。
至于她的氣質……他有點不甘願,但仍在心里打了九十九分,剩下的那一分是有關于男人自信度的問題──在馬岳完美的自我心態里,實在是沒有女人可以達到一百分的。
但長得實在不算優質美女的她有著一股清麗絕俗的味道,混合著她對自己的自信所散發出的魅力。
嗯!馬岳不得不承認,她是他游蕩整座女人花園里所見過最獨特、最有味道的一個女人。
若可以的話……若他這一陣子的檔期可以挪出些時間,他倒是不介意跟她來一場短暫的浪漫。
馬岳在腦海中形成的想法立即影響到他的男性賀爾蒙,他隨時隨地準備對短發女子放電。
「有愛情滋潤的女人果然不一樣,看來你老公挺疼你的嘛!」馬岳雖是對著莫德雅說話,眼角余光卻始終注意在一旁的「她」。
莫德雅笑得很開心,以一個新婚婦人而言,她笑容里甜蜜的成分實在有點太過分了,看在馬岳這單身男人的眼里,不得不懷疑她的老公孫頤琳是否有什麼「特殊功能」。
「琳哥哥是很疼我啊!」莫德雅一臉幸福。「哦!對了,只記得跟你說話,都忘記幫你們介紹。」
「俐蘅,這是馬岳,我該怎麼形容他呢?嗯……就說他是全台北市最帥也最花心的男人好了。」
莫德雅的介紹沒有招來馬岳的白眼,反而得到他一個贊賞的笑容。
馬岳從來不介意別人說他花心,因為他本來就是,不必要刻意隱瞞。
「馬岳,這位是我跟琳哥哥共同的好朋友,她同時也是我們大學藝術史的客座副教授,余俐蘅!」
馬岳紳士的伸出手跟對方握了握,他感覺自己渾身的魅力,在兩人難得的交握間,已經成功的送了出去。
只見余俐蘅笑得很含蓄,也很靦腆,眼畔間流露著專屬于女性的柔美羞澀。
馬岳可得意的呢!因為對方這樣的笑容就表示他已經成功了一大半了。
看來他又多了一個匍匐在他西裝褲下的崇拜者了。馬岳在心里頭驕傲的這麼忖想著。
唉!不是他愛自夸,通常只要他稍稍的散發自己的男性魅力,沒有幾個女人是可以逃過的。
馬岳挑一挑他好看的眉宇。
他似乎不曾跟教授級的女xin交往過,看來余俐蘅可以幫他開個先例,雖然她跟他交往過的女人相比容貌方面是差了點,但她與眾不同的氣質卻足以彌補。
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來點不一樣的口味也是不錯的。
馬岳打定主意了,他覺得花個十分鐘來追求余俐蘅,並且預計晚上就可以將她帶上床。以她看到他就雙眸綻放光芒的程度,十分鐘是綽綽有余了!馬岳很有自信的以為。
而且,老天爺也梃幫他忙的,本來想說莫德雅在此,他還不方便對她的朋友「下手」,但沒想到他才坐下來沒多久,莫德雅的手機就響了,是她心愛的老公打來的。
結束通話後,莫德雅滿臉歉意。「對不起!我跟老公約好去產檢,我竟然忘記了。」
新婚不久,莫德雅便發現自己懷了身孕,自此老公孫頤琳更是將她寵上了天,說她是他心中珍藏呵護的寶貝也不為過,甚至不忍心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琳哥哥現在已經在門口等我了,不好意思,我得先離開。」莫德雅歉疚的拿起帳單,卻被馬岳制止。
「難得見面,就讓我盡點男人應盡的義務。快去吧!別讓你老公久等了。」
莫德雅笑了笑。「好吧!那我就留個美女代替我陪你聊天!」她朝余俐蘅眨一眨眼,知道將聰明且理性的余俐蘅留給自命風流倜儻的馬岳是非常安全的。
果然,余俐蘅淺笑的揮揮手要她安心的離開。
「那我走!」莫德雅對兩位說,道了再見便離開了。
隔著落地窗,馬岳目送莫德雅坐進她老公的車子里後,才將視線跟注意力轉回在他身邊的「目標」。
他先是給了對方一抹電力百分百的笑容才開口,「其實挺有緣分的不是嗎?」
馬岳太懂女人的心態了,說也幼稚,女人就是很相信「緣分」這檔子事,通常一開始的時候將兩人的關系歸類于「緣」字,女人都挺吃這一套的。
一旦有「緣」,要進入狀況就好簡單了。
馬岳等著余俐蘅給他肯定的答案,在他的預料當中,她會是甜笑著跟他說︰「是啊!我也覺得我們好有緣喔!」還是用女人慣用的撒嬌口吻。
沒想到余俐蘅的回答卻是,「是啊!真有緣分,‘孽’緣!」
「你不覺得實在太奇妙了……」馬岳忽地停口,「等等!你剛剛說什麼?」他似乎听到了跟他預料當中不一樣的答案。
「我說,跟你相識是孽緣一場,我相信大部分的女人都會認同的。」余俐蘅用她甜美溫和的聲音說著,嘴角的笑容可都一直掛著呢!
