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蘇曉璨馬上臭著一張臉拿起電話,準備好好的質問嚴成沅,問他到底把她當成了什麼。
對他而言,她只是一般鄰居?只是個普通下屬?還是只是個好用的保母?就像程立薰所說的一樣,用完就可以丟,完全沒有必要在乎些什麼?
越想越生氣,她立刻撥號,可是才按下前面幾個號碼.她卻開始遲疑了,因為她怕,怕程立薰才是對的,怕從一開始就是她自作多情,單方面的對他越來越喜愛,而他對她卻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到底該如何面對?
而且若是因為他說不喜歡她,她就甩下芊芊的事情不管,徹底和他老死不相往來,這樣會不會太現實了點?
況且這些事都是她心甘情願的,嚴成沅也沒有逼她一定要喜歡他,不是嗎?那自己又有什麼立場對他生氣?
但……如果他對她也有情呢?
一想到這里,她決定把電話放回原位,不再像之前那樣傻傻的主動打電話給他,她就等著他打來,換他主動。
如果他的心里真的有她的話,等不到她的電話,他應該會疑惑、會焦急,然後反過來找她才是,而自己也可以從他的態度看到一些蛛絲馬跡,好進一步確認他的心意,對吧?
一沒錯,就是這樣!」蘇曉璨微微握拳。
但是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嚴成沅卻像是完全無動于哀,對她沒有按時打電話給他的行為沒有任何反應,好像她有沒有打對他來說都是一樣,這讓她原本的期待逐漸落空,心情轉而變得非常失望,甚至……絕望。
這個可惡的男人,既然完全不在乎她到底有沒有和他聯絡,那又為什麼要在出國之前強制的命令她,一定要每天打電話給他,他是真的把她要著玩嗎?
到了第四天晚上,蘇曉璨已經等得心冷時,原本始終沉默的電話突然響了,這讓她像是看到了一道曙光,內心瞬間有了一絲期待,趕緊把電話接起來,一喂。」
「蘇、曉、璨,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電話那頭的嚴成沅口氣不是著急,反倒是火大,完全不如她的預期,「整整三天沒聯絡。你不知道你這麼做會讓人擔心嗎?」
他這幾天忙著趕緊處理完在日本的工作,忙得幾乎分身乏術,每天累得倒頭就睡,現在好不容易有空檔,他才能夠打電話回來。
結果打電話回家,問了芐芋她是發生了什麼事,結果豐芊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她看起來,心情很不好,一整個低氣壓,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蘇曉璨僅存的希望,完全被嚴成沅那糟糕的口氣打得一點都不剩,她徹底抓狂了,「你有擔心嗎?你如果真會擔心,就不會等到現在才打電話回來了!」
她對他真的是失望透頂!她從沒看過哪一個男人像他這麼差勁,不僅口氣差、脾氣壞、一點都不憐香惜玉還兼霸道,她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得像他的僕人,心甘情願的替他顧家顧孩子?
她花了那麼多心力在和他有關的事情上頭,結果他回報她的除了最基本的錢之外,還有什麼?
嚴成沅累了,又沒有听見期望中的溫言軟語,所以口氣自然有些強硬,「我之前很忙,現在一有空就馬上打電話回來了,你還要我怎樣?」
「听你的口氣,好像你能怞空打電話回來很偉大一樣,那我要不要對你說一聲謝主隆恩呀?」
「蘇曉璨,別在這個節骨眼上和我鬧脾氣,我特地打電話回來不是要和你吵架的。」
他一點都不了解蘇曉璨的心思,只覺得她這麼做是在無理取鬧,在這樣的認知之下,他的口氣當然好不到哪里去,也不必指望他會好聲好氣的哄人了。
「你以為我想這樣說話嗎?」她越說越生氣,卻也越來越有一種想哭的沖動,哭自己的識人不清,「我決定了,等你回來之後,我就要辭掉照顧豐芊的工作,讓自己能夠好好透一口氣!」
「等等,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他的語氣終于變得有些著急,「曉璨,我不知道你到底怎麼了,但這件事等我回去之後我們再好好的談談,你不能片面就決定這件事情。」
