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人聲鼎沸,而臨時的休息室里卻異常安靜,兩邊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紅雲穿著白色的連身短裙,一直被梳綁在腦後的長發被狂風解下,隨意的披散在肩上,她正襟危坐著,像只待宰的羔羊等待著他在她臉部動作。
狂風穿著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頸間系著條金色的領帶,再加上披掛在椅子上的西裝外套,他就是一派的玉樹臨風,謙謙君子了。
他滿意的看著放下秀發、戴上隱形眼鏡、一身淑女打扮的紅雲,只需他稍將妝點,她就是個氣質出眾、充滿女人味兒的美麗佳人了。
他執起蜜粉均勻的在她細致的輪廓上找上修飾膚色的粉,然後再拿起眉筆在她稀疏的眉毛上著墨勾勒,最後再取出亮麗的粉色唇膏略施唇色,三兩下的功夫,她就像被撤上亮粉的卡片,閃閃發光。
「感覺真奇怪,從前一堆的易容手續之後才能創造出一個亮眼的美女,現在只要稍微的涂抹,美女就出現了。」他感慨的道,「還是當本尊比較幸福。」
「好了嗎?」她不放心的問,「我會不會怪怪的?」
「不會,你很完美。」狂風像是在欣賞作品般欣賞著她,「照照鏡子,你會喜歡你現在的模樣。」
紅雲被推到一面穿衣鏡前審視。鏡中的倒影是一個有著勻稱身材的女子,高跳的身高配上短裙,露出她姣好的修長雙腿,令人眼楮為之一亮。而飄逸的長發替她的外表添加了分大家閨秀的賢靜氣質,干淨的五官加上適當的修飾,讓人心情舒服愉悅,她的雙眼滲著的機靈光芒又替她的秀氣加了分才氣……鏡中的女子絕非尤物,但一定是內在與外在兼備的佳人。
「唔……似乎很不錯。」她喜歡自己現在的模樣,雖仍不比VuVu完美,但至少有她自己的味道存在。
「你對自己太嚴苛了。」他可不贊同。
「叩叩!」敲門聲傳來,推門而入的是同樣西裝筆挺的黑五岩,「少爺,聲明會要開始了。」
「來,五岩。」狂風揮揮手,「你瞧紅雲合不合格?」
「是,少爺。」黑五岩走近紅雲,在人會場前是由他專車接送她來的,當時她仍然是他第一次見到她時的阿婆打扮,但現在……「紅雲小姐?」
「是的。」她抬抬下巴,告訴自己要有自信。
「你的改變很多。」他幾乎認不出她來,「我想你會是聲明會中最出眾的。」
之前少爺就告訴過他她是VuVu的本尊,當時他還覺得就算這麼個不起眼的女人是VuVu的參考範本,但妝點起來一定仍舊比不上VuVu的完美形象,但……相比較起來,他似乎得收回前言,她和VuVu的美是無法相提並論的。由她為例可證實一件事女人的可塑性是很強的。
「謝謝。」
「喏,五岩是第一個贊美你的男人,現在我們到外頭讓更多男人贊美你吧!」狂風得意的伸出手,就要拉她離開道臨時的休息室。
「少爺,您的……」
「等等,你忘了你的西裝外套。」紅雲搶先黑五岩拿起椅子上披掛的西裝外套。
「喔,給我吧!」狂風這才想起被他遺忘的外套。
「我幫你穿。」她攤開外套,輕松的就替他穿上外套,並且幫他拉好衣領,調整好領帶,這才微笑道︰「走吧!」
