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從五星級飯店的總統套房發出一聲憤怒的男產怒吼。
要不是總統套房的隔音設備太好了,恐怕這一聲怒吼會吵醒好幾層樓投宿的客人。
海芯!那個該死的女人!
羅士岩從大床上醒來,攔手抱不到身旁柔軟的女體,他猛地清醒,四周卻不見海芯的身影。
他原以為她只是離開一下而已,但起身後卻赫然發現置在床頭的三十萬支票跟字條。
字條上寫著——
自大的羅士岩先生︰
你的三十萬我不希罕。
相反的,我要謝謝你幫我擺月兌那一層礙事的薄膜。
換句話說,你不過是只被我利用的種豬罷了。
你的服務還算不錯,但我想我們還是後會無期吧!
海芯!!羅士岩詛咒連連,用力撕碎了字條,男性的自尊被踩得支離破碎。
她竟敢說他只是生被利用的種豬?!
那女人不僅侮辱了他,還騙了他!
當他進入她時,才發現她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女,而在那種情況下要叫一個男人停止,除非他是個聖人!
不可否認的,雖然他當時有些一憤怒——因為違背了他從不踫處女的原則——但心里深處還是有一線絲竊喜的。
現在呢,那股竊喜全然被憤怒取代。
向來在女人堆中無往不利的他竟被一個女人給耍了?!這要是傳了出去,他羅士岩的面子要往哪擺?!
她一開始明明一副不太想搭理他的模樣,後來態度卻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顯然當時她就已打好主意了。
海芯,算妳狠!
但妳以為這樣就能從此甩掉我了嗎?
羅士岩憤然地瞇起眼;他可不是個好打發的人物,否則他就無法在險惡的商場上生存了。
哼,後會無期?不,我會逮到妳,我們絕對是後會有期!羅士岩以決心對自己起誓。
他會從海芯身上討回自己今天被踐踏的男性自尊!
當羅士岩第三次踏入「黑夜」為尋海芯而來時,他早有心理準備。
當他從經理口中得知海芯請了一個月的假,他一點都不意外。既然她說後會無期,就表示她會竭盡所能地躲他。
如果他夠有耐性,可以守株待兔一個月,就等海芯在出現在「黑夜」;但剛剛「黑夜」的經理也說了,雖然海芯請假一個月,但不確定她一個月後會如期來上班,也就是說一個月後他也有可能等不到人。
但他等不到那個時候了,他的男性自尊也不允許讓海芯利用完他之後就「逍遙法外」。
他會盡速找到她的。
海芯,別想妳會從此安然無事。那是不可能的!
羅士岩下定了決心,而上天似乎也決定在此刻幫他一把。當他請征信社調查的報告還沒送到手邊,卻是由秘書手上的贊助對象核準書看到了海芯的名字。
集團是個大企業,跟台灣許多大企業相同,在旗下設有基金會,每年固定捐點錢給慈善團體或是藝文界的新人,讓在社會上頗受稱贊,節稅更是最重要的原因。
「慈蓮」基金會就由他的母親掌管。他這母親可能是嫌待在家中打麻將的日子太優閑了,最近對基金會的運作積極得很,閑來無事就請基金會的執行長送來捐款或贊助的資料。
對于這些扔款或贊助,他只有簽名送錢的份,可不敢跟母親大人討價還價——那些時間他大可用在公事上來替公司賺更多的錢。
和往常一樣,羅士岩一打開卷宗就要簽名——
「總經理,老夫人特別交代,這場展覽您必須出席。」秘書轉達羅士岩母親的交代。
羅士岩皺起眉頭,簽名的手停在卷宗上。
「要我出席?」母親也未免要求太多了吧!他捐錢可以,要他浪費時閉免談!
羅士岩瞄了瞄卷宗上頭的資料——新銳油畫畫家首展。這般無聊的展覽不需他出席吧?
