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醒來卻發現枕畔無人,司徒正義倏地驚醒,觸模枕頭發覺猶有余溫,他知道她才剛離開不久,連忙起床套上褲子尋找佳人的蹤影。
經過她房間時,發現半掩的房門內有微弱的燈光透出,他輕輕的推開門一探究竟,只見她伏在桌前不知在寫些什麼。
突然,見到在書桌旁的行李,他心頭一驚,連忙沖到行李旁質問,「-這行李是要做什麼的?-給了我-的一切後,卻打算一聲不響的離開我,這算什麼?」在盛怒中的他,聲音不自覺的上揚。
桑子葉嚇了一跳,本以為他會好眠的一覺到天亮,她抬頭看向他,「你怎麼起床了?我以為……」
她這一抬頭,司徒正義才發現她滿臉淚痕,也才發現她是在寫信,不由分說地一把搶過那封信看起內容,但是愈看,劍眉蹙得愈緊,「這是怎麼一回事?」方才的怒氣加上此時的氣憤,他的音量變大了許多。
從來沒見過他這般的桑子葉,被他嚇到了,淚流得更凶,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只能默默地任由他罵。
深呼吸了幾口氣,他強壓下自己不悅的心情,放柔了聲音,「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他邊說邊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
「我……我……」見到他不肯妥協的眼神,她的腦子半天想不出一個借口。
司徒正義的眼楮微-了-,考慮著是該把手移到她美麗的頸子上,還是干脆吻她個夠好叫她心甘情願的說出理由,「-要離開我?-離開的理由是因為怕祁輪常傷害到我嗎?」
驚訝的張大眼楮看他,她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司徒正義知道自己猜對了,「為什麼?」他不解的問,「-難道不相信我能保護-,自然也能保護自己嗎?」說到這里,他月復中的一把火又旺了起來。
桑子葉低頭不語,她知道這不是原因。
以為她默認了,他不由得自尊心大受損傷,抓著她的肩膀用力搖晃,「-不相信我?為什麼?如果-不信我,又為什麼……為什麼……」要獻身給我?然而這五個字他說不出口。
見他放手後頹喪的走到床邊坐下,她心疼的走上前環住他的頸子。「我相信你,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相信我,那又為什麼……」
「因為我是個不祥之人,和我在一起只會帶給你不幸。」她幽幽的說。
「-怎麼會這麼想?」他心疼的反身摟緊她。
「我怎麼能不這麼想?我父親和弟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他頓時沉默了下來,心中有千言萬語要向她說,可這會兒卻不知如何說出口。
感受他的溫柔好一會兒後,桑子葉輕輕掙月兌他的懷抱,「我要走了。」因為再這麼下去,她會永遠舍不得離開他的。語畢,她拿起行李準備離開。
司徒正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了她的手,搶下她的行李,「葉子,-不要走,-相信我一次,我會證明-不是不祥的人。」他信誓旦旦的說。
她的疑惑表情說明了她的不解。
司徒正義為了使她安心,便將他要如何扳倒祁輪常的計劃從頭告訴了她,「所以,給我一些時間,我會讓祁輪常從-的生命中永遠消失,相信我。」他緊張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驀地,她投入他的懷中,流下了喜悅的淚水。
「答應我,不要再有離開我的念頭了,好嗎?」他緊緊將她鎖在懷中。
她以點頭代替了回答。