「嗯。」狂風自然的挽起紅雲的手就踏出休息室,留下黑五音若有所思的待在原地。
☆☆☆
「上官企業」的當家上官嚴和首席模特兒VuVu相偕走進聲明會的會場,馬上引起許多記者在席間的蚤動,不僅是因為才子佳人從未一同出席過公開場合,還有另一半原因是大伙兒發現今日的VuVu和往日的VuVu似有不同之處,彷佛好像以前缺少的女人韻味在今天增添了。
「各位大家好。」上官嚴站上台,待紅雲坐穩之後,隨即開口。「首先感謝大家的參加,我也不多說客套話,直接導人正題。」
他清了清喉嚨,「近日來,各大媒體爭相報導著我和VuVu不合的報導,像這類不實的謠言,我想謠言是止于智著,我也不想多談些什麼。但是,最近有媒體污陷VuVu和我的管家黑五岩先生相交甚密,已經到達同居地步的不實報導,企圖破壞VuVu在大眾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基于公司保護職員的立場,我已經提出訴訟,尋求法律途徑解決此事,有興趣的記者朋友們不妨在旁听證,我想法庭會給我一個公道、還VuVu和黑先生一個清白,也希望藉此聲明會給大家一個警惕,我不希望類似的情形再次發生。」語罷,他用眼角注視著靜靜春著他說話的紅雲,他的嘴角一揚,心底動了個怪異的念頭。
「你在打壞主意」一旁的黑五岩低聲喃語著。看到他的眼中跳著金色的光芒,知道通常這個時候他的心中都在打著主意。
上官嚴裝作沒听見,他再度開日,「大家都知道VuVu是「上官企業」最重視的職員之下也是我最出色的模特兒,籍著今天的聲明會,我不妨告訴大家你們不知道的新聞,當作是大家今天來的謝禮。」
「少爺。」黑五岩想阻止,有一個極不好的預感讓他急欲阻止少爺將要說的話。
上官嚴大聲宣布,「這個新聞就是——我即將結婚。」
老天!這算什麼消息?!他根本連個相交甚密的女友都沒有,黑五岩皺起眉。
全場人士都睜大眼,不敢相信今天讓他們額外撈了個算是頭條的新聞,個個能拿出錄音機的拿出錄音機,沒能拿出的則拿出紙筆飛速記錄上官嚴說的話。
一旁原本面帶微笑的紅雲則褪去了笑容。
「上官先生,能透露新娘是誰嗎?」席間一名記者要點式的提出詢問。
「當然。」上官嚴一派斯文,「她就坐在會場里,離我最近的位子上。」
「呃?」記者首先發難。
「呃?」紅雲和黑五岩則下意識的四目相接。
沒想到狂風竟有「斷袖之癖」!她的心中微微刺痛,驚訝之外,也暗暗佩服他有對大眾透露的勇氣。
黑五岩驚道︰「少爺?!」這是什麼情形?他對外公布他要和VuVu結婚的消息?他又不是不知道世界上根本沒有「VuVu」這號人物,他現在把話講死了,到時他又去哪兒找個VuVu來娶?
「上官先生,能不能請你明白表示是何人?」記者問道。
「就是,」上官嚴執起紅雲的手,「我的愛將VuVu。」
「嘩!」全場一片嘩然。
紅雲瞪大眼,推了推他緊握的雙手,她能感覺到由他手心傳來的熱度,這不是夢?這男人竟然……她蹙起眉,他在自掘墳墓啊!世上根本沒有VuVu,他到哪兒娶她?這比說他是同性戀還糟糕啊!