所謂新銳,講難听一點就是一點名氣都沒有,他肯捐錢給這種一點前途都沒有的小畫家已經算不錯了,還要他出席捧場?
「黃秘書,轉告老夫人,我沒時間。」卷宗他暫且擱著不簽,留做听到消息的母親大人來時,跟她「斡旋」的籌碼。
「是。」黃秘書退了下去。
羅士岩正想將這事擱在一旁,卻在順手合起卷宗時無意瞄到新銳畫家的名單中有
海芯!
他碓確實實看到了海芯這個名字。由于這個名字相當特殊,他幾乎百分之百跑肯定這個海芯便是他要找的人。
喔喔,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羅士岩的嘴角自負地揚起,龍飛鳳舞地在卷宗上簽下大名,並用內線告知秘書。
「黃秘書,我剛剛的話不必轉告老夫人了。妳幫我空下」資料上展覽的時間是這個星期六晚上八點。「星期六晚上的約會統統取消。」
「可是總經理,當天晚上您跟小姐有約。」黃秘書好心地提醒。
是亞洲的新影後,星期六從香港來台灣宣傳新片,想要約她吃飯的企業界名流比比皆是,她這位大美女卻只挑中了羅士岩。
「取消!」羅士岩連想都沒想,喝令取消。
他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他迫不及待想看到海芯乍見到他時詫異萬分的神情。
什麼都不能阻撓他。
他倒是沒想到海芯的身分這麼多變,一會兒是妖媚的豹女舞者,一會兒是冷淡的酒保,現在則是新銳畫家?
哈!他可期待得很呢。
他倒想看看,一個受資助的新銳畫家可還會像那天晚上驕傲地對三十萬不屑一顧?
羅士岩緩緩地揚起嘴角。
情況越來越好玩了
「新銳油畫畫家首展」選在台北市區一家頗具知名度的畫廊舉行,可見「慈蓮」基金會給的贊助金額還算優渥。
為了晚上的開幕儀式,海芯特別精心打扮了一下。
這些天為了展覽的事她跟幾位同伴忙翻了,「黑夜」那邊也請了假,全心全意地投入畫展。
這次畫展要展出她跟其它十位畫家總共五十幅左右的油畫,這是他們長久以來共同的心願。
他們都是在文藝界剛起步的新畫家,都是憑著對油畫的熱誠而繼續打拼。
由于沒有知名度,他們的畫當然很難賣出去,甚至只能擺在三流的畫廊中——供寥寥無幾的客人觀賞。
他們平日還得到處打工以賺取生活費,像她便在「黑夜」工作。她靠自己的能力獨立在外生存,也靠自己的能力完成繪畫的夢想。
當初選擇離開海家時,她便對自己發誓,從此以後不會用父親的一毛錢,她不用再看他的臉色,也不用躲在家中的地下室偷偷畫畫
今天的畫展對她跟伙伴們意義重大。
要不是其中一位伙伴找到了「慈蓮」基金會給予贊助,恐怕今天的展覽是辦不成的;而該基金會也相當幫忙,贊助的金額超乎他們的預期,就連辦展覽的場地也換到更高級的畫廊。
這間頗具知名度的畫廊可是他們這些小小畫家作夢也不敢想的地方。
無論如何,她都感謝「慈蓮」基金會給他們一個圓夢的機會。
「芯,好了嗎?要開始了喔。」伙伴之一探頭進來喚她。