馬岳,莫德雅曾經跟他短暫的交往過好試探孫頤琳,一個長得帥卻自命風流的公子。
她或多或少從莫德雅口中听過關于馬岳的種種,他算是個「傳奇」人物嗎?算是吧!
對她這種不曾戀愛過也不想戀愛的人來講,每天都需要談戀愛、每天都需要女人的馬岳的確是個傳奇──一個下半身發達的一傳奇」。
余俐蘅倏地沒形象的噗哧一笑。
「下半身發達的傳奇」,果真是個貼切的形容詞,余俐蘅不得不佩服起自己的形容能力。
「你笑什麼?」馬岳不悅的瞪她一眼。
他開始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可愛,怎麼可以說跟他認識交往的女人都是孽緣一場呢!
他馬岳可是個難得的好情人,出手大方,又溫柔體貼,不會束縛對方──只除了他對女人的熱情跟來得快去得也快,還有,很容易對另外的女人動情罷了。
「我笑你剛剛一見我的時候,腦袋里一定閃過一個念頭︰這個女人雖然不美,但泡來玩一下換換口味也不錯。對吧?」余俐蘅一語直搗馬岳的內心想法,就像一把利刃頓時將他的心給完全揭露。
馬岳的臉部表情有些僵住了,他在心里咬牙切齒的想︰他收回之前對她的看法!這女人實在太不可愛了……不!豈止不可愛,還很可惡可恨呢!一點都不懂得給男人留情面!
「余副教授,您真是太愛說笑了,我豈敢高攀啊!」
「呵呵!用‘您’字太嚴重,我又不是你的長輩,可見你現在一定對我極不滿,嘴巴說著不會,心里可嘟嚷著呢!」
余俐蘅說得好輕松自在,一點都無視于馬岳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對你而言,女人不過是生活上的調劑品,最大的功能是提供你床上的樂趣,我說的不對嗎?」話畢,她還詢問他的意見。
這女人……她當是在問他要咖啡還是茶一樣的簡單嗎?馬岳板起臉孔拒絕回答。
「哇!生氣了呀!真小氣。」余俐蘅繼續捋虎須,還笑得挺開心的呢!
其實她鮮少如此無里的對待別人,尤其是男人,她總是跟他們維持像朋樣的關系,只不過還是有所區別的,像馬岳這種以玩弄全天下女人為「己任」的男人,她實在很難對他展現友善。
馬岳的俊臉一陣黑一陣白,簡直難看到了極點。
礙于他一向自詡的紳士風度,他不能發飆,也不能生氣,他深深的深呼吸,告訴自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在他看來,余俐蘅不僅是女人,還是個小人,虧她還是個副教授呢!馬岳抿抿嘴,忍著。
余俐蘅難得俏皮的吐吐舌頭,她的小動作跟她的穿著形象可真不搭呢!
「別生氣嘛!」她竟然伸手去拍拍馬岳擱在桌上的手背,像個媽在安慰自己沒糖吃的小男孩一樣。「不過今晚的伴沒了而己,相信憑你的魅力,一通電話就絕對有其它女人願意替你暖床的。」
可惡!馬岳的額頭爆出青筋。這個女人就非要將他說得好象下流的種豬種馬、只要發泄就行的男人嗎?
他實在忍無可忍,再待下去,他恐怕會無法控制自己,在咖啡館跟她起爭執,他不允許自己做出這麼沒形象的事情。
拽起桌上的帳單,他倏然起身。「我還有事,余副教授,再見……哦!不,我肯定以後我們不會再見!」說完,他便酷酷的轉身到櫃台付帳然後走人。
看著他怒氣沖沖的背影,余俐蒿簡直快笑翻了。
嗯!這個午後很悠哉……也挺好玩的。
再見!馬先生。她在心里頭跟他道了別。
他說得對,以後他們不會再有機會見面了。
只是……他們說不見面就不見面嗎?