「狂風,你瘋了嗎?」她在他耳邊低語,「現在你要否認還來得及,不然到時你到哪兒娶個VuVu回來?」
「上官先生、VuVu小姐,能拍張照嗎?」大家爭相拿出照相機。
「請便。」上官嚴揚聲道。
紅雲著急的吃道︰「狂風!」
「看著鏡頭微笑。」他輕聲的指示她。
「一堆鏡頭我不知道要對準哪一個?」她氣急敗壞的低嚷著,「狂風,你到底有沒有听進我的話?」
「呵,難得你在這亂勢中還能開得出玩笑。」他畫畫她的粉頓,如此親蔫的動作當然全進了大伙兒的鏡頭。
「你——」她瞪著他,瞧他一副的怡然自得,他都不急,她這個啥都扯不上關系的人急個啥勁?「隨便你,你沒老婆能娶,到時可別來跟我哭訴。」
「不會的。」他一副心里有數的模樣。
「你是不是得了失億癥啦?世界上根本沒有VuVu這個人,你到底還記不記得?」
此時,記者喊道︰「VuVu小姐,請看這邊!」
「喏!!人家叫你看那邊呢!」上官嚴抬抬下巴,「VuVu小姐。」
紅雲因他特別加重的語氣而眯起了眼,「我不是VuVu,別叫我VuVu。」
「喔!」他場高唇角,「各位,我順便透露VuVu的真實姓名給大伙兒知道,「VuVu」是她工作時的藝名,若在結婚的報導上登出就顯得太不夠正式,所以我希望各位幫幫忙,在報導上將VuVu的名字以本名公布。她的本名叫臨荔,臨時的「臨」,荔枝的「荔」。」
「砰!」的一聲巨雷打上紅雲的腦袋,他的宣布讓她沒了主意,腦袋一片空白。
「我知道世界上沒有VuVu,但是,」他壞壞的壓低嗓音,「大伙兒看到的是你,听到的還是你,所以我娶的是「你」,不是「VuVu」。」
記者提議道︰「上官先生,可不可以請你來個愛的宣誓?」
「愛的宣誓?」上官嚴挑起眉,這樣不具意義的事情他通常不會做「我覺得親吻來得更有意義。」說完,他低下頭,在眾目睽睽之下親吻了紅雲。
「嘩!」又是一陣叫鬧的聲音,大伙兒一邊欣羨這對俊男美女的完美搭配,一邊不忘猛暗快門。
一旁的黑五岩不敢再看下去的別開臉,他搞不懂少爺的心思,也無力去揣測,只是……這不是一場聲明會嗎?現在搞成這樣,怎麼收攤?
至于紅雲呢?她的膽小早讓她在上官嚴的唇貼上她的那一刻讓她昏厥過去了!
☆☆☆
這是個陰謀!
當紅雲醒來時,她人竟在一個不知是何地方的房間里與狂風共躺在一張床上,雖然兩人都衣著得體,但她仍然忿忿不平。
當她想起聲明會的混亂狀況以及被強行奪去的初吻,就又讓她更氣忿難平了。而這一切的肇事者竟然蒙著棉被在睡大頭覺!
她離開床,正盤算著下一步該如何做時,應該在睡夢中的狂風發出聲音。
「你看看我剛剛畫的畫兒。」
紅雲裝作沒听見,人就要住房間外走。
〔你看看我剛剛畫的畫兒。」他重復,這次坐直了身子。
她拉開門把。
「拜托。」
他的請求讓她怎麼也很不下心奪門而出。
「紅雲,我求你。」狂風更低聲下氣了。
「你得先給我解釋清楚!」她提出條件交換。
「什麼?」
「別給我裝蒜!原本你說是參加你的公司的「聲明會」,怎麼好端端的講到了結婚,而對象是VuVu也就算了,為什麼後來牽扯到我?而且最可惡的是你竟然吻我!這算什麼聲明會?聲明結婚記者會嗎?」
「唔……這個名稱挺不錯的。」
「你!」她氣得可以噴火了。
他吐吐舌頭,「對不起。」
「我要解釋,不要道歉!」
「一開始確實是「聲明會」沒錯,我沒有騙你。」
「後來呢?」
「後來我突然興起了個念頭。」
紅雲瞪著他。
「這個念頭是覺得若是和你結婚應該挺有趣的。」