得到了她的應允,他不由得大喜,開心的低下頭尋到她的唇,對她許下此生不變的誓言……
此時從窗外射進點點金光,似乎象征著最黑暗的時光已經過去,而燦爛的光明在等著這對有情人。
這幾天來,桑子葉在司徒正義的溫柔呵護下,已逐漸的走出過去的陰影,現在的她,也已能和他坦然的談起祁輪常。
「義,祁輪常的案子還順利嗎?」她端著水果不疾不徐的走向他。
「再順利不過了,就等最後一次的開庭,我會讓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司徒正義得意的說道。
她放下水果偏頭看著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他則索性抱起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在想什麼?」他一手環住她的縴腰,另一手則撥弄著她宛如黑瀑般的長發。
「義,我在想祁輪常要是對你起了疑心那該怎麼辦?」
「看著辦嘍!不過-不用擔心,為了-,我會更加把勁的。而且,別忘了,我可是非常狡詐的律師喔!」他有信心的說,隨著話尾的消失,吻上了令他留戀不已的唇。
桑子葉由他眼中看到了他的自信,這令她寬心不少。
只是,一陣殺風景且刺耳的門鈴聲響起,硬生生地打斷了兩人的恩愛纏綿。
「我去開門。」她雙頰酡紅地站起身,還不忘順一下被弄縐的衣服。
「還是我去吧!」他趕在她開門前起身向玄關處走去,此刻的他,有一股想砍死來者的沖動。
在開門前,他突然回頭調侃她。
「親愛的老婆大人,-要是再不趕緊將桌子收一收,待會兒可會有人說,司徒正義啊!你真命苦,你未來的老婆是不是不會整理房子啊?你可要多花一筆錢請個鐘點女佣來打掃。」
他唱作俱佳的滑稽表情,逗得她噗哧一笑。「我又不是你的女佣,為何一定要我打掃?」嘴上雖這麼說著,她雙手卻沒有閑下來整理桌上的一片狼藉。
「因為-是我最親愛的老婆大人啊!」他寵溺地說。
「那你可以退貨啊!」桑子葉朝他吐吐舌,扮了個鬼臉。
「No、No、No,-沒听過貨物既出,概不退還的嗎?而且……我哪舍得讓-做家事,以後我做就好了。」司徒正義一臉的慎重,令她笑岔了氣。
看著她那醉人的笑靨,他的心漾滿了無可言喻的幸福。
他打開大門看見來人後,朝里頭開心的喊道︰「葉子,快過來,我要跟-介紹一個人。」
「誰呀?」她慢慢的走了出來。
「就是我一直跟-提起我的玩伴兼死黨,柳言軒,他帶著他的……」他未完的話被她的驚呼聲給打斷了。
「凌梅、柳言軒!你們怎麼來了?」她訝異的說。
「葉子!-又怎會在這兒?」宋凌梅也又驚訝又興奮地喊著。
「怎麼,原來你們認識啊?」司徒正義一臉不解地問,「那我就不用再為你們相互介紹了。大家先進去坐再說。」他熱絡地招呼著。
「何止認識,簡直就是熟透了。」桑子葉沒好氣的邊走邊說。
「這世界可真小,司徒正義,她該不會就是那位暫住在你家的客人吧?」柳言軒以非常曖昧的語氣說著。
司徒正義朝他點點頭,是認同了他的話,也默許了他語氣中的曖昧。
「天!這一切怎麼這麼巧?」宋凌梅興奮地勾著好友的手。她真的很高興有這樣的結果,至少好友也有一個不錯的歸宿了。
原本她和柳言軒打算分別邀請司徒正義、桑子葉來為他們的婚禮擔任伴郎和伴娘,進而介紹他們認識,沒想到月老卻早先了一步,這讓她有些許的失望。
但看到他們眼底有著對彼此的愛戀眷顧,她欣慰的朝柳言軒一笑。
柳言軒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不語,他知道好友絕不會辜負桑子葉的,而他也絕不會辜負身邊的美嬌娘。
「我來找你是要宣布一個好消息的,既然你跟葉子都在,正好讓我們少跑一趟。」當大家都坐好後,柳言軒便迫不及待的開口,「我們下個月要結婚了,而你們倆正好是我們伴郎跟伴娘的最佳人選。」
