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張家祥心不甘情不願地來接她。也對,好好的周末夜應該要盡情狂歡,和辣妹開心地喝酒、跳舞,結果他哪都去不成,還要陪未婚妻回家向父母解釋她自己的月兌序行為。
「唉,有問題的是妳,為什麼連我都要一起回家被念?」
一路上,張家祥的嘴巴完全沒停過,一下訴說著他的委屈,一下責備她不檢點,讓大病在身、尚未痊愈的得男數度想破口大罵,但礙于媽媽也在車上,她只能強忍著!如果連她也吵下去,讓這樁各取所需的婚姻露了餡,她肯定更慘。
不過,媽媽的出現倒是讓她覺得出乎意料,是監督她嗎?得男覺得很有可能,如果媽媽沒跟來,說不定她就會游說張家祥放他爸爸鴿子……她搗住口,輕咳了兩聲。
「喂,寶貝……妳不會是得了HINI吧?」他的語氣怕怕的。
一肚子悶氣的得男決定嚇嚇他。「你怎麼知道?啊,我怎麼可以跟你坐同一部車呢?這下連你都要居家自主管理七天了,這七天不能到處亂跑喔,哪都不能去,還要一直戴著口罩、量體溫……」
張家祥瞪大了眼,真的被嚇到了。「真的假的?厚,我會被妳給害死!我下星期還要和朋友去澳門玩咧!」
只見張家祥急忙靠邊停車,得男一臉得意,姚母搖搖頭,瞪了女兒一眼,趕緊解釋。「家祥,沒事的,得男故意開玩笑的,她今天早上看過醫生,也做過快篩了,只是一般的風寒,不是流戚,你放心。」
張家祥氣得哇哇叫。「厚,姚得男,這種事妳也敢亂開玩笑?下次就不要被我逮到機會,看我怎麼整妳!」
看著張家祥毛毛躁躁的樣子,姚母暗暗嘆氣,突然想起女兒的學長袁學澤比氣度、比教養、比成就,家祥連他的邊都沾不上,同樣是大戶人家的孩子、同樣到國外念書,但兩人的程度真的差很多,家祥怎麼看都只是個執椅子弟。
但張家父母很喜歡得男,器重她的能力,想讓她管理家族企業,這對得男來說是一種肯定,她應該好好珍惜。
到了張家位于陽明山的家,張家祥將保時捷開進大門後,立刻將車子一丟,大步一邁,往客廳走去,完全沒有想到未婚妻和丈母娘還在車上。
得男很清楚張家祥的個性,也就見怪不怪了,倒是姚母,眉頭始終深鎖著。
「他的個性就是這樣。」姚得男解釋。
「可是他大哥和二哥不會這樣。」
「媽,妳不知道嗎?他的花心和不懂事,鄉里間人人皆知。」
「那只是不夠穩定,結婚以後就會改善。」
姚得男聳聳肩。「他一直都是這樣。」嗯……如果讓媽媽看到張家祥很糟糕的一面,她和他的婚事說不定會有轉機?突然間,她彷佛看到了一絲希望!