「有趣?!你的用字遣詞還真是與眾不同。」她哼著,「沒有人結婚是為了有趣的。」
「這只是個念頭。」
「沒有人會把念頭說給一群傳媒記者听的。」
「我覺得有可能把念頭變成事實所以才說的。」狂風笑道,「而且我想看看你的反應。」
「我的反應?!」她大叫,「看來我的「反應」應請讓你極為滿意,我嚇昏了,這就是我的反應。」
「我知道。」他輕聲道。
「我知道你知道,不然我現在不會待在這兒,而是待在家里,一輩子把自己關在家里足不出戶。」
他完全看得出來,「你很生氣。」
「沒錯!」
「你覺得我們沒有可能會結婚?」
紅雲為之氣結。「我……」
「請認真回答我。」
「我不知道。」
「所以還是有這個可能性存在。」
「狂風,我們才認識沒多久。」她陳述事實。連感情都沒有,怎麼可能結婚。
「你想說什麼?我們不夠了解彼此?還是我們沒有感情?」
「都有。」
狂風看著她問︰〔你了解我什麼?」
「家世很好、請話斯文、有能力、有才華、個性倔強,就這樣。」
「這就是我的全部了。」
「不,我不了解你的內在!」她搖頭。
「你確定嗎?我的思維、我的想法,你完全踫觸不到嗎?」
紅雲知道他說的並不全然是。
「你是我活了二十九年,惟一能踫觸到我內心想法的女人。紅雲,了解太多並不代表就會幸福,人心難測,我連自己有時在想什麼我都不清楚、不了解了,更何況是外人?」就拿這次他想也沒多想就向記者們宣布喜訊的事,他以前從未想過結婚的事,也沒想過他和紅雲會有什麼發展,念頭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產生,而且不受控制的就月兌口而出。
他是到事後才開始仔細思考動念的緣由,他想也許她是他活到目前為止,能不斷給他深刻印象、驚嚇、感動、緊張、驚喜、沖動……種種不同情緒的惟一女人,所以他早在不知不覺當中就泥足深陷了也不一定。
她也問︰「你又了解我多少?!」
「夠多了!你聰明、你機靈、你賢淑、你善解人意、你有見解、有自信、有時卻又自卑,你生氣時愛滔滔不絕、有倔強脾氣,你膽小、怕麻煩……我從沒有了解一個女人比了解你更快、更無錯誤了。」
他對她的認識讓她咋舌。
「至于感情。」狂風改變話題,「紅雲,你覺得我們沒有彼此吸引嗎?」
「我……不知道。」
「你不確定那就代表我有一點點的吸引你。」他揚眉,「而你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吸引我。既然我們互相吸引,而我未娶你也未嫁,那我們何不試著交往看看?」
紅雲沉默不語。
「並沒有損失,為什麼不試試?」
「沒有不試,但你不應該在事情還未明朗化前就對外公布。」
「這是標明所有權,也是杜絕所有情敵最好的方法。」他不覺有何不要,「我只想和你好好相處,不想要有多余的情敵來分散我的注意力。如果你不贊成我的作法,我不介意你對外公布我尚在追求階段的新聞。」
「若到時候我們沒在一起,那……」
「那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沒人會記得我們曾經發過快要結婚的新聞。」
「嗯。」
「你覺得如何?」
紅雲看著他,「我從沒想過會和你面臨到這個階段。」
「我也從沒想過。」狂風微笑,「沒想過並不一定不好,說不定就是因為沒想過太多事、太多計畫,所以才相處得更好、更幸福。」人總容易遇到「期望愈大失望愈大」的窘境,不多想也許是種福氣呢!
