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我要休息。」展茉蓉大聲嚷完,就一坐在生著青苔的大石上。
神經病!竟然有人半夜兩點鐘不睡覺來爬山,然後她還像得了失心瘋似的傻呼呼跟在後頭爬了一個鐘頭,簡直就是白痴!
「累了?」海洋繞回到她面前,嘴角掛了抹淺淺的微笑。
「不準笑,不然我會一拳打掉你的笑容。」她瞪著杏眼叫著。
「別張牙舞爪的,我膽子很小,會嚇壞我。」地蹲,一臉的小生怕怕。
「哼!膽子小你半夜三更爬什麼山?荒山野嶺的,孤魂野鬼最愛在這種地方聚會了。」她冷哼著,伸手胡亂的抹著臉上的汗水。一小心被嚇死!」
「沒辦法啊!為了和你一同看日出嘛!再怕也得挺直腰桿、咬緊牙關,以護花使者之姿,斬妖除魔,安全的把你送上山頂。」他掏出手帕替她擦去汗水,逗著她開心。
「你有病啊!」展芙蓉受不了的翻著白眼,「我可從來沒說過要看日出這類的鬼話,如果你是為了我上山的,那我們現在可以拍拍下山。現在回去還可以舒服的睡上半天。」
「芙蓉。」他皺皺鼻。
「干麼?我是其的沒說過要看日出之類的話。」
「是我說,是我要看的這總行了吧?」海洋嘆口氣,「就委屈你陪我一同看日出嘛!」
「呻!真搞不懂你一個大男人沒事看什麼日出,敢情倒好,你是嫌白天被曬得不夠過癮,所以晚上還要特地模黑上山來恭迎它老人家多曬你一點。」她哼著氣。
「芙蓉,你到底知不知道浪漫怎麼寫啊?」這一次他改成重重的嘆息。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有時明明女人味兒十足,但遇到該浪漫時卻又對「浪漫」兩字嗤之以鼻。
「我的天!你不會相信我們倆看個日出就能增進彼此感情這種蠢事吧!」她哇哇大叫著。
海洋張著明亮透徹的眼楮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不用開口,她就知道他是相信這檔子蠢事,而且似乎還深信不疑。
這該怪誰?有太多偉人的愛情在前頭做榜樣,以及真的有為數不少的女人在男人的這項招數下相繼落敗,被攻陷心房,總不能因為她的例外,而壞了規矩嘛!
「算了,我投降,看日出就看日出吧!」
海洋咧開了嘴,站起身,「你不會失望的。」
是嗎?她對著他的背影齜牙咧嘴一番,除非和別人有不一樣的看日出方式,不然她是肯定失望的。
「嘿咻!」她挑起眉,靈光一現,大步的朝他跑去,然後微微一躍,攀上了他的背,「背我。」山人自有妙計,她要開個先例,玩點別人不敢玩的才有看頭。
「芙蓉。」海洋寵溺的低叫了聲。
「不管,你要背我到山頂。」她用力的撥亂他的短發,將頭往前一探,在他的臉頰上用力親啄一下,「現在你是我的御駕,本姑娘命令你往山頂全速前進。」
「是——」他拉長尾音,「遵命。」
他的回答意來展芙蓉咯咯的笑聲,她低頭靠著他的肩胛骨上,嗅著由他身上傳來的海水味兒,一種前所未有的全新感受佔領了她全身,從他身上她找到一種歸屬感。
「海洋。」她低喚他。
「什麼事?」
「和我在一起,你不用費心去想要帶我去哪兒才能討我歡心,我是個看著電燈泡也能覺得幸福的女人。」
「這……」
「噓,別說話,你懂得我的意思就行了。」她將嘴靠近他的耳畔,「我唱首歌給你听。」
她開始在他耳邊低哼著歌曲,一首海洋听不懂哪一國語言的兒歌,甚至他從未听過,不過她的歌聲非常優美,冷調的嗓音中帶著一絲絲的甜膩,她的歌聲愈趨小聲,最後細微得只有她自己才听得見。
「海洋,如果有人問我,這輩子對哪個男人認真過,那個男人非你莫屬了。」她細細的低喃著。
她的話讓海洋揚起笑容,心中流竄著泊泊的暖流,一道道不停滑過。他加快了腳步,沒多久,就到達了山頂,時間正好是四點整,放眼望去大地仍舊是一片漆黑。
「芙蓉,你睡了嗎?」
「唔……」展芙蓉撐開沉重的眼皮,「山頂到了嗎?」
「到了。」
「日出呢?」
「還沒呢!不過我想也該是時候了。」