她才有這個想法,就見張家祥急忙忙沖回來。「哎喲,不好意思,我剛剛尿急,所以先沖進去上廁所了,不好意思,姚媽媽請進請進,別客氣,當是自己家喔!」
他熱情地招呼,得男看到媽媽原本深鎖的眉頭全松開時,真想狠狠踹她未婚夫一腳。原本以為媽媽見到張家祥的真面目,就會自動幫她解除婚約,哪知道張家祥竟然跑出來獻殷勤,可惡……
原本以為結婚就結婚,她和家祥早就想好對策,家祥甚至說只要等他的公司上了軌道,他們隨時可以離婚,只是現在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那個人打亂了她的想法,更打亂她所有的計劃……
三個人走到張家大門時,張父已經在門口迎接了,張家祥和父親打了聲招呼後,便先溜進客廳。
「姚太太?稀客稀客,我以為今天只有得男會來。」
「想說很久沒來跟張太太聊天了,今天特地來看看張太太的。」
「喔,孩子的媽去歐洲血拼了,她愛漂亮,兒子下個月訂婚,這個治裝費可省不了。」
「張太太真是好命,大家都好羨慕。」
「剛好而已,我們張家的男人是疼老婆出名的,以後得男也會這麼好命的啊!只不過」
張父結束閑聊,正式切入重點。「姚太太啊,年初提親時,怎麼沒听妳說得男有個關系這麼親密的學長啊?」
張父的質疑和不滿連三歲小孩都听得出來。
「都好幾年前的事了,況且他們也沒聯絡了。」
「喔,沒聯絡?那怎麼一聯絡起來就這麼熱絡?媒體版面還登得那麼大,我想,姚太太是不是有什麼內情沒有告訴我們?」
「張先生,當然沒有,你怎麼會這麼認為呢?」
「剛才說過,我們張家的男人是疼老婆出名的,自然而然會有許多小姐想嫁進來,不過我們眼光很高,挑選媳婦的條件也很嚴苛。得男的年紀雖然比較大一些,但也是我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工作能力更是沒話說,只不過,前兩天的新聞真的鬧得太大了,我許多商場上的朋友都來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下個月還要不要訂婚?妳怎麼說呢?姚太太?」
姚母板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得男一听,可不會讓媽媽被悶著打,也不會任由他人來評論她的事。
她掛著甜美的微笑,有禮貌地說︰「伯父,您誤會了,學長只是想幫我,想藉由媒體的力量免費宣傳。」
「免費?」張父大笑了聲。「得男,根本不用這麼麻煩,也不需要藉由媒體去炒作新聞啊,妳要廣告,『爸爸』就包下整個南北高的T霸來幫妳打廣告啊!」
張父是真心欣賞得男的工作能力,他們張家家族企業很大,但家祥的玩性太重,的確是需要一個有能力的媳婦來幫忙,等兩人結婚後,他會要求得男到他的公司幫忙,至于那個內衣店,花錢請人來打理就可以了。
包下整個南北高的T霸?真是財大氣粗啊!
不過今天的得男被張家祥念到沒什麼EQ可言,她直接拒絕。「謝謝『伯父』的慷慨,不過,我的店在網絡販賣時早就有一定的支持者,設櫃後就更不用說了,現在生意好到我連生病想多休息幾天都不可能,如果真用T霸來廣告,恐怕我真的會變成7-11,三百六十五天全年無休,連結婚也怞不出時間。」
張父模著下巴。「不過,再怎麼樣也不能用這種方式來廣告啊,妳可是我們張家未過門的媳婦耶。」
她揚起下巴。「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見女兒的語氣嚴肅,姚母趕緊出面緩頰。「張先生,得男的意思是往後她會和她學長保持距離的。」
「喔?」張父一臉不信。「先進來坐吧,我要介紹個朋友給妳們認識。」
姚得男愣了下,以為伯父會繼續爭論下去,沒想到他竟然要介紹個朋友給她們認識?進入客廳後,一看清正在和張家祥聊天的客人時,姚家母女嚇到下巴快掉到地上了,得男終于明白伯父為什麼要先介紹朋友給她們認識了!
