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元鵬位在台灣淡水半山腰的豪宅里,今晚就來了五、六名明天將要參加喜宴的親友。
只是看著妻子跟那些親友們閑話家常,愉悅非常的模樣。他卻忍不住一嘆,走到女兒的臥房,舉手敲門,「叩、叩、叩!」
「誰?」
「是爸,于琳。」
在蔡于琳前來開門後,蔡元鵬才看到今晚一直沒見著的兒子原來也在女兒的房里。
蔡成斌從沙發上起身,走到父親身旁,明白的道︰「爸,我是來勸妹妹不要嫁給詹詩堯的。」
「看來咱們父子倆心有默契。」他朝他點點頭,看著憔悴不少的女兒像個游魂似的走回床沿坐下。
「于琳……」
「爸,不要再說了,哥已經說得夠多了。」她幽幽的哽咽。
一個新郎倌婉拒男女雙方同在美國先行結婚後再回到台灣補請的建議,堅持要在台灣舉行婚禮,理由是詹家的親友多在台灣,而且是唐家娶媳婦。
所以他們一家人回到台灣來,而新郎倌雖然人在國外,但對婚事的進度莫不關心,且擺明了對細節沒空參與,而訂婚、結婚儀式將在同一天舉行,但他們連張婚紗照也沒拍,喜餅、婚紗、晚宴服也都是她一人去選的。
這些事她都是最清楚的人,哥何必還花時間提醒她?說了一大難要她看破的話。
兩鬢飛白的蔡元鵬先看了兒子一眼,再將目光放在女兒身上,「既然你哥已經說很多了,你是不是有決定了?婚禮在明天舉行了。」
「我知道,爸,你別逼我好不好?」她下不了決定,雖然知道詹詩堯可能真的如他所言,在婚後不會踫她,還在外捻花惹草,但她還是舍不得放開他。
「你怎麼這麼死腦筋?你勉強詩堯跟你結婚,他心中對你一定有恨,又怎麼可能給你一個幸福的婚姻?何況,他將話說得那麼白,難道你對他還有期望?」
蔡元鵬對女兒的執拗簡直快氣炸。
「妹妹,易地而處,如果我是他,我真的不會理你,我甚至很討厭你,所以,對詹詩堯在明天結婚的清晨才會回來一事,我完全能理解。」蔡成斌見她仍執迷不悟,忍不住說了重話。
她臉色蒼白的看著父親跟哥哥,「可是我愛他……他是我頭一個放下真心去愛的男人,我們交往的時間雖不長,可是我真的愛他……
「但他不愛你,如果我跟爸要求你去嫁給一個你不愛的男人,你會怎麼想?」
蔡成斌怒不可遏的撂下這句話就轉身開門離去,他說得Q多了,妹妹若還不懂,他也沒辦法。
「你哥這麼說,完全是為了你的幸福著想,你明白嗎?」蔡元鵬也是滿肚子火,但他緩下怒火,走到她身邊,「這麼說吧,你覺得爸跟你媽的婚姻幸福嗎?」
她眨眨淚眼,想了一下後,搖搖頭,父母通常都唱不和調。爭執頻繁,但近年來,父親學會沉默,倒不再跟母親針鋒相對。
「我娶你媽其實是奉子成婚,一夜的貪歡卻得付出一生的代價,這對當年仍不懂愛情滋味的我實在很不甘心。」
她愣了愣,「可是怎麼可能?哥才三十二歲,可你們已經結婚三十四年了……」
「你媽沒有保住那個孩子,其實你哥是我跟你媽的第二個小孩。」他嘆息一聲,「爸會跟你談這件事,是希望你不會步上爸的後塵,雖然你也許說情形不同,但勉強而來的婚姻是一樣的,不會幸福。」
蔡于琳凝照著父親那雙處在多年抑郁的婚姻下而垂老無奈的雙眸,心中那份執拗而不肯散去的雲霧突然散去,一股豁然開朗涌上心頭。
蔡元鵬見女兒逐漸清澈的雙眸,欣慰的道︰「你終于听進去爸的話了。」
晚上十一點,辦妥結婚手續還到五星級餐廳慶祝吃一頓的詹詩堯、紫莎莎、黃泰源、宇多莉子跟詹幼綾等一行人在回到家後,馬上將他們的「好事」告訴詹家的兩個大男人。
詹浩然、詹宗儒是氣得吹胡子瞪眼。
「你們究竟在搞什麼鬼?沒問大人意見,小倆口手牽手的就去結婚?」詹浩然火冒三丈.覺得在家的威信地位一夕全無。
「爸,怎麼會沒大人呢?」宇多莉子站在兒子身邊,愉悅的道,我是他媽,算是大人了吧?」
「你……」
詹浩然無言以對。
見狀,紫莎莎跟詹詩堯忍不住交換一個帶笑的目光.木已成舟,爺爺是不得不認栽了!