「海洋,我想躺下。」她撒著嬌。
「躺吧!」他找了一處平坦的空地,踢除了大石之後,小心的將她放下。
展芙蓉發出舒服的嘆息,「好安靜。」
「是啊!」海洋溫柔的拆開她的麻花辮子,俯視著她。
「我看不到你的臉。」她伸出手探尋著地的臉,輕撫著他突出的俊美五官。
黎明前的黑暗像塊黑布,沒有半點的點綴品。
「我有手電筒。」說著他伸手就要取出照明物。
「不要。」她制止他,將他拉與她一塊兒平躺在地面上。「我喜歡現在這樣,只能用手來感覺你。」
「嗯。」海洋應聲答應。
「你也用手來感覺我。」她拉過他的手,直接就讓他的手在她的身軀漫游。
沒有視覺的世界是靠想象力與記憶來「看」所有事物,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北記憶更能撩動人心,在記憶的視覺世界里一切都是美好,沒有任何雜質。
他們兩人根本不知道是怎樣卸去彼此的衣服,一切過程都在擁吻與雜亂的呼吸中度過,兩人的體溫在清晨的山嵐里明顯的偏高,彼此的身軀各自淌著不知是汗珠或是露水的透明液體……
「你說,我們有沒有可能在日出前將這里安靜的氣氛給打亂?」她呢喃著。
「噓,別說話。」他翻過身,在與輕吻中進人她的身體……
在同一刻,清晨的第一道曙光劃破黑暗的天際。
躺在地上的展芙蓉目睹著第一道陽光灑落在海洋的發上,將他全身籠罩在金黃色的光芒之中,她屏住呼吸,心跳瞬時間凝結。
看來她放棄逗弄他第三次的機會是正確的選擇,這一次的日出一定讓他永生難忘,她得意的勾起歷角。
沒錯!這樣的日出景色是海洋第一次見到,而且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事。
金黃色的曙光映照在她姣好的胴體上,發上的露珠被陽光照得光彩奪目,她惟美得像尊維納斯,讓他幾乎想要膜拜起來。
以大地為床、清晨的陽光為被,兩人之間的愛語呢喃在山頂上回響著,將兩人推至頂峰,猶如置身天堂……
***
展芙蓉枕在海洋的臂彎中悄悄的打量著地。
她是痴癲了吧!要不怎麼會和個男人又是上山、又是下海的,游走得不亦樂乎,而且還把她保留了二十三年的貞躁給了他,雖然她明白得很自己一點兒也不重視「處女」這玩意兒,向來她也沒有訂定啥特定的對象,才準備獻出自己的第一次,高興就「給」是她多年來的想法,沒想到竟然給了他一個花名遠播的風流男人,這倒是讓她驚訝呢!
便宜了這只種馬!展芙蓉撇了撇嘴,她撐起身子,細細的注視著他。
睡夢中的海洋家個玩累的小孩,長長的睫毛遮去了他黑亮的眼眸,高挺的鼻翼吹送著呼吸,時而發出微微的打酣聲,常掛著笑容,露出白牙的嘴輕抿著,嘴角向上揚起,畫出了道優美的弧度。
就連作夢這家伙都會笑!展芙蓉受不了的搖搖頭,探出食指在他均勻、無疤的臉龐模索著,黝黑的膚色映在她的眼眸中,她眯起眼,從眼縫中露出光芒。
堂堂的男子漢,臉上竟然一點疤痕也沒有,膚色還曬得這麼勻稱,像個咖啡巧克力似的,最氣人的是大男人眼睫毛竟然如此濃密,還有還有,睡覺就睡覺嘛!露出這麼滿足的笑容干麼?睡覺還打呼!她最討厭人家睡覺發出聲音吵人了……展芙蓉將他批評得一文不值。
要干壞事,總得要有些理由,縱使她是在雞蛋里排骨頭,也沒人能數落她。展芙蓉做壞事一向沒人敢數落她的,她總有方法讓對方覺得是自己的過錯,然後對她懺悔一番,這就是做壞事的絕境。
不說分明,她伸出手就往他干淨的短發上胡亂搗翻,然後選在海洋意識逐漸清醒時低下頭,在他平滑的臉頰上重重的咬一口,留下一圈明顯的齒痕。
「你這個壞蛋-.不理我,」她先發制人。
「呃?」他根本來不及喊疼。
「如果你只是要我來你家幫你暖床、陪你睡覺,那我要回家了。」她翻身準備下床。
「芙蓉……」
「再見。」
海洋用著帶淚的眼楮,無辜的、委屈的一臉黯然的凝視著她。
展芙蓉揪起細眉,又是這副死樣子!他其當她每次都會屈服于他這種「海洋式低頭」啊?