「能看我的畫了吧?」他問。
「是什麼畫?」她點頭。
「公司這次CF的最復一份構想,我剛剛臨時想換個拍攝方案,于是以畫筆代替照相機,畫了初略的想法。」他從床頭櫃拿了張鋪著木板的書稿到她面前。
畫中是一個閉著雙眸的女孩,畫者以炭筆勾勒出精確的模樣,技巧的不讓炭筆抹黑其他干淨的部分,這是張手法相當好的表畫。
「你的畫工好好。」她贊美著。
「謝謝。」
「這樣的意念要用在什麼化妝品上?」
「公司主打的六種商品全在同一張照片內。」
「嗯。」紅雲小心的棒著書只,靈光閃現著,「我有個建議。」
「說。」
「既然你都以畫筆代替攝影機了,那何不將化妝用品當作畫的染料在畫稿上涂抹,我想效果應該會比照相來得好且吸引人。」
「唔……」狂風在腦中勾勒著她所形容的圖稿,「我試試。」
「嗯。」
看著他取來六種主打商品——粉底、眉筆、睫毛膏、口紅、眼影、指甲油,然後他專注的在畫稿上小心翼翼的實驗,眼神中透露的溫柔目光讓紅雲欣羨起畫紙上的女人。
「這畫是你想像著畫的?」她隨口問。
「不是,我看著你的模樣畫的。」
〔呃?」
「這是我頭一次看著『真人」畫出構思的草圖,所以才會想要讓你看看。」他道著,「以往我都是平空想像畫出企書案來,感覺都很虛幻,不像這張畫這麼真實。」
紅雲抿了抿唇,瞧著他專注的臉,他的話讓她第一次有了會愛上他的念頭,她似乎有點喜歡他了。
☆☆☆
阿奇問道︰「亞雄哥呢?」
「亞雄哥在房里睡覺。」
「咯!燒餅、油條、報紙。」
〔十一點多鐘了,你還能買到燒餅、油條?嘖嘖?阿奇,你不簡單喲!」
「去,你吃你的早餐,別淨做些拍馬屁的事!丟人現眼,羞死人了!」
「是啊是啊,丟人啊!」
「吃你們的燒餅,少說廢話!」
「好了,別大呼小叫的,一會兒把亞雄哥吵醒。」阿奇制止他們吵鬧。
「已經把我吵醒了。」臨亞雄頭發凌亂,光果著上半身,一件染著黑抹抹的油漬,泛著濃郁機油味的牛仔褲穿在身下。
「亞雄哥。」四個嘍羅尊敬的叫了聲。
「還知道叫我亞雄哥?」臨亞雄伸手敲了阿奇以外三個跟班的腦袋,「大清早就听到你們三個家伙嘻笑謾罵,家里沒大人啊!」
「亞雄哥……」
「亞雄哥,息怒啊,我們知道錯了。」
「是啊,亞堆哥,我們下次不會再犯了。」
「最好是這樣。」臨亞雄哼著,坐進了塞著枕頭、舊報紙、螺絲起子……一堆雜七雜八東西的竹藤椅。
「亞雄哥,吃燒餅油條。」
「亞雄哥,喝豆漿。」
「嗯。」他應著聲,斜眼瞟到桌上的報紙,「今天有什麼新聞?」
「我看。」阿奇拿起報紙閱讀。
「嗯。」臨亞雄啃著香酥的燒餅油條,等著跟班向他轉述今天的重大新聞。
「唔……有錢人就是有錢人!給個婚也要向大眾宣布要結婚的消息,啐!整面都是這則新聞。」
「哈!你眼紅的話,以後要結婚大可掏錢出來買整個版面宣布,沒人說不行。」「啐!就怕沒人肯嫁他。」
「去你的!是沒人肯嫁你吧!」
「嘿!你們有完沒完?」臨亞雄沉著聲音,「你還看不看報紙?不看就換人看!」
「看!我馬上看。」阿奇繼續看報紙。
臨亞雄蹺起二郎腿。
「這妞兒挺美的,男的倒不怎麼樣。」
「我看看。」一個嘍羅頭湊近報紙,「這妞兒好像是不知道哪個化妝品品牌的模特兒嘛!」
「叫啥名字啊?」另一個嘍羅好奇的問。
「叫好家叫V什麼來著。」
「人家叫臨荔!」
「喲!亞雄哥,這妞跟你同姓耶!」他像發現大陸驚喜的叫嚷著,「這個姓很罕見,你們會不會有什麼親戚關系啊?說不定可以攀親帶故,搭上個有錢人,撈點油水來花花。」
「成天就只相心著搭關系,你的腦袋還能不能生出其他東西啊?」旁人咋道。
臨亞雄點燃一根煙,眯起眼「你說那妞兒叫什麼?臨荔?荔枝的「荔」嗎?」
「就是那個「荔」。」
「報紙拿來我瞧瞧!」他拍過報紙,會叫這個怪名字的女人他認識一個,十年前見過一次,他至今都沒法子忘掉她那土樣子。
他透過雙眼,望著報紙上氣質優雅的美麗女人。「錢真是萬能啊!」把丑小鴨變成天鵝,只有「錢」辦得到!