「嗯,我馬上出去。」透過「慈蓮」基金會的邀請,這場展覽來了不少賓客。這是好的開始。
海芯在全身鏡前最後打量自己。
她穿了件及膝的紫色皮裙,再搭上中國風的細肩帶上衣,脖子圍著紫色
蘇格蘭格子大圍巾,巧妙地遮擋住香肩。
她沒將長發盤起,一頭美麗的發絲隨著她的走動而左右飄晃。
她深吸一口氣。
希望今天這場展覽一切順利
首展的氣氛炒得很熱,來的賓客相當多,畫廊的人廳幾乎被擠得水泄不通。
海芯看見伙伴在人群中努力向她招手,她回她一個笑,表示自己看到了。原來她是要引見「慈蓮」基金會的理事長給她認識。
「慈蓮」基金會的理事長岳美蓮穿著一襲純手工的旗袍,氣質相當高貴。她是對對方的背景不甚明白,不過可想而知必是某某企業的總裁夫人。
她向來最討厭自大的有錢人,不過現實的一面是,他們無力完成的展覽還是必須靠有錢人的資助。
岳美蓮還好,雖然說話的語氣多多少少帶點驕氣,但她還可以忍受——那是有錢人的弊病,就連她的親生母親也是如此。
不過不知為何,岳美蓮的舉手投足,甚至說話的方式都讓她很自然地聯想起一個人
羅士岩自負的身影倏地浮現在她腦海中。
海芯趕緊搖搖頭,企圖將他的身影甩開。
偏偏他的身影是甩掉了,她卻突地听見了一個與他類似的低沉嗓音——
「嗨,媽咪,我來了。這下妳可滿意了吧。」
海芯仰高螓首睜大眼瞪著那個忽地現身在岳美蓮身邊,低沉嗓音的主人——
是羅士岩!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而且很顯然他早知道她會在這里,因為他笑得如得逞的惡貓,彷佛她這籠中的小白鼠無遁逃的余地。
他叫岳美蓮媽咪,所以
所以「慈蓮」基金會就是隸屬于集團,今晚這場首展的錢就是羅士岩給的?!
海芯想起自己留給他的那張字條,突然間,她嘗到了諷刺的味道。
想必羅士岩也察覺到她心里所想,因為他笑得更加開懷了。
「媽,不幫我介紹這位美麗的小姐嗎?」
說話時,他雖然是親密地環著自己的母親,雙眼卻是直視著她,一刻也沒放松。
他是故意的,故意裝作不認識她,故意要看她慌張尷尬的樣子。海芯瞅瞪了他一眼,心里篤定地忖想。
岳美蓮無奈地一嘆。做媽的哪會不知兒子在外的花名,看到漂亮的女人,連她這個媽都忘了。
反正這海芯也頗得她的緣,人長得漂亮不說,氣質也是不錯,比起那些酒國名花好上許多倍。
「海小姐,這是我二兒子羅士岩,集團的執行總經理。」看得出來岳美蓮相當以羅士岩這個兒子為傲。
「你好。」這句問候海芯說得咬牙切齒。
「妳好。」羅士岩執起她的縴手輕輕烙下一吻。「真榮幸認識妳這麼美麗的女子。」
海芯冷哼一聲,暗地瞪了他一眼。
「這一次的首展可真要感謝我兒子,他額外又捐了不少錢,才能讓這次首展的場面更出色。」岳美蓮知道自己兒子對海芯有好感,也幫著寶貝兒子說好話。
母親這一番話讓羅士岩挑高了眉,母親可講到了重點——錢!