「為什麼不能?老板可以依自己的喜好開除員工,員工只要不爽也能開除老板,我為什麼就不能決定自己的事情?」
少了這層關系,嚴成沅和蘇曉璨之間的牽絆就少了一個,他能正當靠近她的理由也少了一個,他當然不能這麼輕易就放手,只好委婉的表達,「因為我和芊芊都很需要你。」
他的話說得感性,只可惜蘇曉璨之前已被程立薰洗過腦,以致現在完全誤解了他的意思,以為他只是想把她所有的利用價值都壓榨光才肯放手,所以才會這麼說。
這下她更是怒到了極點,忍不住對著話筒咆哮,「嚴成沅,你真是個差勁的家伙!」
「我哪里差勁了?你……」
「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大忙人,我懶得再和你說話了!」
「什麼?曉……」
喀的一聲,蘇曉璨毫不留情的將電話掛掉,差點就氣得要翻桌了,結果過沒幾秒電話又響起,她直接拔掉電話線,徹底讓自己的耳根清靜下來。
「真是個可惡的男人,氣死人了,我再也不想理你……」
她眼眶中微泛著淚,卻硬逼自己不準流下,轉身想回到房里,見到餐桌上放著上次沒喝完的紅酒,她的腳步停了下來,雙眼直盯著紅酒瞧,久久移不開視線。
人家都說一醉解干愁,現在的她正需要解愁,反正明天是星期天。她要是真醉死了也不會有任何關系。
她要藉著酒把嚴成沅徹底從腦海內拋棄掉,不想再為了他讓自己生氣、傷心,整個人失心喪志……
幾個小時之後,原本應該在日本的嚴成沅,風塵僕僕的趕回來了,讓待在家里的嚴芊芊嚇了一大跳,因為他原本預定再過幾天才會回來的。
火大的走進客廳,將行李箱甩到一邊,嚴成沅馬上逼問她,「曉璨呢?你沒有和她在一起嗎?」
因為他的火氣可怕得嚇人,她有些害怕的退了一步,「阿姨從下午開始就把自己關在家里,我打電話她不接,我去按門鈴她也不回應,所以我就自己待在家里了」。
「該死!那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他不信邪,跑到隔壁猛按門鈴,結果就是沒人來開門,好像蘇曉璨根本就沒有在屋里一樣。
他不懂,在電話里她為什麼會對自己發這麼大的脾氣,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惹到她,所以想當面好好問她一番,不讓她再繼續避著他。
站在一旁的嚴芊芊緊張的問︰「舅舅,阿姨該不會……在屋里發生了什麼事吧?」
「小孩子不要烏鴉嘴!」
「……」她也不想烏鴉嘴呀!但蘇阿姨明明就在屋內。這接連不斷的鈴聲都可以吵死人了,里頭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她當然會猜測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呀。
然而嚴成沅雖然叫嚴芊芊不要烏鴉嘴,自己卻也不由自主的擔心起來,他越想越不對勁,越想心越慌,決定一定要想辦法進去,親自確認她到底怎麼了。
「對了,陽台!」心急的嚴成沅不顧天暗及危險,第二次爬到隔壁的陽台,一穩穩的踩在陽台的地板上,他馬上透過落地窗看著屋內的情況。
視線望向餐桌,他赫然發現蘇曉璨居然背對著他這個方向趴倒在餐桌上,而在她手擺放的地方,似乎有一攤暗褐色的液體,看得他膽戰心驚,冷汗馬上流了下來。
她……難道割腕自殺了?為什麼?
「曉璨!」嚴成沅著急的拚命拍打窗戶,希望她能有一點回應,讓他知道她還活著,但她卻一動也不動,讓他越來越焦躁,內心也越來越害怕。
他不要她出任何意外,說什麼他都要想辦法救回她,她絕不能就這樣不聲不響的離開人世!
「喵……」就在這時,原本縮在沙發上的大毛來到窗邊,一雙有神的眼盯著他,像是在問他到底在干什麼一樣。
嚴成沅突然靈機一動,對它說︰「大毛,快點打開窗戶讓我進去,要不然你的主人就危險了!」
雖然他從沒相信過蘇曉璨所說,大毛會自己開窗鎖的話,但現在的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有機會,他不介意當個笨蛋試一試。
「大毛,你不是很厲害,那就表演一次給我看吧,好不好?」
結果大毛只是盯著他,完全沒有任何動作。
他低咒一聲,馬上朝在隔壁陽台待命的嚴芊芊喊,「芋芊,給我「人質」!」
「嗄?」什麼人質?