出門作客,她當然細心打扮,穿著一件平口洋裝,合身剪裁展露出她縴細玲瓏的好身材,腰上系著黑色漆皮腰帶,腳上則踩著同材質的魚口高跟鞋至少她今天不用臉綠了,因為現在她看起來一點都不糟糕。
張父招呼著。「親家母,跟妳們介紹一下,這位是袁學澤,『TheKin』百貨的總經理,也是我們在美國的鄰居,學澤和家祥是很好的朋友,今天特地來拜訪我們!啊,真是老了,我都忘了,學澤和得男不是也很熟嗎?听家祥說,你們是學長學妹的關系,得男現在還在『TheKin』百貨設櫃不是嗎?」
這只老狐狸。
在門口質問她們母女倆時是一回事,現在見到袁學澤又是另一回事了。得男冷冷地看著這一切,顯然老狐狸把所有關系人等全湊在一塊了。「學澤,我媳婦要我謝謝你的幫忙,你配合演的那出戲讓她業績好到差點沒時間結婚。」
「喔?」袁學澤凝視著她,眼底收盡她所有的美麗,黑眸中閃過一絲激賞和讓她臉紅心跳的渴望。「得男,感冒好點了嗎?我離開妳家後,還有再發燒嗎?」
她沒想到他竟會在大庭廣眾下,直接表明和她的關系,這下媽媽和張家祥臉都綠了……
「嗯,謝謝學長的關心!」
老狐狸不愛看人演戲,直接問重點。「學澤,你去過我媳婦家?」
袁學澤很坦然。「當然,她是我重要的學妹,也是在『TheKin』設櫃的店長,就算只是一點小風寒,我都必須表達我的關心之意。」
「什麼小風寒,得男剛剛在車上還嚇我她得了HINI!」張家祥聞言,在一旁哇哇叫。
老狐狸冷笑了下。「我個人認為噓寒問暖甚至探病,已經超過學長會對學妹做的事了。」
「他們學長學妹的感情以前就很好,不只是現在。」姚母趕緊出來打圓場。
姚得男附和道︰「嗯,張伯父多想了。」
此時,管家前來通知大家已經準備好晚餐了。
張父臭著一張臉,說道︰「各位,邊吃邊聊,姚太太,這邊請。」說完,他帶頭往餐廳移動。
邊吃邊聊?
小心消化不良,胃會痛!
得男挨近袁學澤,輕聲問︰「你怎麼會在這?」
「因為妳在這。」
他深深凝視著她,濃濃的讓得男臉一紅,全身燥熱,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張家祥像只斗敗的公雞般擠了過來。「喂,說話小心點,我會被你們害死!寶貝……我能不能拿到總經理的職位就看妳的表現了,我老爸把話說得很清楚,我要結婚才能分家產,所以妳千萬別給我出紕漏!」
袁學澤一臉冷冰冰地說道︰「你為了自己的私欲,害得男賠上她的一生?」
張家祥聳聳肩。「她可以不要答應這個協議啊,不過既然答應了,就不能半路翹頭!」
「學長,我和家祥的事你不要插手。」得男選擇和張家祥站在同一陣線。
張家祥在一旁附和。「沒錯沒錯,況且你是當年那個始亂終棄的壞人,你千萬別讓自己的臭名影響到我,就差那麼一步,我就可以當總經理了!」
袁學澤冷哼了聲。「結婚不是兒戲。」
「我沒當結婚是兒戲。」張家祥理直氣壯地回道。
眼看爭執一觸即發,前方突然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呼喊聲。
「學澤哥哥……」
張家玲,剛滿二十歲,青春洋溢,是張家最受寵的掌上明珠,她以優雅的小跑步,直直投進袁學澤的懷里。「你怎麼來了?管家剛剛告訴我你來家里,我還不敢相信呢!你都不來看我,我還以為你早就忘了我呢!」
袁學澤扯著笑,拍拍家玲的背,把她當成妹妹看待。「我現在不是來了嗎?」
張父正好看到這一幕,笑呵呵地說︰「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可以讓我們家的小公主大呼小叫的,原來是發現學澤來看妳了,難怪這麼開心!」
得男僵在一旁,快變成木頭人了。
看到別的女人對他示好,他也樂得美人在懷,這個畫面,讓她有種椎心的痛……
這是怎麼回事?她不該有這個反應的,學長一向都是讓女人流口水的黃金單身漢,她應該很習慣有美人對他投懷送抱才對……
張父繼續說道︰「學澤,我家家玲太喜歡你了,反正她也滿二十歲了,女大不中留,既然要嫁,就要嫁給自己信任的人,你找個時間來提親吧!保證嫁妝一籮筐!」
袁學澤看到得男傻愣愣的表情,心口一陣揪緊。她真不在乎嗎?看到別的女人在他身邊,她一點都不在乎嗎?