瞬間,羅士岩的視線和海芯對上。
她曾經不屑他的三十萬,但今晚的一切卻是用他的錢堆出來的好諷刺,卻是事實。
她可以再將錢丟回他臉上,然後大吼不屑嗎?不,她不能。不是為她,而是為一起為繪畫的夢想努力的伙伴們。
羅士岩的眼神透露出他在她面前露臉別有用意;她已有了心理準備——雖然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是遠離他。
海芯左顧右盼,思索離開這尷尬場面的理由。
也許是她的神情表露出了她的想法,羅士岩倏地攫住她的手並藏至兩人的身後,動作之快,讓岳美蓮沒能瞧見。
「媽,那不是妳的老牌友胡夫人嗎?她在跟妳招手呢,還不過去。」羅士岩推推母親要她過去。
岳美蓮也看到了好友的招呼,拍拍寶貝兒子的手然後離去。她相信兒子在美女的陪伴之下很能怡然自得的。
見岳美蓮已轉身離去,海芯也不再對羅土岩客氣。
她極力掙月兌他的手,卻被攫得死緊。
「後會無期?」羅土岩靠近她耳畔低語,語氣嘲諷。「我們這不就見面了?」
「你」海芯怒瞪他一眼。「放開我!」她掙月兌不了他。
「不放。」羅士岩一派輕松。
他拉著她的柔荑離開大廳來到展覽油畫的回廊中。這兒看畫的人也不少,但至少比大廳安靜多了。
「你快放開我!我是展覽的主角之一,不能離開的!」海芯敵不過他的又氣,硬是被他拖著走。
羅士岩松開了她的小手,挑著眉故意說︰「好,妳走吧。」
盡管海芯有些訝異他這麼容易就放走她,知道這其中一定有鬼,但既然已不被他束縛,此時不走還待何時?
她轉身就要離去——
「如果妳不怕這場展覽只有今晚曇花一現的開幕儀式的話,妳就走吧。」羅士岩雙手環胸,說得輕輕松松。
海芯猛然停住了離去的步伐。
她就知道羅士岩不會那麼簡單就放過她。他是個生意人,自然從不做賠本生意。
「那你想怎麼樣?」海芯緩緩回過身,眸中有著憤怒的火花。
羅士岩聲聳肩。
「別說得那麼嚴重,我並不想怎樣。」不過他心里想的可不是這麼一回事。
只是他愛死了此刻的感覺——看著海芯發火吃癟的模樣,他終于報了被利用的一箭之仇。
「你不想怎麼樣才怪!」他的眼神明明不是那麼一回事。
要不是周遭還有賓客在,她會一拳狠狠揍在他的俊臉上,讓他當場變成趴趴熊。
「呵妳此刻心里所想完全寫在妳美麗的小臉蛋上。」羅士岩笑得更燦爛地調侃。
海芯為之氣結,她干嘛浪費自己的時間跟氣力在這兒跟一個自大的有錢痞子耗?!
既然她不能揍他,那眼不見為淨總可以吧!
但是
她現在不能走,羅土岩握著她的把柄硬是將她留住。她知道他在報復那一晚她對他的戲弄。
以他的地位與權力,恐怕沒有幾個人敢那樣戲弄他吧。
好,她豁出去了。
海芯無奈地嘆氣,原地站好,背挺得筆直。
「我人就在這,任憑你處置。我不逃也不躲,甚至你要我退出這一次的展覽也可以,只要你不要撤回這次展覽的捐助。」
她無法圓夢沒關系,只要她的伙伴們能夠順利完成展覽海芯努力壓抑由心頭升起的落寞與失望。
「听到這句話和妳近乎投降認錯的姿態,我的確是很高興。但是」羅士岩環顧回廊上的油畫作品,搖搖頭。「這些似乎還不值得我投下大筆金錢。」
「所以我現在『懇求』你繼續贊助展覽。」海芯很「謙卑」地說,小手在腿旁握成了拳。
忍耐
「妳懇求我?!」羅士岩眼角嘴角都在笑,可得意了。
「我是可以讓展覽繼續下去,也不會那麼小人只要求撤掉妳的作品,甚至我還可以贊助你們以後展覽所需的經費,這樣子你們以後就不必四處奔波尋找贊助者。如何?」
羅士岩提出的條件算是很優渥了。一般有名的集團選擇的贊助對象通常是有一定知名度的,因為如此才能藉由對力的知名度提升公司的形象。
如今他親口答應要贊助他們這一群沒沒無名的畫家以後所有展覽的經費,那是多少跟他們一樣為理想而努力的人夢寐以求的啊!