兩人互相對視了五秒鐘,展芙蓉在心底嘆了口氣,她是真的每次都屈服于他。
「你一點解釋都沒有嗎?你這可惡的男人-.」她撲上他,心有不甘的又在他另一側臉頰咬了一口,不過這次力道明顯放輕。
臉頰傳來的疼痛讓海洋皺眉,「你要我解釋什麼?」
好啊!她擦起腰,「你真的把我當成暖床的工具?」
「冤枉啊!什麼暖床的工具、陪我睡覺?我根本連想都沒想過,我只是睡個覺,才夢到和你在接吻時就被你咬了一口,我很無辜的。」他扁扁嘴。
這樣的說法,她哪里無理取鬧得起來?她的心整顆暖烘烘的,他是因為夢到她所以才笑得這麼滿足啊!
「我說不過你,我輸你了。」展芙蓉放棄的躺回床。
她一開始就知道他的口舌厲害得很,也因此才會挑起對他的興趣,交鋒過後似乎她一直處于優勢,但現在她忽然有種感覺,其實嬴的一直是他,他從沒輸過。
「別這麼說,我根本沒打算贏你。」他將她拉進懷中,「你……疼嗎?」
「什麼?」他突然扯開話題令她一時模不奢頭緒。
「你是第一次,疼痛是理所當然的,如果覺得難受,可以去泡個熱水澡。」海洋的大拇指溫柔的撫弄著她的手臂。
認知到他在說什麼,展芙蓉的俏臉蚤紅了起來,「我、你,呃……」
「害臊了?」他朗笑著,愛煞了她臉紅的模樣。
「哪有!」展芙蓉的粉拳才舉起,就對上他含笑的眼,她撇撇嘴,不依的埋入他的胸膛。
海洋笑得更加開懷,擁抱她的雙手更加緊力道。
「別笑!」看不慣他得意的模樣,她板起臉,「第一次又怎樣?我第一次給了你!並不代表我以後就只用你一個人,我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是嗎?」他笑笑,心底有股濃意在翻涌,光是平空想像她柔軟的身軀枕在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懷中,他就很不是滋味。「我海洋的女人沒有其他男人敢踫的。」
「我不是你的。」她淡淡的道,嗅著他身上的特殊味道,「你身上有股海水味兒。」
「仔細聞,這是我海洋的味道,絕無僅有。」他露出發亮的白牙。
「很好聞。」她由衷的道。
「很高興你喜歡。」他親吻著她的發絲,「芙蓉,我好喜歡你。」
聞言,展芙蓉的心頭一震,臉上染上一抹幸福而不自知,她模著他的手表,不著邊際的問著,「你的表好漂亮,在哪兒買的?」
「忘了,戴了十幾年,本來早該換的,但是戴出感情來了,見它也沒壞,所以就一直沒換。」
「哦!」她突然月兌口而出,「給我。」
海洋挑起眉,「這支表舊了,你喜歡的話,我再買一支給你。」
「我就是要這支表。」她很堅持。
「這是男表……」
「沒關系。」
「為什麼一定要這支表?」
「我喜歡它。」很牽強的理由,但是這也是她推一想得出的理由。
不知道為什麼,當她听到這支表陪伴了他十多年,她就強烈的想要擁有它,也許是因為從未有一樣東西能讓她擁有這麼久,所以她想要吧!她胡亂的找著借口告訴自己。
「可……」
「叮咚!」門鈐突然響起,打斷了海洋欲開口的話。
「我去看看是誰。」他走下床,在安德列斯不應諛會有人找他的才對,會是誰?