他多麼希望得男能多在乎自己一點,多吃醋一點……
唉,曾幾何時他這個黃金單身漢也有這一天?誰要他愛上一個大冰塊,也只能苦中作樂了,常言道「愛到卡慘死」,他現在就有這種感覺。學妹總是躲著他,明明知道他對她的心意,卻老是讓他苦苦追趕,如果今晚因為張家父女,可以讓學妹正視自己對他的感情……
「有嫁妝?那有什麼問題!」
「哎呀,你們好壞,每次都拿我開玩笑,不理你們了啦!」張家玲羞答答地跺腳,害羞地跑開。
張父煞有其事地說︰「那就等你明天來提親嘍!」
這下換成袁學澤懊惱了,婚姻這事還真的不能隨便亂說。「伯父,不好意思,我不應該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家玲還小,感情的事要她自己慢慢探索,況且,婚姻不比談生意,不是只有長輩說好就能結婚的。」他意有所指地看著得男。
「可以培養啊,在美國時,家玲老是纏著你,你們一定可以培養出感情,沒問題的!而且家玲要是交給你,我也比較放心!」
「伯父器重了。」
這事不急,不過張父的確有將獨生女許配給袁學澤的打算。
「來來來,大家吃飯了。」
所有人往餐廳移動。
姚母握了握女兒的手。「妳看,有錢人家的婚事都是這麼決定的。」
換言之,就是她們平凡人家最好知道自己的輕重。
「媽媽,我什麼都沒想。」
「沒想就好。」姚母嘆了口氣,不是沒看出女兒的心傷。
「丈母娘,吃飯嘍!」姚母讓張家祥招呼去吃飯了。張家祥很明白,要結婚的話,他就要討好他的準丈母娘。客廳只留下沉默的兩人。
「妳不吃飯嗎?」他問。
「等一下。」
「不開心?」
「沒有。」
「吃醋?」
「我沒有。」她揚高音量。
他扯了扯嘴角,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扯進懷里。「妳沒有,我有。我不喜歡妳和家祥攪和不清。」
「放手……」她撥開他的手,緊張地四處張望。「會有人看到……」
兩人的唇距離好近,他的黑眸像要噴火一樣。「我不在乎有誰會看到,要我在這里吻妳沒問題,要我在這里承認妳就是我要的人也沒問題,我沒有理由放開妳!」
「我和家祥的婚事在半年前就已經決定了,請問半年前你在哪?現在又有什麼資格管我和誰攪和不清!」得男生氣地掙扎著。
她推開他,氣憤地往戶外走。她不管別人怎麼說,不管張父對她的想法,也不管媽媽會怎麼臭罵她,她什麼都不想管了,只想離開這里,離開這個有他的地方!
她拿出手機,撥了希望的手機號碼。「希望,幫個忙,媽現在在張家祥陽明山的家,我要離開了,妳來接她回去,拜托,現在什麼都別問!」
姚得男結束通話後,直接關機,把手機丟回皮包里,毅然決然地往門口走去。
沒車無所謂,叫不到車也無所謂,攔不到車更無所謂,就算要她用走的下山,她都要離開這里!
她非常生氣,腳步又快又急,最近混亂又忙碌的日子早讓她累積一肚子的悶氣,或許她現在應該到海邊,用力大吼大叫一番,老天,她真的快瘋了!