「你不可能這麼大方的。」她不是傻瓜也不是笨蛋。
「我是很大方的,妳以後一定會知道。」羅士岩話中有話。
「別跟我玩文字游戲,我听不懂。」海芯很沖地回一句。「你提出的條件的確很優渥,但我不相信你會做這種賠錢的投資。」
「誰說我的投資賠錢了?我說過我是很大方的,而且我相信妳值得這個價錢。」羅士岩將海芯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打量一遍,眼中寫著另一抹含意。
海芯挑高了眉,下意識地用雙手環住自己。他這樣看她,好似她是全身赤果果的。
「你什麼意思?」
「我就不玩妳了,直話直說。」羅士岩終于決定自己跟她嬉戲夠久了,直接說出來意。
「我要妳當我的情婦。」這才是他要的。他說過,他想要的女人絕對逃不掉。
「不可能!你在作夢!」海芯想都沒想就回絕。
真是個下流的家伙,竟敢提出這樣的要求!她懶得再跟他說了,要怎麼樣隨他好了!
海芯掉頭就走,毫不留情。
羅士岩一見她走,一張俊臉馬上垮下,再也沒有先前嬉鬧的情緒。他撂下狠話,「妳信不信我可以讓今晚的首展立即終止?」
海芯愣了愣,但隨即不理會他的要脅,繼續往前走。
「我說到做到,我不僅可以讓展覽中斷,也可以保證你們以後絕對找不到贊助者,也就是說你們別想在藝文界混了!我勸妳還是跟妳的伙伴們提醒,要他們趕緊轉業吧!」
「你好卑鄙!這種事你也做得出來?!」海芯惡狠狠地旋過身怒瞪著他,真想將他當場五馬分尸。
「我是個商人,我從不做賠錢的生意。」如何取舍就看她。
海芯的內心在掙扎。當然,她可以很瀟灑地離去,畫畫雖然是她的夢想,但比起出賣自己,她還是可以放得下。
只是她的伙伴們有著優越的天分,她深信他們在油畫界必能掙得一番天地。
如今卻可能因為她而毀了前途她的良心會過意不去的。
但要她當他的情婦,還不如一刀殺了她吧!
她不要步上母親的後塵,為了優渥的生活而出賣自己,被人豢養的結果便是自己一點能力也沒有。
她不會答應當他的情婦,絕不!
「妳的答案是」他可沒多大的耐心。
「不!我不可能答應的。」她答得斬釘截鐵。
羅士岩聲聳肩。「好吧,不勉強。」他整整衣領,旋身準備離開。但他才走沒幾步——
「等一下。」剛剛斬釘截鐵說的海芯遲疑地喊住他。
羅士岩听從她的指示停下步伐。
他挑高詢問的俊眉。「如何?」
「我我不能當你的情婦。這是我的原則,你不要問為什麼。」她阻止他發問。「我可以工作養活自己,我不要你的錢,不要你的任何東西,如果你要的只是我的身體」
海芯深深吸一口氣,「我答應你,當你的『性伴侶』,隨時滿足你的性需要。」
她可以犧牲自己的身體來圓夢,但她不會出賣自己讓男人豢養。
「妳確定?」
他是沒問題啦,反正最終他還是可以得到她。
問題是他懷疑她是否腦子有問題,竟然放棄這個能夠從他身上撈一大筆錢的機會。
海芯相當篤定地點頭。
「好吧。」他無所謂,反正日後她還是會跟他開口的。女人都是貪得無厭的,這點他清楚得很。
重點是現在海芯是他的所有物了,不管是性伴侶或是情婦,結果還不是都一樣,最後得躺在他的床上、他的身下。
「我們走吧!」羅士岩倏地拉著她的手欲離開。
「你干嘛?」海芯甩不掉他,再一次任由他帶著走。
羅士岩回眸對她一笑,「我要妳履行義務,現在。」
黑夜心狂
是愛情嗎?
猜疑和揣測悄悄佔據心房
一顆心急急惶惶又亂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