何況,紫莎莎還是母親跟妹妹女權平反的大恩人,在他坦言他愛的人是紫莎莎,希望她們當他婚姻的見證人時,兩人都欣然答應,而且還願意跟他們站在同一陣線上。
「爺爺,哥他愛的人是莎莎,你真的沒有理由要他為了一個動不動就自殺的女人丟掉幸福,這點小道理,爺爺年紀大了,應該看得更清楚才是嘛!」詹幼綾半開玩笑的打趣。
「這……」他被問倒了,一時之間,竟尷尬得無地自容.最後惱羞成怒的道︰「去去去,反正你們都自己作主了,蔡家那邊,你們自己去搞定吧!」
他一臉怒火的步上樓去,但其實他也希望孫子幸福啊,可是孫子哪時候不決定去娶紫莎莎,偏偏在婚期即將舉行的前一天才來搞這套!
唉,看來他得做好讓人丟雞蛋怒罵的心理準備了。
詹宗儒身處在這一面倒的情形,真希望那兩個外出去采購一些婚慶物品的小春婆婆跟嚴旭管家能早點回來,至少他不用一人面對眼前這好幾雙要他表明立場的眼楮。
但念頭一轉,紫莎莎早就收買了詹家上上下下的心,那兩佣人肯定也是站在她那一邊。
「呃……」他捂嘴咳了一聲,「其實我跟爺爺當然希望詩堯幸福,你們……」他看看兒子,再看看一臉笑意的紫莎莎,「既然們已經結婚了,那我當然會給予祝福,不過,蔡家跟親友方面……」
「鈴鈴鈴……」
電話聲突地在此時響起。
由于電話就在詹宗儒的身邊,因此他拿起話筒,「喂……什麼?!呃……好,好的,我知道了,沒、沒關系的,再見!」
眾人不解的看著詹宗儒臉上那難以置信的錯愕表情。
「怎麼回事?宗儒?」宇多莉子走到他身邊,拿走他手中的听簡听了一下,但已是掛斷的「嘟嘟嘟」聲了。
她將話筒放回去,看著老公,「誰打來的?」
他側著頭又搖搖頭,咽了一口口水後才道︰「你不會相信的。蔡元鵬居然打電話過來取消婚禮,還說他很抱歉,他們全象已打算明天一早飛回美國,還會在報上刊登道歉啟事。」
她眸中一亮,「是嗎?那不是太好了?」她笑開了嘴。
詹詩堯蹩眉,看著也眉飛色舞的老婆,攬著她先往臥室走,「那我們先洞房去,應該不關我們的事了。」
「你在想什麼?」紫莎莎察覺到老公有點兒怪怪的,攬著他的腰,邊走邊問。
「不是你施用魔法的吧?不然怎麼那麼巧?」他真的很好奇。
她嫣然一笑,「才不是呢,雖然我也想過真的太棘手,干脆就用魔咒讓蔡于琳放棄你。」
「可以這樣做嗎?」
她做了一個鬼臉,「當然不行,第一點是我若用魔法再被魔界判官抓到,就會被關在魔界;第二點,魔法用在這種情愛上面是無效的。」
「那你說她為什麼突然不跟我結婚了?」
她噘起小嘴兒,瞥他一眼,「你不是舍不得吧?」
他露齒一笑,擁著她進入臥房順手將門給鎖上,「怎麼可能舍不得?我愛的人是你,不是她,我只是太好奇了。」
「那就好,不過,我猜她可能明白你這個男人是不會給她幸福的,她才放棄你。」這是她身為女人的第六感。
他低頭,溫柔的啄了她的唇瓣一下,「你知道我會給你幸福吧。」
她也低下頭,打量手上那一顆閃閃發光的一克拉鑽戒,俏皮的道︰「就算你‘不行’也沒辦法,誰叫我愛上你,還選了這顆鑽戒被你套住呢!」
這是什麼話?他濃眉一皺,「你這話听來好像很看不起我。」一道狡黠的眸光一閃而過他的黑眸,「對了,我該馬上讓你瞧瞧我能不能夠給你幸福。」