「哇!恭喜、恭喜!」桑子葉興奮的道賀。她替好友雨過天青的愛情感到高興。
「我們想請你們倆做我們的伴郎、伴娘,可以嗎?」宋凌梅看看司徒正義又看看好友。
「當然可以,-知道嗎?我盼這一天盼好久了。」桑子葉開心的直拉著好友的手。
「你呢?司徒正義。」
「沒問題,榮幸之至。」司徒正義露出一抹笑容。
「柳言軒我警告你,以後你可不能讓凌梅傷心、受委屈喔!否則我絕對不會輕易的饒過你。」桑子葉忽地一手-腰、一手戳著柳言軒的胸膛,惡聲的警告著。
「是的,母夜叉大人。」柳言軒朝她又是打躬又是作揖的,惹來大家一陣笑。
「葉子,-變漂亮了,難怪人家說戀愛中的女人不一樣。」宋凌梅戲謔道。
「的確,經凌梅這麼一說,我才發現,不過葉子,我總覺得-好像一個人,但是像誰呢……」柳言軒皺眉沉思。
「少來了,我看你們八成是犯了結婚癥候群之一──疑神疑鬼。」桑子葉沒好氣的瞟了他們一眼。
司徒正義這時悄悄來到她的身旁,一手親密地扣住了她的縴腰。
柳言軒在靜默半晌後忽地大聲一喊,「啊!我想到了。」
「想到什麼?」司徒正義沒好氣地問。他一聲大喊,大伙都被他嚇了一跳。
「我想起葉子像誰了,美國『飛鷹』集團總裁──桑杰!」
桑杰?!桑子葉听聞後震驚得不敢置信,霎時紅了眼眶。
「你怎麼認識他?他的左眉上是不是有一道傷疤?」桑子葉激動的抓住他的肩膀問。
「我和他是有生意上的往來,可是葉子,-怎麼會知道他左眉上有一道傷疤呢?」柳言軒疑惑之情表露無遺。
「葉子-還好吧?」宋凌梅擔憂的睇著一臉蒼白的好友。
「天啊!義,他是小杰……」桑子葉激動的抱住他,淚水狂奔而下。
司徒正義未發一語,只是靜默且憐惜地將她摟得更緊。
「太好了!小杰沒事,太好了!」她伏在他寬闊的胸膛中低泣呢喃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宋凌梅和柳言軒一頭霧水的看向緊緊擁抱著的兩個人。
見他們不解的模樣,司徒正義將事情的原委,包括桑子葉曾失去記憶的事娓娓道來。
「原來如此,葉子,恭喜-找到-弟弟。今天可真是個皆大歡喜的日子,不是嗎?」宋凌梅真誠的祝福好友。
「謝謝。喔!太好了,小杰……義,等祁輪常的案子一結束,我們就到美國一趟好不好?」桑子葉微仰著螓首,似是懇求,也像是撒嬌。
「嗯!」司徒正義點頭應允,輕柔地拭去了她眼角殘存的淚痕,有些心疼。最近她流的淚太多太多了,以後他絕不再讓她難過、哭泣,他在心中暗暗發誓著。
她朝他露出一抹開心的笑靨。
小杰!分離這麼久終于有機會相見了,她誠心地感謝老天爺對她的保佑。
接下來這幾天,司徒正義和林霖戚這兩位難兄難弟馬不停蹄的搜集祁輪常的犯罪資料。
他們將勝負全賭在今天下午的最後一次開庭審理。
果然皇天不負苦心人,他們獲得壓倒性的勝利。
被律師反咬一口,甚至指證歷歷地將犯罪過程娓娓道來,祁輪常的殺人罪名成立,而另一方面,他們更將過去他所為的違法事,如販賣人口、走私毒品……等,有系統且完整的資料呈上法庭,人證、物證俱在,霎時令他百口莫辯。
就這樣,祁輪常被收押禁見,然後再接著幾次開庭,他被判決死刑。
「司徒律師、司徒律師,首先恭喜你又將警方倍感頭痛卻又莫可奈何的歹徒給繩之以法,但有一點,可不可以請你說明一下,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由被告律師轉為原告律師,替原告說話?」
當司徒正義步出法院時,一窩蜂的記者便全擁了上去,將他圍得動彈不得,其中還有不少女記者,看到西裝筆挺、英姿煥發的他,紅了雙頰且眼冒愛慕。
他們這些跑新聞的記者也都知道到底誰是誰非,畢竟祁輪常的惡行可是眾所皆知,但每當東窗事發時都是由幾個小嘍-做替死鬼,為他頂罪。
警方苦無證據對他束手無策,只好任他逍遙法外。
如今威名鎮四方的司徒律師,輕易的就讓祁輪常給定了罪,怎不叫人在興奮的同時卻又感到不可思議呢?