「小毛啦,把小毛給我!」
她慢了好幾拍才終于懂了他的意思。」哦。」
嚴芊芊將小毛抱來遞給嚴成沅,他馬上拎著小毛威脅大毛。「看看你的孩子,你要是再不開窗,我就要把你的孩子丟下陽台了,快!」
大毛看看小毛,又看看嚴成沅,還是沒有任何動作,這讓他忍不住喪氣,已經快沒轍了,「我說到做到,你不要不信邪。」
大毛看著小毛,而小毛也一臉無辜的回看著大毛,母于繼續無言的相望著,正當嚴成沅幾乎要放棄這個愚蠢的辦法時,沒想到大毛居然有所動作了,讓他重新抓回了一絲希望。
只見大毛後退幾步,像是助跑一樣沖過來,之後猛然一個往上跳,快狠準的利用前腳一掃,原本扣住窗戶的鎖就被它給打開來,動作一氣呵戍,簡直讓他徹底傻眼。
它……它是真的可以去拍貓狗大戰了!
「大毛,干得好!」
嚴成沅馬上將「人質」遞還給嚴芊芊,趕緊開窗就沖了進去,隨即來到蘇曉璨身旁,扶起她的身體,焦急的喊著,曉璨,你不要嚇我,快點睜開眼!你為什麼要這樣子傷害自己呢?」
蘇曉璨沒有任何回應,無聲無息的躺在他的懷中,這讓他的心怞痛不已,趕緊拉起她染血的手,想要幫她止血。
「我不準你死,說什麼都不準!你不能在我還沒搞清楚狀況之前就這麼自私的離去,我……呃?」他錯愕的瞪著她的手腕,只因為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一道傷口。
既然她沒有受傷,為什麼桌上會有血,而她也昏迷不醒?
他再往餐桌上看了一眼,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一瓶紅酒倒在桌上,流出來的液體散發著陣陣酒氣,暈染到她的手腕,而他剛才一時心急,誤將紅酒以為是她所流出來的血,才會以為她割腕自殺了。
他在稍微冷靜下來,抓回了一點理智之後,才意識到蘇曉璨身上也有著濃濃的酒味,這一切的跡象似乎都指向同一件事情,那就是——
她根本就是喝酒喝到掛了,才會沒有任何反應,害他和平芊還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情!
他內心的大石在這一瞬間終于放下,隨之而起的是白擔心一場的惱火。」你這個女人……」
「舅舅,阿姨到底怎麼樣了?」嚴芊豐一直在隔壁的陽台上待命,好一會沒听見動靜,忍不住詢問情況。
一確定蘇曉璨不是自殺,只是醉死,嚴成沅便松了口氣的回答,「她沒事,只是醉倒了,你不必擔心。」
「真的嗎?」
「是真的,你回到屋里去,顧好跑過去的大毛,她就由我來照顧,知道嗎?」
「喔。」嚴芊芊听話的回到屋內,關上陽台的落地窗。
嚴成沅則把蘇曉璨抱起來,再度把這個醉昏頭的女人抱回她的房間里。
拿起一條毛巾用冷水沾濕,他先擦干淨她手中的酒漬,之後才替她擦擦臉。
她像是被毛巾冰涼的溫度凍得有些不舒服,有所反應的微皺起眉,伸手想撥開他的手,不讓他繼續擦下去。
「討厭,好冷……」
面對這樣的醉鬼,他就算生氣也沒有任何用處。但他還是忍不住抱怨,「冷死你最好!」
听到嚴成沅的聲音,蘇曉璨以為自己听錯了,她半醉半醒的睜開眼,看見眼前真的有嚴成沅正在生氣的臉孔,她以為’自己是在作夢,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對他發起脾氣,連連槌著他胸膛,把這幾天來的沮喪及失落全都發泄出來。
「你這個可惡、沒良心的家伙,只想著要利用我,還故意吊我胃口,把我的心懸在半空中,讓我有了不該有的妄想,我會變得這麼不好受,都是因為你!」
「等等,你到底在說什麼?」他趕緊抓住她拚命作亂的手,免得自己等一會就得內傷了,「我什麼時候只想著要利用你,我又給了你什麼妄想?」
她一點都不理他在說些什麼,只是一古腦的把自己心中的話說出來,「是我笨,笨到居然不知不覺喜歡上你這樣一個可惡的家伙,心甘情願的幫你顧家、顧小孩,奉獻出我的感情,完全沒想過你根本就對我沒意思,我真是一個大笨蛋!」
嚴成沅沒想到會听到她說出喜歡他的話語,內心瞬間狂喜,趕緊澄清,「誰說我對你沒有任何意思,如果我真對你沒有感覺,又何必提早結束在日本的工作,特地為了你趕回來?」
就因為她在電話中的失常舉動,心亂如麻的他馬上拋下善後工作,直接收拾行李回來,幸好在機場順利排到後補
機票,他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