她听懂他的意思,心髒不由得卜通卜通的狂跳起來,不過,現在真的還不是相好的時候,她推開他那雙已不安分的在她上半身撫模的大手,「對不起,我得先回魔界看看,確定風杰沒事,我再回來跟你洞房好不好?」
詹詩堯正在興頭上,這一听,心中可不是滋味,我們今天結婚,你卻為了另一個男人要放下你的親婚老公?」
她嫣然一笑,離開了床,「他不是男人,他是精靈。」
他撤撇嘴角,「不管他是什麼,今天的日子一生也只有一次吧,何必那麼急著去……」
她大眼一瞪,「詹詩堯,你這麼說很差勁耶,我的命是風杰救的,他如果被黑巴爾纏住又被施了什麼法術困住……」
「他已經說過他會找人幫忙。」
「可是我不放心。」
他抿抿唇,雙手當枕的倒臥在床上,「算了,算了,在你心中他比我重要,你去好了。」
這男人也會吃醋啊?她微微一笑,「那我走了,拜拜!」
他瞪著她那在瞬間消失的身影,什麼嘛?她居然真的走了,這小魔女也挺沒良心的!
可惡!詹詩堯這會兒百般滋味全涌上心頭,被人擠到第二位位的悶火挺烈的。
紫莎莎在魔界待了七天,問了許多魔界人,也找不到風杰,也難怪啦,魔界人可跨足許多空間,要找人是困難了點,但為什麼她放出風聲要找風杰一個禮拜了,卻沒有半點兒消息傳回她的耳朵里?
按理說,風杰知道她在找他,至少會找個魔界人或精靈捎個訊息給她,真是奇怪!
不得已,她只好回到凡間,窩回老公的床上去,打算彌補一下洞房花燭夜落跑的事,可沒想到詹詩堯居然臭著一張俊顏趕她出去!
「為什麼?」
紫莎莎一臉委屈的看著從床上坐起身來的帥老公,他全身上下只穿著一件斜條紋睡褲,健壯的古銅色胸肌看來如絲般爽滑,讓人好想模-把呢。
「沒興趣!」詹詩堯惡狠狠的瞪她一眼,好狠的心呢,新婚燕爾的就扔下他七天,一回來就要他「繳貨」,她以為他是牛郎啊!
看出他在生氣,她模模鼻子,心虛的道︰「對不起嘛,我去了七天。」
「干脆不要回來不更好?」
「你怎麼這麼說?我找不到風杰嘛——」
「找不到還回來干嘛?你就是不放心他,那就永遠待在魔界好了。」
「詹詩堯,你是等了我七天氣瘋了是不是?我待在魔界,你可進不了魔界呢。」
「你會在乎嗎?」
他真的被她氣死了!
他本來以為她只會去一下下,就會回來跟他洞房,所以他還告訴自己風杰是紫莎莎的救命恩人,她去關心他也是應該的,但等了一天、兩天、三天……十天,他的好修養、好脾氣甚至那份體諒的心也該死的全沒了!
他不再在乎能不能洞房,而是擔心她會不會出事?不然,怎以一下子去了七天毫無消息!
紫莎莎小心翼翼的坐到床上去,看著又躺回床上,還將棉被裹得緊緊的背對著她的老公,「對不起嘛,可是這樣子,你不是應該更想念我才是?」
「想念?」他火冒三丈的又坐起身來,「我不是魔、不是怪,我進不了魔界,我不知道我的妻子是不是被那個壞心女巫給怎麼樣了?我開始胡思亂想,甚至擔心你是不是被捉去關了,而我得等到幾年後才能看到你……」
聞言,她真是慚愧,「對不起嘛,我沒有想到你會想那麼多……」
「我為什麼不想那麼多?那不是我熟悉的世界,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兒是什麼樣子,我……」他真的氣到快吐血了!