「司徒律師、司徒……」
司徒正義在警方的協助下,終于成功的坐上他的跑車,並擺月兌那群惱人的記者。
現在的他無心听別人的喝采,畢竟那只是錦上添花而已。
此刻他只想將這勝利的喜悅和他的愛人一起分享。
晚上去吃頓大餐好了,來個浪漫的燭光晚餐……
「喂!司徒正義,事情不好了,祁輪常在送監途中逃掉了,詳細的情形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怕他會對你和葉子不利,你自己可得當心點,必要時打手機給我,記得有他的消息可千萬別單槍匹馬的自己去,我怕他會狗急跳牆。我已經知會了黑白兩道的兄弟,會請他們幫我多注意一點。」司徒正義正從事務所回家的途中,在車上接到了林霖戚的電話。
「我知道了,阿戚,你自己也得當心點,畢竟你幫我搜集他的犯罪資料,恐怕你也會被他給盯上了。」他一交代完便連忙撥了家里的號碼。
家中的電話響了許久就是沒人接听,他一顆心當場懸在那里,恨不得可以馬上飛回家。
葉子,等我,-一定要平安,一定要平安。
這時的司徒正義已顧不得什麼交通安全了,以超高速駛回家,途中不知闖了多少個紅燈,超速照相也不知被拍了幾張。
「葉子、葉子!」他一進家門,立刻喚著愛人的名字,心中充滿著不安與惶恐。
忽地,一陣刺耳的槍聲響起,「葉子!」他像發了瘋似的喊著,並沖向聲音的來源處。
當他沖到桑子葉的房門口時,本以為會看到全身血淋淋的她,誰知,只見她一臉蒼白地癱坐在地,手上拿著一把槍,祁輪常則血淋淋地倒在血泊中。
司徒正義連忙沖向她,而她見到他出現,更快一步地撲進他懷中。「義!」話一落下,她人也頓時失去知覺地昏了過去。
「葉子,-听到我的聲音了嗎?-要加油,為我,也是為我們那尚未出世的孩子……」
是誰在呼喚她?是誰?為何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為何她眼前是霧茫茫的一片?為何她找不到回家的路?
又是一陣陣叫喚她的聲音,這回她順著聲音來源往前走去,終于見到了一絲光芒,她開心的加快了腳步,瞬間,眼前一片光明。
「義、義!」她緩緩地睜開雙眼,口中喚的是她最想見到的人。
「-醒了,我去叫醫生。」
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個既模糊又熟悉的臉孔,「你、你是?義呢?」
她細如蚊蚋般虛弱的嗓音被眼前的男子給忽略,他激動地執起她的手,「-讓我好擔心,謝天謝地!-終于醒了。」
「你是誰?我要找司徒正義,麻煩你幫我叫他進來好嗎?」桑子葉有些緊張地甩開被他抱著不放的手。剛發生完那種事,她沒辦法去相信一個陌生的男子,就算是司徒正義的朋友,也用不著這樣拉著她的手不放。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隨即進來的人讓她松了口氣。
「葉子,-醒啦!真是太好了。」宋凌梅興奮地放下手中的水果,快速地走到病床邊。
「凌梅,義呢?我要見他。」她激動地抱著好友的雙手,一雙翦翦水眸透露著不安與惶恐。
聞言,宋凌梅不知所措地看了眼身旁的柳言軒,遲遲未開口。
桑子葉覺得情況不大對勁,著急地詢問︰「凌梅,-回答我啊!-為什麼不說?還有,這個男人又是誰?」難不成義出了什麼事?難道祁輪常把他給……思及此,她害怕地眼楮一閉,滾滾的淚珠順勢滑下。
柳言軒知道她誤會了,「司徒正義沒事,難道-不記得昏倒前發生了什麼事嗎?」
听到司徒正義沒事,桑子葉睜開眼,一瞬也不瞬地直盯著他,希望他可以繼續說下去。
「祁輪常已經死了,子彈正中他的右腦門,當場回天乏術-一見到司徒正義便昏倒在他懷中,已經昏迷了三天。」柳言軒解釋。