「你從來就沒開口說過,我怎麼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又怎麼會知……」
「因為我擔心一向你表白,你就會跑走。」
她困惑的眨了眨眼。」為什麼?」
面對這個問題,嚴成沅依舊很不甘心,所以語氣變得有些苦澀,「你……有男朋友了,不是嗎?」
「男朋友?」她再度眨了眨眼,謎蒙的眼神像是不懂他在說些什麼。
「我不小心看到了,你和一個花店老板有說有笑的。」
「花店……」她醉得糊涂的腦袋想了好一陣子,才想起嚴成沅指的是誰,馬上羞怯的否認,「他只是我的鄰居,才不是男朋友,你不要亂點鴛鴦譜。」
「什麼?」她的坦白讓他喜不自勝,趕緊再確定,「你是說真的?」
「對我來說,他只是我的好哥們,是個讓我信任、可以談心的對象,但真正讓我心動的人,卻是你這個該死、脾氣差的家伙,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你太多,這輩子才來還債,被你氣得半死卻還是放不開你……」說著說著,蘇曉璨又氣得掙開手繼續槌打他。
這次他干脆直接將她緊緊抱人懷中,笑得開心、感動。」
曉璨,原來我們倆都誤會了,還差點就錯過彼此,如果不是因為那個花店老板,我早就向你告白,把你給霸住不放了。」
既然那花店老板並不是她的男朋友,那他就沒有任何顧忌,可以毫不保留的向她傾訴自己的情感,況且在知道她其實也喜歡他之後,他就更不需要害怕什麼,她的心已經是他的,就等著他豐豐握緊而已。
「曉璨,當我的女朋友吧。」
原本還在他懷中微微掙扎的蘇曉璨突然間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瞧著他。「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你當我的女朋友、當我的女人,因為我早已經愛慘你了,既然你這朵名花還沒有主人,那我當然要趕緊摘下,不能讓別人搶去。」
听到他沒有任何掩飾的告白話語,蘇曉璨感動得眼泛淚光,臉上表情開心不已,但隨即轉為遺憾。
「好美的夢,如果這是真的那不知道該有多好,夢醒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那我寧願繼續睡著不要醒……」
嚴成沅好氣又好笑的搖頭,面對這醉得分不清是夢是現實的女人,他還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傻女人,你並不是在作夢,我是活生生的就在你面前,你懂嗎?」
「真的?」
「需要我向你證明嗎?」
「證明什……呃?」
蘇曉璨混沌的腦袋還理不清他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就見他俯,狂放的吻上她的唇,讓她切切實實的感受他的存在。
被他這一吻,她的腦袋更是糊涂了,完全沉淪在他強勢且濃烈的渴求之下,並且順著自己的渴望回應著他的吻,兩人唇舌交纏,吻得火熱,在彼此身上挑起了的火焰。
他將她壓在身下,努力克制住想要徹底擁有她的沖動,撐起身子,壓抑的喘著氣,「現在……你還認為我只是你夢中的幻影而已嗎?」
他一停止動作,她的內心就出現一股強大的空虛戚,讓她不經意的月兌口而出,「就這樣?」
「……蘇曉璨,你完蛋了!」
「呃?」嚴成沅的自制力因為她那一句不經意的話而完全崩潰,他再度俯,品嘗著她的甜美,雙手采入她的衣內,撫模著她柔滑的皮膚,引起她一陣陣敏感的輕顫,在他懷里徹底的臣服。
兩具火熱的軀體緊緊交纏、相擁著,暖昧的低喘及聲吟也若有似無的回蕩著,現在他們倆的腦中只有彼此,眼里也只看得到彼此,只想要好好的著對方,滿足自己長久以來壓抑的渴望。
原本有所顧忌的兩顆心,終于如願的相合在一起,就隨著這強烈的之火,繼續燃燒、纏綿,直到身心都滿足的那一刻為止……
經過了一夜的纏綿,嚴成沅並沒有在隔天拋下蘇曉璨︰回到日本去處理未完的公事。
好不容易終于確認了彼此的心意,他當然得抓緊這個機會和她「濃情蜜意」一番,反正剩下的只是一些用E-mail就可以處理的瑣事。
他提早回來,本來是該銷假回去上班的,但他故意不這麼做,趁這個機會好好在家休息兩天,等著蘇曉璨一下班就纏上她,讓她既好氣又好笑。