她真的很愧疚,進出魔界對她而言是很自然的事嘛,她卻沒想到他會擔心,「對不起,一千一萬個對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他性感的唇抿成一直線,就是不理會那個將整顆頭湊到他面前的紫莎莎。
「老公——」
「不要叫我!」
「對不起嘛!」
他撇撇嘴角,心不甘情不願的瞟她一眼,「看你要怎麼安撫我的情緒好了。」
她甜甜一笑,「我伺候你嘍,好不好?」她邊說邊送上自己的唇。
「不會離開我了?」他冷峻著一張俊顏問她。
「不會。」她小女子的膽子可沒那麼大,她笑盈盈的貼上他性感的唇瓣,詹詩堯憋了七天的欲火瞬間澎湃而上,他一把將她抱入懷中,緊擁著她,四片火熱的唇瓣熱情纏綿……
但就在此時,一個不識相的聲音出現了,「莎莎,快來,風杰需要你。」
詹詩堯也听到這個細小但清楚的女性嗓音,他下意識的將老婆抱得緊緊的,不想讓她再回什麼魔界去。
但紫莎莎听出那是美希里的聲音,她不好意思的親了老公的嘴唇一下,「我去去就來!」
眨眼間,詹詩堯懷中的俏魔女不見了,他的欲火跟怒火一下子沖上胸口,他氣呼呼的走到浴室的水龍頭下,大力的沖個冷水澡消消火。
娶個小魔女當老婆果然是自找罪受!
但誰教他愛上她呢!
紫莎莎隨著美希里來到魔界的一處幻影山谷後,就看到巴爾被困在一間黑色牢獄中,正要施展魔力掙月兌而出,而卡達跟風杰則努力的施展魔力與她抗衡。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錯愕的看著牢獄的門上還閃著「紫莎莎」三個字。
「先別管那麼多了,你可以控制天氣,我們需要你讓雷聲不停、閃電不斷,好干擾黑巴爾的邪惡力量。」美希里急忙指示。
「哦——」看來沒有時間讓她多想,蛤要雷聲不停、閃電不斷.可得她的心情甚差才行呢!
就假想詹詩堯又跟某個女人鬼混好了,這一想,她妒火狂燒,風起雲涌,轟隆隆的雷聲作響,閃電四起。
黑巴爾眼內冒火的瞠視著紫莎莎,卻無法阻止在雷電乍現的空間磁場交錯下,她那愈來愈虛弱的魔法,再加上卡達理跟風杰的雙重攻勢下,黑巴爾再也抵御不了,整個人被困在黑色牢獄中,魔力喪失,成了一個雞皮鶴發的老嫗。
紫莎莎怔怔的看著她那張仍氣憤叫囂的皺紋臉,再回頭看了分別收起魔法的判官跟風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風杰笑了笑,「還不都是因為你!」
他將事情的經過約略簡述,從黑巴爾看到她在詹詩堯面前施用魔法一事開始說起,「……為了找一個替死鬼,我這個精靈只好犧牲色相,主動找上黑巴爾,引她到幻影山谷來,而判官則將黑色牢獄移到這兒,隱形在山谷間,讓黑巴爾察覺不出自己已經坐監了……」
「風杰跟她窩在牢獄七日,算是談情說愛吧,一直到黑巴爾戒心盡除,他才有機會出來,讓她一人待在牢獄里,我們則施咒想將她困在里面,可沒想到她的邪魔力量太大,我們幾乎擋不住,只好趕緊去找你。」美希里兀自接下話,繼續解釋。
如釋重負的卡達理則翻開判官薄子.「詹詩堯也是凡人,就算他是你最親近的人,你也不該在他面前施展魔法,而且再說得白一點,別人這樣也許不會被發現.但你是黑名單里的人,本來就要比別人更小心。」
她若會小心,就不會在黑名單上了嘛!她倏地吐吐舌頭,她剛剛也是在詹詩堯的面前施用魔法呢……呃……她臉色丕變,「糟了,我又扔下他了!」
「什麼事?」
她搖搖頭,急忙的看著風杰,「你沒事了,對不對?而黑巴爾也會被關在里面對不對?」
「不對,以後你如果不小心再犯三次,她就得再關上好幾年,你犯得愈多,她就被關得愈久。」風杰笑笑的回答。
「這……」卡達理傻眼,「你在胡說什麼?」。
「卡達理,我覺得風杰這法子好多了,反正也不會有人懷念壞心女巫嘛。」美希里倒覺得這個建議不錯。