海洋狐疑的走到玄關,打開門。
「你?」他挑起眉,「‘自然門’要倒啦?不然你出現的頻率怎麼這麼多次?」
站在門外的正是沒多久前才和海洋踫頭的沙漠。
「你那是什麼歪理?」沙漠好笑的給了他一記白眼,然後逕自踏進屋里。
「不是歪理,正所謂小事不用大將,一個企業集團的營運狀況優劣,只要看這企業的頭兒露面的頻率多寡就可得知。以前你沒有消失個半年是不可能出現的,現在我和你才分開一個月,就又看到你了,這不是‘自然門’要垮的征兆是啥?」他說得頭頭是道。
「你怎麼不解釋成我們感情好,已經近乎到達孟不離焦的地步,所以分開沒多久,我就捺不住相思之苦,急急忙忙趕來看你。」他紅潤漂亮的唇畫著一道優美的弧形。
「呸呸吐!」海洋揪著眉,「沙漠,你別讓我作嘔!生得這副妖艷模樣又講這種嗯心的話,我真擔心你在你那間同性戀pub,成天和那群同性戀為伍,耳濡目染之下被傳染到同性戀病。」
「同性戀不會傳染。」沙漠笑語。
「我知道,我只是……」
「有女人的味道,嘖嘖嘖!不虧是海洋,在任何地方都吃得開。」他嗅著味兒。「是哪個紅顏?讓我看看。」
「你不認識。」提起展芙蓉,海洋就一臉的甜蜜。
「你的紅顏我常常不認識。」他翻著白眼,「啤!別現出狼形,好嗯心!」
「哈哈!」海洋笑著。
「海洋,是誰啊?」展芙蓉聞聲而來,「喲!」她驚奇的指著沙漠。
「喲!」沙漠也有樣學樣的指著她。
「干麼?你們認識啊?」海洋撥撥發。
「美人兒!」她展開笑容,一躍就攀上了沙漠的身上,沙漠也很有默契的順勢抱住她的身軀。
看情形,他們是認識的!海洋眯起眼,才剛平息的醋意又翻涌開來。
「美人兒,我好想念你的胸膛唷!」展芙蓉吃吃的逗弄著美艷的沙漠,小手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又援又柔,「怎麼會來安德列斯?不會是太想我,所以來看我吧?.」
對于她熱情的反應以及熟稔的話語,沙漠抿抿嘴,苦笑著,這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兒?每一分鐘都在改變性子,無福的人可是很難消受的。
「真正的美人兒是你,別硬冠在我頭上,我可是受之有愧。」他笑笑,「在這兒過得不錯吧!每見你一次你就穿得清涼一分!和你生活在一塊兒的人可真是大飽眼福,我是托了‘某人’的福氣有幸見到你這副扮相,還是美人兒你特地穿給我欣賞的?」
除去上一次的襯衣打扮,這次他見到的她又是一身的清涼,男人的內衣加上一件紅色小熱褲,是她老是穿這麼清涼抑或是巧合?