嚴芊芊則是偷偷開心著,因為離她喊她「舅媽「的日子似乎接近了不少,她樂得自己在一旁教小毛,讓他們兩個大人繼續培養感情。
在公司里,呂文儀看著春風滿面的蘇曉璨容光煥發的模樣;她的心一沉,已經大概猜得出來他們倆之間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蘇曉璨對嚴成沅來說是特別的,要不然他也不會要自己多照顧她,別讓單純的她被其他人欺負。
而從和蘇曉璨的交談之間,她也可以听得出來,她是喜歡著嚴成沅的,只是一直都放在心里,並沒有說出口。
但現在看來,他們倆大概已經跨越了那暖昧不清的模糊地帶,確認彼此心意在一起了……
「曉璨,你……是不是和總經理有了進一步發展?」憋了許久,她終于忍不住的在午餐時間問出這個問題。
「噗……咳咳咳……」
蘇曉璨被呂文儀這突如其來的一句給狠狠嗆到,她趕緊吞下嘴巴里的飯,又喝了口水,才一臉心虛的問︰「文儀,你……怎麼會突然問這種問題?」
「因為你給人的感覺變了,就像是正在戀愛的小女人一樣。」
「真……真這麼明顯嗎?」這下子蘇曉璨更是尷尬得紅起雙頰。她的反應證明了呂文儀的猜測是對的。
被呂文儀提起,她就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一天的情景,當她隔天起床因為宿醉的頭痛而在床上聲吟時,一旁居然有人幫她柔著太陽袕,還在她耳邊說著溫柔的情話,讓她徹底嚇醒。
她一睜開眼,才發現床上躺著笑得滿足的嚴成沅,兩人在被子底下相擁的身體完全沒穿半件衣服,她才後知後覺的認清她以為的美夢原來是真的,嚴成沅真的提早回來,而她就這樣糊里糊涂的被他給吃干抹淨了。
當時的她簡直害羞得不想面對這個事實,但嚴成沅可不給她有反悔的機會,正式確定了兩人的男女朋友關系,讓她想胞也跑不掉。
看著蘇曉璨臉上掩藏不住的甜蜜和喜悅,呂文儀的跟神一黯,內心更是感到非常的難受。
這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嗎?那為什麼她在嚴成沅身旁當了那麼多年的秘書,他卻從沒對她產生任何一點感覺?
「文儀,拜托你不要和其他人說,好嗎?」
蘇曉璨非常坦白的懇求,「公司的閑言閑語已經夠多了,不需要再多加上這麼一條,況且我也不想替成沅增加不必要的麻煩,可以嗎?」
「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呂文儀硬是壓下心中的苦澀,淡笑著,「我也不想總經理在公司為這種事情煩心,這不是我樂見的情況。」
「文儀,成沅會信任你果然不是沒有原因的。」听到了呂文儀的承諾,她馬上大松一口氣,又漾起燦爛的笑容。
乍餐時間即將結束,蘇曉璨吃完飯就先離開員工餐廳,呂文儀獨自走回總經理辦公室時,在走廊上遇到樓櫻,她本想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過,沒想到樓櫻卻主動開口叫住她,「呂秘書,你的這一口氣還忍得真久呀。」
呂文儀停下腳步,淡淡的回答,「真是抱歉,我听不懂你所說的話。」
「我知道,你和我一樣,都一直喜歡著成沅吧。」
樓櫻勾起一抹艷麗的笑容,「從前他不屬于任何人,所以你我都還忍得下這口氣,默默守在他旁邊,但是他現在已經徹底被蘇曉璨那個女人給搶定了,難道你就不怨嗎?」
被人說中心事,她冷然的面目出現了些微裂痕,微咬著下唇。」這不關你的事。」
「我知道你一定也很怨,難道你就不想讓那個女人受點教訓、吃些苦頭,甚至是……拆散她和成沅嗎?」
「請別把你的蛇蠍心腸套在我身上!」
「我只是敢于把我的愛恨表達出來而已。」
樓櫻繼續笑著蠱惑呂文儀,「你又何必苦苦壓抑,把自己弄得這麼委屈呢?只要你和我合作,我保證讓那女人淒慘無比,再也無法待在成沅身邊。」
「你到底想怎樣?」呂文儀依舊冷著臉瞪向樓櫻,其實內心已經開始掙扎,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如何面對這件事。
「知名的廣告導演左昀,你應該知道吧?」
「左昀?這又和他有什麼關系?」
只見樓櫻勾起美麗的嘴角,艷麗的臉孔染上一抹邪惡。
顯得妖魅十足。
她要讓蘇曉璨翻不了身,人生永遠染上一個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