桑子葉疑惑地看向好友,一方面也在努力回想當時的情景,見好友十分肯定的點著頭,讓她終于放下心。
「可是-仍得靜養,我不準-亂來。」
聞言,桑子葉才又想到陌生男子的存在,可是對他方才的霸道語氣有些惱怒,「你憑什麼這樣命令我?」她生氣地轉過頭面對他。
真的好熟悉,可是為什麼她想不起來他是誰?她的小腦袋像跑馬燈一樣,閃過她所能想起的記憶。
「葉子,小杰是為-好,畢竟-肚子里頭還有個小嬰兒,這不是開玩笑的!」宋凌梅發覺情勢不對,連忙出來打圓場。
「小杰?嬰兒?」突如其來的兩個名詞讓桑子葉錯愕,還以為自己仍在夢中。
「是啊!我們以為-見到久別重逢的弟弟肯定會非常高興,沒想到-會是這種反應。」柳言軒對于她的態度感覺不解。他以為她會喜極而泣,而非像此刻的怒目相向。
桑子葉這才定眼細瞧,看到那名男子左眉上的一道淺淺疤痕,本來憔悴虛弱的面容倏地漾起了笑容,「小杰!」她興奮地起身抱住弟弟。
「姊,-知道嗎?我找了-好久。為了-,我日以繼夜不停地工作,就是希望找到-後,我們姊弟倆可以過著富足的生活。就在我的私家偵探告知我-的消息時,踫巧柳言軒也來找我。只是沒想到-吃了這麼多苦,跟我去美國吧!我會照顧-的。」桑杰緩緩地說道。
桑子葉忽然推開他,「我有一位深愛的男人,我往後的生命是依附著他的。」想到愛人,她的眼楮漾著一抹柔情。
桑杰看到她幸福甜美的模樣,心中感到一陣刺痛,「他不可能給-幸福,否則怎麼會三番兩次讓-遭受到危險?」他不放心那個男人,雖然他知道姊姊深愛著他,否則那一臉的幸福是從何而來。
「你都知道我們之間的事了?」她驚訝地問。
「我的私家偵探都查到了,所有在我們分手後的事情,他都跟我報告過了。」他有些心虛,畢竟這是侵犯他人隱私,但是情況特殊,逼不得已他也只好這麼做。
她慈愛地拉起弟弟的手,「你既然都知道了,我也不用多做解釋,因為你一定也知道他有多愛我,為了我做了多少事。至于身陷危險並不是他的錯,畢竟這些也是他所無法預料的。」
他撇了撇嘴,就像個不服氣的小伙子,「我去叫他!」旋即走出病房。
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司徒正義飛也似地沖進病房,並將她擁在懷中,「我好怕-就這樣離開我,-一直昏迷不醒,我在外面好擔心、好擔心,但是我什麼也不能做,只能祈禱老天爺還我妻子。」
他深情的告白讓病房中的宋凌梅跟柳言軒知道不可擾人好事,于是悄悄的退出去,留給他們兩個人去濃情蜜意。
「你一直在外面?」桑子葉詫異地問著。
他輕輕地頷首,「因為桑杰覺得是我害了-,因此不肯放我進來看-,只有一次趁他出外買東西時,我才能偷偷溜進來看看-好憔悴!」他輕撫她有些削瘦的面頰,恨不得自己能替代她。
「原來那不是夢!我在昏迷中曾听見你在呼喚我,為了見你,我努力在黑暗中尋找光明的路。還好,我回來了!」說完,她將整顆頭埋在他寬厚的胸膛中。她好想念這份溫暖的依靠,就像避風港一樣,讓她安穩地停泊在里頭。
「嫁給我吧!帶著-肚子中的小寶貝一起嫁給我。」
她將小臉抬起望著他,「我答應!」幸福的笑容漾在她的臉上。
站在門邊的桑杰悄悄地退去。司徒正義,老姊就交給你了,只要被他的私家偵探查到他有對不起老姊的地方,他肯定會馬上把她帶回美國。
步出醫院,陽光燦爛地散發出光芒,他微-起眼看向天際,喃喃的說著,「老姊,一定要幸福喲!」
揮別過去,嶄新的生活正在前頭等著他們!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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