「你是托了某人的福。」她倒也答得坦率,一點兒也不避諱,「不過下次我可以特地穿給你看。」
「哈!那我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展芙蓉撥開發,「是……」
「喂!理理我行嗎?我還活著。」海洋出了聲,大剌剌的將屐芙蓉從沙漠身上拉下,然後將她往懷里帶。
他們是什麼關系?又是摟又是抱的,大白天成何體統?海洋看不過去的在心底叫罵著。
「你干麼?我和沙漠難得見面。」她推開他,「沙漠,你來安德列斯要住哪兒?沒地方的話你可以住我那兒,我就住……」
「芙蓉,你不是要我的表?唷,給你。」他火速的拔下手中的表,然後替她戴上,一邊將她往門外推,「沙漠來找的是我,這兒沒你事,你回家去。」
「我……謝謝!海洋,我最喜歡你了。」展芙蓉像模寶貝似的模模表,開懷的在他臉上連啄五下,以示她的高興與感激,她安馴的任他將她推住屋外,在海洋欲要關門前,她透過門縫對著沙漠喊,「沙漠,我就住隔壁,歡迎你隨時來找我。」
「該死!」海洋甩上門,還是讓她說出了她的住處!「你不能去。」
「為什麼?美人邀請豈可不賞光?」
「她是我的女人。」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還沒隊你,就不能算是屬于你的。」
「沙漠,如果你懂得‘朋友妻不可戲’的道理,你最好和她保持安全距離。」
沙漠微笑,「你吃醋的模樣真是滑稽。」
「謝謝你的恭維。」
「放心,我對這麼善變的女人只喜歡欣賞,至于家靠近她這類形同下地獄的事,偉大的你去就好。」
「記牢你的話。」他哼著。
「哈!這般兕神惡煞,不像海洋你呢!」沙漠揶榆著地,「這妮子不會是你的美人魚吧?」
海洋咧開嘴,「我希望是。」
「她很難搞定耶!」他好心的提醒海洋,心底卻在竊笑著,當初他只是好奇于熱情的海洋與冷僻的展芙蓉撞在一起會產生啥樣情形,沒想到這次他特地前來觀看戰況,竟看到意想不到的局面。
「值得的。」海洋認真道。他確信,愈和她相處就愈發現到她引人的獨特之處。
紅雲說過,每個女人都像塊玻璃,他的芙蓉卻是塊水晶,乍見時晶瑩剔透,彷佛是世界上最單純的妖精,但仔細看,她卻有好幾千萬種的切割面,美得令人屏息。他要的就是這種永遠讓人模不透的女人!
沙漠看著海洋,郎有意,但妹有情嗎?他懷疑著。
***
邵婷庭失神的望著躺在床上一臉蒼白的姊姊邵婷芊,她細致的臉龐有著屬于病人才有的病奄奄。
在邵家,位于麼女地位的她一向是家中的珍寶,事事有父親以及能干的姊姊替她處理安排,造就了她柔順的個性,從小到大幾乎想什麼有什麼的她,從未擔心過生活周道的所有事物,她就像被培育在鳥籠里的金絲雀,除了嬌寵還是嬌寵。
但是這樣的生活全在父親車禍過世、姊姊陷人昏述之後一夕之間全走了樣,從未听過家里營運有任何困難的她,才剛坐上邵捷運輸的董事長大座,馬上就傳來資金調度困難,企業面臨危機的問題,在她正失措得不知如何是好時,她生命中推一的男人,也是她用生命去愛的男人林大地攪著她的肩,溫柔的向她求婚,將她所有不知如何處理的問題一肩扛起,正當她慶幸于自己的好運及幸福時,報紙的頭版新聞卻粉碎了她的美夢。
大地有了新歡,和她從小一塊長大,她認定這一生推一的丈夫竟然在和她求完婚的隔天,被新聞記者拍到他與女人在飯店門口擁吻的照片,這對她來說無疑是青天霹靂。
大地和她最親密的動作僅止于親吻額頭,但他竟和她從未听過、見過的女人擁吻那種她看了都會臉紅不已的吻….︰
報紙上的照片幾乎顛覆了她的世界,她傷心、難過了好幾天,但心地善良的她在細細打量過照片女人的相貌之後,她釋懷了,那女人的確是擁有令男人喜愛的條件,對方氣質高雅、美艷動人,而且還擁有她缺乏的勇氣、膽量,和她大地是相配的,她深信不疑。
真正愛一個人,就是讓他幸福不是嗎..可是為什麼..
邵婷庭的眼神飄向了床頭櫃上攤開的報紙,整張報紙大幅報導林氏船業與雄偉建築聯親的新聞,新聞放了兩禎照片,分別是準新郎與準新娘,新娘自然是她認定了與大地相配的女人,但新郎竟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林伯伯,大地的父親林權恕!
這是怎麼回事?該是新郎的大地卻換成了大地的父親?她不懂,是那女人腳踏兩條船或是林伯伯橫刀奪愛?但她認識的林伯伯不是這種人,那……
「姊,教教我,我該怎麼辦?」邵婷庭痛苦的低喊著,無奈床上的人兒處于昏迷狀態中無法答覆她,只能住她靠在胸前低低啜泣著。
她一定要問清楚!一定要找到那女人問個一清二楚,若是那女人腳踏兩條船,那要大地情何以堪?為了大地的幸福,她願意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