結果,她氣到走錯方向了,袁學澤開車繞了一大圈,才在下坡彎道處找到她。他將車子停在她面前,下了車,捉住她的手,怒氣沖沖地低吼道︰「妳以為妳這麼任性地跑掉能解決問題嗎?妳知道荒郊野外有多危險嗎?妳為什麼不能好好照顧自己?」
她甩開他的手。「不關你的事!你顧好和張家寶貝女兒的感情就好了,哼,不是說明天就要提親嗎?我們都快變成姻親了!」
「妳在吃醋?」他的嘴角微勾起一抹得意的淺笑。
她瞪著他,試圖壓抑心中尚未止息卻又被挑起的怒火。「我有沒有吃醋,或吃誰的醋都不關你的事!」
他逼近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到一尺。「從我吻了妳開始,妳的事就是我的事。」
最先開始,他吻了她,那只是四唇相踫,然後開幕那天,他在大家面前親昵地牽了她的手,到昨晚的激吻,要不是家祥的電話,他們很有可能已經在她家發生了更親密的事……他們的關系,每次見面都有不同的進展,每每回想起來總讓她臉泛紅暈。
「那並不代表什麼,根本沒有意義。」她說,語調生硬尷尬。
「沒意義?」他的聲音雖然溫柔,但卻冰冷得像刀鋒一般。
「對,沒意義!」
「妳說的?」他每進一步,她就退一步。
她揚高下巴。「對,就是我說的!」
好,這下她慘了,他會讓她知道惹火學長會發生什麼事!
他消滅兩人最後的距離,捉住她的肩膀,火冒三丈地低吼道︰「沒有意義?或許是需要我幫妳重溫記憶?」
他俯首向她,她伸手想推開他,但太遲了,在她的手掌抵住他寬闊的胸膛前,他的唇已經粗暴地封吻住她,她立即被熱浪給吞沒,頭暈目眩地靠向他,開啟雙唇迎接他那探索的舌尖。他的氣息環繞著她,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正抵住她的月復部,而她的婰居然還不由自主地迎向前!他抬起頭向後退,拉開兩人的距離,劇烈地喘著氣,目光因而閃亮。「千萬別否認剛才發生的事。」
她氣極了這種挑釁,怒吼道︰「什麼事都沒有!那只是一個吻,我快三十歲了,不會不懂這個!」
他捉住她的手臂,簡直快氣炸了。「相信我,其它人的吻,不會給妳這種感覺!」
一想到這些年來她身邊除了「青仔叢J、作戲的張家祥外,居然還有其它男人可以吻她她怎麼可以喜歡別人?怎麼可以?
「該死,妳居然讓別人吻妳?!」
「這不關你的事!你是笨蛋!」姚得男的怒氣和他不相上下,她推開他,兩手握拳,用力用高跟鞋踹他,並以威脅的瞪視告訴他,如果他再接近,她不反對多踹他幾下!他的身影佔據她的心多年,不用付房租、不用付水電費,足足住了好幾年,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別人?怒氣爆發的她對他又推又踢,他閃躲著,發絲凌亂,黑色的眼眸因危險的而微瞇……
「你是大笨蛋!」
她甩頭走人,袁學澤一把將她扯進懷里,打橫抱起她,不管她的拚命掙扎,走向一旁隱密的林道。
「放開我!」她大叫,像野貓般用力掙扎。
他走到林道的盡頭,放開了她,她怒眼瞪著他,兩人的距離太近,彼此的喘息融合在一起……
好一會兒,他們只是注視著對方,她深呼吸,僵硬地往後退,伸手將、洋裝拉好,轉身想走,但他捉住她的手腕。「我送妳回去。我去把車開過來。」
「謝謝,不過我寧願斕出租車,如果攔不到車,要我一路走下山我也願意。」她的語調和身體一樣僵硬。
「妳一定要這麼固執嗎?」他問。
月光下,她美得驚人,紅女敕潮濕的唇仍引誘著他細細品嘗。
「我不固執。」她凝視著他,他高大的身形充滿力量,他精壯的手臂環抱在胸前,他像一個霸氣的巨人,而他的吻會讓她上癮……
接著,搞不清楚是誰開始的,下一秒,她已經在他的懷里。
距離和理智已不再重要。
他低吼,用力地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