卡達理看看她,再看看笑得很開心的風杰,再看看似乎頗有心事的紫莎莎,「算了,就這麼辦吧,免得我老得跟著你東奔西跑的,就先劃上幾筆好了,不過,就算有替死鬼,你施用魔法時還是要適可而止,不要太囂張。」他邊叮嚀,邊在簿子上劃上好幾筆。這樣子,壞心女巫可得多關好幾年。
「呃……我真的得走了,下次你們還是到凡間來看我吧。」免得她老公又擔心了。
紫莎莎心不在焉的跟魔界的好朋友們道再見後,便返回凡間,但太陽露臉了,老公已經拿著公事包到公司去上班。
副總裁辦公室內,一身粉紫洋裝的紫莎莎必恭必敬的端了一杯熱咖啡,送到詹詩堯的面前,但老太爺一張俊臉粉臭,不領情的拿起一本卷宗專心的批閱起來。
「詹詩堯,別這樣嘛!你又不姓‘張’。」
意思是他在無理取鬧?他冷冷的看著她,「是誰說不會離開我了?」
她咽了一下口水,雙手合十的道歉,「對不起,可是那時候我不去不是太沒有道義了?風杰需要我耶。」
「我那時候也該死的‘需要’你!」他咬牙切齒的提醒她。
她噗哧一聲笑出來,但看到老公一張臭臉,連忙吞回笑意,「呃……不同的需要嘛,我是去救命的耶,而你……」她吐吐舌頭,「你那是另一種需要,死不了人的。」
「謝謝你的分析!」他氣得從牙縫間迸出話來。
看他又氣呼呼的將目光移到卷宗上,她扁起小嘴兒,好嘛!是她的錯沒錯,但普天之下也沒听過有人會「欲火焚身」到燒死人的地步啊,這事總有輕重緩急的嘛。
詹詩堯以眼角余光瞄到老婆還一臉的不以為然樣,真的很想掐死她,「你以為我腦袋里只有想著‘性’是不是?」
她傻愣愣的看著他,沒有啥反應。
他咬咬牙,「光听那個著急的女聲,我也猜得出是緊急狀況,你認為在那種情形下,我只關心我的下半身有沒有得到滿足?」
她潤潤唇,輕聲的問︰「難道不是?」
他放下卷宗,以可以殺死人的犀利眸光射向她,怒聲咆哮,「你當我是禽獸嗎?」她真鈍!他當然是擔心她的生命安危了,她怎麼……笑!
她尷尬的笑笑,「我知道了,你在擔心我,對不對?對不起嘛……」
「我不想再听到‘對不起’這三個字了。」他沒好氣的打斷她的活。
那現在要她干嘛呢?總不好在辦公室勾引老公吧?她看著他,真希望這會兒能讀取他的心思。
詹詩堯見老婆一副裹足不前的模樣.還真想再大罵她一頓,她這時候不會干脆窩到他懷中,給他一個吻,他不是什麼氣都沒有了嗎?
時間一分一秒滴滴答答的流逝.詹詩堯抿著薄唇繼續辦公,紫莎莎則坐立不安.老是換位置的看著老公那一張愈來愈冷的俊顏。
這樣的低氣壓一起籠罩在辦公室內,一直到詹詩堯不想再耗下去了。
他好不容易盼到老婆回來,卻不跟這個不知情趣的老婆大眼蹬小眼,簡直是在浪費美好的時光嘛。
他冷峻著俊顏,大步的離開位置,走到辦公室門口將門上鎖後,再回到辦公桌旁,按了內線電話,「林秘書,一整個上午我都不接電話,不見任何訪客,不要任何人打擾,明白嗎?」
不待秘書回話,他就將電話掛斷。
紫莎莎看著他黑眸中竄起的兩簇欲火,不由得在心中竊笑,還是有人凍抹條了吧。
唐詩堯冷凝狂傲的走到老婆身旁,在將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後,表情放柔了,還有點兒委屈的給他道︰「這時候還不知道用什麼方法來消我心中的火嗎?」
她噗哧一笑,傾身送上自己的唇,拜托,她這個小魔女沒那麼笨啦!
溫暖的陽光傾斜而入,在墨綠色的歐式沙發上,詹詩堯溫柔的撫觸紫莎莎那張古靈精怪的美麗臉蛋,含情脈脈的凝睇著她,在她身上展開一場柔情的之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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