那可不一定!命運的安排是非常巧妙的,所謂的緣分,就是在下一個轉角,即會相遇……
哇!真是爽快的一天……
馬岳一手瀟儷的插在口袋里,一手晃著車鑰匙,嘴里哼著歌,感覺渾身陣舒暢。
他當然覺得舒暢極了,因為他剛從女人的床上爬起,而且還是個身材火辣、容貌一流的少婦。
趁著她年邁的老公列國外出差,他們兩個在Pub一拍即合,晚上便相偕回她家銷魂了。
從晚上八點到現在……馬岳看看手腕上的勞力士金表。都半夜一點了,他卻挺有精神的,可見剛剛在床上幾次的翻雲覆雨壓根兒無損他的體力。
嗯!果然平常有「練習」有差,瞧瞧那少婦已經完全癱在床上了,連他要離去時,都沒有力氣開口挽留。
今晚的夜色挺迷人的,難得台北的夜空可以看到幾顆綻亮的星星,馬岳從少婦的家走出,他的跑車就停在前方巷子口的轉角處。
「救命……」
正愉悅哼著歌的馬岳喜地停下步伐,他似乎听到了一個細微的聲音在喊救命。
在他目前所在地的右前方有一條闇黑的巷子,傳來的響聲,要是平常,他一定會認為是野貓、野狗在翻動垃圾,但他剛剛的確是听到有人在呼救的聲音啊!
在他狐疑之際,似乎是被悶住低吼的人聲更加確定的從小巷子傳出,他拉開步伐沖進漆黑的巷子里。
借著微亮的月光,他看到兩個人影正賣力將一人給拖進巷子的最深處,被挾持攻擊的似乎是個女人,這更加激起他的憤怒不平。
路見不平伸出授手是理所當然,更何況被害人是個女人,這讓他的騎士精神更加激昂。
「放開她!」他出聲暍止兩名想使壞的歹徒。
兩個猥褻凶惡的流氓一見對方單槍匹馬,身材高是高了點,但跟他們比較卻瘦弱單簿了些。
他們迅速判斷馬岳只是個愛逞英雄的「俗仔」,大概幾秒鐘就可以解決的貨色。
「少年仔,還是快離開當作沒看到,要不然……嘿嘿……」
兩個流氓相視一笑,他們邊說還活動手腳,暗示馬岳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們兩兄弟白天才剛假釋出獄,手邊無錢又找不到可下手的對象,好不容易晃到大半夜,有個不怕死的女人穿著短褲踩著月兌鞋出門,她即刻成為他們下手的目標,卻沒想到她身上才帶了幾百塊而己,不過沒關系,她的身體可以彌補……但偏偏就在他們想將她拖進暗巷強暴時,不識相的殺出了個程咬金。
馬岳壞壞的一笑,絲毫不將對方的壯碩放在眼里,他邊靠近還解開自己藍色襯衫的袖扣並卷起被子。可惜了這一件襯衫,這個牌子還是他挺滿意的,不過沒開系,改明見有空再去精品店多采買幾件。
馬岳談笑用兵,因為以他練了將近十年拳擊的身手,一人抵五人還綽綽有余,更何況是兩個只會叫囂且輕敵的小流氓。
「一起上吧!免得浪費我太多時間。」
「你找死!」
兩人掄起拳頭展開攻擊。
馬岳先是輕松的左閃躲過一拳,但他的拳頭可是結結實實給了其中一位的月復部重擊,對方即刻應聲倒下,在倒下的同時,他又補了一腳。
哈!真爽!看來一個禮拜上三天健身房練拳是有用的,至少他的手腳在真正派上用場時還挺靈活的。
另外一人見到馬岳的身手,緊張的從懷中掏出小刀刺向馬岳。
馬岳一個帥氣的踢腿即踹掉他手上的小刀,漂亮的旋了個身,一個右勾拳便將對方撙倒。
他輕松的拍拍手,順順自己凌亂的頭發,彷佛剛剛是跳了一場曼妙的舞蹈,而不是跟兩個流氓打了一架。
兩名流氓眼見不是馬岳的對手,連忙很「俗仔」的溜了。
哼!馬岳不屑的看他們從巷口逃走。狗熊別的不行,溜跟逃的技術可真是厲害。
算了,現在是看看被害者的情況比較重要。
馬岳急忙走向躲在角落的被害者。「你還好吧?他們有沒有傷害你……是你!」
借著月光,馬岳看到了穿著短褲的被害者,他皺起眉頭,有點惱怒自己的雞婆。
對方可是他發過誓、一點都不想再見到的人──余俐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